[仙三重飞]彼岸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飘逸的小船
“生命法则雏形?”飞蓬忽然开口:“倒也不错,劝你不要自误。”神界也有天级九重领悟法则的天骄,都是颇受重视培养的存在,这个也许在重楼心里还挂了号呢,便给个机会吧。
那岛主惊讶的看了飞蓬一眼,显对这个神点破自己感悟法则颇为讶异。但他没打算改变主意,而是转身对同伴道:“我全部身家给你们,帮我夺下这座岛。”
同来的几位岛主眼睛亮了,其中之一扫了一眼飞蓬几人,展露一抹玩味的笑容:“可以,魔尊及各位长老的嫡系,府邸都会赐予大型远距离传送阵法。这座岛上没有,其主我们应该惹得起。”
笨蛋!没有大型传送阵,是因为魔尊大人用不上,我们只负责镇守,不可能擅离职守。几位魔将险些嗤笑出声,但念及魔尊可能不会那么快赶过来,立即就纵身挡在了飞蓬面前:“公子,请先退回寝室。”
飞蓬抱起琴,转身往回走。不同于几个魔将,也不同没有灵智、空有肉身力气的魔兽,他用琴确实对付不了几位天级九重联手。
不过,重楼能选这几个魔来镇守自己,那必然有把握他们遇上意外,能坚持到他用空间法术来援的。
果然,铭焰直接引动护岛大阵,强行拦下了第一波攻势。飞蓬回到寝室里,从窗户观看战局时,清晰感受到了熟悉的空间波动,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笑。
可让魔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大抵是魔尊的容貌在魔族实力不错的族人里,算得上人尽皆知,重楼才自空间裂缝里走出来,挡在几个天级九重的岛主面前,他们就认了出来:“魔尊?!”
蓝眸、长发,擅长音道,气质清冷但气势并不惊人……为首的岛主似乎还想了更多,瞪圆了眼睛,一句话脱口而出:“大人饶命啊,我们真不知道,这是您养替身的地方!”
什么意思?重楼脚步一顿,面上浮现几分茫然。
在他背后,被护住的几位魔将也一头雾水。
唯有玄霄第一时间明白过来,看几个魔的眼神顿时就像是在看死魔,语气凉凉的为重楼解惑:“魔尊,他以为您背着神将养替身呢。”
重楼周身气息一滞,他气得胸口起起伏伏,再抑制不住的紫色魔力爆发开来。滔天海浪刹那间卷上岛面,气势汹汹把几个魔将冲下了岛,在海中绞成碎片,鲜血瞬间染红了海域。
这下子,再没谁敢吭声了,才口出惊魔的玄霄都往后退了退,谁都不敢接近被污蔑了人品而正处于暴怒的魔尊。
这么明显的事实,都见到自己人了,也没魔相信自己会被重楼所擒,反而以为是替身。哪怕魔族素来偏执专一,求而不得从来只会更用心的设局,意图把心上人关起来强取豪夺,哪怕结果是同归于尽,也不会后悔,更不存在养替身的情况。
所以,这几个魔为什么不认为自己是神将呢?寝室里,飞蓬思考着这个问题,身子却已滑倒在床褥上,无声无息笑得肚子疼。大概,是因为自己太强了,平日里和重楼的较量,又从未吃过亏吧?
这个时候,重楼则已入了海,将几个魔魂抓了回来。他搜了一下魂魄,脸色更黑了几分,回眸道:“飞蓬在外游荡,你们没阻止别人看见?”
话音刚落,重楼又拧起眉头:“罢了,几个天级九重隐藏身形,确实怪不得你们,”想到这几个魔除了劫掠,不无被美色打动,想将飞蓬一起抓走占为己有的念头,他眸中就杀意大作。
顷刻间,魔魂支离破碎、形神俱灭,竟是连重生的资格都被魔尊剥夺了。做完这些,重楼迈步走进了房内,充满魔力的结界代替往日的阵法,万籁俱静。
被留在外面的几个魔面面相觑,眼睛都不自觉漫上担忧之色。
“收拾一下残局吧。”玄霄走向一片狼藉的花海:“能抢救多少就抢救多少。”魔尊这也是气过头了,等出来后肯定要补救,多抢救一些,也给他减少点工作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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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蓬【忍笑】:都怪本将太强了,才害魔尊人格被污蔑哈哈哈哈
[仙三重飞]彼岸殇 无责任番外5
重楼走入房内直奔床榻,把笑不能停的飞蓬从床褥上拖了起来。他又是愤懑、又是委屈,拽着飞蓬的衣领抖啊抖:“你还笑?!他那是污蔑我的人品!”
“你哪里有人品?明明是魔品。”飞蓬用手掌覆上重楼的手背,满怀笑意道:“很遗憾,魔族在各界声名狼藉。强取豪夺还少吗?”
重楼气极反笑:“那你听过有本源魔族求而不得,就拿长相相似的人发泄吗?”
飞蓬忍俊不禁:“确实没有,所以我也很惊讶,这想象力…”他托腮啧啧称奇:“到底是本将太强,让人觉得不可能吃亏?”
“还是…”飞蓬憋笑:“魔尊你魔品太让人怀疑了?”
重楼眯起眼睛,磨牙露出一抹不善的笑:“那神将觉得,是哪一种?”
“本将觉得,大概是后者哈哈哈!”飞蓬再次笑得停不下来:“重楼啊重楼,连魔界中坚力量的天级九重,对你髇的髇人品都这么不相信,你这魔尊当的哈哈哈!”
重楼深吸一口气,抖手把飞蓬摔在了床榻深处:“养替身是个什么行为?自欺欺人罢了。”
“本座若要欺负…”他倾身压了上去,捏着飞蓬的下颚,重重吻了下去:“那也要找神将本身啊!”
唇齿相依,飞蓬的笑声总算泯灭在亲吻中。暧昧的气氛,随彼此相视间那不加掩饰的情谊越发酝酿,在唇分而藕断丝连时达到了极致。
“唔…”飞蓬模糊的呻髇吟一声,含髇着水光的眼眸眨了眨,长长的睫毛上下颤动,像是两把小刷子勾挠重楼的心。
……
“不说话?那我真欺负你了啊。”
……
这些年,他和重楼发髇生髇关髇系的次数,其实并不算多。只因比起□□上毫无罅隙的相互占有,他们俩都更在意心灵的契合相通。
夜晚,飞蓬和重楼多半一起在海中畅游,重楼甚至会带着飞蓬,避着魔将来到不远处的岛屿。
飞蓬瞧着重楼处理自己白日藏在海中的猎物,闻着香气扑鼻的烧烤,品尝伴侣一如既往的好手艺,最后安眠在重楼怀中。
醒过来时,陪伴了他一夜的重楼往往已经离开,床头却总会有一盏清茶或一盅热粥,温度正好。正如夜晚他沐浴时,赶回来的重楼总会将衣衫挂在浴池上方,悄无声息的体贴,可精心细致尽显。
……
“神将怎么就这么乖呢?你这样任凭摆布,本座会更想欺负你的。”
……
“等你全身上下都是本座的魔息,再有人看见,就绝不会有人怀疑你不是神将了。”
……
“因为魔都是宁缺毋滥的!”
……
“我很生气。”欲髇火已消,重楼抱着飞蓬,把脸埋在了他颈间:“你不明白,飞蓬。被猜到我心思的族人,在你面前怀疑我的用心,你还只觉得好笑?”
他嗓音有些沙哑:“别的都可以原谅,只有这点不行。没有人能怀疑我对你的心,你是我唯一的底线。这座海岛不是深雪域,不是我打造的囚笼。这里有魔界最大内海的地脉,我只是拖延时间,也在等你境界进步,顺理成章脱困。”
飞蓬一惊:“你要退位?”以重楼的责任心,若非下定决心,怎么会放任自己?
“你该不会觉得,我和你在一起之后,还能继续当魔尊与你立场敌对?”重楼喃喃低语:“我自己都过不了这道坎,我会退位去混沌等你。在混沌里,你我只是道侣,再无立场之敌对,也不会有隔阂、有保留。”
他低语着,忽然道:“对不起,我刚才失控了。我不该仗着你纵我,就如此迫你。”
“该道歉的是我。”飞蓬叹气,回抱住重楼:“我只觉得此事可笑,却没料到对你而言,此事相当严肃严重,并非是可当做玩笑之事。”
开始不了解重楼为何这么生气,自己自然觉得有点委屈。但现在换位思考一下,便能立即明白过来——重楼气的不是那几个魔将,而是自己知悉此事后的态度,过于不将他的人品放在心上。
飞蓬想到这里,只能苦笑。于重楼而言,这某种意义上,代表自己心里其实是不太在意这段情谊,也不怎么相信他用心的。
这就难怪重楼会不安,意图用“魔”的正常手段,在自己身上打遍印迹、染遍魔息,以确定自己真的心甘情愿。
重楼闷不做声,只是抱着飞蓬的手紧了紧:“我险些就觉得,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只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态度,而不是坚定能够永远。”
直到飞蓬分明是委屈不解,可也依旧纵容自己的一切行为,默认自己在他身上为所欲为、肆意发泄,即使这会让他本身难受不适,自己才恍然初醒。
自己不该拿魔的想法,去判断一个神感情的深浅。因为神魔对于如何爱人,是两种方式。
魔求的是全部的占有、完全的信任,神却往往将感情视作一个人的私事。他们无私付出、默默守护,以及对伴侣赐予的一切,都全部接受。
于飞蓬而言,他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只因他给了自己他所拥有的全部,也包括信任。因此,飞蓬对于“替身说”只觉得好笑,而不是像自己这样怒不可遏。
“那现在呢?”飞蓬笑了出来:“现在你总相信了吧?”
重楼抱着飞蓬不撒手,释然而开心的笑了:“嗯,我再也不会怀疑了。”
飞蓬抬首去吻重楼的眉眼,眸中原本潜藏的委屈,已被明亮的笑意代替。可他笑过之后,又挑起眉头:“你气过了,便轮到我了吧?”
重楼默默看了飞蓬一眼,抱住了头,并瞬间把所有□□防御尽数撤下。其实,他也明白适才说话过分了,飞蓬愿意出手讨回,而不是憋在心里,倒是让重楼放下了心。
床幔飘摇着落下,随着大床的震动而摇动不止。等平息下来,飞蓬已神清气爽,重楼则是鼻青脸肿。
“先把脸上的伤势治一治吧,免得不好看。”飞蓬笑意盈盈的说道,眼睛里却都是精芒:“重楼,我不介意你使劲用力,但下次说话注意分寸,言辞上你要是让我不痛快了…哼!”
他轻哼一声,可又吻上重楼恢复平整的唇、眉、眼,眉宇间再次漫上温柔:“不过,你既然想用魔体,那就用,我们继续吧。”
“飞蓬…”重楼反而打了退堂鼓:“还是算了吧…”
飞蓬笑了,揽住重楼的腰身:“可是,我愿意,我想要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吗?我甘之如饴、绝无勉强。哪怕会有点儿难受,但我相信,你会让欢愉盖过难受,对吗?”
“那是当然!”重楼再抑制不住粗喘声,他们相拥着再次倒在床榻上:“我再怎么样,也终究不舍得让你难受。”
飞蓬跟着笑了,笑的同时,耳根和脖颈都红了。
……
重楼一个激灵,欲躲又不敢躲:“怎么了?”
“去看镜子。”飞蓬坏笑了一声。
重楼脚步顿住,干巴巴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那你说说,深雪域别居里,专门对着床摆放的、背后就是浴池的那面镜子,你是怎么想的?”飞蓬嗤笑一声,用眼神充分调笑重楼有贼心没贼胆的行为。
重楼深吸了一口气,还是顺了飞蓬心思。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飞蓬再是习惯了和认定的道侣欢髇爱,也还是没能耐住视觉上首当其冲的刺髇激。
他干咳一声扭过头,把头埋入重楼怀里,嘟囔道:“难怪你事后总是还不满足。”看见自己这个样子,飞蓬不得不承认,重楼只是还想做,而不是直接扑上来,已是定力好了。
重楼哭笑不得,没再和飞蓬就这个问题纠缠,直接踏入了浴池。
但是,当他意图把明显部位,如脖子、手腕、脚腕等容易外露之处的吻痕一一抹去,就和搬来之后每一次都一样时,飞蓬白了他一眼,把人推开了:“不,日后都留着吧。”
“可是…”重楼欲言又止。
飞蓬叹气,抬手敲了他一个板栗,语气却分明是淡定决绝的:“我敢在附近游动,本就猜到了会外泄。既然都不怕身份暴露了,我还怕留几个吻痕,让人知晓你我关系吗?”
重楼愣住,飞蓬好笑道:“喂,你都想退位了,该不会以为,我只敢吃不敢认,不愿意给你个名分吧?”
呼吸声瞬间凝滞,重楼的手在抖:“可是,天规戒律…”
“轮回前,就已经破了。”飞蓬闷笑了一声:“你以为,溪风、水碧齐去幽都神狱,是为什么?”
重楼嘴唇颤抖:“飞蓬,你…”
“我去过了,与敌私通的所有惩罚,我一五一十都接了下来,没用半点外物护体,神族高层对此无一不知。”这一回,是飞蓬将重楼拥入怀中,紧紧抱住:“我所求,也是永远。我是你的执念底线,而你是我此生唯一的私心。”
本以为此生隐婚,结果心上人愿意公开给名分,重楼狂喜之中,也有飘飘乎不知所在的感觉。为了确定自己不是做梦,他下意识抬手紧紧扣住飞蓬的肩膀,指腹发抖。
飞蓬了解他的心情,手掌覆在重楼手背上,再次吻上重楼的唇。
重楼回应了这个吻,良久才松开:“飞蓬…”他轻轻唤了一声:“睡吧,等我给你洗好,就给你按摩。”
飞蓬眨了眨眼眸,嘴角微微勾了一下,放松的合上了眼眸。
重楼无声的叹了口气,眼睛里是比星子更明亮的暖色。
他为飞蓬沐浴擦身,动作比先前每一次都更缓慢更轻柔。扫过脖颈上昭示孟浪的吻痕,重楼暗自决定,下次可绝对不能飞蓬仰着脖子凑过来索吻,自己就忍不住上上下下都盖章了。
洗完后,他把人抱回房间内,用空间法术快速收拾了狼藉,又铺好了新的床铺。此刻,重楼开始给飞蓬按摩。
他这一次耗时相当长久,甚至取用了一些有舒缓皮肉功效的灵植碾磨成汁液,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太奢侈。或者说,奢侈这个想法,从来不会被重楼用在飞蓬相关的事务上。
正因为如此,飞蓬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舒适,连骨头都比平日松了几分,舒服的想再睡一觉。
[仙三重飞]彼岸殇 无责任番外6
再说几位魔将,他们费了不少力气,才把花园勉勉强强恢复。再之后回过头,却发觉玄霄端坐在石桌上,拿着早前从寒雪处要的纸笔在写写画画,不禁好奇起来。
“你在画什么?”把纸笔给玄霄的时候,寒雪就很好奇了,只是当时忙着干活,才没有问。
玄霄抬起头,放下纸笔将画交给江蓠:“看一下,少的是这些吗?”少时入琼华派,画符也是要学的,大师兄玄震很耐心的教他们,又为了不单调,还教他们画些别的。隔了这么多年,自己还没有丢了这份感觉,倒是派上了用场。
翊麟和铭焰也围过来看,都颇为赞叹:“玄霄,你真细心。”
玄霄淡淡笑了笑,并未多言什么,只抬眸看了一眼寝室的方向。说来也巧,便也是这个时候,寝室上笼罩的魔尊结界散开了。
几个魔都一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要不要去探望一下?”江蓠轻声问道:“这段时间,公子给我们的指点不少。”
寒雪、翊麟和铭焰神色跟着复杂起来,颇为踟蹰。
唯有玄霄表情淡然:“过两个时辰吧。”他指了指花圃:“江蓠,你先摘花,我想这次魔尊不会责怪你的。”
“……”江蓠哑口无言的点了点头。
几个时辰之后,他们前去见飞蓬。隔着房门,听见飞蓬让他们自己开门,里头并未反锁,那声音有些喑哑,让几魔心头一紧。
等打开门,发觉房间内窗户通明,床幔低垂,飞蓬根本没能起身时,他们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公子,要喝花茶吗?”江蓠小声问道,把她早上采摘的花瓣种类报了一遍。
飞蓬点了点头:“好,多谢,清淡一些吧。”他直起身子想将床幔挂起,玄霄已眼尖的看见,上前一步帮忙挂起了床幔。
印入几位魔将眼里的,是一张红润的脸,蓝眸水润中带着几分慵懒和疲意,腮前至耳垂都在发红,原本打算挂床幔的手臂收回,宽大的袖口遮不住从手腕处蔓延进去的吻痕,清晰一如颈间。
江蓠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赶忙起身去洗茶具泡茶。
翊麟、铭焰与寒雪亦纷纷偏开视线,故作平常该擦琴擦琴、该摆棋盘的摆棋盘、该摆笔墨纸砚的摆笔墨纸砚,不想给飞蓬任何难堪。
被他们这么有趣的反应逗到,飞蓬险些笑出声来,而玄霄眼疾手快的拉过一只软枕,垫在床头让飞蓬靠得更舒服。
“没有平日香甜。”茶喝上口,飞蓬拧了拧眉头,又舒展开来:“也是,被海水泡过了吧。”
江蓠尴尬的低下头:“让公子失望了,抢救回来的花草品质有所下降。”魔尊那一招丝毫没顾忌,强大的魔力涌入海水,被这样的海水浸泡过,不会没影响。
“无妨。”飞蓬摇了摇头,并未在意。若他所料不错,重楼定会再补上。
翊麟正在奏乐,曲调和缓,有关心安抚之意。
寒雪把笔墨纸砚铺在方桌上,把桌子搬到床前垫高,那双平素清冷的眸子关切看着飞蓬。在飞蓬点头后,她撸起袖子,认真的开始研磨。
这时,飞蓬已将茶水饮尽,眼底疲态有所缓解:“玄霄、铭焰。”
“在。”被点名的两个魔都应声。
飞蓬伸手接过笔,在纸上快速画出了几座岛的样子:“仔细看着。”
几个魔瞪大眼睛,倒抽了几口凉气。飞蓬画得不止是岛,还将几个岛屿防守上的漏洞全点了出来。
“从这几处登岛,你们去吧。”飞蓬丢下笔,语气平缓:“玄霄以剑、铭焰以火,当能打开局面,赢不难。至于赢了之后要如何处置,等你们魔尊来了问他。”
光处理掉几个岛主,重楼想必气不顺,自己出这个手,也算安抚安抚他了。至于魔将们会怎么想,不在飞蓬考虑范围之内。
“是。”几个魔不敢耽搁,收拾东西就退了出去。
关上门回到院子里,他们面面相觑。
“这就是神界高层的军事素养吗?”铭焰低语道:“公子出去游玩,我们可都坠在后头,也没看见他多关注其他岛屿啊。”
江蓠实话实说:“我觉得不太可能,这大概是公子独有的素养吧。”
翊麟也点头:“不错,我是不相信,神界高层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有公子这种本事的。”他轻哼一声:“只是外围绕几圈,就能把岛屿轮廓和防守弱点全部判断出来。他们要有这本事,也不至于输这么惨了吧。”
“玄霄…”寒雪冷不丁问道:“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她认真问道:“那几个作死的家伙说替身的时候,你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公子他…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原本看魔尊在岛上的布置,便知晓这位神族高层地位绝对不低。但看魔尊此番所为,便证明他并非无有私心,想必也有讨人欢心的意思。他若不是真心昭昭,也不会把人擒回来这么久了,直到这回被人刺激,才动手破了戒吧?
正因为如此,这位公子的身份地位,便更是一个谜了。而神界高层他们不是没听说过,可也没一个能对上的啊,更别说也没听说有哪位被擒到魔界的啊。
“还好,我知道的不多,全是别人说的。”玄霄深深叹了口气,想到自己鬼界一行长的种种知识,有点儿烦恼。
说起来,他得到那么多消息,真要感谢八卦的鬼王弟子、鬼帝副手容琦——他拉着天青喝酒,使劲吐槽魔尊从小到大的各种迷之操作,其中大部分都和神将有关,具体为魔尊为了神将从少时就各种卖队友。
想到这里,玄霄就头皮一麻,郑重其事道:“不该问的不要问。”听过之后,他几乎再也无法直视魔尊那张冷峻威严的脸了!
不顾同僚们控诉的目光,玄霄无情的掉头就走:“好了,办正事去,公子都把路给我们铺好了。”
寝室内,飞蓬叹息着把脸埋进被褥里,心里难得后悔。
今早醒过来,他是想睡回笼觉的。但为了醒过来能吃上想吃的大餐,当即就把重楼赶下了床,让人给自己做饭去了。
重楼倒是勤快,含笑亲了自己一下,就麻溜跑去空间下厨了。可结果是自己孤零零躺在床上,因为没人搂着自己一起睡,直接失眠了,回笼觉没睡成!
自己是不是太娇惯了?飞蓬哀叹一声,这没有重楼就睡不着觉的新习惯,必须得改!不然,以后回神界怎么办,难道要把魔尊当抱枕带着吗?
树屋虽不接待外客,但九天他们时常来往,要是看见了还不得笑死?想到之前在深雪域别居的时候,没重楼自己也能睡着,飞蓬更是下定了决心。
于是,做了一顿大餐给飞蓬的重楼,在接下来那些年里,就悲催的发现,自己似乎总被飞蓬用过就扔。平日里吃过晚膳不再给留宿就算了,连一亲香泽并为飞蓬按摩全身之后,飞蓬也总是会把他赶走。
偏偏重楼不舍得拒绝飞蓬的任何要求,他只能垂头丧气离开。这就导致处理了周围几个岛屿的几位魔将,时常半夜发觉魔尊一身沉郁的从寝室里出来。
但值得一提的是,花园很快就恢复了原样,甚至因几座岛屿合并后扩大面积,种植的花草灵植比先前更多更美丽。
可惜,哪怕魔尊找来这么多奇花异草,也没能讨心上人欢心。这不,又半夜里出来了,还脸色黑的要命,十有八·九再次话不投机半句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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