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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唐不淡
活动了活动胳膊,周阮踩着墙下的些许阴影,朝着书店走去。直到拉开了书店的门,她才觉得放松了些。
“呼……”周阮吁了口气,抓了本《魔笛奇遇记》,蜷在书柜边的阴影里看了起来。店里只有她和老板,她的指尖有点儿汗,她拿纸擦了半天才敢翻页。倒是老板看着报纸,嘴里叼了根烟,把报纸翻得哗哗响。
烟味越来越浓,周阮咳嗽了一声,就又听见了推门的声响。
“哎……真是说不得,我家孩子愁死人了。去年去参加业余定级赛,最后哭着回家的——出息呢。今天的比赛也就让他来参加参加,权当个经历,估计又是一轮游。”
另一位家长安慰到:“孩子还小……也别太苛责了。我看我家孩子学棋,就没说是要她一定拿个什么名次。只是想着喜欢学,学就好了。”
“你家那是女娃!”第一位家长着急了起来,“你瞧瞧有几个学下棋的女孩子!学了棋,都是要夸的。我儿子他们班,全班的男孩子都去学棋了……亲戚那边也全都是。今年都六年级了,去年勉强的考了个2级,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考上1级。越想越愁,我哥的儿子,初一就业3了!”
“初一业3?”第二位家长不解,“这些级位、段位能加分吗,怎么听着好多人都去考?”
“业余的级就是考个证——真正有实力的娃,都去冲职业了!要不是看着我家的实在是没有天赋,我也想让他去当国手呢。嗨,怎么这店里也这么闷,走,我们换个地去!”
两位家长嚷嚷着出去了,周阮又往角落里躲了躲,耳根更清净了,但烟味还是有点儿难受。
老板这时候出了一声,嗓子哑的不行:“小姑娘,你不习惯烟味?”
“我……”周阮小心的瞅着老板,支吾了一声,“现在的爸爸不抽烟,所以闻到会……不太舒服。”
“现在的爸爸?”老板瞥了她一眼,“哦”了一声以后,掐了烟,继续看他的报纸去了。
周阮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过好在老板也没问她。书上的反派正熬着药,主角们马上就要动身了——是期待了很久的剧情,可残留的烟味似是仍粘在她身上,令她难受,连带着头都有些发沉。
“阮阮——你喜欢这个小马玩具吗!”
那个人就在眼前,粗糙的胡子蹭着她的脸,“爸爸买给你!”
吐息间都满是烟味,更别说身上了。但她开心的不行,抱着他的胳膊转圈。他也把她抱了起来,揉着她的头发,提了玩具直接带着她一起去结账了。
“给你说了多少次了,见孩子前不要抽烟。”
“哎,刚应酬嘛——我下次再不了!喏,阮阮,给你……下次你想要什么,直接给爸爸说,别跟爸爸客气!”
她当时……是怎么说的?
她肯定会说,“谢谢爸爸”。她……还会说什么?
那个时候,姥姥姥爷已经暗中嘱咐过她很多次了,一定要讨爸爸欢心,要当个乖孩子。等见到了爷爷奶奶,一定要大声的问好,做什么都规规矩矩的。
为什么——又会想到这些事?
周阮抬起头,试着问起来:“叔叔,能麻烦……你给我讲一讲,围棋的什么‘级位’,什么‘段位’,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老板砸吧了一声:“怎么,小姑娘,你对围棋感兴趣啊。”
“嗯,”周阮继续说,“而且我弟弟也在学围棋。假期不去学棋的时候,他全天都在家里下棋……所以我、我就想再了解一下。”
“这些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种衡量围棋水平的东西罢了。”老板翻了一页报纸,“那些书法、国画,不都也有这些考级考证的么。”
“那——国手是什么?”
“下棋的职业棋手,被称为‘棋手’,或者‘棋士’。‘国手’就是我国的一流棋手。”瞥了她一眼,老板笑了起来,“还是很模糊是不是?下次让你弟弟给你解释吧。”
“家长都没来……”老板说到,“你在这里好好待着,等你弟弟找来吧。估计店里不会再来什么人了。不过,这么看来,你家弟弟很喜欢围棋啊。”
“对!”周阮放下了书,“我每次看他那样专注的下棋,都好羡慕……我虽然会打羽毛球,但肯定是拿不出他那股下棋的劲头打球的。他下棋的时候,就像在发光一样——我也想找到自己喜欢的事情!”
“哦?”老板好奇起来,“你到现在没什么喜欢的事情?看的、玩的,都没有?”
“叁分钟热度啦。”周阮缩了缩头,有些不好意思。
还有一个压在心底的原因,周阮没有说。
她总是觉得没有什么会陪自己很久,没有什么能一直在她身边。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宁愿不要那么的投入……
结果抬头的时候,不知是老天会听人心声,还是一个城市实在是太小了。
周阮又看到了那个人。
牵着一个看上去比左星恒小点儿的男孩子,胡子剃得干净了不少,穿着身崭新的t恤,正朝着比赛场地走去。





很软 【11】
“叁分钟热度也没事,小孩子家家的,想那么多干什么。做事情,想做就好了,也不一定非要一个理由——自己开心不久成了!”老板抽了一份杂志给她,“喏,看看吧,新一期的《围棋天地》。‘韩流’也许是就此过去了,大家是该稍微放松一下了。”
“小姑娘,小姑娘……你没事吧?”
直到老板晃了晃她,周阮才回过神来。她怔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总是有一种错位感。再朝着外边看去,哪还有那个人的影子。自以为之前的记忆早就被丢去了角落,可每个微小的碎片,偏偏都在这时涌了上来。
头疼。
周阮换了个姿势,靠在了书架上,想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我没事儿……叔叔。你刚才讲的寒流,是什么意思啊。”
老板看了她老半天,瞧着她确实没什么问题了,才回答到:“是韩国的‘韩’,不是寒冷的寒。很长的时间里,围棋的世界比赛冠军全被韩国棋手们包揽了——更有我们一直无法跨过的大山。所以只能以‘韩流’拟‘寒流’的音,来如此称之了。”
“喔。”周阮还是听得云里雾里,“叔叔,你知道这么多……那你是不是也很喜欢下棋?”
“哈——虽然有些造化弄人,但确实是喜欢的。”老板站起身,捏了把腰,“我给你把后面侧边的窗户开开去!这个鬼天气,真叫人难受。你先在这看着啊。”
周阮低头开始看杂志,封面就是几个大字,写着“叁星杯即将开战”。再翻开第一页,几张照片过后,就是一些采访和……棋谱?左星恒给她讲过,但那些术语太多,她都没怎么记住。一开始的内容还对她来说还算友好,讲着一位棋手继前年的“应氏杯”之后,又在去年以副将身份四连胜结束了比赛。叁星杯和应氏杯都是世界级的围棋大赛,所以大家都很期待这位棋手今年的表现。
再后面的,她一个字都看不懂。
“阮阮啊,你去跟妈妈说一下,你想要个弟弟……好不好?”
谁——在说话?
眼前的字模糊了起来。
那个人没有像爷爷奶奶那样,话里带着火气,但也没有想要来哄她。语气平静的就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又给她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可是爸爸,妈妈已经工作很辛苦了。我……”
那个人弹掉烟灰,只是睨了她一眼,就让她把剩下的话全部卡在了嗓子眼里。转过身以后,那个人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小孩子要是一个人长大,没有同龄的兄弟,实在是太孤单了。”
“好了。”他拉起她的手,“你到时候见了妈妈,记得就这么说。走,我们先去奶奶家。”
到了奶奶家,茶还没喝完,他就出门了。奶奶依旧是那样唠唠叨叨的,弄的她也没吃好一个午饭。等到饭后她躲去屋子里,那些字词还是穿透了墙壁,直直朝着她耳朵刺去。
“趁着现在年轻,姑娘也还小——多好的时间,就是不生!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说了多少次了,真是。就她那工作金贵!”
周阮捂着耳朵,蜷在了墙角边。
明明这件事情,不管是爸爸、爷爷奶奶,还是她,都无权替妈妈做决定。为什么他们还……老要把这件事挂在嘴边呢?
那么……她在那个时候,又是怎么给妈妈讲的?
头……好疼。
“姐姐——姐姐!”
他着急的不行,把额头贴了过来,温度并没有什么异常。但他又连着叫了好几声,她的脸色才缓和过来。
“星恒……”周阮的声音发着虚,“你比完了啊,这么快?”
“小姑娘,你刚才真是吓坏我嘞。”老板抹了一把汗,替左星恒回答了她,“你弟弟四十分钟就结束了!哎,你赶紧跟他回去休息吧……打车的钱有么?”
左星恒紧紧得抓着她的手,明明满手的汗,手指凉的不行,还在发着抖。他扶着她,向老板道了谢。他们半天打不到车,谁知左星恒还从老板店里挪了个凳子,让她先坐会儿。
被扶着靠在椅背上的时候,看着左星恒还在颤抖着的手,周阮都觉得自己比他好多了。但他严肃的不行,一定要扶着她靠好,又给司机叔叔说了一声以后,才提上凳子往书店跑。
一开门,左星恒就被烟味呛了一口。
老板把烟放远了些,问起来:“丫头好些没?”
“咳……好点儿了。今天,谢谢叔叔。”左星恒道了谢。
关门的时候,他又听到老板说——
“如果你还想更进一步学棋的话……有时间,来和我下一局吧。让你两子好了。”
“星恒!”周阮看到他,赶快往里挪了挪,“辛苦你啦。”
左星恒的额头又贴了过来:“姐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感觉你应该没有发烧,怎么刚才看上去那么不舒服。”
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眼中还空洞洞的一片。
毕竟身体好受多了,周阮就开始捏着他的手玩:“星恒,你先说嘛,你赢了吧?”
“姐姐!”左星恒鼓着脸,“我赢了,但是姐姐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我、我……”
“赢了就好!”周阮往他身上靠了靠,“我们星恒最棒了。”
我们……星恒。
周阮愣住了。
不对,她在想什么——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
耳边嗡嗡一片,周阮刚拉开门,突然间眼前一黑,又没有站稳。好在左星恒及时扶住了她,让她坐在了沙发上。脑袋晕晕乎乎的,她被左星恒牵着回了屋。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才发现他已经收拾好了一切。
他是她的弟弟……他也是她的弟弟。
胸口发闷,心脏被什么捆住一般,还带着刺疼。左星恒的手就在她的掌中,到现在,冰冷的指节才开始回温。
“星恒……”
她为什么要开口呢?
左星恒坐到了她的床边:“姐姐,我在呢。”
周阮扯了一个笑:“我想睡一会儿。星恒,你能不能陪陪我?”
“当然可以呀。”左星恒掀开被子,在她的身边躺下,还夸张得打开了胳膊,“来吧姐姐,今天的特供服务,来你家弟弟的怀里睡一觉吧!”
“哈哈,你从哪里学的这些啊。”周阮笑了出声。
左星恒的声音低了下来,“姐姐见我哭了那么多次,我也想……能成为姐姐的依靠。”
“星恒还是笑起来好看。”她捏了捏他的脸,感觉轻松了不少,便靠过去枕在他的胳膊上,躺在了他的怀里,“那我就先补个觉啦。”
左星恒支吾了半天,才应了她一声。周阮又往近贴了些,找了个合适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他……是发烧了吗?
呼吸就在她的耳边。
好烫。
可还未等她得到答案,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很软 【12】
周阮并不讨厌雨天。
撑伞的时候,听着雨滴打在雨伞上的声音,反而会有种莫名的安心感。在校门口前散队以后,她不急不慢得走在最后,等着人潮散开。
这是小学开课的第一天。
她记好了路线,过两个红绿灯就到家了。还有走在路上的时候,她要走在大路上,不管谁要跟她讲话,她都不要理睬。
合上雨伞,周阮开开心心的比划了个胜利的手势:“安全到家!”
屋里静悄悄的一片,她小心的收好鞋子,然后找了个角落,把雨伞晾在那里了。回家之后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经常是她都做完作业很久了以后,周阮才能等到爸爸妈妈回家。
刚一听到开门的声音,周阮就扑了过去:“妈妈——你回家啦!”
“是爸爸哦。”那个人放下鞋,身上还是一股子烟味,“怎么,我们阮阮有些失望?”
“没有。”周阮摇摇头,“爸爸你今天回来的好早。”
他得意洋洋的回答:“这不是早些回来,一会带你和妈妈去吃好吃的!阮阮有一阵子没有吃火锅了……馋不馋?”
爸爸工作总是很忙,生意那边老是要应酬,所以她总记得饭桌上常是妈妈和她两个人。一家叁口难得一起吃了个饭,妈妈看上去也很开心,毫不顾忌得开口大笑呢。
暖暖的胃,轻快的心情,周阮舒服得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哐——”的一声巨响,惊的她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看了一圈周遭,周阮小心翼翼地开了门,走去了爸爸妈妈门前贴耳听着。
“真是可笑,现在的政策也不让生二胎,就你们家金贵,非得再要一个孩子。”
“阮阮是个女孩子……以后,总是……”
“是什么——你说清楚!女孩子继承不了你家那点钱是吧!搞笑,那下一个孩子还是女孩子怎么办?你对你自己哪来的自信?”
“你非要把话说的这么绝。”
“是你们家做的太绝!”
“我们当年在一起也不容易……我也不想……”
“哈,那我就说清楚了。要是再跟我提这个,我们就离婚——我可以一个人养她!”
周阮曾经觉得自己是个很幸福的小孩子。爸爸就是忙了点儿,但是对她还是有求必应。什么小马宝莉新出的玩偶,还是新潮的、会说话打招呼的玩具猪,只要她看一眼,爸爸都会买给她。
在院子里,跟她一起玩的小伙伴可羡慕她了呢。
就是这样的爸爸,僵持了没多久,听到妈妈怎么都不想要第二个孩子以后……还不是离开她了。
然后,过了几年,那个人可以拉着他想要的孩子,摆上同样的脸色面对那个孩子。
只会更好。
剃了胡子,没有抽烟,还亲自陪着参加比赛。
还是忍不住哭了。
心里酸涩一片,委屈里还带着些气,只有眼泪是越哭越多。
“姐姐……”左星恒也有些无措,拍了拍她的背,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把她抱的更紧了一些。
周阮心里堵的慌,发泄似的全把眼泪抹在了左星恒胸口。有了宣泄口,心中这些情绪也就渐渐淡下来了。哭够了,再来看他胸前的那一片,她笑了一声,毫不客气的换了个地儿,继续枕在了他的胳膊上。
左星恒僵着胳膊,想要挪动一下:“姐姐,你稍微……我、我去拿点纸。”
“嘿嘿,我不。”周阮靠的更近了,还突然的挠起他的咯吱窝,“铛铛——突袭!”
本来就怕痒,还被她贴在身旁蹭来蹭去,左星恒涨红了脸,想动又动不了。周阮玩的兴起,见他一副完全不敢反抗的样子,脸还憋红了,便更加无法无天起来,直接摁着他躺下,自己坐了上去。
周阮思索着:“我记得你后面这块儿也怕痒——别躲嘛,让我抓到了!”
“哈哈哈,姐姐……你,你先别挠了,我真的痒。”
“我才不呢。”她哼了一声,指尖顺着身线,像弹琴一样,慢慢往他腰部滑去。一到腰侧,周阮先是轻轻揉了几番,然后倏的指尖施力,挠了起来。左星恒偶尔会闪躲一下,她为了闹他的后腰,也得不时的换一换坐姿。
听着左星恒的笑声越来越小,周阮才捏了捏他的脸,轻轻拉着他侧身,重新躺回他的怀里,算是勉强放过了他。
也没有了睡意,周阮搂着左星恒的腰,磨着他的颊边:“星恒,现在几点了呀?”
可她半天没有听到他的回应。
“星恒?”周阮有点奇怪,“你怎么了?”
她动了动腿,有什么硬硬的东西贴在她的腿侧。她磨了半天,也没见这东西消下去,反而有种更硬了的感觉。周阮不解,就伸手往下摸去,鼓鼓囊囊的一片——
“姐姐……呜,嗯……姐姐……”
周阮这才听到左星恒的声音。
再仔细看他的脸,红透一片不说,眼中水汪汪的,正哼哼唧唧的给她说:
“姐姐……你不要碰了。”




很软 【13】
其实左星恒很少抱姐姐的。
忘记了每次都是因为什么原因,姐姐会抱一抱他,一触即放——还没有爸爸妈妈拥抱他的时间久。要说起来,他与姐姐最亲昵的接触,也就是每天上下学的拉手了……上次的亲亲还是他撒娇要来的。
爬上床的时候,他的本意是想安慰她的。可真正等到她躺在他的怀中,双腿与他缠在一起的时候,左星恒还是慌了。
不止是慌乱。
在枕头上闻得到她常用的洗发水味,更被说他还全身都裹在她的被子里。她的发丝散在他的胳膊上,脸就贴在他的胸口边,手还搭在他的腰上。也许是梦到了什么,她睡的不安极了,总是朝着他的怀里蹭。左星恒只是轻轻环着她的腰,就能触碰到衣角之下细腻的肌肤。没过多久,裤腿也被磨了起来,她的小腿擦过他的脚踝,最终与他的双腿缠绕在一起。
尽管闭着眼睛,他心跳的越来越快,而且全身都要烧起来了。
姐姐……抱起来……
好软。
突然想起了那天——她的唇瓣在他脸畔留下的濡湿。
那股滑腻,又与她后腰处的肌肤一样。
左星恒呼了一口气,但他自己都听得出,这实在是太过粗重,吓得他赶紧屏住了呼吸。没见周阮有什么反应,他心想着她应该是睡着了,便睁开了眼睛。
“呼……”
他完全抑制不住。
睫毛细软,白皙的颊边团着浅红,嘴唇还微微嘟着。
就在他的脸旁,离得如此之近。
全身的灼热汇聚在他的心头,一下子炸裂开来。仅存的理智反复拉扯着他,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靠过去,轻轻在她脸边亲了一下。
这一下的碰触烫的他有些哆嗦,马上拉开了些与她的距离,手还在颤抖着。双唇所碰到的柔软稍稍缓解了身上的热度,但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他也就重新闭上了眼睛,躺着陪她。
他只是喜欢姐姐。
左星恒暗忖。
关系好的姐弟,这样亲昵也没什么的。
屋里昏暗,左星恒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自己身上的温度才降下去了点。
可周阮居然是哭醒的。
直接被冷水浇醒一般,左星恒懊恼着自己方才的小心思,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这些年以来的相处,他没见周阮哭过几次,更没听她讲过自己有什么烦恼。虽然说她愿意在他面前哭已经是信任他的表现,但左星恒仍是为自己此刻的无力而生气。
她哭了阵子,好不容易抽泣声小了起来,最后看着他胸口的泪痕,低低笑了出声。看见她重新上扬的嘴角,还毫不客气的继续枕在他的胳膊上,左星恒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但谁知道——
她居然开始挠他的痒痒!
本来就怕痒,左星恒看着她高兴,也就没怎么躲。可周阮玩着玩着,竟然还压着他躺下,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
简直像坐过山车一样的心境。她指尖的每一下碰触,双腿与他下腹的每一次摩擦,都一下一下吊着他的心。
左星恒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了。
尤其是她为了挠他的后腰,双腿磨着他的下腹,腿心老是滑过那里,来回的磨蹭。
周阮还是满脸无知,完全没觉得她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身上的痒和下腹的热,弄得他笑也不是,憋也不是,实在是难受。
好不容易等她玩完,左星恒还没放下心呢,周阮又贴了过来。女孩子完全不一样的身形,又让他感受了个遍。
她搂上他腰部时候,在问他时间的时候,左星恒只感受到——
自己的硬物,直直的卡在她的双腿间。
“星恒?”她问他,“你怎么了?”
左星恒还有没想好怎么回答她……她竟然收拢双腿,夹着那里蹭了蹭。磨了几下之后,不知道周阮是因为好奇还是因为什么——直接摸上了他的那里!
左星恒快哭出来了。
他总觉得自己这样对姐姐很是龌龊,可她掌心的软嫩又让他舒服的不行。在她手指的拨弄下,下面又涨大了些,龟头直接捣在了她的手心里。
“姐姐……你不要碰了。”
仅存的理智让他开了口。
她终于放手了。
左星恒松了一口气,可心底还有点儿意犹未尽。
像是回应他心底的期盼,周阮抱住了他,额头贴了过来,问着:“星恒……你没事吧,怎么这么烫?是发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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