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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元如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西楚
莫行的意思我是当然知道,我从前也是想过这一问题,可是却都是一筹莫展。血战沙场的大都是铁铮铮的汉子,看不起整日在房里绣花的女子,更别说为女子做事,忠心于我。
“先生的意思妙元当然知道,可是,这件事,却是难办啊,我曾经也派过人去打探边疆几位将军的口风,是有人愿意奉女子为主,可那都是唯利是图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再为利益将我出卖,根本就不可取。”
此时莫行倒是不说话了,一脸高深莫测,打量着我与牧童,王铮接过话来:“难道公主就只是想着拉拢如今了人,而不是将信得过的人送到军营,待他在军营中立下威信,虽说要等待许久,可比去拉拢那几个将军要省事有保障的多。”
我心头一惊,潜意思之中我是抵抗这个问题的,即使我知道怎样做更好。
“我知道,可是……”我有些急切回拒,“眼下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啊,战场上刀剑无眼,难道随随便便找一个人前去送命吗!”
王铮被我说的哑口无言,他看看牧童,我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可是见我如此强硬,便闭了嘴,可是莫行向来不是看人脸色说话的。
“公主像是还忘了一个人吧。”
我心下一沉,他却还保持着笑颜。这只狐狸。我心中咒骂道。
“听说牧侍卫从小就被公主带进了宫,进去禁卫军内训练,之后段文识字又是公主亲自教导。”莫行向牧童询问道。
此事牧童当然知道莫行是什么意思,迟疑了一下:“确实如此。”
莫行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又看向我:“莫行以为,牧侍卫,便是最好的人选,莫行也相信,在公主心中,也将牧侍卫纳入过人选。”语气中有无尽的压迫。
我一时慌张,脸上也不再是不可一世的样子:“这件事,本宫还要再三斟酌,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怕是要引起怀疑。”
莫行像是早就知道我会迟疑,也不再多说,只是将手向上拱了拱:“莫行静候公主佳音。”
“王铮恭送公主。”





妙元如曌 牧童将去
我像是逃似的回到房间,连往日我流连忘返的桃林都是丝毫没有在意。
我不能想象没有牧童在身边的日子,这么多年,都是牧童和小椅子在我身边,他们两个早已经渗透进我的骨子里,一想到牧童会离我而去,心便传来阵阵刺痛。
小椅子和牧童一直跟在我后头,沉默不语,直到跟随我进了屋,也只是站在一旁,期间我偷偷抬眼看了几次牧童,他都是在沉思着什么,不由让我感到心慌。
“公主,我觉着莫先生的话,实在在理。”我心下一沉,看着他,他与我对视一眼,面露迟疑,却又马上坚定,“莫先生说的是对的,我们的确是缺少兵权,而那,又偏偏是今后主子最有力的保障。”
我有些慌乱,牧童所说的,我又何尝不知道,可是……转眼再看一眼小椅子,他也是一脸凝重,可是我知道,看他的样子,便知道,他也赞同牧童的话。
小椅子知道我心中矛盾,察觉我看他,他抬起头,看着我:“主子,奴才也觉着,莫先生的提议可行。”小椅子向来极少在我面前说出他的想法,可是一旦提出,定是对的,“合着我们在此抛光养诲,有我一个人足矣,还不如放牧童出去建功立业,成全了主子,也是成全了牧童。”
他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成全他。我看向牧童,他紧闭着双唇,显然是赞同小椅子的话。
“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我对牧童说道,心如针刺,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声音有些哽咽。
牧童听我如此,连忙抬头,脸上闪过慌乱,最后却到底沉淀下来,严肃的脸上,破裂开来:“是。”
眼眶发酸:“这事我还得再考虑一下,我累了,明日再给你们答复。”
小椅子深深看了我一眼,没再多说,牧童倒是还想开口,却被我一个眼神唬住了。
房门被关上,将外头的光源隔离,头痛欲裂,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支着额头。其实,答案我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一直到晚上我都没有再出去过,期间小椅子敲门提醒我是时候用晚膳也被我打发出去了。
月上当空,我依旧还坐在进来是坐到那张凳子上,回忆起与牧童的点点滴滴,并没有什么跌宕起伏,可是却是涓涓细流,渗入心底。
第一次在街上看见蹲在墙边的他,之后在馄饨铺子观察他,设计认识他,给他取名字,将他带进宫,让他进禁军营,叫他识字计谋,和他的第一次……那些我原以为都忘记的事情,却像是昨日之事。
稍稍一抬眼,便看见门口有一人影,犹豫徘徊。一看我便知道是谁,那人的身高比常人要高出许多,身材魁梧,却不似平常武夫,只会让人觉着英朗高大,还有他的气质,即使隔着一道门,我也看得见他的被挺得笔直,最重要的便是,他已经不止一次这样子徘徊在我门前,牧童。
最后门到底还是被敲响了,隔很久才敲响一次,一听便知道是心有顾虑,我看着人影黯自发神,待敲满三次后我回过神来:“进来。”
牧童蹑手蹑脚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个篮子:“主子。”
我长呼出一口气:“大晚上的你过来,是为了什么事儿。”
牧童将篮子提到桌子上,将里的府东西一盘一盘都拿出来,是泰和寺中最普遍的吃食,全部放到我面前,最后将一碗米饭放置我当面:“或多或少吃点吧。”
“不只是为了这事儿吧。”我毫不留情将他揭发,他手上动作一顿,又规规矩矩站到了旁边。
拿起筷子,在桌子上指了指:“坐下了一起吃吧。”
“卑职不敢。”
“就当是陪我,不可以吗?”我看着他,有些乞求的味道,我也不知道那一股脑的委屈是从哪儿来的。
牧童眼中几经闪烁,最后到底还是坐下来了。
牧童只拿了一副碗筷,也没办法与他一起进食,反正胃口也不怎么好,看了看桌上的东西,便将筷子放在了碗上。
牧童一慌:“公主,我知道这寺庙的东西清淡寡盐,再怎么不合胃口,可到底还是要进食一些,否则还不容易养好的身子,一下子又垮了。”
我确实不喜欢吃清淡的东西,反而对味道咸重的特别偏爱,因为这事儿,从前惠嫔二皇兄没少说我,可是,难道他是以为,我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有吃饭的吗!心中有些郁闷,瞪了他一眼,把他弄得不知所措。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牧童沉默了一下,看来果真还有要对我说的,我敛了敛衣袖,坐端正,看着他,等着他的话。
他抬眼打量了我一下:“若说其他事,其实我确实还有,不知公主,考虑好没有。”
“难道若是我说没有考虑好,你还要继续劝我吗!”我冷了脸。
牧童低下了头:“卑职是怕外衣公主一时意气用事,耽搁了大业|……”
“难道我就已经到了好坏不分的地步吗!”这次是彻底懂了怒,连说出的话都似结了冰,牧童终于察觉到了我的怒气,赶忙起身跪下。
“牧童知罪,公主息怒。”
“知罪,你又能知什么罪?”我嗤笑说道,又是长叹了口气,心中嘲讽自己是怎么了,这不是李妙元,嘲讽地眼眶都酸痛了,可是一想到李妙元这个名字,心一凛,目光又坚定狠绝起来,“你所做的,不过是我所想的罢了。”
牧童表情破裂,目光黯了下去,我紧盯着他,心中快意闪过,唇角嘲讽勾起,反正,这不就是他所求的吗!
“卑职知道了。”他黯然说着,“卑职告退。”
看着他的背后,我心中一慌,动作比心快,还什么都来不及想,便上前去抱住了牧童的腰。
还是那个味道,我心下一安,身子又往他的本蹭了蹭,如愿得感受到了他的后背一挺,笔直僵硬,之前的郁闷全消了,用心享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即使已是夏末,天气开始热起来,还是让人感到舒服。
“公主……”过了好久,牧童才想起说话,声音僵硬沙哑。
再将头往他身上蹭了蹭,像是小猫在撒娇一样,我本就是可爱娇小型的,可是我深以为这不应该是做大事者应该持有的样子,于是这几年便刻意将将小丫头的性情收敛了,学起了后宫了徐贵妃等人的雍容大度,却又让人一见便心有尊敬警惕。
此时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声音糯糯的,甜甜的:“今天就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过了好久,就在我以为牧童要拒绝,心中不悦,盘算着要如何将面子挽留回来时,牧童的手却抚上了我的手背,两只手,被他握在手心中,他的手又厚厚的老茧,磨着手背痒酥酥的,他的手很暖和,足以将一年四季总是冰冷的手融化。
就着我双手围着他的一圈,他转过身子看着我,一双眼睛一如既往的漆黑,而今日我人自己沉溺在那双深潭似的眼睛里。




妙元如曌 离别
“若是你就如此前去参军,即使过个三五年,即使你身有异能,也难以坐上高位,明日我便修书一封,说不愿意耽搁你,愿放你你建功立业,你带回坤城觐见父皇拿给他看,必能获得一官半职,总比从小士兵做起冲锋陷阵都是跑在最前面,功劳却被当官的拿去好,况且,父皇向来欣赏你,再趁着父皇对我愧意正浓,又有莫行和张守诚的相助,官职必定也小不了。”
牧童没有说话,只是环着我的手臂更加紧了。
既是如此,我便也就着他的动作,在他身上蹭了蹭。
“别……”话戛然而止,可是里头夹杂的沙哑情|欲却没能止住,我仰起头,正好看见他的下巴,手兀得伸到他的下身,果真又是剑拔弩张,看见他整张脸红透蔓延到耳根,我得逞一笑。
“不是你想的……”
“那是什么?”他想解释,却被我打断,得意洋洋看着他,随后目光又柔了下去,头再一次蹭到他的胸膛,闷闷说着,“牧童你是我的人,这一去即使再久,再忍受不了,都不准碰其他人。”
“不会的。”我抬起头,正看见他泛着光的眼睛,很是坚定,“我这一身,只会是你的。”
我咧嘴一笑,放在牧童下面的手放开,两只手和在一起,又一次缠上了牧童的脖子,将嘴凑了上去。
满是彻夜绮丽。
早上醒来的时候,边儿上已经没人了,摸摸边上,已经凉了,心中失落,若不是身上还酸痛着,还真以为这又是一场春梦了。
小椅子伺候我收拾好之后,一直等在外头的牧童便被小椅子叫了进来,我起身,看了他一看,便转身走到案桌前,当着他们的面,在一张信纸上写下对父皇说的话,开始写对父皇的寒暄写得顺滑快速,可是到后来写牧童的事时,却顿了下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停停顿顿用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写完,舒了口气,可是校对的时候才发现后头的语句,根本就是狗屁不通,叹了口气,却也就此作罢,拿起信封,装了进去。
我很清楚自己,即使再来一次,依旧如此。
将信封递给牧童,牧童看了我一眼,将信揣入怀中。
“牧童,你今日就去坤城觐见父皇吧,听说再过不久又有一批军队要前往边疆,也早回去越好,免得高位都被坤城中那些为了去一趟边疆回来好获得个一官半职的顽固子弟占了去。”
牧童沉默,面露纠结,我期望地看着他,心里头竟然想着若是他说不愿意去,我定不会强迫他。
“卑职这就下去准备包袱。”
脸上表情瞬间破裂,可这厮却都未曾抬眼看过我,说出来的话如同结了冰渣子:“你去吧。”
牧童转身,向门外走去背影有些仓皇,想要留,却在逃。
待牧童将东西收拾好之后,前来向我辞别,被我关在了门外,敲了两下门,里头无人应,他又在外头站了许久。
“主子……”
小椅子有些担忧,向我弯腰想要提醒我,声音不似从前的轻言细语,这根本就是在告诉外面的牧童我还在房里。
我一个眼神瞪过去,他立马闭了声,可是他的目的却达到了。
外头的牧童依旧立在那里,我想从小椅子出声被他听到起,他便知道,我是可以不见他的,手养在半空做出要敲门的动作,可是过了好久,却是依旧没有敲下来,反倒是无力地垂下去了。
我心中一紧。
“公主,卑职走了。”过了好久,从牧童嘴里吐出话来,“离大军出发还有一个多月,我去坤城谋得官职之后,便抽时间回来看你。”
又停了一会儿,牧童便转身离去,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慌张,抛下一切,慌忙追了出去,却是无济于事。
小椅子跟在我身后,见我失魂落魄:“主子……”
我又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绕过后院,往寺庙正门口跑去。
刚将寺庙大门打开,便看见牧童策马扬鞭跑上大道,卷起阵阵浓烟,我愣愣地看着他,只要他一回头,便能看见我,只要他一回头,说什么我都要将他给留下。
“主子,他已经走远了,我们回去吧。”不知何时牧童出现在我身后,带我回过神来,才看见,那一条长路确实什么都没有了,连之前扬起的灰尘,都已经消失殆尽。
“走吧。”
小椅子跟在我身后,待走入庙里后,便将大门关上,泰华寺年生久,大门在关上时,发出沉重的声音,在四周环绕。
此时怀安那厮,就站在我的正对面,一脸怜悯表情看着我,我心下一惊,面上却无甚表情。
他站立的地方,是我回屋的必经之处,我躲了他这么久,却终究没将他躲过,叹一口气,向他走去。
“大师。”
“今日我见公主,见公主心还并未彻底魔化,心中甚感欣慰,还望公主与我一同皈依我佛,感化众生。”
本是今日我无意去触他这个霉头的,故而才好生与他说话,哪知他竟灵顽不灵,偏要来招惹我,心情本就郁结,当然不会有好口气,冷笑一声:“本宫乃是正统皇脉,哪能长伴青灯,大师若是再说此事,当心本宫治你大不敬,饶是你泰华寺名声再大,倒是也保不了你。”说罢我甩袖而去。
“值得吗!”
刚与他擦肩而过,他悲切的声音便传来,这倒是我第一次听见他真正有情绪的说话,一时也愣住了。
他又转过身来看着我的后背,比刚才更悲切:“值得吗?”
我转过身子,看着他,冷笑一声:“当然值得。”
他面色惨白,我再一次冷笑,转身离去。
我忐忑等着牧童的消息,虽然知道牧童并不是无谋莽夫,可是还是怕他出个什么差错,或是怕遭人陷害,还好,第二天他的消息便传来,因为牧童的投诚,父皇龙颜大悦,再加上二皇兄等人在一旁夸赞牧童,父皇给了牧童一个都尉的位子。
一下子安了心,心想着差不多这几天牧童便会回来,从昨日到今日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凭空多出几分欣喜。
可万万没想到,牧童才刚将坤城的事情收拾好,群臣便向父皇建议怕夏日然而,士兵赶路难熬,希望提前出发,而父皇却答应的,本要一个月才出发,活活的缩短至半个月,牧童甚至还来不及和我道别。
心中懊悔,若是在他离开那一天对他好一点,若是在他离开那一天,与他说些知心话,若是在他离开那一天,互交个信物,至少在漫漫的日夜中,还有和念想。




妙元如曌 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牧童一走便是三年,他去边疆一站稳脚步便向我回报消息,只是路途遥远,来回要花两三个月的时间,三年下来,我收到的信也是寥寥无几,再加上牧童是个木头,每封信都是千篇一律,全是报告他今日做了什么,还有与何人相交过,那些人可以一用,与我在坤城中安插到王公贵族中的探子所写的异曲同工。
刚开始欣喜若狂地接过他写的信我还记得手在颤抖,可是看到里头的内容之后,心便凉了下来,知道后来,对他的心越来越淡然,完全当做了公事公办的样子,只是……
在一年后的那个夏天,他的信中,夹了一小束已经干枯了的艾草,当时我不明就理,指腹捏着艾草把转圈,直到发现那束艾草上有被人抚摸过,即使已经很用心得修理过,但是还是看得出一些叶子落掉的痕迹,我豁然开朗。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我嗤笑出声,这个傻子,不知将这东西揣了多久,花了多长时间才下定决心将它放入信中。
牧童在边疆战绩匪浅,数次带兵迎敌凯旋而归,此战绩传到朝堂之上,父皇当朝提牧童为副将。
三年时间的战争,饶是再富饶的国家也会被拖累,高鑫与我大良本就不繁盛,当然受不得这样的拖累。两方便商量了和解,这高鑫一旦就范,其余的小国也纷纷偃旗息鼓。
我知道此事的时候,牧童已经在回坤城的路上了。
我想,三年了,我该回去了。
三年的时间,我几乎是每个两天便会给父皇写上一封信,报平安,询问他可好,所说近来发生的趣事,我当然知道只是写信定会让他厌烦,是以我吩咐下头的人在民间找些有趣的玩物,合着信一起带给父皇,如此用心,父皇当然对我念念不忘,每日盼着我为他送去的小玩意儿。
“公主果真决意要回去了吗?”
又是一个春天,后山的桃花妖艳夺目,我让人在一棵树下放下石桌石椅,此时怀安便坐在我的对面,与我博弈。
说来也奇,与怀安争锋相对那么就,谁知最后竟然成了好友,出去他满口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不说,他的确是可以引为知己的。
“那是自然,我留在此处,实在是不短了。”虽然之前时常潜回坤城与莫行相商大计。
怀安长叹口气:“公主才能是没话说,怀安也相信公主能解救百生与水火,可是公主要成大业势必会有牺牲,你的亲人,好友,还有……”他看一眼小椅子,“一直陪伴你的人,都将离你而去,你真的,承受得起吗?”
“将军!”我得意一笑,“大师今日走神了,竟露出如此破绽。”受不得他咄咄的眼神,我敛了情绪,一本正经,却又怅然若失,“当初要走这条路时,便知道我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当时便已做好了准备,况且,我身后还有那么多跟随我的人等着我许他们的盛世繁华,我早就已经,身不由己了。”
怀安面露慈悲:“即使如此,平僧也不便多说,只是,还望公主答应平僧一件事。”
“什么事?”扬眉看他。
“若是可以的话,还请公主少造杀孽。”
听他这话,我心中不悦,面上一冷:“大师请放心,我李妙元还不是那种暴戾之人,这人我要除去,必定有我要除去他的理由。”
见我如此,怀安也知劝我不得,只好叹气作罢。




妙元如曌 离开泰华寺
这些年来给父皇的信中,总是会提及思念父皇,思念二皇兄,思念惠嫔等话,这一次,便是我不知是什么原因触及心房,情绪被挑动,思归心切吧。
张守鑫下葬不久,张守诚便进了张府,那个时候,他和徐琦雯的斗隔日我便在给父皇写的信中,直接说明的我想要会坤城的心思,这也不算兀然,三争开刚刚开始,说来也着实讽刺,张守鑫的葬礼,我这个正妻没有参加,倒是那几个小妾,披麻戴孝的,哭得死去活来。
第二天,父皇便回了信,说时候已经到了,本就像将我接回去,谁知道我倒是自己先说了,如今他派二皇兄来接我,二皇兄正在准备,整日被他耳提面命要将我风风光光接回宫去。
父皇是否真的愿意得罪张太尉将我接回宫我不管,我只知道,牧童这一次立了大功,身为他前主子的我,身份定也会水涨船高。
三天后,二皇兄便骑着白马来了,跟着来的还有一辆四匹汗血宝马拉着的驽车,边上跟着十多个宫人。
宫人之前便来通知过二皇兄来的时辰,我便提前半个时辰在泰华寺等候,因着皇族前来,泰华寺的一帮弟子只得再一次停下手中的工作,站在我后头,和我一同等候二皇兄的到来。
远远地看到一批队伍缓缓向泰华寺驶来,突然,前头骑马的人一挥鞭,马匹吃痛,长吁一声,便扬起蹄子向我这出驰来。
刚驰到庙门口的不远处,二皇兄便拉起了缰绳,我一激动,向他跑去。
“二皇兄!”
三年里二皇兄也来看望过我,怕这里条件艰苦我过不下去,来时还会带许多精致吃食用品,可毕竟是多事之秋,二皇兄忙着处理政事,也不是时常来看我。
“小九!”我跑得太快,稳不住重心,还是多亏了二皇兄扶住了我,“都这么大了,还冒冒失失的。”
我讪讪一笑。这时候后头的人也赶了上来。
“参见九公主,恭迎九公主回宫。”
这样的场合我着实很久未见了,看一眼二皇兄,二皇兄对我瘪嘴促狭一笑,我无奈,只得独自应对:“起来吧。”
随后又带着二皇兄走到主持面前:“大师这几年的照顾,妙元感激不尽,请大师受妙元一礼。”
“阿弥陀佛,九公主言重了,能与九公主同住一屋,是我泰华寺之荣幸。”他双掌合并对我说道。
我又侧身看向站在他一旁敛神的怀安,向他行礼:“我走了。”
怀安双手合掌:“恭送公主。”
话说得有些大声,之后泰华寺其他弟子听后,也纷纷双掌合并,向我行礼:“恭送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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