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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的书生超宠妻(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容黎
杜老哼了一声走开。
秀华看了一眼穿着随意头发胡子全白的老人家,不解地问:“你认识他?这人脾气看起来不小。”
甄妙抿嘴笑,意味深长地说:“一位固执的老人家,托他的福,第一天给了我个下马威,我开始想这买卖能不能做得成。”
“那你还对他这么客气?”
饼子已经见底了,甄妙抱歉地和没买到的人说:“不好意思已经卖完了,明儿再来吧。”
“他说我有碍瞻观,我偏就给他看,咱们豁得出去一样能自给自足,除了嫁人有别的路可走。”
秀华将钱袋子系紧,郑重道:“你有想过以后吗?总不能一直想着做买卖,我们到底是要嫁人的。”
暖风从窗户里钻进来送,触碰着两人柔软的脸颊,只见样貌最为美艳的那个抬手捂唇轻笑,嗓音娇娇:“秀华姐,你想什么呢?我自然也要嫁人的,难不成带着万贯家财当姑子去?经过这一次我信不过家里人和媒婆,嫁什么人由我说了算,若是我眼瞎瞧错了人,后果我愿意承担。”
她赌赢了漫长人生要走的那条路,却不知道能不能再得眷顾赐她一个能安稳和乐相携白首的良人。
陈伯娘还有别的事要办,让她们先回去。
两姐妹说说笑笑添置了好些东西,没走几步远碰到从药铺提着药包出来的林书安,甄妙脑海里再度闪过那个荒唐的念头,尴尬地看向别处,欲当做没看见一般从他面前经过。
秀华见到人却两眼放光,这一阵功夫两人采买了不少东西,再怎么有力气到底还是个姑娘,两只胳膊都提得发酸,看到同村的人也不顾男女有别:“林大哥,你可是要回家?”
林书安一怔,俊脸上表情淡淡,微微点头:“陈姑娘有事吩咐?”
甄妙发觉陈秀华的意图拉了拉她的手,奈何这人一点都不避嫌:“买了不少东西,太重了,林大哥能不能帮忙提一阵?”
甄妙拽着秀华的袖子轻声说:“这不妥,让外人瞧见了胡乱编排怎么办?而且他一个文弱书生手你岂不是为难人?”
甄妙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笑,她尴尬地抬头,只见这人冲她投来意味深长地一瞥,弯腰将筐子提起来,步伐轻快有力。
甄妙只能跟上去,心道这人还挺小心眼,世人不是都说读书人最娇气,除了念之乎者也考功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今儿总算明白了这话是骗人的。
林书安将竹筐放在车上,示意她们先坐上去,而他站在不远处,神色淡然看不出半分逾矩。
甄妙只觉那人的视线好像时不时落在她身上,许是她想错了。
第10章 靠一身力气吃饭
野草荆棘尽数成为脚下浮尘,走起来虽显磕磕绊绊倒不至于寸步难行。
自那天后甄妙的买卖做得顺遂了不少,往往她才刚来人便围上来,没多久就一抢而空。
甄妙正要收摊去添置些食材,一位装扮不俗的妇人火急火燎地赶来:“我不过来晚了一步……你怎么不多做些?我儿子读了一晚上书就等这口吃完才去歇着,真气死我了。”
镇上人多嘴杂,开不了张的那几天甄妙顺道听了不少趣事,当中便有眼前这位周氏,为人泼辣跋扈不好相与命却好的很,生了个儿子极为争气成了举人老爷,越发惹不得家里有孩子求学的见了她还要称道一声,想得举人老爷指点一二。
甄妙笑容温婉落落大方,商量道:“婶子,您看这样成吗?明儿我先给您留一份,我收摊前您来就成。”
周氏当即眉开眼笑:“那感情好,两肉一菜我明儿再来。”
送走周氏,甄妙将竹筐背在身上挨个铺子转,东西越多竹筐越重压弯了她的腰,好在她打小做惯了苦力活倒能撑得住,只是不似以往健步如飞。
灿烂和煦的阳光与此时满头大汗的甄妙来说宛如火焰炙烤,额上汗涔涔顺着脸颊流到脖子下,还有几滴调皮地往她眼睛里冲灌,折磨的她不得不停下来拿袖子擦去。
片刻黑暗她敏锐察觉到有人走到她身边,心中一紧,快速转身,晶亮的眼睛冷冷地看向那人。
“是你。”
那人正是上次在自家门口被她折了脸面的范景。
见甄妙似看仇人般瞪他,范景眉宇间浮现出几分尴尬,宽厚方正的脸微红,声音略显局促道:“我瞧姑娘背着吃力,正好我也回家想帮姑娘提一程。”
甄妙整日里想得是怎么做买卖无暇思及前世恩怨,范景竟然还阴魂不散,冷声道:“不劳烦你费心,男女有别望你自重,莫要坏我名声。”甩了他一个白眼便大步离开。
范景又愧又不甘,原以为过去这么些天她气也该消了,不想还未来得及开口她就摆出这么一副嫌憎的态度,追了两步只得放弃。
甄妙并未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一门心思都放在和面揉面包馅儿上,往往这些不起眼的准备环节才是最磨人的,每次忙完她都要坐下来缓口气,抓着钱袋晃一晃里面传来碰撞的轻响,光听声力气就回来了。
这天的饼做得比往常多多了,如往常狠卖一波后筐子里还剩下小半筐,虽不算多,甄妙心里还是发虚。
心下正烦乱不宁,再看到满面笑容站在面前的范景时终于拉下脸。
甄妙垂下眼帘,纤长的眼睫如蝉翼轻颤,手下动作不停,利落将饼子包好递给客人,笑着看人走远,她这才不冷不热地瞧了范景一眼,秀眉上挑,眼中寒光逼人,连口都懒得开。
范景抓了抓后颈,强撑着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我来买饼,之前就听人说巷子前先摆了个饼子摊,都夸赞味道好,想买来尝尝,没想到是你……”
甄妙不知该不该嘲讽他这般拙劣的借口,魏家果园子在镇西,说是离镇子近来一趟也要一炷香的功夫,他呼吸微喘,身上散发着汗味,一副憨傻老实模样,心却比石头还硬。
“我……”
“大妹子饼还有吗?”眼前妇人声音爽朗含笑,脸上更是掩不住的喜意,一看就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主儿。
甄妙平静移开视线与眼前的嫂子笑得如沐春风:“肉馅的卖完了,旁的还有,嫂子要多少?”
每天她只做一定量的肉饼,卖完就没有了,想吃只能明儿赶早,如此一来肉饼最贵却卖的最快,倒真应了那句得不到的才值得惦念。
“少说也得二十来个,你这边还有多少?”
甄妙垂下眼皮扫了眼竹筐,嘴上笑着说:“嫂子家里办喜事呢?不多不少刚好是嫂子要的数。”
“成,我全要了,给我包起来吧。家里小叔子刚定了亲,要赶在办喜事前将东屋给起了,这不男人们都来这边工地了,人难找,一家子都发愁,老天保佑可算把人凑齐了,今儿就开工。”
甄妙将饼子包好递给眉开眼笑的妇人,笑道:“我这儿和嫂子道喜了,多谢您照顾我生意。”
甄妙接过钱又退回了去一文钱,冲妇人笑了笑。
妇人乐得直摆手:“明儿我还来,记得给我留些。”
“好。”
范景一直像木头桩子般杵在那里,脸色变了几变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做买卖辛苦,怎么还少收她钱?”
眼前女子一如初见漂亮动人,杏眸漾满冷厉却难掩疲惫与憔悴。
甄妙将竹筐背在身上,微微侧首,笑颜如花,温柔的暖阳模糊了她的半边侧脸,本是一幅秀丽小画,落在正好经过的人眼中刹那间黑雾弥漫,而后如风来去无痕。
“因为我乐意,宁肯白送也不愿意卖给你。离我远点,听不懂人话?别再到我眼前碍眼,你们范家没一个好东西。”
范景胸膛起伏,面色微微发白,想要辩解奈何嘴笨说不出口,眼睁睁地任那道纤瘦身影离开视线。
甄妙在心里骂了声晦气,繁华街市上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摊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东西,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
被摊主绑在木棍上的风车随风不知疲倦的转动,老板见她不错眼地紧盯着:“姑娘喜欢?不如买个回去?春风起,风车转,最应景的东西,大人看了高兴,小儿们也有个玩乐的物什,爹娘也省心不是?”
甄妙轻笑一声应了,心底那丝郁气被这呼啦啦的风车给吹跑了,买下来拿在手里把玩了一阵,又去买了些小孩爱吃的麻糖和点心这才回去。
回到安静的小院,甄妙挽起袖子生火做饭,眼前什么都不缺,有肉有野菜,煮一碗热乎美味的疙瘩汤,才觉得起早贪黑的日子不白熬。
中午小憩一阵,日头往西斜,甄妙起身整理一番打算先将院子里的柴劈了,才走出屋就看到对面的竹篱笆林书安正站在菜地前看破土而出的幼苗。
她正犹豫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那人已经察觉到她,黝黑如深潭的眼眸无任何波澜,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转身进屋,之后再没出来。
甄妙忘不掉那一眼中的冷,像严寒天气刚出门时的冰凉刺骨。
他,生气了?
是她惹得?
两人少有的几次交集并没有结下什么梁子,这脾气来得无端端,她不满地嘟囔了两声,将手头的活做完便锁门离开了。
坐在母亲屋子窗户前看书的人闻声往窗外看了一眼,直到那条小路上的浅影不见。
“瞅着外面发什么呆?隔壁陈家的老屋住了人?我可认得?”
林书安倒扣放下书,起身走到桌边伸出手背贴了贴茶壶,温度正好,提起壶把倒了杯水端到床边,扶着躺在床上一脸病容的女人坐起来。
林母小口抿了抿杯沿,眼睛盯着他非要个结果。
林书安叹口气:“村头甄大家的二姑娘甄妙。”
林母在脑海里回想片刻,笑起来:“原来是她,随了她娘乖又漂亮。”顿了顿,笑声淡了几分:“文文弱弱的性子,在后娘手底下日子怕是不好过。”
林书安唇角微勾扶母亲躺下,手中茶杯刚挨到桌面,身后传来咳中带笑的调侃:“我说这阵子你心神不定,原来心思都跑隔壁去了,你若有意我请人去姑娘家说亲。”
话音才落,他的俊脸蓦地紧绷,再无方才那般随意慵懒,嗓音干涩沉闷无一丝暖意:“我暂时没有成亲的打算,娘不要费心。”
林母气得瞪了他一眼:“犟骨头。”
甄妙带着在镇上买的糖果风车去了陈家,这会儿离做晚饭还早,她过去坐一阵说说话也不会唐突。
陈家日子好过什么都不缺,两个孙子是全家的心头宝,甄妙想自己太过郑重反而见外,这样倒好一家子全都高兴。
甄妙和秀华已经好几天没见了,她走进院子,秀华正在给家里的菜地浇水,惊喜地说:“你怎么有空来了?”撂下葫芦瓢跑过来挽她的胳膊,手上的水浸湿了土色衣裳。
“今天事不多过来看看。”她从竹筐里拿出风车和糖递给秀华:“瞧着怪有趣的便买了,给虎子他们玩。”
陈伯娘见她买这买那,因为说是给孙子买的便接受了,嘴上还是说:“你买这些做什么?惯得他们更无法无天,快坐吧,做生意苦吧?这才几天又瘦了。”
甄妙摇头笑得腼腆:“有人买账就不苦,靠一身力气吃饭,本就是应该的。”
秀华怀里抱着小侄子,一脸忧心:“赚钱再重要你也不能太拼不拿身体当回事,这样吧,横竖我也没什么事做,明儿我去帮你。”
陈伯娘见两姑娘亲的和亲姐妹一样,心里也高兴,想起中午才从旁人那里听来的消息,犹豫一阵说道:“妙娘,你大姐落了胎这事你知道吗?”
第11章 谁和你在那里
落胎?





我嫁的书生超宠妻(重生) 第8节
前世孩子一直是姐姐的心头病,婆母焦大娘没少为抱不上孙子恶语相向,逢人就说自家儿媳是不会下蛋的母鸡,甄妙自是不信,谁知道是不是贼喊捉贼?那会儿她窝囊不能为长姐出恶气,如今新仇旧恨加一起直往脑子里窜。
甄妙二话不说起身就往家赶,既然陈伯娘都听说了,爹不应该不知道。
一路上她面若寒霜,步伐匆匆,一口气赶回家,刚要掀门帘进屋听到爹沉闷嗓音里带了几分商量:“娟丫头刚掉了孩子,这会儿心里正难受,我寻思接她回来住两天也不碍事,你让人……”
王氏声音猛地拔高:“怎么?甄大你想怪我心狠?你要真有本事就把你家的姑娘养到老,当我乐得被外人说三道四?养不起就别招这事,惹恼了亲家当心想送都送不回去。你家大姑娘坏了良心,明知道你当爹的为难还说不懂事的话,回来吃喝不得花钱?她要能把焦家的万贯家财带回来也算。”接着不屑道:“娟丫头的男人立不起来,穷的叮当响,来往都嫌烦。”
甄妙停在半空中的手放下来,唇尾扬起从鼻尖喷出一声轻哼,冷漠地转身离开。
从桃花村到阿姐家要走一个半时辰,以至黄昏,夕阳将要沉入地下安睡,春风变卦暖意消减吹在身上带来一阵凉意,甄妙却丝毫不觉,胸腔里的火足以燎原,临出门将劈柴的斧子装进了背篓。
乡下路本就僻静,见到姐姐估计天也黑了,带个家伙也能自保。
村里人看她气势汹汹地往村外走想问的话又咽回了喉咙里,人怎么说变就变了?全村人谁不知道甄家二姑娘温柔勤快,瞧瞧这模样跟找人寻仇一样。
最后一抹光沉下去,天际泛起一片青,星辰和月亮的浅影缀满天空,黑夜来临,路边的树木随风而动,树叶发出扑簌簌声响,栖息在树上的鸟受惊扑棱翅膀,声音无不被放大。
甄妙也有几分意外自己此时竟然还能想起头天去村后时的害怕心情,好在借着月光不至于走错路,重生回来她还没走过这么久的路,脚底酸痛不已,越难受走得越快。
口干舌燥气喘吁吁走到村口,甄妙呼了口气,顺着记忆中的地址找过去。
到底还是怕找错人家,正好有位大爷经过她赶忙上去问:“大爷,焦家是哪家?”
那老人刚想张嘴眼睛往下一扫被一道银光晃了眼,顿了顿,颤颤巍巍地指着前面那处传来妇人尖锐叫嚷声的院子:“那就是焦家了。”
甄妙道了声谢往前走,方才站了会儿脚下更疼了,走路姿势也略显怪异,越来越近,妇人叫嚷的话也听得越发真切。
“你是死人?有了身孕都不知道?我可怜的孙子就这么被你给害死了。你个扫把星专害人的东西,早知道倒贴我也不会让你进我家的门,造了什么孽。”
“想回娘家告状?你爹已经差人回话了,让你好好在我家养着,除了你早死的娘没人可怜你。”
“养?为我焦家立下什么功?去给我端洗脚水。”
屋里传来一阵压抑害怕的抽气声,很快门从里面打开,走出一道瘦到吓人的身影,不甚明亮的光下那张脸惨白如雪,眼睛哭得通红,麻木且绝望地往灶房挪动。
长姐从来报喜不报忧,若不是熬不下去了绝不会说想回娘家的话,加之她亲眼所见长姐这副模样,心像被人猛地砸了一拳回不过神,只知道有什么快速地从眼眶涌出与汗水交织遍布脸上。
“姐。”
走向灶房的女子身形一僵,许久都未转身。
甄妙往她身边走了两步,又叫了一声:“姐,我是妙娘。”
那人才迟钝地转身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眼睛逐渐浮现出光亮和委屈,跌跌撞撞地走过来拉着她的手,急切地问:“你怎么来了,这……”
甄娟看到甄妙手里紧握的斧子还有什么不明白,又心疼又庆幸,幸好她还有个妹妹。
“姐,你身体不好应该躺下多歇息,找大夫看过了吗?”
甄娟沉默片刻摇头,请大夫要花钱,她在这个家就是做牲口的,又把他们焦家的宝贝孙子给害死了,更不被当人,谁知道她这个当亲娘比任何人都难受?
甄妙又惊又怒,她们姐妹俩的命运居然一样惨,王氏这个恶妇真是把她千刀万剐了都不解恨。
“姐,你别怕,我……”
“又不是断了手脚倒个洗脚水都这么半天,要不干脆死外边,我好给我儿子重娶媳妇抱孙子。”
甄妙早就积在胸腔里的气彻底憋不住,想她姐姐也是村里少有的美人,被王氏糟践嫁了这么个不是男人的东西,不知善待竟把好好一个人磋磨成这般,她好歹把那狗男人捅死了才一命呜呼的,真不敢想长姐生生忍受一辈子。
焦大娘开门见甄娟和一个人站在一起,那人掩在阴影里:“谁?谁和你在那里?”
甄妙低头看向自己被姐姐抓住跟着颤动不停的手,竟是被这个恶婆娘给吓破了胆,往前走了两步,露出一张被凌乱发丝遮掩却挡不住逼人艳光的小脸,和甄娟八分像的样貌让焦大娘住了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还得赔笑道:“是娟娘娘家妹妹啊,怎么来得这样晚?大晚上的路不好走吧?”
焦大娘见这小丫头手里提着一把斧子更被唬了一跳,心里一慌,眼珠子不安地乱转,忙冲旁边的甄娟说:“夜里风凉,快带你妹妹进屋坐。”
甄妙单手给长姐借力,本来这斧子是怕路上遇到意外,这恶婆子既然担心她是来索命的那就吓个够,直接拿在手里进了屋。
点了煤油灯的屋子依旧昏暗,将姐姐安置坐下,甄妙俏脸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发生这么大的事,娘家人岂有不来之理?得亏我来了,要不然还不知我姐姐在焦家过得是什么日子。话还是趁热乎的时候说明白,婶子找个说话管用的人来,免得给外人听了当我污蔑你们。”
甄娟抬手想打断妹妹,到底还是放下去。
“我这不是急上头了才说了娟娘几句,平日里疼她都来不及,哪舍得苛待她。这一路上也累了,垫补些洗漱完歇着吧,有话明儿再说。”
甄妙好歹是活过一世的人,面对外人来讨说法村人大多是围护和稀泥,真要到了明儿焦家肯定死不认账,索性强忍反胃高声道:“我姐夫怎么不见人?我姐为他受累,他连面都不露,躲起来做什么?莫不是这孩子掉的有说头?”
甄妙一句宛如恶狗乱咬人的话让焦大娘冷下脸来:“你一个姑娘家这话轮得到你说?我看在你是亲家女儿的份上对你客气,这是你对长辈该有的礼数?想论我的不是找你爹娘来,不然别怪我撵你出去。”
甄妙动了下握着斧子的手,往焦大娘身边走了两步,焦大娘吓得伸手乱挥舞,高声大喊:“远桥,远桥,快救救娘。”
隔壁屋子传来一阵响动,甄妙嗤笑一声将斧子放进竹筐:“婶子怕什么?以为我会沾上人命官司?路上用来防身的,但接下来要防什么我可说不好。”
焦远桥从屋里出来,此人胸无点墨偏如书生般秀气,是众人口中称赞的相貌,瞧着人模狗样实在是个扶不上墙的窝囊废,耳根子软又没力气,大小事都被焦大娘拿捏死死的。与范朗像又不像,甄妙更加作呕。
“妙娘来了?”
甄妙回到姐姐身边:“姐姐身子不舒服,烦请姐夫请大夫来给姐姐诊脉,身子怎么调养还是得听大夫的好免得落下毛病。”
焦远桥下意识看向旁边的焦大娘,甄妙瞳孔一缩,声音冷了几度透出咄咄逼人之势:“我姐姐在你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如今生病连大夫都看不得?那我可要去外面喊人来评评理,你们村是不是都这样对待外村嫁来的媳妇,若真这样我可得让那些未嫁的姑娘们擦亮眼。”
不光焦家母子俩,就连甄娟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牙尖嘴利气势逼人的姑娘会是自己的亲妹妹,妙娘是个连虫子都怕的人……
莫不是娘家发生了什么致使妹妹性情大变?
婆母强势霸道,即便公爹在世也极少能治得住她,更别说懦弱唯母命是从的丈夫,母子俩一心,妹妹到底是个小姑娘肯定要吃亏,妹妹心里有她,她已经心满意足。
焦大娘满眼不屑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爹尚且没资格管我家的家事,你个小辈冒什么头?我便是这会儿给你姐姐一巴掌也不过是教训不懂事的儿媳妇,你又能如何?”
焦大娘说着还真往甄娟身边走,伸手要去打人,这一声响亮的巴掌落下去,不光甄娟瞪大了眼,焦大娘更是又急又怒:“你,你这是做什么?混账东西!”
油灯火焰随风晃了晃,将三人的影子倒映在墙上随之不停晃动。
第12章 (修改版) 离她远点
焦大娘低头,掌心红肿,而冲过去挡在甄娟身前的焦远桥被打的脸转到一边,肉眼可见的肿得老高。
“娘,小妹一路劳累来咱们家,先去倒水拿点吃的,别太失礼。”
焦远桥再窝囊也知道顾及脸面,余光瞥了眼小妹,她安静时温婉动人,方才尽显傲慢无畏与张扬令人心湖荡漾久久无法回神。
甄娟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垂眼闷声不吭。
焦大娘最疼儿子,这一巴掌抽得她心口疼,狠狠瞪了两姐妹一眼不情愿地离开屋子。
甄妙无缘由地觉得其中有古怪,焦家母子好像怕请大夫,孩子虽未成形也是他的亲骨肉,焦远桥脸上瞧不出半分难过,她重新看向如虚影般的长姐:“我姐姐虚弱成这样都不请大夫给她诊治,姐夫坐得真够稳,我亲自跑一趟,真要有个好歹我们没完。”
甄妙凶神恶煞般的表情面对姐姐时变得温柔:“照顾好自己,我一会儿就回来。”
焦远桥见她真要出门赶紧拦下,故意压低嗓音柔声讨好道:“小妹信不过姐夫吗?昨儿就看过了,大夫说无碍过一阵就好了。”
甄妙瞳孔微缩,冷光幽幽,笑中含有几分讽刺:“多瞧一次我也心安,劳烦姐夫照顾好我姐姐,再像之前那般我这个娘家人也不是吃素的。”
焦远桥尚在怔楞被甄妙一把推开,眼看那道纤瘦身影背起篮子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转身双眼猩红地看向甄娟,咬牙切齿道:“你到底与她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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