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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岩城太瘦生
第52章 奇耻大辱二更愈发宽阔的肩膀……
阮久虽然想让们讲和,却永远都不会劝和。
对赫连诛和太后之间的事情一点都不清楚,所知道东西,都来自于旁人的只言片语,难以分辨,更难以判断。
连解都不解,更不用劝和。
太后还算谅,知道不想让赫连诛不高兴,再留坐一会儿,就让走了。
“还没出冬天,近来身上总是懒懒,这会子又累了。娘亲小睡一会儿,先回去吧。”
“好。”
阮久起身走,太后又道:“明日再过来,我再让他们给做『奶』皮子。今天就别再吃,再吃就要发腻了。”
“我知道。”
阮久点点头,周公公亲自送回去。
周公公倒也喜欢他,就为多看两眼。
两个人走在宫道上,周公公问:“小公子在溪原过得还好吧?”
“嗯。”阮久用力点头,“溪原还挺好玩的。”
“好玩,好玩小公子还能生病?”
“那不是头一回来嘛。”
周公公笑一声:“溪原那破破烂烂,哪里比得过尚京?这次能回来啊,小公子还多谢谢我呢。”
“啊?”
“上回小公子生病消息传到尚京,太后娘娘嘴上不说,但我知道她还是在乎小公子。我帮着劝两句,一直到了年后,太后娘娘才终于下定决心,让大王和小公子回来。”
“原来是您老啊。”阮久瘪了瘪嘴,反问道,“那万一,我和小猪本来就不是很想回来呢?”
周公公皱眉:“这怎么会?尚京不比溪原好上百倍千倍?”
阮久转回目光,最终也没有再说什么。
周公公也是一片好心,想着可能是在溪原住不惯,才想把弄回来的。
既然都已经回来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想了想,最后只是撒娇道:“您老次要做什么,提前跟我说一声嘛,我本来都在溪原认识很多朋友,太早回来,都没认识几个。”
“好好好,我记得,次肯定跟说。”
很快就到了大德宫前,两个人站在宫门外道别,周公公低声提点他:“小公子,我知道善心,但是大王和太后娘娘之间的事情,小公子就不多管了。”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让小猪那么生气,老是气鼓鼓。”阮久掐一自己脸,笑着道,“像河豚一样。”
周公公拍一脑袋:“心里有数就好。娘娘最近身上不爽利,我就先回去了。”
“好,周公公再见。”
阮久站在原地朝挥挥手,周公公也回过头朝摆摆手,让他快点进去。
送走了周公公,阮久一个人进大德宫。
乌兰正在院子里吩咐人收拾东西,见回来,就唤了一声:“王后。”看一眼殿门:“大王在里面。”
阮久顺着目光看一眼,却不进去,绕着寝殿走一圈,找了个小角落蹲。
寝殿里,赫连诛一个人靠在榻上,手里拿着一卷书,随手翻一翻。
心情烦躁,手上书页也翻得哗哗地响。
阮久怎么还不回来?总不会在那边吃午饭吧?
外边的人还在整理东西,虽然可以放轻声音,但是赫连诛还是听得很清楚,吵吵闹闹的。
不知道过多久,才传来殿门被人推开一声轻响。
赫连诛撑着手,稍微坐起来了一些,想了一,却又放下书,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看看,都等到睡着。
阮久应该为此感到愧疚,然后补偿他!
赫连诛维持着脸上平静表情,竖起耳朵,数着阮久走过来的脚步声。
脚步声停,阮久喊一声“小猪”,就挨在他身边坐。
“我知道没睡。”阮久推推,“我看见偷笑,快点起来。”
赫连诛这才察觉自己原来是笑着,但还不肯睁眼睛,阮久便上手扒拉眼皮:“快点,睁开眼睛。”
赫连诛紧紧地闭着眼睛,阮久弄不动他,又道:“我给带了东西,快点睁眼。”
赫连诛面『色』微沉:“我不万安宫里东西。”
阮久一愣,然后一把把推倒,按着揍两下:“谁说是万安宫里东西了?”
才从万安宫里出来,赫连诛以为是从太后那里拿了东西,再给自己,也很正常。
阮久推开自己走了,赫连诛睁开眼睛爬起来,只看见面前桌案上摆十来个草扎的小啾啾,大小都有,排成队伍。
在万安宫的时候,瞧见太后挂在窗户边上那只小鸟,忍不住多看两眼。
阮久还没给扎过这样的东西呢。
原来阮久注意到了,还给也做十来个。
阮久刚才也不是很迟才回来的,大约是做这些东西,用了点时间。
赫连诛抬眼,阮久正趴在门上,问乌兰什么时候可以吃午饭。
赫连诛榻,连鞋子也顾不上穿,就快步上前,从身后抱住阮久,像小狗一样扭扭蹭蹭。
爱死阮久!
晚间宫宴,摄政王率百官恭迎大王回京,赫连诛端坐上首,与去年又是不一般的心境。
饮尽樽中酒水,放下酒樽,微微抬手,示意众臣就坐。
赫连诛扫了一眼摄政王,不是过去那样外『露』的仇恨,而是漫不经心,毫不在意。
不像去年那样急躁。
夹了块鱼,高高兴兴地甩着尾巴,低头专心挑刺,然后把鱼肉夹给阮久。
“是海鱼,应该是专门从梁国那边送过来的,多吃一点。”
阮久也好久没有吃到海鱼了。
吃得欢,赫连诛也挑得欢,一场宫宴下来,一条鱼几乎都进阮久肚子里。
阮久吃得差不多,赫连诛擦了擦手,又拿起桌上青杏,擦干净,放到阮久面前:“这个应该也是梁国的东西。”
阮久不防备,拿起来就咬了一口,才一口,整张脸就都皱起来了。
皱着脸,说不出话来,赫连诛还以为怎么,是不是中毒,连忙把青杏拿走丢开。
“软啾?”
阮久抿着嘴,缓好一会儿:“……酸。”
赫连诛忍不住笑,阮久拍:“们鏖兀人什么口味?酸死人了。”
“有那么酸吗?”赫连诛把啃一口的青杏捡回来,自己也咬了一口。
然后他脸也皱了起来。
“……软啾,真好酸。”





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第55节
“看吧,本来就很酸。”
“现在还是春天,没什么可以吃,等夏天了,再让他们送点水果过来。”
“不能浪费,把剩下这一点吃掉。”
“我不,给养的米饭吃吧。”
阮久杏眼圆睁:“好坏啊,它可是你小狗啊。”
赫连诛不解:“哪里是我?是你。”
“也是小狗,它也是小狗,它自然是你小狗。”
两个人笑作一团,与此时言笑晏晏的宴会气氛倒也十分融洽。
忽然,两人身侧、太后的位置上忽然一阵慌『乱』。
周公公扶着晕过去的太后,急急唤道:“娘娘?娘娘?”
殿中倏地静来,首第一位摄政王顾不得礼数,迅速起身上前,两三步跨上台阶,跪在太后面前,掐掐太后的人中,轻声唤道:“阿姐?阿姐?”
太后没有反应,阮久道:“周公公,先把母后挪去后殿,请太医吧。”
“是。”
周公公才喊几个人上前搀扶,却不想摄政王直接把人给抱起来了。
周公公看一眼赫连诛,见脸『色』铁青,可是也顾不得什么,只能说一句“大王恕罪”,就追着摄政王去了后殿。
摄政王此举,简直是当着文武百官面,狠狠地甩了赫连诛一巴掌。
两三步跨过帝王九级台阶,还当着大王面,把太后给抱走。
赫连诛站在九级台阶之上,只觉得彻骨寒冷,攥紧拳头止不住地颤抖。
阮久以王后的身份宣布散席,让文武百官先行离开,然后轻轻握住赫连诛手。
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手心。
那是他生身母亲,就算不喜欢这个母亲,就算和这个母亲关系不好,百官面前,装一装孝道也没关系。
可是他叔叔,父亲弟弟,怎么能越过所有人?
百官面前,怎么会轮得到他叔叔去抱他母亲?
想不明白。
阮久握着手,小心地把握得太紧拳头松开,然后用自己手扣住手。
太医很快就到了,直接从后殿进去,在后殿待许久。
们在后殿待多久,赫连诛也就在前殿站多久。
就这样呆呆地站着,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受到这种奇耻大辱。
已经知道太后和摄政王事情,甚至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这样还不够吗?们一定把这件事情告诸天吗?
侍奉侍从们,不发出一点声响地进前殿,把杯盘狼藉都收拾好。
此时的后殿里,太后平躺在小榻上,盖着薄被,仍未苏醒。太医坐在榻前诊脉,摄政王和周公公守在榻边。
摄政王在是心神不宁,坐一会儿,坐不住了,干脆站起身,满屋子『乱』走。
走到后殿与前殿的通道处,前殿里灯火通明,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什么,身后的太医竟扑通一声跪。
冲回去,把太医拽起来:“阿姐怎么?”
太医着惶恐,只能附在他耳边,把太后的“病因”极小声极小声地说给听。
摄政王扭头去看前殿,侍从没关严殿门,被夜风吹开,瞬间就吹灭了靠近殿门的几十支蜡烛。
前殿顿时陷入半明半暗之中,摄政王走了两步,仍旧走到后殿与前殿的交界处。
侍从们碍着赫连诛还在,没敢上去收拾,太后方才坐过桌案,还是原样。
桌上满满一盘酸涩无比青杏,此时只剩下两三颗。
摄政王想起年节时候宫宴,也是这样,但是当时赫连诛和阮久都还没有回来,宫宴上只有阿姐和。
喝酒,当时阿姐也喝酒。
摄政王心中是有些欣喜,又有些紧张,这毕竟是他第一次……
但是很快的,看见赫连诛,赫连诛还站在原地。
于是他心中的欢欣很快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仿佛被人用锤子闷闷地敲了一,整个人都愣住,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赫连诛背对着,看不清赫连诛表情,只能看见赫连诛日渐成长起来的身躯,愈发宽阔肩膀。
这是他兄长的儿子,比起他兄长,也更加勇武。
赫连诛没有发现有人正在看,只是抓着阮久手,把阮久手放在自己心口。
心脏跳得太快,满心怒火、报复火焰,从他胸膛里跳出来了。
耻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第53章 万安难安你会一直站在我这边吗?
殿门大开, 夜风乍起,烛光忽明忽灭,赫连诛的面容照得晦暗不明。
他脸『色』铁青, 梗脖子, 紧紧地咬后槽牙,脖颈上青筋暴起, 分明怒极,却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阮久的手被他攥在手里,握得极紧,片刻不曾放松,生怕他也跑。
阮久被他抓得疼,眼泪都要出来。
随后他余光瞥见摄政王就站在后面,吓一跳, 思忖,抬起没有被握住的手,『摸』『摸』赫连诛的头发。
赫连诛还是怔怔的,正出神,阮久顺他的头发拍拍他的脑袋, 在他耳边轻声道:“我过去看一下, 然后我就去吧。”
赫连诛却没有什么反应, 仿佛根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反倒握住阮久的另一只手。
这下,阮久的两只手都被抓住。
阮久再看一眼,摄政王已经到后殿。
他站在赫连诛面前, 微微低头,额头抵在赫连诛的额头上,双眼望进他的双眼里。
多奇怪。赫连诛忽然想, 阮久是梁人,却有一双鏖兀的浅『色』眼睛;他是鏖兀人,却是一双漆黑的梁人眼睛。
太奇怪。
阮久朝他脸上吹口气,像羽『毛』拂过一般,让他神。
见赫连诛眨眨眼睛,双眼里重新有光亮,阮久才开口。
“你不要过去,我过去看一看,要是没什么大事,我就先去吧。”
直至此时,赫连诛紧咬的牙关才稍稍松开,阮久捏捏他的手,又一声:“嗯?”
太久没有开口,嗓子都是哑的。
就像是被一口咬住脖子的孤狼,喉咙上的血洞还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血。
赫连诛点点头,应一声:“……。”
他这样应,阮久却没走。
又这样站一会儿,阮久才举起双手:“把我的手松开。”
赫连诛坚决道:“不。”
阮久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你不松手我怎么过去?”
赫连诛顿一会儿,大约花费一事件,才想明白这其中的联系。
察觉到握他的手稍稍放松一,阮久便把自己的手收来,两只手搓搓他的脑袋,把他的头发都『揉』『乱』:“你在这里等。”
阮久去后殿,周公公给他让出位置。
“王后。”
阮久应一声,在榻边坐下。
太后还没醒,躺在榻上,脸『色』苍白,面浮虚汗。
阮久接过手帕,给太后擦擦脸,周公公:“是什么缘故?”
周公公道:“太医说是冬春之交,过度劳累。”
“嗯。”阮久点点头,转头见摄政王一脸关切,总觉得哪里说不出的不对劲。
周公公从他手里接过帕子,关切道:“太医说没什么大事,修养一阵就。小公子和大王也在外面守这么久,现在都晚,还是早点去睡吧,这里有我守呢。”
“那,那我先带大王去。”
阮久起身,临走时看一眼摄政王。
摄政王久经沙场,此时穿便装,却也掩盖不住身上的杀气。
阮久比他矮一,气势上也压不倒他。
可是阮久偏偏要瞪他,直到他察觉,看过来为止。
摄政王同他根就没怎么见过面,更谈不上说话,此时被他这样看,摄政王只觉得奇怪,一声:“王后还有事?”
阮久板小脸,“恶狠狠”地说一句:“摄政王以后注意言行。”
摄政王抬眼,看向他的目光里带怒意,阮久站在原地,不甘示弱地看过去。
周公公见状不妙,连忙道:“王爷,娘娘像醒。”
摄政王最后剜一眼阮久,就去看太后。
阮久转身离开之后,周公公压低声音,对摄政王道:“王爷,您别放在心上,王后没有别的意思。”
摄政王不语。
“今日是在宫宴之上,文武百官都在,娘娘身边都是仆从,不比您上来得慢,您直接上帝阶,把大王的生身母亲给……”周公公看他一眼,“实在是打大王的脸,明日尚京城里,风言风语,不知又要有多少呢。”
“那就明日再说罢。”




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第56节
摄政王从侍从手里接过毯子,刚要给太后盖上,把带寝宫。还没来得及伸手,太后就睁开眼睛,反倒是太后先伸出手,先照他的脸,给他一巴掌。
摄政王不防,脸歪到一边,但他也不在乎,很快就转头,竟是就地跪下:“阿姐。”
周公公连忙一群伺候的侍从遣走,太后撑手,试几次,才坐起来:“你怎么事?”
摄政王想也不想就连忙认错:“阿姐,是我不。”
“小久让你注意言行,你是该注意言行,朝他瞪什么眼?”
“是。”
太后抬手,摄政王和周公公同时去扶,当然是摄政王抢先。
太后推开他的手,把手搭在递给周公公,起身要走,就被摄政王拉住。
“阿姐。”他站起来,低头在太后身边说一句话。
他表情欣喜,看向太后的目光又带疑虑。他还不是很确定,太后会不会喜欢这个孩子。
太后听见这话,要离开的脚步果真顿一下:“当真?”
摄政王劲点头:“当真。”
太后闭闭眼睛,摄政王却当是不舒服,伸手要扶,却再一次被推开。
太后怜爱地抚抚小腹,再睁开眼睛时,眼中早已不复柔情,有点嫌弃,又有点头疼苦恼:“才一次……”最后下定决心:“此子留不得。”
就像是下达命令,知会摄政王一声,太后实在是难受得很,不太关心他是何反应,带周公公就离开。
摄政王遭雷击,在原地停留一瞬,连忙要追上去:“阿姐……”
周公公头他拦住:“王爷,娘娘说,早就过宫禁时辰,王爷来就坏规矩,还是快出宫吧。”
辇车早已在后殿前等,太后在几个侍从的搀扶下,头也不地上辇车。
*
那头儿,阮久带赫连诛到寝宫。
留守在宫中的乌兰见他终于来,赶忙迎上前:“可算是来。”
他看见赫连诛的脸『色』,自然不敢多说话,只是压低声音对阮久说一句:“王后,洗漱的东西早都准备,洗洗就睡吧。”
“。”
“要乌兰留下侍奉吗?”
“嗯……”阮久看一眼赫连诛,“不用,你在外边等吧。”
阮久推赫连诛进房间:“走,进去洗澡。”
乌兰关上门,阮久搓搓赫连诛的脑袋:“满身都是酒气,你先洗吧,我在这边等你。”
说完,阮久就把他推到屏风后边,让他去脱衣服,自己找把小板凳,在屏风外面坐。
他当然知道赫连诛心情不,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阮久撑头,思索一会儿,唤道:“小猪。”
屏风后传来闷闷的一声:“嗯?”
“我……”阮久来想说,我之前也有一个朋友,他和他娘亲的关系不,他还想说,我之前还有一个朋友,他和他叔叔的关系也不。
他想想,最后还是不说。
他根一点都不解赫连诛的事情。
过一会儿,里边换衣裳的窸窣声,变水声。
阮久换一只手撑头,觉得有点无聊。
他来是想过来安慰一下赫连诛的,结果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那他坐在这儿干什么呢?像澡堂里给别人搓澡的小伙计……
这话在他心里还没过完,赫连诛就喊:“软啾。”
阮久没气地应一声:“干嘛?”
赫连诛有撒娇的语气:“我要你搓脑袋。”
“不要,手酸。”
阮久才不去呢,要去,他就真澡堂里的小伙计。
他要做小伙计,那也是宰猪的小伙计。
赫连诛见他不来,也不说话。
阮久在外面坐一会儿,过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屏风后面已经很久没有传出声音来,就连水声也没有。
阮久忽然觉得心中一紧,头看一眼,却没有看见赫连诛的身影。
他疑心是自己看错,起身绕过屏风再看,浴桶里确实没人。
总不会是淹死吧?要不就是跑?
“赫连诛?”
阮久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冲过去看,见他的衣裳,都还在挂在衣桁上,想想,方才自己应该没有怎么走神,的一个人怎么就不见?
阮久后退几步,靠在浴桶上,身低头一看,才发现赫连诛就沉在浴桶里。只是他整个人都浸在水里,阮久在外面看时,自然看不见。
见阮久看见他,他也在水里看过去,眨巴眨巴漆黑的眼睛,有点委屈的模样。
阮久他:“你泡在水里做什么?吓我一跳,我以为你连衣服都没穿就跑出去,你是野狼吗?”
赫连诛在水里,隐隐约约听见他的声音,看见他的模样,也是隔一重水波。
他笑一下,便从水里出来,仍是笑,几分撒娇:“我想让你进来。”
他背过身,双臂攀在浴桶边缘:“软啾,我要搓脑袋。”
阮久抬手按一下他的脑袋:“那你还是水里去吧。”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拽一下赫连诛漂在水面上的卷卷『毛』:“过来一点。”
“噢。”赫连诛顺浴桶边缘,滑到阮久面前,在他面前低下脑袋,“大王的帽子戴有点重。”
阮久拖把凳子过来坐,『揉』『揉』他的脑袋。
像一只被水打湿的大狗。
阮久随口应道:“等过几年应该就。”
赫连诛低头,看不清楚表情:“嗯。”
阮久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身要去拿芦荟——来是长在荒漠里的一种古怪植物,在溪原的时候,阮久发现这东西滑滑的,用来洗头发还不错,就挖两株来,种在盆里,随摘随用。
但是没等他过去,赫连诛就用湿漉漉的爪子拉住他的衣袖:“不要那个,要软啾『揉』。”
“一直『揉』?”
“嗯。”赫连诛劲点头,“一直『揉』。”
阮久只顺他的意思,帮他『揉』『揉』脑袋。
阮久也不知道只是这样『揉』,到底有什么的。
不明白,阮久低头看他,搓搓,就捏住他的脸。
赫连诛也抬起头朝他笑,然后轻轻咬住他放在自己嘴角旁边的大拇指,像小狗一样,磨磨牙。
阮久蹙眉:“口水都弄到我手上,米饭小的时候都不这样。”
赫连诛咬他的手指,只是朝他笑。
傻里傻气的,像刚才那个愤怒到要杀人的赫连诛根就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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