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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重回修罗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纪疏星
这些大厨,只为迟簌一人服务。
迟西瑶坐在客厅里,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远远就看见迟簌被众星捧月似的,管家点头呵腰,随身伺候,还有几位佣人守在一侧,随时等待吩咐。
山水就在餐桌眼前,和煦阳光在微风中起舞,波光粼粼的湖面有鱼群跳跃。
凭什么迟簌就这么会享受?
迟西瑶恨恨低下头,刀叉毫不留情切割盘里的牛排,不一会儿,盘子里只剩下褐色的浓汁。
蒋柔不经意看了一眼,有些诧异,以前瑶瑶吃多了点肉就会吐,更不喜欢有腥味的肉,怎么突然食欲这么好了?
蒋柔只当孩子长身体,或者口味变了,并没有多想。
吃完午饭,迟西瑶借口出去散步消食,却是直接朝着迟簌的方向走去。
迟簌正在喂鱼,湖里的鱼争先恐后在水中跳跃,争抢肉食,鱼嘴里都是一排锋利的锯齿类尖牙。
这是她最新养的宠物——食人鱼。
洒完肉饵,迟簌坐在躺椅上,喝了一口鲜榨的果汁,随后浑身慵懒地躺下,任由午后的阳光在她身上游走。
脸上忽然覆下一道阴影。
迟簌抬了下眼皮,就看见迟西瑶冷笑睨着她:“迟簌,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迟簌微微挑眉:“哦?说来听听?”
“呵,你何必跟我装傻?若是你真的不清楚,怎么会看到我完好无损的右眼,一点都不惊讶呢?”
迟西瑶下了结论:“你也有非人类的能力对不对?”
迟簌一笑:“哎呀,被你发现了。”
看见对方嬉笑的态度,迟西瑶有些恼怒:“你肯定知道这些能力怎么得到,对不对?”
迟簌双手一摊:“我怎么知道?突然就有了。难道你不是这样?”
“……”
迟西瑶哑口无言,想到之前被迟簌多次戏弄,她怒而冷笑:“你现在是不是后悔?没想到我也拥有了这种能力。迟簌,你想弄死我,只能是痴心妄想!”
迟簌忽然笑容微敛,眸光深邃漆黑:“谁说我要弄死你了?”
“你什么意思?你跟我玩游戏,不就是想玩弄我后再杀了我吗?”
迟西瑶最讨厌的就是迟簌永远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好像什么都掌控在她的手心,也最讨厌她说话只说一半,故作高深莫测。
迟簌:“哦,我现在想到更好玩的游戏了,不想杀你了。”
“你!”
迟西瑶忍无可忍了:“我现在不怕你了,只要你弄不死我,你就等着我弄死你——啊!”
腰腹猛然被人一踹,迟西瑶惊惶叫出声来,下一秒,冰冷的湖水灌入她的喉咙。
“噗!”
她吐出口中的水,感受身子不断下沉,她极力让自己镇静,快速划动手臂。
幸好她从小就学会了游泳,这种湖淹不死她。
迟西瑶奋力往岸边爬。
忽然,小腿处传来尖锐的疼痛,好似有锋利的尖刀刺入,疼得她抽搐了一下,又跌入湖中,
她拼命甩动腿,手在水底下晃动,抓住咬住她腿的东西,迟西瑶猛地一扯,血肉生生撕开的疼痛,让她嚎叫了一声。
血水蔓延在湖中,迟西瑶抬起手,看见手中锋利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的食人鱼,脑海晕眩了一下。
她回头一看,数十只食人鱼正朝她蜂拥而至。
不!!
恐惧又如同黑色潮水淹没她,迟西瑶大声哭喊,挣扎,却依然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食人鱼拖入水中。她的脸上,手臂上,胸口上,腿上,都被食人鱼啃噬撕咬,喝她的血,嚼她的肉。
湖水中,迟西瑶一阵阵抽搐,如同触电一般。
逐渐涣散的目光中,她看见迟簌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湖边,低头对她露出极其温柔的笑容:“新游戏喜欢吗?妹妹。”
第63章 野种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野种罢了……
湖水很快变成了血水,血腥味一阵阵飘散在空中。
迟西瑶被透明丝线缚住,扔在岸上时,半张脸血肉模糊,手臂和大腿隐约露出森森白骨,最惨不忍睹的是她的胸口,血肉淋漓,绿色的心脏正在缓慢的跳动。
她疼得生不如死。
不知过了多久,奄奄一息的迟西瑶突然感觉浑身发痒,仿佛撕烂的伤口处,有新肉缓缓长出来。
她没死,损坏的肉.体也会再生,可是迟西瑶仍然痛苦地流下眼泪。
她再也不想感受血肉被撕裂的滋味了。
她斗不过迟簌。
她要逃。
身体已经恢复如新,之前的痛感却深入骨髓。
迟西瑶动了动手指,她爬起来,浑身湿淋淋的,狼狈至极,脏污的发丝间,迟簌闭眸仰躺在椅上,岁月静好的画面映在她眼里。
可是迟西瑶仿佛看见了人间地狱似的,连滚带爬地逃走。
迟簌已经不是人类了。她的“能力”,一定比她想象得可怕。
“妈妈!”





真千金重回修罗场 第79节
迟西瑶跑进别墅,忽然发现蒋柔昏倒在地上,客厅里诡异得一个佣人都没有。
她走过去,发现蒋柔的手边,赫然散落一叠报道了迟蔚近况的报纸。
上面偌大的“杀人真凶”红色字体,配着迟蔚偶然被拍到阴沉冷笑面孔,显得狰狞可怖。
该死。
迟西瑶低低咒骂一声,不用猜都知道是迟簌故意搞得鬼,她跑到客厅另一头,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过去。
蒋柔还不能出事,她还得靠她庇护自己,顺便让蒋柔替她准备好足够下辈子用的钱出国呢。
但是电话始终没人接。
江瑶舟当然不会接。
她现在正在狠狠摔东西,嘴里不停地咒骂:“迟蔚这个杀千刀的!他竟然藏了这么多年我的把柄,我跟了他二十年,他竟然如此防我?”
连景沉默。
江瑶舟骂着骂着忽然哭了:“阿景,我该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
十分钟前,江瑶舟忽然收到一件快递,快递是一个黑色u盘,可怕的不是这个诡异的快递,而是u盘里面的录像。
江瑶舟的父亲极度重男轻女,甚至想将她卖给一个谢顶的有钱人。
那时候,迟蔚已经搭上了蒋柔,在两人回乡的时候,江瑶舟引诱迟蔚在小树林里重温了一遍当年的冲动。
江瑶舟祈求迟蔚带她走。
迟蔚答应了,说送她出国读书,那晚回去后,江瑶舟杀了自己父亲,故意留下江父意外丧命的痕迹。
可没想到这一切,被中途折回,想送点钱给江瑶舟的迟蔚看见,并拍了下来。
连景抱着她,下巴顶在她额头上,声音冷静至极:“别怕,你去监狱一趟,我去查谁送的快递。”
“好。”江瑶舟环抱住他的腰,声音微哽道:“等做完这一切,我们就去远走天涯,永远生活在一起。”
.
迟西瑶电话打了两遍没人接,原本想给管家打电话,身后忽然响起蒋柔虚弱的气音:“瑶瑶?”
“妈妈。”
迟西瑶下意识回头,看见蒋柔醒了,连忙过去,扶起她:“我正准备打电话叫人送你去医院呢。”
“不,不需要。”
蒋柔站起来,低眸看见报纸,忽然凄冷一笑,“瑶瑶,妈妈不想再逃避了。”
这几日她电视,新闻,甚至手机都不敢看,生怕看到一点关于父亲死亡的真相,她觉得自己会承受不住。
可是她一日不问清楚,她的心病永远都好不了。
她要去见迟蔚,至少,让她看清,这个她爱了数十年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瑶瑶,你陪妈妈,去看你爸爸吧。”蒋柔握住小女儿的手。
迟西瑶没办法拒绝:“那妈妈,你等我换身衣服。”
蒋柔才注意到她的衣服是湿的,头发也是湿的。
“你这是怎么了?瑶瑶。”
“我没事,妈妈,不小心掉进湖里了,我先去换衣服。”迟西瑶快速跑上楼,没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
庄园外有司机等候。
车子经过高楼大厦,经过山林郊野,抵达西山监狱。
迟西瑶扶着蒋柔下车,蒋柔白着张脸,看着监狱,眼睛微红。
怎么就忽然变成这样了?
她敛下心中的悲伤,抬步往里走。蒋柔刚想问警察能否见迟蔚一面,忽然看见幽深的走廊里,走出一位熟悉的纤细身影。
“江小姐?”蒋柔有些愣。
江瑶舟更是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张口喊了一声:“夫人。”
“江小姐是看……”
蒋柔还没把话说完,江瑶舟就下意识解释:“我受人所托,看望朋友的弟弟。”
“她不幸遇害了,希望我照顾一下她的家人。”
“好。”蒋柔笑笑,江瑶舟点了下头,目光看了旁边的少女一眼,然后微笑离开。
蒋柔忽然觉得有些疑惑,江小姐不是刚回国吗?国内也有朋友?
或许有吧。
蒋柔也没有多想别人的事,跟警察沟通了两句,警察便带她进了通讯室。
去押人的时候,警察嘀咕了一声:“这人刚关进去,又得带出来,唉。”
迟蔚得到江瑶舟的承诺,原本心安了不少,见到蒋柔后,他忽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这么多年的温柔伪装被撕破,迟蔚没有办法再演出一副情深的模样。
玻璃窗内的人迟迟不说话,蒋柔忽然有些气怒。
她对着电话,压着怒声道:“迟蔚,这么多天,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迟蔚已经瘦了很多,脸也沧桑了许多,但身上那份气质没有变。
他眸光依然深邃,嗓音却沙哑了很多:“蒋柔,我没有背叛你,我对你是有感情的。”
“可是,我被她缠住了。那是我年少时犯下的错,这么多年,我从来只把她藏在国外,不让你看见,不让你是受一丝委屈。”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假话。”蒋柔泪流满面,她眼神都是快要溢出来的痛苦。
迟蔚眉眼忽然也闪过几分痛色。
他恍然记起,在浓荫的树下,穿着温柔公主裙的少女,静静站在那里,他骑车经过,掀起的风刮过她的裙摆,少女惊地叫一声,慌忙捂住裙摆,秀气白皙的脸飘过红晕。
她是被养在蜜罐里的公主,天真单纯,珍珠耳坠最衬她的肤色。
迟蔚怎么会没有动心过?可是后来,他在不断沉浮的金钱权力中,连他自己已经分不清,他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是假了。
“迟蔚,我只问你,你……”蒋柔咽下嗓子的哭腔,一字一句吐出:“你有没有害我父亲?”
迟蔚抬眸看她:“我,没有。”他的声音沙哑至极。
蒋柔泪水滚落下来:“迟蔚,你还要骗我是不是?报纸上都登了,你是不是在我父亲司机身上动了手脚,才导致出的车祸?”
“司机的家人都说他那几天有些不对劲,总是出现幻觉。”
迟蔚仍是摇头,“我没有。”
他怎么可能承认?外界如何猜测,他死也不会承认。
蒋柔忽然崩溃:“迟蔚,你看在我爱你二十多年的份上,你告诉我真相行不行?你别再骗我了,你骗我,还骗得不够吗?”
迟蔚眼睛有些发红:“小柔,我爱你。”
他的声音,如同,二十年前,某个阳光温柔的下午。
他站在楼梯下方,抬眸看她,深情地凝望她:“小柔,我喜欢你。”
“你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
“我发誓,会对你好,一辈子宠你,爱你,你继续做你的公主。”
“我做你的骑士,永远忠诚于你。”
这些话曾经多美好,如今就让蒋柔有多痛恨。
她泪水汹涌地流,忽然对着玻璃窗大吼,“骗子!你个骗子!我不会再信你了。”
由于蒋柔情绪失控,警察不得不中止通讯。
迟西瑶守在外面,忽然看见痛哭的蒋柔,连忙过去扶住她:“妈妈,你没事吧?”
蒋柔仿佛听不见她的声音,只一个人痛苦呢喃:“他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承认?”
“妈妈,我带你回家。”
“不。”
蒋柔摇头,“我要去见见你外公,我有罪。”
蒋祺山的坟墓在地势开阔的墓区。
墓区充斥着各种花香的味道,蒋柔在路上,也买了一束白花。
迟西瑶扶着她走,蒋柔脚步颤颤巍巍,循着记忆的路,朝父亲的墓碑前走。
然而,蒋祺山的墓碑前,已经站了一位身影纤长的少女。
迟簌已经换了一身黑衣,正弯身放下一束金盏菊。
隐约的酒香飘散在空中。
蒋柔忽然有些心哽,她厌弃的女儿,仿佛不是她所想象的狠毒模样。
“簌簌……”蒋柔哑声开口。
“别说话。”
迟簌冷声响起,她缓缓转过身,冷冽的眸光扫了眼她旁边的迟西瑶,声音更低冷了几个度:“谁让你带这个脏东西来这里的?”
迟西瑶脸色刷地惨白。
蒋柔嗓子一噎,刚刚升起来的好感瞬间又覆灭:“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妹妹?”
“妹妹?”
迟簌冷嗤一声,“一个上不了台面的野种罢了。”
“要么,你让她滚。要么,你带她滚!”
“蒋柔,别让我看见你更蠢的一面。”迟簌眼里泛起森冷的寒光。




真千金重回修罗场 第80节
第64章 野菊 没人知道,那代表什么
“你……你!”
亲生女儿不仅威胁自己,还句句出言不逊,蒋柔一时气到失语。
她指着迟簌,手指和脸上肌肉都在小幅度颤抖,仿佛随时都要气得撅过去。
“迟簌,你给我滚!滚!”蒋柔几乎嘶扯着嗓子大吼。
声音之大,惊得停留在松林上的乌鸦扑棱着翅膀乱飞。
迟簌纹丝不动。
蒋柔也算看明白她的逆骨了,咬着牙道:“好,你不走,我走!”
蒋柔看了眼自己父亲的墓碑,拉着迟西瑶的手,转头气匆匆离开。
迟簌冷笑一声。
回到顾家,蒋柔果然开始收拾东西,她将行李箱拖出,道:“瑶瑶,你看看你有没有要带走的,妈妈今天就带你搬走,不受这个气了。”
迟西瑶:“……”
她有些无语,本来还指望着蒋柔从顾家捞笔钱给她,现在突然走人……迟家别墅和名下财产都被封了,她们以后住哪里?花谁的钱?
但转念一想,迟西瑶又觉得顾老爷子应该不会坐视不管,顾家那么富有,怎么说也不会那么小气,到时候哄着蒋柔将别墅写她的名下,也能卖不少钱。
“谢谢妈妈……”
迟西瑶泪光微闪,走过去抱住她,很感动的模样。
蒋柔也拥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温柔:“去吧。”
两人收拾好东西,正巧迟慕舟放学回来。
“小舟,你过来,妈妈有话对你说。”
迟慕舟蹙了下眉,还是抬脚走了过去,直到听完蒋柔说的话,他眉头狠狠一皱:“搬出去?好端端的为什么搬出去?”
“我的病已经好了,怎么能一直打扰你顾爷爷?”蒋柔没说是因为迟簌的原因,尽管她觉得迟簌做得过分,但她看得出,慕舟这孩子对她姐姐不同。
她不会刻意诋毁,但也不想让慕舟学坏。
唯一的办法,就是远离,等慕舟大学毕了业,有了成熟的思维和想法,孩子做什么,她也不会阻拦。
迟慕舟看了眼旁边的迟西瑶,眸光微深了几分,转身回房间的时候扔下一句:“随你。”
顾老爷子日常疗养回来,就看见蒋柔带着两个孩子,坐在客厅沙发上,旁边还放着三个行李箱。
“这是做什么?”或许猜到了什么,顾老爷子微沉了脸。
蒋柔一时也有些愧疚,她歉意道:“顾叔,我病已经养好了,实在不能继续给您添麻烦了。”
顾老爷子沉默,客厅里一下陷入安静。
蒋柔也有些忐忑,她有些不安道:“顾叔,我是为了孩子……”
不等她说完,顾老爷子忽然抬了下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了。
蒋柔嘴唇颤了下,抿住。
“既然你想离开,我也不会留你。”顾老爷子说完这句,迟西瑶下意识抬眸盯着他,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我名下哪里的别墅正好空着,你们可以去住的话,谁知顾老爷子转动轮椅,走了。
走了?!!
迟西瑶瞪大眼睛,心里爆了句粗口,他妈的就这样走了?
蒋柔似乎也有些意外,但让她更多在意的是,她好像看见顾叔叹了声气,对她很失望的样子。
蒋柔心里有些难受,但话已经说出口了,她只好带着两个孩子离开。
日落西山,层叠晕染的霞光铺满天际,细微的余晖洒落在三人身上。
蒋柔表情有些沉重,迟慕舟冷着脸,很无所谓的模样,迟西瑶则忍着心中的不耐,细声问了一句:“妈妈,我们要去哪?”
蒋柔拍拍她的手,挤出一抹安抚的笑容:“放心,妈妈不会让你们没地方住的。”
“好。”
迟西瑶以为蒋柔还有其他的住处,等车子停在一处古旧的老宅前,她脸都僵了。
老宅看上去年岁已久,外墙都是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大院铺着青石地砖,湿淋淋的,长了青苔,主屋全是木制的,里面看着黑漆漆的。
蒋柔打量着宅院,过往祖孙融洽的画面在她脑海里一幕幕上演。
她眸光湿润,感叹道:“这里是蒋家的祖宅,小的时候,我还带你们来看过呢。没想到这么多年,已经变成这样了。”
迟西瑶暗中翻了个白眼,想到以后要住在这破烂的宅子里,她就觉得蒋柔蠢得不行。
知道没地方住,难道就不会张口问顾老爷子要个别墅?
烦都烦死了。
虽说这是祖宅,已经有些破旧,但祖宅却是位于市中心的好地段,闹中取静,不仅占地面积大,离商圈,学校都不远。
外墙有藤蔓缠绕,院中有假山流水,房子虽为木制,但木头确是极好的,身处其中总能闻见淡淡的木香。
蒋柔当时能和家里断绝关系,和迟蔚私奔,本就不是嫌贫爱富的性格,有个住的地方,身边有亲近的人,蒋柔就已经很满足了。
刚搬进去,蒋柔就花钱请人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还花了不少钱购置新的用品,花草树木都买了不少。
或许打理好祖宅,对此时的蒋柔来说,也是一种赎罪。
但不经世事的蒋柔,显然不习惯普通人生存的法则。
很快,她的钱就用光了,蒋柔没办法,有些羞愧地问儿子:“慕舟,之前妈妈不是每年给你存了很多压岁钱吗?你能不能借一点,给妈妈救急?”
迟慕舟眉眼冷淡道:“钱在卡里。”
蒋柔:“那卡你放哪里了?”
迟慕舟:“我留给迟簌了。”
蒋柔:“……你留给她做什么?”她语气微微拔高。
迟慕舟面无表情道:“我的钱,我不能做主吗?”
蒋柔哑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迟西瑶住了两天就受不了了,这个祖宅到了晚上就黑漆漆的,房间总是充斥着潮湿的气味,她放在衣柜的衣服都染上了一点发臭的味道。
晚上睡觉,院子里虫声不断,扰得人心里烦闷,更吓人的是,晚上要是上个厕所,木板总会响起嘎吱嘎吱的声响。
这段时间,她的学业完全中断,老师已经打来了几个电话催她去学校。
“妈妈,你什么时候去学校一趟,帮我办理下退学手续啊?”迟西瑶问。
祖宅没有佣人,蒋柔弄好早餐端了上来,迟西瑶看着桌上的白粥小菜,包子蒸饺,生理性反胃。
她现在已经后悔地肠子都青了,虽然顾家她惹不起迟簌,她躲着不就行了,也好比吃这些垃圾食品吧。
蒋柔当然不知道迟西瑶在想什么,她愣了一下,才道:“退学?”
她脸上浮出一抹为难:“瑶瑶,如果退学,你这学业就荒废了。”
迟西瑶:“……那妈妈意思是,我继续在那望明上学,然后天天被人拿家里的事取笑吗?”
“妈妈,我不想再国内读书了。”迟西瑶暗示。
蒋柔道:“你让妈妈想一想。”
.
迟簌回到顾家,对于蒋柔几人的离开,情绪没有丝毫波动。倒是顾老爷子让她和顾寒光一起去参加三天后祁家的寿宴,让她微微挑了下眉。
“祁致楼。”她看到了请柬上的寿星名字。
顾老爷子啜了口茶,低笑一声:“一个傲娇鬼罢了。”
迟簌和顾寒光皆抬眸看他。
顾老爷子摇头笑了笑:“这件事说来,跟你外婆有些关系。”
原来蒋家和祁家原来是世交,蒋祺山和祁致楼打小相识,年少便拜了把子。
只是因两家不同的生长环境,蒋祺山一生清明疏朗,仿佛阳光笼罩,而祁致楼越发阴郁,有些病娇的感觉。
后来,蒋祺山遇上了良人。
祁致楼不知道为何恼怒,半年不搭理对方,后来却也不知为何性格大便大变,竟一同开始追求了那位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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