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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表哥后我被太子叼走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牧荑黄黄
梨汤:“姑娘,头发后面没扎好,一转圈就全散了。坐下来我给姑娘弄弄。”
……瞬间整段垮掉。
苏府在最富贵的央正大街,左右皆是达官贵人,府里的布置也十分典雅讲究。温浓看在眼里,不得不赞叹宰相舅舅的本事,仅凭一代便拥有别家几辈子也攒不来的身家底蕴,当真做到了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温浓在前厅见了舅舅,正值不惑之龄,相貌堂堂气质儒雅,虽不比温父俊丽,那周身的气场一望便知是多年官场磨砺出来的。他笑着询问了温浓几句,便叫苏雪榕带她去后院。
“来,浓浓。”肤色雪白的少女轻柔地牵过温浓的手,清丽眉眼里是恰到好处的关怀,“浓浓昨儿才到京城,可休息好了?”
“昨晚睡得很香,就是等不及想见榕姐姐了,一大早的就没了睡意。”温浓笑盈盈地看着苏雪榕。她自然是喜爱这位表姐的,表姐温柔包容从不会给人难堪,同时心里也暗暗较着劲儿。
乍一眼看下来,苏雪榕比之从前肤色更白了些,五官清淡如水,如同仕女图里的贵族少女,然而并没有什么记忆点,只觉得气质温柔可亲,无论男女都不会对这样一副面孔心生恶感。
这时苏雪榕也笑道,“浓浓长大了,也好看了,险些叫我认不出来了。”
若说苏雪榕可以凭气质取胜,温浓便是相貌佼佼,小脸饱满,眼儿带媚,尖尖的下巴,还有一头令人称羡的浓密黑发,可谓过目难忘。这是十足的美人胚子,还好未到芳华盛开之龄,姐姐妹妹见了也是喜爱多于嫉妒。
“榕姐姐,浓浓小时候也好看呀。”温浓眨眨眼,嗔道,“不过浓浓心里最好看的还是榕姐姐,昨儿就想见榕姐姐了。”
苏雪榕笑意更盛,喜爱地摸了摸温浓的小啾啾,“谁不知道你,浓浓最是嘴甜的,你的话我可不信。”
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待走进舅母的院子里,便隐约听见少女撒娇的声音,“……哥哥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娘也不说说他。”
苏雪榕笑着打断,“娘,浓浓来了,您瞧瞧,是不是比上回见到的高许多,也漂亮许多?”
屋里一坐一站的两人立时瞧过来,一个是徐娘半老的美妇人,舅母方氏,她目光带笑,又隐含着打量,“浓浓来,舅母念叨着念叨着,总算把你这丫头给盼来了。嗯,不错,是高了不少,也好看了。”
温浓笑着行礼,“浓浓也想念舅母。”她略低头,发间的金钗闪耀着光泽,这还是温浓十二岁那年舅母送她的。
果不其然,舅母眼里笑意稍微真切了且些,唤了温浓走近些,握着她的双手好一番关怀。
可温浓还记得,舅母送发簪的时候,“顺嘴”说了句表哥学业繁忙不好来见她,叫她也不要到西院附近玩耍。
这次一路上过来也没见着表哥,只在苏雪梅嘴里听到了这人。
苏雪梅年方豆蔻,身上兼有女童的稚气和少女的娇俏,大抵方才被她哥哥苏雪和气着了,现在还嘟着嘴皱着脸,没搭理温浓。
“雪梅。”苏雪榕不轻不重地唤她一声,苏雪梅才看了温浓一眼,“表姐。”
苏雪梅突然有了注意,眼睛一亮,看向苏雪榕,“姐姐带我去哥哥那儿吧,如果是姐姐的话哥哥应当没有拦着的道理,毕竟来的是太子——”
“咳。”舅母方氏清咳一声打断苏雪梅,先是扫她一眼,而后笑着说,“你姐姐哪儿能跟着你胡闹,雪榕,带浓浓去走走吧。”
“是,娘亲。”苏雪榕一眼便知方氏的心思,自然不会把温浓往苏雪和那边带,于是在后院看了梅花,走在长廊上,能看见湖面泛着冷然的冰光,远近皆是挂着雪的草木,景致十分不错,就是白茫茫一片盯久了晃眼睛。
温浓闭了闭眼,转过头看向别处。
也是巧了,温浓迎面碰上了舅母绝不愿意让她见到的两个人。
为首的是两位年轻的公子,俱是身段颀长步履带风,走在最前头的身披朱红狐裘大氅,内里玄色锦袍勾着银边,毛茸茸的雪白狐裘衬得他肤如冰玉,相貌昳丽,一对儿狭长的眼睛蕴着笑意。
他的笑意那般松快,偏偏五官轮廓英俊利落不似凡人,于是他笑意再明显也不会叫人觉得此人好接近。
温浓看他一眼之后便跟烫到一般移开目光。
或许人都有各自的喜好,温浓最爱这种不接地气的极致美貌。
一切容貌不算格外精致的,哪怕气质很好,她看在眼里也没有特别的感觉。
略一猜测,这位走在最前头的想必便是那位太子殿下了。
他停下脚步,看人时并不低头,只略略敛眸,显得眼尾越发狭长,模样也越发矜贵。
苏雪榕立马欠身行礼,“太子殿下。”
温浓也跟着行礼,并不抬头看。
“苏姑娘免礼。”太子的目光往温浓头顶轻飘飘一落,“这位……温姑娘,起来吧。”
他的声音比长相要成熟低沉一些,语调因从容而显得温柔,有点自然而然的勾人味道。
温浓先是惊讶于太子知道她,后又立马释然了,太子今日前来想必也知道她和爹爹会来。
“多谢太子殿下。”
太子并不欲多说,抬脚便走。
倒是落后他半步的苏雪和多瞧了温浓一眼。
眼看太子就快要走过温浓二人,分明并未挨到他的披风,却叫人忍不住想要后退避得更远。
苏雪榕攥了攥拳,突然出声问,“殿下,兄长,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太子看了苏雪和一眼,而后说,“雪和在湖心亭准备了羊肉煲,还煮了酒,正要去。怎么,你们也想去?”
见苏雪榕欲言又止,温浓也抬眼看来,太子笑着问苏雪和,“雪和,能加人吗?”
苏雪和看了苏雪榕一眼,微微蹙了眉,而后点头,“走吧。殿下,请。”
还不忘看着温浓说,“表妹也一起来。”
湖心亭。
零星几片细雪从亭檐上落下来,中央的小几上一只炉子正咕噜咕噜地煮沸了,隐约能看见蘑菇萝卜等物冒出来,鲜香随着热气飘出来。
另一只小壶里煮了酒,苏雪和对两个妹妹说,“酒烈,就不给你们倒了。”
随后便是太子那边一声极轻的笑,“酒可以不喝,肉得吃好。”
觉着太子比想象中随和一些,温浓稍稍放松,见大家都开动了,便也动筷伸进锅里。
她夹肉片的习惯还和小时候一样,都要先把肉片卷起来,卷成一个筒,再一截一截的咬。
喜恶也很明显,喜欢吃小蘑菇、白萝卜,完全不碰胡萝卜。
“殿下在笑什么?”
苏雪榕问,立马将温浓和苏雪和的目光都引了过去。
太子只是说,“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苏雪榕还想说什么,被苏雪和瞥了一眼,只好忍住不提。
温浓将在场几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吃肉卷的时候也将嘴角的笑意隐下了。
“殿下可寻到那把银纹琴了?”
“昨日刚送到府里,这琴的品相更甚‘长松’,琴中美人当之无愧。只是音色稍显单薄一些……”
苏雪和说,“如此,那我还是更爱‘长松’”
“各花入各眼,若非只能择其一,不如都收了。”
原来男子之间谈论起他们喜爱的物事,和女子说起妆容服饰的样子是一样一样的。
温浓边听他们聊天,边夹肉和酸萝卜吃。
只是这一锅里酸萝卜放得少,没一会儿就看不见了,温浓也不好意思去搅和翻找。
要不夹羊肉的时候状似无意地用羊肉扫一扫锅里头有没有?
这时候太子戳起来一块酸萝卜,温浓的目光立时黏在上面。
想吃,吸溜。
不过她没说话,只默默收回目光。
“我不喜欢吃这个,温姑娘能帮我捋下来吗?”太子突然点了温浓的名。
温浓一愣,想到她就在太子对面,确实比别人方便,点点头说,“正好我喜爱吃这个,谢过殿下了。”说着便伸出筷子。
两人在锅子上方完成了一块酸萝卜的交接。
而后吃着这块从太子殿下的筷子上捋下来的酸萝卜,温浓突然有种奇幻的感觉。
若非有表哥这一层关系在,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当今太子在一张桌子上面吃东西吧?
如果是大宴百官那样的场合,按照爹爹的官职,他们得坐在朝阳殿外头挨着台阶的地方了,然后太子要赏赐一道菜,得经过宫中太监的传唱,从殿内一直唱到殿外,声音从一道道台阶上传下来,最后几乎失了真。
总之是很遥远的人物。
温浓难免拘谨了些,除了不得已的情况根本不会说话。
而后送走了太子,苏雪和却叫住了苏雪榕,像是有话要单独对她说。
温浓只好带着梨汤先回主院。
只这么吃上一回,已经足够温浓选定目标了。
苏雪和。
“为何?”梨汤问,“奴婢还看见太子殿下对姑娘笑了。”
此时温浓正在洗漱,她举起手里猪毛制的牙刷,“这是什么。”





攻略表哥后我被太子叼走了 第4节
“牙刷啊。”
“不,这是男人。”
温浓:“你愿意和别人共用一把牙刷吗?”
“……”
温浓继续说,“太子殿下什么人,我就算使出浑身解数,也只能在他的莺莺燕燕里边占得一处。”说着,两指比出小小的一截。
梨汤说,“可奴婢听说太子殿下现在连通房都没有一个。”
“现在是现在,以后是以后。他总会有的,还不止一个。表哥就不一样了,他专心读书,见过的女子更少,而且家规森严,三十无子方可纳妾。”
温浓用热毛巾敷了脸,放下毛巾对着梳妆镜擦面霜,“今天我们一起吃羊肉煲,梨汤你在亭子外头看得不仔细,我来跟你说道说道。”
“我们先说太子,他跟表哥关系好,跟表姐也算熟。表姐有时候会很突兀地问他问题,他也不觉得冒犯。而且他与我第一次见面,对我却好似有几分熟稔,偶尔还会看上我一眼,这样的人啊,多情。”
说着“多情”的时候,还拿指尖戳了两下梳妆台。
“他说起琴的时候,还用什么‘琴中美人’的比喻,又说‘若非只能择其一,不如都收了。’你听听,铁定情场老手了。”
“再说表哥,他身为表姐的亲哥哥,却阻拦了表姐刻意接近太子的行为,极为得体。期间他还看了我三眼,要么是对我感兴趣,要么是有事情要对我说。”温浓很有把握地笑了笑,“等着好了。”
梨汤无情指出,“都是看了姑娘几眼,怎么还分出个不同呢。”
“……”温浓语塞,而后脸蛋涨红地瞪她一眼,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恼羞成怒,“我就是觉得表哥会简单一点不行嘛。梨汤你非要我去闯那龙潭虎穴?你的心呢?”
梨汤木着脸:“姑娘你说过,我没有心。”
第4章 交易 心上人是你。
苏雪榕带着温浓看过了以后暂住的厢房,有问她可有需要添置的。
温浓自然摇头,“已经很周全了,多谢榕姐姐。”
待苏雪榕走后,温浓又四下环顾,以后她入读苏家族学便是在这里午休。
“梨汤,我有点渴了。”温浓嚷嚷一声,梨汤便去倒茶。而温浓则坐下来,脑海里想着苏府的布局,这儿是东厢房,离表哥的西院很远,而哥哥住的地方也离苏雪榕很远,这位方氏心里如何想的显而易见,且方氏也不怕她发现,坦坦荡荡地示意他们兄妹,不要有其他心思。
但是如果苏家的儿女主动上门呢?
“叩叩——”来人敲得轻缓,温浓嘴角也跟着翘起来。
梨汤开了门,外头立着的果然是苏雪和。
这位才子表哥相貌好气质佳,周身的谦和温文,若说太子如日光般耀眼不可直视,他便如月华般柔和内敛,又隐约透出点清冷劲儿来。
“表哥?”温浓作出一副惊讶又迟疑的模样,“表哥怎的来浓浓这里了?”
她的声线娇柔动听,说话就跟撒娇似的。
“有劳表妹借一步说话。”苏雪和看着温浓,往旁边移开一步,示意温浓出门来。
温浓只好示意梨汤留在屋里头。也不知是什么要紧事,竟然要禀退下人,且表哥自个儿也是孤身一人前来。
“表哥有什么事要交代我吗?”温浓抬眸看他,笑容乖顺,仿佛并未察觉苏雪和的怪异。
“不是交代,”苏雪和顿了一下,“是交易,愿意与否在你。”
温浓眨眨眼,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日后母亲再提起相看一事,我会推拒,假称已经有了心上人。”苏雪和并未多加抱怨方氏安排相看给他带来的麻烦,单刀直入,“心上人是你。”
原来是这件事。
难怪昨日在湖心亭像是在观察她一般。
那么他想要的首先是聪明的合作对象,其次才会留意到其他地方。
温浓攥了攥手心,轻“啊”了一声,并没有作出娇羞模样,因为苏雪和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他像是处理公事一样正经,“当然为了你的清誉着想,我只在母亲面前这样说,不会对外宣扬。且你也不必回应我,免得母亲给你难堪。”
温浓咕哝了声,“表哥,按你说的,就算不回应你,舅母也要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了。”
苏雪和闻言,轻笑了声,“是的,表妹还算了解母亲。交易自然是有利有弊的。表妹帮我这个忙,投桃报李,我也会带着表妹认识一些人。”他没有挑明,但温浓听出来了,这是帮她牵线搭桥呢。
温浓拿出讨价还价的精神,“表哥,我跟着舅母,或者榕姐姐也可以结识他人啊。”
所以就看表哥和舅母这两条截然不同的路哪一条更好走了。
苏雪和见她没有天真懵懂之态,反而和他讨价还价来,嘴角略略带点笑意,不比先前那样疏离了,他挑明了说,“表妹好生想想,在母亲那里,自然是亲女儿的婚事第一要紧,绝不会叫你越过了雪榕雪梅。到时候,受门第所限,婚事多半中规中矩。走我这条路,你的容貌可以被瞧见,我也会帮你。”
温浓等的就是这句话,苏雪和的承诺可比舅母的牢靠多了。
走舅母的路子,是一眼就能望见的结果,对外好交差就得了,毕竟她幼年丧母,爹爹又没有再娶,婚事这块很不方便,她的婚姻基本上就捏在舅母手里。但苏雪和不同,他的知交好友都是京城最出色的公子,走这条路她可以凭借自己本事去挣。
当然,这只是温浓的退路。对她而言,近水楼台岂不是更好?
心中想了很多,面上只是一瞬,“表哥,你为什么会找我?”
苏雪和垂眸看她,“当真要听?”
温浓点头。
“一则,表妹容貌姣好,我喜欢你有说服力。”话落便见温浓弯着眼睛笑,苏雪和毫不留情地接着说,“二则门第不起眼,要是换作世家贵女,母亲大概要欢天喜地地定下婚事了。”
温浓敛眸,并不难过,她深知自己的劣势所在。
只是心想,表哥说话这么不带拐弯的,难怪还没有相好。
“三则,今日你见太子时脸红了,我想,表妹大概是到慕少艾的年纪,是该考虑婚事了。”
温浓这才真正地愣住了。她脸红了?
“怎么样,这个交易成还是不成?”
温浓回神,没有再犹豫,笑道,“成!需要什么凭证吗,譬如签字画押?”
这雷厉风行的劲头,饶是京城首富都自愧弗如。
苏雪和愣了愣,而后笑了两声,“不必,你知我知就好。”
温浓笑眯眯地打包票,“表哥你放心,我演得可好啦,绝不会出什么纰漏的。”
温浓向来知道如何自然地与人拉近关系,好在苏雪和也不算抗拒,便笑着道,“倒也不必演戏,你只作不知便好。”
苏雪和走了之后温浓便在床上乐得打滚,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她正想着如何接近表哥呢。
……
翌日去族学,也是由苏雪榕领着。
此时天还未亮透,凛冬的气息随着呼吸沁入肺腑。
“榕姐姐,我还是头一回和大家一起读书呢,以前都是爹爹回来了抽空教我一些。”温浓垂眸,睫羽轻颤,有些不安地把手指搭在苏雪榕的小臂上。
苏雪榕轻轻握住温浓的手,笑着安抚,“别担心,有姐姐在呢,浓浓只需要认真听课就好。”
温浓闻言抬眸,她从这个角度看着人的时候,眼里波光粼粼,总给人一种被她全身心信赖的感觉,苏雪榕心软了,“待会儿浓浓和我一起坐,有什么不会的问我好了。”
一旁的苏雪梅立马不干了,大声抗议,“姐姐,凭什么?那是我的位置!”
温浓又作出不好意思的样子,苏雪榕拉了她的手,拍板道,“好了妹妹,你换个位置也是一样的,浓浓是头一回来,先等她熟悉了。”
苏雪梅气鼓鼓地瞪了温浓一眼,温浓也不在意,毕竟苏雪梅原本就对她有些敌意,她也没打算讨好苏雪梅。
进了学堂,房间里原本坐着的学生一齐朝她们看来,温浓朝她们略笑了笑,很快目不斜视地随苏雪榕坐下了。苏家这俩姐妹是族学中的中心,众星捧月的地位,尤其以苏雪榕为首,而温浓跟随苏雪榕进来,又在她身边坐下,于是招致了所有人好奇打量的目光。
“那是谁?”
“听说是苏家的表妹,从涿县来的,五品郎中的女儿。”
“温公子的妹妹?她生得真好看,果然是亲兄妹。”
原本以为来的是个寄人篱下的表姑娘,左不过是苏家姐妹的跟班,谁想一来就占了苏雪梅的位置,看来这表姑娘比他们想象的更讨苏家喜欢。再看她低着头整理纸笔的模样,好似是被大家伙看得有些害羞,耳尖泛着红,头上的毛绒球球也轻微地打颤似的。
这么可怜可爱的姑娘,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温浓很快认识了几个小伙伴,有的是苏家旁支嫡女,有的是舅舅下属的女儿,虽不是什么高门贵女,但她们在京城这么多年,其中关系盘根错节,有些姑娘的兄长还是温渚苏雪和的同窗。
“多亏了榕姐姐照抚,她们对我很是友善,明儿我就坐榕姐姐后头好了。”温浓感激地看着苏雪榕,而后对苏雪梅露出一个笑来。
苏雪榕倒是想让她再适应几日,听她这么说只好作罢,再者苏雪梅在一边哼了一声,咕哝道“这还差不多”,叫苏雪榕有些不好意思,忙拉了苏雪梅的胳膊。
“榕姐姐,我想去等哥哥下学,就不和你们一道走了。”
苏雪榕意外,“他们会晚上半个时辰,现在又冷,浓浓当真要等?”
温浓乖巧地弯着眼睛笑,“以前和哥哥分隔两地,现在总算团聚在一处了,我想和哥哥一起回家。”
别说苏雪榕了,连苏雪梅都觉得温浓对她哥哥真是好,硬是嘲了句,“你要等就等吧,发热了别怪姐姐没有提醒你。而且那边那么多男子,你不害臊么。”
“雪梅!”苏雪榕警告地喊她一声,“浓浓,你还是去学堂里等吧,我们先走了。”苏雪榕拉着苏雪梅走了,路上还小声嘱咐苏雪梅切莫粗鲁无礼。
风中传来一句,“那她抛头露面算什么?”
温浓好笑地摇头,如今与前朝不同,女子上街不用带幂篱,便是男装骑马也没有人多说什么,却还有姑娘用旧时候的条条框框束缚自己,也束缚别人。
哦不对,苏雪梅她是只束缚别人,毕竟上午的时候她还心心念念地想去西院见见太子,只是被苏雪和拦住了。
温浓进了女学堂,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从梨汤拎着的书袋里面拿出书来翻看。
梨汤也不打扰她,在一旁静静候着,偶尔目光会落在温浓的眉眼上,黄昏的光笼在温浓身上,侧影揉进了光晕里,越发美好又沉静。
但梨汤知道,温浓沉静不了多久。
下一瞬,温浓一边打呵欠一边说,“要是我的话本子也带来就好了,那才是人看的东西……”
梨汤假笑,“要是大人知道姑娘这么评价手里的课本,一定很感动。”
温浓嘴硬,“它不是人看的东西,它是苏氏门人看的东西。公孙先生说‘白马非马’,那我说苏氏门人非人,也可以咯。”
“行行行,姑娘狠起来啊,连自己都骂。”
时候差不多了,温浓合上书,起身往男子学堂走去。正值落雪,她撑开油纸伞,静静候在学堂外边。
很快听到里头有些动静,大抵是在整理纸笔书籍,而后有人当先推门出来,看见外头有闺秀等候,先是一惊,而后朝身旁人窃窃私语。这姑娘的伞面挡住了她的容貌,他们也不晓得是哪家的姑娘会在雪天等候,心里好奇得紧。
等到温渚踏出门,少女的伞面抬起,露出精致灵秀的面容来。
原本好奇打量的人顿时愣住,乍然受到美貌的冲击,一时间红了脸的不止一个两个。
“哥哥!”她欢欣雀跃地喊着,仿佛只看得见温渚一个人,而后小步趋近,“哥哥,我等你一起回家。”




攻略表哥后我被太子叼走了 第5节
第5章 请帖 人人都觉得她配不上苏雪和。……
众人羡慕到牙酸,纷纷打趣温渚,温渚两颊飞红,有些不自在地迈过来,而后僵硬地接过温浓的伞,举过两人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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