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表哥后我被太子叼走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牧荑黄黄
“那便好……说起来,如今谢家与二弟议亲,雪和的婚事便不会受谢家所阻。”
闻言,温浓只淡淡道,“嗯,对表哥而言是件好事。”
“我听说,你与雪和没能走下去便有谢家女的缘故……”
温浓笑,“殿下的消息终于灵通了。”
“那时候有谢家横在中间,如今没有了……”太子话只说一半,便轻咳了一声,身子也稍稍坐直了些,同时紧绷起来。
温浓感觉到他的些微不安,抬眼问,“殿下想说什么?”
“你那时候心仪雪和,却碍于谢家从中作梗。”太子垂眸,眼睫微颤,忍着悄悄溢出来的酸涩说,“如今障碍没有了,你却已经和我走到一起……可会后悔?”
温浓当真没想到,太子还在吃陈年老醋。
在她这里苏雪和的事情早已翻篇了,太子那边却还记挂着。
顿时好气又好笑,温浓伸手捧了太子的脸颊,与他目光相接,“殿下还是不信我喜欢的人是你?”
四目相对,太子的声音自然而然地轻缓柔和许多,他眨了下眼睛说,“没有。”
“那为何觉得我会后悔?”
太子没有立马回答,只是眼睫开始不住地轻微颤抖,如果将自己最深的心思剖开给她看,里头一定是甜裹着酸的。他得到了她的喜爱,却并不确信这一份喜爱能否赛过她当初给苏雪和的那一份。
毕竟她曾说过非他不嫁,却没有对自己这般说过……
不深究根本发现不了,原来他是这样的斤斤计较。
“殿下,你看着我。”温浓眼也不眨,直直望进太子眼眸极深之处,一字一顿地说,“我不后悔,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
太子目光微怔。
就好像猝不及防间听见了最想听见的话,一时间都有些怀疑是在梦中。
“如果你想要证明,那——”
太子甚至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便感觉到唇上温凉柔软的触感。
霎时间,他仿佛听见日光从窗帘缝隙照射进来时发出了轻微的嗡鸣声,外头的一切喧嚣全部听不见了,此时他们只有彼此,而温浓的眼睫正不住地震颤,仿佛振翅欲飞的蝶。
攻略表哥后我被太子叼走了 第59节
是她莽撞地贴了上来,仿佛急于证明自己的心意,还未好好体会便迫不及待地轻咬他,隐蔽的虎牙磕得他下唇微疼。咬过之后还会轻轻地舔一下,仿佛笨拙又真诚的小兽。
唇齿厮磨的亲密只有极短的一小会儿,她很快离开,双颊绯红眼眸湿润,却强撑着神色用平静地语气说,“如何,我对你的心意,感受到了吗?”
话落,到底还是撑不住喘了几口气,方才的气势荡然无存。
面上又浮现出羞恼之色来,明眸都化作了一汪春水。
太子的目光黏在她面上、唇上,心神为之所夺,心潮翻涌不止。
在温浓稍稍平复气息的时候,他的呼吸却越发紊乱急促起来——
他手上一紧,将她压进自己怀中,而后低头再度吻上去。
方才短短一瞬他忽然明悟,他喜爱温浓美丽的容颜,珍惜与她少时的回忆,可真正让他燃起爱意的永远是她这个人本身。她的眼神总是灵动又饱含情绪,一颦一喜都牵动着他。哪怕只是静静看着他,眼神里好似也带着钩子,仿佛有什么东西悬挂在危险的边缘,下一瞬就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的生涩,她的勇敢,她的渴求,同时杂揉了直白热烈与娇羞无措。
她寻常的一眼,都会叫他心动。
他早就没救了。
太子近乎放纵地辗转厮磨,气氛由方才的和风细雨微醺午后,瞬间变作了狂风骤雨雷声轰隆。
“殿……下……”温浓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娇弱无力,伸手推他的手也软得不像话。
太子倏忽回神,意识到自己正在吮吻她的耳后,顿时清醒了。
他放开了她,周遭的喧嚣声仿佛开闸一般顿时回满了河床。
“……对不住,我失控了。”太子说着,动作轻柔地为温浓扶了扶发髻。
温浓红着脸摇摇头。
两人都没再说话,马车里一时间陷入沉默,只却好似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在静静地流淌。
“殿下,已经到了,我该回府了。”温浓也不看他,指尖不住地轻轻捻着袖口。
“……嗯。”太子也有些羞意。
“那,我走了?”
太子却拉住了她的手腕,“等等。”
见温浓转身看过来,太子用认真到算是郑重的口吻说,“我很高兴。”
他将温浓的另一只手也捉起来,两只手都牵好了,而后抬眼看着温浓又重复了一遍,“我很高兴,真的。”
温浓笑起来,指尖调皮地去挠他手心,“能搏殿下欢心是臣女的福分,若是殿下肯打赏一二就更好了。”
闻言太子笑得眼都弯了,在温浓的手背上响亮地亲了一口,“赏,重重有赏!”
……
“来,祝贺我们浓浓又过一关!”饭桌上,温渚笑着给怎么蛮上果酒,“说不定这个太子妃就落我们家了。”
眼见温浓瞧过来,温渚补充道,“我开个玩笑,你不要有压力。该吃吃该喝喝,今天辛苦了,回去早点睡。”
温浓喝了一口果酒,慢吞吞说,“哥哥,我要说我确实会被选上,你信不信?”
温渚先是愣了愣,而后对温父说,“爹,您瞧浓浓,看来当真是累坏了。”
温父没接茬,温渚又去揉温浓脑袋,“你开玩笑也太真了……嗯?浓浓,你耳朵后头红了一小块。”
温浓一惊,险些坐不住,便听温渚纳闷道,“今年这么早就有蚊虫了嘛?”
还好,还好温渚从来不会往男女之事上头想。
温浓悄悄松了一口气,收回了目光。
正要接着吃饭,却感觉到另一道目光静静落在她身上。温浓小心抬眸,看见温父已经停下了咀嚼,眼带沉思地凝视她。
“……”温浓攥紧了筷子,“爹爹?”
“饭后先别回去,有话对你说。”
这是被发现了还是……?
爹爹不比哥哥,认出来这个痕迹也不奇怪吧?
温浓乖巧应下来,心里却崩溃地想:
哦,完了。
第54章 察觉 竟然叫他早些休息。
温浓简直食不知味, 后半顿饭吃得手心直冒汗。
她回府之后单单整理了发髻衣襟,又补上了口脂,自以为怎么也瞧不出来了。谁知还漏了个红印儿!
肯定是那时候太子啃的。
温浓发誓, 下回见了太子定要咬他十个八个红印, 叫他也体会体会这尴尬的感觉。
饭毕,眼睁睁看着温渚告辞离开内堂,温浓默默在坐榻上坐得更直了些。
此时屋内便只剩温浓温父二人,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是诡异的宁静。
温父轻轻转了转手上的酒杯, 又看了温浓一眼,问的却是,“近日在族学一切可好?有没有听不懂的?”
温浓一愣,茫然地摇摇头,“爹爹,都能听得懂。”
“听说你族学中一起参选的闺秀都退了族学?”
温浓答, “确实如此, 爹爹。”
她不知温父为何问及退学, 担心温父也要叫她安心准备择妃, 便说, “不过我不用。”
温父这回顿了下才问, “你不用退学,还是不用准备?”
“……”温浓语塞, 她也不知道温父是不是当真看出了什么, 硬着头皮说, “我……都不用。”
“方才你对阿渚说的那句话。”温父想起温浓说她确实会被选为太子妃的话,听上去像是开玩笑,但温浓显然没有必要开这种玩笑。
“哪句话?”温浓眨了眨眼。
看着温浓的目光游移, 温父也知道她有了女儿家的秘密,还有那个耳后的红印子……
“罢了,你回去歇息吧。”温父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声,放弃了与温浓追根究底。
这话对温浓而言不异于无罪释放,当时满面笑容,“好嘞!”
原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嘛。
眼见温浓告辞,温父突然说,“如今天黑得晚一些,宵禁也有所推迟,不过还是要早些回家,莫要在外逗留。”
温浓脚下险些一个踉跄,心虚笑道,“好啊,省得了,爹爹。”
温父在温浓这边轻拿轻放,待去了工部见到了太子,却又一反往常地多盯了他好几眼,直到被同僚轻撞了肩膀提示他收敛目光。
“今日就到这里,万青河大桥已经开始动工,还须各位劳心劳力,为百姓谋福祉。陈尚书留一下,各位侍郎、郎中,可以先行离开。”太子说完,殿内众人纷纷躬身告退。
温父与同僚一道出去了,同僚问他,“温兄今日是怎么了?要知道太子殿下不比常人,你多看几眼,兴许就要得罪了贵人。”
温父摇摇头,“多谢提醒,我确实不慎走了会儿神……你先走吧,我还要等陈大人出来,有些事要说。”
而此时此刻的殿内唯有工部尚书还站着没走。
陈尚书笑着请示,“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尽管与微臣说。”
“父皇交代本王向陈尚书取一份文书,有关今年京城建材与石料的去向,父皇事先应当也与陈尚书交代过吧?”
“啊,是是是,微臣已经记录下来了,回去后立马遣人给殿下送过来。”
太子点点头,“好,只这一件事而已。”
“小事,小事,文书今日就送到殿下手中。”
殿内沉默了一瞬,眼见陈尚书还不告退,太子笑了笑说,“陈尚书近日很是勤勉,辛苦了。”
陈尚书满面堆笑,“不辛苦不辛苦,都是微臣分内之事。殿下,微臣先行告退。”
这才躬身退出大殿。
过了会儿,太子也负手走出,崔九溪在身后说,“陈尚书之女也在太子妃参选之列。”
太子闻言垂眸,什么也没说。
随即却在殿外见着了个原本应当早已离开的人,太子意外,出声道,“温郎中?特意留下可还有什么事?”
温父作揖道,“臣确实有事。臣想问问殿下可有什么话要吩咐臣。”
太子神色一顿,若是换了个更为圆滑的官员,说这样的话便是在与他套近乎。
但是温父显然并不是那样的人。
因此这话实在令太子不解。
他想从温父的神情中看出来什么,但是温父作着揖,垂着脸,神情都掩在阴影之下。
且始终是一副等待他开口的样子。
莫不是和温浓有关?
可是他已经和温浓达成了共识,那便是先不与长辈说他们的事情,待赐婚圣旨下来之后再说。毕竟有些守旧的长辈,许是会觉得议婚之前先有了私情是件不体面的事情。
因此温浓必定不会告诉温父。
于是太子按捺住了有关温浓的话,公事公办地说,“具体事宜方才已经说过了,倒没有别的什么事情。”
见温父并没有就此离去,好像还在等他后面的话,太子又想起陈尚书得了夸奖之后满面的堆笑,便轻咳一声夸道,“温郎中向来行事严谨,认真负责,我都瞧在眼里。不过也莫要累着自己,早些回去歇息吧。”
温父垂眸谢过,沉沉道,“臣告退。”
呼……还好没什么大事。
太子稍松一口气,察觉到自己在温父面前说话时竟不自觉地握着手,待温父走后,手心都有些潮了。
他看了看天色,再过不到一个时辰温浓便下学了。
……
而温浓下学之后出了苏府,见着府外等待的马车便是一愣。
攻略表哥后我被太子叼走了 第60节
今日的车夫换了。
原本是与她相熟的陈伯,她私底下也给了些银钱,好叫陈伯对她上“别人”马车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眼前的车夫却是一直为温父驾车的,今日也不知是为何竟然来接她。
温浓迟疑地问,“清伯,今日陈伯是身体不适么?”
清伯摇头,“是老爷吩咐奴来接姑娘回去的。”
“爹爹已经到家了?”
“是的,姑娘,老爷刚到家。”
温浓纳闷地想,温父为何刚刚到家便将为他驾车的清伯遣了来?
温父向来体恤下人,很少会有意支使下人忙个不停。
更别说,原本为她驾车的陈伯根本没有身体不适。
温浓想不明白也无法,只好憋着疑问上了车。
轻微摇晃的马车中,她撩了车帘往外瞧了眼,于此同时心中默念:允之哥哥可千万别来……
清伯可是温父的人,她不知怎么在清伯面前遮掩,也无法拉拢清伯为她遮掩。
平日里温浓都是盼着与他相见,说说话也好,抱一抱也好。
可今日却恰恰相反,她心里头渐渐焦灼起来。
这时后头响起一声马鸣,温浓认命般闭上了眼。
太子的马儿撒着欢快的蹄子,很快赶上温浓的马车。
原本以为温浓这边会和以前一样停下来,谁知驾车的车夫充耳不闻,仍旧自顾自地赶车。
崔九溪驾着马叩了叩温浓的马车壁,温浓的马车才慢慢停下来,而后崔九溪看见了车帘后头不住冲他使眼色的温浓。
崔九溪:?
他没看明白,和往常一样说,“温姑娘,请。”
“这位……大人,有什么事吗?”温浓的马车停下,清伯见崔九溪眼生,穿着一身品阶不低的官服,有些拘谨地出声询问。
崔九溪瞧他一眼,“你是新来的车夫?”
清伯说,“奴往日都是为老爷驾车,大人自然见奴面生。不过奴今日的任务便是将姑娘平安送回府中,还望大人高抬贵手。”
这是把他当成什么恶人了吗?
崔九溪一愕,目光再度与温浓的对上,只见她眼里既有为难也有抱歉。
温浓出声,“清伯,我还欠这位大人一个人情,先放我下车,我很快就回来。”
清伯犹豫了下,很快将马车停下来。
温浓提着裙摆下车,瞧了太子的马车一眼,而后抬头对崔九溪说,“麻烦崔大人转告殿下,爹爹给我换了个车夫,不知是何用意,今日不便见面,下回再说。”
而后果真如她所言,很快就回了马车。
马车起步,温浓与车内的梨汤对视一眼,梨汤凑到温浓耳边说,“老爷莫不是发现了?”
温浓摇头,小声回,“我也不确定。”
“要不然姑娘与老爷直说了?”
温浓叹了声,“说了之后爹爹更不会让我与允之哥哥见面了,爹爹他最是守礼的人。”
……
“清奴,你说说拦车的人什么模样衣着?”屋内,温父正在询问清伯方才路上的事情。
清伯说,“一位紫衣官服男子,官阶至少正四品,模样生得也俊朗……对了,他官服上的纹样像是一只怒目的怪鱼,色若碧玉。”
清伯这么一说温父便知道是谁了。
崔九溪,玉鳞卫之首,阿渚的上峰。
亏阿渚一口一个崔上峰,说他如何如何威严公正,私底下却在干遮掩之事!
哼。
还有太子,竟然叫他早些休息。
莫不是休息得早了,就听不见天上信鸟扑棱扑棱的翅膀声了?
另一头,崔九溪迅速取出手帕打了个喷嚏,而后问太子,“殿下下一步该如何走?温郎中应当是察觉了什么。”
“不止如此,今日温郎中还对我说了些奇怪的话,就在殿外,九溪可还记得?”太子叹了口气,“瞒是瞒不住了,那就想想法子让我这位准岳父少生点气,至少叫我想见浓浓的时候不至于吃闭门羹。”
入夜,太子按捺不住思念,写了封信给温浓,“浓浓,今日一切可好?”
入睡前收到回信,“今日不太好,爹爹似乎对我与殿下之事有所察觉,提示我按大乾律例太子当择正妃一人、侧妃两人。允之哥哥与殿下同为男子,是否也想要妻妾成群?”
太子读完信,瞌睡全跑光了。
他盯着最后一句那个“也”字,盯了好一会儿。
她这不是已经默认了他想要妻妾成群嘛?
第55章 走访 到底是他们不正常还是自己不正常……
翌日, 温浓在院子口碰见了才换下玉鳞服的温渚,温渚唤住她说,“今日太子殿下要来我们府上, 和你说一声, 等会莫要失了礼数就好。”
“殿下要来?”温浓愕然,见温渚要走,急忙拉住他问, “什么时候?”
“就今天,马上就到了吧。”温渚见温浓神色有异, 还当她紧张,安抚道,“殿下不过是来走访一下,你也不需要准备什么。说起来殿下委实是个体恤下属的,以前殿下往我们府上送酒时我就这么觉得了。”
“……”温浓无言以对,用关爱的目光看了温渚一眼才问, “当真是来走访的?”
“不然还是什么原因?殿下就是这么和我说的。”
温浓一想, 若太子是来和温父坦白的, 怎么也得和她说一声吧, 所以今日他应当是过来“走访”顺便试探一下爹爹的态度。
她回屋将自己收拾妥帖之后便去了正堂, 此时温父正在坐榻上垂目端坐, 手边摆着茶点,整个人纹丝不动, 却莫名能感觉到他的些微焦躁。
“爹爹……”温浓唤了一声, 温父伸手示意温浓坐下, 而后又继续等待。
终于,温父身边的小厮匆匆步入正堂禀道,“大人, 太子殿下的车马已经进了春云巷了!”
话音还未落,温父便站起身,大步出了正堂,温浓与温渚两个也立马起身跟上。
路上,温浓竟然对此类郑重迎接感到有些不习惯,她稍微反思了下,原来是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对太子十分随意,恰好他也不以为忤,于是两人就一直这么随意下去了。
太子的马车在温府前头停下来,春云巷本就不算宽敞,如今更显拥挤,旁边的人家听见动静打开门来瞧,见到马车上下来一位金尊玉贵的人物,立马缩回脑袋不敢多看了。
这会儿太子穿的是常服,还是一贯的讲究,发上的金玉冠,腰间上好的玉佩,衣襟上繁复细致的金线,处处都显得很贵。
他下来之后先是看了温父后头的温浓一眼,短暂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便对温父笑道,“温郎中。”
“殿下莅临寒舍,臣唯恐招待不周,殿下请进。”
太子见温父绷紧了脊背,放缓了语气温和地说,“温郎中,我今日是微服私访,不须这般讲究,只当我是寻常晚辈便好。”
“这如何使得。”说着,温父将太子迎进了温府。
太子走在温父身边,大致瞧了眼温府的布置,“温郎中在工部为官,温小郎又在玉鳞卫做事,我早便想来温府看看的。听说温郎中喜爱画作,也好茶,便准备了些东西过来,若能得温郎中的喜欢那便最好了。”
“殿下破费,臣恐怕消受不起。”
说着,一行人踏进了正堂,温父将太子引上座,“殿下请用茶。”
温父说完,自己却不和太子并列而坐,反倒要坐到下头的侧榻上来。太子看在眼里,难免有些头疼,温父待他太过客气有礼、尊卑分明,叫他都不好开口说他与温浓的事情了。
温浓也悄悄地攥起了手。若是温父没猜到她与太子的事情倒还好,若是猜到了还这般,大概就是不同意的意思?
此时,太子轻叹一口气,“您比我年长,此时也不在外头,您不必担心失了礼数,我便唤您一声温叔,可好?”
这话一出,不光温父怔住,温渚也大吃一惊。
哪有一国储君喊臣下为叔的?
“温叔,您做到我身边来吧,否则我一个人在上头也不自在,上好的茶点也要食不知味了。”太子眉眼都带着笑,那模样别提多可亲了。尊贵之人放软了口气,竟自然而然便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在里头。
温父应了声是,依言坐到太子身边。
太子见温父稍微放松了些,看了眼温浓说,“今日我来便是要向温叔坦白,好叫温叔放心地将浓浓托付给我。”
这话仿佛一颗石子噗通落入水中,荡起一圈圈涟漪。
温浓睁圆了眼睛看过去,“!”
这就说了?
而温渚则茫然地回想,太子殿下说了什么来着,“浓浓”,“托付”?
每个字他都听清楚了,可连起来他怎么那么不明白呢?
温渚愣愣地偏头瞧温浓。
“请温叔放心,我是真心喜爱浓浓,没有一丁点轻慢之意。”太子说着,看了温浓一眼,对她笑了笑。
温浓不知怎得,感觉脸颊烧了起来。
“浓浓,阿渚,你们先出去。”这便是要和太子单独说话了。
温浓有些担心,走之前还回头瞧了眼,正巧碰上太子的目光,太子给她递了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外头,温渚先是茫茫然站了一会儿,而后突然反应过来,目光慢慢地落到温浓身上,“你,与殿下……?”
温浓点点头。
这时候温渚忽地想起饭桌之上温浓曾与他说话的话,她那时候分明已经坦白了,可他没信,没信!
温浓在外头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太子与温父两个走出来。她仔细分辨两人的神情,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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