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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春生离离
念头一闪而过,路暖没多想,无知无觉地继续走向两人,倒是白弄清在注意到她的存在后倏然闭嘴,突兀地切断了与那名女子的对话。
路暖向来敏锐,比常人更能感知他人的情绪变化,自然不会错过白弄清在那一霎那展现出的紧张和局促。
虽说风水轮流转,但她也没想到会转的这么快。
是有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么?
等她面持惑色,在白弄清身旁站定,他一时间仍未从僵硬中恢复,像是刻意转移话题般,磕磕绊绊地为两人介绍起来:
& 这位是这里的……医、医生,季珠珠,这是我的朋友路暖,我们是一起来看思佳姐的。&
路暖礼貌致笑,对这名字全无印象,季珠珠却像是听过她的名字般,向她投来微妙且审视的一眼:& 路……暖?你就是路路?&
路暖一愣,路路是她大学时随意取的网名,到现在也只有舒笑还在坚持这么称呼她。
她怎么会知道?
见路暖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白弄清朝季珠珠猛使眼色,火烧眉毛般急急抢着解释:“对,她就是路路,我之前就在你面前提过一次,没想到你就记住了?”
季珠珠恍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救,“啊……对,”随后笑眯眯地自得道,“你看我记性好吧?”
这时叁人身后传来呼唤季珠珠的笑声,他们齐齐回头,见前台站着几名女子正朝她招手,季珠珠扬起手回应了下,“同事叫我,那我就先走了。”又特特地地叮嘱白弄清,捏着手机摇了摇,“有事联系我。”
奔过去时,那些同事调侃嬉闹的声音已经迫不及待地传来:“你男朋友也太虐我们这些单身狗了吧,这次又给你送什么了?快递那么大一个,我们这里都放不下了。”
“我也不知道呀,”又甜又软的声音带了些许抱怨,听在他人耳中却是赤裸裸的甜蜜,“你们不知道,他就是没空陪我,才拿这些来赔罪。”
转身之际,路暖眼光注意到那名被移交到季珠珠手上的孩子——不过六七岁模样,他紧紧抓着季珠珠的衣摆,目光与路暖碰巧撞上时,像是在看她,又不像是看她,空空地就像开了两个深不见底的洞。
全然不见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活泼与机灵。
路暖心里咯噔一下,走向停车场时,脑中不停回旋着刚刚听到的白弄清与季珠珠的只言片语:& ……那人回,……这段时间稳定了很多,……药……&
所以,不是李思佳,而是阿笑?
她不想自己胡思乱量,又事关舒笑,几乎是刚关上车门,便按捺不住朝白弄清求证。
这次白弄清神色自若地继续启动车子,不复刚才急急切断对话的慌乱惧怕,只一顿便坦直回是,并解释道:“阿笑进了娱乐圈难免压力大,网上的人能骂得有多难听你也知道,更不要说那些不消停的私生饭,所以有时候会有些焦虑和神经衰弱。”
他摆出没什么大不了的姿态,一派轻松:“现代人谁还没个要看看心理医生的时候?不是什么大事。”
这倒也是。随着这两年抑郁症被人们广泛熟悉,这个病竟一度成了“潮流”,凡是心情不好,精神状态不佳的都会给自己套上个抑郁症的头衔,甚至将它视作行恶作乱的免死金牌,最后反倒给那些真正得病之人带来了麻烦和负面评价。
路暖看了看手机,与舒笑对话框的红色感叹号足够醒目,她没再说什么,只在心头轻轻悬挂了只黑色气球,飘飘晃晃。
行至半路,路暖接到了谢絮绾的电话,挂断后她转问白弄清:“绾绾这周末隔离结束,想约大家庆祝一下,她让我问问你,你有空么?”
“周末?周末可能不行。”正巧红灯,白弄清翻看手机里的行程表,密密麻麻的加粗字体和彩色标签惊得路暖直叹,这位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大忙人。
“阿笑这周在滇南的综艺刚好收尾,周末我也要去看看。”
路暖一愣,忍不住就想知道更多关于舒笑的消息,“他最近不在申海?”
“杂志拍完就去首都了。你看过那个经营农家乐的综艺没?他是下一期的飞行嘉宾。”
路暖对综艺向来兴趣不大,点点头表示知道一点,“那接下来呢?”
“我也不太清楚,暂时没什么活动吧?刚刚经过大整顿,圈子不太景气,能接到的项目很少,更不要说优不优质了。”他突然想到什么,朝路暖挤眉弄眼起来,“哎暖暖,你回来不是去做什么ip开发了么?就没点一手消息能透露透露?”
路暖无奈,“ip开发也不仅仅是影视,游戏、动画、漫画,甚至音频这种也算。”
白弄清垮了脸,失望溢于言表,路暖便迟疑了下,保守着道:“前段时间加班加点,是有个项目正在谈,这周五之前就能知道八字有没有一撇,只是……”她个性谨慎,不想夸下海口,便将希望一再压低,“我们就是个中间商,起不了什么决定性作用。”
白弄清虽然在舒笑身边不占什么职位,但常年耳濡目染的,倒也知道些里面歪歪扭扭的门道,当下大手一挥,“没事,你们没有话语权,推荐一下总不会是难事?就算这也不行,能第一时间掌握些资料也不错,谋事在天成事在人嘛。”
路暖见他看得开,没再犹豫,点点头算是先应下了,又回到最初的话题:“那你是确定不去了?”
白弄清头摇如拨浪鼓:“就算我有空,你看,既然是接风,谢絮绾家那位成精的醋坛子肯定也在,我可不想去受他的阴阳怪气。”
路暖见白弄清好大一副避之不及的惊恐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说到能让这位社交达人苦手的,谢絮绾的老公周源之当属第一。
谢絮绾活泼外放,和白弄清与其说性格相合,不如说是臭味相投,虽然两人是王八对不上绿豆,但同处一个场合,自然比不善言辞内敛含蓄的周源之更能分走谢絮绾的注意力。
因此在那位失而复得,好不容易再上位的“正宫娘娘”眼里,白弄清便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到了聚会那天,白弄清果然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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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笑 第25章:雨中
到了聚会那天,白弄清果然没有出现,中途谢絮绾给他致电,“礼貌”质询他居然敢不给姑奶奶她面子。
路暖在旁眼看着周源之脸色堪比锅底,为白弄清解释了两句抢着将电话挂断,以至于散场后,谢絮绾打着酒隔,依然在她耳旁絮絮叨叨吐槽白弄清。
“暖暖我和你说……说,嗝,小白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思佳姐,那……那可是我女神!”她脚步踉跄,整个人恨不得挂在路暖身上,还坚持转身忿忿虚指,“怎么可能像那群狗日的说得那样……他们不知道!小白差点被李家大哥打进医院,现在还进不了李家……嗝,李家的大门。”
路暖使了一把力,将谢絮绾不断下滑的柔软身子往上提了提,两眼望天,如果谢絮绾还清醒着,她也许会接上一句——都被别人家里列为黑名单了,小白那二百五肯定是做了什么吧?!
可现在她有心无力,只顾着与周源之一起,将这堆已经化成琼浆的温香软玉塞进副驾驶。
停车场内光线昏暗,谢絮绾死死把住路暖小臂,那张与性格完全不符、宛如工笔画下婉约恬淡的复古美人脸贴在手肘处,只剩下黑白两色与红霞晕染,每一笔都是浓淡恰到好处。
人虽美,可只要一开口,这份美感便被破坏殆尽,稀碎一地。
“还有舒笑,暖暖你听我的,那小子绝对是有病,你不知道……”
头痛之下,路暖一把捂住她红艳艳的嘴唇,顺势让她后仰靠上椅背,“我知道我知道,你消停点好好休息,不然明天又要头痛。”
俯身为她系好安全带,她又细心叮嘱周源之:“回家让她喝杯蜂蜜水,好好照顾她。”
周源之点了点头,“还是送你回去吧?”
路暖仍是拒绝,坚持道:“没关系,这里打车很方便,我们一个浦东,一个浦西的,太不顺路,别折腾了。”周源之便没再多说。
目送着车尾在视线中消失,路暖鼓着腮帮子松了口气,边整理搀扶过程中弄乱的头发,边走出停车场。
呼叫的网约车很快就到,车子开出去不久,酝酿了一整天的雨由小变大,滴滴答答沥沥淅淅地砸下,在玻璃窗上划出条条笔直的斜线。
后座传来锁屏的& 咔哒& 声,路暖刷完首页抬头向外看,大小不一的水珠与细细蜿蜒的河流汇合,透过它们,车窗外闪过的霓虹灯光顿时成了万花筒。
乍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把她从沉溺入神中骤然唤醒,她吓了一跳,接通时不经意注意到,时间已过去了大半个钟头,应该快到家了。
打起些精神,她清了清嗓子,“你酒醒了?”
谢絮绾放下手中喝完的水杯,清透玻璃与坚硬的台面轻碰发出清脆的声音,与她略显暗哑枯涩的嗓音一道传来:“嗯,你到家了么?”
“快了。”路暖抹去车窗上凝结的水雾,经常消费的水果店倒退着消失在视线中,“蜂蜜水喝了么?”
“刚喝完。”谢絮绾也只有酒后刚醒,迷迷瞪瞪的时候才最乖,她舔了舔丰润双唇上的水珠,踌躇开口:“我今天是喝得有点多了……没和你说些有的没的吧?”
唇畔梨涡若隐若现,路暖忍着没有笑出声,逗她道:“你说呢?”
电话那头的人发出懊恼的“啊呀”声,趴伏在大理石台面上,一头齐肩长发被她揉成了台风过境,“我和你说阿笑和顾人渣的事了?”
“顾海成?”梨涡消隐,路暖眉头攒起,重复了一遍。
那声音太轻太小,谢絮绾情绪上头没有察觉,兀自一个人道着歉:“也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你不在的这几年,大家对那两人的关系心照不宣,也不太提顾海成。小白刚知道的时候气得要暴走,现在也默认了阿笑一直还在和他联系。”
路暖轻轻“嗯”了声,示意自己在听着,谢絮绾便继续道:“你知道阿笑前段时间播出的电视剧吧?全网群嘲,豆瓣评分2.7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部剧就是顾海成投资的。”说到最后,她又是心疼又是恼怒,“阿笑也真是,这么烂的剧他也接?演的时候他就不尴尬么?”
车速渐缓,司机提高了音量问到第二遍,路暖才醒过神,捂着手机为他指路右拐,再贴近耳边时,谢絮绾正说到:“幸好你现在不和阿笑联系了。”她顿了顿,咬着上唇纠结又小心翼翼地添了句:“暖暖,你没和他联系……了吧?”
尾音上扬,颤巍巍得充满不确定与满溢出来的担忧。
叩开车门,自动雨伞“砰”的一声撑开,雨珠如天女散花般向四周溅开,路暖缄默不语,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为了工作方便,她租的是申海年代久远的老公房,公寓楼下过道狭窄,仅容一辆车的进出。还未完全倒出去的车前大灯将全长不过二叁十米的小巷子照得一览无余——并排的叁幢6层小楼,泛绿生绣的吱呀铁门,楼下延申出来的两叁级台阶,间隔的两组台阶间有个小花坛,小花像野草般钻着罅隙生长,不过两叁朵,倒是颇具中国特色的韭菜小葱白菜绿油油的一片,蓬勃喜人。
还有……那蹲在花坛边,头戴兜帽背对着路暖的人。
照在身上的灯光太过刺眼,回首时,他忍不住用手臂遮档了下,只露出尖细的下巴和如刀锋雕刻般线条分明的下颌。
隔着雨幕,他就像春水吹皱的澹澹幻影,即虚幻,又真实。
路暖不敢置信:
“……阿笑?”
却是连确认都等不及,连电话都顾不上,匆匆挂上踩着积水小跑而去。
“你、你在雨里干什么?”
如果光是雨还好,可耐不住南方的雨总是与风形影不离,她脱口而出的话被呼啸而至的穿堂风轻易吹散,本就摇摇欲坠的伞彻底反了骨,失去遮蔽的作用,阴湿的雨水倒灌而下,瞬间就将她的头顶和肩膀砸湿。
一头长发被风吹得七零八乱,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她腾不出手,只顾着拉上舒笑,强行将他推进公寓楼道。
声控灯及时亮起,洒下青白一片,路暖这才发现他怀里分明有东西在轻轻蠕动。
是一只橘色为底,白色为纹的小奶猫。
沉重贴紧的湿发被一把薅至脑后,几绺较短的碎发松松垂落在脸颊旁,愈发衬得路暖脸色由内而外的发白,很是难看。
舒笑默默移动眼珠子,避开她直勾勾的视线,手臂缩紧,将怀中虚弱呻吟的猫咪抱得更紧了。
路暖平复几息,最后化作无奈叹气,等到温柔接过舒笑怀中的小猫,听到它发出脆弱的吟叫,鼓胀的情绪顿时像扎了个洞的气球,晃晃悠悠没了气。
怀里空空的,舒笑却并没有因此感到失落,也许是因为门外大珠小珠落玉盘的雨声,也许是因为将他包裹起来的昏暗环境,或者,仅仅是因为路暖存在于此。
离他一米都不到,正用温和柔软的语气向他耐心解释:“这是一楼邻居家养的小猫,可能是不小心跑出来了。”
铁门背后的角落的确有个简陋的木质箱子,箱子上盖了层弃置的棉衣,数只颜值复刻般的小猫躺在皱巴的小毯子上挤挤挨挨。被舒笑护着的小猫也淋了些雨,洇湿了叁张厚厚的纸巾才将它擦了个半干。
刚把它小心翼翼地放进猫窝,猫妈妈就朝路暖叫了两声,大概是闻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它很快安静下来,舔起小猫身上半湿半干的毛发。
干燥的毛巾覆上舒笑的湿发时,路暖恍惚觉得好像还在给那只小猫擦干毛发——同样的温热蓬软,同样的细微颤抖,不同的是,不安挣扎的小猫可没有舒笑这么乖顺。
与上次相比,萦绕在舒笑周身的疏离感好似淡了许多,像是收回张牙舞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刺,露出柔软肚皮的小动物,无限接近于相识之初的那个少年。
因着这份相似,路暖脱口而出:“阿笑,你怎么会在这里?”
舒笑抿了抿唇,依旧是低垂着头,浓密睫毛在灯光下画出扇形的阴影,沉默的时间太久,路暖暗暗懊悔,又何必抓着那句话不放?
正想岔开话题就此放弃,舒笑却轻轻开口了:
“……我看见很多很多的人,但还是找不到你。”
心脏骤缩,擦拭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这回答没头没脑,路暖却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
录制的综艺结束,舒笑将在今天返回申海的消息粉丝一早便知,自然有很多人专门跑去接机。
在出租车上,路暖习惯性地打开他的超话,主页前排都是他在机场的照片,戴着帽子低着头,露出白皙精巧的下巴,穿的也正是身上这身,被保镖拥簇着往前走。
路暖落在他头上的动作太过轻柔,像是轻呼呼飘在云端,又像是被人好好珍视着,他耽溺于此,直至动作停滞,连带着路暖也一声不吭,舒笑才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熟悉的恐慌感漫了上来,逐渐让他窒息,可他控制不住,也止不住地浑身颤抖,口不择言道:“我、我没想见你,听说你住这里,又正好路过,只是想来看看,没想到下雨了……”
因为下雨,因为这场突如其来、下得又大又急的雨,他被困在了这里,才会撞上正好晚归的路暖。
那避之不及的语气让路暖有些泄气,但她依然保持平静,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转念一想,“是小白告诉了你?”
舒笑摇了摇头,“我问了思佳姐。”
路暖一愣,李思佳自然是有途径知道她住在哪里,只是自上次谈话已经过去几天,她始终不曾催促一声,悄无声息等待路暖的答案。
原来也并不是完全放手不管。
速干的毛巾被完全放下,湿润的短发重新变得蓬松密软,只是少了精心打造的造型感,多了毛绒绒的茂密相。
像野草一样。
感受到身边的人准备撤离,舒笑再忍不住,侧着头微微仰起,脖颈拉长,一字锁骨随着动作凹陷,精致中添了几分魅气。
小动物翻了个身,像是突然发现自己闯进了陌生之地,无措又惊慌,那双迎着路暖撞来的湛黑眼眸雾蒙蒙一片,泛着湿意。
吻下去时,路暖不禁想,
这次的舒笑,又和上次不太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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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下去时,路暖不禁想:一边把我推开,一边又主动跑来勾引,害,不过是个小妖精鸟~
小妖精下章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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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笑 第26章:安心感和满足感(微h)
温柔的吻落下来时,舒笑什么也没想。
大脑一片空白,凉而软的唇瓣像是细雨绵绵沾在面颊,揉进唇间。
只是沿着唇周浸润滚动,他便自发地张开紧闭的唇,迫不及待邀请更细小、更绵软的进入。
娇软舌尖不负盛情,甫一进入便勾结缠绕着,还没意识到已经掉进食人花的陷阱。
当被反扑着紧紧攫住时,激烈的情潮如暴雨倾覆而来,路暖猝不及防,只能任意识在唇齿交融间浮浮沉沉。
痴痴叼住路暖饱满的下唇不放,舒笑极尽钻研着吮吸研磨,直到呼疼的呻吟传来,他才被雷电击中般僵直了身子,猛地一下推开了路暖。
吻得凶残肆虐的是他,可分开后,睁大眼睛震惊万分的也是他,黑白分明的瞳孔里装着满满的无辜和慌张。
好吧,的确是她的错,是她鬼迷心窍主动的。
路暖歇了心思,攀上耳尖的热度逐渐消退,她抿了抿水光潋滟的饱满下唇,先是安抚般诚恳道歉:“对不起。”
而后稍稍踮起脚尖,越过顺着风飘摇悠荡的白色纱帘,望向窗外——纯黑的夜幕下,只有高楼大厦上点缀着几颗星光闪烁,不知道又是哪位社畜尚在加班。
雨大概是停了,只剩下时不时“砰哒”砸下如水球落地的声音。是下雨后特有的来自积聚的馈赠。
路暖便道:“好像不下雨了,我联系小白,让人来接你?”作为公众人物,舒笑身边自然不乏经济、助理一类的角色。
可这人似乎还摆脱不了方才那个吻的影响,只一味呆愣愣地摇头,倒让路暖难得糊涂了——
这是什么意思,明明这么强烈地推开她,却也不愿意离开?
她蹭了蹭泛痒的鼻尖,天气太冷,她又淋了些雨,身困心乏,实在是很想早点洗漱上床,便放弃委婉,直接道:“我这里只有一间卧室,你是想……?”
两人分开后,舒笑回落陷入到柔软的沙发里,此刻依旧仰头望着她。
他看上去镇定了些,唇畔还残留着一些暧昧的水迹,在明亮灯光下泛着粼粼光色,映得眉目柔软而轻忽。
连带着清润的声音都变得低沉,和着静谧缓缓道:“你能再摸摸我吗?”
路暖眨了眨眼,对他提出的请求感到些许莫名,最后还是败在了他湿漉漉状若祈求的眼神中。
当细软的手重新覆盖头顶时,路暖似乎听到他发出猫咪呼噜般的舒畅叹息,再定睛看去,他却分明还是那副七分戒备,叁分纠结想要靠近的模样。
比他的样子更矛盾的,是他说出的话:“再下面点。”
路暖惯会依着他,此刻也没多想,纤白手掌弯成浅浅的弧度,合上他的脸颊,令人舒心的温度透过肌理延导过来。
条件反射般,舒笑歪过头,贴紧那只扶着云朵般的手,轻轻蹭了蹭。
路暖被他蹭得手心发痒,忍不住扶着他乱糟糟的脑袋,扑哧笑道:“你今天怎么了?”
舒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只知道,这个人的温度有魔法,让他僵直的身体发软发热,来自更深处的细微颤抖停止了。
是将他包裹起来的安心感,也是在明晃晃地告诉他:
他并不排斥这个人。
想明白这点,他立刻腆着脸得寸进尺:“还要。”
还要什么?还要再摸脸,还是还要再往下?
不等路暖思索完毕,舒笑怯怯跨出一步,像是初到陌生领地的小动物,一边好奇,一边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先是勾住路暖微翘的小拇指,见路暖只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并没有抗拒挣脱的意思,他便遽然发力,猛地握住全部的手掌,不时揉捏。
这反应可太奇怪了,像是抓到个新鲜玩具的小孩子。
视线再往下,路暖发散的注意力立刻被他肩膀上的一大块深色吸引住。
原来被雨水浸透的不只是外套,连下面的打底都洇湿了大半。
顾虑到他之前的生病,路暖自然而然地将其他抛掷脑后,先担忧着问道:“衬衫也湿了,要不要换一件?”
舒笑耸了耸肩,天然道:“脱下来不就好了?”
说得似乎很有道理呢。
当路暖被牵引着走向卧室时,她心里嘀咕:明明第一次来,怎么能这么准确地找到卧室在哪。
接下来的一切便是顺理成章了。
只是比起脱掉自己水气潮湿的衣服,舒笑似乎更潜心于脱路暖的衣服。
四年前的东京,两人红酒配杯面,各自浑沌着,半个月前的探病,舒笑高烧迷糊,神志不清,这还是第一次两人都无比清醒和理智着。
路暖难免有些紧张,她只大半个身子歪靠在床上,脑袋挨了枕头的一角,暖橙橙的光线穿透磨砂面的复古灯罩,在她的发丝上洒了层金边。
即便开足了暖气,当温暖的外杉褪去,裸露出的大片洁白肌肤接触到冷空气时,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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