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岩城太瘦生
这是大王成年礼的第三天,也是典礼的最后一天。
阮久提着衣摆,与赫连诛一同登上近百级台阶的高台。
这时高台上的火塔已经烧完了,剩下一地灰烬,阮久虔诚地跪坐在软垫上,俯身捡起自己两天前丢进去的石头。
一块一块捡起来。
阮久将捡来的石头用手擦干净,摆在面前,开始卜卦。
他已经为赫连诛卜过好几次卦了,在他尚未手握大权的时候,在他险些出事的时候。
现在是赫连诛志得意满、鏖兀国泰民安的时候。
随后有小侍童把他的卦辞传给大臣和底下的百姓。
“英明伟岸,天生帝王。”
这是鏖兀的天神给鏖兀大王历经磨难之后,至高无上的嘉奖。
等典礼结束,就已经是正午了。
萧明渊他们本来一早就要走了,为了等他,才留到了现在。
阮久结束了卜卦,来不及换下大巫的衣裳,就去找他们了。
格图鲁道:“王后尽管放心好了,有我在,保证速战速决,王后在尚京等着我们凯旋就是了。”
阮久点点头:“我当然信得过你。”
他看向萧明渊他们:“你们也一路小心。”
“知道了。”
他看看魏旭还缠着树枝固定的手脚:“你不用留下来再养一阵子吗?”
“不用了。”魏旭道,“我爹还在尚京,我得赶回去救他。”
阮久仿佛被说中了心事,有些愣愣的。
此后便没有什么可说的了,道别的时候,晏宁揽了一下阮久的肩,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早下决断,我留了人在城外,你要想走,随时能走。”
阮久没来得及说什么,晏宁就松开他,拍拍他的肩。
阮久看着三个朋友翻身上马,就连伤了腿的魏旭也是如此。
魏旭都伤成这样了,尚且记挂着永安城里的家里人,一定要赶回去。
他阮久却总是在犹豫。
阮久看着朋友们走远了,一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才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转身要回去。
赫连诛就站在他身后,将他的动作神态看得很清楚。
赫连诛道:“晚上回宫。”
“这么快?”阮久惊讶抬眼。
“嗯。”
要是回了皇宫,他要走,可就更难了。何况他前几天才逃跑过一次,侍奉的宫人侍卫们,肯定不会在短期内放松警惕的。
阮久实在是有些头疼。
方才晏宁的话仿佛又在他耳边响起,早做决断。
阮久,早做决断。
阮久扭头看了一眼赫连诛,已经定下来了,他就离开一会儿,一小会儿,这样可以吗?
第94章
阮久心知肚明, 赫连诛与永安那边,总是难以两全的。
从前赫连诛还小的时候,对他就有些莫名强烈的占有欲, 总说阮久是他的王后, 不能再管梁国的事情了。
后来被阮久凶了几回, 才不把这话挂在嘴边了。
现在赫连诛长大了, 自然是更不一样了。
阮久心里也清楚, 要是他慢慢、缓缓地跟赫连诛说,赫连诛应该会放他回去,但永远不是现在。
现在事情太急了,魏旭断了腿还要回永安城确认家人的安危。
他没有时间缓缓地跟赫连诛商量了。
早在萧明渊来鏖兀的时候,他就跟赫连诛说过了,他想回永安,和萧明渊他们一起回去,可是赫连诛不准。
他问过赫连诛三次, 赫连诛三次都是不允准, 还明里暗里牵绊住他,不让他走。
他阮久要做什么事情, 还轮不到别人来管教。
从前如此, 现在也一样。
当然他也有过不太坚定的时候,不得不说, 赫连诛对他还是很了解的,简直把他的小尾巴完完全全地抓在掌心了。
若不是他心志坚定, 他可能就真要被赫连诛困死了。
*
在皇帐里用午饭, 阮久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米粒, 转头看见赫连诛碗里的馕饼。
他垂眸:“小猪。”
赫连诛抬眼:“什么事?”
阮久放下碗筷, 瘪了瘪嘴:“我想在皇帐里多住两天。”
赫连诛心下了然, 却明知故问:“怎么了?”
“马上就是冬天了,总是住在宫里,好没意思。”阮久摇了摇身后并不存在的小尾巴,跟他撒娇,“再住几天嘛,外边比较有意思,我明天还想去打猎。”
赫连诛明知他是有意,却终究抵抗不住,脑子里还没开始想,身体就先点了点头。
阮久朝他笑,于是他咽下想好的拒绝的话,换成一个字:“好。”
他说到做到,转头就去吩咐乌兰:“去传令,在营地里多留两日,让他们做好准备。”
“是。”
阮久给赫连诛夹菜:“多吃一点。”
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第135节
赫连诛看着他,感觉自己好像看见一只披着狐狸皮的小兔子,伪装得倒是好,就是尾巴还是短短的雪白绒球尾巴。
阮久对他设计,他有一点难过,但是这种感觉,很快就被“小狐狸”的狡黠和刻意讨好拐偏了。
太可爱了。
他的王后太可爱了。
他心甘情愿跳进陷阱,陪阮久玩耍,只要阮久不离开他身边,那一切都好说。
他全都听阮久的。
*
吃过午饭,阮久拖着赫连诛上榻午睡。
赫连诛平躺在榻上,一只手自己枕着,一只手给阮久枕着。他闭着眼睛,没有睡着,时刻感受着阮久的脑袋靠在自己手臂上的重量。
他怕阮久趁自己睡着就跑了。
阮久侧躺着,脑袋枕着赫连诛的手臂,微微蜷着身子,盖着一个小毯子。
他也闭着眼睛,同样也没睡着。
他在思考离开的对策。
阮久懒懒地翻了个身。察觉到手臂上的重量有变化,赫连诛的身体登时僵硬了一下,他没忍住半睁开眼睛。
幸好阮久只是翻了个身,他背对着赫连诛又睡下了。
赫连诛稍稍放下心来,在心里安慰自己,阮久不会走的,他已经和阮久说好了,他不回去,等过几年,自己帮他把家里人接来尚京。
只是几年,阮久不会等不及的。
是你多想了。
赫连诛就这样重复着宽慰自己,不知道过了多久,手臂上的重量又是一轻。
他几乎又是瞬间清醒过来,这回他没有紧张兮兮地立即就睁开眼睛,他装着自己还睡着的模样,闭着眼睛,用其他感官感受阮久的动作。
阮久从榻上爬起来,抓了抓头发,又理了理衣襟,确实是刚刚才睡醒的。
阮久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随后俯下身,亲了一下赫连诛的唇角。
“真是拿你没办法。”
羽毛一般轻轻柔柔的感觉,飘来又飘走,阮久的声音和亲吻都是这样。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股狂喜涌上赫连诛的心头。
他爱你,他不走,他哪里也不去,他就在这里陪着你。
赫连诛忽然想,或许自己可以安心小憩一会儿。
不过他当然没有睡着,因为阮久亲过他之后,就下了榻。
阮久坐在床边,穿好鞋,披上衣裳,就出去了。
帐子重新落下的时候,赫连诛迅速睁开眼睛,转过头,目光追着他的背影走。
阮久好像也没有要跑的意思,他跑出去喊了乌兰,不知道吩咐了些什么。
而后阮久就坐在帐篷里吃葡萄,一直在赫连诛的视线范围之内。
这让赫连诛感到无比安心和满足。
不多时,乌兰便拿着阮久要的东西回来了。
一堆红布,还有两对红烛,一壶果酒,,一对银杯。
赫连诛不会不知道梁国的习俗。
这是梁国的婚俗。
阮久把东西拿过来之后,就把乌兰赶出去了。他自己一个人,抱着那堆红纱,往高处丢。
丢一次,没挂住。
丢两次,还没挂住。
赫连诛隔着帐子,看着他的动作,不自觉就勾起唇角。
丢三次……
“小猪,我知道你醒了,起来帮我挂嘛。”
赫连诛刚要坐起来,阮久就抱着那团红纱,一身红衣,像火焰一样、像小太阳一样,闯进他眼里。
他是什么时候换上这身衣裳的?他为什么没看到?
阮久好像一直都没有变过,从一开始,赫连诛在永安城外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颜色,热烈美好。
长大的赫连诛再不肯承认,自己会看他看到出神,低头轻咳两声。
“什么事?”
“帮我挂一下。”阮久钻进帐子里,把红布塞到他手里。
“挂在哪里?”
“随便,到处都挂满就行了。”
赫连诛应了一声,目光却停在他的衣襟上。
阮久低头看了一眼,恍然明白过来:“噢,你等一下。”
他退出去,抱了一件衣裳,放到赫连诛面前:“你穿这个。”
是鏖兀的衣裳。
有点奇怪,分明阮久自己穿的是梁国的衣裳。
阮久笑着解释道:“五年前我们成亲的时候,头一天穿的是梁国的衣裳,第二天又穿鏖兀的衣裳,我觉得还是各穿各的好,这样才有成亲的意思。”
他捧住赫连诛的脸:“不管你是梁人,还是鏖兀人。”
赫连诛偏头,轻吻他的手腕:“知道了。”
两个人午睡睡了许久,等赫连诛把衣裳换好,把红布都挂上,整个帐篷都被装点成正红的模样,阮久也把桌案清理出来,摆上两支红烛,斟满一对银杯。
已经是傍晚了,帐篷里更有些昏黑,儿臂一般的红烛,烛光透亮,将上下照得温暖又朦胧。
赫连诛手里的红布都挂完了,他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阮久上前牵住他的手,把他拉过来,按在位置上。
阮久问:“五年前,我们是不是没有喝合卺酒?”
赫连诛点头:“是。”
“那正好今天补上。”
阮久两只手端起酒杯,递到他面前。
坦诚说,赫连诛被他迷得晕头转向的:“软啾,你不会……”
阮久仿佛没听见这句话:“你知道合卺酒怎么喝吗?”
赫连诛摇头,阮久便握住他的手,让他握紧酒杯,然后带着他的手,与自己的手扣在一起。
“这样。”
在唇齿将要碰到酒杯的时候,赫连诛难得从铺天盖地的迷乱之中抽身:“软啾,你不会喝酒。”
“嗯。”阮久正经地点点头,“所以你要帮我喝我这杯。”
阮久抬手,抵着他的酒杯杯底,让他先把他自己的那杯喝掉。随后把自己的那一杯也递到赫连诛面前。
“麻烦你了。”
赫连诛没有犹豫,低头便饮尽。
实话实说,他实在是……
招架不住。
两个人的手分开,阮久笑着给他斟酒。
“在大梁,他们会把新郎官儿灌得烂醉。”
赫连诛看着他:“你也是新郎官。”
“嗯,但是我喝一杯就醉了,所以我得最后喝。”
酒壶很快就见了底,阮久笑吟吟的,不知道从哪里又拿出一壶。
赫连诛节节败退,在他的温声细语中步步溃败,一杯接着一杯。
阮久要真是细作,真的学过美人计,那还得了?那还得了?
赫连诛只来得及想这件事情。
一直到红烛昏昏,赫连诛撑着头,看着眼前的阮久,目光迟钝。
阮久伸手要扶他:“我扶你去躺一会儿?”
赫连诛摇头,阮久又问:“那你在这里趴一会儿?”
赫连诛还是摇头,阮久最终放弃了让他休息的想法:“那我去喊他们给你煮一碗醒酒汤。”
这句不再是问话,不等赫连诛回答,阮久便拿过早就准备好的毯子,给他盖上,温声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在赫连诛终于顺他的意趴下之后,阮久亲了亲他的额头。
这是他定下的小猪了,他再定了一次。
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阮久从桌子底下拖出早就准备好的衣裳和包袱,用斗篷把自己身上的红衣裳裹好,背上包袱,就出了帐篷。
阮久前脚刚走,后脚赫连诛就睁开眼睛,扶着额头,坐了起来。
他还是要走。
*
晏宁他们在城外留了几个人照应他,阮久之前和他们约好过一个地方。
这时阮久出了皇帐,避开侍卫,牵了马,径直往约好的地方跑。
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第136节
一路都没见到人,阮久不敢骑马,怕引人注意,只是牵着马快步地跑。
他弯着腰,躲在马肚子后边,因为天黑,因为紧张,还有一点儿难过,他跑错了路,耽搁了一阵子。
好不容易找到正确的路,还没等他走出两步,他没见到萧明渊安排的人,却见到了鏖兀的士兵。
他们就像一堵铁墙,不远处立住,挡住了阮久的去路。
阮久牵着马回过头的瞬间,夜风迎面吹来,吹动赫连诛手中火把的火焰。
火星四散。
赫连诛没带多少人,光是他自己站在那里,就足以让阮久十足惊慌了。
他……他给赫连诛下了药的,不伤身体的、一点点蒙汗药,足够赫连诛一觉睡到明天中午的。
他怎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阮久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想要翻身上马,却不想匆忙之中没握紧缰绳,又踢疼了马匹,他随手牵来的马匹,竟然抛下他逃走了。
阮久站在原地,看这赫连诛,再往后退了一步。
他当然看不见,赫连诛抓着火把的手,随他每后退一步,就握紧一分。此时赫连诛的手上青筋暴起。
阮久简直欲哭无泪,他才逃出来不到一刻钟。
*
直到被赫连诛用腰带绑住双手,像扛猎物一样扛回去的时候,阮久还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他明明是亲眼看着赫连诛喝了酒的,他还喝了两壶,怎么会一点用处都没有?
重新回到皇帐里,赫连诛把阮久丢到他离开时坐的位置上。
“你不是去帮我拿醒酒汤吗?醒酒汤呢?”
“我……”阮久被绑着双手,蹬着脚往后退,被他眼底暴虐的神色吓得开始语无伦次,“没醒酒汤了,我出去……摘菜……采药……”
赫连诛在他面前蹲下,双手扶住他的脑袋:“梁国与鏖兀的婚礼,都有个最要紧的事情,你没做完这件事情就想走,怎么能算是成亲?”
“啊?”阮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事情?”
这回赫连诛一口就把他还没愈合的唇角伤口咬破了,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齿之间弥漫开来。
阮久吃痛,才含含糊糊地喊了一声“疼”,赫连诛同他分开。
“那你咬我,你咬我。”
阮久摇头:“我不咬,我不是狗。”
赫连诛问他:“你到底是爱我还是恨我?你是不是为了给梁国报仇,才来和亲的?”
赫连诛把他翻过来按住,每问他一句,就打他一下。
“我给你挑孩子的时候,你跑去找萧明渊。”
“我在路上追你的时候,你还是去找萧明渊。”
“我都穿着喜服在这里等你了,你还要去找他,还要去梁国。”
“你是不是恨我?你是不是梁国故意派来折磨我的?”
阮久平生没被人这样打过,就算是他爹教训他,从来打的都是手板。
哪有……哪有……
偏偏阮久被绑着手,动弹不得,只能趴着任打,连辩解都说不清楚:“我又不是故意……我都跟你说过了……”
赫连诛捏着他的后颈,把他提起来:“你是谁的王后?”
“鏖兀……”
“我的。”赫连诛压住他,看着他的眼睛,强调了一遍,“我的。”
四目相对的时候,阮久看见他眼底不正常的血红。
他是不是把蒙汗药下错成别的什么?
偏偏这药还是他自己下的,阮久往后躲了躲,简直是自食苦果。
第95章
不单药是阮久亲手给赫连诛下的, 就连这里的布置,都是他自己安排的。
他给自己挖了好大一个坑啊。
红烛已经烧了一半,阮久挪着身子往后退, 一直靠到了墙边, 退无可退。
赫连诛就像一匹矫健的狼, 只一步就飞扑上前, 紧紧地按住他的腰, 让他动弹不得。
阮久还想要挣扎一会儿:“赫连诛,说好的,再过一阵子。”
赫连诛颔首:“是说好了。”
阮久松了口气。
因为背对着红烛,赫连诛半边脸都藏匿在阴影之中,晦暗不明:“你安排这些,我以为你已经准备好了。”
阮久摇摇头:“我没有……准备好。”
他只是想找一个万全的逃跑法子,顺便又觉得亏欠赫连诛许多,想要补给他一个定礼, 就算是他把赫连诛给定下了。
等明日中午, 赫连诛醒来,发现他跑了, 应该也不会……太生气。
阮久这时才发现原来是自己错了, 他这样一通弄下来,赫连诛更生气了。
他以为自己终于等到阮久回心转意, 还要和他红烛前细细叙情。
结果他把赫连诛灌醉之后,就自己跑了。
酒力药力, 在阮久眼里, 赫连诛暴怒地要喷火了, 恨不能把他烧化。
被赫连诛握着腰拖过去的时候, 阮久还只是说那句话。
“我没……没准备好。”
他蹬脚, 被赫连诛握住脚踝。
他抬手,被赫连诛将双手压过头顶。
他就像是案板上,即将被赫连诛剥皮拆骨、吞吃殆尽的那匹死狼,事到临头还说自己没准备好。
案板上的要准备什么?案板前面的那个准备好就行了。
赫连诛确实很纵容他,从通人事开始,就在等他准备,可阮久总是没准备好,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情,牵绊住他的手脚。
如今他不想管这些事情了。
没准备好就没准备好吧,反正他准备好就行了。
赫连诛有时觉得,他简直是鏖兀最没出息的男人,别人家十四五岁儿女双全,夫妻和睦。而他,分明是自己家的王后,他竟然还动不得?
这是什么道理?
他怕老婆,事事都听老婆的,结果老婆还是要走。
他就是鏖兀最没出息的男人。
赫连诛还有些赌气,伸手去拽阮久腰边的系带。
阮久扭着身子躲开,从他手底下逃走了。
“赫连诛……”
在几次赫连诛看来毫无作用的挣扎反抗之中,阮久却耗尽了自己的力气,他抬眼看赫连诛时,眼中水波流转,脸颊绯红,眼角是红的,鼻尖也是红的。
怪可怜的。
“没准备好……”
他还是那句话,赫连诛把他翻过来,拍了他一下。
“比我大三岁,多了三年准备,你还没准备好。你还要几个三年?”
阮久扭头看他,羞得要哭了:“你别这样打……”
赫连诛被他通红的眼睛看得一顿,阮久还以为他是酒醒了,良心发现了,却不想下一刻,赫连诛就钳着他的下巴,把他拽过来了。
赫连诛对这种事情还不太熟练,就算他经常拉着阮久索要亲吻,但是这么不配合的阮久,他还是头一回遇到。
然后阮久咬了他。
赫连诛觉得,与阮久鲜血里的甜味不同,他自己的血,尝起来就怪腥的,又腥又臭。
这下阮久该知道了,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骨子里淌着腥臭血液的人。
偏偏阮久没有遂他的意这样想,还因为咬了他,有点慌张。
“我不是故意的……”
赫连诛心情颇好地捏捏他的后颈,像抓住一只小动物。
“都还没开始动你,哭什么?”
阮久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了,还傻乎乎地发愣的时候,赫连诛上前,吻去他挂在眼睫上、还未落下的泪珠。
温温热热的感觉一触即逝,阮久还在发愣的时候,赫连诛就把他被绑着的双手解开了。
“你总是这样娇气。”赫连诛的拇指在他的手腕上摩挲了两下,“才绑了没多久就红了。”
阮久还以为这次的释放,是因为他说的话有作用了,赫连诛良心发现了,下意识要缩回手,手却又被赫连诛按住了。
可爱,他从刚才开始就只会说两句话,一句喊赫连诛的名字,还有一句是“没准备好”,这两句话能有什么用?
第一句火上添油,第二句赫连诛充耳不闻。
赫连诛按着他的手,挑起他的手指,让他把手指搭在自己的衣裳系带上。
原来是为了这个,赫连诛才松开他的。
手指勾着系带,阮久一往回收手,原本不想,现在也解开了赫连诛的衣裳。
明明前几天才见过的,那时赫连诛喝醉了,他还帮赫连诛擦干净身上的水,可是现在,好像又有哪里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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