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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男主多半有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当鸽
她心中一时间想了很多个借口,比如“你这就是要害我我不相信你我不喝”,或者是“我不喜欢喝药谁来也别想逼我逼我喝药”等等。
但是考虑到顾知泽的性格问题,她折中了一下,努力端正了表情:“空腹是不能喝药的,要不然你把药方给我,我带回去自己喝?”
能拖一会是一会。
顾知泽眉毛上挑,神色莫名地点了点头:“说的很有道理。”
许幼薇心中一喜,准备再接再厉的时候,顾知泽打开了桌子上的木盒,里面摆了几块精致的糕点。
“吃吧,吃完了再喝。”
许幼薇:“……”
顾知泽好整以暇:“怎么了?难不成是怕苦?”
许幼薇勉强露出了个狰狞的笑容,咬着牙道:“没事,太子殿下太贴心了,我……我感动的。”
最后许幼薇还是含泪喝完了那碗药。
大概是拉近了距离,接触多了的缘故,许幼薇心里总觉得顾知泽不会害她,虽然这感觉莫名其妙。
不能去想,怎么感觉再想一想恋爱就要开始谈了啊妈的,她才不要。
许幼薇心里悄悄骂了几句,一抬头看到顾知泽正在看她,哆嗦了一下,下意识露出一个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来。
顾知泽嗤笑一声。
许幼薇这一觉睡过去,虽然没睡多久,但也是到了下午,看看天色,她似乎也该回去了。
顾知泽这次没再留她,遣了人将她送回去。
顾知泽的榻太硬,许幼薇睡得浑身僵硬,出了院门,她停下来打个哈欠,伸了伸懒腰。
这时,几个婢女经过,为首的一人在经过许幼薇身边时,突然抬起了头,震惊地看着她,连手里的的托盘都不小心打翻了。
“哎呀,文悦姐姐!你没事吧?”
文悦无暇顾及,她端的是热汤,洒在身上很烫,但她心里却凉得厉害。她闻到了许幼薇身上淡淡的荷花香,那是她刚刚送进那间屋子的,荷花酥的味道。
被紧盯着的许幼薇紧张起来:
等等。
这不是碰瓷吧?她什么也没做啊?
第23章 发展 烂泥扶不上墙,成功全靠抢……
文悦低下了头去,声音颤抖着:“都是奴婢的错,可烫到了娘子?”
“我没事,你还是赶紧去换一身衣服吧。”许幼薇看了看她衣裙下摆的汤汁,摆手道。
“谢娘子,娘子先行。”
文悦微弯着身子等到许幼薇离去,她身后几个与她交好的婢女皱着眉,不解道:“文悦姐姐,你……”
她笑着:“都是我不小心,好了,我先去换件衣裳,你们先继续去送吧。”她在太子府权势不低,一碗汤洒了,还不有人至于责骂她什么。
那几个婢女不知道她心思,应声称是,急急地端着木盘走了,文悦留在原处,抬起头,看了看许幼薇的背影。
她难得的感觉到了些许不安。
这个许娘子,看似温柔和善,没什么脾气的样子,但能以好名声闻扬京城的,定不是单纯良善之人。
这样心里深沉的人,她真的争得过吗?
风吹过,热汤洒过的地方带起一阵凉意,文悦握紧手心。她等得太久了,不管怎么样,她都绝不能就这样放弃。
还是应该先从顾知泽入手。
“文悦姐姐好。”
此时恰好有人经过,她收敛了眸中冷意,换上往日的微笑:“嗯。”
——————
淑妃喜好奢靡之风,如今独得恩宠,她的云霄殿金碧荧煌,琼楼金阙,远远看去,只觉华贵非凡。
“母妃,这事您可不能不帮儿臣啊!”二皇子跪在绒毯上,急切地看向金珠玉帘后的那人。
帘子后,淑妃没应声,她懒懒地躺着,抬起了一只手在光下细细打量,另一只手上蔻丹还未涂完,四五个宫女正仔仔细细为她涂着。
“顾晟,”她声音娇柔,带着说不出的媚意:“这事,本宫可帮不了你。”
二皇子,本名顾晟,是淑妃的名义上的儿子,淑妃想当太后,顾晟想当皇帝,这才一拍即合,成了对便宜母子。
顾晟有些急了。
“母妃,您不知道那老不死的怎么说我的,顾知泽已经回来了,您再不帮儿臣,儿臣就……”
“顾知泽回来了?”淑妃猛地起身,伺候的宫女没准备,手上蔻丹就这么不小心涂坏了,她大怒:“滚开,没用的东西!”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那宫女被踢了一脚,顾不上疼痛,伏到地上磕着头,声音打颤。
但她的求饶显然没能平息淑妃的怒火,有人上来,将宫女捂住了嘴拖了下去。
剩下几个宫女战战兢兢,动作愈发地轻起来。
“顾知泽,呵,好大的能耐,怎么就没死在了边境。”淑妃余怒未消,冷哼一声,话里有怨有恨。
她虽然受宠,但也没有自己的孩子,为了早做打算,她一开始就盯上了孤身一人的顾知泽,顾知泽完全符合她的要求,够聪明,也够狠。
谁料顾知泽没看得上她,直接去找了皇后,这摆明了是把她的脸放在地上踩,她实在气不过,在皇上面前吹了不少风。
但也没能搞掉顾知泽。
无奈,只得退而其次换了个人扶持。顾晟人蠢了点,但胜在有野心,还算听话,就是……
“你也知道顾知泽回来了?”
淑妃冷下了脸,沉声道:“这么多年,有我协助,你都没能说动皇上废太子,你还有脸到我这里抱怨?”
顾晟安逸太久,一直是被人捧着的,被淑妃这么一骂,他心中十分不服。
但他也清楚,自己能有今日,大半依靠了淑妃,因而不仅不敢和她翻脸,还要顶着辱骂继续贴上去:
“母妃,母妃您帮帮儿臣吧。”
“我还能怎么帮你?好话我已经帮你说尽了,滚,别惹我心烦,”淑妃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忽而想起什么,狐疑问道:“你最近可没背着我做些什么吧?”
顾晟梗住,他想起前段时间他喝醉后,大胆借着酒意昧下军饷的事,头也不敢抬,慌乱否认:“母妃,我怎么敢。”
淑妃哼了一声:“你不敢最好,如今顾知泽也回来了,你给我放紧着点心,大业未成,你要是闹出什么幺蛾子,我绝不饶你。”
“是,母妃说的是。”
他们说话不避着人,那几个宫女年纪轻,不敢抬头,还以为自己躲过一劫,心中又是喜又是怕。
她们还不知道,今天,已经再出不去这云霄宫的殿门了。





我看男主多半有病 第26节
淑妃看着自己手上鲜红明艳的蔻丹,阵阵心烦,她身体没问题,但这么多年就是没能有自己的孩子。
后宫子嗣单薄,明明只要她有一个儿子,凭着这份宠爱,就定能将其送上皇位,可天不遂人愿,哪怕她独享圣眷,也只能和顾晟这个蠢货绑在一起。
“哼。”
从云霄宫出来,踏过那道门槛,顾晟的表情从谄媚变得厌恶。他啐了一口:
“呸,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不过就是个玩物,高傲个什么劲。”
他身边的心腹腆着笑脸跟上来,劝他道:“殿下莫气,再忍一忍,以后有她好看的。”
顾晟听了这话就气,一脚踹过去:“忍忍忍,又是忍,我还要忍多久?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哎哟,殿下息怒,”
另一人低着身子:“梅嫔已经等候殿下多时了,今日我们可还……”
梅嫔原本是梅贵人,也是顾晟生母,她怯懦胆小,生性柔弱,家世上不得台面又不得恩宠,还是顾晟跟了淑妃以后,淑妃去找的皇帝,才勉强抬了个嫔位。
顾晟冷哼一声:“去什么去,这些事都没解决,我见她是等着听她哭诉吗?滚开。”
剩下的人见顾晟如此生气,不敢再火上浇油,都闭了嘴,顾晟发泄完,皱着眉头大步往外走。
一行人匆匆忙忙出了宫门,回到了顾晟现居住的晟王府。刚一走近书房,就有一男子面色苍白地扑过来:“殿下!出事了!”
这人叫赵禹,朝中官员,现任尚书一职,是众所周知的二皇子一派,因着他溜须拍马本事最好,也是他和二皇子关系最近。
瞧见了赵禹,顾晟心中咯噔一声,他三步并作两步,拉住赵禹,跨进书房: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赵禹擦了擦额角的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殿下,殿下我们之前军饷那件事……”
“军饷怎么了?”
“军饷运到边境,边境官员来信道,三万两里,只有一万两是真,剩下两万两都是假银,怀疑有人从中贪污,地方官员日夜兼程,赶到京都,现在已经告到朝廷了!”
顾晟先是一惊,而后勃然大怒:“怎么会是两万两!你脑袋不要了吗?”
他明明只拿了不到一万两,贪污这种事,只要不是特别过分,谁也不会真放到明面上说,可是如果数字太大,地方官员补不上这个窟窿,就难说了。
赵禹已经要哭出来:“殿下,殿下我怎么敢啊!”
“怎么会这样!”顾晟心乱如麻,军饷由他阵营的人负责,出了事他逃不掉,若是推卸责任,那些跟着他的人又会怎么想……
这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一人,他恭敬地将一张纸条递上,顾晟本来心烦想要一手打开,却在瞥见纸条上的字后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谁送来的!”他猛地夺过纸条看起来,越看越心惊。
上面写了顾岺并非傻子,并且参与了军饷一事。
半晌,顾晟将纸条攥紧,青筋暴起,他目眶欲裂,咬着牙:“好呀,好得很,好你个顾岺,竟然连我都骗过去了。”
他气的发狂,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推翻在地上,又砸碎了几个古董花瓶,最后怒极反笑:
“想害我?你也要有这个本事!”
赵禹怕的厉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
许幼薇坐着表面看起来是来自皇宫的马车,但其实是顾知泽派的马车,回到了许府。
直到走近熟悉的环境,她的理智才开始被拉回来。
许幼薇还有些不真切的感觉,但刚刚才尝过的苦涩药味和糕点的味道她记得很牢。
我这是……和原书男主搞好关系了?
她心不在焉,连许夫人说了什么都没听得清楚,嗯嗯的日常敷衍完往自己的长安苑走。
路上,许幼薇遇到了好几天没见到的徐娇婀。徐娇婀正在数落自己的婢女,看到她就像见到鬼了一样,吓得连退几步。
许幼薇:???
“姐姐好,见过二姐姐。”徐娇婀低着头行了个礼。
徐娇婀为人傲气,从来不低头,更别说行礼了,许幼薇看她突然变得这么客气守礼,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啊,是妹妹啊。”她想伸手扶一下徐娇婀,徐娇婀看到许幼薇伸手,蹭蹭蹭地倒退几步,警惕的看着她。
“……”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下,许幼薇默默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她难道长了两个头?怎么把徐娇婀吓成这样了。
徐娇婀心里暗骂,面上却不敢露出来半分:“妹妹不敢耽搁姐姐,姐姐先行吧。”
许幼薇尴尬地走过徐娇婀身边,摸不着头脑,她懒得去想,干脆径直走了。徐娇婀看到许幼薇离开,松了口气。
她现在是害怕许幼薇了,这家伙小时候就是笑眯眯的害人,这些天看起来虽然蠢了点,但是她,竟然玩起了扮猪吃老虎!
许谈瑶已经够厉害了,竟然都被许幼薇搞下去,还送到了庄子,可见这个女人心机之深,太可怕了。
许幼薇还不知道,短短时间内,她已经被好几个人盖上了“心机深沉”的帽子。
她回到自己苑内,先是按照记忆给花草都浇了遍水。
原主爱好这个,从来不假手于人,她也没什么能做的,就帮她继续照顾着吧。
浇了水,又松了松土,忙着忙着就到了晚上。
用过晚膳后,许幼薇换了寝衣躺在床上,虽然白天已经睡过一觉,但晚上她还是很快犯起了困,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的缘故,她心口有些痛,但还是可以勉强忽略。许幼薇睡眠质量好,做梦是常有的事,但这次的梦有点不一样。
她居然梦见了许谈瑶。
她梦见许谈瑶和顾岺待在一处陌生的地方说着话,许谈瑶神色冷淡,依旧是那副冷言厉色,顾岺也没有装傻,反而神情严肃。
她想凑近了听清两个人在说什么,然而画面一转,许幼薇披着红色盖头端坐着,身边人都是赞美和恭喜的祝贺声——
她竟然成婚了。
一切都是热热闹闹的,不过男方是谁她没能看得见,因为做梦做到一半,许幼薇就醒了。
她满身冷汗,呕出一口血来。
第24章 再起 穿最惨的越,苟最短的命……
烈日灼热,晒的人有些睁不开眼。
许谈瑶神色冷淡的抱着装满了衣服的木盆从屋子里走出来,这些天,她晒黑了许多。
一位膀大腰粗的婆子倚在藤椅里磕着瓜子,她粗糙的手掌捏着一枚瓜子,眼神往旁边瞥过去,将口中瓜子皮吐出来:
“哟,这不是许大娘子吗,天这么热也出来晒太阳啊?”
许谈瑶冷冷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看见许谈瑶不说话,婆子反倒来了劲头,高声道:“这城里来的娘子就是不一样,衣服都要一天换个好几件,许娘子,你这洗得过来吗?”
话里嘲讽意味甚浓。
“洗不洗得过来用不到你说,绿竹呢?”许谈瑶压下心头怒火,握紧了手中的木盆。
这庄子属于许府名下,但离京城远的厉害,她带着东西坐马车坐了一个日夜才到,这庄子不怎么赚钱,就是被弃置的,里面的人基本都自寻出路了。
只剩下她们一些女眷,做不动粗活,只得留在庄子里,靠绣帕子什么的维持生活。
有固定的人做着菜,但想要吃好的,就要拿银子换。她刚来庄子的那几天还好,这些个婆子摸不清楚她的底细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最近,随着时间的过去,这些婆子看出许府没有要接她回去的打算,就露出了丑恶的嘴脸。
先是借机索要钱财,不给银子就会以各种理由克扣饭菜。
她的婢女全部被打发走,前几日更是以人手不足为理由“借”走了绿竹和她的嬷嬷,许谈瑶出不去这间院子,至今还不知道绿竹被送去了哪里。
许夫人对许谈瑶其实很大方了,给的银两和东西,寻常人家几户一辈子都攒不出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这偏僻的庄子上,许谈瑶现在几乎就是人人垂涎的一块肥肉。
她以前也是在农户家长大,深知这种乡野婆子的习性,因而不敢离开院子太远,就连洗衣服都要如此。
之前这些事都是绿竹在做,现在没了绿竹,她不得不亲自动手。
“哟,娘子您也知道,我们这人手不足的厉害,要不,您先回许府帮我们说一声,让上头派些人来?”
那婆子呵呵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引得许谈瑶厌恶地往后退了退。
许谈瑶被送进庄子时,说的是她身体虚弱,需要静养,但是这话也就骗骗京城里的娘子少爷了,庄子里这些人精根本不信。
高门贵府腌臜事才多呢,等过段时间许谈瑶彻底压不住了,只会被欺负得更惨。
这王婆子就是专门负责盯着许谈瑶的。
“我要去洗衣服了,让开。”许谈瑶微微仰头,极力维持住冷脸。
“诶哟,这洗衣服的大事,我怎么敢耽误您,娘子请。”见许谈瑶未走多远,王婆子原本的想法不得不收了起来,悻悻地躺回藤椅上。
她嗑着瓜子,时不时向许谈瑶那紧闭的屋门看上一眼。
一颗石子咕噜噜地滚到她的脚下,王婆子随意的看过去,这一看又滚出一枚,这次不是石子,竟然是一小块碎银子。
“诶哟!”她激动地低身去捡,被一掌砍在后颈,脖子一疼,就不省人事了。
来人捡起碎银,在衣服上擦了擦,揣进了怀中。
许谈瑶正用费力地提着水往衣服上浇,忽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靠近,还以为是王婆子,不耐烦地回身:
“就连洗衣裳你都要看一看是否藏了银子吗?”
一个瘦削却熟悉的男子站在几步之外,黯然地看着她。许谈瑶一惊,手里的水盆摔在了地上。
她心情复杂,不知道是恨还是怨:“破劫。”
破劫摸爬滚打的本事没有白学,他药效过去恢复清醒后,偷偷从许府逃出来,就知道了许谈瑶被送去庄子的消息,又急急地连夜赶来。
他心中害怕与懊悔交织,又带着微微的期待:“瑶……许娘子。”
许谈瑶被这一声唤回神志,她又想起那天的情形,心中隐隐作呕,但她竭力忽视那种恶心,安慰自己,破劫只不过是中了药,她现在还需要破劫的帮助。
不能翻脸,不能。




我看男主多半有病 第27节
两个人沉默以对,心中都是不安,信任无声地裂开了一道缺口,能暂时忽略,又真实存在。
许谈瑶其实都知道,自从出了京城,她就冷静了下来。仔细想通前后,她醒悟,这次错不在她,她没输给许幼薇,她是输给了权势。
但许谈瑶并不打算就这么放弃,她重生归来,就是要做人上人,如果一切都不遂人意,她重生有什么意义,倒不如现在就吊死自己。
“破劫,我有事需要你去做。”
许谈瑶心中隐隐约约有一种预感,她总觉得,她要的那个翻身的机会,应该不远了。
—————
“退朝——”
皇帝近来已经不怎么上朝了,就算到了,多半也就是象征性询问一下,但是今日不同。
威严肃穆的金碧大殿,近百身着当朝官员袍服的各职官员,恭恭敬敬地依次退出去,直至走出几道殿门,才敢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聊起今天的事。
“今天太可怕了,我差点没敢喘气,”一名年轻官员后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声音不稳。
“军饷都有人敢贪?”
“前段时间不还听说边境不太稳定吗?太子这个当口赶回来,现在有许多流言都说是……兄弟之间争……嘘。”
另一人擦了擦额角的汗:“你还要不要命了,这都敢说?”刚刚说出口的官员也怕起来,几个人不敢再谈,匆匆地离开了。
坤宁殿。
皇后一早就遣了人来询问,因而顾知泽今天下朝后就径直来了。
“朝上没发生什么吧?你刚回来,他们定然要针对于你。”皇后现在就指望着顾知泽当了皇帝,她能成功混到太后,因而十分上心。
顾知泽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他和皇后关系没有多亲近,就是纯粹的利益关系。
今天的朝上,军饷一事被顾晟压了下去,皇上暂时没起什么疑心,将调查一事交给了他,顾苓常年装傻,上朝这事与他无缘。
现在顾晟恨死了顾苓,他们之间有的斗,顾知泽还不打算出手。
大殿里四角摆放着冰盆,方便散热。
皇后看见顾知泽脸色,知道他不容易拉近关系,啧了一声。几年前就是这副死性子,对谁都冷冰冰的,去个边境回来,看来也没什么改变。
她也干脆就不再多说废话,直接说出了自己今天的目的:
“你已经到了该立妃的年纪了,我给你挑了几个,”她停顿了一下,“正妃侧妃都有,画意,把册子拿过去。”
宫女恭恭敬敬地把一本册子放到顾知泽面前。顾知泽看也不看,直接拒绝道:“不必了。”
皇后以为顾知泽是不想娶妻,好言相劝:“正妃你可以先放着,侧妃总要有吧,淑妃那边已经开始谋划人选了,他有了助力,难道我们就要输吗?”
“求人不如求己,至于太子府,我心中已经有人选了。”
“是许家二娘子?”皇后奇怪道,“那也不妨事啊,再娶两个侧妃,料想她也不敢有什么意见,这与你,岂不是两全其美。”
皇后的话意思顾知泽清楚,他不欲多言。
他对皇位其实没什么兴趣,但是以前发生过的事令人不爽,所以他才要拿这个位子去恶心皇帝,不过这话对皇后说了也没什么用,他懒得解释,起身就要走。
“你若是需要,我可为你请道旨意。”
正妃侧妃其实他都没什么感觉,但只要想到要和一个女子同床共枕,他心中就难言的涌起暴戾的感觉。
世间情爱简直是最恶心的东西,让人难以忍受。
他又想起许幼薇来,如果是她呢?如果是许幼薇待在他身边呢?顾知泽也没有答案,但他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想要什么,便要去争,去弄个清楚明白。
走出殿门,王猛已经在等着了。
他正在逗蚂蚁,见到顾知泽,他将手中叶片丢掉,笑嘻嘻地走过来:“殿下。”
顾知泽下定了主意,招手示意王猛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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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幼薇自半夜吐了口血后,再也没能睡着,不是她不想睡,她心口疼得厉害,连带着脑袋也疼。
疼了大半夜,直到天亮才好下去。
早上婢女们进来的时候,看见她床上的血,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命案,叫的整个许府都知道了,大夫们又挨个地被请进来府里,都检查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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