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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岩城太瘦生
他懒得出门,又在家里窝了几天,很快就到了宴会这天。
阮久怕阮鹤怀疑,这天一早就说自己出去找朋友玩儿,早早地就出门去了。
在外边瞎逛几圈,又找了个地方听说书,捱到巳时就可以准备进宫了。
阮久只赴过一次宫宴。阮家不是官宦之家,总共也没被邀请过几次,每次被邀请,都是因为朝廷缺钱了,每次也是阮老爷带着阮鹤去,阮夫人在家陪阮久。
去年阮鹤受伤,朝廷为了表示对阮家的关照,才又请了一回。那时候阮鹤还在养病,所以阮老爷带着阮久去了。
当时阮久兴致缺缺,只觉得菜难吃,一点都比不上自己家的。难怪萧明渊总爱往外跑。
今日再来,便是阮久一个人了。
马车被引到宫墙外的巷道里停着,赴宴人等须步行入宫。
阮久掀开马车帘子,踩着脚凳下了马车。
十八只能将他送到宫门口,给他加了一件披风,叮嘱道:“小公子早些出来。回去晚了,老爷又要说了。”





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第18节
阮久点头:“我知道。”
就连十八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要去做什么的。
阮久朝他挥了挥手,跟着一群赴宴的公子走进宫门。
鏖兀和亲、还要挑男子做和亲公主的消息,大梁与鏖兀一直瞒得很好,就连萧明渊也是无意间才探听到的。
收到请帖的人家不算显贵,公子们小小年纪,更是难得入宫一次,都穿得鲜亮。
阮久收回目光,随着人群走,忽然瞥见一个眼熟的人——萧明渊身边的老太监,上次帮他送东西来阮府的那个。
老太监手里捧着一个白瓷罐子,装蛐蛐的那种,不敢快跑,只能在后边颤颤巍巍地追:“殿下?殿下!”
然后阮久就被人拽了一把。
萧明渊拽着他的衣袖,把他拉出队伍,咬牙道:“你怎么在这里?”
看样子,他是刚刚去宫外买了蛐蛐回来。
这里不太方便说话,萧明渊把他拽到一处宫殿的屋檐下,在这里正好能看见今日入宫赴宴的人。
萧明渊有些恼火:“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最近不要进宫吗?”
“你说了有什么用?”阮久道,“你说完那天下午,宫里就给我家递了帖子。”
“那你不会不来?”
“我不来我哥就要来了。”
“现在不去了,去我宫里坐一天,这总行了吧?”
“不知道会不会点人头。”
萧明渊心中烦躁,转身踹了一脚朱红的宫墙。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僵持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萧明渊转身要走。
阮久下意识问了一句:“你去哪里?”
萧明渊回头:“我去帮你疏通一下,把你的位置调到最后面,还我去哪里?”他定定道:“你给我待在这里,别乱跑,懂?”
萧明渊留下那个老太监陪着阮久,自己则大步离开。
老太监捧着蛐蛐罐子,朝阮久笑了笑,安慰他道:“小公子别担心,殿下很快就会回来的。”
阮久点点头:“多谢您。”
上回和父亲一起进宫,阮久没怎么在意宫里的东西。萧明渊也从不请他们进宫玩儿,只说这里没什么好玩的,等他搬出宫,在外面开了府,再请他们过去。
而今阮久一个人进来,他才知道,原来皇宫有这么大。
也难怪萧明渊不喜欢,他生性散漫自由,哪里会喜欢这样的地方?
他恨不能每天都待在外面。
没过多久,萧明渊就回来了,看见阮久还在,说了一句:“还算你听话。”他拽住阮久的手,拉着他就往台阶下走:“走。”
他一边走,一边道:“他们马上就要进去了,我带你从后殿进去,你的位置在最后面,很不起眼。布酒的小宫女我也说过了,把你酒杯里的换成茶了。”
很快就到了另一座宫殿外,萧明渊带着他绕过前殿,径直到了后殿。
总管太监向他行礼,随后开了后殿的门:“殿下。”
萧明渊微微颔首:“你在外面等着。”
门又关上了。
这种宫殿的前后是通的,这时候所有人都已落座,正等候皇帝圣驾。
萧明渊带着他从偏门出去,到了角落里最偏僻的位置上。
萧明渊把他按在软垫上:“你就在这里坐着,等时辰到了,你马上跟着人走。”
阮久点头,小声道:“我知道了。”
他想向萧明渊道一声谢,但是他二人一直不太对付,这话好像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说出口的。
萧明渊道:“我就在外边的望楼待一下午,让小太监留意着了,有事情我一定过来。”
阮久又点头,酝酿了几次,最后说了一句:“多谢你。”
萧明渊一愣,随后道:“哪儿的话?我马球还没打赢你呢。”
两人在桌案遮掩下,好兄弟式地击掌握手。
宫宴快开始了,萧明渊起身,拍了一下阮久的肩,说了一声“走了”,就顺着来时的路离开。
*
今日总管宴会的太监等在后殿殿门外,心里将八殿下的吩咐再过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
他在宫中并不显贵,一把年纪了,才谋得这样一个差事。原以为这场宴会办了就算完了,却不想八殿下忽然来找他,让他办事。
能在八殿下面前得眼,他自然是要好生伺候的。
这时一个小太监从前殿匆匆走来,在后殿看见总管太监,连忙上前:“公公,你怎么在这儿?”
总管太监道:“什么事?急急忙忙的。”
“柳家公子前几日给公公使了点……”小太监不便说出口,“求公公把他的位置往后放放,公公怎么就忘了,反倒把给他留的位置给了别人?”
宫中事事可使钱使权疏通打点,这是宫里的惯例,也是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太监为自己攒点养老钱的手段。
这个小太监一说,总管太监这才想起来,前几日是有一个柳公子托人送了点钱进来,不为了把他的位置往前挪,在陛下面前露脸,反倒要他把自己的位置往后挪。
他当时觉得这人怎么古里古怪的,不过往后挪可比往前挪保险多了,不容易被人发现,再加上这位柳公子给的钱也不少,他就顺手安排了一下。
可是方才,八殿下来找他,他一时间把这件事给忘了,又把位置给了八殿下。
总管太监有些懊恼,但不好表现在面上,只道:“那就把倒数第二个位置给他。”
小太监道:“不行,公公,其余人都已经坐下了,总不能跟人说,咱们弄错了吧?”
犯错是明面上的,主子是看得见的;暗中疏通是暗地里的,料想那位柳公子也不敢搬到明面上来说。总管太监这点还是分的清楚的。
小太监催促道:“如今就剩下那位柳公子没进去了,公公,这可怎么办啊?”
总管太监也恼火,一摆手:“大不了把钱还给他,这个差事我不接了行不行?就让他去坐空出来的那个位置。那个位置怎么不好?往后他在陛下面前得了眼,还要多谢我呢。”
这时后殿里传来八殿下身边那个老太监的声音,总管太监推了小太监一把:“去,就跟他说我安排不了了,别杵这儿冲撞了真贵人。”
很快的,萧明渊出来了,他赶忙迎上:“八殿下。”
萧明渊瞥了他一眼:“嗯,你别自作主张,让他和其他人一样就好。有什么事情,即刻派人来报我,我就在那边的望楼里。”
总管太监弯着腰,连连点头:“是是。”
*
阮久安安分分地坐在位置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殿外传来一声通报。
随后在座人等连忙起身行礼,阮久也连忙跟着站起来,俯身作揖。
阮久站在后边,低着头,也看不清楚,只知道是萧明渊的父皇进来了。
而后一声“免礼”从他的头顶传来,阮久抬起头,匆匆瞥了一眼。
只见正殿上的皇帝一身赭黄袍衫,不是十分庄严的模样。而赫连诛与一个随从站在正中,那随从行礼,赫连诛抬起右手按在肩上,却不弯腰,连头也不低一下。
阮久忽然有些紧张,他早该想到的。
鏖兀选人,鏖兀使臣肯定也要到,偏偏他与赫连诛还算是熟悉,要是到时赫连诛一时想起他来,点了他,那就惨了。
他可一点儿都不想去鏖兀啊。
正想着事情的时候,赫连诛就坐到了皇帝右边下首的第一个位置上,与阮久斜对。
阮久往边上躲了躲,所幸他前边的那个公子人高马大的,还能遮掩着他。
鏖兀使臣也落座之后,众人才坐。阮久跟着坐下,跪坐在软垫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垂首敛眸。
他此生没有这么规矩过。
皇帝道:“赫连使臣初来永安,语言不通,也不常在外边走动。今日特意请了这些个年纪相仿的哥儿们来宫里走走,在一块儿玩耍,不要拘束。”
皇帝已过中年,说话时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倒是和蔼。他今日穿的是常服,则更显亲切。
他一举起酒杯,殿中人等也齐齐举起面前的酒杯。
阮久跟着抿了一小口。所幸萧明渊替他打点过,他的杯子里是茶水。要让他喝酒,他是真喝不了,只怕要当众出丑。
众人共饮一杯,才算是正式开席。
宫人手捧珍馐,依次入内,脚步无声,恭敬规矩。
阮久专心注意着周围的变化,看着案上的菜色,也不敢多动,看准了再下筷子。
又过了一会儿,皇帝抬起手,身边的太监即刻会意,上前扶住。
“阿史那,我们在这儿,这些年轻人都太拘束,就让赫连使臣在这里玩着,我们且去别的地方走走。”
赫连诛身边的随从起身。阮久看他有些眼熟,这时才知道,原来他叫做阿史那。
皇帝起身,对众人道:“你们替朕,招呼好赫连使臣。”
众人忙又起身应“是”。
皇帝与阿史那都走了,殿中只剩下年纪相仿的少年们与伺候的宫人。
原本少年们都不敢说话,安分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一会儿,后来都想起皇帝临走时的话,心下都有了些计较。
倘若他们就这样晾着赫连诛,不同他说话,算是抗旨不遵,也实在不合大梁的待客之道,丢了大梁的脸。
他们都这样想着,坐在阮久前边的公子忽然站起身,把阮久吓得一激灵。那公子捧起一盘蟹肉,朝赫连诛走去。
那时赫连诛正撑着头,用手指敲着桌上的螃蟹。
草原上没有这个东西,他不太清楚这个东西该怎么吃。
察觉到有人朝他走来,赫连诛便抬起头,看见那人时,也正好看见了阮久。
阮久却低头,假装自己没看见他。
赫连诛眼睛一亮,还没来得及喊“软啾”,另一个人就捧着蟹肉到了他面前:“使臣请用。”
有人开了头,众人纷纷起身上前:“使臣。”




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第19节
赫连诛瞬间被公子们包围,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阮久,他知道阮久看见自己了,但阮久始终坐着不动,专心吃菜。
他正在假装自己是一只小啾啾。
反正赫连诛自己也说过他是小啾啾,那他今天就是小啾啾,听不懂人话的那种。
他的心里只有吃饭,啾啾啄啄。
*
赫连诛被一群人围着,手里攥着筷子,指节有些发白,在众人的热情推荐下,一道一道地尝试梁国的菜式。
阮久坐在他斜对面很远的地方,假意接收不到赫连诛发送过来的信号,慢吞吞地吃着桌上的饭菜。赫连诛身边已经有这么多人了,也不缺他一个。
这个午宴,只有他二人是在吃东西的。
宴会将结束时,皇帝身边的太监前来赐花传旨:“这是陛下命人新折的牡丹花,与诸位公子分分喜气。陛下还命人在后苑安排了些玩意儿,使臣与公子们若是吃好了,可以过去玩耍。”
宫宴上赐花戴花是大梁风俗,公子们当即谢恩,拈花簪鬓,相邀一同前往。
阮久站在角落里,刻意无视赫连诛的目光,等公子们簇拥着赫连诛出去了,才慢吞吞地拿了一朵花,缓缓跟上。
他不敢告诉这些公子们,被选中的人是要去鏖兀做王后的,这样会让萧明渊也暴露。萧明渊好心好意告诉他和亲的消息,他却转头告诉所有人,这样不对。
他没办法阻止,更没有“我不入鏖兀,谁入鏖兀”的觉悟,他只想快点熬过宫宴,然后回家和爹娘兄长一起吃饭。
阮久经过望楼的时候,瞧见萧明渊就在那上边看他。他无奈地朝萧明渊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
*
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皇宫后苑里竹树不败,百花未开,别是一番景致。
小太监们垂手侍立,投壶射箭、打马斗茶的器具早已经设下了,众人簇拥着赫连诛,将他带到这些东西前,让他挑着玩耍。
若是平日里,阮久早就第一个冲上去大显身手了。但今日他趁着旁人不注意,就溜到了重叠的假山后边。
假山对着湖,若是被旁人发现了,他还能说自己是在看水里的鱼。
公子们陪着赫连诛玩投壶,说笑声与阮久隔得很远。
公子们都有意让着赫连诛。自己投中了就谦虚,赫连诛投中了,便好一阵喝彩,一团和气。
赫连诛不太喜欢梁人这样的做派,想着还是阮久最好,阮久一贯争强好胜,要是和他玩儿,一定特别有意思。
可是不知为何,今天阮久不理他。
他好几次要过去找阮久,阮久都假装看不见他。有一回他觉着一道菜好吃,端起来都要过去找阮久了,可是阮久转身就要走,弄得他也很生气。
他怎么这样呢?和赫连诛一块儿玩耍,是一件让他很难堪的事情吗?
赫连诛有些郁闷,这样想着,便用汉话喊了一声:“阮久!”
周遭都静下来,不知他要做什么。
阮久不情不愿地从假山后出来,赫连诛颇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捏着投壶用的箭矢,掰断蜡制的箭头,朝他掷去。
他扔得准,投壶几乎是百发百中,箭头朝阮久飞去,嗖的一下,就打掉了他簪在鬓角的玉楼春——盛开莹白、如雪如玉的牡丹花。
箭矢与牡丹花一同坠入他身后的湖中。
阮久被他吓了一跳,身形晃了晃,才站稳,忽然被人推了一把。
他还没看清那人是谁,转眼间就被冰凉的湖水淹没。
第15章 一只小可怜啾
箭矢与牡丹花落进水里,紧跟着,阮久也掉进了水里。
湖边假山错落,层层遮掩着,阮久也没看清楚究竟是哪个天杀的混账把自己给推下去的,就被湖水淹没。
完了,他们肯定以为自己是被赫连诛吓到了,才掉进水里的。
太丢脸了!
岸边众人疾呼。
“那是谁?快去喊侍卫来救人啊!”
“我记得阮家小公子好像会水吧?”
“来人!快来人!”
咕噜咕噜——
阮久躲在水里,不停咕噜。
他确实会水,年年和萧明渊在城外河里摸鱼抓虾,还打水仗,每年起码因此受一次风寒的玉面小蛟龙就是他。
他原本可以自己起来的,但他刚才脑子一抽,觉得当众落水实在是太丢脸了,不如就假装掉进水里的是块石头,自己躲在水里,等他们都走了,再爬上岸。
但是岸上的人都知道有人掉下去了,他的计划失败了。
阮久悔恨的泪水和湖水混在一起。
犯什么傻?早点上去就好了,非要自作聪明。
他硬着头皮,刚准备游到岸边,自己爬上去,不麻烦侍卫了。
忽然听见萧明渊在岸上一边骂人,一边喊他:“阮久!”
还有“扑通”一声。
湖水里混入阮久感激的眼泪,好兄弟——
然后水里又传来了“扑通”一声。
萧明渊架着阮久的手臂,把他从湖里捞出来,两个人漂在水里,都定住了。
阮久怔怔地问:“我怎么好像听见两次下水的声音?”
萧明渊同样怔怔道:“好像……赫连诛在我之前下来救你了。”
阮久抿了抿唇角:“那你说,他会水吗?”
萧明渊反问他:“你觉得,草原上会有这么多水吗?”
“糟了!”
两个人立马分开去捞赫连诛,这时原本在外面侍奉的侍卫也到了,连忙下水捞人。
不多时,阮久在水里从身后抱住赫连诛,把他捞出水面。他扭头看了一眼萧明渊:“在这里。”
春寒料峭,湖水还是刺骨冰冷的。一上岸,太监们连忙拿来厚实衣裳,给他们裹上,请上辇车,送去就近的宫殿换衣裳。
阮久在水里待着的时候最长,挨的冻最久。他脸色惨白,裹着披风,坐在位置上瑟瑟发抖。
赫连诛拽着他的衣袖,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极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阮久没有开口,萧明渊抢先道:“你要是不跳下来,他早就上来了,还要浪费时间在下面捞你。”
阮久踢了他一脚:“别说了。”
他知道为什么,赫连诛把他当朋友,才这样对他的。
因为赫连诛把他当做朋友。
方才在宴会上,阮久好几次假装没看见他。有一次赫连诛吃了一道菜觉得好吃,都端着菜要过去找他了,可他怕事儿,扭头就装没看见,起身就走。
原本是他做错了。
也是因为赫连诛把他当朋友,又不知道他会水,才跳下来了。
阮久道:“刚才有人推我,我才掉下去的。”他不忘向赫连诛强调:“那支箭、根本、吓不到我!”
萧明渊掀开帘子,吩咐道:“去传我的话,方才在场的人一律不准走,原地等候。”他放下帘子,看向阮久:“你得罪谁了?”
阮久摇摇头,萧明渊又道:“得亏有我盯着,要不你就……”
其实每年宫里都会有人“无故落水”,萧明渊不愿意请朋友们来宫里玩耍,也是出于这个缘故。宫里太脏了。
话还没完,辇车就停下了,小太监扶着几个人下了辇车。
伺候萧明渊的那个老太监忙前忙后:“快准备热水衣裳!让膳房熬浓浓的姜汤送过来!”
几个小太监上前,分别围着几个人,就要把他们请下去。
可是那头儿,赫连诛还攥着阮久的衣袖不肯松开,低着头,面上还都是水,也不知道是湖水,还是别的什么。
阮久刚要说话,萧明渊就道:“你再拉着他,等会儿他冻风寒了又得赖你。”
赫连诛听得懂汉话,就是从萧明渊的表情语气都看得出来他在说什么。
像一头湿漉漉的小狗,恋恋不舍地收回爪子,赫连诛最后还是缓缓地收回了手。
来不及再说什么,三个人就被小太监围着送去早已预备好的几个房间里。
*
阮久剥了湿衣裳,泡进热水里的时候,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
看来一场风寒在所难免。
毕竟还是在宫里,他也不好洗太久,泡了一会儿,就匆匆爬出来,擦干净换上衣裳。
阮久正捏着鼻子,要把姜汤灌下去时,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句:“赫连使臣,你怎么在这里站着呢?”
阮久心道不妙,放下汤碗,上前开门,这才看见赫连诛就站在门口。
这条小狗洗倒是洗干净了,就是头发还在往下滴水,活像是被他赶出门的。
阮久侧开身子:“要进来吗?”
赫连诛这才上前,阮久摸了摸他的额头,对小太监道:“再拿一碗姜汤来。”
他关上门,赫连诛又眼泪汪汪地望着他。
阮久被他盯得心底发麻,抬手拍了他一下:“你干嘛?”
赫连诛的汉话也不太利索,这时更是结巴:“软啾,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
说着说着他就钻进了阮久怀里。
他比阮久矮一些,双臂环着阮久的腰,脸埋在他的肩上,哭着控诉他:“你一直不理我,我很生气,你太坏了……”




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第20节
阮久蹙眉:“你……”
汉话不太熟练的话,可以不说。
最后那句话真是歧义十足。
赫连诛难过极了,抱着他就要哭。阮久抬手拍拍他的后脑勺,还没来得及说话,又有人敲门:“赫连使臣、阮小公子,陛下让你们过去一趟。”
阮久应了一声,然后把赫连诛推开,帮他抹了把脸。
*
好好的一场宴会,弄成现在这样,三个人都下了水,这件事情自然是要惊动皇帝的。
仍旧是方才宴会的宫殿,杯盘都撤了下去,梁帝端坐于上首,面色沉穆。那个叫做阿史那的鏖兀使臣站在他身边,目光却不住地在阮久身上打转。
萧明渊、阮久与赫连诛三人,穿着冬天的衣裳,裹得像三个球,站——立在下边。
梁帝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看向萧明渊:“皇儿,你说。”
萧明渊上前一步:“父皇,阮久是被人推下去的,还请父皇彻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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