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痞子情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幸运萤
工头一分钱都不给退,叫他帮忙把狼藉的现场清洁干净,可以,先付钱。
萧小津的积蓄所剩有限,清洁费出不起价,她唯有与工头安排的“老残病弱”一起动手收拾赶进度。扔出去的一堆堆垃圾,报废的地板,碎成渣的玻璃,就跟一把把扔钱一样。
前后忙了四天,好不容易把店面恢复了不再吓人的状态,萧小津计划和工头商量重新装修的费用,又考虑过换人,不用这个装修队了。
但她倾向于继续聘用这个工头,这个工头她是货比三家后才签合同的,而且已经付过一笔钱,跟他砍价的成功率要比其他的高。
她向工头装可怜,卖惨,低声下气恳求,工头三番四次摸她的手,她假装不在意,脸上坚持微笑,终于说服对方以半价优惠帮她把店铺翻新。
择日动工之前,萧小津却被房东通知,那几个铺位,不租她了。
萧小津好言好语找房东讲道理,宣扬合同精神,房东扔来一句:“我怕你再惹是非,下次害我的店铺被烧。”
萧小津心里咯噔一下。
店铺遇袭,她没敢大张旗鼓呼天抢地,只悄悄报了警,就是怕惊动房东引发拒租。
房东不肯透露是谁通风报信,萧小津猜测多半是来打砸的幕后黑手故意所为。
黑手是谁,她能牵扯出来的人物不出两个。
那段时间余哲没完没了地换着号码给她打电话,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堵她,萧小津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
她问警察这案件什么时候能破,警察说她的供词没有实质证据,只能算是“臆想”,要抓到那个执行打砸的犯案人员,才能顺藤摸瓜查出主脑。
至于哪年哪月能抓到犯案人员,警察说:“你等吧,有消息会通知你。”
萧小津:“……”
那四个铺位,房东宁愿赔钱都不愿意放租给她,萧小津拿着赔款,感觉丢了西瓜,捡回一把瓜子。
她去中介物色新的铺位,可合心意的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位置好的,她已经无力负担,能负担的,她又看不上人家。
几经折腾,发掘出两三处各方面条件都能接受的,中介找房东谈完之后,又莫名其妙地拒租。
萧小津怀疑过,自己的大名是不是被列入了黑名单。
她不信邪,继续与中介奔走,结果找到几家房东都不愿意租给她。她赔着笑讨好对方,还自愿加租,对方仍不为所动,甚至出言不逊,骂她滚。
那些房东看她的眼神,有天生的嫌弃与鄙夷,仿佛被谁洗过脑。
与房东们接触,萧小津强忍了许多次隔空骂人的冲动,现在老房东宁母也扬言拒租,在她最疲惫,最需要一张暖床的时候,要将相处三年,不曾红过脸的她扫地出门,不给半点面子,没留半分人情。
萧小津心里积压的不满与不甘,还有隐忍的愤怒,按不住地涌上脑门,占了上风。
她笑了笑,潇洒地说:“行啊,不租就不租,我搬就是。”
她淡定坦然,仿佛都不当一回事,更别提有没有受到半毛钱威胁了。
宁母挺意外,但不甘屈服,犟到底说:“好,一言为定,你一个月之内收拾包袱走人!”
萧小津:“不用一个月,一个星期我就走。”
说完转身进客房,头也不回。
“哎怎么闹成这样,明明是小雀的事,你怎么把小津赶走了?”
“是我闹的吗?她也同意走啊,你到底站谁?”
身后宁父宁母一声小一声大地吵起来,萧小津关门前,宁京雀追着挤进来,焦急道:“小津姐你别搬,我妈说的是气话,你别信。”
萧小津还能对她笑,平静说:“没关系的,外面出租房很多,这不是大事。”
宁京雀红了眼,哽咽着替母亲道歉,拉着萧小津的手求她别走。
“都怪我蠢,忘了把收据扔了才会被发现,你不是帮我说情也不会惹着我妈。”
“这事谁都不怪,正好我在这里住了三年,该是时候换个新环境了。”
“小津姐……”
这些掩饰的借口,宁京雀能听得出有多勉强。
她家的老楼房,不如那些新搭的公寓楼新潮时尚还带电梯,但胜在位置好,附近的设施包括地铁,一应俱全。
小津姐租住她家空出来的客房,出入方便,租金合理,曾经盛赞这是她能租得起的性价比最高的房子。
“好啦别说了,再怎么说我也要搬的。”萧小津打断宁京雀的挽留,反过来劝她放宽心。
宁京雀拦在行李箱面前,不让她收拾衣物。
萧小津叹了口气说:“我告诉你吧,我搬走不是完全因为宁姨的话,我是想趁这机会躲开前男友。”
余哲堵她,不分场地,在店铺堵不上,他到宁家楼下堵。好几次了,萧小津出门归家,都远远见他的车停在对面马路。
萧小津没有力气与他纠缠,对她来说,余哲绝对是个瘟神。
但她不得不回宁家休息,余哲又摸清她除了宁家,就没有其它地方可去。
当初余哲曾建议她别住宁家了,他掏钱给她租住环境位置都一流的新公寓楼,或者直接住他家。
萧小津念着与宁家的旧情,与宁京雀也相处要好,在他乡有这么个谈得来的朋友,很难得,所以她没舍得搬走。
如今回想,没依余哲的安排就对了。
萧小津把余哲摆出来,无奈地说:“如果我不搬,他会一直这样堵我,万一哪天不幸又被他堵住了,拉拉扯扯传到他现女友耳里,那就麻烦大了。”
宁京雀听了这解释,阻止的态度才软了一些,但她依然不舍得小津姐搬走。
萧小津笑:“傻呀,我又不是搬回老家,我还在a市啊,什么时候想见面,随约随到,地铁多方便啊。”
俩人聊了很久,快十点了,宁京雀才从客房出来,回去自己的卧室。
萧小津虽口口声声说外面出租房很多,但想找到合适的,跟找铺位一样,不是一时三刻就能解决的问题。
整租的太贵,合租的要看同住人的脾性,如果遇上不好相处的,简直是灾难。
在中介市场兜兜转转,一边找铺一边找住,心力交瘁,放言一个星期就搬走的萧小津想打退堂鼓了。
这样很怂很丢脸,但流浪街头或者挨高价房租,她更不能接受。
做人要能屈能伸,尤其只能靠自己的时候。她既然能忍着恶心哄谭总给优惠价,哄工头半价重装,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哄宁母回心转意呢?
宁母是凶,又强势,但过去三年,她没有真正为难过萧小津。
萧小津积极地给自己做思想工作,做着做着,地铁坐过了。
是鲜果批发市场附近的地铁站,萧小津想了想,也行,去市场买些水果,当作哄宁母的武器之一。
这市场晚上也热闹,许多人趁入夜过来淘水果,批发市场本来就比外面的果店便宜,天黑后有些果摊会大减价甩货。
宁母喜欢吃山竹,正当季节,萧小津挑最贵的买了10斤,挽着往回走。
走了一段路,她想起什么,疾步调头。
最近操劳得厉害,又惦记搬家的事,晚上连觉都睡不好,腰酸背痛头发晕,来了市场,何不找初哥哥给她温柔地洗个头按个摩,花10块钱买个放松?
理发店正常营业,初哥哥给一位阿伯理发顺便剃须,萧小津前面还有一位大婶在排队。
等候时间,萧小津抱着10斤山竹打瞌睡。有人轻拍她肩膀,她一扎醒,山竹差点没抱稳滚一地。
初哥哥帮她把一大袋子山竹放台面,指指洗头床,示意轮到她了。
“谢谢谢谢。”萧小津忙不迭道谢,赶紧躺到洗头床上。
初哥哥洗头按摩的动作非常温柔,萧小津平躺着闭眼享受,不止一次想开口问:能不能加钟?
热力十足的水冲刷头部皮肤,萧小津舒服得悄悄打了个颤,初哥哥温热的手指按捏她的太阳穴,力度轻柔,穴位准确,规矩不作妖,她又一次悄悄打了个颤,心里长长地喟叹。
这种安静无声又专业体贴的正经服务,与市区昂贵又从头到尾拼命吵着推销的发廊沙龙相比,真是一个宝藏。
“嘿哟,这不是萧老师么?”有人笑闹一句。
萧小津警惕地睁开眼,见周老师赫然地站在洗头床旁边,居高临下直视她,嘴角欠欠地单翘,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萧小津瑟了瑟缩,她这样躺着,绝不是战斗的可选姿态,气势矮了半截。
周老师拿出根手指饼叼嘴里啃,目光扫了扫萧小津的脖子以下,这小动作很迅速隐蔽,盯着他一举一动的萧小津却没走漏眼,几次都在心里记下了。
她身材好,过得了“自认”与“公认”两关,躺着也显眼,就算初哥哥给她盖了条薄毛巾,也挡不住风光。
男人本色没错,但周老师种种小眼神在正派的初哥哥面前,是色狗无疑了。
宁京雀早学完钢琴,无求于他,萧小津决定不理他。
周老师却跟她很熟一样,交代初哥哥:“躺着的这位不简单,是我学生的姐,你务必打醒十二分精神照顾。”
萧小津:“……”
他这话,听起来像她要进手术室做开颅开胸九死一生的大手术。
初哥哥的回应是翻了翻白眼。
天啊,原来他们认识的,纯洁的初哥哥怎么会跟偷瞄她脖子以下的周老师做朋友?
萧小津狐疑地打量围着她站的两个男人,初哥哥朝哪指了指下巴,周老师走开了,坐到理发椅上,有多动症似的拿屁股磨着椅子,转来转去动个不停,视线仍投在这边。
周雪尘见台面有一袋山竹,以为是钟皓买的,很自便地拿了个掰来吃。
钟皓给萧小津冲水,没留意,萧小津防贼似的防着周雪尘,自是看见了,她闷声闷气地说:“周老师,那是我买的。”
周雪尘含着籽说:“啊?你特意给我买的?这太客气了萧老师。”
我的痞子情人 第 12 章
他那是耳背还是没脸没皮,不用脑子都知道。
萧小津不说话了,反正有10斤,送他吃两个她请得起。
不过这周老师的吃势有点猛,真以为是给他买的么,居然很不客气地飕飕就干掉十几个。
萧小津洗完头,脑袋裹着毛巾走去理发椅那边,扫了眼那堆被周雪尘扔垃圾筒的山竹壳。
山竹的籽粘着一层滑溜溜的果肉,萧小津每一次,都会想方设法把果肉从籽上撕下来吃掉,务求将含量不多的果肉吃干抹净。
对付果壳比果肉沉,却偏偏按斤论两卖的水果皇后,她向来宝贝得彻底。
可垃圾筒的果壳堆里,那些山竹籽肉眼可见还粘着果肉,根本没吃干净。
这败家吃法,不等于吃酸奶不舔盖么?
自己真金白银买的好山竹被糟蹋了,萧小津有些不忿。
“周老师,你到底会不会吃山竹的?不会就别吃了。”
萧小津边说边将山竹袋子绑上口,不让再吃的意思傻的都懂。
周雪尘手里刚拿了个新的,他递过去说:“确实不会,要不你亲自教我?”
亲自喂也无妨。
萧小津把山竹接过去,转身就递给钟皓,笑盈盈说:“小哥哥,请你吃的。”
钟皓看了看周雪尘,那男人闲闲地靠向椅背,笑着摇头。钟皓接过山竹,朝萧小津打了句“谢谢”的手语。
萧小津看不懂手语,但对方的眼神与脸部表情都在道谢,她随和地说:“不客气,辛苦你啦。”
她坐在镜子前面,钟皓继续体贴专业地服务,帮她把头发吹干。
电风吹轰轰响,小小的理发店吵闹中有一股被烘着的躁热。
周雪尘坐在旁边,摸着胡茬巴叉的下巴,打量镜子里的萧小津。
一段时间不见,萧老师显瘦了,眼睑下两团青色,淡妆可是没法掩饰。看来不是减肥的祸。
原本直视镜子的萧小津看了过来,目光在镜中撞上周雪尘的眼神。俩人都不慌不忙,坦荡大方,周雪尘抬了抬爪子,朝镜里的她挥手微笑。
萧小津回了个皮笑肉不笑,暗藏各种腹诽。
头发吹好了,钟皓关掉电风吹,理发店一下子就清静了,空气也凉快了些。
钟皓拿梳子轻轻梳理萧小津那头黑长直,她的发质柔顺黑亮,厚薄适中,平日扎马尾精神干练,披肩散发时温婉风情。
“谢谢小哥哥。”萧小津付完钱,抱着山竹走。
被遗忘的周雪尘叫住她:“萧老师,小雀表白怎样了?”
走出门口的萧小津立即折返回来,边说:“你这话可是提醒我了。周老师,当初你说表白失败的话,随时找你算账没错吧?”
“听意思是失败了?”周雪尘拍拍扶手,不无可惜说:“我的天呀,白费了小姐姐的心血。”
萧小津把手摊开伸过去:“现在来算账了,退学费吧。”
周雪尘微仰下巴看她,眼里有好笑与惊讶。
萧小津:“想赖账吗?是个男人就说话算话。”
“我当然是男人,如假包换纯天然男人,第一天就告诉你了。”周雪尘站起来,双手插兜说:“走,跟我回琴行,如你所愿。”
他离开理发店,头也不回,百分百相信萧小津会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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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痞子情人 第 13 章
今晚琴行很清静,光亮着灯,不见人影。
以为都在二楼,去楼梯口往上张望,楼上连灯都没亮。
萧小津说:“周老师,你这是要倒闭的节奏啊。”
周雪尘在玻璃柜台后翻找抽屉,边应话:“今天周一,学生不喜欢在这天来上课练琴。”
“为什么?”
“周末后第一天上班,你下班后还乐意去费其它脑子啊?”
“我无所谓。”
“小学生有所谓。”
“……”
周雪尘翻了半天,找不到现金,他叼了根手指饼上二楼,跟萧小津说:“你等等。”
一千块都要东搜西罗,周老师是有多贫穷啊。
萧小津在一楼无所事事,抱着山竹在好几座立式钢琴之间闲逛。
身处的这个房间目测六七十平,方方正正显得空间很实用。
不过这里除了摆放六七座立式钢琴,基本就处于荒废空置的状态。
萧小津来了这么多次,没见过有学生在这里用这些钢琴学习练习,换句话说,这个房间是钢琴仓库,库存却不多,也不新正。
钢琴的牌子萧小津也不认识,什么斯坦威,克里斯多佛利,佩洛夫,听上去很复杂洋气,至于名气就不得而知了。
萧小津腾出手,用指腹擦拭面前的斯坦威钢琴,呃……一手的灰。
房间有一大扇落地玻璃墙,窗帘拉开,正对外面的马路,夜里桔黄色的路灯下,行人与小货车出出进进。
萧小津站在玻璃墙前看外面人来人往,不知想着什么,思绪放空,周雪尘走到身边了都不自知。
“萧老师。”周雪尘低头叫她,她反应过来,见对方拿着一叠现钞在她鼻尖前扬了扬,金钱独特的香味比山珍野味还诱人。
萧小津心不慈手不软接过去,“谢了周老师。”
周雪尘:“客气。”
他这么配合,又到底给宁京雀上了课,萧小津把钱装得稳稳当当的同时,有一丢丢可怜他。
“周老师,你这里的钢琴是不是不好卖?”萧小津问。
周雪尘看了看一室的钢琴,不在意地点点头。
萧小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这样的句式,通常是想引出一番见解。
周雪尘眉心轻皱,后肩靠到玻璃墙上,双手抱胸说:“愿闻其详。”
萧小津像个行家似的介绍:“我以前东家的隔壁就是琴行,他们生意可好了,钢琴也卖得很快,那些牌子全是大家认可的,像雅马哈啊,珠江啊,英昌啊,特别受欢迎。”
那些品牌的知名度很高,连她一个不碰乐器的人都听说过,哪像这里,摆的都是不知名钢琴,难讲是不是山寨出品。
周雪尘摸着下巴做沉思状,“萧老师说得有道理,我怎么不早点认识你呢。”
萧小津笑了:“现在认识也不晚。”
周雪尘眼色微亮:“怎说?”
萧小津往他那边靠了靠,周雪尘微眯眼睛,听她说:“你不如把这些钢琴挪去别的地方,然后呢把这个空间,租给我。”
周雪尘挺意外,“你要这个地方做什么?”
萧小津说:“做瑜伽课室。”
周雪尘又皱眉了,“你不是要在市区开学校吗?听说下个月就开业。”
萧小津闭口不提自己的失败遭遇,只说:“我这不是帮周老师你增加收入嘛,反正这个地方你拿钢琴占着没用,租给我好歹每个月能赚点租金。”
萧小津想到什么,又忙不迭问:“还是说这里是租的,你不是房东?也行,你把房东电话给我,我自己联系。”
周雪尘好一阵子没说话,表情淡淡,看她的眼神不冷不热,横竖不像积极的态度。
萧小津察觉了,暗叫不妙,她一时兴奋,忽略了某些重要的忌讳。
周老师八成不是房东,充其量是个二房东。如果她跟他商量租赁问题,他能从中谋利。相反,她越过他直接找房东谈的话,他不仅错过中饱私囊的机会,还有可能被房东趁机涨价。
涉及到个人利害,周老师肯定考虑到这些问题而发愁和不满,换作是萧小津,她也没办法做到积极响应,甚至索性排斥。
萧小津将山竹放地上,又稍稍往周雪尘靠,软着声说:“周老师,我们可以好好商量的。”
她的语气轻了低了,刚才发号司令的理所当然一分不差全部敛去。
周雪尘换了个站姿,拿一边肩膀侧靠玻璃墙,双手插兜问:“怎么好好商量?”
萧小津献媚地笑,温声细语的:“我不找房东,只跟你谈,你有什么条件尽提无妨,我们摊出来一项项协商,绝对能谈妥的。”
只要他不狮子开大口,这里的租金价格她应该能应付。如果他坐地起价,她哪怕磨破嘴皮也要把价格砍下去。
看在他爽爽快快退了一千元学费的份上,萧小津愿意拼一拼,赌周老师不是趁火打劫的人。
周雪尘:“你真的要租这里?”
萧小津说:“没意向的话,我不会浪费你时间的。”
周雪尘:“萧老师啊,我提醒你,这里可不是一开业就能秒杀同行的好位置。”
这个认知,萧小津比他懂。
以前在ts,跟她练瑜伽的是清一色白领,上一对一课程的更有银领金领,还有富二代富三代,无不是时尚潮流与健康的追求者。
这种层次的消费者,平日习惯出入高级写字楼与商场会所,是不会降低格调来一个市井批发市场上瑜伽课的。
这么一来,萧小津手上的老客户资源,功效为零。
没有老客户支持,从零开始起步,能坚持多久是未知之数,秒杀同行之类的牛就更别吹了。
但从零开始,总比连开始都没有要强。
她在市区,大概是很难再租到合适的铺位了。就算租了,谁敢替她担保不会再有人来打砸捣乱?
有人要逼她离开,而她财力上以及精神上,都无法承受第二次打击了。
鲜果批发市场这个远离cbd的市井之地,未必是拓展事业的好地方,却是起码能让她一边做想做的事情,一边保护自己的世外桃源。
这些来龙去脉的想法,萧小津不跟周雪尘详谈,她笑盈盈的,风轻云淡说:“周老师你放心,我会做好详细计划,开业之后就算生意不大红大紫,也保证准时交租。”
周雪尘笑了:“看来你信心不小,决心也很坚定。”
萧小津见他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抓紧机会又往他靠了靠。她仍是热裤吊带的搭配,果露的手臂雪藕般纤细修长,清凉细滑的皮肤似有若无地与周雪尘的轻轻擦过。
她眨着眼睛娇声恳求:“周老师,你就租给我吧,拜托啦。”
周雪尘低低“嘶”了声,他站直身,扶着后脑勺往外走了两步,“那行,你记下房东的号码。”接着报了串11位数字。
萧小津又惊又喜,原以为周老师这个二房东会霸着谈判权,谁知他这么大方厚道,把房东贡献出来了,不枉她好言好语的沟通。
萧小津记下号码后顺手按拨打,接通后,不远处传来响声。
周雪尘从短裤兜摸出手机接听:“喂?”
萧小津看看他,再看看自己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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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猜游戏,周老师会是房东还是二房东?
周雪尘:房不房东无所谓,拿到萧老师的手机号码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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