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我看男主多半有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当鸽
他捏起来一块糕点,放进嘴里,皱起眉:“太甜了。”许幼薇及时递上茶水,顾知泽喝了一口,眉头才松开了。
看顾知泽吃,许幼薇自己也忍不住咬了一口,她就着茶,高高兴兴吃完了一整个花团子,然后看到顾知泽,才起来自己的目的。
许幼薇坐正了,端正了表情,试图跟顾知泽讲道理:“太子殿下,您知道男女有别吧?大半夜,您最好不要……
我的意思是,您要不然提前告诉我您哪天来,我好准备一下?”
她看了看顾知泽眼尾微红的样子,话在舌尖上滚了一圈,还是没能直接硬气的说出让他滚之类的狠话。
顾知泽觉得东西并不好吃,但是看许幼薇吃就很有意思。
似乎只要待在许幼薇身边,心情就会好起来,那说不清的戾气就会慢慢自行消散尽。
他看着许幼薇。
许幼薇绞尽脑汁,努力组织措词:“其实生活就像是穿着拖鞋跑步,每个人都会摔倒,只不过早晚不一样。”
“拖鞋是什么?”顾知泽打断她。
许幼薇想了想,改口道:“那就不提鞋,光着脚,光着脚跑,我是想说,无论是怎么摔倒的,你就原地躺着睡一觉,万一起点终点是个圈呢,你不就躺赢了嘛。”
顾知泽总算知道许幼薇身上那种懒散的劲是哪里来的了,许幼薇这就是在起点摔倒后干脆搭个房子住起来了吧。
“无聊。”他冷声道。
许幼薇哼了一声:“你扯我叶子,又嫌我无聊,你真难伺候。”最后那句话声音小的几乎是哼哼。
顾知泽原本摘了叶子就是想看她揪着玩,许幼薇不揪,他就时不时拽起一片拿着把玩。
许幼薇看这叶子就心痛得要命,她将所有叶子拢好装起来,塞进抽屉里。
她皱着眉,对顾知泽抱怨道:“院子里的花草你以后都不要摘了,那都是我养的,养起来很辛苦的。”
顾知泽放下叶子,应了一声。他没问许幼薇为什么养,也不问为什么不能摘。但是从今晚上起,王猛多了一项任务,那就是——
搜集不同款式的叶子。
许幼薇把叶子都收拾起来后,看到了春花给她涂的凤仙花汁还留在桌子上,昏黄烛火下,花汁的颜色看起来十分好看。
顾知泽还半躺在她的床上:“你在看什么?”
许幼薇回头看了看顾知泽的脸,忽然恶向胆边生:“殿下,我们来玩个好玩的怎么样?”
许幼薇有时候很怕顾知泽,有时候又胆大的厉害,就像是蜗牛,在慢慢试探着底线,一旦顾知泽露出不好的苗头,就可以立即缩回去。
但如果顾知泽不阻止,她就会得寸进尺,这一点,在看到过醉酒状态的许幼薇时,顾知泽就知道了。
“嗯?”
月明星稀,屋内烛光依旧。
许幼薇小心翼翼地给顾知泽手指挨个涂好,顾知泽这个不需要裹起来,因为她也不敢真弄过分了,只浅浅涂了一层就开始晾干。
顾知泽的手比她的大很多,还很凉,等指甲吹干了,她耐不住,把顾知泽的手往被窝里放了放,才换了另一只手涂。
顾知泽没拦着她,他看着许幼薇兴致勃勃,兴起了还夸他:“你手也太白了吧,皮肤也很好诶,就是有点干燥,要不抹点我的护手霜吧。”
许幼薇现在有一种在玩美甲小游戏的感觉,不用氪金,客人还百依百顺。
她上了头,找来了自己的香膏给顾知泽涂手,顾知泽闻了闻,和许幼薇身上香气是一样的,也就没有抗拒,任由许幼薇折腾。
他看着许幼薇,忽然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许幼薇停下来:“没有诶。”
她抹匀了香膏,叹了口气:“我呀,宅斗不行,也没什么本事,我就想早点嫁个人离开许府,能每天晒晒太阳,吃吃喝喝就好了。”
“那你为何叹气?”
许幼薇苦巴巴:“唉,到时候就养不了我这院子的花了,想想还挺不高兴的。”
顾知泽想了想:“你喜欢种花?”
“我都养了这么久了,肯定是有感情了啊。”
许幼薇还没意识到两个人的聊天已经往别的方向跑了,顾知泽有意引导,她浑然不知。
“其实嫁人也不好,我不是很想生孩子,可是……唉,而且万一对方不给我钱花怎么办,可能过得还不如现在。”
许幼薇倒是没想过要嫁给顾知泽的事,她平常吐槽归吐槽,也知道许家有意太子妃的位置,但是顾知泽这么个神经病,能同意包办婚姻就奇了怪了。
他这种都是小说里的暴君配角,活不到大结局的。
顾知泽听许幼薇说着,扯着许幼薇的头发给她打了个结,许幼薇瞪他一眼,顾知泽又乖乖将结解开了。
许幼薇端的那盘子糕点最后基本上都进了许幼薇自己的肚子里,顾知泽只吃了最开头那一个,还嫌弃的要命。
呵,看透你了,挑食鬼。
等到许幼薇把顾知泽的指甲都弄完,已经是许久之后的事了,顾知泽还没有睡意,她却已经哈欠连天,困得厉害。
“你早点……早点走啊,我就不送了……”
顾知泽扯了扯许幼薇的头发,许幼薇脸埋在被里,没什么反应。





我看男主多半有病 第32节
他又去碰许幼薇的手指,许幼薇猛地弹起来:“不行,这个不能碰!”然后又困得栽倒下去。
顾知泽:“……”
顾知泽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指甲上涂着浅浅的一层粉色,虽然不难看,但是配着他的大手,说不出的怪异,味道似乎也没有许幼薇身上那个闻着舒服。
而且一安静下来,连空气都有几分难忍了。
顾知泽将被子扯开,推了推许幼薇:“我睡不着。”
许幼薇迷糊着道:“闭着眼睛数羊,数到一千就睡着了,睡不着你来打我。”
顾知泽沉默了一会,又去推她。
“你干嘛啊,”许幼薇要崩溃了,她苦着脸,抱紧了被子团成团:“我好想睡觉了,下次再玩,好殿下,你放过我吧。”
这次顾知泽没有叫她,许幼薇进入梦乡之前,迷迷糊糊地想:这男人原来是吃撒娇这一套的吗,好肤浅。
顾知泽沉默着看了看被许幼薇自己蹭掉了的,手指上缠着的布条。
半晌,他哼了一声。
——————
“嘶……”
顾苓吸了一口冷气,捂着腰上的伤口,以剑撑地,跌跌撞撞地向前走着。
“该死的顾晟,”他咬着牙,额上满是汗,“若我得归,这仇我绝不会忘记。”
顾晟邀请他去府上,他走到半路却被人追杀。
因为不知道顾晟已经看穿他装傻,没有防备,没带那么多手下,车夫也被人收买,硬生生带着他跑出了京城。
他拼尽力气才杀掉了那两个杀手,被装死的车夫捅了一刀,虽然不致命,但身处荒郊野外,血流不止又得不到医治,他必死无疑。
他眼前已经是一片白茫茫,汗珠落下滴进眼睛里,让他看不清眼前。
“你没事吧?”一道轻柔的女声响起,伴随着一阵慌乱的衣角摩擦声。
顾苓感觉自己被人扶住,他拽住那人衣角,勉强说了一句“救我”后,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宁兰是庄子上一个好心婆子捡来的孩子,她生性单纯,又没见过外人,见此慌了神,费力将人抬起来,声音慌乱:“你没事吧?”
她小时候看过一点医术,看到顾知泽腰间血流不止,就近找了几个能用的草药,扯了几截裙子布料,将顾苓身上的伤敷上药缠好。
然后,使尽了力气将他往山下拖。
路过溪边时,和正在洗衣服的许谈瑶撞上了。许谈瑶衣服换的勤,这个时候也只有她在,她冷眼看着气喘吁吁的宁兰。
视线却在看到她背后昏迷的顾苓时,凝住了。
许谈瑶大惊失色:这不是五皇子顾苓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宁兰看到许谈瑶的视线,不知道许谈瑶是因为什么变了脸色,只急急解释:“许娘子!娘子你可不要跟我娘说这件事,我就是看他可怜……”
许谈瑶忽然想起了前世大婚之前听到的谣言,那时候有人在她身边说,五皇子府里藏了一个娘子,长相清秀,却很得顾苓心意。
但顾苓虽然是个傻子,这种话也就是说出来听听,谁也没有相信的。
那个谣传的女子叫什么来着?是叫……汀兰!宁兰?
“没事。”许谈瑶心中飞快地晃过了许多东西。
王婆子生了病,好些天没来她这里,这一片荒的厉害,洗衣服的婆子早就都洗完了回去了,这个时候什么人也没有。
她一直在等待的那个机会,能不能抓住,似乎就要看她够不够狠了。
“那就好那就好,那许娘子我先走了啊。”宁兰脸上带着有些傻气的笑,转过身想走。
许谈瑶眼中闪过狠色,她来不及想其他,弯腰拿起洗衣服的木槌,狠狠地打在宁兰的后脑勺上。
“啊!”
宁兰只来得及发出短促的一声痛呼,倒了下去。顾苓身上带血,倒在宁兰的背上,但他失血过多,喘气声重了些,人却没有醒过来。
许谈瑶喘着粗气,手抖得厉害。她以前害过许幼薇,但也没有亲自动过手,但现在情况不一样,她身边没有人,又不能看着宁兰将人带走。
因为,她要顶替宁兰的这份救命之恩。
如果说她以前无权无势,斗不过许幼薇,如果有将来一定是皇帝的顾苓帮她呢?凭着救命之恩,宁兰得不到什么,但是如果是她,凭着身份,她就可以坐上皇后的位子。
所以,宁兰不能不除。
人只有死了才能保守住秘密,活的,都只能是隐患。
她狠下心来,把没了生息的宁兰推进水里,将顾苓拖进自己房间,将房门上了锁,又回来。
这池塘不深,她拿着棍子戳了戳淤泥,直到确保不是有心人深挖,就一定找不到才停手为止。
“对不起,我会给婆婆足够的银钱的,你莫要恨我,我也是身不由己。”许谈瑶抖着手将水泼在周围有血迹的地方,全部冲了个干净。
清理完痕迹,她才慌乱地回到院子去。
天很快黑下来,收养宁兰的婆子发现不对,找遍了庄子寻不到人,撕心裂肺地在外面喊了一晚上宁兰的名字。
这天晚上惊动了许多人,但许谈瑶根本不敢出门去看。她听着婆子渗人的哭嚎,失眠到天亮。
—————
许幼薇早上醒的时候,顾知泽人已经走了。
她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许幼薇想要理顺一下睡得有些乱的头发,刚一抬手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手指上每一截布条,春花都精致地打了对结,仔仔细细,像蝴蝶结一样可爱,但小指上那个,明显不一样了,是个丑丑的死扣。
许幼薇:“……”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好像知道这是谁干的。
第30章 自由 天有情天亦老,别摘它好不好……
天未亮,晨露欲滴,婢女们全都收拾着起来了,这是最忙碌的时候,因为要提前准备好,方便主子们起来。
“秋月!今天早上该你去拿衣服了,赶紧些去,别让那边的人等急了。”
秋月烦躁地踢了一脚地面的杂物,应声道:“来了来了。”
婢女的生活不轻松,她不受欢迎,其他婢女又有意孤立她,重活都分给了她,起得早又睡得晚,秋月被折腾的脾气都坏了许多。
其他婢女走得早,她出去以后,屋里就空了下来。
“咿呀——”
春花看着秋月走了才推开门,她打量了一下屋里,轻轻地踏过门槛。婢女们是住在一起的,十个人一个通铺,柜子都是在一处的,自行管理。
其他婢女对秋月的感官很一致,基本都不是很好,觉得秋月独来独往,总想着讨好主子翻身,因而秋月的床铺在最角落里,柜子也是唯一一个上了锁的。
春花面容镇定,动作迅速,她先摸了一遍床铺,没发现什么。春花从发间取下一根细钗,三两下就将柜子上的锁打开了。
打开柜子门,里面是一堆破旧衣物,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春花没发现奇怪的东西,沉思着,往后稍微退了几步。她总觉得这柜子哪里不太一样。
想了一下,春花关上柜子门,摸了摸,又打开两个相邻的柜子门,总算发现哪里不对了:秋月的柜子里看起来很挤,比周围柜子窄了不止一圈。
春花试探着拽着柜壁往外拉了拉,直接将柜子夹层抽了出来,里面是几个纸包盛装的药粉,和一包银子。
她打开粉包嗅了嗅,果然是那天那奇怪的药味,她拿出一包样子相似的粉末,将两种药粉交换,细致地复原之前的样子,将柜子锁上了。
春花从婢女住所走出来,这边的人都已经被她调走了,不会有人发现她曾经来过,春花一边思索,一边走回住处。
她现在是许幼薇身边的一等婢女,只负责照顾许幼薇,地位水涨船高,是唯一可以单人住一间的。
她斟酌着下笔,写下一封信件,将药粉卷着信纸装进信筒,推开窗子吹了一声口哨,唤来了她用来和太子府交接情况的信鸽。
信鸽一声未叫显得很安静,春花将信筒给它装好,鼓励地摸了摸它的头:“去吧。”鸽子飞走后,她洗净了手,看了看时辰。
这个时候,许幼薇应该要起来了,其他人都开始忙活了,春花也该去准备了,她的任务是要赶在早些的时候将一切都准备好再去找许幼薇。
许幼薇的确已经起了,她正坐着发呆,反复在看自己的手。
春花推开门,将洗漱用具放在床边上,转头去看许幼薇,她柔声道:“娘子,奴婢给您解开吧?”许幼薇摊开手给春花看,春花手指一勾,将布条一路从大拇指解到小拇指,再……
再就解不开了。
那个死扣单单只是丑也就算了,还十分结实,在许幼薇此物无银三百两的尴尬笑容里,春花第一次觉得,装一个瞎子真难。
最后没有办法,只得取绣衣服用的剪刀才剪开了,其他手指都还好,小指上的颜色糊成了一团,不过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许幼薇在心里默默骂了几句顾知泽。
“娘子,药煎好了。”秋月端着药碗进来,将药碗放在了桌子上,人却意外没走。春花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也没拦她。
“咳咳,这药好苦啊。”许幼薇秉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心态一口喝完,喝的太急还呛了一口,苦的整个脸都皱了起来。
秋月见到碗底空荡荡的,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这便是成了。
春花一边给许幼薇顺气,一边悄悄打量秋月,心里想,纵使药已经换掉,但这样留着终究是个隐患,该找个机会偷偷解决了才行。
喝过了药,天已经完全亮起来了,许夫人派的人来的时候,许幼薇正在浇花,边浇边恼。
顾知泽他没心,她那么可爱的黄槐决明,现在却成了这样子光秃秃的一团,在一圈姹紫嫣红的蓬勃生长中格外显眼。
许幼薇浇着花哼着歌,口信是春花去听完了然后传给她听的。
“又是什么宴会?我不去我不去。”刚听了个开头,许幼薇就觉得自己头痛起来。
之前的各种宴会经历都太糟心了,现在许幼薇一听到“宴会”这个词都有点过敏了,她就想当个混吃混喝等死的死肥宅,就这样都不行吗。
“还有,我什么时候同意的?我怎么不知道?”
许幼薇一脸懵的回想了下,好像是之前她在太子府睡了一觉回来后,许夫人的确和她说了什么来着……但是她那时候根本没注意听啊!
春花现在只管许幼薇开不开心,见状便道:“娘子若是不想去,拒绝便是了。”有太子在背后,不去也没什么所谓。
许幼薇不知道这个,她思考了一下:“也对,我现在还喝着药呢,装病不就是了嘛。”
这种偷懒好理由,不用白不用。
另一边,许娇婀也收到了消息,但她知道的更多更详细,这次宴会是京城王家夫人办的,目的其实也很简单,就是相亲。
这样的宴会时不时的就有一场,多是各家夫人带着子女前去,王夫人也有私心,想借此机会给自己小儿子相看一个。三夫人相中了谢家,正巧,这次宴会谢家夫人也要去,还会带上独子谢杉。




我看男主多半有病 第33节
许家尚未分家,最有话语权的除了许老夫人就是许夫人,三夫人央了许夫人带上许娇婀,这样见完了谢家公子,没准许娇婀就能自己想通同意了。
许娇婀没想到三夫人还不罢休,气得又摔了一屋子东西,她拿起装了花枝的花瓶狠狠砸碎,摔的一地碎片,花枝躺在地上,好不凄凉。
“凭什么!”许娇婀发泄完,冷静了下来。
她现在生闷气一点用也没有,倒不如想想办法,反正她绝不嫁谢家,有什么办法能让三夫人回心转意呢?她这边是没什么办法了,好话坏话都说了。
那就只能从谢家那边下手了,如果谢杉有了想要娶的人,三夫人还能逼迫她去嫁给谢杉吗?
门外的婢女们不敢进来,听见响动又不得不问:“许三娘子,您别气了,小心伤着您!”
许娘子,许……许幼薇!
许娇婀一惊,她的心砰砰砰的跳起来,如果谢杉和许幼薇成了一对,许家就剩下她一个适龄姑娘,那太子妃的位置——
不就也只能落到她的头上了?
皇后现在看中的又不可能是许幼薇这个人,无非是看中了背后许家,许家那个女儿嫁过去还不是一样?太子可能因为容貌对许幼薇多看几眼,但她许娇婀也没差到哪去啊,她哪点会不比一个三天两头生病,不知道哪天就会没了的病秧子强。
她越想越激动,仿佛已经预见了美好的未来。
但是稍稍镇定下来,许娇婀想到一个问题,怎么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撮合了许幼薇和谢杉,又不会惹人怀疑呢?
她眼神瞥见地上她刚刚摔碎的花瓶里的花枝,沾了水的粉色花瓣静静散落在地上,阳光洒在地上,像一层薄纱笼罩着花朵。
许娇婀忽然想起不久之前上香那一次,她亲眼看着许幼薇拿走了,只有她误碰后会起红疹的花瓣的事。
如果……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许娇婀猛地推开门,对着门外跪成一片的婢女道:“都起来,我们现在就去摘花,今晚上我要泡澡。”
许娇婀经常这样,想一出是一出,脾气时坏时好,婢女们全都已经习惯了,齐齐应声。
—————
顾苓醒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的中午了。
他躺在一张床上,屋内摆设看起来是个女儿家,应该是之前救他的那个娘子家里。贸然到了一个新环境,顾苓放松不下来,他微微起身看了看,衣服没有被换过,上面还有些血迹。
腰间被缠了上一块布条,不知道是用了什么草药,止住了血。
顾苓摸了摸自己的腰间,那是一块淡蓝色,有些粗糙的布,边角绣着一朵小花,应该是那人撕下了裙摆给他包扎上了,应该是个会些医术,又心地善良的女子。
“你醒了?”许谈瑶早就听见响动,装作是无意地走进来,她极力维持住表情。她不敢说更多,只看着顾苓,因为许谈瑶在赌,赌顾苓晕倒之前没有看清宁兰的样子,她可以顺利混过去。
顾苓看到许谈瑶,先是一惊,他奇花宴上见过许谈瑶五支同投,认得出来这是许府的许大娘子。他心里快速地划过了什么,但是太快,他没能抓住,只感觉出有些奇怪。
他对许谈瑶有些初始的好感,更别说许谈瑶还是她的救命恩人,这时候也不打算再隐瞒下去了。
“是你救了我?你不是生了重病需要……”顾苓迟疑道。
许谈瑶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赌成功了,她做出一副哀伤样子,不去问顾苓为什么不是傻子之类的事:“殿下莫要追问了,都是身不由己。”
顾苓明白了,感同身受,纵然心中还有许多疑虑,他也不再询问。
许谈瑶身着一袭淡蓝色长裙,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殿下伤得不轻,谈瑶熬了粥,殿下喝点吧。”
顾苓看着入眼的蓝色,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蓝色布条,反应过来后,道:
“好。”
—————
“秋月,娘子那桌上缺了糕点,我抽不开身,你出去买了吧?”
这时候人多,不像前几天脸生的时候,秋月正愁找不到理由出门,赶紧应了:“好的,我这就去。”
她喜上眉梢,小跑回屋子拿起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包袱,塞进怀里。她太激动,没注意不远处跟着她的春花的目光。
身契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待她拿到自己真正的身契,就可以直接跑了。秋月穿过小路,到了后院门口,那人还记得她:“又是你啊?”
“是啊,娘子那边催的急,我这便出去了。”秋月点点头,抓紧了手上包袱,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才走出了后门。
春花听清了,神情凝重。她没有直接跟上去,在墙门借着树丛掩护,选了一处好落脚的,脚尖一点,轻松越过院门。
她远远地跟着秋月,看见秋月拐进巷子口,春花佯装路过,看清了巷子里有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两个人正对着说话。
1...1415161718...3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