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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痞子情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幸运萤
她离开琴房,关门后笑容秒收,还撇了撇嘴。
小雀这钢琴要是学得不伦不类,看她怎样全方位把那1000块学费追回来。
琴行楼下一个家长都没有,萧小津纳闷他们怎么安心让小孩独自留在这里不管。
在二楼到处瞄两眼,9号琴房的小男孩正在偷懒,假装打呵欠偷偷回头看风。
萧小津认出是那个通风报信的小家伙,故意奶凶奶凶地瞪了瞪他。
小男孩被窗口外的脑袋吓倒,以为是周老师查岗,呵欠打了一半立马收住,手指赶紧放琴键上按。
顺着走廊调头,到了1号琴房,萧小津在门前驻足,往里看了好一会。
里面扎辫子的小女孩练完一首曲子,喝水休息。
萧小津敲了敲门进去,亲切打招呼:“小妹妹你好。”
小女孩回头看她,眼里都是疑惑。
“我妹妹在隔壁琴房上课呢。你这架是什么琴?扬琴还是古筝?”萧小津在小女孩旁边半蹲,很感兴趣地研究面前的古乐器。
琴房里有一股香味,淡淡的,说不清哪里散出来。
“这是古筝,用手弹的。扬琴是要琴竹敲的。”小女孩眉清目秀,嗓音软糯,又好听又乖巧。
萧小津柔声问:“那你这古筝是谁教的?”
小女孩:“周老师教的。”
萧小津:“这他都会?”
胡茬巴叉的背心短裤人字拖弹古筝,想象不了画面。
小女孩点点头,夸自己似的自豪地说:“周老师很厉害,吉他,二胡,小提琴,尤克里里,他全都会。”
琴行门口的陈年广告牌是这么写没错,萧小津原以为那只是招揽生意的夸张广告语,要么是其他老师走班过来上课。
“这里有其他老师吗?”萧小津问。
小女孩摇摇头。
“那你爸爸妈妈不过来陪你学琴?”
“他们忙。”
“你家远不远?下课后怎么回家?”
“走路,就在前面拐角的榴莲档。”
小女孩老老实实回答所有问题,萧小津反应过来了,琴房里的香味是榴莲味。
还想问些什么,小女孩望向她身后叫了声:“周老师。”
周雪尘叼着根新的手指饼,抱胸倚着门框站,冷眼看着萧小津。
她半蹲着,个子矮了一大截,屈着的腿修长结实,没有一丝浮塌塌的赘肉挤出来。
萧小津站起身,脸上的假笑天衣无缝。
周雪尘敲了敲门板上贴着的标语:“请勿骚扰学生练琴”。
“马上,马上。”萧小津一个箭步退出去,与周雪尘擦肩而过。
周雪尘跟小女孩说了句“继续练”,把房门关好。
萧小津往楼梯走,心虚,步速不自觉加快。
周雪尘慢悠悠跟着,叫住她:“那个瑜伽老师。”
萧小津皱皱眉,再不情愿也停下来“回眸一笑”。
身后的男人说:“你要是很闲的话,我想托你帮个忙。”
萧小津无所谓配合:“没问题,周老师尽提无妨。”
周雪尘:“帮个忙到楼下安安分分坐着,别再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萧小津:“……”
她转身走人,刚才半蹲的缘故,腿后窝有浅色的红印,热裤包裹的翘/臀一扭一摆,脑后的马尾一晃一荡,跟她身影一般轻盈。
仍是一身清凉利落的热裤吊带,她没钱买多布的衣服吗?
忘了自己也是背心短裤的周雪尘咬了口手指饼,面无表情回去4号琴房。
宁京雀把乐谱唱了十多次,才勉强唱顺。应付唱谱都有些力不从心,她开始担忧动手弹琴会不会更糟糕。
以她这等零音乐细胞的资质,企图用仅仅20堂课来学会一首曲子,是不是异想天开?
宁京雀心态潦倒,斗志远不及报名那天充沛。
周雪尘递给她一根手指饼,问:“你学完之后,要怎样跟那男生表白?需要我提供场地和钢琴吗?”
提起学琴的终极目标,宁京雀回了回血,红着脸说:“不用,学校音乐室有钢琴,我会把他约到那里去。”
周雪尘饶有兴味地问下去:“学校的钢琴给随便用?不错啊。”
“不是的,但音乐室的窗户从来不锁,放学后趁没人,我们可以偷偷爬进去。”
“哈哈哈,你确定他会愿意爬窗赴约?”
“不知道呢,我也烦。”
“如果他愿意,恭喜你,你成功一半了。”
宁京雀眼神亮了亮,“真的?”
“假的,才怪。”周雪尘靠进椅背,闲闲地拍着扶手问:“对方是个怎样的男生?要不要周老师教你几招撩汉绝技?”
来学钢琴,额外附送撩汉知识大礼包。
宁京雀来了精神,在学校操场与对方对视的那一眼,仿佛万年。他漫不经心,过目即忘,她偏偏怦然心动,想捉住不放。
宁京雀边惦想边形容:“他很酷很帅,打篮球超级棒,成绩也很好,几乎全年级的男生都听他指挥!”
通常小女生喜欢的男生都是那一类型,难以突破。
周雪尘笑说:“那我猜,几乎全年级甚至全校的女生都暗恋明恋他吧?”
这赤果果的竞争事实,对宁京雀来说是个打击。
周雪尘:“别退缩,抓紧时间把琴学好,用实力包装自己,保证你的胜算率会高不少。”
宁京雀忍不住期望:“会高多少?”
周雪尘:“至少翻倍。”
宁京雀骤然觉得满身鸡血,激动了,两口吃掉手指饼,继续练习唱谱,唱到可以背下来为止。
中场休息10分钟,宁京雀下一楼跟萧小津说说笑笑。
接着上课一直到结束,萧小津都没再上二楼。
宁京雀收好琴谱,离开琴房前周雪尘随意说了句:“你那个姐,一直在等你,二十四孝。”
宁京雀又感激又抱歉:“对啊,饭都没吃呢,她最近还特别忙。”
忙那家一开业就秒杀同行的瑜伽学校么?
周雪尘啃着手指饼:“那她男朋友不生你气?把人家腻歪的时间都占用了。”
“她没男朋友啦,年初才分的手。”
“喔呵,她把人家甩了?”
“不是,是那男的贱兮兮,劈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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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痞子情人 第 5 章 小修
周雪尘没往深打听。
她前男友用什么姿势劈腿,他不感兴趣,也觉得无聊。
天底下分手的情侣,表面上来来去去都是那些老土乏味的原因。何况像她那种调调的女人,容易招蜂引蝶,跟她恋个散爱上个散床能趋之若鹜,至于娶回家,一般男人未必敢冒险。
周雪尘略过这个话题,与宁京雀聊了几句家常。
原来她不是小雀的亲姐堂姐表姐,而是小雀家的房客。
“她怎么称呼?以后见面好打招呼。”周雪尘问。
宁京雀说:“萧小津,我都叫她小津姐。”
“什么?”
骚骚精?这么猛。
“萧十一郎的萧,大小的小,天津的津。”
“哦……懂了。”
那即是父母不在身边,单枪匹马来城市闯荡,左右没有男朋友护着,这样的单身女性,对男人来说就算不是肥肉,也是一点鱼腥。
周雪尘恃着人家没靠山,好欺负,在梦里往死地折腾。
筋疲力尽下,周雪尘懵松醒来,茫然间同情梦里的女人,挺凄凉的不是,遇上他这么个一丢丢变态。
瞧不起自己不假,可又该死地忍不住继续,还一边感慨空虚寂寞冷。
空窗期太长了,她有事没事在自己跟前荡漾,跟乘虚而入没什么区别。
周雪尘拍拍脑门,起来洗涮。
最近上唇与下巴的胡茬长了,下唇也冒了一小撮出来,他花了些时间修剪胡型,打理完照着镜子欣赏。
越欣赏,男人味越澎湃,很不一般。
往后连续一周,来上课的宁京雀,身后必定跟着萧小津。
周雪尘带宁京雀上二楼,她一个人坐在一楼按手机,看上去很安分。
也许趁他不注意时,她会偷摸着上二楼转圈,或者没什么恶意地骚扰骚扰他其他学生。
这日宁京雀上完课,到一楼不见人了。
打电话找,萧小津在手机里懒洋洋说:“在隔壁理发店。”
萧小津在琴行等着无聊,上二楼偷瞄了眼4号琴房,决定出去外面溜达。
鲜果批发市场里全是鲜果档,果档里的货架一年四季都是满的,不论新鲜度还是价格,随随便便甩市区两条街。
周老师的无名琴行是市场里的奇葩,挨着它的理发店也显一点唐突。
店门口挂着价牌,洗吹10元,妈呀,解放前的消费水平。
萧小津想都没想就进去了。
近来她替店铺的装修操心,跑来跑去弄得满脸满头都是灰,躺着让人洗个头,是最平民的帝皇享受。
店里只有一位理发师,高高瘦瘦,年轻肤白,是个长相温柔的小哥哥,还系着围裙,妥妥居家好男人的标配装扮,也比隔壁的周老师更像钢琴老师。
但周老师可不像理发师,他像在前面档口卖西瓜的大叔。
“小哥哥,请问下一位要等多久?”萧小津问。
正在帮一名大婶吹头发的钟皓朝她举了一个“ok”手势。
萧小津:“?”
这是快了还是三分钟的意思?
坐着的大婶跟镜子里的萧小津说:“等三分钟,我快好了。”
嗓门很大,完美覆盖电风吹“轰轰”的运作声。
“好的好的。”萧小津坐在角落的闲椅等。
泡个方便面的功夫,理发师哥哥关掉电风吹,帮大婶的头发做最后梳理。
“谢了小钟。”大婶付完钱走了。
到萧小津,她站起身稍稍往人靠,笑着娇声问:“小哥哥,第一次光顾的有没有打折?”
钟皓从围裙的口袋拿出本子和笔,快速写了什么递给她看:很抱歉,小本生意,不议价。
萧小津:“……”
长得四肢健全五官清俊,却只能写字交流,一个可怜的初哥哥。
初哥哥的洗头技术了得,手势温柔,用力均匀,生怕弄湿她的耳朵,淋水时格外体贴细心。
盖着毛巾,躺在洗头床的萧小津不由得心里软成一片。
挂掉电话,萧小津轻声细语跟钟皓说:“麻烦挠挠右下方,谢谢。”
钟皓笑着点头,手往她脑后的右下方轻挠,萧小津闭上眼,安静享受。
除了洗头,初哥哥还提供简单的肩颈按摩服务,温热的手在按捏穴位时,力度恰到好处,又相当本分规矩。
这区区10块钱,超值享受。
宁京雀过来时,萧小津力荐她也洗一洗,“小哥哥手势一流,很划算。”
宁京雀还要回家赶作业,摇了摇头。
结账后,萧小津挽着宁京雀的手臂走,她撩拨干净清爽的长发,感叹:“洗得耐心,吹发的技术也不错,真是可惜了。”
宁京雀:“可惜什么?”
萧小津回头看了眼,小声说:“那理发师是个初哥哥,小哑巴。唉,要是他没这个毛病,我就放马追了。”
性格好,样貌对得起观众,愿意低调踏实地做小生意,是个可以过日子的经适男。
宁京雀双重意外。
理发师是哑巴,虽然惊奇,听过也就算了。但小津姐的前男友是富三代,她的择偶要求突然暴降,出乎意料。
看来年初的分手对她留下不少阴影。
宁京雀还在寻思,萧小津已换了话题:“你在那学了有一星期了,效果怎样?”
宁京雀回过神:“还不错,我已经把曲子前三分之一的指法都记熟了。”
周老师让她背琴谱,背得滚瓜烂熟后,弃谱认琴键,记指法,记顺序,练完右手练左手,再双手齐下。
他摒弃了复杂的乐理,针对性地专攻一首曲子,出来的效果没有令人失望。
周老师还问她拿了一张要表白的男生的照片,放在谱架上,指着说:“练,看着他,狠狠练。”
宁京雀从脚底到头顶都是鸡血,没有比这更激励的了。
萧小津亲眼见证过周老师那个骚操作,一方面觉得接地气,另一方面又感觉路子野,反正简单粗暴实用有效是真的。
萧小津不忘叮嘱:“好好学,把那1000学费连本带利学回来,到时就算被你妈妈发现了,露两手给她看,能少挨点骂。”
提起这个宁京雀头皮发麻,拉着她加快步速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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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痞子情人 第 6 章
周日下午,宁京雀来琴行上两小时的课。
“你姐没来?”周雪尘往门口看了眼,宁京雀身后空荡荡,没有尾巴。
学生上楼,回了句:“她有事。”
有事的萧小津快五点的时候过来了,在一楼随便找个位置坐下,一声不哼。
今天的一楼不明原因地比平日热闹,好几个孩子在嬉戏。
学古筝的小女孩坐在萧小津的对面,安安静静看琴行的童话书。
那个通风报信的小男孩跟其他人追逐打闹,奔跑如疾风,摔了一跤后差点撞上玻璃柜台。
萧小津抬眼撞见那一幕,心脏抽了抽,忍不住开声:“都别跑了,再跑我叫周老师下来。”
她语气很严肃,小男孩笑嘻嘻的不当回事,他钻进玻璃柜台,翻出一袋手指饼跑到小女孩身边,递给她。
小女孩不吃。
小男孩抓了把往嘴里塞,说:“我学了一首新诗,你要不要听?”
小女孩软糯地拒绝:“不听。”
“听吧听吧,很好玩的。”小男孩接着就念:“春眠不洗澡,处处蚊子咬。夜来风雨声,臭得不得了。”
才念完,他和几个孩子哈哈大笑。
小女孩也乐了,捂着嘴笑,露出来的眼睛弯成新月,很可爱。
萧小津托着腮看他们,面无表情。
“无聊。低俗。”
两声扫兴的评价从门口传来,一个个子高一些,穿白衬衫黑西裤的男孩走了进来。
他看上去年纪大几岁,小表情有些骄傲与沉稳,是个老成的小帅哥。
小女孩听见他的话,收住笑容放下手,脸蛋通红。
小男孩就很不爽,怼回去:“关你什么事,谁念给你听?你偷听不要脸。”
小帅哥:“谁偷听?你叫这么大声,在我家都能听见。”
“那你捂住耳朵别听。”
“你捂住嘴巴别说。”
一大一小两个男孩互怼,萧小津:“……”
小帅哥坐了过来,看了眼萧小津,又看了眼小女孩,他皱起鼻子说:“你身上很臭,能不能坐远点?”
小女孩本来就通红的脸蛋,更红了。
小男孩马上反驳:“臭你个头!她家的榴莲是全市场最香的!”
小帅哥:“我不觉得香,那是臭,就是臭。”
小女孩羞窘地埋下头,连耳朵都红透了,童话书也不看了。
萧小津看不过眼,说那小帅哥:“小同学,这叫榴莲味懂不懂?我们觉得挺香的。”
“对啊对啊。”萧小津是现场唯一的大人,她表了态,小男孩后背更硬,声音更响亮。
小帅哥面不改容:“那是你们的事,我就嫌臭,臭死了。”
萧小津呵呵:“那你可以坐远点。我们早在这里坐了,凭什么迁就后来的你?”
小男孩:“对对对,你坐远点!”
小帅哥终于面露窘色,但死活不动,小男孩卖力地在旁边赶他走,僵持着,小女孩缓缓站了起来,用蚊子声说:“我上去练琴了。”
低着脑袋默默上二楼,背影孤单落寞。
萧小津看在眼里堵在心里,指责小帅哥:“你看你,把人家小女孩气走了,是男子汉大丈夫吗?”
“他不是!他才不是!”小男孩跟着数落。
小帅哥看了眼楼梯,可能坐不住了,也起身上二楼。
周雪尘刚从琴房出来,见一个两个低着头黑着脸上来,与他碰面也不打招呼,他皱眉,走到楼梯往下发话,追究原因。
目光冷不丁扫到萧小津,他神情一松,直接下楼。
小男孩急不及待告状:“王子骏又说榴莲妹臭,我说最臭的是他的嘴巴,幸亏讲你坏话的姐姐把他骂了。”
萧小津:“……”
这种功劳她一点都不想领,另外提起她时,定语换一个谢谢。
周雪尘踢着人字拖过来,没收了小男孩手中那袋手指饼,“上楼练琴去,休息时间早过了。你们也是。快。”
小男孩仰着脖子还想告几句状,周雪尘眯起眼看他。小男孩秒懂,缩回脖子带着其他小孩撤上楼。
周雪尘叼上一根手指饼,拉开椅子坐到萧小津对面,打量她,“小津姐,谁得罪你了?”
人还是那个人,吊带热裤也没错,只是她脸上没表情,连个假笑都懒得摆,跟以往的作风有出入。
萧小津说:“周老师,我绝对比你年轻,麻烦剔去‘姐’字,受不起。”
直接叫“小津”怪亲密的,周雪尘笑了笑:“那叫萧老师?”
“随便。”
周雪尘指指楼上:“都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别跟他们太较真。”
不跟小孩子较真,那跟他这个大人较真,萧小津说:“小孩子又怎样,我看那个穿衬衫的年纪不算小,他那样说话,古筝小妹妹没被气哭已经很坚强了。”
“王子骏向来这样……”
“起名叫王子就真以为自己是王子,可以高高在上不顾别人感受?都在这里学琴的,算师兄师妹吧,怎么不互相爱护互相尊重?你作为他们的老师,不管教育只管和稀泥?”
萧小津抢了话头,坐直腰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周雪尘叼着手指饼蚕食,安静听完了才悠悠道:“萧老师今天火气很大。”
萧小津不置可否,消沉地靠进椅背,望向别处没好气地从鼻孔哼声。
今天她原本不打算过来,要去店铺现场监看装修进度的。
她在市区旺地租了四个相连的铺位,开办小型瑜伽学校。第一次做老板,对前程雄心壮志,每天必定去装修现场亲自监工,生怕装修师傅偷工减料,浪费她的一分一毫。
装修师傅都是一群大老男人,说他们色吧,又不是拿色就能换免费做事,说他们正经吧,又经常有意无意轻薄,恶心当幽默,总之不好对付。
工头还钟情于坐地起价,不是这材料贵了,就是那工人返乡了,中途不遗余力地涨价三次。
与工头在店铺门口就第四次涨价问题打拉锯战时,余哲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小津。”他深情的呼唤,在闷热的五月初跟冷风过境没两样,萧小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余哲看了看店内环境,感慨地说:“你的瑜伽学校终于要办了,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吗?”
萧小津冷道:“多谢了,没有。”
她冷言冷脸,没看他一眼,他心塞,愧疚说:“我以前答应过打本给你开学校,现在兑现不晚吧。”
他转而问工头:“装修费一共多少?我付。”
说着提起西装衣襟,从内袋拿出支票本与钢笔。
工头双眼发亮,不管三七二一报了个数。
余哲手起笔落签了张支票,撕下递给工头,又递去一张名片:“费用有变动的话,随时联系我。”
名片上写着“余氏商业总经理”。
萧小津伸手抢支票,骂余哲:“你有病?谁要你钱?”
“我要。”工头眼明手快,把支票稳稳揣好说:“行了萧老板,剩下的进度保证帮你做得漂漂亮亮。”
他进去吩咐工人,萧小津追上去,被余哲扣住手臂。
“小津,没多少钱,算了吧。”
萧小津甩开他:“多少钱我都付得起,哪用你施舍?”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
“小津,我们……”
“唉你别烦我了!”
萧小津扔下他,进店找工头要回那支票。她不可能收余哲的钱,一刀两断的两个人,何必再牵扯。
工头哪会配合,还笑嘻嘻调侃:“有男人心甘情愿帮你买单,应得的呀,萧老板别撑了。”
说话间流里流气的目光在她胸前轮了圈,惹得其他工人也拿同样的眼神笑话她。
萧小津气无可言,余哲又跟了进来,全是自以为是的臭男人,和他们呼吸同一片空气都感觉反胃,她转身走人,谁叫都不留。
周雪尘歪着脑袋看了她有一分钟。她生闷气的样子挺下饭,让他不知不觉干掉几根手指饼。
一楼就他和她两个人,隔着桌子无言对坐,店外的马路满地阳光,显得店内光线低暗,她那个角落尤其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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