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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将军的小通房(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三生糖
云娆闻声望去,果然看到面色扭曲,惨白如纸,近乎奄奄一息的张妈妈,不止如此,还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她不禁蹙眉问:“这是怎么了?”
连翘见姑娘好奇,立刻上前询问,这才得知,原来张妈妈今日随着长公主进宫时,在御花园遇到了七皇子。
“遇到七皇子?张妈妈冲撞了七皇子,被罚了?”云娆与连翘等人听得一头雾水。
“不是。”小厮摇头。
“七皇子在边关时,养了两只狼犬,据闻奔如疾风,扑如闪电,屡屡在战场立下奇功,皇上极感兴趣,一早便召七皇子带着它们进宫,后来皇上看完,七皇子要离宫,经过御花园时,两只狼犬突然就不受控了起来,溜着它们的小太监拉也拉不住,两只狼犬冲到张妈妈面前,对着她拼命狂吠,张妈妈从以前就怕狗,没能等到七皇子过来喝止,拔腿跑了。”
茯苓突然哎呀一声:“不能跑啊!”
“对,不该跑。”小厮点头附和,“一跑,那两只畜生就连七皇子的话都不听,更加死命地追着张妈妈,张妈妈被逼得无路可走,一时情急就往御花园的池子里跳了下去。”
“所以是跳下去时,池子水浅,伤着了?”连翘问。
“不是。”小厮说的同时,张妈妈已经被人抬进侧门。
“啊?”云娆主仆三人同时困惑出声。
“张妈妈不谙水性,差点淹死,救上来时已是气息奄奄,七皇子认出她是长公主的陪嫁妈妈,不敢怠慢,立刻命人带张妈妈到温贵妃的偏殿,换上一身干净衣裳。没想到,温贵妃偏殿里也养了一只大狗,张妈妈本就心有余悸,狗才朝她吠了几声,也没追她,就被吓得六神无主,夺门而出。”
“这一跑更是不得了,居然冲撞了刚回宫的温贵妃,温贵妃和一众宫婢被张妈妈撞得东倒西歪、人仰马翻,皇上当时就跟在后头,顿时龙颜大怒,让人将张妈妈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最后还是这件事传到了长公主耳中,长公主过去求情,皇上才从轻发落,只打二十大板。”
云娆微微瞪大眼,心中满是不可思议,甚至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
前世张妈妈带人逼她投井,这一世换张妈妈差点淹死,还挨了板子,莫不是老天看不过眼,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张妈妈这也忒倒霉了!”连翘惊呼,“这二十个板子挨下去,最少一个月下不了床,张妈妈年纪又不小了,要是没有长公主求情,真挨上三十个板子,怕是早就小命不保。”
“可不是。”小厮笑笑,“老实说,二十大板也没好到哪里去,长公主已经差人去请大夫,这还不知熬不熬得过去。”
云娆回到飞羽苑,心里还在想着小厮刚才说的话,才刚在红木圆桌前的圆凳落了座,就听见外头的方妈妈的问安声:“大公子,云娆姑娘已经回来了。”
容珺回来了?这么早?
云娆忽然想起刚才在街上看到的画面,可谓郎才女貌,好不匹配,方才因为听见张妈妈趣事的好心情,瞬间低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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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将军的小通房(重生) 第15节
容珺一回府,便让云笙去冰窖,将事先送回府的冻奶酪取出,进门前,亲自接过云笙手里的甜品。
小丫头见他回来,虽然一如往常地福身,还冲着他甜甜一笑,容珺却是立刻就察觉出她的失落。
刚才她果然看到了。
容珺定定看着她,转头又让云笙将冻奶酪先放回冰窖。
来到云娆面前,默不作声地将人一把抱起。
云娆心头猛地一跳,心里还委屈着,不想跟男人亲近,默默地偏过头,难得的表现出抗拒的模样。
第16章 这男人怎么一点都不害臊……
男人垂眼看着小姑娘,见她偏着头不理自己,眼尾挑出几分无奈来。
他不着急,慢慢悠悠的将人抱到罗汉床落座,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才又开口:“早上去哪了?”
已过午时,外头日光正盛,容珺刚顶着毒辣的日头赶回府,即便屋内摆着冰盆,男人炙|烫|的气息与体温,依旧顺着布料的缝隙熨热了她的皮肤。
比昨夜胡闹时还要烫人。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将她整个人圈抱于怀,那些透过衣料透过来的热气,很快就蔓延到了脸颊与耳根,这样的姿势,很难不让云娆想起昨夜两人都做了什么荒唐事,她不自在的动了下,想从他腿上下来。
容珺手臂收得更紧,低下头,嘴唇碰了碰她泛红的耳根,低沉地笑出声来:“娆儿去哪儿了?谁惹你不开心了,嗯?”
云娆偏着头,不看他,也不说话。
明明知道自己该装做什么事也没有,像前世最后那样,不带任何情感,尽心尽力的伺候好他就行,如今真见着了人,那些准备好的漂亮场面话,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有些事,从别人口中听来,跟自己亲眼看到,所带来的冲击,远比想象中更大,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容珺像是没察觉她的抗拒,抬手摸了摸她不带笑意的芙蓉面:“皇上赏了我冻奶酪,要先吃还是留着午膳后再吃?”
男人生得干净漂亮,不止是勋贵子弟,还是在战场上杀敌不眨眼,冷酷无情的大将军,此时说话的声音却如和风细雨一般的温柔,脸上的笑容也很温柔,声音中,甚至带着无可奈何的宠溺笑意。
寻常姑娘听他这么一哄,怕是一颗心早就软得一塌糊涂,再矜持一点的名门闺秀,也该红了脸,偏偏怀中的小姑娘无动于衷,一点反应也没。
要是换作了旁的勋贵子弟,定要甩脸而去,骂她这个小通房不知好歹,男人却是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那我陪你用完午膳再出门。”
云娆觉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想幼稚的惹怒他,让他也跟自己一样不痛快,拂袖而去,这男人偏生对她过分耐心。
她其实知道说什么最能戳男人心窝,只要说自己在明晖堂见了岑煊,他定要生气,可她不敢,怕出府令牌被没收,到时要离开国公府难上加难。
容珺传了午膳,用膳时,照样将她抱在腿上,非常有耐心的,一口一口的喂着她。
云笙和方妈妈就站在两人身旁伺候,猫着腰布菜,茯苓与连翘还有几名小厮亦随侍左右。
所有人全低着头,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云娆却已经受不住在旁人面前这般亲近,羞耻得满脸通红,玉趾紧紧蜷起。
这男人怎么一点都不害臊!
云娆太害羞,再加上满腹心事,根本没胃口,吃了几口,再也不肯张嘴,蔫头耷脑的靠在男人怀中。
小姑娘闭着眼不说话的憔悴模样,让人特别想宠着她。
容珺这下是真的心疼了,不敢再逗她,让云笙将冻奶酪取来后,就命屋里伺候的人都退下。
喂她吃冻奶酪前,他忽然说:“刚才我在街上遇到岑姑娘。”
话题来得猝不及防,云娆心底像被冷风吹过,还来不及陷入难过的情绪,他又继续说起来事情的龙去脉,就如那日离开琳琅阁那般,将所有事、所有话全都掰开揉碎说给她听。
像怕她误会,怕她胡思乱想。
云娆睁开眼,抬头,愣愣的看着他。
他刚好舀起一勺冻奶酪,送到她嘴前:“吃。”
男人的笑容带着一种蛊惑,像羽毛般轻轻挠过她的心尖。
她鬼使神差地张嘴,吞进了去。冰冰凉凉的甜味从舌尖化开,一路甜到了心头,泛遍四肢百骸。
午膳过后,云娆亲自将容珺送出国公府大门,亲眼目送他离府。
男人误以为小姑娘这是在撒娇,对他依依不舍,眼里全是满足与愉悦,临走前,将人拉过来亲上一口时,还尝得到她嘴里冻奶酪的冰甜滋味。
殊不知,小姑娘一回到飞羽苑,就跟连翘和茯苓说,要午睡,不用人伺候,让人全退了出去。
她还要找卖身契。
云娆不知道容珺将卖身契收在哪,只能轻手轻脚,一个柜子,一个柜子慢慢地找。
没想到一整个下午都没找着。
难道没放在寝间,收在书房里了?
当晚,容珺难得没有回府,只差云笙回来说,他今日要暂宿七皇子府上。
这对云娆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更衣沐浴后,她又随便寻了理由,让伺候的人都退下,再次翻箱倒柜地找起卖身契。
-
翌日。
已时刚过,清云楼三楼雅间一大早就被人全都包下。
陆君平懒懒地甩开手中折扇,掩住口鼻,困倦的打了个大呵欠。
昨日容珺突然登门,说要睡他那,结果一整晚都没睡,在他的院子里又是练剑又是吹笛,陆君平本就浅眠,硬是被逼着一夜无眠。
下半夜,他终于忍不住跑出去跟容珺痛快地打上一架。
没想到容珺越打越来劲,逼得他不得不认真迎战。
“你下次心情不好,能不能自己随便找间客栈住算了?”陆君平睨了眼面前径自添酒的男人。
容珺笑了声:“我没有心情不好。”
“……”呵呵。
陆君平颔首,皮笑肉不笑地问:“那你说说,一晚没睡,又是练剑又是吹笛所为何事?”
容珺笑着摇了摇头,捏着酒杯一饮而尽。
陆君平收起折扇,狠狠往掌心一拍,俊美的脸庞因为一夜没睡,双眼布满血丝,看着有些狰狞:“那你再说,一大早就拉着我来清云楼包层喝酒,又是所为何事?”
“你要喝酒,在我府邸喝不行吗?让我好好补个眠不行吗?”
容珺失笑:“殿下帮了我大忙,自然该来清云楼包层道谢。”
陆君平一愣,随即想起他所指何事:“所以说,长公主身边的那位妈妈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纯粹不顺眼。”
陆君平哑然无语。
行行行,不顺眼就要他大费周章将人搞死,还真是好兄弟。
他拿起折扇,敲了敲自己的头,神情疲惫地斜倚窗边,漫不经心的看着下头人来人往的热闹大街。
哎,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清云楼前便是京城最为繁华热闹的保德大街,街上不只有金饰店,还有着各式各样的布庄酒楼、茶楼、甜品铺子,也有许多街头叫卖的小贩,总之什么铺子都有,什么玩意儿都卖,是京城女眷们最爱逛的一条街。
陆君平一眼望去,果然瞧见底下已经有许许多多的姑娘们穿梭其中。
他原本一脸悠哉的扇着折扇,看着街上风景,直到看见了几道特别眼熟的身影,手中折扇骤然一顿。
“怎么了?”容珺察觉到他的异样,撩起眼皮,正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陆君平忽然横出折扇,挡在他面前。
“没什么,继续喝你的酒。”
容珺微微笑着扫了他一眼,倏地挥开他。
这里不愧是清云楼景观最佳的位置,从这由上往下看,街上景情一览无疑,包括站在钟钰身边的小姑娘,正一脸受宠若惊的接过岑煊递给她东西的神情与模样,也瞧得一清二楚。
小丫头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甜得让人恨不得将她揉进血骨,时刻不分离,再不能乱跑。
容珺低眸,直勾勾地看着三人,瞳仁漆黑一片,透不出半点光。
没有温度,没有感情。
为什么我对你那么好,你还要看别人?
为什么我费尽心思的护下你,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还要翻箱倒柜的找卖身契,迫不及待的离开我?
为什么呢?
第17章 云娆哆嗦着嘴唇,不敢出……
云娆找卖身契,一夜无果,不得不在心中做好最坏的打算。
倘若没有卖身契,到时又该如何?
出京入京都需要身份证明文件,没有证明文件,她压根儿离不了京。
云娆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从小就没有,前世容珺好不容易帮她建立起来的那些,也早在被迫投井时,全被冰冷的井水给冲散。
寻不着卖身契,她坐立难安,脑中全是绝望的坏想法,焦虑得整晚睡不着,一用完早膳,就迫不及待地出门找钟钰,想和她一块商量对策。
钟钰觉得这件事到底还是得靠岑煊,就带着她出门,两人原本要直接到北镇抚司,没想到在半路就遇到了岑煊。
遇见岑煊时的景象,很奇妙。
当时这位锦衣卫大人,背对着她们俩,用着一种冷峻而又严肃的语气,问小贩,有没有豆沙馅的冰糖葫芦,小贩被问得脸色发白,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一样。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小贩的冰糖葫芦里掺杂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两人听见岑煊的话,不禁双双抿嘴,相视一笑。
豆沙馅冰糖葫芦,钟钰从小就喜欢吃。
云娆凑到钟钰耳边,故意坏心眼的调笑:“你猜,要是我们没出门,岑大人是不是待会儿就会带着冰糖葫芦,‘顺路’经过明晖堂?”
钟钰完全不觉得岑煊会做这种浪费时间的事,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肯定是那冰糖葫芦有什么问题。”
没想到话音方落,钟钰眼前就多了一串冰糖葫芦,岑煊不知何时来到两人面前。
云娆忍俊不禁,捂着嘴偏过头去。




病娇将军的小通房(重生) 第16节
“冰糖葫芦没有什么问题。”岑煊说,显然早就听见两人的对话。
钟钰疑惑:“那你买它做甚?”
“刚才远远就瞧见你们,知道你肯定要吃,顺手先买了。”
“嘿嘿,就知道你最够意思,谢啦!”钟钰咧嘴笑了起来,很是大力的拍了下他,毫不客气的从他手里接过冰糖葫芦。
云娆前世没见过岑煊,自然没看过两人的互动,原本她还不明白为何岑煊分明对钟钰有意,两人却七晚八晚才成亲,现在终于明白,原来在钟钰心中,岑煊就是如亲人一般存在的好兄弟。
云娆原本还在心底笑着钟钰不开窍,岑煊怕是要碰好几次壁了,没想到眼前就突然多了一串冰糖葫芦。
“吃吗?”
云娆还在愣怔,钟钰已先一步替她回答:“吃吃吃,她跟我一样最爱吃豆沙馅。”
过了一会儿,钟钰察觉出这其中的不对劲,笑容暧|昧朝着岑煊挤眉弄眼:“岑大人你不对劲啊,今个儿怎么这么细心,还帮我家阿娆多买了一串?”
岑煊没吭声,依旧是那张冰块脸,只是眼里似有无奈。
云娆原本想拒绝,钟钰却拼命要她收下。
岑煊为京城四俊之一,模样自然也生得极好,宽肩窄腰大长腿,高挑挺拔,气质出众,站在人群里特别显眼。
这才一会儿话的功夫,已有不少姑娘频频侧目。
云娆只想快点离开大街,受宠若惊的收下,小声朝钟钰道:“这里人太多了,要不找个安静的地方……”
钟钰想起还有正事要谈,这人来人往的大街的确不合适,点头道:“行,咱们上清云楼说事。”
清云楼就在旁边,很方便,三人进到清云楼,很快地被领到二楼雅间。
钟钰对岑煊向来直接,一坐定就单刀直入,将问题说开。
这件事,岑煊早就想到,喝了口茶,淡声道:“不是什么大问题。”
云娆手指微蜷,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再次深刻的明白,岑煊与容珺这样的人,的确和自己是不同世界的人。在她这儿感觉像是天要塌下来的问题,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岑煊忽然看向云娆:“听阿钰说,你小时候是被容珺捡回来的?”
云娆的身世,钟钰不止跟他提过一次。
“对。”云娆点头。
钟钰接着说:“阿娆从小就把容珺当成亲人。”
岑煊略微沉默,盯着云娆看了一会儿,才又问:“那为什么忽然想离开容珺?”
沉入墨般的黑眸,透着犀利寒光,仿佛一眼就能将人看透。
岑煊和容珺有点相似,却又不像,永远气定神闲,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中,只是一个处事圆融,待人处事如同和煦春风,另一个气势冷峻,冷酷倨傲得叫人不敢逼视。
他的目光太过冷冽凌厉,极富侵略性,云娆被他的气势吓得不敢动弹,瞬间就明白刚才那个小贩的感受。
钟钰正想开口让岑煊别那么凶,雅间的门突然就被人打开,三人同时闻声望去。
岑煊面无表情,从容不迫地朝来人微微颔首:“七皇子,容大将军。”
一瞬间,云娆像是被铁锤狠狠砸中脑袋,脑中一片空白,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感袭遍全身,她忽然手脚发麻,害怕得喘不过气来,身体更是下意识的颤抖起来。
怎么办?刚才那些话容珺听见了吗?他要生气了吧?肯定生气了,她的出府令牌一定会被他收回去。她是不是走不了了?是不是又要像前世一样永远只能待在小院子里,哪里也去不了,最后等他要成亲时,再次被人逼着投井?
云娆哆嗦着嘴唇,不敢出声,拼命的想镇静下来,却已经整个人慌得六神无主。
雅间内的气氛有一剎那的凝结,压抑低沉,仿佛能将人逼疯。
陆君平似是浑然不觉,神色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手摇折扇走了进来,朝岑煊笑吟吟道:“元烨兄,又见面了。”
“刚才我与子玉在三楼,恰好见到你们几人进了清云楼,想说前几日在琳琅阁还欠你一顿饭,这才不请自来,元烨兄应当不会见怪?”
话全都是陆君平说的,容珺神情虽与平时相差不远,进门之后却始终不发一语。
云娆听见刚才自己的一举一动,包括收了岑煊给的冰糖葫芦之后,恐惧瞬间化作泪意,涌上眼眶。
钟钰脸色微变,下意识想握住云娆的手,容珺却已来到两人身边,率先开口:“钟大夫,失礼了,麻烦你换个位子,我想和娆儿坐在一块。”
男人一贯的精白锦袍,银丝宽边的腰带紧束劲腰,头戴玉冠,温和如水的眸子含着浅浅笑意,清隽儒雅,芝兰玉树的模样与平时毫无二致。
钟钰想也不想就要拒绝,岑煊却忽然制止她:“阿钰,过来。”
她错愕的看向岑煊,用眼神跟他意示她不想离开云娆。
男人却一个眼神扫过来,嗓音冷冽无比:“钟钰。”
钟钰抿起嘴,不甘的瞪了回去。
她知道,只要岑煊连名带姓的叫她,就表示没有商量的余地,她不过去,就是他过来抓人,但阿娆眼眶红得都不行了,眼泪就在眼眶里转着,整个人都在发抖,她怎能这时候丢下她。
容珺淡淡的笑了下,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手中铁笛。
云娆注意到他这个动作,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推了推钟钰:“阿钰,你过去吧,我想和公子一块坐。”
小姑娘的嗓音本来就又细又软,此时带着淡淡的鼻音,声音听起来更软了。
容珺忽然攥紧手中铁笛,指节青白,似是在极力隐忍压抑着什么情绪,上前一步:“钟姑娘,请。”
清云楼算是东城最大的酒楼,每一个雅间都不小,不止有饭桌,一旁还摆着罗汉床。
陆君平整晚没睡,困不得不行,姿态懒散地靠坐在罗汉床上,带着倦意的嗓音稍显低哑:“钟姑娘别怪子玉唐突,昨日他被我强留府中过夜,有大半天没见到云娆姑娘,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这是心里挂记着云娆姑娘,只能暂时委屈钟姑娘挪位,把位置空出来,留给小两口。”
七皇子都开了金口,还说到这等地步,钟钰再没有理由坚持,只是临去前,仍是忍不住多看了容珺几眼。
确定他看起来与平时无异,看着云娆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位置让给他,去到岑煊身旁落座。
容珺也在云娆身边坐了下来。
“不知岑大人喜欢吃什么?”
容珺看着岑煊,微微笑着,说话的同时,隐在桌下的大手,紧紧握住云娆搁在腿上的小手。
力道大得她生疼。
第18章 不要走好不好?
云娆脸色本来就白,被容珺这么一握,面容瞬间苍白如纸,整个人又抖得更厉害了。
容珺像是察觉到什么,微微侧过头,呼吸有一瞬的窒住。
身旁的小姑娘两排浓密卷翘的睫毛不停颤抖着,双眼已经熬得通红,好像只要一眨眼,眼泪就会刷的流下来,她本就生得纤细娇小,如今这模样又更显脆弱,仿佛只要他手上的力道再重一些,她就会整个人都化成齑粉。
分明摇摇欲坠,却拼命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肩背挺得很直,浑身透着一股子倔强,叫人又爱又怜。
容珺很清楚,这是小丫头遇到自己无力反抗的事时,惯有的自我保护姿态,这还是他教她的。
意识到她在害怕、在恐惧的对象就是自己,他莫名有些烦躁,忽然就笑出了声,心底原本压着的那道难以言说的无名火,瞬间就被深深的无力感所取代。
手上的力道骤然一松。
云娆长睫轻|颤,噙着晶莹的泪水眸子,下意识看向容珺,眼里尽是不可思议与困惑。
容珺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同样偏过头,看着她。
他抬手,轻弹了下她的额头,漂亮清隽的眉眼间全是温柔,低声问:“怎么了?”
声音里透着温柔而又无奈的笑意。
见她眼眶微红,有泪意打转,男人微微蹙起眉,修长的指尖抚上她的眼尾,稍稍倾过身子,亲昵的凑近她:“眼睛怎么这么红,身子难受?哪儿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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