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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迷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岑姜
坐着弯着脖子的姿势,她却睡的无比安心。
直到听到有车子轰鸣声和脚步声一起响起,她才如梦初醒似的整来眼睛。
天光微亮,外面已经落了很厚很厚的一层雪,在清晨闪着光。
明泽正迈着步子朝车子走来。
明栖顿时生出了劫后余生的喜悦感,赶紧跟闻骆说:“明泽真的来了!”
她刚将话说出口,却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因此,此时她早就不是睡前的姿势,而是被闻骆圈在怀中。
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肌肤间的温度相互传递,明栖浑身都不凉,闻骆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看上去是亲昵的姿态,可明栖还是发现问题。
车子里很冷,冷空气扑在脸上刀子似的。
可闻骆却将自己的外套套在她的身上,浑身只剩下一件羊毛衫。
半夜油箱汽油耗尽,暖气停了下来,零下二十几度的山里,车厢里早就凉的如同冰窖。
明栖这才反应过来闻骆的体温高到不对劲:“闻骆哥哥……”
明栖叫了一声。
听到她说话,闻骆抵在她发顶的下巴轻微的蹭了下,含糊地应了一声,那声音十分沙哑。
还好没有大事。
明栖定下心来,可眼泪簌簌往下掉。
“你别哭啊。”闻骆似乎感觉到她的眼泪,很无可奈何地说了声:“我没事。”
明栖从他怀里挣扎了下,胡乱地将衣服脱下来罩在他的身上,拍着后车窗,朝明泽大喊:“哥,哥,你快点过来。”
下一秒,闻骆灼热滚烫的手掌却握上了她的手腕,几乎用不上什么力气。
那热度几乎要让明栖崩溃。
“你没事吧?”他问,顺带着将手掌贴在她的额头上,半晌,又无力地垂下:“我体温太高了,感觉不到。”
“没,没事,”明栖抹了把脸上的泪珠,止不住摇头道:“没发烧。”
“没事就好,”闻骆抬起无力的手臂去开车门,又本能似的重复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山中夜寒,又赶上下雪,明栖的身体经不起一场发烧,在icu住几个月的折腾。
他知道,她也知道。
所以,闻骆愿意用全程温暖和力道,把她护在怀里,生怕她出一点事。
“你要干嘛去?”见他起身,明栖忙不迭去拉他,眼泪似乎更凶,在白净的脸颊上肆虐纵横。
闻骆平静的眼神终于有一瞬间的波动,他抬手,帮她擦拭掉脸上的泪痕,缓缓道:“我先离你远一些,别传染给你。”
别传染给你。
恰逢明泽过来招呼着交警大队的人过来处理这通交通事故,闻骆似乎需要支撑似的,将手在他胳膊上抓了一把,擦肩而过的时候,还对明泽说了什么。
声音太小,明栖没有听清。
明栖望着他微微有些弓起的背,有些缓慢的步子,阳光照在地面,反射出一片光,她泣不成声。
明明,他是如此关心她的,这份关心从小时候到现在,从来没有变过。
就像现在,闻骆愿意替明栖大病一场。
明栖扪心自问,愿意用同样的代价为闻骆抗下他难以承受的一切么?她也愿意。
他和她之前的感情,早就在漫长的日复一日中,成为了比友情更深厚甚至超越了爱情的存在。





深度迷恋 第26节
又何必,因为在两人生命中的一个插曲,而分道扬镳。
这不值得。
明栖这一刻开始,决定忘掉有关于盛时烟的一切。
她重新地、彻底地原谅了闻骆。
明泽将明栖抱下车,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又摸了摸她的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明泽长舒一口气,又开始道歉:“我来得晚了,七七别气。”
明栖此时一心都在闻骆身上,瘪了瘪嘴,擦了擦眼泪。
明泽觉得终于能听到家里这位无法无天的妹妹讲一句犒劳自己的话了。
可,下一秒,明栖盯着鞋尖,问他:“刚刚闻骆哥哥和你说什么了?”
明泽:“???”
还闻骆哥哥?不把他这个亲哥当回事么!
他想了想,冷哼一声:“闻骆说你哭起来真丑。”
明栖:“……”
“你不哭也丑。”
*
闻骆被冻了一夜,发了两天的高烧,好在身体素质过硬,第三天就只用吊水。
倒是明栖,被当做珍稀动物似的保护起来,每天二十四小时有专人看护,生怕身体出一点问题。
两人山路出车祸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足够惊动两个家庭。
明母林岚和闻母骆知敏几乎天天往医院跑,滋补养生汤变着花样做。
明栖的病房就在闻骆隔壁,每天盯着滋补养生汤翻白眼,顺带着乖巧发问:“今天闻骆身体怎么样了?”
“我们哪天可以回家呀。”
“闻骆远离你六根清净好着呢,现在着急回家干什么?”林岚看着自己的女儿,然后冷哼一声:“反正回家也是分居。”
明栖:“……”
又来。
出事当天,林岚听闻状况火急火燎地亲自去栖止居给宝贝女儿收拾衣物,然后就发现了,新婚半年,女儿和女婿依旧分居的事实。
林岚和骆知敏商讨了半天,甚至猜测两人没有圆房,通过各方手段排除闻骆的问题,然后将满头直指明栖。
再次被提到这个问题,明栖尴尬得脚趾扣地:“我这……这不是……没做好心理准备么……”
林岚眉毛竖起:“小时候不让你和闻骆睡一张床,你还不愿意,长大了结婚了你玩柏拉图恋情。”
说完,她鼓了鼓掌:“不过,没关系了,闻骆今天说他出院搬回华庭住。”
明栖:“???”
狗男人想分居?
第18章 房子太大一人好孤单
华庭是位于江城市商业中心、专为国际级商业首脑度身定制的高档酒店服务式公寓, 地理位置优越,社群文化又给予其附加值,一套五百平的平层就价值近亿。
闻骆接手华尚后, 为了减少通勤时间和不必要社交, 就从闻家搬出来住进了华庭,婚后才又搬到栖止居和明栖同居。
明栖在华庭顶层也有一套大平层, 是十八岁生日时明父送她的成人礼,风水地段极好, 就是和闻骆住对门。
她怕出现两人在电梯里偶遇的尴尬画面, 所以一直没去住过。
现在两人绑定似的住在栖止居, 他居然要搬回去, 这绝对不行!
林岚似乎没有注意到女儿的心理活动,“啧”了一声, 感慨道:“要是真的没有感情,分开住也比每天朝夕相对互相讨厌好。”
明栖:“……”
她心里吐槽:要真是没有感情你干嘛同意我们结婚。
像是感受到她内心os一般,骆知敏也叹了一口气, 温和的脸上颇多惆怅:“林岚,你说当初是不是我们错了。”
“可能吧, ”林岚也一副对不住两位小辈的表情, 沉思了片刻, 道:“可是小时候七七还吵着要嫁给闻骆呢。”
一言不合就提年少无知的岁月, 明栖手指捏了捏床角被单:“那时候我才多大啊, 说什么你也信?”
“凭什么不信?”林岚扬高音量:“那闻骆小时候说娶你, 不就真的娶你了?”
明栖:“……”
其实他们两个的婚姻的开始有点荒唐。
仅仅是, 林岚和骆知敏下午茶时间无聊,翻了一下明栖的instagram,发现她和一位中英混血男设计师的合照。
男人, 设计师,还是中英混血。
这三个条件放在一起,林岚以一位体验过年少轻狂岁月的母亲角度随便一揣测,就开始怀疑明栖是在谈恋爱。
和外国人谈恋爱,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不住在国内,林岚自明栖小时就把她看的比眼珠子还重要,一想到女儿有可能远嫁,就提前忧伤起来。
骆知敏也是看着明栖长大的长辈,也颇有感概,趁闻骆周五回家吃饭的功夫提了一下这件事,又把林岚阿姨的状态讲给他听,感慨一句女大不中留,最后打打趣闻骆:“反正你和七七也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不如你和七七结婚,林岚也能宽慰些。”
闻骆这人话并不多,虽然对骆知敏很是孝顺,但很多时候也有些带着分寸的疏离,骆知敏也只是打趣他一下他而已。
却没想到,闻骆听了这话,慢条斯理地放下了碗筷,眼神沉着且坚定地说:“可以。”
就是一锤定音的俩个字,火速将两人捆绑了起来。
可林岚和为骆知敏也没想到,两人是好好的结婚了,可婚后生活却有些糟糕。
她们同样经历过糟糕的婚姻,长久的利益绑定下,婚姻双方苛责谁对谁错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从最开始互相伤害似刀子插进胸口,到现在刀子已经生锈迟钝,痛感减少很多,但每一动作都刮骨剥皮的折磨。
在明栖的房间里已经待得够久,林岚轻声地出了口气:“七七,分开住也是好的,你也不要委屈你自己。”
说完就和林岚走了。
明栖:“……”
这仿佛是默认了他们之间的开放婚姻关系。
*
要这样么?
明栖很小的时候就会被爸爸带出去参加活动,认识了很多事业有成的叔叔和婶婶,她还真心实意地祝福过他们生活幸福。
后来,她还会见到这群叔叔和婶婶,可他们身边的男人女人都是陌生的。
在这个圈子里,如果男女双方都是势均力敌的家庭,似乎都是在各玩各的。
她在这样的氛围里长大,表面上早就默认了这套规则,可扪心自问可以接受么?她不知道。
林岚和骆知敏走后,明栖对着天花板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去打扰闻骆。
在床头摸到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对着病房录了一圈,然后发给他。
闻骆虽然在医院观察治疗,但工作量也一点儿没少,处理完手头的文件才回她:【什么?】
明栖:【房子好大】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让闻骆更加不懂了:【?】
明栖只好把话接下去:【一个人住好孤单/委屈/委屈】
一个人,好孤单?
闻骆沉默了会儿,发了一条语音:“七七,我可以想入非非么。”
低哑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点点笑意和说不清的蛊惑,明栖感觉浑身过电似的酥麻。
为什么会想入非非?她把整段话又读了一遍。
房子好大,一个好孤单。
就仿佛是漫漫长夜,她一个人孤单寂寞冷,需要个人陪着,顺便做点十八禁的事情。
可她明明说的是他!!!
这人怎么能过分曲解她的意思。
明栖脸上一红,气若游丝般打字:【不……不是这样的……】
闻骆步步紧逼:【我说了是那样?】
明栖:【……】
看来闻骆真的病好了大半,居然有时间来消遣她。
她本来就不太平静的心情跟放了一团毛线球似的更乱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委婉地开口表明自己诉求。
【你什么样都随便好了】
明栖将头彻底埋在被子里,宣布第一次谈判失败。
这种放弃交流的情绪一直延续到当天晚上护士查房过后,闻骆亲自通知了她明天出院后将回华庭。
闻骆崇尚精准快速且有效率的解决问题方式,所以跳过微信,直接给明栖打了电话。
一墙之隔的距离,明栖还没想到怎么回答他,他就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还要忙就挂了电话。
小公主头一次如此不受人待见,脑子一热甚至想冲到闻骆的房间胖揍他一顿,可闻骆现在对她也算是有“救命之恩”,又不能太过跋扈,想了想,选择了温和处理问题的方式——谈判。
为了谈判,明栖对着镜子重新给自己上了妆,勾出浓艳精致的红唇,又穿上了得体的真丝衬衫,登上高跟鞋,确保气势上万无一失才铿锵有力地推开病房门,往隔壁走。
然而,这份气势没维持上十秒钟,就遇到了危险。
因为,隔壁病房的大门是大开着的……
明栖保持着“jiojio没有进来人就算在门外的”歪理邪说,伸着脖子往房间内探了个头,左看看,右看看,试图窥探到闻骆的状态。
然而,下一秒,她就听到头顶一道低磁含笑的声音。
“嘛呢你?”




深度迷恋 第27节
闻骆边说话边弯下身子,试图和她视线平行。
明栖浑身一僵,愣愣地转身,就和一双深邃且笑意纵横的桃花眼对视上。
嘴角还有一抹淡淡的笑。
明栖顿时尴尬得脚趾扣地,扶着门框站起身,虚虚一笑:“我这……不是看到你房间门没关么。”
“嗯。”闻骆好整以暇地点了点头,似乎很期待她下面的内容。
明栖硬着头皮说下去:“公众场合,鱼龙混杂,我是怕你出……出危险。”
闻骆静静听着。
明栖又补充了句:“大晚上的,门开着多不好。”
还吓人一跳。
“是么?”闻骆看着她的眼睛,挑了挑眉:“好事这不就来了么。”
明栖:“……”
闻骆:“别再门口站着了,”他让出一人的身量,让明栖进来:“大晚上的,请了门神似的。”
明栖:“……”
她挺了挺背,无视掉他的话,径直走进房间,坐在沙发上。
最开始的战役已经输掉半截气势,明栖不能再输,决定先发制人。
她双腿交叠,咳了两声,冷冷问道:“听说你明天要回华庭住了?”
明栖进来之前,闻骆应该是在看书,他把书页和上,往旁边靠了靠,又摆到和桌角对齐的程度,才慢条斯理回答:“是啊。”
明栖:“……”
瞧瞧,瞧瞧,这人怎么拿乔上了。
为了不偏离主题,明栖忽视掉他的散漫,先给自己洗白一波。
“那个,”她顿了顿:“你还记得今天我说房子太大一个人孤单么?”
提到这种话题,闻骆挑了挑眉,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想自己一个人住在栖止居,想要我陪你?”
明栖:“……”
这人怎么还是在过分曲解她。
“不……我是在说你。”
“啊,”闻骆似乎有些不太满意这个结果,又挪了挪书,还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才缓缓道:“你的意思是,叫我换一个小一点的房子?”
明栖:“……”
今天晚上,仿佛鸡同鸭讲,对牛弹琴,脑电波不在同一个频道。
暗示已经没有拯救这场谈判的可能了,明栖决定直白一点:“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搬走。”
闻骆嘴角勾了勾,问道:“舍不得我?”
明栖立马反驳:“才没有!”
“那不就得了,”闻骆手一摊:“同样是分居,我住在华庭更方便一点。”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
明栖咬了咬嘴唇,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是分居了,妈妈会知道我们感情不好,她们会伤心的。”
她把林岚和骆知敏都统一叫了妈妈,而且眼看着就要流泪,这招杀手锏似的,百试百灵。
可今天的闻骆不太对劲,他完全忽略掉明栖的小情绪,淡淡道:“她们已经知道我们感情不好,强扭的瓜不甜。”
话音刚落,明栖不可思议地看他,病房冷白色的光线下,他坐姿笔挺,眉眼有一种淡漠的锋利。
他说话时情绪很平淡,带着谈判一般的压人气场,完全不带任何怜悯地、狠狠地堵住了她全部的说辞。
强扭的瓜不甜。
人生第一次地,被闻骆拒绝了要求,不知道是他的态度还是他说话的内容戳到了明栖,她感觉身体里那股支撑她的力量正摇摇欲坠,只剩泪腺还足够发达。
她努了努鼻子,努力让自己淡定下来:“可是她们本来也不够美满,妈妈把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差不多听不清楚。
明栖至今都还记得,小时候闻骆父亲和自己父亲工作太忙不回家,两位妈妈那时候应该是还有期盼的,整日在家里望眼欲穿。
那时候明栖还小,嚷嚷着要栽一株草莓树,林岚和骆知敏就挑好了位置,陪她一起种树,还陪她像模像样地浇水施肥松土。
后来草莓藤在地上爬了一片,她才知道草莓不是树,也不如水果店里那般,长不出饱满的果肉。
浇水松土施肥也都是无用,她们只是想陪她消磨时间罢了,消磨到有些期盼并没有成真,只会随着时间而消失。
她不想重复这样的日子,也不想让妈妈们重新的期盼,回到她们的样子。
闻骆看着她,有半晌停顿,旋即倾身上去,带着压迫感,声音低哑道:“她们不应该寄托希望的。”
“你怎么能这样!”明栖眼泪啪啪掉下来,朝闻骆吼道。
“明栖,”闻骆的目光深沉下来,冷冷提醒她:“最开始,是你先提出分居,提出各玩各的。”
是她先打碎妈妈们的希望,选择潇洒的生活,闻骆接受了,她又开始反水。
世界上没有这样的生意。
明栖的背部缓缓弓起,整个人颓然下来,低头,有气无力道:“那从现在开始,我们可以住在一间房,每天都聊天分享生活,晚上给妈妈们打视频电话,每周都回去看她们,一起去旅游……”
她说了好多,努力构建具体的场景,小声问道:“行么?”
那头,闻骆沉默片刻,终于点头,冷冷道:“你别反悔。”
明栖再次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如果再反悔,”闻骆将身体往后一靠,泛着寒意的目光看向她:“没有下次。”
这样的目光让人不舒服,明栖缩了缩肩胛骨,点了点头。
她明白了,在这场婚姻里,闻骆的底线和立场可以随时改变,他什么都不在乎,而自己远没有想象的洒脱,搬出两位妈妈就足够让她缴械投降。
不在乎的人才能随意处置自己的怜爱和情绪,心情好时就来哄哄她,心情不好时就铁石心肠刀枪不入。
可真这样,为什么在山中车内暖气停掉,他冒着可能会大病一场的风险把衣服都给她?
明栖想不明白,甚至觉得不该想太多。
“就这样吧。”
明栖擦掉脸上的泪水,可眼睛还是红彤彤的:“我先回去了。”
闻骆坐在沙发上,看也没看她一眼:“嗯。”
明栖起身,长久脱力后有些重心不稳,刚往前迈过一步,突然感觉手腕一紧。
她微微一愣,闻骆就大力给她按回他的胸口。
一瞬间,被泪水晕开的口红粉底液睫毛膏蹭了他一身。
“别哭了,”闻骆胸膛剧烈起伏,伪装一晚上的冷峻瞬间坍塌,声音沙哑又克制:“七七乖,哥哥错了。”
第19章 那方面不行的男人总会暴……
他的声音太过好听, 令明栖有一瞬间的失神,连眼泪都忘了留。
“是哥哥错了,”闻骆的一只手抱她入怀, 另一手掌放在她脑后温柔地摩挲着, 安慰道:“不该逗你的,七七乖, 不要哭了。”
不该逗你的?!
他刚刚言辞狠厉逼她承认了一切不平等契约,就只是逗她的?
明栖感觉被戏耍了一通, 身体内有小火苗蹭蹭窜起, 同时又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闻骆没有变, 你该开心些”, 两种声音在身体里互相叫嚣着。
她自己也理不清楚,抬手在他的后背狠狠锤了几拳, 又泻力地垂下,转变成绵长且滔滔不绝的眼泪。
“你混蛋!”
泪水很快晕开了她脸上的妆容,色彩分明的化学品成了一团污渍, 悉数蹭在闻骆的胸口。
闻骆站在那里,如最忠贞的侍卫一般, 承受了明栖的拳打脚踢, 胸口的布料被泪水晕湿, 整颗心脏都柔软了下来。
“嗯, 哥哥混蛋, ”他微微垂下头, 嘴唇擦过她的发顶:“不应该逗你的。”
被他的动作一惹, 明栖又开始恃宠而骄,从他胸前抬起头,猛地推了他一把:“你是觉得欺负我很好玩么?”
她刚哭过, 脸色被泪水洗涤的分外干净,衬得眼睛和鼻尖的红分外明显,像只受了欺负的小兔子。
“怎么敢欺负你啊,”闻骆又顺势给她揽进怀里,手掌在她后背摩挲着顺气:“给公主惹哭了,我还得哄回来。”
明栖忍住眼泪:“知道还惹!”
闻骆沉吟了会儿:“我这不是操之过急了么。”
“什么操之过急?”明栖摸不着头脑的问了一句,旋即又想到了“不平等条约”。
从现在开始住在一间房间,每天分享生活,晚上给妈妈们打电话,每周都回去看望他们,再一起出去旅游。
等等!
住在同一间房间。
合着闻骆弯弯绕绕一个晚上,就是这么点诉求?就这方面的诉求?!
“流氓啊你!”明栖怒嗔一声。
“条件都是你提的,”闻骆笑得风轻云淡,双手一摊,颇有几分无赖道:“我可没有强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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