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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元如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西楚
“二皇子,您有何吩咐?”
二皇兄也是皱一皱眉,显然他也是不喜那刘统领的那样子,可到底还是没有将其不满说出来,他也是知道如今的自己,依旧好多事都做不了。
“是这样的,我因来得匆忙,并没有多准备马匹,还望统领借我们几匹马。”
刘统领一愣,随即笑道:“卑职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呢,二皇子有需求只管开口,卑职定是竭尽所能。”说完对着身后吼道,“来人呐,牵马!”
上了马,刘统领还站在二皇兄马旁,仰着头看着二皇兄,一脸笑颜:“二皇子别忘了卑职啊,卑职名字叫刘富强!”
“那是自然。”说罢,便一扬鞭,驾着马跑了,我们身后的人紧追其后。庆幸的是二皇兄跑过一段距离之后便将速度降了下来。
“小九,你不会怪我不等你吧。”
我才一追上去,与他并骑,嘀嗒嘀嗒好似散步,二皇兄歉意说道:“没有等你一起,你不会生气吧。”
我一笑:“怎会,那刘富强作风如此,想必皇兄你早就是看不小去了,难为你脾气好,还愿意与他周旋,若是我,早就泼他冷水让他明白自己到底是何物了。”
二皇兄苦笑:“我倒是也想如你一般恣意,只是……唉!”
受他情绪影响,我心下也是一沉:我又是哪能恣意。再微微转头看他,一脸的无奈,此时看来也比从前憔悴许多,想必此事也是将他累坏了吧。
我也不愿说什么劝慰之话,因为我知道,事实不改,任是如何说个天花乱坠亦是无济于事。
“二皇兄,不如我们来比试一番,看这么多年,各自的马技是进是退!”说罢不待他回答便自行挥下马鞭,扬长而去。
二皇兄带着其他人在后头一边狂追,一边大喊:“小九,慢下来,别跑那么快!”
我却是一概不理,嘴角噙笑,享受风在我脸上恣意刮过的触觉和耳边震耳欲聋的呼呼风声。
不多时,便已经到了泰华寺门口,寺门紧闭,一片肃然,我下马,原地等二皇兄他们赶来我才下马站了一会儿,一阵马蹄声便由远及近,扬起阵阵浓烟。
一路随着二皇兄进了泰华寺,二皇兄便让我去将衣服换了,收拾收拾,去觐见父皇,他也去与父皇交代我回来之事,之前走得太匆忙,没有告诉任何人找到我了。
“二皇兄。”二皇兄一转身,便被我叫住,他转身看着我,我眼眶一红,“守鑫哥哥在哪里,我想,去看一下他。”
二皇兄脸色一变:“张太尉已经将他的尸首带回张府了。”见我难受,二皇兄有说,“小九,有什么事之后再说,你先去见父皇,你此次回来定是被人看见了如今已是禀告给了父皇,你迟迟未去,仔细父皇说你怠慢。”
我也不再多说:“好。”
回房间的路上,我走得有些出神,牧童和小椅子跟在我后面,察觉到我有些不正常,可是还是没有没有出言提醒,快要到房间时我猛地一抬头,竟然看见了怀安。
本以为他是故意在我必经之地等着我,可是看他那神情有觉着不想,皱着眉头看他,他倒是仿若未觉,向我走来,双手合掌。
“佛祖保佑九公主平安归来。”
我本就看他不顺眼,当然对他没有好眼色:“本宫天之骄子,平安归来难道还需要佛祖保佑!真是笑话!”
他依旧面色不改:“是怀安妄言,只是怀安想起驸马,着实为他感到惋惜。”
我脸色一变,着实不愿意再与他周旋:“本宫稍后还要去问候父皇,不便与大师再多聊了,告辞。”
“公主。”我才擦肩走过两步,便被他叫住,微微一转身,看着他,眼中尽是冷意,等着他的下文,“贫僧见九公主今日戾气与初时想比更加浓重,劝诫公主还是多加注意,以免最后后悔莫及。”
“即使佛祖普度众生,然而大师并非佛祖,有些事未免有些越矩了。”语气有些冷,也不管他,递给他一个警告眼神之后,便自行离去,留着他看着我的背影,神色莫测。
走至门口,在小椅子开门时我停了下来:“牧童,你也先去把衣服换下来吧,之后来找我。”
牧童看了眼自家身上穿的衣物,也没说什么:“是。”之后便告退了。





妙元如曌 前事
进了屋子,小椅子还在外面对着宫人吩咐了一阵子才进屋,或许是因为这里是最后和张守鑫独待的地方,不觉的有些胸闷,做到椅子上,之前没有察觉到的劳累都蔓延到了身上。
“已经吩咐宫人去烧热水了,等一下便可以洗个澡了,主子你要先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吗?”
“不用了。”我以手扶额,已是累极了,“反正等一下洗澡后也是要换,何必如此麻烦。”
小椅子见我如此,沉吟说道:“主子先休息,准备好之后我再叫你。”
“嗯。”眯着眼青,微微睁开轻声回答之后又再次将眼睛闭上。
再次醒来,我已经是躺在了床上,再看一看天,已经是灰蒙蒙的了,我大惊:“小椅子!”
小椅子此时就在我边儿上,一听我叫他,赶忙上前来:“主子。”
“你怎么不叫醒我!”语气是难得的有责备之意。
“主子恕罪,只因在你休息的时候皇上派人来说想必你也是累极了,让你休息好再去向他问安,不急于一时,我又见你睡的实在香甜,所以才未叫醒你。”
我面色稍霁:“好了,没说责怪你。“
“主子是要现在沐浴吗?”
本想着询问小椅子我不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是一想既然小椅子没主动与我说起那么便是没发生什么重要的事,反正不急于一时,便慢慢来吧:“然人将热水抬进来吧。”我说着。
走进内室,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就差将热水倒进去,这等候的时际,突然想起一件事:“牧童呢,还没收拾好吗?”
小椅子深深看了我一眼,我也没察觉,他看我之时我正手拿着篮子里的两瓣鲜花,凑在鼻子上闻。
“刚才你在休息的时候他便来了,见你在桌上撑着,担心主子你脖子受不住,便自作主张将你抱上了床,便退下去了。”
原来如此,我一时失神,此时宫人便推开了房门,两人提着一个木桶,摇摇晃晃走了进来,前两桶是热水,还在冒着透明白烟,后两桶是冷水,清澈如璃,随着宫人的一时失神,荡了些许出来。
将水倒进洗浴桶之后,留下一个宫女,其他人便随着小椅子出去了:“奴才在外头等候主子。”
衣物尽除,将身子浸入水中,一身舒畅,任那宫女在我手上,背上涂上浴香,之后按摩为我舒缓,舒服的我不由闷哼。
待一切收拾干净,便将其他人屏退了,此时牧童和小椅子正在我面前并肩站着|:“小椅子,我不再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儿,细细向我说来。”
“主子和张大人逃走后,不多时侍卫便将高鑫国拿下了,不过那些人事先都在嘴里留有毒囊,还未审问,他们便咬破了毒药,那毒药霸道,不治而亡。”
我默了一下,据我当日所见,当时假扮高鑫国这人少说有百余个,小椅子继续说着,这时这一次话还未看口便盯着我看,观察我的神情,我有所察觉,亦是看着他,他自知越矩,便低下了头:“待刺客处理的差不多之时,张太尉和二皇子便赶忙率集一帮人马来找你们,我也跟随而去,可是走了不久便有人发现了张大人的尸首。”
说到这时,小椅子大胆小心翼翼抬了些眼,看着我,见我面色无异,便低沉着继续说下去:“张太尉一时悲愤至极,带着一帮人马抬着张大人的尸首便直接回去了,跟着二皇子的人不多,找至天黑依旧没有你们的踪影,二皇子便也回去了,回到泰华寺才知张太尉已经禀明了皇上,回坤城去了,而皇上,也将皇城中的大权交给了柳丞相。”
之后,小椅子便不再多说,我将他所说之话消耗完之后,抬头问他:“没有了吗?”
“奴才无能,面前确实只知如此。”
“那莫行呢?这么久,可有他的消息。”
“并没有。”
我面色一沉,不再多说:“随我去觐见父皇吧。”
走至父皇房门口时,我眼眶已经有些红,一看便知是才哭过,可也容不得我红着眼睛进去,便听到里头父皇大发雷霆的声音:“都是废物,才跑了几个人都抓不住,拿你们有何用!”
我小心屏住呼吸,在门口候着,不多时,里头受训的人便狼狈跑出,其中便有张守诚,抬头看到我愣了一下,有赶紧将头埋下,跟着其他人离去。




妙元如曌 大队离去
走进房间,便看见父皇怒气未平,坐在案桌后头,看到我之后,方才面色稍霁。
“不孝女李妙元前来拜见父皇。”这话说得着实令人难受,即使是强压着心中的难受,可是还是能让人听出强忍之下的哽咽。
“苦了你了。”父皇叹气。
如今我遭受苦难,夫君离世,让人难免不对我心生怜悯。
“儿臣不苦”我哭泣说道。
见我如此懂事,心生宽慰的同时却又满是怜惜:“你此番安然无恙回来,驸马却长眠于地,张太尉心中必定不甘痛恨,日后你会坤城之后的日子定是愈加难过。”
我沉默,这件事我自然是想过。
“从前纵使张府一家知道你受我庇佑,依旧名目张胆给你难堪,我虽知晓一二,可到底无法无法开口帮你伸张,只能不时送些物品去张府,让他们知道我记挂着你,有所忌惮。”
我心上一震,从前一直心安理得地受着父皇送来的东西,那是我知道是我花了心思得他喜爱让他开心应得的,可是如今他说,是因为要护着我……不管是真是假,足以让我感动一把。
“从前还有个驸马一心一意在你身上,护着你,可是如今,没了驸马,张太尉又是在悲愤之中,我怕,他那你出气啊。”
此时我早已想过,可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即使回到张府受到责骂侮辱,那又如何,也不过是几年的事情,待我大事已成,定让那些人悔之莫及。
“纵使我有心保你,将你带进宫,我看依着张太尉的性子也是会阻挠的,语气让你回去受辱,朕想,倒是不如将你留在泰华寺,待风头过后,再将你接回皇城。”
我心头一颤,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况且在外头,我也是要自由多了,做起事来也不用蹑手蹑脚,虽说离坤城是远了些,可我留在泰华寺,即使我不知不觉回到了坤城,不露面,又有几个人知道我生在坤城呢。
眼中一凌,随即又泪光闪烁:“父皇是,不要儿臣了吗?”
父皇满是心疼,起身向我走来,将我从地上扶起:“傻孩子,父皇怎会不要你,父皇只是在尽最大的努力保护你啊。”
猛地拥进他的胸膛哭泣着:“父皇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儿臣都知道,父皇一片苦心,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只是怕,怕还未等着张太尉消了火,父皇便将我忘记了啊!”
这倒是事实,留在此处,虽说万事方便,可有个最大的隐患,便是人心,若是我留在此处久了,无法常伴在父皇身边,被父皇遗忘,那时候,我便什么都没有了,因为我知道,我如今拥有的一切,不过是基于父皇的宠爱与赏赐谋划而来。
父皇心疼拍拍我的背:“不会的,不会的,父皇保证,无论如何都不会将你忘记。”他看着我,满是认真,“若是父皇已是如此保证你还不满意,那便不是写信给朕,朕定回复于你。”
我这才满意,放开父皇,用袖子摸摸眼泪,声音还是有些哽咽,撅着嘴说:“父皇这可是你说的,倒时候我天天给你写信,你可别嫌我烦,将我的信扔到一边不管。”
见我小女儿家情态尽显,父皇也是融了心,目光温柔,打趣地看着我:“你呀,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满不在乎:“我是父皇的孩子,在父皇心里我永远都是小孩子,即使如此,我又何必隐藏自己小孩子心性,让我们白白的产生了隔阂。”
父皇多年未得子,如今孩子渐大,又是生在皇家,哪能没有猜忌,可是父皇如今年纪又大了,愈加渴望孺牧之情,当然这番情谊便由我来满足他,而我得到的,便是他更加的重视我。
果真,父皇一听这话,便乐得哈哈大笑。




妙元如曌 留住泰华寺
告别父皇,我便带着牧童与小椅子回房,哪知才走了不久,便看见前方站着张守诚,看他的样子便知是在刻意等我,便挺住了脚步,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看到了我,他怔了一下,私下打量,确认无人之后向我走来,抱拳行礼:“卑职参见九公主。”
我鄙睨看着他:“难得二叔还有闲心前来与我相会,难道不知道如今张府已经乱了,正是你起势的最好时机吗?”
张守诚嗤笑一声:“守诚前来,是为感谢公主相助,并向公主许下诺言,今后为公主是瞻,还望公主莫要嫌弃,至于张府……时间还很多,我骤然回去,也未见得是什么好事。”
“你倒是思虑地多。”看着他,让我心情不由的恶劣,可是却知道此人大有用处,既然他已经主动投诚,我自然不会将他推远,“既是如此,此后的事情还是要你自己来谋划,不过若是需要本宫相助,本宫定会不遗余力,不过,还望侍卫长莫要心想事成之后便忘了对本宫的承诺,本宫此生最痛恨的,便是背叛我的人。”
听我最后一句话语气如此凌厉,即使是低着头,我也看得见他的脸色一变:“公主放心,既然守诚说的出这话,便定能做到。”
“既是如此,本宫自然放心,眼下正值多事之时,我们又是被他人过多关注之人,如需必要,还是少见面为好,若是还有事,本宫自会去找你,如若你有事,可联系小椅子,他自会将你的话传达与我。”
“公主明智,即便如此,下官告退。”
张守诚相貌与张守鑫有三分想像,即便是心中对徐琦雯母子有恨,可到底是兄弟,身上的气质,不经意的一个动作,依旧还是很像,就像如今我看见的背影,有那么一刹那,我真的以为那个人回来了。
“走吧。”心头一惊,赶紧赶紧将目光张守诚的后背移开,惊魂未定,说道。
因着高鑫国贼子迟迟未捕获,国不可一日无君,朝中臣子屡上奏疏请父皇回去主持大局,在屡次的因还未查到高鑫余孽在何处大发雷霆后,三日后,实在抵不住大臣们的言论劝诫,父皇便带着一帮人回坤城了,对外声称因驸马去世我悲伤过度,要留在泰华寺为驸马祈福,以慰其在天之灵,实则给我留了两个宫女,两个太监,吩咐他们好生伺候我。
红着眼睛将父皇送上马车,二皇兄不知我留下来的真是原因,以为我果真是对张守鑫情根深种,也不劝阻,只是好生安慰了我,承诺会时常来看我,便骑上了马背,便向大部队追去。
看着一大帮部队在尾部扬起浓重尘烟,将他们隐藏,我一时出神,待回过神来,才才看见泰华寺一帮和尚还站在远处看着我,等候我的吩咐,见我回过神,泰华寺主持也便向我走来:“请问公主还有何吩咐?”
我向主持回一礼:“主持不必如此多理,往后妙元还需在泰华寺常住,一切都需主持照顾,还望主持勿要烦扰,并且,妙元也不希望因妙元一个人,而扰乱了泰华寺一众人的日常,以后还请主持叮嘱其他人,往常如何,以后便如何。“
“阿弥陀佛,公主心善,实乃我寺之福,既是如此老衲便要带寺内弟子去佛祖前念经了。”
“大师请自便。”
“怀安,就由你来送公主回房吧。”
我脸色一变,刚想要拒接,怀安便已经欣然接下:“是。”还未等我再说话,主持便已经离去。
我气闷,盯着怀安,脸色不是甚好,怀安好似从来没有察觉到过我的敌意,对我微微一笑,向我走来:“公主愿意留在寺中修身养性,定是极好的,若公主真愿意将心中执念放下,定可将身上戾气出去,对黎明百姓也是万福。”
“大师又如何能确定,我留在此处是修身养性,而不是将身上戾气造得愈加之多呢?”我轻蔑一笑,“想必大师也是有要事在身的,本宫便不多加打扰了,在此住了这么多天,也算是对泰华寺有所了解,本宫还是找得到回去的,告辞。”
说罢我便直接离开,走了不久我停下来,微微侧身,对着后头的小椅子和牧童说道:“找个时机,让莫行和王铮前来见我一面。”




妙元如曌 王铮与莫行
因着从前只是以为只是在泰华寺留宿几天,便没在意泰华寺之中的人,如今我留住泰华寺,身边还有父皇留下来的四个宫人伺候,还来不及收买人心,也来不及了解泰华寺的一切,本来我是想亲自前往坤城,可怕去的时间太长,被人发现不对劲。
莫行和王铮没过几天便到了,牧童告知我他们在后山候着我,彼时我正坐在屋内椅子上,一只手撑着桌子上,支起身子,听了牧童的话,我坐直身子,向外走去,牧童和小椅子跟在我后头。
虽然近身伺候我的,一直都只有小椅子,可到底他还是有些事是不应该轮到他做的,况且有时他也忙不过来,所以在不远处,也是有人候着的。
“本宫要出去走走,你们不用跟来了。”一出门,他们便向我行礼,我对着他们说道。
“是。”
才几天的时间,满树的桃花便已落下,地上铺满浅白色的花瓣,一踩一个印子,书上还攘攘地挂着几多已经残败了的花朵儿,可枝桠依旧留不住他们,风一吹过,几片玫红的花瓣依旧跑到半空翩翩起舞。
“莫行/王铮,参见公主。”
看他们的样子,也知道是在此地等候我多时,不过……我敛了神态:“莫行,此次之事,你难道没有要对我说的吗?”
王铮倒是神色巨变,将头低得愈加的下去,可莫行确实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将对我行礼的手放下,头抬起来:“不知公主是要莫行说什么?”
目光骤冷,嗤笑道:“本宫可不信,依着莫大人的本事,会不知道本宫差一点命丧黄泉!”
“公主是睿智之人,怎会让自己落入那种境地,况且……”莫行看着我,毫不畏惧,“若是公主连如此苦难都过不去,那也只能说明莫行选错了人!”
“你……!”
“公主恕罪!”正是我大怒要责罚莫行只是,却是王铮跨出一步求情说道,“是王铮当初布置的时候没有交代清楚,请王铮处罚。”
我凌厉看着王铮,这么多年我也是知道的,虽说当年因着李思元的事情,莫行差一点命丧王铮之后,可二人相处下来,却是互相引为知己,尤其是王铮,虽说年龄比莫行大,却是对莫行倍加推崇。可是看似儒雅的两个人,在骨子里却是截然相反,莫行太有知己的想法,行事太过狠绝,凡事若无用处不留余地,而王铮,凡事为主子着想,做事总留三分情面。
莫行一笑,却是有几分凄凉的意味在里头,我转头看向他,他向我请罪:“此时确实是莫行决断,还请公主责罚,只是莫行在受罚之前心有不甘,还请公主解答……”说罢,他抬眼看着我,声音虽柔和,却逼迫,“若是莫行不如此作为,公主当时心刹那软下时,会让那些人停下吗?”
瞳孔放大,没站稳往后退了一步,差点崴到地上,牧童慌忙接住我,扶我站好。
好一个使得人心的莫行!
可是我却是确实心软过,确实让那些人停下来过,只是那些人不听罢了。
见我如此状态,莫行又是一笑:“莫行并非有不矩之心,可还望公主想念着莫行所背负之事,莫行已经弃了五皇子,已经没有退路了!”
即使再过稳重淡然的莫行,此时也是极大情绪波动。
或许,莫行是对的。我想,若是他不如此做,张守鑫极有可能如今还活着,那我要做的事,必是又远了一步,还有张守诚,即使这五年他对我还算有求必应,可我也是知道,他真正对我忠诚,也是在他知道张守鑫死去之后,而莫行,不可置否,这些年来他确实是对我鞠躬尽瘁了,若是当时我狠不下心,定是要寒了莫行的心,将他推远,若真是如此,后果不可想象,我完全能够相信他还可以找到新主子,而他对我的一切,太了解。
“先生一片苦心,是妙元思虑不周,还望先生莫要见怪。”将思绪理清楚之后,我对着莫行行礼道歉说道。
莫行也是收敛了情绪:“是莫行失礼了。”
我微微一阖首:“其实妙元此番对两位先生相邀,还是为了相商日后事宜,想必先生也是知道我如今在泰华寺休养,我想没有个几年时间,是回不去坤城的,虽说做事比在张府自由多了,可是毕竟此地与坤城还是有一定距离,有些消息无法第一时间知道,况且,朝中大臣也已知道我留在泰华寺的事,今后定是不能以我的名义与他们相交了。”
莫行和王铮沉默,我看着他们,看他们神色愈来愈凝重,我的心也越加的沉重。
没过多久,莫行开口了:“公主请放心,即使公主不在坤城,莫行定也定会全力谋划今后之事。”
“王铮亦是。”
听了莫行和王铮的保证,我放下心很多,我相信以莫行的才智,即使只有他一个人,也会将大业筹划得风生水起,何况还有一个王铮。
“只是……”莫行默了一下,我看着他,心些随着他的话上下起伏,“虽说这么些年确实是在官场上安排了些自己人,可是公主也知道,莫行定是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往朝廷上塞下毒瘤,本就官职甚小,那些人又不愿随波逐流,大都是被发配到偏远地区,况且,若要成大事,手中必定要握有兵权,这也是以后公主登上高位最有力的凭仗……公主可知,莫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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