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的书生超宠妻(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容黎
眼睛不经意往旁边瞥了一眼原本坐在她身侧的圆胖妇人正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朝那母女俩的方向探去,见甄妙看向她动作稍微顿了顿,然后当着甄妙的面去抓钱袋子。
甄妙不敢置信这恶人竟然猖狂到这等地步,这分明是孩子的救命钱,瞧这女人年岁想来也是有子女的人,残忍到不顾别人的生死,当真可恶,恨声说道:“这孩子但凡有个好歹你半夜睡的着?亏心事做多了也不怕天打雷劈?”
那圆胖妇人本就心存侥幸,心里盼甄妙当做没看到,谁知竟被当场戳穿手上又挨了一巴掌,一时众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她身上,任她如何脸皮厚也有几分羞恼和尴尬,正欲狡辩,救女心切的母亲面如索命厉鬼般凶恶,像是恨不得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偷人救命钱你不得好死,要不是现在被大妹子给发现了,耽误了我孩子治病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那贼被人这么恶狠狠地训,有气不敢撒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冲甄妙甩了个白眼:“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甄妙还没来得及发作,那嫂子听不下去抱着孩子腾地起身,一手揪着那妇人的衣裳:“瞧把你厉害的,这么能耐还坐什么车?腾云驾雾去吧。”那贼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丢下车了。
驴车跑的不慢,那贼显然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变故,从车上掉下去没站稳摔了个结实,好半天都没从地上爬起来,眼睁睁地看着驴车走远了。
那嫂子见甄妙担忧,扯出一抹虚弱地笑,说道:“别担心,她要记仇找我来就是。早就听说去往县城的车上老有脏手,今儿可算逮到了,让她拿偷的钱去买药看病吧。大妹子这是做什么去?”
甄妙偶了自己要去找位老大夫,不想两人找的是同一人,从交谈中得知这嫂子姓蒋,家里男人是杀猪的,成天和刀子肉打交道,长相瞧着温和的人脾气却比火还爆。
到了县城临下车蒋嫂子还说了车夫几句:“大哥,大家伙照顾你的买卖,你不能什么事都不管,由着人们吃亏。来往县城的车多的是,可不是非你不可。”
说完带着甄妙匆忙往老大夫那里赶,老人医术高明又照顾穷人,从不漫天要价,遇上穷的拿不出钱来的人还会免费赠药,所以每天来看病的人都排起了长龙。
小孩子生病最吓人,前面的病人都将看病的机会让给了蒋嫂子,开了方子抓了药便到后面去熬药了,甄妙站在后面耐心等着,这一等就等到午时,到了吃饭时间,后面的人便散了。
老大夫见她站着不走,叹了口气,将脉枕往前推了推示意她将胳膊搭上来。
甄妙摇头道:“我不是来瞧病的,前阵子我相公在您这儿得了个熬汤药的方子,可以顶水喝,我今儿来是想谢您,不瞒您说我拿您给的方子做了买卖,不和您说一声心里过不去。再来就是您还有别的方子吗?我愿意出钱买下来。”
老大夫疑惑地皱了皱眉,不解道:“我倒是糊涂了,昨儿有个年轻妇人来和我说他相公从我这儿得了方子,今儿你也这般说辞,你们到底哪个是林相公的娘子?我昨儿没多想让她今儿来拿书,得亏你来了,我得瞧准了哪个是林相公的娘子,不然认错人可就不好了。”
甄妙听了只觉得荒谬,什么人竟然能想出这种招来,不用怀疑这人看来是盯上老大夫手里的方子了,突然又有几分庆幸,如果她晚几天来真就什么都没有了。
临走前甄妙带了一封信,当中有写林母当下的身体状况请老大夫帮忙看需不需要再来复诊,不过这会儿她没急着拿出来。
既然对方还没拿到想要的肯定还会来,甄妙今儿就在这里等她,倒是得瞧瞧相公的这位“娘子”是什么来路。
老大夫也要去吃饭了,甄妙没好再打扰,找了个阴凉地儿拿出饼填肚子,蒋嫂子过来冲她笑道:“大妹子,你是我家丫头的救命恩人,大夫说了幸亏路上有给孩子喂水,不然要是脱水会很危险,还有你给她喝的那水也有解暑气的功效,我们娘俩今儿也是运气好,不然真不敢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我请你到馆子里吃点好的吧。”
甄妙笑着摇头:“不用了,举手之劳,孩子那么可爱谁瞧见了都会帮忙的。我还要等个人,不能走开。”
“你不是来瞧病的吗?等什么人啊?”
“一个没见过人,她说是我相公的娘子,我听着好奇就想见见,回去了也好揪着我相公问问,他什么时候换了媳妇。”
蒋嫂子顿时也起了好奇心,倒是奇怪了,这天底下还有冒充人媳妇的,干脆抱着孩子在旁边坐下来:“反正我也没事,干脆也陪你等一阵,瞧瞧这人长得是不是比你还漂亮。”
甄妙没想在镇上耽误太长时间,她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人会盯着她,待老大夫歇好午觉这人还不来,她就直接和老大夫谈,横竖鬼早晚是要冒头的。
这一等真等到老大夫继续接诊那人还不露面,甄妙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又将带来的谢礼拿出来,是一刀不怕坏的腌肉还有几样是照着相公吩咐准备的,老大夫原本皱紧的眉头突然舒展,捋着胡须笑道:“你且等着,我把书拿来,这是我年轻时在外行医当学徒收集来的方子,不是我所创,你既然能拿来生财说明与你有缘。”
老大夫拿着书出来递给甄妙,甄妙刚拿在手上不知从何处突然窜出来个人就要抢,得亏甄妙灵巧很快避开。
与甄妙争抢的是个刻薄眼小满脸麻子的女人,没抢过指着甄妙破口大骂:“你凭什么拿我相公的书?”
甄妙将书收好笑地问她:“你相公姓甚名谁?你又如何证明这书是给你相公的?”
“我相公林书安,桃花村人,在明思学堂念书,要不是怕误了功课他就亲自来了,我也不会多等一天受这个鸟气。”
甄妙嗤笑一声:“那可真巧了,还有同名同姓的人,待我回去了问过我相公是不是真有这么个人,既然是同窗学子,不妨把事交给男人们聊,兴许我相公一个心软就把这书借给你相公看了。”
蒋嫂子在旁边仔细打量了一眼这人,着实一言难尽了些,忍不住出声道:“你这么闹不是好看相,好歹是饱读诗书的书生娘子,为了你相公也要收敛点,别给读书人丢了脸面。”
那女人咬紧了牙就是要那本书,大有一副不给就要抢的架势,理直气壮地冲甄妙喊:“你骗人家老大夫上了年纪良心亏不亏?这天底下哪儿来的第二个林书安?你这不要脸的娘们仗着有几分姿色胡搅蛮缠我相公,还想吞我家的东西,你们可评评理,这种狐狸骚蹄子专门勾人,我相公不理还紧贴着不放,真该把她拉出去浸猪笼。”
甄妙还是头回见贼喊捉贼喊得这么激动热切的,她反倒成了恶人?这人既然嚷的这么大声,还招惹来了这么多看热闹的人,她也懒得费唇舌理论什么,直接将相公交给她的信给了老大夫,笑道:“我婆母再您这儿瞧过病身体越来越好了,相公让我给您看看,看您还没有什么嘱咐。”
老大夫没急着看信,而是眼含戾光,看着那个撒泼的女人说:“我不清楚你存了什么坏心思,但林相公的娘子是谁我分辨得出来。你一个妇道人家上赶着给别的男人当媳妇,还口出恶言,我这外人都替你臊。”
无利谁会舍脸当这出头鸟?这个女人想来是收了别人的钱才叫嚷的这么欢,她可以确定盯着自己不想让她痛快的人对相公存着不该有的心思,那些难听话倒不如全数返给那个藏在暗处的人。
“方才没说,我也打小在桃花村长大,只有我家相公一人叫这个名字,我本想给你留几分脸面你自己不乐意要。劳烦你给你背后人带句话,成天惦记别人的相公使些下三滥的手段,连我这个目不识丁的人都瞧不起她更不必说我相公。这次有人给她挡在前面,下回可没这么好运,宁水镇说大也不大,被我给揪出来我决不轻饶她。”
甄妙知道这人就在不远处盯着她,她话撂在这儿了,就看那人什么时候冒头了。
第59章 ·····
围观瞧热闹的人中有人指着撒泼的妇人说:“这不是那个扫把星刘寡妇吗?把夫家全克死了,现在又来祸害别人?但凡心善些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甄妙还赶着回去,对这个女人的处境实在同情不起来,上赶着往绝路上跑的人谁能拉得回来?
问过婆母的病症又从老大夫那里拿了药方,她刚要掏钱,老大夫拦下她笑道:“你相公送我的这些宝贝就足够相抵了,你娘这病本就是心病,心上的疙瘩散了,身体自然也跟着好。”
甄妙临走还是放下了早先准备好的荷包袋子,让她白拿老人家走南闯北费心收集来的方子她没那个脸。
老大夫拗不过她只得收起来,瞧了眼站在那边面红耳赤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女人,小铺子前重新排起了长龙。
甄妙和蒋嫂子坐了同一辆车回去,到城里来的人大多太阳落山才往回家赶,这会儿没什么人坐车,车夫见她们不愿意等又不想丢了钱不赚,原本两文钱的车费硬是涨了一文钱。
蒋嫂子也急着给家里人报信,两人都急着回家也就不在乎多出这一文钱了。
“你相公今年参加院试了吗?”
甄妙笑着摇头:“先前我娘身体不好,他一直忙着照顾腾不出功夫来。我们成亲以后这才起了心思,明年从头开始考。”
蒋嫂子神秘兮兮地笑道:“等你相公要考了你来找我一趟。”
甄妙被她吊起了好奇心蒋嫂子后面又闭嘴不说了,她也不好继续追问。到了村口,蒋嫂子抱着孩子下车还不忘叮嘱她一定要来。
甄妙将这话记在心上,寻思着到时候就带相公来瞧瞧,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犯法的听听也无妨。
之后的这一段路就只她一个人,累了也不敢睡,望着路边被黄土扑的灰头土脸的杨柳发呆,还有那一片深邃碧绿到让人害怕的湖水。
甄妙不识字,拿着书也瞧不出个名堂来,虽说相公偶尔闲暇时也会教她认字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真正要用的时候依旧不够。
两口子每天利用吃完饭后的一阵工夫琢磨这几味方子,甄妙记性好早已经将各味汤的功效记清楚了。
一个院子一边热火朝天一边冷若寒冰愁云满天,秦大娘坐在树下不住地朝那边张望,见那小两口小声嘀咕着什么,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再瞧自家儿子躺在床上被儿媳妇训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暗叹自己命不好,当初就该好好挑挑的,要不然也不会将这么个母老虎给招进了家门。
我嫁的书生超宠妻(重生) 第41节
人时常会有脾胃不和、饮食不节饥饱失时等毛病,甄妙最先熬制的就是治这种毛病的汤,待自己尝试过后才抱着装好的小坛子去见梁小姐。
甄妙将汤的功效全数道出,又倒了一碗给她尝,梁小姐饮尽后夸了声味道好,还是好奇地问道:“这一碗汤当真有这么神奇?那往后还要大夫做什么?”
甄妙笑道:“不过是起个预防的作用,小毛病也治得,疑难杂症指望它便不成了。梁小姐若不信,不妨照着我方才说的有这些症状的人试试,试过了再说。”
梁小姐也没推辞当即让下人去照办,见她气定神闲,胸有成竹,心里的那点迟疑也打消了。
这东西毕竟不是灵丹妙药,便是见效也得有个时候,两人安静地喝茶,直到下人惊喜地回来传话,说酒醉不醒的人喝了管用,还有伤寒头痛的喝过发了汗也好了,不敢相信这只是一碗可随意饮用的汤。
“之前梁小姐同我说想要独一份的,我寻思过倒也不是不成,只是这汤钱我是要往上提,我信得过小姐的为人便不与别家比价后再决定卖给哪家了。”
物以稀为贵,容不得梁小姐多考虑,哪怕一个月三十坛就要十五两银子的天价还是答应下来,谁让方才不过验证是否真有功效,得了甜头的人早已传出去了,已有老板差人来询问提前预定。
两人就此立下字据,期限一年,过了第二年便作废需重签,梁小姐无奈地笑了笑:“林娘子真让我刮目相看,被你架在火上,你说什么我都得应。”
甄妙是有备而来的,字据她让相公写的,哪边都不偏,待梁小姐签下按下手印才说道:“既然说好了,我会恪守规矩,这一年只给醉春酒楼送货,钱一月一结。”
其实之前她也担心自己要的这么狠,梁小姐会不会因为贵而拒绝,眼下真定下来她才松了口气,这么多钱足够他们换个住处了,但她还是极力将要飞出心的欣喜给压下。
直到回家平静的脸上嘴角翘起,眉眼弯弯,走进院子秦大嫂等正好从屋里出来,笑着问道:“遇到什么喜事了?笑得这么欢?”
甄妙弯腰摸了摸跟出来甜妞的头:“嫂子要出去啊?”
“把做好的绣活送过去,老板催着要。”
“那嫂子赶紧去吧。”
秦大嫂站在原地看甄妙步履匆匆地回了屋,心里一阵叹息,都说越相处越熟,哪像他们两家一直这么客气,什么都分得清楚。她之前也有心思要是甄妙忙不过来,她就去打个下手,不管多少给点家里的日子就能轻松点,可惜人家一点假手他人的意思都没有。
这两天她看那两口子在一起说说笑笑别提多羡慕了,林相公丢下手里的书帮甄妙添柴念书,今儿早上抱着的那口坛子应该就是夫妻两人捣鼓半天的东西吧?
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可又说不准是哪儿不好,那边老板催得紧,她也顾不上多想。
林母见她回来将早就准备好的水端来给她,甄妙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擦去嘴角的水,笑着说:“娘,卖出去了,一个月得十五两银子,我们能换地方住了。等相公回来让他先去瞧瞧有没有合适的地方,找好地方咱们就搬。”
林母也乐得合不拢嘴:“还是我儿媳妇本事大,我寻思着这回咱们不如慢些找个好的,最好方便你做买卖,风吹不着雨打不着,总比你天天在外面遭罪的好。”
甄妙也是这个想法,眼下他们还是买不起院子,横竖这笔租金少花不了不如找个和心思的地方。
婆媳两养成了轻声细语说话的习惯,就是这样也架不住有心人偷听,他们的新住处还没找秦大娘已经将他们要搬走的消息嚷嚷的满大街都知道了。
甄妙出摊路上逢人就问,弄得她也很尴尬,随即一想自己家又没欠他们做什么偷鸡摸狗的照顾无关人等的情绪?
“秦家男人出了那种事多可怜啊,你们要是搬走了这日子要怎么过?老的老小的小,全都指望不上,你们家买卖好又不缺钱,能照顾就照顾着也是给自己积德了。”
甄妙愣是被这话给气笑了:“大娘既然这么可怜秦家,要不将他们给请到家里伺候好积德?我和他们非亲非故,同情是人性,大包大揽不是我的事儿,我娘家还有亲人等着照拂。”
梁小姐大方已经结了一个月的钱,甄妙眼下手里有闲钱,边卖汤卖饼顺便打听有没有合适的地方落脚。
“可真巧了,就是之前柳娘她妹妹盘下来的铺子旁边那家酒坊要转让,好像掌柜的要回老家了,这两天正找下家呢,林娘子抽空不妨问问去。”
甄妙听得心里一热,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相公给盼放学了,收拾好东西拉着他就往酒坊去,再路上将自己的打算给说了,这一回她很坚决地表示自己要这么个好位置做买卖,她保证买卖会比往常好很多。
林书安难得见她自信满满如此热切地模样,这银子是她想法子赚来的,她要做什么他自然无异议。看来他打算找凌兄帮忙找独居院子的念头也能打消了。
上回光盯着隔壁的铺子瞧了,今儿才见这屋子远比那处宽敞,屋子多还有地窖,存个过冬的果子蔬菜也方便。铺子里的桌椅板凳也不带走,租金一个月一两,一租就是一年。掌柜的走得急,传出消息也不过才一天,他们来的早,等别人回过神来只怕要错过。
甄妙里里外外看了个遍,越瞧越满意,与相公商量过当即决定租下来。
牙人还是上次那位,不想一个月还未到这两口子就要换这么好的住处,这回可不敢像上次那般怠慢了,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全都给安排妥当,没多久两口子便成了这处铺子的新主人。
牙人临走还热切地说:“就喜欢和痛快人打交道,这铺子一直有人气也不用特地收拾,稍微整理整理直接就能做买卖了,我先祝林娘子生意兴隆,往后有需要同我说一声,定给您办妥帖。”
掌柜的一早就将家当收拾的差不多,这会儿拿到了剩下几个月的房租就带一家子人去镇口租车离开了。
甄妙里里外外转悠了好一阵,小脸上兴奋未消,眼睛扑闪扑闪如孩童一般:“相公,还有几天房租到期,这几天我们抽空把东西搬过来,也不至于太赶。好在我们来时带的不多,一两天也差不多收拾好了。”
林书安虽然整天待在学堂,不代表他不知道邻里间说的那些话,看甄妙将铺子给锁上,在回去路上说:“回家你看有什么物件暂时用不着,我先收拾过去,在顺便打扫一下。”
甄妙说不用:“我用不了多久就收拾出来了,你读了一天书也累了,得养足精神。”
林书安无奈地笑道:“不累,再说给咱们家里做事怎么会累?你嫁给我原本该我养着你,咱们两怎么偏偏换了个个儿?给别人见了笑话。”
两口子进院子正好和秦大嫂打了个照面,甄妙笑着同她打招呼,秦大嫂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就走了,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
林书安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许是秦大娘和她说了咱们要搬走的事儿,外人觉得咱们落井下石,他们家日子正难熬,一家子指着这点房租过日子。”
林书安许久之后才说了句:“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不必理会他们。”
进了屋林书安从衣袖里拿了一两银子递给甄妙,向来清冷的俊颜染上一抹绯红:“比不得娘子,惭愧。”
甄妙愣是被他给逗笑了,趁娘不在,附在他耳边快速说了两句什么,林书安的脸更红了。
秦大嫂的态度让一家人更加坚定地搬离此处,甄妙在灶房一边忙活一边和帮忙摘菜的林母说:“就在大街上,卖什么的都有,娘要是在家里待的烦了也能在旁边转转。”
林母点头应下,还是叹了口气说道:“辛苦你了,这么一大家子得你扛着。”
甄妙笑了笑:“娘和相公不要觉得对我有亏欠,我们是一家人,做什么这么见外呢?我有件事想和娘说,是关于我姐姐的。”
林母知道甄娟要与夫家断绝关系的事儿,已经猜到儿媳想说什么,她抢在儿媳开口前说:“你说的咱们是一家人,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娘都听你的。你姐姐也是命苦,就算和焦家划清界限,回到娘家也不容易,倒不如跟你在一起还能开心点。”
甄妙也正有此意,姐姐好不容易从火坑里爬出来,她不忍心让姐姐继续在和王氏的争吵埋怨中度过余生,她想将姐姐彻底从泥潭中拽出来。
虽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前面的路上会有什么,但总要走过才能知道,即便再怎么糟糕,他们还不是熬过来了吗?
婆媳俩没有刻意压制声音,她们的喜悦冲淡了笼罩在这个院子上空的阴霾。
搬家那天只剩一些稍重的大件了,林书安还是请了一天假,与他交好的两个人来帮忙,其中一位就是方家的小少爷,瞧着细皮嫩肉的也不像有力气的,甄妙也不好使唤他,只给了他一只轻便些的竹筐让他帮忙带过去。
甄妙觉得这些街坊邻居也是有趣,平日里私底下没少说他们一家子的闲话,现在他们要搬走了反而一个个做出不舍的表情来,好似平日里他们多么的情谊深厚。
秦大娘坐在树底下扯着嗓门阴阳怪气:“走了也好,他们没住进来的时候我家好好的,才一个月就把我家祸害成这样,我都怀疑我家的好风水是不是被他们给占去了。你们瞧吧,偷来的早晚要吐出来,说不定用不了几天就得倒,到时候拿钱来求着租我家屋子看我拿不拿正眼瞧他们。”
甄妙扶着林母往新家去,听这话只觉好笑,今儿是好日子没必要和一个嘴硬老太太抬杠坏心情,至于他们家以后好还是坏且用眼看就是了。
收拾东西用不了多长时间,甄妙的买卖没停,林书安怕她忙不过来将给方家、梁家定的汤给熬上了。
方子辰和凌秀见他这么能干大为意外,两人都是被长辈娇养大的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在一边瞧着这种凡事自己动手的日子也有趣。
“嫂子供给醉春酒楼的汤,一坛五十碗,一个包间只卖十碗,各位老爷们都没办法,都催着掌柜的再多备些。”
凌秀也听说了:“林兄好福气,贤妻便是嫂夫人这般了罢?”
林书安没开口嘴角却上扬,显然对两人的夸赞十分受用。
甄妙和林母顺路买了些肉菜、鱼肉还有一副猪下水,打算好好招待他们,灶上烟灰重免得熏到他们,让他们去前面铺子里聊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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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村这两天有两件事嚷嚷的热火朝天,一是甄大的大女儿和婆娘闹得水火不容,听说差点动了刀子,焦家母子俩被吓破了胆,从一开始的死活不撒手变成了恨不得赶紧把瘟神送走,村里人都怀疑这大姑娘是不是被气出毛病了,自打回了娘家三天两头寻王氏的麻烦,鸡飞狗跳没个消停的时候。从镇上做工回来的人无不惊叹命运变化,自打那二姑娘甄妙嫁给了穷小子林书安,几近一无所有到了镇上,短短的一阵工夫没见,人家已经盘了铺子做起了正经买卖人,就在大街醒目的地方,饼子汤卖的十分好,他也买了碗真的十分好喝。
王氏听到这话一颗心变得活络起来,同已经能下地给菜地浇水除虫的甄大说:“妙娘去了镇上有阵子没往回来送信了,我这心里怪惦记的,这几天让娟娘照顾你,我到镇上去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也顺便给他们带句话,不能只光顾着自己过日子,连你这爹不管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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