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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迷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岑姜
等到吃饭,明栖也淡淡地挪到了明文贺身边,跟闻骆隔着八丈远。
骆知敏又给闻骆使眼色,闻骆跟没看见似的,闷头吃饭。
直到挂壁电视上传来盛时烟的歌声,空气里都静了一下。
她的声音很甜,带着一点小家子气的尖锐,挺有辨识度的。
明文贺朝电视机那头看了一眼,“啧”了一声。
可明栖早就像胸口堵了什么似的说不出话来,也觉得满桌子的佳肴没有味道。
还是明泽负责活络气氛,赶紧起身给明栖倒了一点白葡萄酒,打趣她:“喝一点儿,见识见识你的千杯不醉。”
明栖白了他一眼,猛地灌了一口。
葡萄酒还是有些腥辣,一瞬间恨不得把眼泪都逼了出来。
明栖小声咳了一下。
就这么一下,她就看到闻骆将目光投了过来。
依旧是那种宠溺的,担忧的,甚至心疼的。
可一想到他跟盛时烟的那张照片,这眼神也跟着索然无味,甚至讽刺。
明栖淡淡地撂下筷子:“吃饱了,你们继续。”
空气安静了一下,一时间几个人面面相觑。
——在他们的预设里,明栖应该早就发火的,忍到现在已经算是十分克制了。
还是骆知敏招呼住了她:“七七。”
明栖脚步顿住。
“七七过来,还没给你发压岁钱呢。”骆知敏永远温温柔柔的,说话也不会特别大声,还笑吟吟的。
说着,就让闻骆把她放在沙发上的包包拿过来,从里面掏出来一个红包,还有一支手镯。
羊脂玉制成的,成色极好,但并不是那种特别昂贵的。
可红包年年有,手镯却是新鲜的,明栖还是看了过去。
骆知敏拉过明栖的手,将手镯戴在她的手腕上。
她本就肤色瓷白,莹润干净,被手镯一衬托,更是温润细腻。
“真好看,”骆知敏夸了一句:“这手镯是闻骆的太奶奶传给他奶奶,他奶奶又传给我,我现在交给你了。”
“你高中那会儿,放学跟闻骆回来,我站在院儿里,看着你们俩就怎么看怎么般配,就想着阿骆要是有福气娶了你进门多好,”骆知敏笑了笑,眼角有一点岁月侵蚀后的皱纹:“谁能想到,还真是幻想成真了。”
高中,般配。
这好像第一次有人说他们两个般配,明栖感觉眼眶都有点酸。
“阿骆这个人秉性脾气都好,就是有话喜欢闷着,他要是招惹你了,你别跟他见识。”
知子莫若母,骆知敏似乎能感觉到为什么他们吵架。
“嗯,”明栖乖巧地点了点头:“谢谢……妈。”
听到这个称呼,骆知敏慈祥地点了点头,又将红包交到她的手上:“喜欢什么就去买点什么,小姑娘爱美总是没错的。”
收了第一个红包,就会有接下来的。
明文贺跟林岚也准备了,都是薄薄的一张纸,按照惯例,里面会是一个随意填写金额的支票。
明栖挨个接过,又朝明泽伸出手。
明泽又开始满脸不情愿的表情,还是乖乖交了一个红包,嫌弃道:“长大一岁可别总问你哥要钱了啊。”
明栖接过红包,一字一顿道:“不可能。”
接下来应该是闻骆。
从离春节还有好远的时候,明栖就开始跟他叭叭着压岁红包,他早就准备好了。
可这龟儿,却没有接过来的必要了,明栖选择不看他,直接把红包往手里一叠,从明泽那里淡淡转身。
“我有点儿困,要睡觉,跨年就别叫我了。”
说完,也不管大家什么反应,直接往楼梯走。
直到走到转角,确认不会有人看到她,才佝偻起腰背,丧气地流出眼泪来。
害怕有人会上楼,她几乎趔趄得跑进房间,洗澡,躲在莲蓬头下,边淋水边哭。
闻骆对她太好了,好到几乎无可挑剔,明栖才肆无忌惮地认为,他对她的爱也有这样多。
可相爱的两个人,一定是要拿出平等的姿态来,把对方当成和自己一样的人格,一起去面对婚姻和爱情里会遇到的种种坎坷。
而不是现在这般,只知道一味的哄自己,还欺瞒着她去跟别的女生拥有秘密。
特别是那个女生还是盛时烟。
说到底,就是不信任她,不把她当成平等的人格来对待。
她曾经那样高傲,可站在闻骆身边,灵魂突然矮了一大截。
这种非刻意的忽略太惊人难受了,难受到明栖哭了好久,从小声饮泣到放声大哭,哭到甚至有些脱水,才胡乱地穿了件睡衣,爬到床上去。
过了零点,外面是新的一年,可她感不会变好了。
*
半夜,明栖睡得并不安稳。
迷迷糊糊间,听到了推门声。
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然后床头的夜灯亮了起来,光线昏暗暖黄。
是闻骆进来了。
明栖有点儿意识,可是睁不开眼睛。
闻骆将红包放在明栖的床头柜子上,然后坐在床边,看着她。
她应该是又哭过了,眼皮都有点红肿。
那点儿颜色在白皙的面颊上有些触目惊心,闻骆感觉心脏被狠狠揪了一把。





深度迷恋 第79节
不受控制般,俯下身,在她眼皮上亲了亲。
他压上来,隔断大部分的光线,人也是看不清的。
“七七,哥哥知道错了。”
闻骆开口说话,声音无比沙哑:“哥哥明白了,自己一直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也不该骗你,不跟你讲实话。”
他沉默了会儿,又起身,重新让光线落在明栖的脸上。
干净的脸蛋,偏干的嘴唇,睫毛很长,在面颊上投下一片阴影。
闻骆又微微俯身,亲了亲她的嘴角,又亲了亲她的脸颊。
“七七可以生气,也可以不理我,但是……”他顿了顿:“不要难过。”
平日里那么跳脱活泼的一个人儿,突然没了活力,就连收压岁钱都开始漫不经心起来。
就,这不是闻骆想看到的。
如果能提前预判到这一天,闻骆绝对不想这一切发生。
可是发生都发生了,他只能反思。
“七七,我昨天今天明天,现在未来过去,永远喜欢你。”
最后,他说:“新年快乐。”
第46章 离家出走(双更)……
明栖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 脑海里总会闪过很多和闻骆在一起的片段。
小时候的,高中那会儿的、以及结婚后的。
还有闻骆贴在耳边,一声声地叫着她的名字, 然后呢喃着对不起。
在梦里看上去, 他的状态并没有比她的好很多。
梦的开始总是带着笑,笑过头了, 脑海里就会有个声音提醒自己:闻骆只是对你好。
然而,在男女关系中, “对你好”不是什么加分项, 这仅仅是一个基本要求, 比对你好更重要的是要双方平等。
大脑自动将平等两个字无限放大, 几乎要让明栖无处可逃,从梦里惊醒。
江城的冬天, 黑夜总是很长,六点钟的光景,外面也才是蒙蒙亮。
明栖捂着胸口, 惊慌失措地坐在床上,对着漆黑的夜大口大口喘气。
意识到自己不会再睡着后, 她将床头那盏夜灯打开, 又在些微的光亮里, 继续长久的发呆。
突然发现自己和爱人之间的关系很畸形, 这是一件让人难以接受的事, 就像是她用二十几年时间搭建的象牙塔轰然坍塌, 整个世界都开始天翻地覆。
但隐隐约约, 这也不算是一件很差的事。
必竟他们才刚刚在一起,还有着很长时间互相磨合、追求改变。
明栖注意到床头多了点儿东西,又是在很久之后。
——一个红包, 还有一个黑色的丝绒方盒子。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确定,这些是闻骆送过来的。
小区治安很好,家里人也很互相尊重隐私,进门前都会敲门,所以明栖也没有睡觉锁门的习惯,这倒是给了闻骆可乘之机。
这么一想,刚刚她迷迷糊糊感觉闻骆在她耳边说着对不起,也许不是梦境,而是现实。
他说对不起,那他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么?
他不知道!
明栖又开始有点生气,但还是打开了红包瞅一眼。
跟明文贺一样,是一张可以随意填写金额的支票。
相比之下,她倒是对旁边的黑色丝绒方盒比较有兴趣。
按照她多年购买珠宝首饰的经验来看,这个大小的盒子应该是戒指,并且按照闻骆的风格,应该会是一个价值不菲的钻戒。
然而,她打开,却有些震惊。
因为这个戒指实在是太普通了。
普通到只是一个干净到朴素的戒指。
同样是威尔士金质地,但是泛着微微的粉色,上面没有一丝多余的花纹,质地细腻,交错出了一个弧度,看上去简洁又不寡淡。
这个弧度像是一个缺口,应该还有另一半,应该是一个对戒。
明栖突然想到有一次事后,闻骆靠在床头捏着她的指尖把玩。
她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佯装嗔他:“结婚这么久,我连个戒指都没有,难怪还有男高中生过来问我要微信。”
闻骆笑着听她打趣,却把这话放在了心上,如今搞了这个戒指来做春节礼物。
而少缺了亲手带上戒指的环节,明栖也对着戒指感到索然无味,“啪”地给盒子合上,随手扔进了床头抽屉里。
*
第二天清早,陈阿姨就上楼叫她起床。
“小姐,小姐起床了。”
“新年第一天不好睡懒觉。”
明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这会儿被陆陆续续的敲门声惊扰,才抓着头发从床上坐起来。
她睁开眼睛看了眼窗外,然而就这么一个动作,就让她发现不妙来。
因为,她的眼睛,好像睁不开了。
眼皮像是有千斤重,全部压在睫毛根部,眼睛只能睁到平时的一半大,甚至有些挡住视线。
她愣了下,旋即从被子里摸出平板,对着照了照。
——眼皮早就肿成了悲伤蛙,双眼皮全都没了,又红又肿。
“陈阿姨,”明栖重新将头埋进被角,瓮声瓮气道:“你们先吃,别管我。”
为了表示自己不是在闹脾气,又加了一句:“我有点儿不舒服。”
陈阿姨心中立马警铃大作:“哪里不舒服?头疼?发热了没?打喷嚏了没?我去叫刘医生过来。”
明栖:“……”
“不,不用了,我只是眼睛不舒服。”
外面陈阿姨“啊”了一声,声音也如释重负:“那没事儿,只是手机玩多了。”
不,是哭得太多了。
明栖心里暗暗吐槽,都怪闻骆。
然而,就跟互相串联了脑电波似的,陈阿姨又说:“姑爷今早走了。”
那就是昨晚还住在这里了?
住在她家干什么自己没有家么,明栖心里想。
“姑爷今天一早就回了闻家祖宅,不过还是托管家送来了小蛋糕和玫瑰花。”
没吵架的时候,她还答应陪他回闻家祖宅应付一群老古董来着,现在也不作数了。
明栖用手指挠了挠被单。
“我看了下,是小姐最常吃的那家店。”
闻骆工作,她一个人待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栖止居,总是耍耍小脾气,叫他下班时带着小蛋糕和玫瑰花回来哄她。
这会儿她生气,他就主动送过来哄人。
昨晚那点难过还漂浮在心头,又被猛然关心了一下,无端让明栖更难受,心脏泛起一阵阵的不舒服。
“阿姨,你把玫瑰花扔了,把蛋糕给明泽吃吧。”
明栖一口气说完,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双手用力地拍了拍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新的一年。
就算是吵架,就算是发现原来认定的爱情并没有那么好,明栖也决定振作起来,不能丧丧地过一天又一天。
家虽然常回,但并不常住,但房间里的一应摆设,都和她走时别无二致。
明栖用冷水泡了一条毛巾,然后敷在眼皮上,又涂了一点儿消水肿的眼霜。
即便她知道消水肿和消肿不是一回事儿。
搞完这些,眼皮该红还是红,该肿还是肿,只好盖了一层粉底液,化了个全妆。
最后还是不满意自己的小单眼皮儿,从衣帽间里捞出一个夸张的墨镜架在脸上。
今天她扎着高马尾,穿着紧身皮衣和包臀短裙,下面是一双长至膝盖的马丁靴,整体风格很蒸汽朋克,索性又涂了一个姨妈色口红。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明栖都感觉到酷,心情陡然好了不少,还有心思对着镜子比划一个开枪的手势。
坏心情退散,闻骆滚蛋!
给自己鼓劲完,她才打开平板,准备面对塑料姐妹们的虚假关心。
果然,微信消息框上显示着99+的字样,明栖从最下面开始,一条条回复。
【谢谢cici担心啦,我和阿骆很好,昨天还在家里一起过的春节/抱抱/抱抱】
【子如姐不用的担心哦,我和闻骆哥哥很好呢,我上次在skb看到一家新的美容院,有空一起做脸】
……
文字上在微笑,明栖脸上也是,像是一个面无感情的微笑机器般应付着所有人的关心,顺带约出去三个party、五次美容医院一日游、八次下午茶。
等到消息全部回复完,她那点不耐烦才渐渐转化成怒火,从那些塑料姐妹身上渐渐的转移到闻骆身上。
直到要回复关佳意,她彻底爆发:【无语!闻骆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居然给我搞出这么一个烂摊子!!!】
【你知道这哥跟我说出了什么名言?他居然说他有秘密不能告诉我,他跟盛时烟有秘密,还不能跟我说】




深度迷恋 第80节
【这次我真的很生气,哄不好的那种,我要分居冷静一下,就让他抱着他的秘密睡觉吧!!!!!!】
六个感叹号,彻底表达了她现在的不满。
关佳意从她说的第一句话就看出了她的情绪很差,但直到最后一句话躺在对话框,她思索了好久,愣是没说出一句话。
满脑子只有两个想法:明栖这次真的生气了,以及——闻总,危。
半晌,她替闻骆解释了一句:【我觉得吧……闻总这么洁身自爱一个人,也不至于跟盛时烟不清不楚】
而且,男人想要女人,要么贪图权势,要么贪图美色。
权势闻骆自己就有,至于美色……从哪个维度来讲,明栖都是大于盛时烟。
更何况,闻骆为了娶明栖卧薪藏胆这么久,过程可谓是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二十年后说闻骆变心关佳意还有可能上心一下,现在说他变心,她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所以,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七七,冷静】
是啊,冷静下来,明栖也不相信闻骆会和盛时烟有什么。可既然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什么都不能说。
平板有些重,明栖张开手掌将它稳稳托起,又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按住语音框。
“我昨晚真是气昏了头,可是你知道么,我生气起来,就会想到在班里,所有女生都在打趣闻骆和盛时烟是天生一对,他们站在一起才是郎才女貌,我怕……怕闻骆曾经有一瞬间更喜欢她。”
“冷静下来,我又觉得这些不重要。
我们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为什么不能分享彼此的秘密?他好像只把我当成心智不成熟的孩子,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个正常的人,平等的对待。”
将这段话说出口,明栖花了很大的力气,同时又感觉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像是经年累月压在胸口的石头,终于被移走。
这次闻骆错了就是错了。
*
明栖决定先回栖止居把几乎做好的参赛作品拿回家里,离比赛还有两个月,她必须要搞好这个作品。
然后,去商场买一个新手机。
上次那事之后,明栖一直不愿意走进大众视野,也不愿意使用通讯设备,可总是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
决定好之后,她随便背上一个包包下楼。
却意外发现,家里人居然都在客厅坐着,就跟要进行家庭会议似的。
明文贺在看报纸,明泽在用手机玩消消乐,林岚在那儿用平板看电视。
明家很难得出现一家四口全部在家的情况。
明栖跟他们打招呼:“爸爸妈妈哥哥过年好!”
清脆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里落下,成功地叫三个人抬起头。
林岚斜着眼睛上下三路打量她:“你怎么在家里还戴着大墨镜?”
明栖:“出门。”
“嗯?”这回轮到明文贺发话:“大过年的,去哪?”
明栖:“回栖止居。”
林岚还以为她和闻骆和好了,立马心花怒放:“回去就好回去就好,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合,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在他们看来,两人就算是闹了天大的矛盾,只要不是原则上的问题,哄一哄好了。
明栖抿了抿嘴唇,淡淡道:“没和好。”
“嗯?”林岚将声音扬高,表示疑惑,就连明文贺和明泽都看了过来。
明栖:“我回去拿点儿东西。”
盯着三个人疑惑的目光,她硬着头皮说下去:“我打算分开一段时间。”
话音刚落,就看到明文贺和林岚一同变了脸色:“胡闹!”
“明栖,你这是搞分居啊!”
这两道厉声呵斥给明栖吓了一跳,藏在墨镜下面的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些。
从小到大,除了小时候太过调皮捣蛋被林岚训斥过,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对她发火。
明文贺放下报纸,招呼明栖到身边来,然后跟她分析利弊。
“昨天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我们也相信阿骆这孩子不会做错事,丈夫跟别的女人出现在热搜上,爸爸也能理解你的愤怒,可是——”
一通关心的话之后,就是转折:“今天是闻家祖辈团聚的日子,你是新婚媳妇,怎么能让阿骆一个人回去,这不和礼法,也会叫阿骆难堪。”明文贺又顿了顿:“现在又因为这点儿小事搞分居,阿骆知道了得多伤心。”
因为这点儿小事,在他们眼里,这就是一件小事。
明栖淡淡听着,咬了咬嘴唇。
明泽往她这儿瞟了一眼,顶着枪口替她说话:“回来住就回来住呗,反正按照咱们江城的传统这不叫回门么。”
末了,低头看向消消乐,补充一句:“我看七七门儿精,心里有数。”
“有什么数她有数,”林岚又开始数落上她:“有数今天就应该陪闻骆回闻家祖宅,还在搞什么分居不分居的。”
虽然平时小嘴叭叭叭很能说,但是在关键时刻,明栖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没有吵架天赋。
听了父母一顿教训,虽然内心一百个不情愿,但只说出了一句话:“反正是他错了,叫他反思一下。”
“又不是闹离婚。”
“他错在哪了?”明文贺合上报纸,问了一句。
明栖闷闷回答:“他根本不告诉我为什么要去见盛时烟。”
林岚脸色微变,不太自然地说:“闻骆二十好几的一个人,有点儿秘密也是正常。”
明栖戴着墨镜,又隔着一点距离,刚好忽略掉林岚的不自然,反问道:“他明明知道我差点儿因为盛时烟死了,知道我讨厌盛时烟,难道不应该早就离她远点儿吗?”
“太过自我,”话音刚落,明文贺又拿出家长的姿态批评她:“就是家里人和闻骆太过宠溺骄纵你,才让你养成这样的性子!”
他的话掷地有声,给明栖吓得浑身一颤,抬手按了一下胸口。
明泽赶紧站出来给妹妹说话,为明文贺倒了一杯茶水,漫不经心道:“咱家就这一位小公主,不宠着还能怎么办?闻骆敢娶七七就应该清楚这件事。”
明文贺脾气本来就不好,只是在明栖面前总是扮演着慈父的角色,猛然一发火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可林岚知道他的脾气,为了避免父女之间的正面冲突,赶紧出口调节化解尴尬。
“唉,”她叹了口气,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别跟你爸一般见识。”
明栖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被这么一哄,登时就感觉到刚刚受到的委屈来,小嘴憋了憋,嘴硬道:“我没。”
明文贺又狠狠说了声:“你就惯着她吧。”
声音很严肃,语气也不好。
“吵什么吵,”林岚白了明文贺一眼,拉着明栖的手,细声安慰她:“你爸说话听听就好了,别往心里去。”
明栖抽了抽鼻子:“反正都认定这事儿是我做错了,认定我是我不懂事,往心里去我难受,当然不往心里去。”
她这话说的,拿捏着腔调,却也委屈巴巴。
谁想到明文贺突然将茶杯“啪”地一声掼在桌子上,浑身气得发颤,伸出手指着明栖:“真是把你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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