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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混元三喜
“有这么巧的事吗?那该不会根本就不是什么故事,而是真人真事吧!”人群里有人开始起哄。
银绒听到起哄的人声音有点耳熟,憨憨的,嗓门很大,很像是他那位兔子精朋友罗北的声音。这些日子以来,无量宗各大茶馆都在说负心汉的故事,街头巷尾都在心疼那位‘糟糠之妻’,唾弃‘负心汉’,这么巧,看到一个美貌少妇,幽怨地叫“鸿郎”,一听就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再被有心人一起哄,大家的胃口一下子就被吊起来了!
范孤鸿一眼就认出了兰栀,这么多年了,这女人竟然还没死?居然还找到了这里来,真是晦气!他是动了杀心的,可他若真在众目睽睽之下动了手,岂不是不打自招?
范孤鸿只慌乱了片刻,就决定抵死不认——世人会相信品格高洁的无量宗掌门,还是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更何况,他还有妻子的支持,稍后打发那女人之后,再请方姝蕴站出来,为他说几句话,事情不就完美解决了?
范孤鸿定下心神:“这位姑娘,想必是认错人了。”
兰栀:“鸿郎,我为了你,叛逃师门,与父母决裂,在你备考无量宗外门弟子的时候,是我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一照顾就是三年,你竟然都忘了吗?”
范孤鸿一句一派胡言刚出口,正要声严厉色地用大道理教育她,却没想到台下的看客们被这句简简单单的话挑起了格外激动的情绪。
“叛逃师门?父母决裂?”
“考取外门弟子?她就是那个女主角啊!”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该不会是照着评书内容来碰瓷的吧?”
“这女人是谁,从来没听过这号人,借机诋毁无量宗掌门的罪名可不小!”
“若是真的,范孤鸿就不配为人!”
兰栀步步紧逼:“我胳膊上的伤疤,是因为不会做饭,被瓷碗碎片割伤的,你说这月牙形状不丑,还漂亮得紧,每次做那种事的时候,你总喜欢亲吻这里!”
台下一片哗然,这是他们能免费听的内容吗?比说书先生讲得还刺激啊。
范孤鸿一张老脸都绿了:“胡说八道!有损斯文!诸位!她若真与我范某有染,也该有几百岁了,可她修为平平,为何还能青春貌美?这是很容易揭穿的谎言!说!是谁派你来的?为何要搅乱我无量宗的盛会,你是否与妖族有什么关系?”





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第84节
兰栀冲着台下高声说;“想必各位都已经听过我与鸿郎的故事,都很想听后续吧?”
兰栀惨然一笑:“我本是名门正派的音修,尤擅琵琶,以音律伤人于无形,至于师门……我有负师父的栽培,没脸提及,那时候,我有了他的孩子,执意生下,师父不准我因私情荒废大道……我后悔没听师父的话,但已经晚了,因为陪着他四处奔波,孩子没有保住,身体也受损,后来……后来的故事你们在茶馆里都听过,再后来,他顺利进入无量宗,并很快得到了一位峰主的赏识,破格提升为内门弟子,内门弟子的机会更多,他在一次宴会上,遇到了南山派大小姐——”
“一派胡言!你住口!”范孤鸿这回是真的动了杀心。
可一柄雪亮的长剑在他面前拦住了去路,南山派方掌门,也就是他的岳父大人,面无表情道:“范掌门,何妨等她说完?”
范孤鸿看了看方掌门,又看了看方姝蕴,忍着气收了手,可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
有方掌门坐镇,兰栀更大胆了:“他对方大小姐谎称自己并无婚约,为防我闹事,又是威逼,又是利诱,最后,我妥协了,拿了他给的灵石,全都换成驻颜丹。”
“我因为小产后常年奔波,为了照顾他放弃修炼,修为早就不如从前,我顺着无量宗的地界,一路向北,越过雪窟谷,听说有个叫琵琶镇的地方,正好我的武器是一把琵琶,讽刺的是,为了活命,我将武器当掉,废了一身修为,改修采补术,在琵琶镇的妓院里……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几乎没有修为,如废人一般柔弱,却容颜不老吗?因为啊,一弯玉臂千人枕——”
“住口!”范孤鸿,“你在这里信口雌黄,有什么证据?”
范掌门求锤得锤,兰栀当即亮出一块鸳鸯玉佩。
玉佩太小,台下之人看不清楚,但方掌门一把夺过,很识货地说:“青丝誓?”
台下一片哗然,青丝誓是种特殊的法术,男子一生只能发一次,若是以发誓者的灵力催动,则可重现誓言。
当即有人起哄:“范掌门若是问心无愧,就对其输入灵力,看是否能重现誓言?”“不错,青丝誓做不得假。”“你敢输入灵力,我们就信你!”
兰栀定定望着范孤鸿的眼睛:“没想到吧,我没有死,还一直留着它。”
方掌门将玉佩向范孤鸿递过去,面上已有了怒意,而范孤鸿自然不敢去接,而是将求救的目光投给自家道侣。
方姝蕴犹豫片刻,如他所愿地站了出来,范孤鸿正要松口气,却见方姝蕴接过那玉佩,捏在手中,灵力运转间,通透的鸳鸯玉佩上闪出流转的光华。
猝不及防的,属于年轻的范孤鸿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栀儿,我向你许下青丝誓,一生一世一双人,山无棱天地和,此生绝不相负。”
“……”
“……”
范孤鸿的脸色难看极了。
“我明白了!因为方夫人受了范掌门的灵力滋养,所以由她来向那块玉佩输入灵力,与范孤鸿本人无异,也能够重现誓言!”
范孤鸿怒道:“姝蕴,你——!”
方姝蕴却比范孤鸿更加委屈,她捏着玉佩的手都在颤抖,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家道侣,指控:“你竟然、竟然这般对我!这么多年,原来你都是在骗我的吗?”
说着,方姝蕴就滚滚地落下泪来。
范孤鸿哑口无言:“我……”
方姝蕴:“当年,你我在南山派家宴上偶遇,妾身的帕子掉了,险些被风吹到山崖下,是你御剑而行,替我追回来,我至今记得,你回来时,衣袂上挂了一朵紫银莲,你对我说,很少同姑娘家讲话,所以很紧张,可你、竟有妻氏!你瞒了我这么多年……”
范孤鸿:“你听我解释——”
方姝蕴红着眼圈,对当年的桩桩件件娓娓道来:“你说并不知道我是南山派大小姐,如今看来,也都是谎话吧,你若不在乎我的出身,为何要我求着父亲帮你取得掌门之位呢?范孤鸿,与你生活得越久,我越看不透你,就比如最近,我本来好好的,你却一定强行给我输入灵力,对外宣称我已病入膏肓,又一次寿元将尽。我真不知道你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要我怎么信你?”
范孤鸿脸上的愧疚之色尽褪,怒意重新席卷而来:“方!姝!蕴!你——!”
这女人,哪里是因情受伤,她分明就是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毁掉他!是了,他在宗门之内,明目张胆地叫美貌女弟子作陪,方姝蕴撞见过几次,也无动于衷,分明早就对他没感情,不在乎,方才那副大受打击的样子本就违和……
她就是想故意毁了他!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般对我?”
方姝蕴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拽进怀里,惊慌失措地叫出声,却在贴着范孤鸿时,带着恨意小声说:“这么多年,你我之间早就没了感情,你在外如何我不管,我只做我的掌门夫人,原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但你不该动我妹妹。”
不及范孤鸿辩驳,方姝蕴已经被她父亲抢了回去,方掌门怒道:“姓范的,你休要得寸进尺!我女儿倘若伤了一根汗毛,先问过老夫的剑!”
“夫君,你竟然如此狠心,方才是要杀了我吗?”方姝蕴哭着说。
兰栀还在添油加醋:“他原本就是无情无义之人!被你说穿了他的心思,怎能不恼羞成怒?”引起台下一片附和,有那么一刻,范孤鸿甚至有种错觉:自己像是一出大戏里的丑角,被人追着喝倒彩。
范孤鸿暂时不能对方姝蕴怎么样,便想对兰栀泄愤:“贱人!当年就该杀了你!”
兰栀惊慌之下,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里却竟然有种解脱般的快意:她即便现在死了,也已经报了仇!让那负心汉付出了代价,痛快!
可预想中的痛苦并没有来临,城阳牧秋以肉眼难以辨认的速度挡在她面前,替她接下了范孤鸿的那掌。
都说英雄救美时的标准姿势是横抱,可这位救了她的天降英雄,不等范孤鸿反应,就拎鸡崽子似的,将兰栀拎离了范掌门的攻击范围,回到了人群里。
范孤鸿怒不可遏,“你——城阳衡!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
城阳牧秋懒得与他废话,此时也不再遮掩身份,扬声道:“范掌门,你还是先向你岳父大人解释,为何要欺骗、打杀他的女儿吧。”
“我何曾打杀姝蕴,方才不过是怒急攻心——”
城阳牧秋懒洋洋地打断他:“家务事我等不便掺和,没兴趣听你狡辩。但你故意找借口延误讨伐大妖的时机,多年来与妖族勾结之事,应该给天下道友一个交代吧。”
“趁着今日人齐。”
第一百零七章
范孤鸿目光闪躲:“什么与妖族勾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姝蕴情绪激动,妇人之言不可信。”
“我女儿的话如何不可信?”这话却惹恼了方掌门。
之后就是方掌门戳穿范孤鸿的表演时间,句句紧逼,完全不留余地,怼得范孤鸿哑口无言,银绒在台下听得瞠目结舌,悄声向城阳牧秋吐槽:“方掌门掌握的情报居然这么多。”
城阳牧秋:“南山派被称为‘四宗’之一,并非浪得虚名,何况他们与无量宗又结着姻亲,拿范孤鸿的把柄自然更容易些。”
“不过,”城阳牧秋话锋一转,“今日如此顺利,头功还要归于你。”
银绒:“我没做什么啊。”
城阳牧秋:“若不是方二小姐出面,去说服父亲,南山派也未必会这么快下定决心。”他的银绒最是纯善,还颇有一股恩怨分明的侠肝义胆,不但救了方姝裳,还去替她讨公道。多少人想讨好的方二小姐,竟轻轻松松与银绒成了知心好友。
而那一日在茶馆里,银绒思忖再三,还是悄悄跟城阳牧秋通气,见了方姝裳。这位方二小姐性子耿直豪爽,一直想等机会报答银绒,因而听到城阳牧秋的提议,当即热情地一口应下。
有了方掌门的掌上明珠推波助澜,事情比预想得还要顺利。
也可以说,今日这场范孤鸿精心准备的“亮相”,其实也是太微境、南山派织就的圈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而且事情还远不止如此,城阳牧秋轻声道:“轮到太微境出场了。”
可站到人前的却不是城阳牧秋本人,而是他那位亲传大弟子、如今的太微境掌门景岑。
景掌门带着几位嫡亲师弟,不过接任掌门数月,竟已有些其师之风,一出场就颇有鹤立鸡群之感,气场强大。
城阳牧秋看着景岑,有种自家孩子长大了的欣慰,悄声问银绒:“咱们这位景掌门怎么样?”
然而,银绒的道侣滤镜厚得令人发指:“挺像样的,但比你差远了。”
城阳牧秋:“差在哪里?”
银绒掰着手指头数:“不如你英武,不如你强势,还不如你英俊。”
方才还为自家徒弟感到骄傲的太微境前任掌门,此时很为老不尊地笑了,矜持地说:“是么。”英不英俊,对他这种级别的大能来说,根本就不重要,但来自银绒的肯定,着实让人身心愉悦。
台上的气氛却远不如他们的轻松——景岑还额外带了个七八岁的男童。
那孩子腰上系着一条捆仙绳,握在郗鹤手里,景岑冷笑道:“无量宗与妖族勾结的人证就在这里。”
范孤鸿自然不肯承认:“太微境不是韬光养晦,避而不见吗?这时候闯入我无量宗地界,是何居心?”
景岑:“我们受邀而来,谁跟你说,太微境韬光养晦?”只不过收了请帖,却没给回应,反而悄悄混进来,但这种话自然不能当着这么多人说清楚。
郗鹤晃了晃手中的捆仙绳,懒洋洋道:“岑师兄,与他们废什么话,如今人证物证具在,让天下英雄见识见识他们无量宗的小人行径,竟然与妖族联合,贼喊捉贼,啊呸!下流!”
仁寰长老站出来:“黄口小儿!休要胡言乱语!你随便捉一只蝇妖,就想污蔑我们?”
郗鹤:“呦!大伙听听,我们可没说这小妖是只苍蝇,这算不算不打自招?”
仁寰意识到自己失言,忙用灵力去查探,就听郗鹤笑道:“怎么样?是不是查不出它的真身?因为这是幻象投影啊!真正的蝇童在几十里之外,被严密看守着呢,这么重要的人证当然要好生保护啊。”
说完,郗鹤很嘚瑟地对范孤鸿、仁寰等人做了个口型:“兵不厌诈”。
仁寰脸色更难看了。
如果说方才方夫人的“走嘴”,叫众人信了三分‘无量宗与妖族有染’,那么,仁寰这一句失误,就令人信了五分。
景岑沉声道:“诸位有所不知,妖族先以鼓蛇妖的秘法,将蝇童一类的小妖妖气掩盖,再利用护山大阵的漏洞,将蝇童塞入,只要它凝神屏气,不使用妖法,就能够瞒天过海,虽然无法在阵内做什么,但探听消息已足够了。且这法子,并不是妖族近年来才发明的,可追溯到妖王相魅统治的时代。
各门各派的护山大阵,阵法大同小异,为了天下道友的安全,太微境不会独享,稍后将会把漏洞与修补之法公之于众。”
此言一出,众门派不止更多信了几分,而且生出了感激之意。
那可是太微境的秘法啊!人人都道“天下奇书秘法,若共一石,太微境可独占八斗”,虽然是夸张的说法,但修真之人,谁不知道城阳老祖的藏书之丰厚,乃是一绝。
原来无情道没有专门的具体功法,而是提升人学习的速度,于是城阳牧秋从摒弃剑道到如今的五百多年里,一直在用尽办法搜罗天下术法。
不过,能如他一般将庞杂术法融会贯通的,恐怕这世上再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景岑话锋一转:“现在,就请大家亲耳听听‘证人’的证词。”
说罢,他给自家师弟使了个眼色,郗鹤便扯了扯手中的捆仙绳,蝇童的真身虽在数十里之外,可也能感知到,蝇童开口,他在现场的幻象便也同时开口:“我的确为无量宗范孤鸿范掌门办过差事。”
“一派胡言!”范孤鸿劈手就砍,可掌风穿过蝇童的幻象,丝毫没影响到它的声音。
郗鹤很嘚瑟地给了范孤鸿一个眼神:没想到吧,这幻象是我师尊亲手做的,普天之下没人能破除,就算是你也不能。
不光台上的郗鹤等人嘚瑟,台下也发出一片议论声:“景掌门没把真人带出来,还真是明智!不然就被灭口了。”“看来无量宗与妖族勾结的事八九不离十,不然为什么如此恼羞成怒?”
范孤鸿要气炸了,仁寰、仁沉等长老忙拉住他,劝掌门不要冲动,且看他们究竟能耍什么花招——与其说是劝说,更像是挽尊。
台上有方掌门、景岑等人,旁侧还坐着受邀而来观礼的万剑宗长老——万剑宗自然与无量宗交好——更别提混在人群中云淡风轻地旁观,却无人敢忽视的城阳老祖。
若单打独斗,在场没人是城阳老祖的对手,更何况这么多高手都站在他们的对立面,范孤鸿几无可能阻止景岑。
众人便完完整整地听了蝇童的叙述:早在三年前,他就替范孤鸿办过差事,于城阳老祖突破之前,潜伏在太微境打探消息,把城阳牧秋闭关的地点告知了范孤鸿,这才惹得无量宗在雪窟谷埋伏。
那是城阳牧秋最脆弱的时候,那场伏击,甚至引得他暂时失忆,被一只初出茅庐的小媚妖当做炉鼎捡回去——但这是城阳老祖的私隐,自然不足为外人道。
总之,蝇童条分缕析地将事情复述了一遍,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引起一阵唏嘘。
范孤鸿、仁寰等人被说穿心事,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辩驳,只能咬住“证据不充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来反驳。
景岑也没拿出更确切的证据,只扬声道:“自范掌门掌权以来,无量宗一向做小人行径,与妖族勾结也不令人惊讶,证据都摆在眼前,还狡辩不够充分,请问范前辈,您不脸红吗?”
“不错!五百年前不就是如此,”台下也有人搭腔,说话的竟是已经投奔了无量宗的流雪凤凰堂堂主卜敬之,“老夫活得久一些,因而还记得些旧事,最开始惹怒妖族的,其实并非太微境,而是无量宗!太微境是纯粹的剑宗,而无量宗则同样擅长炼丹,他们以妖丹为引,挖妖丹,再炼制丹药,一直与妖族有龃龉。”
“妖族不也残害我们人族吗?不过彼此彼此而已!”无量宗仁沉长老忍不住高声反驳。
仁寰瞪了他一眼,但也无济于事,如今话已出口,卜敬之高高兴兴接了话茬儿:“你们承认以妖丹入引便好,自古妖族、人族不两立,你们的做法无可厚非,但先惹怒了妖王相魅,再向别派求救,等事态扩大之后,你们却做了缩头乌龟,任由其他门派去送死,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不错!”千山门掌门也道,“太微境慷慨赴死,全门被灭,只留下城阳衡一根独苗,你们不去找人,反倒心安理得地侵吞太微派的资源,才渐渐发展壮大,太微境算是你范掌门上任之后的第一桶金吧?”




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第85节
戚无垢戚掌门也冷笑:“无耻之尤!做出这等腌臜事,竟还蒙蔽我们,试图拉我们下水,以孤立太微境,从前是我年纪轻,不知这些旧事,今日既知道了,我星辉楼宣布,与无量宗一刀两断,再无合作的可能!”
众多门派你一言我一语,带头的全是曾经与太微境交好,却“投奔”了无量宗的门派、世家,之前范孤鸿一直标榜自己品质如何高洁,今日这些旧事、秘闻被翻出来,就更加讽刺。
随着无量宗声誉扫地,其他门派也渐渐跟风声讨,一时在场无人不骂范孤鸿。
在这番盛景之下,东柳悄声对兰栀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些人果然早就和老祖沆瀣一气,阿不,提前商议好了对策,一个个说得跟真的似的,啧啧啧。”
他很事后诸葛亮地说:“无量宗也不想想,流雪凤凰堂之流,受太微境多年恩惠和庇佑,怎么可能真被一点利益收买?现在好啦,万剑宗、南山派也都站在咱们老祖这一边,‘四宗’只孤立他无量宗一门,姓范的老东西这回可怎么收场?诶,兰栀,你现在心情如何,解气不?”
兰栀用力点头,又恍惚地说:“跟做梦一样。”
痛快!她这辈子都没想过真能等到报仇的一天,也没想过能见这么大的场面——大半个修真界的大佬都云集于此了啊!她方才居然当着那么多大佬的面控诉了负心汉,现在想想还有点腿软。
而兰栀更没想到,更大的场面还在后头。
一道雄浑的兽类嘶吼划破天际,继而一道粗糙的男声响彻全场:“难得各路道友汇聚于此,大家刚看了一场无量宗的好戏,甚是精彩,现在,也请大伙给本座做个见证吧!”
“……十方刹?”范孤鸿喃喃地脱口而出。
城阳牧秋也沉了脸色,下意识抓紧了身边银绒的手。
第一百零八章 (二更)
城阳牧秋扬声吩咐:“景岑!”
新任景掌门依旧对师尊的话唯命是从,城阳牧秋话音刚落,他便听声辨位,猱身而起,他几个师弟也紧随其后,直奔十方刹而去。
可十方刹这次也是有备而来,预判了景岑等人的招数,边闪边道:“城阳老祖,景掌门何必如此心急?有些事终归是躲不掉的。”
城阳牧秋仍旧握着银绒的手,用力之大,让银绒都微微皱眉,可他任他握着,没有挣脱。就在这时,人群中凭空冒出无数妖族,他们为了彰显身份似的,故意露出半妖模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妖族穿着无量宗的校服?”
无量宗本派的弟子们也惊慌莫名,只有范孤鸿的脸色沉如锅底,咬牙道:“十方刹!你这是何意?”
因为突然的变故,十方刹暂时脱身,任由小妖们护卫在身侧,雾蓝色眸子闪着灼灼的光,似笑非笑地说:“诸位,不是想知道无量宗与我们的关系吗?你们看那些穿着无量宗校服的小妖们,便可知一二了。”
范孤鸿:“你——!休要信口雌黄!”
十方刹对众修士使了个“暂停”的手势,“诸位稍安勿躁,可容我将话说完?”
景岑等人透过人群,用眼神去找自家师尊,城阳牧秋对他微微点了头,而方掌门、万剑宗几位长老也都停了手,十方刹飞身而起,落在范孤鸿为祈福大典所搭建的高台上,他脚尖点地,勾了一把椅子,懒洋洋坐下去,俯瞰众人:“诸公想想,无量宗在界碑处设立关卡,却让这么多妖族混了进来,难道堂堂无量宗,都是酒囊饭袋吗?”
他大笑起来,“正如你们所想,无量宗与我们妖族早有合作。”
范孤鸿怎么都没想到,连他的“盟友”也来自暴。
事到如今,范孤鸿已经放弃狡辩了,怒极反笑:“十方刹,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今日诸派大能聚集于此,你不怕死吗?”
十方刹斜睨他一眼:“无量宗是帮过本座,但咱们也助你将城阳老祖赶下了台,我们不过各取所需。但你别忘了,无量宗以妖丹入药,残害了多少妖族,当年相魅与你们算过账,就暂且揭过,但你这种无情无义的小人,本座也不愿意与你为伍。”
很好,被道友们无情声讨之后,又被妖族骂了,范孤鸿又一阵气血上涌,只觉自己前途尽毁,多年经营的高洁人设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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