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痞子情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幸运萤
装好的吊灯摔碎在地上。墙上的大镜子裂出密密麻麻的网状。地板成了地鼠窑,被撬了无数个窟窿,还泡了一地的水。柜,台,架,无不被推翻砸烂。墙面被泼淋了红油,几乎看不出原本的白色。
“怎……怎么回事?”萧小津舌头打结,惊惘地喃喃自问。
“我怎么知道!我一来就发现变成这个鸟样!我不管,这不是我弄的,你付的钱我一分都不会退,如果要重新装修,那必须重新付款……”
工头在旁边跳着脚叫嚷,萧小津听得见,又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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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痞子情人 第 9 章
晚饭时间刚过,周雪尘在钟皓那里蹭了口饭,插着裤兜踢着人字拖,心情悠扬吹着口哨回到琴行。
宁京雀抱着琴谱匆匆赶来,跑得急,差点被门口的台阶绊倒。
周雪尘皱眉:“急什么,被怪叔叔追?”
宁京雀纯粹赶自己的忙,狼狈笑了笑,上二楼去了。
“诶,就你一个人来?”周雪尘搭住一楼楼梯的扶手,仰头问楼上的学生。
这个问题挺白的,她不就是一个人来么?宁京雀点点头。
“你姐不做护花使者了?”
“她忙呢,没空。”
哦,又忙。
“晚上回家注意安全。”
“好哒!”
宁京雀在4号琴房练琴,课已经上完了,她打算再多练几天就执行表白大计。
周雪尘给其他学生上课,期间下过一楼,站门口往外张望,啃几根手指饼的功夫,又无所事事折返二楼。
琴行的学生99%是鲜果批发市场的孩子,离家很近,所以晚上来练琴的很多。
周雪尘逐间琴房查岗,到4号琴房,宁京雀把整首曲子弹了一遍,让他点评。
周雪尘鼓了鼓掌:“很好,有希望了,继续。”
宁京雀浑身是劲,斗志激昂,连续练了近一个小时才停下来休息。
一楼有饮水机,周雪尘坐在旁边举哑铃,膝上翻着一本叫《鼻屎为什么不能吃》的书。
宁京雀倒了杯水坐在对面缓气,眼神放空。
周雪尘笑了笑:“很累?”
“嗯,脑力体力并用,弹钢琴真不是一件轻松活。”宁京雀切身体会,感叹:“怪不得周老师你天天举哑铃。”
她留意到,周老师一旦闲下来,就会举哑铃锻炼。琴行里那副重得要死的哑铃,只有他能举起来。
周雪尘说:“这算哪门子运动,真正的运动可不是一只哑铃能满足的。”
真正的运动必须身心合一,有些还需要灵肉结合。
宁京雀抱怨学习忙,抽不出时间锻炼。
周雪尘说:“萧老师不是你家房客吗?你可以跟她练瑜伽。”
“我对瑜伽没兴趣。”
“那萧老师的学校什么时候开业?”
“不知道呢,之前说下个月的。”
之前萧小津叫宁京雀帮忙在学校做做宣传,吸纳小女生学员,再带动家长消费。
不过最近没有什么下文。
这几天萧小津早出晚归,与宁京雀碰面的时间少之又少。难得碰上面,她又很疲惫无力的样子,宁京雀不好打扰她休息,猜测这也许是开业前的冲刺阶段,她忙不过来操心其它事情。
萧小津这种忙碌状态,持续到宁京雀表白的那天还没完。
五月的天气大多数晴朗,春天快要结束,想爱情的种子生根发芽,得抓紧时间。
萧小津在傍晚回到宁家,灰头灰脸手脚无力,洗了个澡就上床睡觉。
入睡前,她回了条微信:
加油!一招生擒男神![奋斗]
宁京雀在微信告诉她今天要表白,成功的话,也许看完电影才回家呢。
萧小津放下手机,望着天花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一觉的质量很坏,一惊一乍的,没两小时就扎醒,还出了一身汗。
她抹了把汗湿的脖子,起来去厨房找吃的。
晚上八点多,房东宁父宁母去了喝喜酒还没回来,宁京雀不见人影,看来表白成功了。
这是近日来唯一的好消息。
萧小津蔫蔫地给自己煮了袋方便面,端着锅吃了没两口,宁京雀回来了。
萧小津认为自己最近够灰败够晦气的了,没想到此时此刻的宁京雀比她更死气沉沉,奄奄一息。
宁京雀行尸走肉地回到房间,萧小津跟进去问:“怎么了?”
宁京雀一个字不说,像被人在脑后猛敲一击,直绷绷地扑倒在床上,趴着哇哇大哭。
萧小津:“……”
过了半小时,萧小津把面吃完了,宁京雀也哭得差不多了,她才过去递纸巾,轻拍少女的脑袋安慰:“别太难过了,错的不走,对的不来。”
宁京雀坐起身,哭着说:“我真的尽力了,真的。”
别人表白只是说一句心声,递一封情书,她却花光积攒的零用钱去学钢琴,以为有一技之长能更加吸引对方,又像策划求婚一样去准备这一场表白。
傅承睿是级草,说他是校草也不过分。他平时几乎不与女生接触,宁京雀费了很大勇气才敢在男厕所门口堵住他,将写了时间地点的纸条硬塞过去。
她很害怕他看都不看就随手扔了,但他犹豫了一下,打开看了。
纸条上还写了句:如果你有决定了,可以马上告诉面前的我吗?
傅承睿掀起眼皮看她,目光淡然,不带情绪。
宁京雀屏住呼吸,在他无所谓地说了个“行”字之后,才感觉活过来。
宁京雀高兴坏了。周老师说过,男生若愿意爬窗赴约,那代表成功了一半。
她与闺蜜提前一个小时去音乐室彩排,嫌音乐室不够整洁,动手收拾。立式钢琴的音色跟周老师琴行的差不多,她试弹了几遍,闺蜜直呼好听。
宁京雀深深呼了口气,等待男主角出场。
傅承睿比约定时间迟到了15分钟,他高大的人影在窗前晃动时,以为被翻判死刑的宁京雀又活过来了。
爬窗对男生来说不是难题,只是窗户那里有个不显眼的小铁勾,傅承睿身高体壮,那铁勾刮不着宁京雀,却刮到他了。
落地时,他“艹”了声。
摸了摸后背,有浅淡的血迹,傅承睿脸色微变。
宁京雀也知道出事了,正纠结要不要上前问候表达一番关怀,傅承睿就说:“你有事吗?”
宁京雀紧紧扣住双手,结巴地说:“我,我学了钢琴,想,弹给你听。”
傅承睿没有惊讶,也不见动容。宁京雀紧张了半天,他都没有接话。
他到底要不要听?
后来傅承睿面无表情说:“那你弹啊。”
他好像不耐烦了,宁京雀“哦”了声,慌忙坐到钢琴前。
躲在窗帘后的闺蜜替她加油,她却不争气,连最熟练的开头都没弹好。
傅承睿站在不远处,仿佛太阳,浓浓的耀眼炎热的能量烘烤她每寸皮肤。
脸越来越烫,心跳又快又乱,双手不是自己似的,宁京雀难堪地说:“我重弹。”
她重弹了四遍,依然磕磕碰碰,没办法像在琴行练习那样流畅完整地弹奏出来。
宁京雀急得想哭,余光见傅承睿走到窗户前研究什么,她更加无望。
琴声越来越乱,也越来越轻,到最后戛然而止。
傅承睿在研究把他刮了的铁勾,单手将它硬生生掰平,以后谁爬都不会挨刮。
音乐室安静了,他回头问:“弹完了?”
宁京雀局促地坐着,眼角湿润。一切都搞砸了,她弹成这个鸟样,杀猪似的,难怪傅承睿连听的耐性都没有。
她对不起周老师,对不起自己。
傅承睿说:“没其它事,我走了。”
“等一下。”宁京雀站起来,反正已经够难看了,再难看些也无妨。
“傅承睿,我喜欢你。”她闭上眼一口气说完,脑子一片空白,不敢有任何想法。
音乐室又安静了一会,一个琴音意外响起,宁京雀睁开眼。
傅承睿不知几时坐到钢琴前,抚着琴键说:“你弹的曲子,我学过。”
他不仅学过,还学得比她好,同样的曲子他弹出来,质量甩她十条街。
宁京雀怔怔看着听着,曲子的旋律节奏很轻快愉悦,周老师的评价是谁听谁开怀。
宁京雀却开怀不起来。
傅承睿弹完了,侧过头问她:“好听吗?”
宁京雀呆呆点头。
傅承睿说:“那就好。我对你没兴趣。”
宁京雀眼泪流了下来。
她水平差太多了,远不如他,远不配他,即使花心思尽力了,距离仍然遥不可及。
“小说里都是骗人的。”宁京雀靠在床背,抱着枕头哭诉。
萧小津叹了口气,身不由己唱了一句:“我知道你很难过,感情的付出不是真心就会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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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痞子情人 第 10 章
歌声伤感萧瑟,失恋少女倍感哀怨,哭声低了,眼泪却淌得更凶。
萧小津说:“他跟你坦白,总好过吊着你消耗你。”
宁京雀摇头:“我宁愿他骗我。”
骗她说,他对她也不是完全没兴趣,骗她说,她的钢琴也不是弹得多差劲。
她一腔热情付出的真心,期待有人珍而重之地心疼与守护。
哪怕假装。
萧小津叹道:“傻瓜,他要是骗你,等你发现真相时,会比现在难受百倍。”
正如余哲瞒着她脚踏两船,她发现时,不仅爱情一下子没了,就连智商也仿佛被碾压了一路,双重打击。
宁京雀也想起萧小津的前男友了,不禁问:“小津姐,你和前男友分手时,也像我现在这样吗?”
萧小津惨淡地笑了笑,“比你惨呢,我可是被白白骗了一个月。所以我说你那个男同学,某程度上算是男子汉。”
宁京雀惘惘然,男子汉又如何,傅承睿享受越多的赞词,她越觉可惜。
这么优秀的人,到底与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萧小津坐到床上,挨着她说:“这个事其实没你想象中严重,放宽心去看待,别影响学习和生活了。”
宁京雀把泪湿的脸埋在抱枕后:“可我明天都不想上学了。”
萧小津:“怎么能被一次拒绝打败呢?你以后上了大学出了社会,能有许多机会认识各种各样的男人,会谈各种味道的恋爱,就连分手,都能花样百出的。今天这一次真不算什么大坎。”
宁京雀看向她:“会吗?”
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要永远停留在今天,将来的事,都被堵在门外了。
萧小津说:“当然会。像小津姐,高中时谈过恋爱,毕业后去了不同的大学,自然而然就不联系,分开了。上了大学也谈过两次,第一次找了本地的男孩子,结果人家父母不喜欢我是外地的,谈了一年就散。第二次坚持到毕业,但大家目标方向不一样,又分开了。至于最后一次,我不用再多说了吧。”
萧小津以前没提过自己的恋爱旧事,宁京雀也第一次听说分手会有这么多种姿势,她讶然问:“小津姐,那你还想恋爱吗?”
萧小津无奈笑了笑,想个鬼啊,谈来谈去,能不能修成正果根本由不得她一个人说了算。
表面看上去关系很美好,实际上谁在自作多情,到最后翻船了才一目了然。
失恋也就罢了,她又不是没失过,但失恋之余还要连累事业的话,恕她玩不起了,这恋爱成本随通货膨胀上涨,太他妈高了。
看法是这样没错,她嘴上却说:“当然想了,要是找到情投意合的人,谈恋爱真的很甜蜜很幸福。”
宁京雀:“比如?”
“比如……他会无时无刻不照顾你,做什么事都会考虑你,有什么好吃的也会与你分享,不高兴的事会替你分忧,你对他也一样。不管有什么困难,两个人一起面对,最后解决不解决,都不会感到孤单和无助。那种幸福很踏实,很有安全感,你这辈子一定要享受至少一次。”
宁京雀听得有些出神,她想象着将来与恋人生活的情景,可脑子里出现的另一个人影,竟然仍是傅承睿。
她失落透了,泣声说:“我怕我以后都不会喜欢上别人了。就算喜欢,也不一定像喜欢他那样喜欢了。”
萧小津笑了出声,真笑那种。她拍拍少女的脑袋,叹道:“我要不要给你录下这段话?等你长大后放来听,也许是个不错的娱乐节目。”
宁京雀:“……”
……
表白失败后,宁京雀上学不敢抬头。
闺蜜给她保守秘密,她却看谁都像在嘲笑她不自量力。也不知道傅承睿有没有跟哥们说她的笑话。
做课间操散场时,不经意一抬眼,见傅承睿在不远处。
他的视线也瞥了过来,再若无其事移开,继续与旁边的男生说笑,自然随性,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也不认识她似的。
宁京雀做不到这么坦然,心里仍会不由自主地打颤和微疼。上学提不起神,上课心不在焉,连写作业都没力气,说是伤筋动骨也不为过。
曾经她羡慕与傅承睿同班的女生,她们多幸福啊,上学就能见到男神,简直是不可多得的核动力。
现在她非常庆幸自己不是他的同班同学,否则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她会更无地自容。
上学放学,一天里她与傅承睿碰面的机会其实寥寥无几。但愿如小津姐所说的那样,时间慢慢过去,她渐渐淡忘,然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宁京雀的问题,时间可以帮忙。萧小津的问题却是沼泽,陷进去了,死活爬不出来。
近半个月来,萧小津起早贪黑,奔波于城里各个中介,可进展没有半点起色。
今晚回到宁家,已经将近九点,进屋时,宁父宁母和宁京雀都在客厅。
宁父像丹麦的美人鱼像,屈腿坐在沙发角落,双手夹在膝间,状似在看电视,眼珠不时偷偷瞥向女儿那边。
宁母身上还系着围裙,叉腰坐在茶几前的沙发,满脸怒容,盯着地板哼气。
她女儿宁京雀不安地站在一旁,低头垂脸,一声都不敢吱。
这种阵仗,萧小津见过几次。宁京雀考试成绩但凡不够理想,宁母就会这样追究和教训,宁父往往不敢插嘴。
萧小津笑了笑,过去低声说:“怎了小雀,最近考试没考好?”
宁京雀没来得及回话,宁母就猛地拍了拍茶几,怒道:“她能考好吗?看看把时间都浪费在哪里了!”
玻璃茶几差点震裂,萧小津往那看,一张皱巴巴的旧纸条扔在茶几面。
仔细看,纸条上写了一行洗过的苍劲的字——
钢琴学习课,20堂,学费一千元整。
萧小津:“……”
她无语地拿眼问宁京雀,周老师琴行的收据,她为什么还留着?这难道不是早销毁早安心的“罪证”吗?
宁京雀后悔得想撞墙。当时她把收据放衣服兜里,三番四次叮嘱自己要藏好,但她忘了,收据就一直放在衣服兜,进洗衣机不知几遍了,今天才被宁母发现。
也不知周老师用的是什么笔什么纸,怎么洗都洗不烂,字也没洗掉,朦胧又清楚的一行字赫然入目,想抵赖都难。
宁母用力地敲打纸条,质问女儿:“学人家去弹钢琴?你很闲啊,作业写完了吗?科科考满分了吗?有这时间,怎么不花在学习上面?明年就高三了,高三就要高考了,你还有多少时间浪费?”
宁京雀愣愣站着挨批,什么解释都不说。
宁母:“你说,你跑去学钢琴做什么!”
宁京雀:“……”
真相只有一个,但半个字都不能提。要是宁母知道她学钢琴是为了向男生表白,那一打藤条都不够她打的。
萧小津好言好语地帮腔:“宁姨,其实学钢琴也有好处。不是都讲究德智体美吗,各种兴趣爱好和技能加持的话,对学业帮助更大。”
宁母哼了声笑,“是啊,有技能的话升学还能加分呢。问题是,宁京雀,你下一次升学就是升大学,你打算做艺术生,考去音乐学院吗?如果是,你现在学能来得及?如果不是,那你怎么不把有限的时间,全力以赴地对付语数英?”
宁母有理有据,宁京雀的目的又有点不纯,想反驳不太容易。
宁母继续:“况且学艺术需要天赋,音乐也好,画画也好,我们家不管我还是你爸,都没有那种艺术天赋,你学得死去活来,都学不出名堂来的。数理化计算机是最实际也最实用的,这辈子我不指望你大富大贵,但你也别想去搞那些烧钱的不切实际的坑爹艺术!”
宁母说到最后,又激动地拍了拍茶几。
那边宁父声若蚊呐地吱了句:“别拍了,再拍就碎了。”
“你闭嘴!”
宁父马上做小伏状看电视。
宁母说话说得凶,又说得急,胸膛起伏着喘气。
萧小津去厨房给宁母倒了杯温茶,哄劝:“小雀没想考艺术,她只是陶冶性情。”
“说得这么有格调,那行啊,你去上了20堂课,学什么回来了?弹给我听听,看能不能消气。”
家里没有钢琴,宁母也就这么一说,没真要听女儿弹钢琴。
宁京雀也不敢弹,她只学会一首曲子,宁母要点歌的话,那就尴尬了。
萧小津说:“还没学好吧,才20堂课,都是学基础。”
宁母说:“她上100堂课也学不好。你看,”她拿起那张收据,用不可思议地语气念:“20堂,学费一千元整。一千,居然只要一千,我先不管这一千你哪来的,宁京雀,你是不是遇上骗子了?”
外面的琴行,一个小时两三百的大有人在。想找50元一堂课的,得回去20年前。
“50元一堂课,宁京雀,你能摸到钢琴吗?那个老师真的会弹吗?”反正宁母不信。
萧小津对周老师没什么好感,但在宁母的质疑下,本着帮宁京雀解释,萧小津替周老师说了两句好话。
“那老师挺好的,水平有,教学方法也挺有特色。”
宁母侧过头看她,眼神惊疑,“什么意思?你认识那个老师?抑或你早就知道她去学钢琴?”
萧小津:“……”
她不说,宁母却自行脑补出前因后果。
“我懂了,怪不得小雀前段时间经常说要与你去逛书店图书馆什么的,原来那时就瞒着我偷偷去上钢琴课。”
萧小津暗叫不妙,但也没撒谎,她点点头说:“我是看她很想学,所以……”
宁母:“所以你就可以背着我这个当母亲的,自作主张鼓励她去学琴?”
萧小津确实有鼓励过宁京雀,女孩前段时间节衣缩食省零用钱做学费,这生机勃勃的毅力,萧小津想不到有什么理由值得她去泼冷水。
宁母却认为:“你居然这么早就知道,却不告诉我,小津,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小雀是我女儿,你只是这里的房客,你没资格替她做决定!”
萧小津没接话,心里叹息。
宁京雀听不下去,说:“妈,这是我自己做的决定,跟小津姐无关……”
“无关?就是有她给你撑腰,你才更加任意妄为!”宁母说完女儿说房客,“小津我跟你说,你以后别再给她乱出主意,不然就是跟我公然作对,存心要带坏我的女儿!”
萧小津说:“宁姨,你这话有点过了。我怎么会带坏小雀。”
宁母脱口就反驳:“我怎么知道,健身房里哪有正经人。”
萧小津愣了愣,有些气笑:“宁姨,我在你这住了三年了,我是什么人,你们品不出吗?”
宁母不说话,她心里特别气愤,女儿联合家里的房客隐瞒自己,当她傻子那样耍。
宁京雀站出来急道:“妈,小津姐对我很好,帮过我很多忙,你不要误会她。”
宁父也小声嘀咕:“小津干净利索,从不拖欠房租,哪里坏了。”
女儿丈夫都替房客辩护,宁母这个女主人骤觉失去地位与面子,她火气蹭蹭冒,口不择言说:“有什么了不起,房租谁付不起?我以后不租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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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痞子情人 第 11 章
“不租她了”,这四个字的意思,萧小津最近听过的次数不能再多。
她在市区旺地租赁的四个铺位,被不明所以严重捣坏,所做的装修工程前功尽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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