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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骗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兮娘
尤其去年生下二胎,是个女孩,性别alpha,抓阄随傅嵊姓,更让何小二操碎心,他自觉自己是大哥,已经六岁,也算一家之主,家里除了傅嵊没一个让他放心,于是进化成一个脾气暴躁的小包子。
何远翘着二郎腿,抬头看去,后座的男生都走了,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便点根凉烟一边慢慢抽一边不慌不忙地回何小二的话。
嗯,快到了。
妹妹就拜托你照顾了。
何小二语音飞快:不用拜托,那你快点哦。
何远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目光里也是笑意,指间夹着一根凉烟,烟雾弥漫在眉目间,这模样像是一朵洁白的蝴蝶兰盛开在有着薄雾的清晨,朦胧神秘,美丽神圣,格外勾人心动。
成昭去而复返,看到这一幕的何远,不由屏住呼吸,怦然心动,静悄悄走过去,似乎能闻到何远身上清新的味道,他似被蛊惑了一般,慢慢靠近何远的脖子,本想闻一闻,却忽然看见何远腺体的位置有一个还没结痂的咬痕。
如冰水淋头,成昭猛然清醒,死死瞪着那个咬痕,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谁都知道何教授单身爸爸多年,说不定只是一夜情。
叩叩。
“何远。”
突如其来的成熟男声在教室里响起,吓了成昭一跳,猛地回头看去,却见到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额头有白色网状的疤,敲门的手放下去,仅几秒钟的时间,成昭就看清男人手腕有烧伤的疤痕。
何远一回头,不仅看到傅嵊,也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成昭。
“成同学?”
成昭有点惊喜:“教授认识我?”
何远:“新生代表发言,那天我在前排。”
成昭有点失落,又有点开心:“是我。”
何远:“有事?”
成昭:“有,有些问题没搞明白,想请教何教授,不知道您有没有空?”
“我随时有空。”
成昭很高兴,挑衅地看了眼门口的男人,他将对方视为假想敌,或许就是何教授一夜情的对象,现在缠上来了。
“回头整理好问题发我短讯,我下回顺便在课堂上说一遍。”
“啊?”成昭失望,他设想的是两人在奶茶店、咖啡厅等地方解答疑惑。
“还有问题?”
“没……”成昭开口:“教授,您现在有空——”
“何远,你再不走,我镇不住你儿子了。”
何远将掐灭的凉烟扔进垃圾桶,收拾教材等物,傅嵊过来,非常熟练的接过他的东西,而何远也很自然的递过去。
成昭见状心凉,两人的关系比他想象的还更亲密。
何远摆摆手:“成同学,下周见。”
接下来都没有他的公开课,成昭又是大一新生,没法去何远的专业课。
傅嵊揽着何远的肩带他走出教室,成昭怔忪着走出去,在校道上遇见拿着何远教材手机等人的傅嵊,憋不住少年盛气,走过去直接问:“你跟何教、跟何远是什么关系?”
傅嵊看了眼成昭:“办过证的夫夫关系。”
“不可能。何教授是单身爸爸。”成昭想也不想地反驳,随即反应过来:“大叔,你是何教授的前夫,只是前夫啊……”
傅嵊活到中年,见过不少年轻气盛的人,挑衅到他跟前来的也不是没有,每年去军队里都能抓到一两个刺头收拾,相比较起来,成昭简直像个幼稚的高中生。
但他就是被这句‘前夫’给激起一点怒气。
傅嵊目光带着些许压迫,冷冷地看了眼成昭,又看向超市里出来的何远,哼笑了声:“有两个孩子的、同居的前夫。”
成昭表情一变,脸色迅速阴沉下来,因为刚才他从傅嵊身上感觉到压迫感,不自觉后退,气势上弱了几分,现在又听他说这句话,摆明两人不是简单的p友关系。
眼见何远越来越近,成昭不甘心,留下一句:“还不是前夫?现在在一起没关系,反正我比你年轻。”说罢,转身就走。
何远疑惑地看着成昭的背影:“你们俩认识?”
被一个算不上情敌的情敌挑衅,傅嵊那点突然而至的气闷也突然地消散:“刚认识。”
他看着何远,三十四岁的人了,还跟二十六七一样,却比二十六七的青年人更美丽动人。
是的,美丽。
何远不是女性化的柔美,也不是omega的娇柔美,而是一种知性的、温柔成熟的美丽,由内而外,一看见就会觉得他是美丽的。
无关外貌,无关性别。
所以这样的何远理当吸引他人恋慕的目光,正当壮年的、正当青春的,在校生或社会摸爬打滚的成功人士,他们都会不自觉喜欢何远,将他当作缪斯、当作心中的白月光。
要是换成七1八年前的傅嵊,估计这会已经嫉妒心、独占欲齐发,可他修身养性多年,主要也是被何远磨得没什么脾气了,尊重着何远,也信任着何远。
“下午没课吧?”
“早两天就调好了。”
“项目呢?”
“安排好了,让他们明天之前别找我。”
“不用批学生的项目吧。”
“刚布置的,下周才交。你觉得哪个大学生刚下课就乖乖做项目?”何远斜着眼睛瞥傅嵊:“还有问题吗?”
傅嵊想了想,“不会突然开会?你同事不会突然叫你?”
“你够了。”
“没办法,你有前科。”
关于这点,何远确实心虚,他以前鸽过几次家庭聚会,迟到更是家常便饭,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年精神绷得太紧,后来一松懈下来,整个人越来越懒散。
“何小二、傅小思都送去我哥家里去了?”
“王元燿刚好去接下课的季小吉,顺便带走小二和小思远。”
傅小思大名傅思远,傅嵊亲自取的名字,不知道傅小思长大后什么感想,反正当时刚生产完的何远听到这名字是有点肉麻的。
何远拎着零食袋上车,拆开一包薯片咔擦咔擦吃起来。
傅嵊皱眉:“你怎么越来越爱这些垃圾食品?”
何远:“你老了,不懂我们的快乐。”
傅嵊:“何同志,我才比你大三岁。”
“三岁一代沟。你都快四十了。”
傅嵊说不过何远,摇摇头:“你被何小二带坏了。”
何小二喜欢上网,每天被限制一小时上网时间,还是能学到很多新的网络用词,然后在家里用、在学校用,甚至跟季白书、傅老爷子和傅奶奶他们对话时也爱用网络热词,导致他们说话都古里古怪的。
季白书还好,到底有工作。
傅老爷子和傅奶奶两个老的就不行了,一天天沉迷网络,连同僚上司都有所耳闻,专门到他面前打趣。
何远却不认可傅嵊这观点,他觉得何小二太幼稚,根本说不上话,真正的原因就是傅嵊心态太老,当然他没直说,嗯嗯两句,继续吃薯片。
不过那薯片也没吃多少,他就是尝个味道,很快就觉得腻了。
回头给何小二和季小吉收拾就行。
车子很快到季白书小区,傅嵊和何远出来,先跟季白书说他们到了,然后才上楼。
王元燿来开门,让两人进来,一边回厨房一边说:“小孩子在楼下商场玩,白书看着他们,很快就回来。”
“没事,你忙去吧。”何远到客厅翻出游戏柄开始玩。
傅嵊路过丢下一句:“玩一局就行,别忘了你已经近视了。”
何远随口回:“知道了。”
何远近视度数不深,他打算等深一点再去做矫正手术,现在能玩就多玩一会儿。
傅嵊去厨房帮王元燿,两个男人就政治时局这一话题可以聊得热火朝天,何远回头看一眼,摇摇头嘀咕:“中年男人的通病。”
一见面就聊政治。
专注地玩游戏,一局刚结束,季白书就带着三个小的回来。何小二和傅小思看到何远飞奔过来,大的速度飞快,小的踉踉跄跄,大的先到反而停下来不肯亲近,小的后来居上扑到何远小腿奶声奶气喊‘爸爸’。
何远扔下游戏手柄,将傅小思抱起放到旁边,看向生着气的何小二便说道:“爸爸迟到,爸爸道歉。”
何小二重重哼一声,还生气。
何远顺毛特别熟练,又说一句:“爸爸没有第一时间去楼下看你,是爸爸不对。”
何小二:“还有小思。”
“嗯,爸爸也对不起小思。”
何小二这才满意地坐到何远右边的位置,拉开他的手,快乐地躺进爸爸的怀抱里。
已经十来岁的季小吉长高不少,也沉稳不少,乖巧的喊‘何叔’就坐到旁边去了。
季白书:“听小二说你们下午还准备回傅家老宅吃席?”
何远:“嗯。”
季白书:“复婚的事?”
何远惊讶:“我没跟小二说。”
季白书:“半个京圈传遍了,你松口复婚的时候,傅嵊见一个说一声,逼着人家祝福,有些人没词了还得上网查一查,防止傅嵊晃到他们跟前说。”
虽然傅嵊通知的时候,很多人第一反应是‘原来傅中将还没复婚’,毕竟当年离婚那事闹挺大,之后一胎二胎都出来了,说还没复婚谁信?
鬼知道真没复婚。
何远心想确实是傅嵊干得出来的事,心理强大,尴尬的永远是别人。
“我也以为你们早就复婚了。”
何远低头对上何小二黑溜溜的眼珠子,拍了拍他的屁股说:“带傅小思去边上玩。”
何小二:“你怕我听到你跟傅爸爸的爱恨情仇吗?不用遮掩,我都知道。”
爱恨情仇?何远眯眼:“你知道什么?”
何小二:“你和傅爸爸离婚了,我和小思都是未婚先孕的私生子。”
这下连季白书都惊讶何小二怎么词汇量这么丰富,他才六岁,怎么就懂得这么多?惊讶之余,季白书看着何远说:“你们俩平时说话不避着小孩子的吗?”
何远有点冤枉:“傅嵊从不跟我讨论这些。”
“何小二,你这些话从哪听来的?”
“就是随便听来的啊。”何小二玩着傅小思的脸回答。
看他这样子不像撒谎,所以一个六岁小孩到底为什么会听到这些话?谁故意在他跟前说这些话?但凡何小二心里脆弱点早就抑郁了。
何远有些恼怒,正在心里一一排除人选,季小吉解答了他的疑惑:“她们不是故意的,茶余饭后闲聊被何小二听到了。”
何远:“闲聊不避着小孩?”
季小吉表情复杂:“可能她们没有意识到……”
何远不解,季小吉话里有话。
“因为何小二在太太圈里毫无违和感,他是很多太太的朋友,就是……闺中密友的那种。”想起那个画面,季小吉表情更复杂了。
何远和季白书表情瞬间也变得古怪,齐齐看向捏着傅小思肉肉的何小二,突然发现短胳膊短腿的何小二浑身干干净净,明明刚从下面疯玩回来,却没有汗,脸蛋白里透红,很像个omega。
下一刻,他们看到何小二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小手帕认真帮傅小思擦手臂的汗。
活了三十几年,也生过小孩的何远和季白书两人,同样是beta,却从未如此精细过,还不如一个六岁小孩。
季白书:“何远,你这儿子……有点名媛贵妇的味了。”
何远撑着下巴,想了想说道:“跟我们完全不同的爱好,还挺有意思的。”他开始想象十几年后的傅嵊发现何小二真面目的反应了。
一定鸡飞狗跳。
客厅一时静默,直到厨房里的男人们打破安静,喊着开饭了,一群人才当无事发生,揭过这篇,起身去吃饭了。
※※※※※※※※※※※※※※※※※※※※
再有两章番外就完结了吧。
下章还是有点家长里短,平平淡淡的。
最后一章是哥哥的番外,不会很长,大纲吧。





信息素骗局 第 19 章
1
那是个很可怜的beta。
中等身高,偏瘦,皮肤苍白,看上去很虚弱,眼角和唇角都有一些细纹,似乎是一个经常笑的温柔男人。他穿着简单的衬衫和长裤,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一截瘦得一掰就折的手腕。
唇色苍白,眼睛像黑色的珍珠,固执地看着一个方向。
听人说,他是一个刚生产完的beta,攀上军区大院的alpha,勾引得alpha和家庭决裂,与他结婚生子,结果在beta孕期期间,alpha遇见他的天命o,迅速移情别恋,抛弃在医院生产的beta,回归家庭,并准备娶天命o。
这个beta不甘心,刚生产完没多久,天天到军区大院那条必经之路的路口蹲守,早已成为整个军区大院的笑话。
王元燿很久没来军区大院,他以前住这里,后来父母离婚,他随母亲搬出去住,每月固定一次回来父亲这里住两天。去年是大四,实习+毕业季,他忙得几乎没时间过来,只来过两次。
第一次听儿时玩伴开玩笑的说起方家长子闹出的笑话,那个方家倾心培养的长子方稷,竟然跟一个普通的beta谈恋爱。
第二次过来住,却听说方稷已经搬出方家,跟家人决裂,私自与beta结婚,还传出beta有了身孕。
儿时玩伴在烟雾缭绕的昏暗的包厢里说着玩笑话,揣测beta的床上功夫,打赌方稷的爱意能维持多久,有人赌三年,赌注是三年后最新款的车,这赌注时间最长,还有人赌一年后分手,赌注是某个omega男星。
他们推杯换盏,玩笑话一茬又一茬,中心论点却不变,那就是beta迟早会被alpha抛弃,所有人都觉得这场生死相许的爱情只不过是alpha年少轻狂的风流韵.事。
两次听他们说起方稷和那个beta,王元燿毫无兴趣。
直到有一次,他帮母亲送她落在家里的文件,在人来人往的门口看到那从容走出来的beta,穿着白大褂,皮肤很白,嘴唇粉粉的,唇角噙着笑意,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很柔软、温良,像南方暮春拂过花苞的微风,轻轻一阵,不过分柔软、也不是疾风骤雨的迅猛,刚刚好掠过心头,然后很快离开。
beta开口,声音也是温良的,问他是不是王教授的儿子。
王教授是王元燿的院士母亲,经常带研究生,听这话,beta是他母亲的学生。
王元燿冷淡地问他叫什么。
beta说:“季常。四季如春的季,平常的常。”
他叫季常,一个仿佛活在暮春的温柔男人。
王元燿记住他的名字,但也仅止于此。
他是一个理智冷静的人,比之普通人充沛的七情六欲,王元燿的情感区域仿佛掺了水分,从小到大很难有剧烈的感情波动。
之后他再次探望母亲,远远看到季常扑到一个alpha身上,温软的笑着,眼里的爱意浓烈得能够化成雨水淌出来。那一刻,这阵暮春的微风变成烂漫的春花,在爱人的面前尽态极妍的绽放。
只有他的爱人得以窥见,因为他只愿意在爱人面前绽放最美的一面,而王元燿是一个无意窥见他美丽风情的路人。
王元燿看到alpha的脸,方家长子,方稷。
2
beta站在路口,面无表情,神色苍白,紧抿着唇,以一种赴死的姿态冲过去拦下汽车,倔强又骄傲地看着车里变心的爱人温柔安慰他受惊的新欢,不肯流露出明显的难过和祈求的卑微,沉默等待昔日爱人下车。
看好戏的猪朋狗友们戏谑beta像易碎的水晶,很吸引人,然后互相撺掇彼此趁人之危,安慰美人受伤的心——不是没人做过,但是都失败了。
他们又嘲笑beta故作矜持,本意不过想捞一个金龟婿实现阶级跨越,没想到动真心,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然而alpha只不过是陪他玩一玩普通人天真愚蠢的爱情梦罢了。
beta不是例外,也不会成为例外。
他们打赌beta能纠缠多久才会死心。
方稷撑着把黑伞下车,冷漠地看着季常,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王元燿看着他们,他的车抛锚了,就停在路边,没想到会看到这出戏码。
季常嘴唇动了动,声如蚊呐,王元燿透过不算大的雨幕读他的唇语,知道他说:“我是季常,你的恋人,你的妻子,我想带你回家,去看我们的孩子,他还没取名字。方稷,你说过要为他取名字的。”
方稷的神情有些松动,沉默片刻说道:“我会安排时间。”
季常以为方稷终于愿意接受他和孩子,露出虚弱而欢喜的笑容。
王元燿有些同情他,他不懂这些都是他们这类人惯用的话术,如果真有心,何必安排时间?不过是敷衍的话,希望他赶紧走罢了。
下一刻,王元燿看到季常说:“我知道你现在觉得我很陌生,但是方稷,我不会丢下你。”
方稷无动于衷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把手中的黑伞递给他:“别再淋雨了。”
季常误以为是失忆后仍发自本能的关心,于是感动,心里那簇希望的火苗热烈燃烧,但这些话的潜台词是别给人添麻烦、别故意扮可怜惹人心疼,他并不心疼一个beta。
作为旁观者,王元燿看得清清楚楚。
季常还沉浸在爱意里不可自拔,方稷已经抽身,站在旁边,清醒冷酷地看着季常徒劳的挽留和挣扎。
多残酷的现实,只有季常看不懂。
方稷和他心爱的omega回方家,季常撑着黑伞孤零零地站在路边,脸上挂着很勉强的笑,不再温柔,只剩下疲惫。
他转身,跟方稷背道而驰,一步一步走向分道扬镳的陌路。
王元燿注视着beta的背影,看他虚弱的摔倒在地,半晌没能爬起来,雨水打在他身上,而他一动不动。
王元燿对自己说,看在他是母亲最喜欢也最失望的学生的份上,看在他是一名人民警察的份上,他不会见死不救。
所以他抱着季常回车里,发现他高烧不退,只好打电话给父亲的司机,请求开车过来接送。
季常被送进医院里,王元燿帮他交了几天住院费,然后悄悄走了。
季常以为遇到好心人,却不知道好心人是谁。
3
失魂落魄的季常抱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出现在方稷跟omega的订婚宴上,一语不发的看着方稷。
方稷的omega很不高兴,却不主动讨伐捣乱他订婚宴的季常,而是冷哼着要方稷处理,否则订婚宴取消。
omega的恼怒像撒娇,方稷冷硬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柔软下来,哄了两句,便叹着气,眉头紧皱,看向季常的目光很是苦恼,好像他给自己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仿佛季常是一块甩不脱的狗皮膏药。
方稷走过去,越过季常说了句:“你跟我来,我们聊聊。”
季常抱着孩子过去,身后的方家人和omega看他的目光很冷。
方稷带着季常到一个包厢,门没有关紧,王元燿鬼使神差的跟上去,靠墙干出偷听的蠢事。
方稷按着眉心:“季常,我以为你是个识趣的人。”
季常低声:“我不该出现吗?”
方稷:“好聚好散,我会给够赡养费,你不用担心之后的生活。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介绍其他人——”
“你还是不信我们之间的关系?”
方稷沉默,好一会儿才说道:“季常,我不喜欢所有话说绝了。我以为你能懂我的意思,我是失忆,不是失智,我清楚自己的选择,我是在拥有自主意识和独立人格的前提下,做出来的选择。你懂吗?”
过了很久,屋里都没有说话声。
王元燿皱眉,心想里面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刚想着要不撞门进去看看的时候,门拉开,方稷满脸烦躁的出来,瞥了眼王元燿,没认出他是谁便匆匆离开,听着前面的声浪,大概是继续订婚宴了。
王元燿啧了声,抽出嘴里的烟,踢开门,居高临下的看着脱力的季常说:“别犯傻了,男人变心跟失忆没关系。”
季常没理他。
王元燿也觉得有些烦躁,说道:“你还不懂吗?alpha拒绝不了omega,就算他没失忆,也只是多一个挣扎犹豫的过程,结果改变不了什么。”
他绕到季常面前,看着他的头顶,观察着柔软的发丝,说着连他都觉得自己婆妈的劝说:“我看你也不是个恋爱脑,分了就分了,反正出轨的是他,错的是他,你何必挽留一个人渣?”
这时季常抬头看他,眼神慢慢定焦,看清王元燿的脸,慢慢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是你啊……”
王元燿眉头狠狠皱起:“你认识我?”
季常:“嗯,你帮教授送文件那次,是我去拿的。”
原来不是送他去医院那次。王元燿心里有点淡淡的遗憾,也不知道遗憾在哪,懒得细思,很快抛之脑后。
“方稷跟他那个omega算是门当户对,而且没弄错的话,他们互相标记了。”
“我……知道了。”
“你没事吧?”
季常笑了笑,脸色苍白如纸,低头看怀里的小孩儿。
那小孩儿特别小,叼着奶嘴睡得很香,特别乖的样子。
“他背叛你们,为什么还死缠烂打?”王元燿不解,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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