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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元如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西楚





妙元如曌 刺杀
“皇上驾到!”一声高喊,我们一众人便站立好,待主持引着父皇出现,我们便起身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父皇将手抬起:“诸位平身。”下头一众人起身后,父皇又将手放下,对着周志朋说了句话,周志明便高喊:“起程。”
此次去山顶祈福,是由父皇带领我们,徒步走向山顶,以示虔诚,好在泰华寺本就是在半山腰,距离山顶路程也不是太长,不过还是有一部分人走了不久,便开始有些气喘,不过没有敢表露出来罢了。
怀安因为位份颇高,走在主持身边,离我也没有什么距离,很来我心中还有些不自然,不过他却只是在跟着父皇下台阶与我擦肩而过是不着痕迹地看了我一眼,之后便只是将我当做陌生人一般,让我安心下来。
走至金山寺顶,父皇身子也有些吃不消,站在原地喘了一会儿气,看着远处。
此时第一缕晨光还未乍现,我向四处看去,却未发觉有何不对劲,心中有些焦急,却又有些庆幸,一时间矛盾之至,不知道到底是希望那些人出现还是那些人不出现。
“怎么了?”张守鑫见我有些不对劲,牵着我的手轻轻握了一下,看着我小声问道。
“没什么。”我小声回到,“或许是今早起来太早了,如今有些困倦了。”
“小懒猪。”他眯着眼睛,宠溺说道,“再等等吧,祈福完毕我背着你下山,你好好休息一下。”
我心中一抽,强颜笑道:“好啊。”
时辰到了,泰华寺众和尚念起了经,父皇走至祭祀台,手拿三柱长香,对着远方朝阳三鞠躬:“李氏列宗,上天众神,今大良遭受困境,愿诸位怜悯我大良百百万子孙,让其脱离苦海,百姓勿要背井离乡,安居乐业,延我李氏子孙万世之福……”
待祈祷完毕,在面前的九鼎内插上高香,而后便是我李氏宗族依次上前,接过和尚手中的三柱小香,在前边儿几步之处熊熊燃起的高烛上点燃,走到九鼎面前,深深的三鞠躬,将香插上。
整个流程完成之后,已经是未时好些人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只是强忍着站在那儿,等着一声令下好回去好好休息。
我再看一眼四周,依旧毫无动静,眉头又一次皱紧,害怕是出了什么幺蛾子。
“众人肃立!”
已是最后一步骤,众人都舒了口气,知道这是最后仪式,立正站好,等着引导。
“恭送众神,行礼。”话一闭,众人便深深弯下腰。
“礼成。”随着这一声的到来,和尚们也停下了持续大半天的念经。
就在此时,林中狼烟飘起,一大帮人陆陆续续手拿大刀涌现出来,我大惊:到底还是来了!他们竟然都穿着高鑫国服饰!
此时刚祭祀完,都累得快要趴下,也未曾补充过体力,侍卫也是如此,根本就来不及做出反应,那些高鑫人便杀了进来,里头的人慌乱不堪,尖叫着四处逃避,张守诚则是一直护在父皇身前,任歹人如何,不走一步。
那些人看似是向父皇杀去,却是走得很迂回,将全部的人都散开了,向山下跑去,其中当然还有我和张守鑫。
张守鑫一直紧拉着我,丝毫不敢松手,后头还有追兵,两人跑得狼狈不堪,跑着跑着,便与大队失散了。
没过多久,我便体力不支,越跑越慢,我想要甩开他的手,却依旧被握得紧紧的,没办法我慌忙喊道:“守鑫哥哥,我跑不动了,你放开我吧,不然会连累到你的!”
张守鑫有些生气,语气很不好:“妙元,这个时候,勿要任性,再坚持一下,还有生路。”
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闭上了口,又随着他继续亡命奔跑,可却是天要绝人之路,脚下不知被什么一绊,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张守鑫没有察觉,依旧拉着我跑,将我拖走了些许才停下来赶忙蹲下:“妙元你怎么样!快起来!”
我自知已经坚持不下去了,推攘张守鑫自己快走,他却丝毫不理会我,将我推开他的手固定住。
“妙元,你听我说,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将你扔下不管,所以别再说什么不切实际的事了,快趴到我背身来!”他脸凑近我,无比坚定,“我们要生亦同裘死亦同穴,今生,我已经没什么遗憾的了。”
我心上一抽,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他也不多说,直接将我手放在他肩膀上,将我背起
“妙元别怕,我会陪着你。”
因为背上多了一个我,速度已经满了很多,怕我害怕,一直躲着我呢喃着这句话安慰我,我只有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任眼泪打湿他的肩膀。
没过多久,我们便被追上了,一看竟然有十来个追兵,被逼至绝境,无可奈何,张守鑫将我放下:“你高鑫杀我大良尊贵公主,饶我边境百姓,发起战争使至民间疾苦,如今还潜入我大良坤城之中行事刺杀之事,实在欺人太甚!”
我细看他们一众人,高鑫国的人一般比常人要矮小一点,我惊心王铮等人的细心,找的人竟然都是矮小之人。
“哼!”带头之人嗤笑,“我高鑫人做事,从来都只是讲求成败,不论手段,世事本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这也的确是高鑫人做人的手段。
“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张守鑫一脸视死如归,“只是她是无辜的,你需得将她放了。”
他将我挡在背后,力所能及地不让我接触前方事物,听他说这话,我大惊,目瞪口呆看着他背后,被他牵紧的手不自觉地紧了,他也察觉到了,轻轻用了一下了,给我回应。
“哼,这可容不得你!”那人说着,“谁知道她是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况且,我们几兄弟大老远风尘仆仆从高鑫赶来,也没享受到个什么,万一遇到个公主嫔妃给我们几兄弟开开胃,也不枉兄弟们跟了我一场。”后面的几个人都大笑起来,猥琐看着我。
“住嘴!”张守鑫大怒,我的心情也不好,王铮都是找的什么人!
那些人也不再多说,一步步向我们逼近,看着我的眼神放肆,我们一点点的往后会,突然脚上踩空,才发现已经被逼到了沟壑处,脚下砂石被踩漏落进了沟壑之中,就在我们以为退无可退,将要命丧于此时,那些人后头有人惊叫一声,便倒下了,那些人大惊,看向后头,忙冲上前去。
这时我也看见了,心中一下子光亮起来:是牧童。
即使知道那些人是我的人,只是在张守鑫面前做样子,绝不会轻易伤害到我,可是心里还是会有些慌忙害怕,可是就在刚来,看到牧童,一下子安下心来,唇角不由微微弯起,走到了张守鑫身旁,我知道,牧童定不会让我有事。
此时张守鑫将我的手握得握得更紧了,专注地看着前方,不知道在些想什么。
可是对方人多势众,即使牧童再强悍,也抵不住了,身上受了许多上,每看到一把大刀划过他的身上,划出一道血痕,我的心便会提起来,胸口上有如一块大石压着,难受不已。
见情况不对,张守鑫也放开了我的手,在边上捡了一把刀,加入厮杀。有了一个帮手,牧童看着明显的轻松多了,极力摆脱与自己纠缠的几个人,便跑到了我面前,拉起我想跑,却被我挣脱。
他不解的看着我,见我面无表情,受伤看着我们近在咫尺的一只手。
我看着前面,有些痛苦:“对不起,牧童,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牧童默了一下,又握紧手上的刀,冲了进去。
“你在做什么,你应该带妙元走啊!快走!”
张守鑫并不是武将,也不过是从小为强身健体练过一段时间,身手连牧童的一半都比不上,身上挨了好多刀,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快要倒下,牧童加入进去一下子让他松了口气,质问牧童,牧童也不理他,自管自的挥舞着手中大刀。
到底是以寡敌众不是对手,不多时,便把牧童和张守鑫逼在了一起,我心中不安,这些人是王铮找到,或多或少王铮都会向他们叮嘱一些,可是如今牧童加入进去,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可是他们还是没有停手。
张守鑫已经倒下了,提醒着牧童快带我走,牧童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知道已无回旋之地,竭力摆脱纠缠他之人,向我跑来,身上又挨了几刀。
牧童跑过来二话不说便将我手臂抓起,向另一边跑走,牧童后头本来就有人追上来,留着对付张守鑫的人见都来追我们了,我眼睁睁看着那人竖着握刀,在手无还击之力的张守鑫身上死劲捅了下去。
“不!”我本身只是担心回头看一眼,却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
我承认,我此时的悔恨之意大过我所谓的鸿鹄大志。
可是此时我是在逃命,牧童紧抓着我的手往前跑,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多想,后头的人越逼越紧。
“牧童,逃不掉了,必须想其他办法!”我在后头对牧童提醒说道。
牧童也是听进去了,尽量往沟壑边上跑,在千钧一刻之际,将我一扯,搂进他的怀里,抱得紧紧的抱在他的怀里,往沟壑滚下。




妙元如曌 落难
好在牧童将我护紧,我基本上没受什么伤,也没觉得有什么痛楚,反倒是牧童,如此隐忍的一个人,即使他极力忍着,离得近,我还是听见了他多次忍痛的闷哼声,直至最后,依旧紧抱着我不放。
最后停下来,牧童将我放开,我撑着地坐了起来,因为之前抱得太紧,胳膊有些勒痛,觉着头发垮在脸上痒酥酥的抬手想要拨弄一番,发看见手上有好多细小的刮痕,猛然想起牧童,低头看他,才发现他还维持这滚下来的姿势,丝毫未变。
心里有些慌了,想将他扶起来却又不敢碰他,怕一个不留神,致使他伤的更重,手在半空之中犹豫徘徊,刚碰到他的身子,又猛的收回。
“你有事吗?”我极力将语气说得平淡,可是还是有抑制不住的慌张,因为我看见他身上的衣服全被血浸透了,脸色苍白,死咬着嘴唇,让嘴唇更加泛白,看见这样的牧童,我害怕!
牧童将嘴唇放开,重重呼出一口气,咬着牙说:“我,没事,就这样躺一下就好。”看出我有些害怕,他又安慰道,“一下就好。”
我手指颤抖,放在牧童胸前,小心翼翼撩起他的外衫,手却被他猛的抓住,因为动作过大,牵扯到了伤口,他痛的“嘶”一声,觉得有所冒犯,他手立马放开,可是脸上却有了一丝红润:“别动,没事的。”
心中五味陈杂,感觉什么事都跑上了心头,张守鑫、牧童、我,心上惆怅拥堵。
“抱歉。”我呼出一口气,如今已经是极累了,不管是身上,还是心里,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竟然会到这种地步,都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见我如此失落,牧童轻轻移动,将手放在我手背上:“那些人没见过你,发生这样的事也是情有可原。”
我不再说话,一下子四周环境变静匿了起来,我坐在牧童身旁双腿屈至胸前,将手抱在小腿前面,下巴放在膝盖上,眼睛看着前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说。
没过多久,太阳便慢慢西沉,春日里虽说白日和煦可是夜里凉意还是会刺骨看着前方橘黄越来越淡,我有些担忧,皱眉自说自话:“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还是让躺在地上的牧童听见了,强撑着起来,再次传来闷哼声:“我已经好多了,可以走动了。”
将牧童身子按住:“别急,你身子如此不利索,也做不了什么事儿,还是呆在原地,等着人来救。”有看着前方,怅然若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我也是自知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父皇定是无暇顾及到我,张太尉忧心他的儿子,或许会派家丁在山上找,可是,若是找到张守鑫,的尸体,必然是不会找我的,二皇兄也定是在父皇面前寸步不离,我能指望的,只有小椅子。
呵,到头来,在我身边的,还是只有小椅子和牧童两个人,心中有些悲意,可是想起还有两个人,还是有些安心。
至少,还有人在啊。
可是牧童却是难得的没有听从我,依旧固执己见站了起来:“眼下还未有什么,可是到夜晚天黑时,或许会有蛇虫鼠蚁或是野兽出现,以我现在的样子,连自保都是问题,又如何好生保你平安。”
我觉得牧童说的也是在理,便不再与他争辩,原地转了一圈,打量四周,却是一筹莫展:“该如何走,你来带路。”
到底是曾经进过禁卫军受过专业训练的,牧童选了一条一路都是好走的路,怕他身子受不住,我将他掺着走。
当时我要掺他让他将手拿出来时,他是拒绝的,将手背到后头:“不用,我没事的,可以自己走。”我也不理会他,手没有收回来,冷眼的看着他,毫不妥协,见我如此,他有些踟蹰小心打量着我,像是犯错怕被责备的孩子,我头稍稍一歪,眼神又凌厉了一些,他只能将手颤抖地伸出来,我脸色一变,将他手拉过来。
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山中的夜晚向来都是风大温度低的,还好牧童是温暖的,从他手上传来阵阵热意传遍我的身体,贪恋他的温暖,不由的靠近他,不时的脚上踩到小树枝,一下子断裂,让静匿的夜晚又多了诡秘,我有些害怕,靠着牧童愈加的紧了,碰上他时,他浑身一震,我抬头看他,月光斑驳的照在他的脸上,更显得棱角分明,略显厚的嘴唇轻轻抿着,察觉到我在看他,脸色一点点的变红,煞是好看。
之前的惆怅一扫而空,仰着头看他不由的就轻笑出了声,手掌抓住他的手掌,握着他,他又是一愣,面无表情,手上却是反使了力,将我牵地紧了些。




妙元如曌 小夫妻
待我们走出山林时,已经完全天黑了,今晚的月亮太亮,我俯视着眼下的一方净土,房屋,农田,笼上了一层亮纱。
“今晚可找一家农家寄宿。”
在我为我大良大好江山震撼时,牧童在耳边沉声说道:“也好。”说着,我扶着牧童小心的下坡。
敲开门,是个身穿粗布的女人,大约是三十来岁的样子,岁月已经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却保留了农家人最朴实无华的性子。
开门看见我时,便是裂开嘴露出白白的牙齿:“姑娘,你找谁啊?”
我一怔,有些不知所措,从前从未与这样初次见面便将自己一切展示在别人面前的人打过交道,一下子赫然,手脚都有些不自然不知道往哪里放,回头看了眼牧童,双手缴在衣摆上:“我……”
那大姐瞟了我身后的牧童一眼,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面上一副打趣,刚要开口,便被后头出现的人打断了。
“婆娘,是谁啊。”走出一个男人,也是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身粗布衣裳,脸被晒得暗黄,立在那女人身旁。
那女人转眼看着他一笑:“这不来了对小夫妻吗,看样子许是遇到了难事儿,要找咱帮忙呢。”
小夫妻!
一下子我便感觉到了脸颊上冲上来的火辣,再看一眼牧童,他也是满脸通红地立在那里,一双眼睛与我对视,就如今晚的月亮,深情柔和。
“那你还不快请两位进来!”农家人向来对人没有戒备心,又是热心肠,那男人听了我们遇到了难事儿,便有些焦急了,对着那女人,语气有些责备。
“就是就是!”那女人也不恼,反倒是有些歉然,拍拍自己的额头,“夫人,别嫌弃我们这儿简陋,快将你男人叫进来。”
话说得粗鄙直白,刚恢复的脸一下子又烧起来,向她道了谢,便转身下去扶牧童,却发现他比我更加不自然。
一走进屋,灯光明亮,便看见了我们满身狼狈,牧童又是全身是伤,女人震惊吼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弄成了这样!”
我心中正是暗自焦急该如何说,那女人便已经帮我想好了说法,将我拉到一边,有些神秘地说道:“你们也是受到了牵连了吧?”
我心中不解,可是转念一想,又觉着她口中的牵连或许是个好借口,黯然说道:“是啊。”
她有些愤然,唾了口口水:“如今世风日下,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做些中看不中用的事儿,劳民伤财,如今出了事儿,遭殃的还不是我们老百姓!”
我心中一震,心想着这一下午的时间又出了什么事儿,这时候那女人又自发地开口发牢骚为我解释了。
“哎,如今这世道,简直是不让我们平民活了,前一次皇上要到这山上来祈福,那些个当官的又是来要钱又是来要人,如今这祈福出了事儿,那些人不去找歹人,倒是跑到我们这些村里翻箱倒柜的,说我们窝藏罪犯,看上什么便拿走,听说隔壁村里好些家都遭了秧,一些人看不过去,阻止那些当兵的和他们理论,却是被二话不说的打了一顿,好在我家住的偏僻一些,免了这场灾难。”
话中有无尽的庆幸,我却是心中大惊,虽知道如今官宦横征暴敛,可是刺杀皇上这件事儿如此重大那些人都当做儿戏如此处理!
心中愤慨,我大良,真就到了如此地步了吗!
“哎哟!”她又想到了什么,“瞧我图一时的口快,都没当你坐下来倒杯茶,还有你这衣服,我家粗布虽比不上,至少图个干净,你要不嫌弃,就拿来换了吧。”
我正想说不嫌弃的时候,她又看到牧童那便:“我说你,都站了这么久了,都没给这公子换衣上药,怎么回事儿!”
正想着这女人着实泼辣,对自己的男人竟然用这样的语气说话那男的也没发觉不对,抬了抬手中的衣服,无奈说着:“这不能怪我啊,我让他去换衣服,那死活都不动,没折啊。”
我看着牧童,牧童也是抬眼看我,像是有些委屈,我轻轻一笑:“去把衣服换了吧。”
牧童听了我的话,便接过那人手中的衣物:“多谢,请问可进那间房间。”
那男人爽朗一笑:“我们这里又没什么东西可让人觊觎,那间房间不可进,你随意找吧。”
牧童才刚走了几步,女人便在我耳旁打趣着说:“你这男人,可真是听话,可比我男人强多了!”他瞟了眼自家的男人,那男人像是遭受了冤枉一样:“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这十里八乡的,那个女的不羡慕你找了个好男人!”
“是是是,你最好,总可以了吧。”她翻了个白眼说道,“这有人在旁边,说这话儿也不怕别人笑。”
……
耳边是两人的吵吵声,我看向牧童,女人说他是我男人时,他一顿,浑身僵硬,不由的,我唇角弯起,轻轻自言自语:“是啊。”
“小夫人,你也去把衣服换了吧。”我正想要拒绝,她又说了,“你们的衣服一看便知道是好东西,我们的虽说比不上,到底要干净一些,穿起来也感觉舒服些。”
我若再不答应,便有嫌弃他们之嫌了,只好说道:“大姐请带路。”
那女人也是一下子笑得更开了:“早这样不就得了吗,我这人最见不得忸怩之人,快快快,我给你找件衣服穿。”
我没见过其他农家的屋子,可是在我开来这家人的屋子确实是简陋,大厅连着房间,四周都是土墙,大厅挨着墙有一个炕,炕前还有一张木桌子,四张木椅子,都是年生已久,连漆都没有刷,房子很小,只有两个房间,那女人将我带进牧童没进的那个房子,抽了个椅子给我。
“你先坐,我去给你找件衣服。”
我一笑表示谢意,便坐了下来,看着那人站在椅子上翻箱倒柜:“大姐,请问你如何称呼。”
她手上停了下来,转过头来,露出洁白的牙齿:“我姓崔,不嫌弃你就叫我崔大姐吧,我男人姓赵,你就叫他赵大哥吧。”
我向她点头:“崔大姐。”
“唉~”她又是一笑,转回身子,继续翻找,不久之后,从柜子里抽出一件衣服,放在双掌之中,难得见到她温柔的一面,尔后欣喜说道,“找到了!”尔后扶着椅子要下来,我起身,要去扶她,谁知她动作比我还快,快步走到我面前,将衣物抬起,让我一眼便能看到:“这是我年轻时候第一次见我家那口子穿的衣服,当时我娘亲可是到镇里花了好些钱,买的好料子做的,快穿上试试。”
这样明艳的笑,有些晃花我的眼,从前也有过这样的笑颜在我眼前,可我知道,背后还有很多不一样的东西,可如今我是知道,这人的笑,便只是笑,没有其他深层的含义,况且,她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当下的我也没有什么可为她所图的。
接过她的衣服,我便转过身开始换上,她没多看,看我这样子便知道我有些忌讳,自觉的也转过了身子,换好衣服,摸摸头上,还剩了几个簪子没遗失,觉得坠余了,又想给她些什么,便干脆将簪子取下来,一下子,一头长发便垂了下来,落在胸前。
“崔大姐,我换好了。”对着她后背说道,她一转身,看见我的样子,面露惊艳,手放在我的两臂上,转圈的打量,感慨道:“有我年轻时候的风范。”
我微微一笑,将手中簪子递给她:“崔大姐,你看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你也不要介意,我也就只有这簪子值点钱了,你拿着吧。”
她有些恼了,脸上有些不高兴:“你这样不是弹嫌人吗,谁家没有个三灾五难的,我们帮你,可不是为了这些恩惠。”
我见她确实是不高兴了,连忙说道:“大姐,你别多想,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想着反正这东西留着出去也会被人给抢了,之前我们的包袱就是如此,还不如拿给你们,留个念想。”
崔大姐一想确实有道理,也不再推脱,将我手中簪子接过:“那好,我便帮你收着,若是以后需要了,来找我拿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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