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岩城太瘦生
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第137节
红烛烛光摇曳,在赫连诛身上铺上一层光泽。
他就像是传说中的天神阿苏陆。
传说那个神……他不穿衣服,天上只有他一个神,他当然不用穿衣服。
俊美无俦,身材极好,是草原上最矫健的儿郎,谁都越不过天神去。
陪侍天神,这是所有巫师的必修课目。
侍奉天神,又是大巫的必修课目。
阮久不由得喉咙一紧,再往后退了退,就再一次被赫连诛按住了。
赫连诛握住他的手,阮久低头去看两人交握的双手。
这时他震惊地说出今晚的第三句话:“不行、不行、不行,我不行……”
赫连诛哪里还由着他说“不行”?
两只前爪往前一按,身体往前一扑,就把猎物按倒了。
赫连诛伸长手,从暗格里拿出膏药的时候,阮久惊道:“这……你……你前几天拿这个给我抹……抹嘴角……”
赫连诛淡淡道:“都可以,之前没有用过。”
这是阮久绝不退让的一件事情:“不可以!换、换一个……”他绝不退让:“求……求你了。”
“还有另一个。”
“换另一个……”
赫连诛的手还搭在暗格上,一松手便将那瓶药膏放回去了。
他勾着唇角笑:“另一个加了一点别的东西。”
阮久使劲摇头:“反正不要那个。”
“好。”赫连诛用手指勾起另一个小瓶子。
很久之后,阮久恍惚想起这个小插曲,才迷迷糊糊地反应过来。
赫连诛好像是故意的,他中计了。
*
两支红烛一直烧到见了底,皇帐里陷入一片黑暗。
赫连诛用手指摩挲着阮久的后颈上突起的骨头:“原来之前都是我想错了,亲亲根本不会有小孩子的。”
阮久想告诉他,这样也不会有的,但他实在是没力气了,动一动手指都觉得酸疼,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就算开了口,他的嗓子肯定也是哑的。
于是他索性随赫连诛去了。
谁让他是鏖兀大王呢?
鏖兀天神说,要有小孩子,于是就有了小孩子。
赫连诛见他不说话,就耐着性子要让他开口。
“我之前太傻了,还想着挑一个孩子给你养着,往后也能继承皇位。也是我想错了,你自己生一个就好了,怎么还要麻烦我去挑?”
阮久把脸埋在枕头里,咬着枕头角,汗湿了鬓角,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他仍旧不说话。
赫连诛继续逗弄他:“你怎么不说话?你在认真怀孩子?那我不逗你了,你专心点。”
阮久反手要打他,没打中,手指从他的脸颊旁边划过去了。阮久自然不肯,手挥回来,又打了他一下。
这回倒是打中了,“啪”的一声,在黑暗之中格外清脆。
但是一点都不疼,小鸟挥翅膀有什么疼的?
赫连诛捂着脸,低低地笑了一下,阮久还是没说话。
夜色正浓,等赫连诛好不容易把阮久引得开了口,阮久的第一句话是——
“别……别按……”
*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久昏过去两次,又醒来两次。
一直到天色蒙亮的时候,阮久又被赫连诛拦腰抱起来,阮久用最后一点力气,使劲摇头。
眼泪都流干了,他再也哭不出来了。
赫连诛亲亲他的眼角:“去洗漱,洗完了再睡。”
阮久被放到热水里的时候,几乎要从水里跳起来。
赫连诛伸手试了试水温,问道:“烫?”
阮久带着鼻音:“……疼。”
赫连诛干脆也进去了,抱着他给他洗。
从天色朦胧到天光大亮,直到阮久发了脾气,赫连诛才把他带回去。
这是阮久以为的。
其实阮久那时候发脾气、训斥赫连诛,跟小猫打呼噜没什么两样,赫连诛看他实在是累极了,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眼泪干了,眼睫结成一绺一绺的,才舍得放过他。
皇帐里早已经收拾好了,干净清爽,阮久一沾床就睡着了。
赫连诛给他上完药,要抱他,他下意识就哼唧着说“不行”。
赫连诛面色一凝,狠狠地撞了他一下:“谁不行了?”
阮久不说话了,像只小乌龟,拽过被子做自己的龟壳,就要缩进去。
偏偏有只狼,那么大一只,按着他的被角,要钻进他的窝里,和他一起睡。
阮久不肯,那狼就拿他的手指磨牙,拿他的脖子练习自己的咬合力,还拿自己的嘴唇练习他撕咬生肉的能力。
阮久被他磨得睡不着,只能把被子松开一角,递给赫连诛。
“别闹了,我要睡了。”
赫连诛抱住他:“嗯,睡吧。”
*
赫连诛精神好,一两个时辰之后就醒了,抱着阮久也不下床,就是抱着他出神。
阮久给他下的蒙汗药,好像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
除了他头一阵觉得头晕之外,好像就没有别的什么。
还有那两壶酒,也没什么作用,反倒还起了一点酒兴。
有阮久在面前,谁顾得上蒙汗药和烈酒?
赫连诛低头要亲他,惹得阮久又往被子里钻,整个人都要躲进去了。
赫连诛没办法,只能抱着他,什么也不做。
可就算是他有意什么也不做,也总有一些事情是不听他指挥的。
阮久感觉到熟悉的事情,就算是在睡梦之中,呼吸也变得急促了,想要从他怀里逃走。
赫连诛死死地抱着他,拍拍他的后背安抚他。
没等到赫连诛松开手,但他也没有别的动作,阮久便再一次安心睡着了。
就像是狗掉进了肉山,鸡撞见了米山。
吃个没完。
*
阮久连午饭都没吃。
赫连诛端着米粥要喂他,他也不肯喝,只是嫌烦,一抬手,还把东西都打翻了。
或许是知道自己犯错了,阮久把被子一掀,抱着枕头就翻过身睡了。
他都说不吃了。
赫连诛把东西收拾好,扳着他的肩膀,给他喂了几口糖水,才让他继续睡。
阮久就算是在梦里,也不□□稳。
他做了一个古里古怪的梦。
十三岁的赫连诛,小小只的,在永安城里,怯生生地跟在他身后,生怕被梁人和不和善的鏖兀人给欺负了。
于是他把年纪尚小的赫连诛抱进怀里,摸着他蓬松的头发,认真安慰,也认真摸头发。
然后周围景物忽然就变了,变成五年前他们成亲时的大德宫。
赫连诛按着他,极其孩子气地亲他的脸。
“已经有一个种子在这里了,再过一阵子,它就会长大!”
阮久没忍住要笑,小时候的赫连诛真可爱……
要是没有瞬间长大的话,那就更好了。
梦里的阮久看着眼前瞬间大了好几个号的赫连诛,面色呆滞。
他小小只的赫连诛呢?他的小猪呢?
阮久拖着高大健壮的赫连诛,去问把人卖给他的店家——可能是人牙子,但阮久不知道店家是谁,只是梦里自然而然就出现了这样的场景。
他买的明明是小猪,永远不会长大,永远可爱的小猪,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他的小猪长得这么大?
店家打着算盘,头也不抬地告诉他,就是会长这么高大的,不用担心。
阮久转头,看见自己养大的赫连诛的灼灼目光,心中不免紧张,便要求退货。
却不想那店家又说:“货物售出,概不退换。”
没办法,阮久只能牵着赫连诛离开。
回到家里,阮久看着面前高高大大的赫连诛,有些犯难。
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第138节
明明买的时候跟他说是可爱的小猪的,怎么就长成这样了呢?
现实里的阮久在梦里急得要哭了。
把他丢掉,把他丢掉!
可是赫连诛是丢不掉的,不管丢到哪里,他都会找回来,像小狗一样。
就算阮久自己要逃,也会被赫连诛给抓回来。
直到有一天晚上,阮久睡着了,赫连诛轻手轻脚地爬上他的床榻,含住他的唇珠,手已经按在他的衣带上了。
阮久挣扎着醒过来,一边哭,一边从床上爬起来:“走开啊!”
赫连诛就坐在他面前,疑惑道:“软啾,怎么了?”
阮久抬手要打他,赫连诛握住他的手,凑过去看他。
“你做梦了?”
“……啊?”阮久这才回过神,“是吗?”
“你睡了好久。”
阮久拍了拍脑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赫连诛把他的手拉住,给他揉脑袋:“晚上。”
“噢。”阮久浑然不知自己睡了一天,混混沌沌的,还以为现在是大王成年礼第三天的晚上,“我喝了酒吗?”
“喝了一点。”
“难怪。”阮久闭了闭眼睛。
他本来是想把赫连诛灌醉,然后自己去梁国的。现在想来,应该是给赫连诛灌酒的时候,自己也喝了两口,结果就倒了。
应该是这样的。
可他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他不太明白。
阮久摸了摸喉咙,咳了两声,嗓子也不舒服,可能是他给赫连诛准备的烈酒太厉害了。
赫连诛又问:“你饿了吗?要吃点东西吗?”
“好啊。”
阮久点点头,刚要下床,赫连诛却伸手要抱他。
阮久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动作时牵动身上的皮肉,酸疼得厉害。
阮久下床的动作停住,他回头,却什么都没能看见,于是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有点疼。
他在床上坐好,撩起裤脚,好嘛,脚踝上就有一道青的。
阮久再往上掀了掀裤脚,他穿的是赫连诛的中衣,宽宽大大的,很容易就掀起来了。
斑驳一片,抹过药了,清凉凉的,所以他没有感觉。
阮久撩起衣摆,腰上也是这样。
阮久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震惊地看向赫连诛:“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变成这样了?”
赫连诛眨了眨真诚的小狗眼睛:“软啾,你忘记了?”
“你……”
阮久的脑子轰的一声,完全清醒过来,他想起来了。
他要打人了。
“怎么能……”阮久舌头打结,“怎么能……怎么会……”
赫连诛蹲在他面前,无比乖顺,与昨天晚上嚣张的模样全然不同:“对不起嘛,我没控制住,软啾太漂亮了。”
“怎么能用……”阮久捶床,“怎么能用……”
满腔怨愤,都变成一句质问:“你是狗吗?!”
赫连诛微微抬头,朝他笑,露出洁白尖利的牙齿:“汪汪。”
第96章
大王成年的第四天晚上, 王后悠悠醒转,发现自己身上都是被猪拱出来的、狗咬出来的痕迹,疼得直哭。
大王赶忙安慰, 王后不领情, 抓起搭在床边的衣裳, 把大王撵着打, 绕着皇帐跑。
一时间, 王后怒骂大王是“狗大王”的喊声响遍整个营地。
不知道又是为了什么事情,但肯定是大王又惹王后生气了,而且事情还不小。
侍从们憋住没笑,这不是他们该插手的事情,他们低下头,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唯独是帕勒老将军,刚牵着马回来,看见王后追着大王打的模样, 仰天长笑。
阮久回头看了一眼, 听见他笑得这样大声,更生气了, 满腔怒火, 全都转移到赫连诛身上。
他转头去看赫连诛,刚要说话, 赫连诛趁着他走神的时候,就拿过他手里的衣裳, 把他裹起来了。
赫连诛低声道:“走吧, 回去再打。”
阮久振振有词:“还不是都怪你, 要不是你跑出来, 我要跑出来打……找你吗?”
“我只是想出来给你拿点吃的……好吧, 我的错。”赫连诛很轻松地就把他抱起来了,“腿还软吗?”
阮久挣扎着要从他怀里滑下来:“不用你管!”
赫连诛小声问道:“你自己一个人站得住吗?”
阮久哽住,赫连诛刚才就看见他下地的时候连站都站不住了,追着他打的时候,没穿鞋的脚丫子都在发抖。
肯定不是被赫连诛气的,他肯定是站不稳了。
赫连诛把他抱紧,掀开帐篷帘子,就进去了。
还没完全恢复的阮久只能恹恹地躺在床上,连自己最爱的烤肉都吃不了,只能喝点白粥,吃点小菜。
王后真不是人干的事情。
阮久盖着小毯子,张嘴含住赫连诛递到他面前的勺子,朝边上的小菜努了努嘴。
赫连诛会意,舀了一勺菜递到他唇边。
阮久慢慢地吃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嘴也很累,可能是说话说多了,也可能是亲累了。
赫连诛小心翼翼地伺候他,生怕阮久生气。
就这样过了许久,阮久才吃了半碗粥。
赫连诛还要再喂,阮久就摇着头说不要了。
“再吃两口,你不饿吗?”
“我不饿。”阮久保持微笑,“我被你气死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赫连诛瘪了瘪嘴,委屈道,“我已经做足了功课了,但是我没想到……”
“嗯?”阮久疑惑,“你做了什么功课?”
“就是……”赫连诛怕他听了又生气,只能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事前、事中、事后该做什么,我都学了一下。”
阮久震惊:“你跟谁学的?”
“当然是跟话本学的。”赫连诛还有些小骄傲,“这是第一次,你第一次就没有发热,都亏了我准备得好,把你照顾得很好。”
“原来是你早有预谋!”
赫连诛没想到,阮久还能这样生气。
“我错了嘛,百密一疏,我确实做好了准备,但是我没想到……”
后边的话,他说得太小声了,阮久没怎么听清。
“你没想到什么?”
赫连诛抬头看他:“小狗掉进了肉山里。”
阮久停住,这不是他说过的话吗?
赫连诛没算到,他太喜欢阮久了,就……事中这个过程,拖得太长了。
怎么吃都吃不够,不就是小狗掉进了肉山么?
阮久反应过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该夸赫连诛认真吗?还是夸他厉害?或者夸自己真是太有魅力了?用赫连诛的话来说,实在是太漂亮了,就让人没忍住。
阮久不太认为这是夸赞。
赫连诛帮他把靠着的枕头摆好:“软啾,我不是故意的。”
阮久看了他一眼,对上他漆黑的眼睛,竟也消了气。
“下次……”
他原本想警告赫连诛,下次轻一点的,没想到赫连诛才听见这两个字,眼睛就簇地一下亮起小火苗了。
于是阮久“无情”地改了口:“没有下次了。”
赫连诛眼里的小火苗又熄灭了,变成漆黑漆黑的模样。
阮久蓦地想起昨天晚上红烛燃尽的时候,赫连诛的眼神,也是这样黑漆漆的。
他的身体还残存着些许本能反应,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你又生气了?”
“没有。”赫连诛瘪了瘪嘴,捏住他的后颈,“你好像很怕我,从前几天开始。”
赫连诛是没有感觉错的,从阮久的细作身份被发现的时候开始,阮久就有点怕他。
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第139节
在昨天晚上被他抓住之后,阮久对他的害怕又更上一层楼。
阮久当然是不愿意承认的:“没有。”
喜欢和害怕,当然是不抵触的。
可是赫连诛很介意。
“你别怕我,我很乖的。”
“看不怎么出来。”
“昨天是因为你……”赫连诛眨了眨眼睛,“你太不听话了。”
原本凭借昨晚的交流变得稍微缓和的关系,又被这句话拉进了现实里。
昨天晚上,赫连诛只顾着逗弄阮久了,而阮久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那件事情从来都没有解决,他们两个从来都没有说开过。
阮久垂了垂眼睛,不情不愿道:“给你灌酒下药的事情,是我不对。”
赫连诛笑着道:“没关系,那个药对我没什么用。”
阮久再一次抬头看向他:“我只是想回梁国。”
“我不准……”
“我不准。”
两个人同时开了口。
“我就知道。”
阮久嘟囔了一句,把小毯子丢给他,自己从床榻里扯出大毯子,躺下盖好,翻了个身,准备再睡一会儿。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赫连诛,闭上眼睛,枕着双手:“你总不能每一回都把我抓回来,我总是要回去的。”
“我能。”赫连诛站在他背后,朝他露出森白的牙齿,“我能锁你一辈子。”
*
阮久又睡着了,这次还是带着眼睫上未干的眼泪睡的。
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就想到了家里人,然后让乌兰回宫一趟,把他放在宫里的那个小狗布偶给拿来,他要抱着睡。
这是他从永安带来的,从小就抱着的布偶,现在有些旧了,也不怎么抱了,偶尔想家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看看。
他还让乌兰把开饭给牵过来,就系在床边。
开饭也有点老了,总是在掉毛,反应也不如从前灵活了。
阮久不想累着它,出门的时候也不怎么带着它了。
可是这回出来,它却仿佛很高兴的模样,绕在阮久床边转圈圈,摇着尾巴,根本停不下来。偶尔还跳上床榻,用鼻子拱拱阮久的后背。
阮久的那只小狗布偶,与它有几分相似。
阮久抱住两只狗,小声道:“睡吧。”
开饭便趴在他身边,挨着他睡觉,尾巴还在空中摇来摇去的。
阮久用脚轻轻压住它的尾巴:“我知道你很高兴,下次还会带你出来的,快点睡吧,我好困啊。”
他闻着小狗布偶的气味,仿佛回到永安城自己的房间里,一早起来就能看见爹娘和哥哥。
不是他想舍弃赫连诛,实在是赫连诛太固执。
他逃又逃不走,没跑走多久就会被赫连诛给抓住。就算真的侥幸到了永安,赫连诛也会闻着味道过来的。
他算是明白了,他根本不用担心赫连诛。
他自己会追着味道过来的。
阮久越想越生气,翻过身,捶了两下赫连诛的枕头,把开饭给吓了一跳。
他抱着开饭,把它的狗头摆在赫连诛的枕头上。
不错,这样很好。
刚才赫连诛跟他吵过架,或许算是他单方面吵架,因为赫连诛只说了一句话就走了。
说过话,赫连诛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做什么。
阮久朝帐篷外喊了一声:“乌兰。”
乌兰在外边应道:“王后,还有什么事情?”
“要是等会儿赫连诛回来了,请他去别的帐篷睡一晚上,没他的位置了。”
“是。”
阮久抱着两只小狗,闭上眼睛,调整好姿势,很快就睡着了。
他刚睡着,赫连诛就回来了。
本该是赫连诛志得意满的时候,偏偏阮久不高兴,他也就跟着不高兴。
他随手点了几个大臣,要出去打夜猎,还没走出半里路,一只兔子都没捉到,他就想回来了。
阮久一个人在皇帐里,可能会害怕的。要是昨天晚上他太累了,现在发起热来,把他一个人留下,那些侍从粗手粗脚的,可能都发现不了。
而且,他出来的时候,阮久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不是生气,是难过。
两者完全不同。
他不怕阮久生气,阮久生气,是可以哄好的。
可是阮久难过,阮久一难过,他也跟着难过了。
在朝政上,他习惯把棘手的问题放一放,过几日,那些臣子自然会来找他的。
可是对阮久,他好像根本没办法做到晾他一会儿。
他会忍不住去想阮久,阮久那样笨手笨脚的,要是没他看着,说不定过一会儿就要出事。
这样想着,赫连诛当即让队伍空着手,掉头向回,他要回去陪王后了。
大臣们被人从自己的帐篷里挖出来,陪着散了一会儿步,又要回去了。
不能违抗大王的命令,他们也只好跟着回去。
心中暗骂,鏖兀大王怕老婆,真是一绝。
赫连诛浑然不觉,带着人回去了,下了马,把缰绳一丢,就要进皇帐。
他还没进去,就被守在外边的乌兰给拦住了。
乌兰如今为臣,是不用时时刻刻都守在阮久身边的,只是他总是要和阮久在一起,阮久赶也赶不走,只能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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