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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含所有番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步微澜
“谁许他叫我姐叫得这么亲热的?”爱娣代她不满。
他追上来与她们并骑,庆娣的半张脸藏在围巾里,看不太清她的表情。心中
忐忑许久后,姚景程鼓起勇气问:“手还疼不疼?昨天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
开过头了,我不是存心欺负你。”
“啊?”爱娣在风里怒喝:“你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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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含所有番外) 何欢(含所有番外)_分节阅读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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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欺负我姐?”
“你们少说两句行吗?迟到了!”庆娣的话音被卷进风里,也不知他们两个
是否听见。
姚景程既要注意前路,又要观察庆娣的表情。正是清早上班上学的高峰期,
他一心二用之下,车头在车群中不停左右摇摆。庆娣皱着眉头想避开他s形的轨
迹,还没来得及把前轮移向右边,只听得身后爱娣一句低咒:“叫你欺负我姐!

接着一声刺耳的巨响,庆娣一个急刹站稳了回头,只见姚景程半边身着地,
一条腿挂在翻倒的自行车上,车轮兀自飞转着,身后尚有几个被他拖带一起摔倒
的人,一面拍打裤子上的灰尘一面“小兔崽子”地叫骂不休。
“沈爱娣!”姚景程被车压住没起来,半躺在地上一字一顿地鬼吼。
庆娣忍不住噗嗤而笑,扶着车头的手掌似乎也没那么疼了。“小爱,又是你
使坏。”
她习惯在对妹妹掩不住手足之情时用爱娣的小名,爱娣领悟到姐姐的语气里
赞许多于嗔怪,当下得意地扬扬眉,“不小心脚尖扫了他车杆一下。”说着情急
地捅捅庆娣的腰,“姐,快点,他要追上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姚同学虽然不是主角,虽然只会出现在本文的上半部,但是他
和他姐姐实在太重要了。所以……原谅俺在他身上放重了笔墨。
养肥是个巨大的工程,望天。争取明天更一满章!!!
4
4、第 3 章 ...
早自习方结束,庆娣的好友兼同院的邻居谭圆圆从前头跑来教室最后,一屁
股坐在庆娣邻座的椅子上,神神秘秘地四处瞟了一圈然后凑近庆娣。
“庆娣。”她喊了一声立刻发现前排的姚景程脑袋后仰着,明显在偷听,抄
起庆娣邻座的笔袋就往姚景程后脑上敲,“姚景程,我昨天感冒请假,你就趁我
不在欺负人是不是?”
姚景程摸着后脑勺回过脸说:“我今天犯了什么冲?连着有人帮忙讨场子?

“别以为你是一中一霸,姑奶奶不怕你。”谭圆圆接连拿笔袋敲他脑门,边
说:“课间休息你出去玩,偷听什么?我问庆娣拿月经纸你也想知道?”
姚景程猛然站起身,微窘着脸骂咧:“你……跟老娘们似的,受不了你。”
说着踢开旁座的椅子走出去。
庆娣抿嘴微笑,等他离远了才问谭圆圆:“又有消息了?”
谭圆圆很是警惕地望望周遭,随即鬼鬼祟祟地由口袋里摸出一叠东西由桌底
递给庆娣说:“这次不光汇款单,还有一封信,你自己看。我去门口买早餐,早
上起晚了还没吃呢,饿死我了。”
庆娣点点头,不待谭圆圆站起来,已经急不可待地将手上的物什拆开。谭圆
圆很细心,外皮拿粉红色的信纸裹住,里面是一张汇款单和一封信。
她仔细看了看汇款单上的数额,心底泛起一阵满足的快慰,确认无误后夹进
自己的书里,然后开始看信。
信是杂志社一位编辑寄来的。
她自初三第一次尝试向一间少年杂志社投稿开始便一发不可收,这一年多的
时间里,有被退稿也有被收用的,无论怎样,这是她珍贵的隐秘不可向他人道的
小快乐,除了拜托谭圆圆帮她做收转外,无人知晓。
上一次投稿时,适逢家里又起争闹。夜半仍听见隔壁屋她爸爸暴跳如雷的吼
叫和她妈嘤嘤的抽噎,她悄悄爬起来开灯写字。
她时常设想世间有位大智慧的最高存在,她可以将她的烦恼、怨忧、无人能
解答的关于她存在的意义、她的期待和不自量力的梦想一一向对方倾述。她不强
求谁能给予最终的答案,她只需要想象有个人笑意温煦,耐心地听她喋喋不休便
已足够。
如她十三岁初逢且再无交错的那个人一般。
那晚她和平常一样,奋笔疾书,通篇是自我与自我的辩驳。第二日去邮局寄
稿时,一时冲动,连那份一并寄了出去。
能收到编辑周姐姐的回信令庆娣很是意外。
信中先始是赞赏,继而是安慰的话,最后鼓励她不要想太多,当学生的责任
是把功课学好。信的最尾用了纪伯伦的话回答她信里“什么是快乐”的提问:
你的快乐,就是你的去了面具的悲哀;连你那涌溢欢乐的井泉,也常是充满
了你的眼泪。悲哀的创痕在你身上刻的越深,你越能容受更多的快乐……
庆娣一字一字默默读完后在心里说了句:“谢谢你。”
“情书?”姚景程的脑袋突然出现在她眼前,“我就知道谭圆圆鬼鬼祟祟的
没做什么好事。谁写的?拿出来我帮你鉴定!”
“不是情书,别嚷嚷。”见姚景程嬉笑着探手欲抢,庆娣别过身用胳膊拦阻
,手忙脚乱地将信纸收回课桌下藏起来,黑了脸说:“嚷嚷什么?什么情书?你
哪只眼看见了?”
姚景程眼睛钉牢她好一会不说话,似乎在分辨她话里真假。上课铃适时地响
起,庆娣笑也不笑,僵着脸提醒他:“上课了,你坐回去。”
他咬咬牙,“行,沈庆娣,别给我发现那小子是谁。”
那封信庆娣不敢离身,揣在兜里足足一日,避开无数次姚景程的骚扰,到放
学回家才长舒口气。
她妈还在厨房里忙活,难得地冲她笑了笑,说:“爱娣呢?明天冬至了,你
舅他们上来,我今天买了好多东西,等会吃完饭帮我收拾收拾。哎呦,庆娣,你
手上碰不得水,妈给忘了。”
“爱娣说有同学找,晚点回来。妈妈我手没事。”事实上,爱娣把她送回家
便又骑上车一溜烟跑了,说是去那家吉他班报个名,认个脸。
她中午就去了邮局领钱,进了小房间在内衣口袋里翻出那张大票和零头,又
把床单掀开,拖了个残旧的鞋盒出来。
她的零花钱并不多,要看爸爸心情。事实上,作为家庭妇女一辈子没有工作
的妈妈,在爸爸手上拿到的家计也仅够用。爱娣偶尔还能从爸爸妈妈那里哄到些
额外的,她不像妹妹嘴巴甜,懂事后又有自己的计划,能省的几乎都攒了下来藏
在鞋盒里,加上一年多来的稿费,数目对她来说很是可观。
鞋盒一打开,她顿时傻了眼。
她之前专门在钞票中央夹了一小片槐树叶子,并且露出一角,这一看,树叶
子还在,只是藏在正中,露出的是叶梗那截。再数数,剩下九张大票,不见了三
百。
爸爸不进她们房间,妈妈刚才说过话,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有爱娣……
“妈,我去找爱娣。”她蓦然立起,冲出房间。
据爱娣所说,那个吉他班开在常去的机室隔壁的乐器店。庆娣问了店员,从
铺子后面找到铁架楼梯,尚未踏上二楼,便有一缕乐声透过塑料门帘流淌下来,
叮叮咚咚的,音符圆润如水,忽远忽近的尚有男性的嗓音,低沉喑哑,轻轻哼着
“一千个伤心的理由、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庆娣驻脚于楼梯,静静地聆听弥漫在她耳际的声音,大兴路的喧嚣似乎在这
瞬间淡去,空旷的夜里只余吉他的袅袅尾音与她的存在。
风过,撕扯她的衣角。她定定神,上前两步,拨开那层乳白的幕帘。
空廖的二楼只有一排空荡荡的座椅和一个人,那个人背对着门,坐在墙角一
张高凳上,从侧面看表情平静,没有任何喜怒之色,眼神澈如清水般专注地凝视
着自己的指尖与指下的一把老旧的古铜色吉他。
听见声响,他修长的手指停下来,回身向她。
庆娣脸上客套的笑容瞬时凝结,心头蓦然而起的那抹感觉无以名状。是惊喜
?抑或难以置信?还是满足的慰藉?像他的吉他声,圆润如珠般一粒粒地敲打着
她的心,化作热流,所至之处,无不泛起暖洋洋的喜悦,融融一片。
她不自觉地脸颊泛起热潮,早将来意抛去脑后,嘴巴嗫嚅着,说不出话。
那人站起来,疑惑的目光投向她,问:“找谁?”
她的思绪浮浮荡荡的,却在这两个字后一寸寸沉下去。原来他不记得她了。
“找——”她说了个字才发现声如蚊蚁,顿了顿才又说:“请问沈爱娣在吗
?”
那人皱了皱眉头,接着恍然阖首:“是刚才来交钱报名的那个吧?她回去了
,说明天来。”
庆娣低低哦了声,明知该走了,两条腿却如铁铸般,讷讷站了数秒,越着急
想和他说句什么越是脑中空惘。
“还有事吗?”他把吉他小心地放上墙边的长桌,然后感觉奇怪地望了她一
眼。
“没有。”庆娣急急地摇头,“没有了。谢谢你。”
说着她迟迟疑疑地迈步向门口,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不停重复着提点她说:
“他不记得你了。”
“小心。”
她反应过来已经迟了一步,昏头昏脑地撞上门框。庆娣尴尬地揉揉脑门,回
头看一眼,果然他一脸忍笑的表情,她耳根越发热了几度,涨着脸轻声说:“对
不起,没看见。”
那人嘴角的笑容扩大了几分,庆娣着恼地在心里埋怨自己够傻的,只听那人
问:“你是沈爱娣的……”
“姐姐。”
“不太像。”
“嗯,她比我漂亮多了。”倘若她如妹妹般是不是能令他印象深刻些?“你
是老师?”
“帮朋友教人弹吉他而已,不算老师。我姓姜,有空和你妹妹一起上来玩。

作者有话要说:容我吐两口,一帮文艺小青年啊……
5
5、第 4 章 ...
疾行而来,踽踽独归。
沈庆娣缓缓行走在大兴路上,脚下软绵绵的,每一步都像踏进了虚空。
回到家食不知味地拨弄了几口饭便到了该回学校的时间,爱娣在桌上惶然不
安地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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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窥她的神色,听她说要回校,也放下碗,和一只脚抬起在椅子上、哼
着小调咪着小酒颇为自得其乐的爸爸说了句“爸我也走了”,然后拎起书包几步
追上她。
庆娣在楼道口等着,伸手问妹妹拿了车钥匙开了锁,只对妹妹说了句“上来
。”
爱娣瞅瞅她面色,不太敢多问什么,乖乖地上了车。
快到校门口时,爱娣本扶着车座的手移上姐姐后腰,扯住她大衣委委屈屈地
喊“姐。”
庆娣低低应了声。
“姚景程那个大骗子,在你面前拍胸脯说什么学费不收咱们的,下午又偷偷
找我说不行呢。他那个姜哥还是尚哥的说吉他班是跟人合作的,一半钱要交给楼
下乐器铺,说是姚景程同学的话,他义务教,可要给乐器铺一半钱。”爱娣顿了
顿,没得到姐姐任何反应,接着才迟迟疑疑承认说:“我是身上一个子没有,又
急着交钱,才想到你那个鞋盒子。姐……”
庆娣沉默数秒,问:“要三百那么多?”
好一会才听见妹妹小小声回答:“在大兴路上不小心看见了一件短大衣,死
砍价砍不下来。心痒痒的。姐,算借的好不好?过年拿了压岁钱我还你?”
庆娣一脚着地停下车,回头想和妹妹说借和偷的本质完全不同。可惨白的街
灯照在妹妹婉丽的小脸上,期期艾艾的眼神仰视着她,她惟有叹气,说:“下次
有事直接问我。你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可以和我说的,偷偷的去拿不就指着我发现
不了吗?”
“姐,我错了。”
“算了,就过年姐送你的礼物好了。”
妹妹立刻笑逐颜开,庆娣凝视她的笑容半晌无奈摇头。到了学校的车棚,爱
娣再次扯扯她衣角,悄悄说:“那个,姚雁岚。她看着我们呢。”
庆娣心里突地一跳,锁车的手随之一滞。
姚雁岚已经走到她们面前,问:“高一一班的沈庆娣?”
“是。”对于这个学姐,常败于她手下的庆娣潜意识里总是远远避开,仅限
于偶尔相遇时遥遥一望而已。今天近在咫尺,她细细打量,姚雁岚比她矮些,和
爱娣相仿的个头,可清水芙蓉般,娉娉袅袅地站在车棚外面,嘴角笑意温柔,论
相貌论气质,都比妹妹胜了不止一筹。
庆娣发现,她今天除了叹气外也只能叹气了。
“我是姚雁岚,”对方听庆娣静静地说了句你好便无下文,含羞带涩地笑笑
方解释:“今天才听我弟弟提起你,就是姚景程。”
庆娣长长地哦了声,不知姚景程和他姐姐说了什么,更不知对方来意。
“我没什么意思,别误会。就是听你的名字好多次了,来认识一下而已。”
姚雁岚语气温婉,说完又是怯怯的笑:“看过你的作文,写得很棒。”
庆娣第一反应便是:“哪里。”顿了顿由衷地说:“不如你的地方很多。”
无论是立意还是词汇的组合,她追之不及。
“姐,该上课了。”爱娣在旁提醒,语气和表情很是不耐。
“那我先走了,有机会我们再聊天。”上课铃声盘旋在校际上空,姚雁岚打
声招呼,走了几步又回首冲庆娣笑笑。
“切——”爱娣嗤之以鼻,在姚雁岚回首的那瞬合上嘴巴。
庆娣锁上自行车,只听妹妹打鼻子里哼哼,她说了句还不赶快去教室,爱娣
充耳不闻。
“自以为是校花,清高骄傲,哼,脖子仰那么高也不怕撑不住那个大脑袋!
”爱娣忿忿的,“身上那件破烂送我也不穿!”
“沈爱娣!”庆娣喝止自己妹妹,“我没觉得她怎么清高骄傲。她哪里得罪
你了?”
“哼。”爱娣跟在她身后,闷声嘀咕:“她就是得罪我了!就是得罪我了!

晚自习时,姚景程屡屡回头,欲言又止的样子。庆娣恍若不觉,自顾看书,
脑子里一遍遍回放那人手怀吉他、指尖轻轻拨弄的镜头,心底一遍遍念诵着那人
名字。
她初一时,有晚不欲归家。三年多前一中墙外的人民广场尚未建起,空旷的
泥地上堆满垃圾,与一中相邻的位置是片杂树林。她那时极度厌恶家里低迷压抑
的气氛,年纪又小,一腔的愤懑无处宣泄无力克制,时常在晚自习尚未结束时逃
课到那个小树林里,什么也不做,就是望天、听风和发呆。
那晚,她听见世上最动听的声音,见到最温暖的笑。
“沈庆娣?”
庆娣愕然抬头,发现姚景程的脸与她只有一尺之隔,她猛然后仰,避开嗔说
:“干什么?吓我一跳。”
姚景程好奇地问:“什么书看得这么入迷?写写划划了老半天,喊你都不应
。”说着扭着脑袋掉转视角想看清她面前的笔记。
顺着他的目光,庆娣一看之下,自己也慌起来,满纸潦草的姜字。
她在姚景程伸手的刹那腾地合上本子,“老师看着你呢。”
姚景程回望课室前排,果然,班主任的四只眼睛目光炯然。他悻悻地说了句
:“下课先别跑,有话问你。”
下了晚自习,姚景程亦步亦趋跟在庆娣身后出了课室,大声说了句“我来帮
你背”就一步迈上来想抢她手上的书包。走廊外围聚涌着下课的同学们,其中有
几个是姚景程的哥们,当下嘘声四起。
庆娣将书包揽至胸前保护着,又把围巾围上遮住大红脸,走到楼梯口等她的
谭圆圆身边这才松口气,和姚景程说:“我和谭圆圆一起回家。”
姚景程急冲冲说了句:“那怎么着?我也顺路。”
“你顺路?姚景程,你们铁路大院在北,我们在南好不好?”谭圆圆扶扶鼻
梁上的眼镜,拉住庆娣半边胳膊把姚景程丢在脑后。
进了车棚,爱娣早等着了。见了姚景程半点好脸色没有,只喊了谭圆圆一声
就一屁股坐上姐姐车后座,说:“姐,快走。别搭理那个说话不算话,听了当放
屁的。”
姚景程当下炸毛,吼说:“沈爱娣,你说话讲良心。我又没诳你的钱,我哥
也只是收个提成赚点外快,事情办不成也不是我愿意的。哪回你有事我没帮过你
的忙?上次校外那女的说你抢人男朋友给人找上学校要打烂你的脸,是谁丢她出
去的?前个月你在机室呼了聂小四一耳光,又是谁给你摆平的?你知道聂小四他
哥是谁不?机床厂那片的都归他哥管……”
“你放屁!”
庆娣第一次听闻这些事,吓得车头一歪,幸而腿长掂住地没有摔下来。再看
妹妹,脸涨得红彤彤的,只敢拿眼角余光扫她,她心里顿时明白几分。
爱娣恼羞成怒一声喝骂后,姚景程住了嘴。谭圆圆也随他们一般停了车,四
个人并站着,一中放学的学生们三三两两从他们旁边错身而过时,不乏指指点点
和交头接耳。
“我要不是看你姐的面子,我管你?”姚景程满不在乎地说,一副豁出去的
架势,“沈庆娣,我今天也和我老姐老实承认了,我喜欢你。我要和你谈朋友,
你要不要我今天就给我一个回话。”
周遭似乎突然安静下来,爱娣和谭圆圆瞪大眼,不约而同地望向庆娣。庆娣
有些无奈有些无语,目光与姚景程相撞,他倏地别开脸。庆娣又忽地感觉有几分
好笑,原来他外强中干的,话说得掷地有声,内里却不同。
“姚景程,你先回去吧,本来就不顺路,我还有话和我妹说。”
“我——”
庆娣缓缓把手套摘下,露出那小块紫痂子,“等我伤好了再说。”
姚景程即刻闭上嘴,好一会才闷闷地说:“是我不好,玩笑开大了。”
“回去吧。”
他不做声,只是点了点头,斜坐在车上默默看着她们,然后对庆娣说:“你
们路上小心。”说完垂头丧气骑了车先自出了校门。
“姐,我真怕你答应呢。”爱娣不待他背影消失就憋不住说:“我听人说,
他家条件不好!”
谭圆圆翻白眼,“你姐喜欢什么样的你不知道?最起码学习成绩要好,才女
都是爱才子的懂不?”
“谭圆圆你连恋爱都没谈过,你知道才女就爱才子了?那我问你,象你这样
戴眼镜的文化人,如果也找个戴眼镜的,亲嘴的时候眼镜碰眼镜怎么解决?”
“沈爱娣,你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庆娣瞪视妹妹,直到她吐吐舌头垂下眼
皮。“我——”想到姚景程说的那些事,庆娣心里火烧一般,这个唯一的妹妹总
有办法令她她恨弯了牙根,又拿她无可奈何。她咬住下唇好一会才长长吐了口气
,说:“小爱,你这样将来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姐,”爱娣跳上后座坐稳了继续说:“你不懂,你活在将来,我是活在现
在。我们两不一样。”
庆娣一时语滞,不知该如何反驳妹妹的歪理,只听旁边谭圆圆恍然大悟地喊
:“把眼镜都摘下来不就成了吗?再不行,两个嘴巴成九十度角贴近。”
庆娣抑制不住,噗一下笑出声。爱娣在她身后仰天长叹:“谭圆圆,难怪你
物理几何成绩好,以你的专研精神不好没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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