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岩城太瘦生
阮久捂住他的嘴,望了望四周,驿馆的墙可不太厚。
“你喊小声点,别人都听见了。”
赫连诛拨开他的手:“听见就听见,你是我的王后,我就要跟你一起睡!”
这时乌兰在外面敲了敲门:“大王,王后,怎么了?”
他以为他们吵架了,怕他们打起来,所以过来看看。
阮久连忙道:“没事,就是赫连诛在发疯,我已经按住他了。”
乌兰震惊:“什么?”
“反正你不用管……”
阮久话音未落,赫连诛就蹭蹭地上了前。
“乌兰,大王和王后一起睡,是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给我回来。”阮久赶忙上前把他拉回来,“乌兰,没事,你回去……”
“我要把这一条加进律法里,王后和大王就得睡一张床!”
听他这样说,乌兰也大概明白了。
不知道为了什么,阮久要和赫连诛分开睡,赫连诛不肯,难得地像个小孩子似的,生气要闹。
这可一点都不像是平常那个少年老成的大王。
阮久拉不住“疯狼”,最后干脆把手松开:“你要找乌兰,那我们就问问他好了。”他抬头看着乌兰:“乌兰你说,我想睡哪里就睡哪里,对不对?”
赫连诛迅速接话:“那我也想睡哪里就睡那里,我就要和你一起。”
“我不要!”阮久跺脚,“你好讨厌啊!”
“我不管。”
眼看着这两个人要把楼给吵翻了,乌兰思忖着道:“这件事情,大王和王后还是等回了溪原,再慢慢商量吧。这个驿馆……它……”
乌兰灵光一闪:“都住满了!”
“没错,咱们的人都把驿馆住满了,驿馆已经没有空房了。所以——”乌兰摸摸阮久的脑袋,“现在没办法换房间,王后只能和大王一起睡了。”
赫连诛高兴了,阮久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无奈接受现实,整个人都闷闷的。
他命令赫连诛:“晚上不许碰我。”
“好的,我最爱的王后。”
反正等晚上阮久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冬天的,乌兰抹了把脸上的汗珠。
弱小无助又可怜的鏖兀后妃,稍有不慎就会葬送职业生涯,难啊。
好不容易把两个人哄好,哄回房里吃点心,乌兰笑着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一回头,看见一个男人就站在他身后。
他打起精神:“阁下是?”
那男人弯腰行礼:“小的是太后派往喀卡的使臣泰仁,路遇大雪,与随从们走散了,在雪地里走了好久,才到了驿馆。来的时候太过狼狈,对大王和王后失了礼,实在是我有口无心,过来给大王和王后赔罪。”
他说着,就提高了音量,朝房内喊道:“臣泰仁,来……”
乌兰打断他:“你明天再来吧。”
他好不容易才把两个人给哄好,怎么能放别人进去搅乱了?
泰仁弯着腰,笑着点点头:“那小的先行告退。”
他下了楼,在大厅的火堆前坐下,伸出双手烤火。
一面烤火,一面在心里盘算着事情。
他年纪不小了,武学又不好,在朝廷里做一个小小的文书,这回用一个小庄园才换来了一次被大巫举荐的机会。
大巫向太后举荐他之后,太后便派他来喀卡,考察谁堪当下一任的喀卡首领。
他即刻启程,却不想在这里遇见了大王和王后,还险些得罪了人。
他心有余悸,但又有些不屑。
两个小孩子罢了,也能耐不到哪里去,想来是跑出来玩,被大雪困在这里了。
他可是太后指派的使臣,太后不喜欢大王,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否则大王也不会被发落到溪原十几年。
太后不喜欢大王,肯定也就不喜欢王后。
就算他真的得罪了大王与王后,那也不要紧,还有太后呢。
他一边这样安慰自己,一边更加凑近火堆,却不想一时坐不稳,挂在腰上的令牌掉进火里,他顾不得别的,只是伸手去拿。
手被火舌燎了一下,只能捂着手直哀叫。
*
这天夜里,阮久与赫连诛虽然没有分床睡,却是分了被子睡的。
大王一点都不习惯,赫连诛要气死了!
特别是在看见阮久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不留一道缝隙的时候。
他又不是毒蛇猛兽,他只是稍微有一点喜欢黏着阮久而已,真的只是稍微、偶尔、有一点,但是阮久为什么这样避着他?
昨天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只是一个晚上,所有的事情就都变了。
赫连诛躺在床上,呼出一口浊气。
人生无望,我好难过。
两行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赫连诛努力适应没有阮久可以抱抱的睡眠时间,自己抱着手,也就这样睡着了。
一直到了深夜里,赫连诛忽然被一阵小小的“猫叫声”吵醒。
“赫连诛?赫连诛?”
赫连诛转头,看见阮久眯着眼睛,正喊他。
“干嘛?”他还有点记仇,所以故意冷了语气。
“我有点难受。”阮久迷迷糊糊的,要把手从被子里伸出去,不料他睡前把被子压得太实,现在竟是连出口都找不到。
他索性靠过去,用自己的额头贴了贴赫连诛的额头:“我好像发烧了。”
贴过来的额头烫得要命,赫连诛猛地坐起来,再用手背试了试温度。
确实烫得厉害。
“我去掌灯。”赫连诛迅速下了榻,端来烛台,放在榻前。
阮久烧得厉害,脸都是红的,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把他鬓角的碎发都打湿了。
其实阮久这几天就觉得不太舒服了。
鏖兀的冬天实在是太冷太冻了,和永安城完全不同。前几天他穿得严严实实的,还能捱过去,今天上午洗了一上午的衣裳,热水都洗成冷水了,他当然受不了。
他就让乌兰给他熬了碗姜汤喝,下午烤火的时候,也觉得好多了。
谁知道晚上睡觉时,又开始反复了。
“等着,我去喊人。”赫连诛语气严肃,“这就是……”
他眨了眨眼睛,给阮久掖了掖被子,忍不住软了语气:“这就是不和我一起睡的坏处。”
“要是我抱着你,我早就知道你生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 软啾:……我人都这样了,你还说这些,你就是馋我身子
分床计划a 失败
晚上还有分床计划b!胖胖生绝不让任何一个小可爱喊饿!
第42章 言情话本
赫连诛仅有的一点点怨气, 在看见阮久惨兮兮的模样之后,只足够支撑他说完一句抱怨的话。
说完那句话,他就转身出去喊人了。
很快的, 乌兰和格图鲁也进来了。
阮久烧得厉害,脸色绯红,汗水打湿鬓角,嘴唇发白。
赫连诛喂他喝了半杯温水, 他才稍微好一些。
赫连诛对格图鲁道:“你带几个人, 先去城里看看, 把大夫找过来。若是还能赶路,还是回溪原去, 把阮老爷留的那个大夫带过来。”
那个大夫医术比较高, 应该也比较了解阮久的身体状况。
格图鲁担忧地望了一眼阮久, 应了一声就加快脚步出去了。
随后门外响起格图鲁火急火燎喊人的声音,赫连诛沉下脸, 对乌兰道:“你出去, 让他小声点。”
于是乌兰也出去了,格图鲁的声音也就小了下来。
乌兰端着一盆热水回来的时候, 赫连诛已经钻进阮久的被窝里, 要帮他闷闷汗了。
尽管这是阮久不允许的行为,阮久总说他压得自己难受,但是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等阮久醒了, 还要跟他分开睡,那就再说吧。
乌兰恭敬地将热水放到床边, 又把榻前的帐子放下来。
大王的眼神可不太像是想让他看的样子。
乌兰在床边坐下,将手帕在热水里漂了一遍,拧干递给赫连诛。
赫连诛接过帕子, 给阮久擦了擦脸和手,又把手帕递出去了。
乌兰再洗了一遍帕子,递进去,解释道:“大王把帕子放在王后的额头上。”
赫连诛这才明白。
他没怎么生过病,就算生病,也很快就好了,哪里学过怎么照顾人?
他双臂环着阮久的腰,把脑袋靠在阮久的肩窝里,分明是阮久生病,他却没由来地一阵心慌。
软啾真的好容易受伤,他应该小心再小心一点的。
赫连诛把这件事情记在心里了,他下次会长记性的,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他要碰碰阮久的鬓角,才凑过去,乌兰忽然道:“大王,把帕子拿出来吧,要换了。”
*
驿馆里为阮久生病闹得兵荒马乱的,那头儿,格图鲁点了几个人,立即就出门了。
那个下午才来的使臣泰仁也被吵醒了,他点起灯,往外看了一眼,随便喊了一个人。
“这是怎么了?”
“王后病了。”那人只来得及解释这一句,便急匆匆地跑走了。
泰仁望了一眼楼上,最后关上门。
这么晚了,他当然不方便过去探望。
但外面这么闹,他也睡不着,只是坐在床上想事情。
太后派他来喀卡做使臣,并不是看中他多么的有才华。使臣嘛,就是跑上跑下、劳心劳力的,太后正是看中他怯懦,趋炎附势,笃定他不敢对自己说谎话,才让他过来的。
泰仁想着,等自己到了喀卡,当然要把喀卡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回禀给太后。
那么自己要去喀卡,必定途经溪原,或许太后也有让自己把溪原的事情回禀给她的意思呢?太后当然是厌恶忌惮大王的。
泰仁“自作多情”地想了许多事情。他打定决心,要把这件事情禀告给太后。
于是他立即从行李里翻出纸笔,开始写信。
先写了一些恭祝太后凤体圣安的话,要进入正题的时候,泰仁才反应过来,他连王后得的是什么病都还不知道,怎么禀报?
他只能暂时放下纸笔,想着明日先去探一探。
*
没多久,驿馆的大门被打开,格图鲁骑着马,拎着一个赤脚大夫,把他好好地送进驿馆里。
“你进去,有人带你去,我还要去下一家。”
那赤脚大夫分明是才从被窝里被挖起来的,忽然被人提上马掳走,又忽然被丢到这里来,还有些惊魂未定,疑心自己是做了一场离奇的大梦。
所幸这时,随从温声细语地上前,请他不要介意,诊金会付给他十倍的。
赤脚大夫被引上楼,只见房中点着火炉,一个金发碧眼的随从坐在床边,正低头洗帕子。床上帷帐垂着,看不见人。
随后那随从唤了一声:“大王,大夫到了。”
床前的帐子才被微微掀开一角,从里面递出一只手,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惜字如金:“诊脉。”
那节手腕又不像是鏖兀人的——赤脚大夫的意思是,太白了,鏖兀人都有点黑。
他不敢多想,低头诊脉。
然后没多久就被赫连诛轰出来了。
因为他提议用羊屎球给阮久治病。
赫连诛竟是不知,鏖兀竟然还有这样未开化的地方。还差得远呢。
一连找来几个当地大夫,都是这样,马尿羊毛都有,竟然还有拿出一把锈尽了的小刀,要给阮久放血的。
没办法,只能等着格图鲁把溪原的大夫带过来。
就这样过了一夜,乌兰端着水盆走进走出,不知道换了多少趟的热水。
赫连诛也一夜没睡,搂着阮久给他闷汗,再给他换额头上的手帕。
阮久倒是醒过一回,哑着嗓子喊要喝水,赫连诛给他喂了两杯温水,他就又睡着了。
*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雪停了,太阳也出来了。
如果不是阮久生病,他们就应该启程回溪原了。
日头高起的时候,格图鲁才扛着可靠的老大夫回来。
老大夫给阮久诊脉:“是有一点水土不服,鏖兀的冬天这样冷,小公子还在外面奔波,肯定受不了。但也不要紧,不是什么大事,老夫开两贴药,吃两日就好了。”
“那就好。”乌兰起身,“我伺候老先生笔墨,让他们去抓药。”
不意老大夫笑了一下:“这样的穷乡僻壤哪里有药?常用药我让他们在后头带来了,马上就到。”
他没有恶意,不是在嘲讽,只是说了一句实话。
*
老大夫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
那位泰仁使臣原本守在门外,要进去探望,被格图鲁挡在外面,此时见大夫出来了,连忙上前询问。
老大夫看了他一眼,只装作听不懂鏖兀话的样子,抬脚离开了。
泰仁只好去问昨天夜里来的那些赤脚医生,最后拼凑出一封信,上书给太后。
也就算他“恪尽职守”。
*
在这里耽搁了一阵子,阮久好许多了,他们才动身回溪原。
破旧的驿馆要什么没有什么,不适合阮久养病。
加快马程,再有一天就到溪原了。
赫连诛把阮久扶上马车,让打不起精神的阮久靠在他身上。
*
尚京城,万安宫。
太后收到使臣上书的时候,阮久早已经回到溪原了。
她围着暖炉,手里拿着那封半真半假的上书,指甲不自觉地在上面划了两下,显然有些心烦,更多的则是担心。
随后周公公将茶盏放在她的手边,轻声提醒了一声:“娘娘。”
太后想了想,最后把上书砸到他怀里:“你也看看。”
“哎哟,娘娘,我怎么能……”周公公诚惶诚恐,一边说着,一边后退。
“让你看你就看。”太后微怒道,“是阮久的事情。”
“噢,是小公子。”周公公说着就打开了奏章,“小公子走的时候,娘娘不是吩咐我们,往后都不准再提他,也不准再打探他的消息了吗?”
太后稍稍提高音量:“是一个使臣自作主张送过来的。”
周公公了然地笑笑,低头看字,脸上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娘娘,这……”
“嗯,病了。”太后拨弄着茶盖,面上不无怨色,“我当初就劝过他,让他不要留在鏖兀,就算留在鏖兀,也别跟着赫连诛走,他倒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颠颠地就追过去了。现在好了,病了吧?溪原那边什么条件?还不是得自己受罪,我看着心里也不好……”
她抬眼,对上周公公的目光,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话太多了。
原本下定决心,不花在阮久身上的心思,重新又回去了。
可是阮久那个傻孩子,确实让人心疼,让人忍不住记挂。
周公公叹了口气,把折子放回去:“小公子还不是在溪原生的病呢,在喀卡附近,那边的条件真是……药也没有……”
“他又跑去喀卡做什么?那儿有什么好玩的?”
太后忍不住揉脑袋,吾儿叛逆,伤透吾心,外带头疼得紧。
“娘娘忘记了?先前小公子给您写了信,说想去喀卡查一查赫连诚的东西,娘娘给他传了封旨意,就让他自己过去了。”
“我让他自己过去?”太后继续揉太阳穴,“我当时就想着要不要把金令箭给他,就犹豫了一下,应该给他的,要不……”
“娘娘啊,那金令箭又不能当大夫使,又不能当药吃,小公子是病了,要金令箭有什么用?”
太后嗔怒地看了他一眼:“你今日的话倒是格外多,还教训起我来了。让你看看就得了,你还上头了?”
周公公在她身边伺候了这么些年,知道她现在不是真生气,反倒她有些埋怨的,是她自己。
于是他趁机跪在太后脚边,温声道:“娘娘,要不等过了年,开春之后,就让王后和大王都回来吧?好不好?王后小小年纪,在外面吃苦,还没几个月就病了,娘娘狠得下心来,我这个老人家狠不下心来。王后来了,只把老奴的俸禄给王后做花销就是了。”
“你这老刁奴惯会得寸进尺。”太后瞪了他一眼,“好好的,我自己有钱,他做什么要花你的钱?”
如此,便是默许要让阮久和赫连诛回来了。
*
这时,阮久已经躺在溪原城的行宫里养病了。
吃了几天的药,阮久已经快好了,只是时不时还发热,赫连诛不许他下床,仿佛要他像熊一样冬眠,到了春天再出门。
阮久百无聊赖地翻着手里的话本,发出哗哗的响声。
看了五百遍了,没意思。
守在床边的十八见他如此,便道:“小公子,要不我把乌兰他们喊进来,陪小公子打牌?”
阮久摇头:“不要。”
“那……小公子还有什么想看的话本,小公子报上名字来,小的立马去找。”
“不想看了。”阮久把话本往床上一摔。
“那小的去找两本武林秘籍来,《易筋经》?《洗髓经》?”
阮久仍是摇头:“不要,我又不能练。”
“那……”
“总是看这些打打杀杀的,我也有些烦了。”
十八不解:“话本子除了武侠的,还有什么?”
“嗯……”阮久摸着下巴,忽然灵光一闪,“对了,我之前在永安城,听那些小姑娘们说什么《猛将军巧娶丞相女花好月圆传》,还有那个《俏佳人男装出仕状元郎幸承龙恩》,你去找两本这种话本来,我长长见识。”
十八有些迟疑:“小公子,这些……它……”
“我老早就想看了,向她们借,她们总是不借给我。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看这些东西了。”阮久摇摇他的胳膊,“快点快点,我今天就要看到。”
作者有话要说: 软啾在开窍的道路上狂奔
第43章 沉迷话本
小孩子才看打打杀杀的武侠话本, 真正的男人,就应该看缠缠绵绵的言情话本。
阮久早已经过来看武侠话本的年纪了——他自以为。
把十八派出去搜罗新的话本,阮久一个人留在房里抱着枕头, 歪在榻上,百无聊赖。
等十八把话本找回来,还要一段时间呢,这段时间里该干什么?
阮久发了一会儿呆, 伸长手, 把刚才丢开的武侠话本给捡回来, 随便翻翻。
第五百零一遍,侠客被逼跳崖, 获得高人指点。
阮久趴在床上, 翻一页书, 自己也跟着滚一圈,再翻一页书, 自己又跟着蹬着脚转半圈。
滚来滚去, 滚来滚去。
不知道翻了多久,乌兰进来了。
“哎哟, 我的好王后, 病还没好,你就好好的躺着不成么?”
乌兰弯腰把丢在地上的枕头捡起来,拍了拍, 放在一边:“从床头滚到床尾,你是跟人打了一架吗?被子也不盖, 等会儿着了风寒,又得躺好几天,害得我蹲在床边拧一晚上的手帕。王后就是故意来折腾我的, 小魔星。”
阮久原本已经把话本放在一边,拽过被子,准备盖上了。
但是乌兰这样说他,他就不乐意了。
阮久蹬着脚,从床上跳起来,右手握“剑”,左手拭过“剑锋”。
——他刚才看的话本里,主角是使剑的。
“看剑!”
他抬手要出剑,然后就被乌兰一巴掌按回去:“躺好。”
阮久张开双臂,倒在柔软的床上,乌兰上前要帮他把被子盖好,见阮久噘着嘴不服气的模样,笑着说了一句:“封印小魔星。”
然后把被子压上去。
阮久试图挣扎,瘪了瘪嘴:“我什么时候才能下床啊?整天待在床上,我都快闷死了。”
“再过几天吧,等停了药,再休息几天。”乌兰试了试他的额头,“还是有点烫,肯定不能出门。”
乌兰再帮他把枕头摆好,把弄乱的床铺整理好,劝道:“王后别想着房间里暖和,那是大王让点了好几个火炉才暖和的。外面还冷得很呢,能冻死人的。”
阮久不自觉拽了拽被子,吸了吸鼻子。
好可怕。
“王后要是觉得无聊,臣妾这里倒是有个好东西,可以给王后解解闷。”
阮久眼睛一亮:“什么?”
乌兰帮他掖好被子,在他身边坐下,拿出一本书:“这个。”
“刘老先生说,你病了,可以不去他那里上课,不过书还是要看的,臣妾帮你把书带回来了。”
阮久哽住:“这是好东西吗?”
“是呀。”乌兰按住试图逃跑的阮久,“王后要是怕冷,可以不用把手伸出被子,臣妾帮王后翻书。”
“……”阮久再次哽住,“我又不是全身瘫痪。”
“来吧,刘老先生让臣妾监督王后学习。”
“我宁愿去他那里学。”
“臣妾知道王后爱学,但是现在还不行哦,现在先这样学吧。”
阮久无话可说。带病学习,感天动地。
*
阮久靠在枕头上,乌兰把书立在他面前,供他学习。
没看两行,那些竖排的鏖兀话像小蜜蜂似的,在他脑袋旁边飞来飞去的。
阮久不自觉就要闭上眼睛,乌兰喊了他一声,他又重新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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