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重回修罗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纪疏星
既然迟西瑶跟她玩阴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她家人性命都一同算计,她又怎么能让她轻易好过?
李思雨眼里闪过一丝阴冷的光,但下一秒,她的眼神忽地柔缓了几分。
前几天,连医生给她发的消息,她好像都忘回了。
大巴车开了七八个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李思雨忍着胃里翻涌的感觉,推着行李箱下车后,坐在花坛边上,缓了几口气。
手机外壳被她掌心的汗包裹,李思雨犹豫了几分钟,拨了电话过去。
她双腿并拢,手指捏紧,神情露出几分紧张。
电话接通,传来男人微微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思雨?”
“连,连医生……”李思雨有些结巴,脸也不自然红了起来,“对不起,之前我家里……嗯,是我爸爸意外去世了,我没有发现你给我发消息了。”
那边突然沉默了,李思雨心不由然提起,然而下一秒电话传来的声音,却让李思雨眼眶湿润,有水珠渐渐凝聚。
男人声音透着成熟的温柔:“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李思雨坐上豪车副驾驶时,还有些恍惚,一种不真实的幸福感从她心里涌出。
她忍不住微微侧头,打量眼前这个男人。
霜降的天,连景却只穿了件单薄的毛衣,他身影颀长,宽肩窄腰,岁月的沉淀,没能让他的容颜失色,反而让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李思雨没有觉得他年龄大,反而觉得她接触过的同龄男性,都比不上他。
注意到路口的方向和学校不同,李思雨愣了下,轻声问:“连医生,我们,不是去学校吗?”
连景手指扶了下眼镜,薄唇弯起一点笑意:“先带你吃个饭。”
李思雨脸颊微红,忙低下头:“好呀。”
吃饭的过程中,李思雨处处被人照顾着,越发觉得连医生真是绅士温柔至极的人。
“你还会做噩梦吗?”连景忽然问,投过来的眼神温柔,似乎含着关心。
李思雨忙摇头:“没,没了。我听你说的话做了,后面就好了。”
“那就好。”
连景微点了头,语气随意地问:“和同学还闹矛盾吗?”
李思雨抿了下唇,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原本最厌恶的是迟簌,可是现在,她更讨厌背叛她,甚至想置她于死地的迟西瑶。
在连景面前,李思雨莫名有一种信任的感觉。
她晦暗地说:“连医生,如果你发现,你最好的朋背叛了你,甚至你亲人的死亡,都和她有关系,你会怎么办?”
连景眸光微凝,薄薄的眼镜片里,瞳眸闪过一丝幽寒之意。
“如果是你,你想怎么办呢?”他的声音依旧温柔。
李思雨低下头,嗓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恨意:“我想要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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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簌,你给我站住!”
蒋柔从迟西瑶的房间出来,正好看见迟簌准备出门,她站在二楼,朝楼下客厅大声吼了一句。
但因为她身体虚弱,这吼声听上去也没有气势,只有气音。
迟簌头都没回,径直出了门。
她边走边拿出手机接电话,唇带微笑:“嗯,我待会就到。”
“没什么要求,换个……光明正大的地方就行。”
她揶揄的笑声和不明的对话响起,坐在客厅的顾寒光微微抬头朝门口看去,那白色身影已经消失在光中。
黑车停在一处湖水环绕的别墅前。
迟簌下车,立即有面无表情的黑衣人走过来,示意她上楼。
迟簌抬步往别墅走,别墅内光线明亮,布置高雅,色调是米白色,几乎没有黑色的存在。
沙发上,正坐着一位面容阴柔,却俊美至极的年轻男人。
他掐灭了烟,嗓音带笑:“这里,算光明正大么?”
迟簌在他对面坐下,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动作自然无比,她打量了下环境,目光落在男人脸上,眸中泛起一丝微茫的深意,语气点评道:“比起上次,总算看清了人。”
男人哈哈大笑,也不知是被戳中了什么笑点。
真千金重回修罗场 第74节
“有意思。”
男人收敛起笑意,眼神打量对面的少女,丝毫不掩饰自己浓厚的兴趣,他又说了一句:“你很有意思。”
迟簌不可置否勾唇:“小裘总不要太早下定论,也许后来你会发现,我不仅有意思,还吓人呢。”
年轻男人又是一阵笑,他头半歪,修长白皙的手支着额头,眸光忽然深邃了几分:“说吧,你又想合作什么?”
迟簌没急着开口,她端起桌上准备好的热茶,抿了一口,才幽然道:“其实我还没想好。”
男人:“?”
看见对方微拧起的眉,和顿住的表情,迟簌不急不缓喝完茶,才露出一点笑:“毕竟我不确定,这件事,小裘总能不能拿主意。”
“你都没说,就这么确定我拿不了主意?”任何人被轻视,都是一件不爽的事,男人语气冷沉道。
迟簌抬眸道:“我对你们的生意,挺感兴趣。”
男人唇角蓦然发出一声冷笑:“你倒是胆大。你不知道你是在找死吗?”
迟簌一笑,突然转了话题道:“小裘总知道祁家么?”
“你想说什么?”男人脸上一愣,随即目光有几分森冷地盯着她。
迟簌笑容不变,“小裘总这么警惕做什么,我只是好奇,为什么祁家的太子爷和小裘总如此相似,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们是亲兄弟呢。”
“那个小畜牲也配?”
男人脸上闪过浓郁的厌恶之色,但很快又隐忍下去,幽深的眸光带着一丝杀意,重新打量对面的少女,“你在试探我?”
“你阴谋片看太多了吧。”
迟簌投去一个无语冷淡的眼神,“那家伙跟我同桌。”
男人才恍然意识到她才十六七的年纪,正好上高中,和那小畜牲一样大。
他脸色变了变,声音冷然道:“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人。”
迟簌微挑了下眉,眼里掠过一抹兴致,没有继续追问。
只是,她想起了一件事。
秋游酒店,她从祁萧尧的床上醒来,在阳台的玻璃窗内,清晰看见祁萧尧进入了网站。
“黑三角。”那是迟簌看见的字眼。
黑三角,也称为犯罪聚集地的黄金三角。
裘家可以说是黑三角的龙头之一,涉及诸多黑色贸易。
其中便有一条,国际人贩。
迟簌微垂下眸,眸光冰冷,不论是祁家,还是裘家,凡是和当年的事有关,都逃不了。
不过在这之前,她倒是有些感兴趣裘家和祁家的关系了。
“小裘总,你没有名字么?”迟簌抬眸,又问了一句。
“啧,还是你喜欢,别人叫你小裘总?”她眉眼含笑。
男人阴柔的脸缓和了些,眸光不明地看了她一眼:“顾劭。”
“你可以这样叫我。”
迟簌眨了下眼:“传说裘家,裘只是个代号,看来是真的。”
顾劭不可置否,也没有解释,他斜眉一挑,冷哼一声:“你倒是知道的挺多。”
迟簌眯眸一笑:“那小顾总,不考虑下我?”
顾劭手指微顿,明白她说的考虑是裘家生意时,嗤笑一声:“你能为裘家做什么?”
“那得看你们裘家要什么了。”少女口气张狂,偏偏笑容淡定无比,仿佛说的跟真的一样。
顾劭笑了。
第59章 灾星 你害我们害的还不够吗
“滚!你给我滚!”
监狱的通讯里,迟蔚像狂暴的野兽般,发出粗哑的怒声,然而在隔音效果巨好的玻璃窗外,男人只能看见他无能狂怒的模样。
贴在玻璃外面的手机还在播放着无声淫.靡的视频,画面中江瑶舟微仰着头,面容呈现痛苦又愉悦的神色。
而她身上的男人却不是他。
——他竟然被绿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被关押的这几天,每天都有陌生男人来看他,也不说话,就只是给他看他如何被绿的视频。
“是谁?到底是谁让你来的?”迟蔚手锤着玻璃,眼尾猩红,大动静引得警察过来,直接扣住了他。
陌生男人早就收起了手机,起身怜悯看他一眼,摇摇头走了。
迟蔚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屈辱过!
江瑶舟,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背叛他!
迟蔚被扣押回房不久,又被带到了通讯室。
这次不再是陌生的男人,而是张远。
电话里,迟蔚让张远请国内最有名的律师。
张远神色复杂地看他,似乎有些难以接受他曾经仰慕的人竟然是个衣冠禽兽。
“迟总,你的资产已经冻结了。”他这样说。
迟蔚声音猛地尖锐:“不可能!他们没有证据,怎么可能冻结我的资产?”
张远道:“杀人证据是没有,但你的洗.钱证据,已经证实了。”
空气出现短暂的凝滞。
迟蔚脸色难看异常,他沉默了两秒,忽然急切地问:“那公司呢?公司总不可能被冻结吧?”
“额……”张远突然有些不忍告诉他实情了,但他还是说了,“迟总,你可能还不知道,在你出事的那天,已经有人接替了你的位置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已经下台了,公司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
说完这句话,张远将电话暂时放下,果然,电话里传来压抑的暴怒声。
张远自然知道迟蔚气什么,迟蔚的股份是公司最多的,股份越多,代表的话语权就越大。
张远见他怒气发泄后,才拿起电话,重新贴在耳边,“迟总,新上任总裁目前手里握有公司的51%的股份,即使你有49%的股份,依然无效。”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董事会的元老每个人都有股份,之前购买科技项目的顾总,也分了股份,怎么可能被一人独占?
面对迟蔚的质疑,张远叹气:“迟总,这就是事实。之前公司股价大跌,所有的散股已经暗中被人购买。”
迟蔚怒不可遏,但多年的算计也瞬间让他明白了其中的阴谋,所以在一开始,迟氏集团股价断崖式下跌时,公司已经被人盯上了。
那个操纵股市的幕后黑手,目的是为了剔除他?
不,不对。
迟蔚感觉自己还漏了什么关键的东西,他手指按住突突发疼的太阳穴,脑海里电光火石般闪过某些对话。
迟簌!
迟蔚瞳眸猛然大睁,他转让了1%的股份给迟簌,就算其他人的股份被暗中购买,可他转让的事,只发生在几天事,别人怎么可能那么快知道?
所以那个新上任的总裁是如何得到那1%股份的?
“张远,我问你,新上任的那位,姓什么?”迟蔚的眼神死死盯着玻璃外的男人,脸色显得很可怕。
张远被他盯着有些头皮发麻:“姓顾。”
“顾?”
张远:“就是买下科技项目股份百分之五十的顾总。”
“是男是女?”
张远:“……男。”
“不,不可能是这样!”
巨大的诡异感犹如黑色漩涡占据迟蔚的心头,他兀自喃喃,忽然抬头盯着张远,眼神带着一丝恳求,仿佛他是最后的希望,“张远,看在我以前待你不薄的地方,我只希望你帮我一件事。”
迟蔚这个人能够走到曾经辉煌的地步,身上必有可取之处,他别的地方或许颇为微词,但对待下属,尤其是张远,确实做到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也给足了待遇。
这也是张远为什么接到迟蔚的电话后,还是选择过来见了一面。
“你说。”张远并不知道,他做的这个决定,在后来直接让他丢失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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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簌在外面待了几天,才回了顾家,她步伐散漫地走进客厅,就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冷凝气氛。
沙发上,两双眼睛都盯着她,前者冷中带怒,后者月牙似的眼睛阴沉沉的,指节捏得咯吱作响的声音清晰传了过来。
迟簌脚步一停,然后转向沙发,走了过去。
对上蒋柔和迟西瑶的视线,她勾唇一笑:“妹妹这就可以下床走动了?看来恢复得不错。”
听到这话,迟西瑶就感觉腹部绞痛得厉害,她身子刚气得发颤,蒋柔就突然站起来,怒声质问:“迟簌,学校的事是妈妈误会了你,这件事也是妈妈误会了你么?你为什么要害瑶瑶?”
迟簌坐在沙发上,手指摘了一颗晶莹圆润的葡萄。
紫色的皮衣被褪去,露出透明的无籽果肉。
迟簌慢条斯理享受完,拿纸巾擦了擦手:“这葡萄不错,甜的。”
她笑着说了一句。
彻底被无视的蒋柔,怒火越发旺盛,向来温柔脾气好的她,此时却大叫一声,将盛了葡萄的玻璃盘摔得四分五裂。
紫色的葡萄滚得到处都是,汁水四溅。
蒋柔胸脯起伏,眼睛死死瞪着她:“吃啊,我看你还怎么吃!”
“你就是扫把星,是迟家的灾星。那场根本不是什么意外,是老天的安排才对,可惜我没有这个福气,还是把祸害东西招回了家!”
真千金重回修罗场 第75节
“迟簌,你害我们害得还不够吗!”
蒋柔几乎是对着迟簌吼完,眼睛发红,眼泪也掉下来。
但那泪水中,再也没有后悔和愧疚,只有浓浓的厌恶。
迟西瑶在身后,轻勾起唇,冷冷看了迟簌一眼,仿佛再说,你看你,多可怜啊。
下一秒,客厅却忽然响起少女哈哈哈哈的笑声。
蒋柔看着迟簌还笑得出来,一时震惊又恐惧,迟西瑶也僵着脸,盯着此时行为举止怪异的迟簌。
然而当事人迟簌用手指划了下眼角笑出的泪水,倏然站起来,对着蒋柔冷讽勾唇道:“你说得没错,这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可惜,你没有这个福气享受。”
说完,迟簌眸光一转,落在迟西瑶身上,准确地说,是落在她心脏的位置。
心脏“砰砰”的跳动声,无比清晰地传入她的耳里,迟簌甚至能听见有东西“滋滋”吮吸血液的声音。
快了。
迟簌勾唇一笑,那颗泪痣在灯光下,邪魅异常。
迟西瑶被她的笑瘆得头皮发麻,她狠握着手指,眼里浮出尖锐的狠意:“迟簌,举头三尺有神明,你的所做作为,一定要被遭到报应的。”
迟簌居高睨着她,笑意幽深不明:“那我倒要看看,神明现在救不救你?”
话刚说完,迟簌俯身,单手掐住迟西瑶的脖子,缓缓提了起来。
“你,你放……开……”
迟西瑶喉咙“咔咔”作响,空气消失的窒息感让她脸色发白,她一挣扎,迟簌手指的力道就重几分,迟西瑶感觉自己的脖颈都快断掉。
旁边看见这一幕的蒋柔吓得瞪大眼睛,一个十六的女生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
眼看着小女儿就要被掐死,蒋柔立马冲过去,尖叫道:“你要干什么?你快把你妹妹放下来!”
“你想当着我面杀了你妹妹不成?”
蒋柔人还没碰到迟西瑶的身体,忽然迟簌手一松,迟西瑶直直摔在地上,头趴在她的脚边。
迟簌抬起腿,退了一步,露出底下被踩得粉碎的葡萄。
她冰冷含笑的声音响起:“把它吃了,我就暂且让你活过这个夜晚。”
听着这赤.裸裸威胁的话语,蒋柔震得嘴唇都颤了几下。
她不可置信盯着迟簌,这样恶毒的话,怎么会从她的骨肉嘴里说出?
蒋柔觉得自己有些崩溃,“够了!迟簌,你再欺负瑶瑶,你就给我滚出去!”
迟簌抬眸看她,笑容有一丝嘲讽的色彩:“你这么善心,不如你来?自己都渡不了,还想渡他人。”
“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迟簌冷笑一声。
她的眼睛透着令人恐惧的寒意,蒋柔这时候才真正意识到,迟簌早已脱离了掌控,她不在乎血缘,也不在乎她这个母亲。
她眼泪惶然落下,竟有几分卑微的请求:“迟簌,我求你了行不行,你就放过我们吧。”
“从此,你走你的路,我们过我们的生活。”
迟簌冷冷看着她,露出近乎残忍的微笑:“晩了。”
迟西瑶疼得打抖,她哭着求饶:“姐姐,姐姐,我错了……”
“我不该那么说你,你饶过我这一回吧?”
迟簌挑了下眉,直到听到大厅外传来的轮椅声,才溢出点冷笑。
她低头道:“再哭一声,我保证今晚就挖了你的眼睛。”
迟西瑶嗓子一噎,泪水悬在眼眶里,不敢落下来。
这时候,顾寒光推着顾老爷子从大厅外走来。
顾老爷子看见客厅这一幕,闭上了眼睛,头半靠在轮椅上,浅浅的呼噜声响起。
顾寒光:“………”
第60章 眼睛 我来取你的眼睛了
迟西瑶见顾老爷子装睡不管她的死活,险些气得吐血。
“疼……好疼。”
她身体忽然蜷缩起来,手捂着腹部不停喊疼,还没叫几声,突然昏了过去。
“瑶瑶!”蒋柔一惊,连忙跪倒抱起小女儿,慌乱无措地给江医生打电话。
迟簌俯视着睫毛颤动了两下的迟西瑶,轻轻冷笑一声。
顾寒光给了旁边佣人一个眼神,佣人回过神,点头后连忙走过去,抱着昏迷的迟西瑶,进了房间。
蒋柔下意识跟着起身,泪眼恨恨地瞪了一眼迟簌,似乎要说什么,但又忍了下去,匆匆跟上了佣人,让他动作轻些。
客厅陷入安静。
顾老爷子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见闹剧已经落幕,才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皮:“就到家了?人老了就是容易困。”
“哎哟,我们簌簌回来了!”
顾老爷子自己推着轮椅走过去,瞧见地上一片狼藉,扭头板起脸对顾寒光道:“我就说不要用这种玻璃盘盛水果,摔了割到簌簌的手怎么办?”
顾寒光:“……”真想拿面镜子过来,让老头子看看自己狗腿的模样。
地面很快被收拾干净,桌上又摆了满盘新鲜的葡萄,颗颗饱满诱人。
“丫头。”
顾老爷子又转过头来,睁着双好奇的大眼睛:“我刚刚做梦,怎么好像听见有人吵架啊?发生什么了?”
迟簌坐在沙发上,斜睨着老头子,一脸我看你演到什么时候的表情。
顾老爷子咳了声,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爷爷知道你母亲拧不清,那个小丫头心眼多,也入不了你眼,你会不会怪爷爷接她们回来?”
迟簌手指正好剥好一颗葡萄,递过去:“吃了。”
顾老爷子受宠若惊:“嘿,我尝尝,还真甜。”
迟簌抽了张纸巾,擦干净手,唇角有微微的笑容:“你怎么对她们,我不管,你有你的立场。”
反之,她也有她的立场。
后半句迟簌虽然没说,顾老爷子心思通透的人,怎么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他低头一笑,心中竟有些动容。
他和祺山,是生死之交,是难寻知己,祺山死了,可他的女儿,顾老爷子不能不照拂。
这些簌丫头都明白,她懂自己,也理解自己。
有很多事,迟簌不明说,顾老爷子也看得明白。
迟簌爱憎分明,别人欺她一分,她会还十分,但若是别人爱她一分,她嘴上不言,心里却将人划入了自己的领地。
即使在最外围的领地,她也不允许别人践踏半步。
这丫头……将来注定是成大事的人,可这性格气势,到底是吃了多少苦,才养成的?
顾老爷子心中又是怜爱又是欣赏,还有几分气恼,气的是蒋柔身为一个母亲,却让自己女儿彻底寒了心。
她口口声声指责迟簌残忍恶毒,怎么看不清,从头到尾,迟簌都没朝她动手呢?若是这丫头想动手,顾老爷子丝毫不怀疑蒋柔活不到天明。
事实上,迟簌是懒得动手,蒋柔这种人,勾勾手指头就能被利用,她便是什么都不做,蒋柔也是自取灭亡的下场。
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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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瑶舟险些出了场车祸,若不是对方司机反应快,急转了弯,只怕下一秒她就要被大卡车压成肉饼。
直到交警过来时,她还心有余悸。
她当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车朝大卡车冲去,她急踩刹车,打方向盘,两者却像突然失灵般,笔直朝卡车撞去。
明明前几分钟刹车都没有问题。
跟撞邪了似的。
卡车撞向了旁边的栏杆,司机没受伤,但货车损坏不轻。
江瑶舟赔了一笔不小的钱,被这飞来横祸气得不轻。
等她赶到顾家,天色已晚。
迟西瑶一直假装昏迷,等到江瑶舟赶到,才柔弱地睁开眼。
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人。
迟西瑶再也忍不住,扑进她的怀里,小声哭道:“妈妈,我受不了,我不想看见迟簌了!”
“还有那该死的老东西,他看见我被迟簌欺负,竟然视而不见,妈妈,他们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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