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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三重飞]彼岸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飘逸的小船
几个魔将躲在角落里,压根不敢在重楼面前出现,只是相互交换着眼神。
把飞蓬从浴池里抱出来穿好衣服,重楼煮了一壶茶,做了一蒸笼的点心,把人喂得饱饱的,一门心思想混到床上去,抱着人再说说情话。
结果,飞蓬开开心心的吃饱喝足,然后就微笑着请重楼回去处理魔务。
这样的日子持续已不短了,重楼实在不明白自己哪里惹了飞蓬不高兴,只能各种手段哄人开心,结果飞蓬始终没有改变主意。
又一次被拒绝留宿,他实在是郁闷,再加上花园满了,也不想再走,干脆不再顾忌所谓的魔尊颜面,直接出了门便坐在了台阶上看星星,满身都透露着些许忧郁的气质,让人心生怜悯。
在不知情的几位魔将看来,这无疑是魔尊勉强了公子,哄人又无数次宣告失败的表现。他们越发不敢出现在失败的当事人面前,生怕自己成了出气筒。
唯一例外的只有玄霄,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又是出什么幺蛾子了?”
抱着念头,玄霄找了个空闲时间,悄悄去看了飞蓬。
彼时,飞蓬正在床褥上,对着窗户看风景。他颈间又有了新的吻痕,是昨夜撩拨重楼被印上的。当然,重楼也没讨到好,床笫间总是会解下所有防御的他,后背被挠出不止一道血痕。
这些私密的情趣暂且不提,飞蓬感受着熟悉的气息,头也不抬的问道:“师弟,有事吗?”
“师兄,你和魔尊这些年…”玄霄站在床边,无奈的说道:“是闹别扭了吗?他近期的脸色糟的,把他们几个吓得都不敢出面。”
飞蓬“噗”一声笑出来:“哪有那么严重,不过是我发现一个问题,让重楼先适应适应而已。”他偏过头来,脸颊隐隐发红:“总不能以后我回了神界,还让他时刻跟着吧?”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周围好玩的地方都玩过了,晚上和重楼出门已经没了新鲜感,他又不愿意再和重楼同眠,免得好不容易治好的失眠再犯,才让重楼最近比较焦躁。
因飞蓬已经调整过来,脸色也好,玄霄自然没往失眠方向想。他拧了拧眉,才问道:“你什么时候回神界?”
“等我自己打开封印。”飞蓬含笑回道:“重楼说过,他不会阻止。”
都是要离职的魔了,重楼确实不打算多加阻止,而是将白日里的时间都用在处理后事、安排属下上。就是不知道,自己不让他夜里过来,他多出来的时间在铺好花园外,又用在什么上了。
玄霄无话可说,只能干巴巴的回应一句:“你们玩的开心就好。”
这一天晚上,飞蓬迎来了一个无比意外的惊喜,重楼在他脸上扣上一个面具,也给自己脸上扣了面具,手拉手把人拉入空间裂缝。视线再恢复清晰,竟已到了集市,集市上不少魔族和异族,大多数都戴着面具。
吃吃喝喝玩了一路,最后的目的地是一场大型拍卖会。飞蓬总算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戴面具,感情是以这种方式达到隐藏买主身份的作用。
拍卖会的内容,重楼也提前做好了工作,还算有意思,而且没有飞蓬无法接受的东西。有的东西,飞蓬也颇为意动,重楼就大大方方买了下来。
拍卖会结束后,重楼交了尾款,便和飞蓬手拉手离开。现场各族气息交杂,被封印了的飞蓬体质纯清,颇似仙族,倒也没引起过多注意。
当夜,集市灯火通明,周遭暗巷却黑暗安静。
重楼拉着飞蓬的手迈入巷子里,双方在角落里相拥着,隔着面具交换一个吻。在他们头顶,满天星子洒下光晕,仿若祝福。
“开心了吗?”重楼咬着飞蓬的耳垂,轻轻笑着。
飞蓬挑起眉头:“我什么时候不开心了?”
“那最好。”重楼松开掴着飞蓬腰身的手,转而握紧飞蓬的手。他占领指缝,与飞蓬十指相扣,并肩走在铺满月光的夜路上:“我多安排几次,以后晚上我们都出来玩儿,怎么样?”
“反正,走入情道的关键不在于闭关,而在于心境。”重楼含笑,声音里满是柔和:“我都能感受到,你我最近都收获不菲吧。”
飞蓬不禁低笑了一声:“你最近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天天晚上带我出来玩?不该好好补觉吗?”
“哼!”重楼轻哼一声,却是握紧飞蓬的手:“你都不让我留下来,我空出的时间倒是充裕,几乎都放在公务上,已经快要安排好了,现在就等你突破封印。”
说着,他把飞蓬拖入死角,脸埋入肩窝蹭了蹭:“不许再把我赶出去,我一个人孤枕难眠!”
飞蓬险些笑出声来:“你这是撒娇吗?”自己是娇惯,才有这毛病,可也很快就调整好了。而重楼这说法,是专门来逗自己笑的吧?
“哼!”重楼又哼了声,但并未反驳“撒娇”的评价。
飞蓬再抑制不住的笑出了声:“哈哈哈!”可笑过之后,他又蓦地敛去笑意:“重楼,若日后我回到神界,你不得随意越界,在神魔之井等我吧。”
深深看了重楼一眼,飞蓬不无歉意的说道:“师父在的时候无所谓,他其实是默认了的。但现在师父不在了,我镇守神界,不得不对自己严格要求。纵使我已经去过幽都神狱,甚至决定顺其自然,不刻意向各界隐瞒你我关系。”
“我理解。”重楼抬眸抿了抿唇,心头有点儿不是滋味,可还是答应了下来:“那你也要答应我,不再把我赶出门!”
飞蓬又笑了,重楼已退了一步,他当然也不会寸步不让:“好。”
此时,距离飞蓬落入魔界,足足百年了。天道之内,虚无空间之中,白热化的战斗又一次平息。
“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们落入下风了。”伏羲冷着脸:“你们有什么办法联系外面?飞蓬也好,重楼也好,哪怕是嬴政、钟鼓或瑾宸,只要让他们知道就行。”
神农和女娲一起沉默,而后女娲把目光也投注在神农身上:“你擅长空间法则,有办法吗?”
“办法…说有是有,说没有也没有。”神农叹了口气:“需要和我血脉相连者有三皇境界的心境,重楼他达不到啊。”
女娲揉了揉额角,伏羲眼中闪过一抹无奈:“死马当活马医,你先试试吧。”
事到如今还能如何,自然只有尝试了。神农确实试了,这一试也让三皇都大吃一惊。
“额,消息发出去了。”神农一脸如梦初醒:“那小子什么时候突破的,怎么会突破的?”他还以为,以飞蓬的脸皮薄程度,这辈子都不会表白呢。
本来不抱希望,伏羲皱起眉头:“入情道,两情相悦…你家魔尊,喜欢谁?”那飞蓬岂不是没机会了吗?
“当然是飞蓬啊。”神农理所当然说道:“难道你不知道?”
伏羲愣住:“你说什么?”
这回,轮到神农目瞪口呆:“不会吧,全六界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你居然还不知道?”
伏羲和他面面相觑,在女娲一视同仁的关爱傻子的目光中,两人一起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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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好几章了,来一章番外吧~





[仙三重飞]彼岸殇 无责任番外7
当然,神农尝试打破隔膜,借血缘传递消息,固然是成功了,可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到的。
时间回到早前一些,飞蓬答应不再把重楼赶出去之后,他们的生活总算又发生了一些变化。比如重楼再次问起飞蓬为什么那么做的时候,飞蓬沉默片刻,偏头道明了原因。
听见飞蓬失眠的前因后果后,重楼忍不住爆笑出声:“哈哈哈!”
飞蓬的头重新偏回来,狠狠瞪他:“很好笑?”
“咳。”重楼的笑顿时僵住,他的手还搭在飞蓬腰间,把脸凑过去靠在肩头,软声说道:“不好笑,但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飞蓬。于你而言,我已是你的习惯。”
飞蓬的脸色稍稍好转,可还是“哼”了一声。
重楼又笑:“别生气嘛,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解决这个困扰呢?”
“哦?”飞蓬来了兴致:“说说看。”
拍了拍飞蓬的肩膀,重楼不无得意的说道:“我的私人空间,还是很有作用的,比如现在…”他伸手一招,炎波血刃便出现在他掌中,重楼将两柄血刃之一交给了飞蓬:“喏,一分为二却还是一件神器,你拿着这个能当做通道钥匙。”
他嘿嘿一笑:“想休息的话,就在树屋直接跟炎波说,器灵会为你开启通道,直接去我空间。你一行动,我这里自然也会收到讯息,很快就进去陪你,保证你不会再失眠。等第二天一早,我再叫醒你,原路送你回树屋,保管没人发觉。”
“这是个好办法。”飞蓬很满意:“我可以在傍晚回树屋后上个结界,这样,大家都以为我夜里休息,不会有人来打搅,也就没人会发现我一晚上都不在。”
说着,飞蓬忽然倾过身,给了重楼一个吻:“啵!”而后,他又坐直了身子,蓝眸里满满都是笑意:“这是给你的奖励。”
“再亲一个。”重楼也笑了起来,把脸再度凑过去。这一次,是他主动索吻。
一神一魔嬉闹着,亲吻渐渐变了味道。
“别…”飞蓬低喘着摇头,声音带了shi气:“窗户…”他欲迎还拒的往后退了退,身后却是柔软的chuangru:“嗯…还没关…啊!”
飞鸟从天空中飞过,留下一连串清鸣。
……
“我永远不会在有外人的时候,把你拉到室外,那是欺辱不是qing趣,哪怕上了结界。”
“这还差不多,但也不许再这样逗我。”飞蓬阖上眼睛,说话时已满是鼻音。
重楼吻他吻的更轻柔,却从额角移至嘴唇,撬开齿列温柔的扫荡。
“只要你说…”飞蓬被他亲的神魂颠倒之际,方听见一声笑叹:“我什么时候拒绝过?”
……
可惜,前去中心城的几位魔将怎么就回来那么早。重楼心里遗憾着,但他瞧着飞蓬羞赧的样子,还是相当克制的停了下来。
结界当即笼罩整个岛屿,直接阻止了几位魔将登岛。听不见动静之后,飞蓬在重楼shen下再次放松身体,重楼吻了吻他的眉心,用最快速度恢复了生态,把人抱回了寝室。
随后,结界才重新撤去。
几个魔将上了岛,瞧着看似一如往常的岛屿,感受着花园内浓重的魔力,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目光。自家尊上这是越来越过分了啊,光天化日之下把人拉出来yezhan,公子可是一贯矜持禁欲的古神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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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矜持禁欲的古神族,玩的可比你们魔尊恶劣多了【微笑】
起码,重楼对飞蓬不舍得玩jing面play,更不会恶趣味到不sheman镜子就不停【狗头缩】




[仙三重飞]彼岸殇 无责任番外8
回到寝室的床褥上,飞蓬靠在重楼怀里,两人都是坐姿。
“难受吗?”重楼顺了顺飞蓬的头发,轻轻把人拥住。
飞蓬把头搭在他肩头,轻轻摇了摇,只深深呼出一口气。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小声问道:“那天晚上,你是不是特别生气啊?”
“这个…”重楼的手臂微微一紧……
“好吧,我承认,是有一些。”
……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你衣服都没穿好就冲出来找我,那一脸焦急的样子,成功安抚了我。”
本来,是打算飞蓬喝完那茶水,就立即报复回来的。但飞蓬的在乎让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选择将此事静默翻过。谁让飞蓬喝醉酒就闹腾的习惯,自己纵容了整整二十万年,早就习惯了呢。现在不过是改了方式罢了,没什么不能接受。
……
“我们继续吧?”
“别闹了,我可没这么记仇。”重楼咬了一下飞蓬的耳垂,贴着耳廓沉声笑道:“你自己想想,今天在外头做了几次了,你真的不难受?”
虽因境界提升而体质有所改善,但飞蓬终究无法沟通灵力,重楼动用魔体之前,他还算承受的轻松,哪怕叫出了声,那也是因为他知道重楼想听。不像是重楼现出魔体之后,飞蓬按了按自己发酸发软的腰,陷入了沉默。
……
飞蓬却是不知,重楼帮他洗好穿好衣服,自己回到空间里,快速洗了个冷水澡。以其熟练程度,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这习惯绝非一两日能形成。
再醒过来的时候,飞蓬抬眼便看见天朗气清、海阔天空,飞鸟鱼群皆有。他的嘴角露出笑意,偏过头来看重楼。
重楼坐在床上,盖着被褥对他挑了挑眉,招手摄来一杯温热的花茶。
飞蓬稍稍抬头就顺利喝了下去,再之后,他又被重楼搂到怀里,笑问道:“怎么了?”
重楼把头埋在飞蓬颈间,任发丝垂落盖住自己的脸,只深深吸了口气。
飞蓬觉得有点痒,不自觉动了动肩膀。在感受到颈间濡湿的时候,他抱住重楼的肩膀,耳垂有些发烫,却还是大大方方问道:“晨勃?”
“这个没关系。”重楼摇了摇头,轻轻吻着飞蓬白嫩的颈:“是昨天太放纵了。”
飞蓬有些不解:“哪里放纵了,我今天没有不适啊。”
“你身上全是香气。”重楼没有抬手,只是心念一动,直接将床幔放下、窗户关上。
狭小的房间内,出自身体的香气很快就明显起来,飞蓬健康的脸色越发红润,有点儿哭笑不得:“好吧,原来是这个问题。”
重楼栽种的花草无一不珍贵,全是天材地宝。各种花瓣被重楼铺在自己身上,随着蹭动碾碎成花汁,灵气融入了身体,短时间花香不散,也是正常。
“可是,为什么只有我?”飞蓬愤愤不平的反咬一口,在重楼颈间留下一个牙印。
……
“要不,我结界不撤,你暂时不要见玄霄他们了?”重楼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小声问了一句。
飞蓬松开齿列,瞪了他一眼,呵呵笑道:“你是想他们以为,本将被魔尊欺负的连床都爬不起来,还是想他们觉得,你肆无忌惮到一天时间不够,非要闹腾个几天几夜?”
重楼默默闭嘴了,坐在床上可怜巴巴的垂眸看飞蓬。
“罢了。”飞蓬也无奈,其实这算好的了,只是染了香气而已,身体始终没有半点不适,重楼算得上相当克制,总比那天晚上自己所作所为要体贴多了:“都做好了昭告六界的准备,那让你麾下魔将得知你我关系,也是无妨了。”
重楼的血眸一下子亮了,立即倾下身来抱紧了飞蓬。
飞蓬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轻声说道:“现在是白天,你先去处理公务吧。他们几个等你撤去结界,应该会来拜访我。”他们上一回就误会了,玄霄又不是多话的,如今也该解开这个误会,总不能让他们一直误解了重楼。
“好。”重楼话虽如此,但手臂根本没松开。
飞蓬不禁好笑起来:“又怎么了?”
“哼!”重楼轻哼一声:“我把放在空间的玉衡军战士神魂,送去给女丑蕴养了。”
飞蓬吃了一惊:“这么大方啊你?”
“太子长琴那小混蛋跑去天魔族了!”重楼翻了个白眼:“我也不知他怎么想的,你的神将气运被剥离,现在还在我手里,他不可能占卜出你在魔界的啊。明明前阵子都一败涂地,只剩下自己一个光杆,他怎么还敢赖在我魔界不走。”
飞蓬疑惑的想了想,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又问道:“女丑的伤势如何?”
“不就祭了一次塔嘛,最后还被我救出来了,当然比上次被我重伤时好调养。”重楼实话实说。
他又竖起手指,抵在两人相距不远的唇间:“嘘,飞蓬你要始终记得,你从来都不知道她是纹姬!更不知道她又当了一次女娲后人,挑男人的眼光却远不如上次。”
你又隐怼徐长卿了啊。飞蓬险些笑出声来,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想到多年之前,重楼悄悄把纹姬之事告诉自己,还调笑女丑嫌弃中招丢人,不许自己告诉神界这边的好友。说完,他也如现下这般竖起手指,对自己眨眼,坏笑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独女丑不知,我也算满足了她不告诉你的要求”。
重楼这才满意,放下手瞧着飞蓬,轻轻吻了一下嘴角。然后,重楼直起身子,向后开了一道空间裂缝:“那我回魔宫啦,你有兴趣就和他们多聊几句。”
从最近几次的情况看,飞蓬体质改善很多,想必境界颇有长进,只差一个契机,便能跨入三皇境界。比起虽然无有封禁枷锁加身,却受魔务所扰的自己,依旧丝毫不差。
“好。”飞蓬应了,并且坐直了身子。他头也不抬的伸手,从床头柜上取下还温热的餐盘,上面是一咸辣的菜、一甜香的汤、一软糯的糕点,都是自己喜欢的材料所做。
魔将们发觉结界撤下,试探性敲了敲门,被飞蓬应许进来时,闻见的便是满屋佳肴糕点的香气。直到走近了,他们才闻到飞蓬身上和花园无比相似的香气。
尴尬漫上几位魔将的脸,飞蓬也不在意,倒是玄霄面色如常:“公子先用膳吧,我们此次前来,是因为先前在中心城,听见了一个消息。”
飞蓬面前的餐盘上,菜肴和糕点已用尽,只剩下些许残渣,他正慢条斯理喝汤。听见此言,飞蓬饶有兴趣的投来一瞥:“什么消息?”
“神界乐神太子长琴现身,前段时间的诸多行刺,背后唆使被带入魔界的‘战利品’堕入魔道掀起纷乱,皆是此子所为。”玄霄语气冷淡,他对于族人攻占了神界后,趁乱掳掠一些飞升者极其家眷为战利品的行为,很看不上眼:“如今,他正被通缉,下落不明。”
飞蓬面上浮现一抹玩味的笑:“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你魔界元老,无一出手对付太子长琴?”见玄霄点了点头,他放下汤碗,又笑:“那你不妨先说说,你在鬼界都知道了什么吧。”
“我只知道,乐神长琴出自玉衡军,玉衡军是你的属下。”玄霄眸中闪现几分好奇:“可为什么没人出手?”
飞蓬摇了摇头:“不是没谁出手,是普通魔族不知道。”他一手托腮,眸中隐有几分笑意:“这源于一个约定俗成的上古规则,玉衡和血覆相互牵制,他们的战场不会有外人插手。其中,血覆战队为魔尊嫡系,行动往往不外传。”
“实际上,结果已定…”飞蓬顿了顿,叹道:“此番来魔界的玉衡军战士,除了长琴已尽数陨落于魔尊之手,只剩下神魂。前不久,太子长琴逃往天魔族,便代表他即将逃离魔界。所以,魔尊放了他一马,只是通缉,没再赶尽杀绝。”
其他几位魔将听出了一些道道,越发震惊了:“尊上饶了太子长琴,是因为公子吗?”
“是,也不是。”飞蓬蹙了蹙眉,缓声说道:“长琴掀起魔界纷乱,但对魔尊构不成真正的威胁。放他一马,借此卖天魔族一个好,让葵羽、沧彬付出更大代价,何乐而不为?”
重楼虽不说,可有些事自己不是猜不到,但暂时不知天魔族付出了什么,才从重楼手里把长琴救走。
远在魔宫,也有人在问魔尊这个问题:“尊上,恕属下无理,水神共工虽为兽族初代元老,可他遭受天罚染了无数因果,就算救回来,也极难恢复修为了。您拿太子长琴的命,还有快速凝合魂魄、唤醒意识的禁法阵图,去换天魔女、沧彬战将一诺,日后尽量向神将求情,将之魂魄完整放回,又是何必呢?”
重楼正在批阅文件,听见青竹不解的问询,他总算抬起头来。
“论利益,如今的共工于魔界,确实是鸡肋。但最初他留于神族,只是因我的一道命令。之所以闹成现在这样,也是为了给父神报仇。”重楼平静的说道:“所以,不管是我还是父神,都不会真正舍弃他。几万年,几十万年,总会找机会救他。”
共工在神界,不过是承载水魔神命格气运的工具。或许高层还会念及共工当年算计的种种惨烈,可共工的算计被飞蓬反利用,反而让神族涅槃重生,于他们而言早已扳回一局。
隔了这么久,共工在神界的地位,已是鸡肋。若非前番他以己身陨落为代价,算计祝融、长琴和悭谀、钟鼓,想必都没人能想得起他。但现在既已陨落,就只剩下作为利益被交易这一个用途了。
不然,葵羽也不会答应求情答应的那么痛快,她身为神果族长,飞蓬明里暗里的最重要支持者,对飞蓬的政令反是相当了解的。比起留下什么用处都没了的共工,还是助沧溟尽快复活更有利于神界,只是自己还得付出更多代价赎人。
青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重楼再次低下头去。快点把今天定下的份解决吧,才分开没多久,但他又想飞蓬了。
海岛之上,飞蓬在弹琴。
这是饭后,翊麟向他讨教的。现在,他正认真听着飞蓬的演奏,心里默默记下每一个音符的变动,那是音攻可以利用的地方。
一曲毕,飞蓬停下拨弦的指。黑发蓝眸的青年端坐绿树下,落英缤纷从头而降,停在发梢、鬓角上,越发衬托的那张脸、那双手白皙无暇,而那个人更是美的浑然天成、动人心扉。
飞蓬忽然来了兴致,将重楼所赠古琴抱在怀里,自己起身走进花丛。几个魔很眼尖的发觉,那古琴上比先前多了一枚崭新剑穗,剑穗为黑红交织,颜色相当的眼熟。
轻轻松松寻了几株灵植,飞蓬走到了石桌旁:“江蓠,用你的灵力蕴养着。”
“是,公子。”笑容比花瓣还明艳的魔女照办无误,好奇的问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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