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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妻入怀:总裁请放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晓蝶飞舞
绝望里夹杂着失望,悲痛之中裹挟着还未泛滥的恨意,让欧阳澈整个人看起来都可怕极了,像一个濒临崩溃的怪兽,距离三尺之内的生物,都会遭殃。
苏冉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也没敢耽搁,听了欧阳澈的话,把苏小牧交给一旁的欧铭,快步跑去了监控室。
这一看便让苏冉冉整个人都陷入震惊之中。
监控视频很清晰地记录了一个从衣着到身材都和她极为相似的人进入房间,用毛巾捂住了欧阳宏峰的嘴,几秒之后,欧阳宏峰便没了动静,但很明显,对方选取了合适的角度,始终低着头,无论怎么放大,都没办法看到那人的脸。
苏冉冉不可置信地回访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明白了什么,僵在了原地。
这是一个让她想都不敢想的阴谋,她居然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明明自己没有做过这些事,但任何人看了这个监控视频都会认定她就是杀害欧阳宏峰的凶手,而很多欧阳家的人都知道她一直不被欧阳宏峰接受,即使临终前有很大的转变,但最终的态度还没有来得及对外宣之于口,那么这杀人动机也是那么地理所当然顺理成章。
而一旦认定这些,自己之前所有的悉心照料,老爷子病情的突然加重就有了可以怀疑的点,来推测她别有用心,伺机下手。
怎么会这样…
苏冉冉越想越害怕,她知道她已经陷入了一场惊天阴谋之中,而自己在明,敌人在暗,即使自己有怀疑的对象,也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
也难怪,欧阳澈回去的时候会变成那个样子。
让他怎么想,自己的妻子成了可能杀害自己亲爷爷的凶手。这是不是才是那个人陷害她的真实目的?为了看到欧阳澈对她恨之入骨,弃如敝履?
苏冉冉的手颤抖起来,头瞬间快要炸开来,乱糟糟地一团,不知从何理起。
不能,不可以。她不能让欧阳澈就这么误会下去,如果继续任由事件发展,自己一定会被直接判处“死刑”,和欧阳澈就真的走入了绝境。
苏冉冉飞快地冲出监控室,跑回了欧阳澈身边,没有顾及周围还有欧铭和欧阳蓉、苏小牧在,蹲下身,拉住欧阳澈冰冷的手,哭着争辩道,“不是这样的,澈,不是你看到的样子,也不是你想的样子,你要相信我!”
这句话在此时已经快要失去理智的欧阳澈面前根本没有任何反驳力量,他陷入失去亲人的巨大悲痛之中无法抽身出来,爷爷死的时候他没能及时赶到,这个遗憾足以压垮他,而这个时候,任何一个可疑之人都会让他把这份遗憾化成憎恨成百上千倍地转移到她身上。
现在,苏冉冉就成了这个人。
“相信你?!那你怎么跟我解释,视频里和你衣服身材发型都一样的人是谁!”
眼底都是猩红的怒意,欧阳澈站起身,看起来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他一步步逼近苏冉冉,似乎她也不再是他深爱的人,而是最大的仇人。
“苏冉冉,你还要让我怎么相信你!在我最亲的爷爷突然离世之后,我突然发现,害死爷爷的人就是呆在我身边的妻子!但凡有一丝借口,有一点证据,我都不愿这么想,现在呢!啊?!”
换作是谁都没办法承受这双重打击,一旁听到这个消息的欧铭和欧阳蓉也震惊地久久没能回过神来,目瞪口呆地看着此时对峙的两个人。
事情开始往自己一开始预料到的方向发展,苏冉冉绝望地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招架的余力。
“我怎么会害爷爷?!怎么可能害爷爷!视频里的那个人连脸都看不清,怎么可以就这样往我身上套?我明知道爷爷是你最在乎的人,怎么还会忍心伤害他!”
一早就说过,最让苏冉冉绝望的不是别人的攻击,而是欧阳澈的怀疑,而显然,此时欧阳澈已经开始怀疑她。
泪水再次刷一下落下来,决堤一般,苏冉冉摇着头,声嘶力竭地反驳欧阳澈,“现在你是不是心里已经盖棺定论我就是杀人凶手,而把我之前对爷爷的照顾都当作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
这就是那个背后的人想要的结果,欧阳澈没有让她失望。
欧阳澈闻言表情愣了一下,眼里的痛苦逐渐盖过刚才的怀疑,不再看苏冉冉,退后一步,颓然坐到长椅上,嘴里念念有词,“是我害了爷爷,都是我的错。”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后来的这句话,已经说明他几乎确信了苏冉冉就是杀人凶手的事实。
苏冉冉此时已经没有澄清的欲望,这个惊天阴谋突然到来,已经让她没有了反击的能力,“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为了能够更好地和你在一起,才下此毒手?”
问出这句话时,有多么绝望呢,绝望到很多年后在回忆起这一幕,都感到力不从心。





诱妻入怀:总裁请放手 第四百七十四章 视频引起的冷战
在极致的悲伤与痛苦,任何人都会失去理智,分辨不出事实背后的真相。欧阳澈说出那句话之后,便没再和苏冉冉说话,只沉默着,像一个失了魂的人,行尸走肉一般。
苏冉冉泪眼滂沱地站在他面前,心里只剩下铺天盖地的无助与彷徨。她想要怪欧阳澈,怪他在任何时候都不愿相信自己一次,但现在这种情况,她似乎也没有责怪的理由。
毕竟,刚刚去世的是欧阳澈最亲的亲人,而视频里的那个人连她本人都会感到恍惚,在这种双重打击之下,根本没人能够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这一边。
局面一时陷入了僵局,欧阳蓉和欧铭有心劝阻,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对真相距离更远,有心无力,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事态越发严重。
欧阳澈低头沉默着,分不清此时的情绪。苏冉冉站在他对面,佝偻着背,眼睛红肿,表情既绝望又无助。
从头到尾一直沉默地躲在大人们背后的苏小牧突然出乎众人意料地走上前去,拿出兜里的纸巾,先递给妈妈,对妈妈露出了个体贴的笑脸,又转身微微蹲下去,慢悠悠地抱住欧阳澈的头。
所有人都安静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苏小牧要做什么。
“爹地,你不要这样凶妈妈,妈妈会害怕。”
不满六岁的孩子,还没有意识到生离死别的悲伤,只是天真地以为太爷爷暂时去了很远的地方,又隐隐约约感觉到爸爸妈妈在为了这件事吵架,似乎爸爸误会了妈妈,才怯生生地上前安慰。
欧阳澈任由儿子抬起自己的头,用湿润的眼眶看着苏小牧,似乎也没有料到小家伙会这么做。
“妈妈没有对太爷爷不好,平时太爷爷要什么,妈妈都给太爷爷买什么的,还每次都告诉小牧,要听太爷爷的话,不要惹太爷爷生气。”
“爸爸为什么要说妈妈害了太爷爷啊?妈妈怎么可能这个样子,小牧才不相信,一定是有坏人故意要爸爸妈妈分开,一定是这样,爸爸会和小牧一样,爱妈妈,相信妈妈的对不对。”
小家伙童言无忌,用最天真最善良的话来调和父母之间的矛盾,没人把他的话当真,殊不知一语戳中了真相。
没有心情顾及苏小牧的心情,欧阳澈冲欧铭招招手,示意对方先将苏小牧带回去。然而这次苏冉冉有了防备,怕会像上次一样,分开之后再也看不到儿子,赶在欧铭过去之前,挡在了欧阳澈面前。
欧阳澈连眼都没有抬一下,却也知道了苏冉冉的意思,停顿片刻,又抬头看了一眼欧铭,放弃了让对方先带走苏小牧的想法,然后站起身,冷漠地绕过苏冉冉,径直抱着苏小牧离开。
听到那远去的脚步声,苏冉冉再也承受不住,踉跄了几步,身形剧烈晃动,被欧铭眼疾手快地扶住。
“你别伤心,我哥他只是需要冷静一下…毕竟刚才你们说得那件事…实在太…”
欧铭有心安慰些什么,却不知怎么开口,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应该相信谁,毕竟没有亲眼所见。
苏冉冉抬起头,呆立半响,突然握住欧铭的手臂,道,“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不会害爷爷的。”
说着又抱着头,蹲下身,喃喃道,“我怎么会害爷爷,我怎么可能害他呢。”
一场冷战就此开始,或许是真的考虑到上次的后果,又或许还在等待最后的证据,欧阳澈没有立即赶走苏冉冉,只是变得不着家,早出晚归,又调离了原来的陈阿姨,颇有让苏冉冉自生自灭的架势。
新来的保姆是个趋炎附势的人,又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欧阳家最近发生的事,丝毫不把苏冉冉放到眼里,欧阳澈长时间不在家,便连饭都不做,家务也不干,天天躺在小花园的躺椅上,活得像个主人一样。
苏冉冉看到这些,也不出言指责,手上的设计图没有一天停工,身边没有了欧阳澈,她也没有心情计较别的。
换洗衣物都是苏冉冉自己洗,饭也是自己做,苏冉冉的厨艺本来就不好,便能挨就挨,饥一顿饱一顿地混天度日,再加上心情不好,没几天身形就已经消瘦很多。
苏小牧没有被欧阳澈送到景秀园,苏冉冉猜测对方还是把儿子送回了老宅,不然还是送进了封闭学校,一直在忐忑,害怕突然得到和几个月前一样的合约。
已经连续几天没有见到欧阳澈,也不知道欧阳宏峰的后事处理得怎么样,苏冉冉寝食难安,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梦到欧阳澈将自己扫地出门。
从梦中惊起一身冷汗,苏冉冉惊魂未定地坐起身,站到窗口下,对着窗外的月色发呆。
手里握着手机,指尖停留在欧阳澈的电话上,却没有勇气拨过去,她很害怕,会听到对方的质疑和指责。
她了解欧阳澈是个极端的人,对看不惯的事情往往直来直往,从未像现在这样,选择和她冷战,拖着不解决。
一切都是未知的,尽管景秀园和从前一样平静,她总觉得里面风起云涌。
她不知道,其实欧阳澈这几天一直在忙碌欧阳宏峰的后事,虽然有意不回景秀园,但其实也没有多少时间。
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他都在办公室里讲究,拒绝了所有人的关心,将自己锁在里面,对着电脑屏幕,有时候一看就是一整夜。
家里装了监控,很容易就能从电脑中看到家中的画面。
这几天苏冉冉在家里的情况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保姆的所作所为他也看在眼里,只是一直没有出手相助。
他心里存着一个结,在到处找证据,既想找出凶手,又害怕得到最让他绝望的答案。但监控视频就在那里,他再想否认也不能欺骗自己的眼睛。
“苏冉冉,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到最后,连回忆都让我恶心。”
黑暗中,欧阳澈沉声说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自己的一个警告。




诱妻入怀:总裁请放手 第四百七十五章 单方的维护
再一次从噩梦中醒来,苏冉冉没能再忍住,手抓在枕头上,闷声哭起来。
到现在这种境地,她到底该如何是好,唯一的监控视频都在指向她,将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通通无赖为别有所图的阴谋,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合情合理,她为了能和欧阳澈长相厮守,选择了杀人灭口。
多么可信的理由,如果不是受害者是她本人,她也会想当然地相信这个荒唐的“真相”。
不久前和好时说话的话还言犹在耳,即使心有失望,苏冉冉还是不愿意抱怨欧阳澈。
无论如何,自己都有推卸不开的责任,若说欧阳澈不相信自己,也不可能,否则他不会把照顾老爷子的责任都交给自己,只是没想到自己照顾不周,松懈大意,才会让那个躲在暗处的人有了可乘之机,造成现在这样的后果。
但是,她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继续发展下去,越是拖延,就越是可怕,她不知道背后筹谋这一切的那个人究竟又会做出怎样的事来诋毁她,又会怎么让欧阳澈加深这个误会,所以当务之急不是失望,而是结束与欧阳澈的冷战。
相识相守那么多年,经历了太多的坎坷和挫折,好不容易才修成正果,过了一段甜蜜的夫妻生活,却因为这种事,感情陡转直下,她怎么可能甘心。
和欧阳澈因为这件事分开,才是真正称了那个凶手的心。苏冉冉不傻,分得清轻重缓急。
没有再自怨自艾,苏冉冉继续之前的生活,洗衣做饭全靠自理,手上的稿子未停,她变得很淡定,每天照常地进出景秀园,每次都大包小包地回来,表情也不那么悲伤。
欧阳澈没有将自己的衣物搬离景秀园,她知道,欧阳澈肯定还会出现,她已经做了很多心理建设,筹备了很多东西,来寻求和欧阳澈的一次谈话。
她以为,欧阳澈最起码还会给她一个机会,让她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是上次他们和好的时候就约定好的。
然而…
“少爷,您回来了。”
保姆难得的勤快起来,见欧阳澈的迈巴赫从大门外驶进来,忙殷勤地前去开门。
苏冉冉从楼上的阳台也看到欧阳澈,忙放下手里的画稿,趿拉着拖鞋飞快跑下楼,在楼梯处和欧阳澈的目光撞到一起。
几天不见,两人都从对方的目光里发现彼此憔悴了很多。
“澈。”
苏冉冉欲言又止,看着对方往自己的方向靠近。
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欧阳澈径直错过她,绕身上楼。心里一阵悲戚滑过,苏冉冉没有顾得上自我安慰,自知不能再让欧阳澈就这样离开,立刻回过身,拦到欧阳澈面前。
“之前说过的话还作数吧,你答应过的,无论如何,都会给我澄清的时间和机会。”
苏冉冉的眼里含着泪,却倔强地不肯让泪珠落下来。从她泫然欲泣地表情里可以看出,她一直在刻意隐忍心里的委屈。
欧阳澈定定看着眼前这张瘦削的脸蛋,久久没有说话,眸光也不像前几日那么锋利,沉静得让人心寒。
“我知道,这也是我没有赶你出去的理由。”
果然是这样。
“但是,现在我还没冷静下来,如果你不想被误伤,或者得到更可怕的后果,最好不要和我说话。”
能提醒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欧阳澈最大的让步,要是从前,他只会不由分说地就选择报复对方,才不管什么真相或是谎言。
苏冉冉面露失望,明白欧阳澈的意思,便没再强求,让开一步,让欧阳澈上楼,抬眸的一瞬间,却看到站在门边的保姆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
这一刻,连苏冉冉都觉得自己有些可怜,明明自己是名正言顺的欧阳澈的妻子,却活得连佣人都看不起。
难得地,保姆见到欧阳澈回来,特意做好了饭菜端上桌,满含期待地等待欧阳澈下楼,然后直到晚上酒店,欧阳澈都一直没有下来。
苏冉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起身盛了一些饭菜,上了楼。
她猜得到,这几天欧阳澈肯定没有怎么吃过东西,从凹陷下去的眼窝就能看的出来,从前那双丹凤眼无意识地看人一眼,都会让人心花怒放的。
现在这种时候,欧阳澈肯定不会回卧室吧。
苏冉冉在拐角处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便轻轻打开门,果然在客房的床上看到了此时沉沉睡着的欧阳澈。
月光透过窗户打进来,将欧阳澈的侧脸切分成一明一暗两种光影,那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打出一道阴影,皮肤苍白没有血色,看得出来,他已经失眠很久。
轻轻地将托盘放到床头柜上,苏冉冉就着床边坐下来,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觉心下叹了一口气。
很多时候,她都怪自己不中用,老是被欧阳澈迷惑,才会落得不好的下场,可是现在看着这种足够颠倒众生的脸,她便突感欣慰,果然无论何时,她都对欧阳澈没有免疫力,即使他总是不信任自己。
“我到底应该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没有加害爷爷的心思。”
“我爱你,也已经将这句话说了很多遍,自然而然会爱屋及乌喜欢你的家人。”
“爷爷讨厌我,是因为,他和从前的你一样,误会我是那种不正经的女人,怕你受欺骗才这么做。他那么为我所钟爱的你着想,我又怎么会记恨他。”
“而且,他是你最亲的亲人,我明知害他会让你恨我,让你离我而去,怎么会那么傻。”
“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我知道你多疑,我不怪你,只要你给我时间,让我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好。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几天不见就瘦成这样,让我怎么能不心疼。”
呢喃着这些话,苏冉冉把手放到欧阳澈指尖处,轻轻碰了一下,怕惊醒对方,很快就起身离去。
她不知道,就在她关上门的一瞬间,始终紧闭双眸的男人霍然睁开眼,在黑暗的光线里露出复杂的神色。




诱妻入怀:总裁请放手 第四百七十六章 老爷子的葬礼
欧阳宏峰的葬礼很快举行,而两个人的冷战也延续到葬礼当天。
欧阳澈站在中央,接受来人的寒暄和宽慰,低着头一言不发。很多老爷子的商场旧友都依约赶到,来送老爷子最后一程,其中很多都已经白发苍苍,初闻欧阳宏峰死讯,本着多年的经验,特意问了一句,“没听说宏峰身体那么不济,怎么会突然离世呢?”
一句无心之语,却戳疼了在场知道视频监控那件事的人,欧阳澈面无表情地站在巨大的黑白照片前,始终保持着沉默。
老一辈吊唁完之后,就是关系稍远一些的后辈,一些多多少少受过老爷子恩惠的年轻人或者欧阳家的故交此时都面带悲伤,按部就班地在灵堂前鞠躬叩拜。
谁也没有察觉,一个流言在葬礼现场不知不觉地流窜开来,有关于苏冉冉谋害老爷子的事,所谓谎言说多了最后也会变成真的,传到最后,很多人也相信了这样的说辞,开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而这样的后果,就是留言也传到了当事人的耳朵里。
苏冉冉低头守在人群的背后,听着来来往往吊唁的客人议论着这件事,表现得无动于衷。
本来作为欧阳澈的妻子,她理应站在和欧阳澈并肩的位置,迎送宾客,但很可惜,她的身份还未公之于众,依现在的情况看来,不公开才是最好的结果。
似乎已经习惯了被冷遇,就这么隐藏在众人之中,苏冉冉反倒轻松。
苏瑾御也来了葬礼现场,按照礼制吊唁完欧阳宏峰之后,他没有着急离开,目光在人群之中逡巡了半天,才在滴水的走廊拐角处,看到一袭黑衣的苏冉冉。
人群来去,不时会碰到她的肩膀,而她发着呆,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些。
苏瑾御不自觉蹙起眉头,快步走上前,用后背护住那瘦削的身子,无奈又心疼地叫了一句,“冉冉~”
所有的话哽在喉咙中,在突然见到她的这一刻,却突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里发生的事,我基本都听说了。欧阳澈太过分了,居然不相信你,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放任他带走你,不然…”
苏瑾御很少有这么按捺不住火气的时候,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担心苏冉冉。
“瑾御哥。”苏冉冉开口打断了他。
“这怪不得他。大家说得也不是全错,的确有个爷爷临死前的监控视频,害死爷爷的那个人从身材发型到走路的习惯,都和我一模一样,别说是别人,连我自己有时候看了都恍惚。”
“可是…”
“爷爷是他最亲的人,从小陪着他长大,乍然失去,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如果记恨我,能让他稍微舒服一些,就先这样吧。”
冷静地说着这些话,苏冉冉一身单薄的黑色衣裙,站在屋檐下,目光落到草地上刮落的枯叶上。
苏瑾御心疼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和最初印象里活泼俏皮的模样已经大相径庭,是这些年的生活抹去了她所有的棱角,为欧阳澈变得任人欺凌折辱,这让他怎么能没有怨言。
“到现在了你还在为他说话,不管怎样,他如果真的在乎你,就不会舍得让这些流言中伤你,害死他爷爷,多么大的一顶锅,就这么生生扣在你头上,你以后怎么在欧阳家直起腰来,不行,我不能让这件事这么继续下去,我要带你走!”
苏瑾御看不下去苏冉冉现在的处境,恨不得下一刻就带苏冉冉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不是承诺过你吗,会尽可能地相信你,和你站在一起!现在他人呢?还不是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受委屈?!”
越说越生气,若是欧阳澈在眼前,苏瑾御一定会打他一顿。
看着苏瑾御义愤填膺的表情,苏冉冉突然莞尔一笑,似乎仍处在状况之外,也好像那些被人诟病的话指向的不是她一样。
“瑾御哥也会这么动气吗?还真是不多见。“
轻巧地叹了一声,苏冉冉将目光投向不远处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车辆,幽幽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比上次的误会严重那么多,他都没有赶走我,按照他的脾气,已经是最大程度的履行承诺了。前两天,他也已经说过,他会给我机会让我证明自己,只是现在爷爷尸骨未寒,心理状态很不稳定,怕最后误伤了彼此,才会这么做。”
“瑾御哥,我已经是澈的妻子,越是在这种时候,我越不能离开。我想,躲在背后陷害我的人目的就是如此,今天的传言也只不过是推波助澜,我如果就此放手,才真是遂了那个人的愿。”
这些话她已经在心口徘徊了很久,但凭她一人之力,自身尚且难保,又怎么有能力调查这件事,所以…
“瑾御哥,能不能拜托你,帮我好好调查一下这件事,我…”
苏瑾御闻声立刻应允,只是仍皱着眉头,面有不忍和不甘,“冉冉,别说帮你这个忙,就是几千几百个忙只要是你我也肯定出手相助,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你呆在这里,会逐渐失去自己,变得和上次一样狼狈,这才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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