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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元如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西楚
“芸儿!”
触不及防,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一个巴掌便扇在了芸儿脸上,那芸儿再一个抬头,脸上五个手指红的赫然醒目,在楼上的二皇兄见了,也皱紧了眉头,良久才叹出一口气:“守鑫这妹妹……”
“你这恶妇,竟如此蛮横!”见芸儿被打,柳中槐心痛不已,一掌推向张伊伶,让她后退了几步。
“你这贱仆,竟敢推我,看我不给你好看!”说罢,张伊伶便冲上前去与柳中槐厮打作一团,两边的下人丫鬟也不甘示弱也都扭打作了一团,芸儿在一旁焦急看着想要劝架,铜雀楼的老板怕祸及自己,也在一旁吼着让两人息怒,其他的客人则是围成一团,起哄看笑话。
“看够了吧,走了。”我还在兴冲冲地伸长脖子看着下面,二皇兄敲敲我的头,让我离开。
“这就不看了吗!我都还没有……”看皇兄的脸色便了,我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转了话锋,“皇兄你都不去帮忙吗?万一下面谁出了个好歹怎么办?”
二皇兄看了一眼下头:“放心,谁都不会有什么好歹。”
看来二皇兄知道柳中槐的身世。
回到府里,过了甚长一段时间才听到前院传来喧哗声。
“哎呀小姐,你这是怎么回事儿,是谁欺负你了!”
“滚!”
“小姐,奴才去找大夫?”
“还不快去!”
我微微一笑,起身:“走出去看看吧。”
一看还真是将我惊了一跳,这么久了,哪里见过张伊伶如此狼狈的样子,头发全散开了,几只珠花在头上摇摇晃晃,衣服松松垮垮,也被扯破了几块针线缝合的地方,一张脸上却有了青紫红的伤痕。
见我看她,瞪了我一眼,却也是自知自己如今的情况,快步便向自己的房走去。
当天晚上,张伊伶以身子不适为借口,未来大厅吃饭,徐琦雯知道她的事儿,爱女心切,对着张伊伶责备了几句,便交代下去此事谁敢说出去,便缝了谁的嘴,是以当晚此事张太尉并不知情。
可是谁能想到隔天此事便传遍了坤城,太尉府张小姐当街与男子斗殴,早早的张太尉便回了府,站在大厅之上,脸色铁青,怒吼到:“将小姐叫到大厅来!”
徐琦雯知道了此时,赶紧的赶到大厅为张伊伶求情,即使如此,张伊伶还是受到了重罚,不过张太尉不是一个吃亏的主儿,又立刻让人去查与张伊伶斗殴男子的身份,可曾想到,才刚查到那男子乃是丞相家的小儿子,踌躇如何处理时,便传来消息说丞相儿子被打,觐见了皇上告了御状。
张太尉心知和丞相府已是交了恶,也不再犹豫,也进宫见了父皇,告了御状。
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还是朝中的两个股弦大臣,都是得罪不起的,一到两个大臣前来找他,父皇便头疼,两人更是在朝堂上开始相斗起来,民间也等着看这场好戏,看父皇如何收尾。
父皇整日愁眉不展,连我去宫里伺候他他也是在念叨着这件事儿,我看着也是心疼:“父皇,你有没有觉着他俩倒像是欢喜冤家。”
父皇面露不解。
我解释说道:“话本里头都是这样说的啊,男女一开始各相看不顺眼,可后来经过相处,却是情根深种,难分难舍。”
父皇听我这么一说,立刻面露喜色,拍案而起:“来人,拟旨!”
当圣旨送达张府时,张太尉接完圣旨,张伊伶哭闹着死活不嫁,最后张太尉一个巴掌扇过去:“我张家九族的命,由不得你说不要就不要,当初是你自己种下的因,就由你自己承受这个果,好自为之!”
说罢甩袖而去,留下张伊伶瘫倒在地抱头痛哭,徐琦雯看不下去,蹲了下去,将张伊伶抱在怀里。
“今日圣旨传到丞相府时,柳少爷也是死活不肯按命行事,最后被丞相大人教训了一顿,关进了柴房。”
“恩。|”我回答道。
张伊伶的婚事就如此紧锣密鼓的准备了下去,在新婚前一天,她还瞒着众人,去二皇子府中找到二皇兄,表白了自己的心意,让二皇兄阻止这门婚事,甚至愿意无名无分的跟着二皇兄,却被二皇兄推开拒接,当时二皇兄的原话是这样子的:“伊伶,我一直都是将你当做妹妹看待,如今你有了归宿我也替你开心,明日你就要嫁人了,切莫再想这些无稽之谈,好好与柳六公子过日子,我相信他会好好对你的。”
小椅子在我面前重复这话时,面上也带了些许笑意,二皇子府中的人说,伊伶小姐听了这话脸色都白了,退后两步,最后嚎啕大哭跑出府。





妙元如曌 伊伶回府
“这次张伊伶跑回来,又是因为什么事儿?”
嫁到丞相府四年来,张伊伶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闹回张府,住一段日子,最后都是在张太尉的驱赶之下回到丞相府,这么多年,张伊伶还是有一大半时间都是住在张府,不过我看着心里也舒畅。
“柳六公子连续三日不归家,婆家将小儿子不归家都怨在她身上,给了她一顿气受,她一时气不过,便又跑回来了。”
在柳中槐与张伊伶成亲的同时,芸儿也接受了柳中槐,可是柳中槐怕将芸儿带回丞相府会被张伊伶欺辱,便在外头购置了一处宅子,买了十来个下人,让她住了进去,索性的是那芸儿也不在意,谁知道两人相处下来,感情竟是越发的深厚,柳中槐竟然还一概之前作风,不再去寻花问柳找红颜知己,再加上家中蛮横的张伊伶与善解人意的芸儿一作对比,柳中槐便越发的不愿意回柳府了。最宠爱的儿子弟弟整日的不归家,丞相府的人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连带着对张伊伶很是不满,张伊伶受了委屈跑回张府,即使张家人想管,可是嫁出去的女儿,本就不该多管,又深知张伊伶的性子,知道定是张伊伶的不对,再加上那是不好开罪的丞相府,张太尉知道了,也是让张伊伶收敛性子,好好讨好人。
“夫人又吩咐下人收拾房间了。”
看样子张伊伶又要回府住几天了:“不管他,时候到了,张太尉知道该如何做。”
眼下时局动荡,自高鑫叛乱之后边境的其他一些原本臣服我大良的小国也开始作乱,父皇连派三个使臣前去劝服都无济于事,只能开战,父皇悔不当初。
不过事已至此,只能积极地想办法,为安抚民心,父皇决定四月初三前往泰华寺为民祈福,同行的有一帮靠得闹的大臣和宫中受宠府嫔妃和还在坤城的皇子皇女。
“五年前你便说过若是我为你所用,你便帮我报仇,可如今这么久了,却是官职是升了不少,可真正要做的,却是一样的没有完成。”
起程前两天,张守诚找到我,话语中怨愤地说起此事。
“不是说过要慢慢来吗?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我安抚他说道,这五年来我却是助他在仕途上一路走上去,从小小的一个都尉成了现在的御前侍卫首领,虽都是在宫中伺候的武官,可前者是见到任何人都的点头哈腰阿谀奉承的小侍卫,后者则是被妃嫔大臣巴结的长官。
“还要多久!”他有些急了,“我都等了五年了!。”话锋一转,他扬眉看我,语气中有些质疑,“公主不会是舍不得我那大哥吧,否则怎会明知道要完成我的心愿的途径很简单,只要让一个人消失便水到渠成的事儿,却迟迟不肯做决定,公主莫忘了当初招揽我时对我的承诺!”
我心头一惊,当然没有忘记当初给他许下过什么,我也知道最后必须要做到哪一个地步,可是每当我快要下决心的时候,总会有什么事情会动摇我,可是我也知道,若最后要完成我的大业,这一步,是必须要跨出去的。
既然如此……
“好,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到时候,你需得配合我。”以张守诚如今的位子,却是能够帮称我许多。




妙元如曌 求助莫行
张守诚走之后,我还坐在刚才我坐的位子上,纹丝不动,神游在外。
“主子,真的要这么做吗?”小椅子将我神思拉了回来,迟疑得问道。
我沉默,最后开口,心中也有些不忍,目光闪烁:“当然,既然已经走出了这一步,就容不得我停下来,反正最后都是这个结果,不如现在就将它完成,也好彻底让张守诚归服于我。”
房间沉默许久,我看看小椅子,小椅子好像是想要劝我放下这个念头,我知道他是怕我日后难过后悔,可心里却知道这是我完成大业必不可少的一件事儿,到底最后还是闭上嘴巴什么都没说。
再看看明天,呡着唇看着我,募然与我对视上,瞳孔本来就黑,如今被外头的光照下,像是河上河灯一样闪烁,却像是夜晚的迷雾一样,看不清里头是什么。
“牧童,你说说看,我该不该做?”我转过身子,让自己与牧童对话更舒服。
牧童将唇呡紧,而后张嘴说道“卑职不知道什么叫该不该,只知道公主愿意去做,那我就肝脑涂地。”
我知道牧童所言非虚,可是这就够了,就算冒着大不闱,世人都反对,可是我知道牧童一直在我这边就对了。
脸上露出微笑,起身说道:“现在时候还早,去拜访一下莫行吧。”
巷子还是那个巷子,院子还是那个院子,甚至里头的摆设,都与五年前相差无二,这么多年了,莫行依旧过着五年前的日子,即使如今已是身居高位,可家中还是一个伺候人的下人都没有,只是如今,倒是收了几个徒弟。
依旧是坐在那棵槐树下的石椅上,莫行为我斟出菊花茶,淡黄色的水流倒入杯中,搅起一串青烟。
“其实公主此番思虑倒是真的存在,毕竟张大人与二皇子交好,连带着张太尉与张太尉同一阵营的都归属了二皇子,若是张大人不在了,难免张太尉会与二皇子生了嫌隙转移阵营,确实是对我们有很大的益处。”
指尖在茶杯上来回摩擦,看着里头的茶水,中央还有些茶渍在水中旋转,我低着头,沉思许久,抬头开口说道,语气淡如水:“那先生以为,因如何做?”
莫行呡了口茶,发出“啧”的一声感叹声:“此事并不难办,这次出行祈福便是契机。”他说的胸有成足,“我们要做的,便是好好筹划,做出的事不能够大,免得引火上身,不过最后目的却要达到。”
我听罢,低头沉思,也不开口回应,莫行看着我,好像是怕我反悔,说道:“公主自知,儿女情长向来不是成大事者应有之意,还望公主三思,勿要凉了追随者的心。”
我心中有些慌了,可还是启唇说道:“先生当初选妙元,便是因为妙元有二皇兄所没有的狠绝,直至如今,妙元依旧不会让先生失望。”
莫行点头:“如此便好,莫行知道公主是知道孰是孰非,谁大谁小的。”
又过了许久,我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回去好好想想,也请先生费些心思,替我谋划一二。”说罢,我便起身,“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先生莫送。”
莫行起身,向我行礼:“那莫行恭送公主,公主慢走。”




妙元如曌 到达
浩浩荡荡,此次出行带了一百五十名宫人,五百名侍卫,父皇的坐驽在最前头,旁边跟着宫人在前后步行等候传召,良妃与父皇同在一个坐驽,父皇未带惠嫔来,徐贵妃又自知已无法与这些年轻的妃嫔争个什么,当时父皇相邀时也被婉拒了,其他的几个妃嫔在另外几个轿驽上,两路侍卫在前头开路,百姓们站在路的两旁,夹道相看。
轿驽很大,我和张守鑫坐在里头,小椅子在一旁伺候着,牧童在轿外跟着轿驽行走,我放下帘子,坐端正,抱怨一句:“有什么好看呢的,都瞅着中间看,像是看什么稀奇的似的。”
张守鑫一笑,靠近我,将我头放在他的肩膀上:“这些人难得见到如此盛景,觉得稀奇也不足为奇。”
我哼一口气,做着鬼脸,他也察觉到了,“噗呲”一下笑出声,无奈说道:“你呀,都二十多岁了,还像个孩子一样。”
我不以为意,嬉笑反驳说道:“还不是你,老像个老爷爷一样,一直都说我没长大,管东管西的。”
他将我抱紧一点,感觉得到他此时很愉悦:“冤枉啊,我什么时候管着过你了,以你这倔强性子,不与我闹翻天才怪。”
我哼哼哼几声,不再说话,他也不再开口,此时小小的空间内,温馨十足,如今我们都尽量回避孩子这一话题,从前我会很是愧疚的向他抱歉,虽说他嘴上说让我不要放在心上,可是心里还是很遗憾。
渐渐的,我心下沉了,或许这是最后一次如此与他相处。
大约过了三个时辰,泰华寺便到了,之前内务府已经前来打过招呼了,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张守鑫先下驽,然后将手伸进帘中,扶着我下,我猛然想起此事大多都是牧童在做,头伸出来时不自觉看了眼牧童,正好对上他的眼,神色难测,见我看他。马上将头低下,像是犯了错的孩子,我见他低下的眼睛慌乱眨了两下,真是有趣。
一大帮寺里的人站在寺庙门口,等父皇一出轿驽,便低头向父皇双手合十行礼:“阿弥陀佛,泰华寺一众弟子,恭迎皇上。”
长这么大,还未见过如此盛景,那些个和尚一低头,便露出亮堂堂的头顶,着实吓了我一跳。
“众位平身。”
尔后寺里的主持上前走来,双手合十:“启禀皇上,斋饭房间都已准备好,请勿要嫌弃,里面请。”
到底是得道高僧,说出的话都会让人心头平和下来,
此次祈福连带着路程为时三天,今日便是斋戒沐浴,明日便是在泰华寺后山金山上迎着晨光为万民祈福,修整一整天后,第三日一早回宫。
泰华寺的房间乃是接通的,在同一条小道上,每个房间连在一起,前方便是院子,再往前,便是一片桃林。
张守鑫与我一同进了房间便说有要事与二皇兄相谈,便将我安抚好之后离开了,他离开不久,我便出了房门,往院子深处走去。




妙元如曌 怀安
四月天里,桃花灼灼,牧童与小椅子跟在我后头,踏花而行,不时花瓣飘下,纷纷扬扬,落在我的肩上,我的头上,我的脸上,飘荡在我面前。
“公主,事情已经布置下去了,只需到一定时机便可动手,只是……恐怕公主会受些苦楚。”
走入林中深处,就见到一个人站立在前方,便是一直在民间为我办事儿的王铮,此次出行莫行并未前来,况且莫行也一向只管出谋划策,不理会执行,这些事儿,便落在了王铮头上。
与五年前想必,王铮已经是变化甚大了,当初的儒雅之气脱离了不少,如今一身劲装,倒是多了几分洒脱的阳刚英气。
“无妨。”我说道,“这段时间你便暗中观察,时机一到,你便动手,也无需事先向我报备。”我也是怕若是动手之前若是向我提醒,让人发觉了,到头来前功尽弃不说,还会对我生疑。
王铮看了我一眼,眼中颇有赞赏之意,看来他事先也是如此想到,只是不知道如何与我开口。
“是。”
“你下去查看一下可有纰漏,若是还有未完善的,便将其收拾好。”
“是,属下告退。”说罢,王铮便转身离去,一点点的消失在林中深处,不一会儿,连他他出的足迹,也被桃花瓣儿掩埋了。
“走吧。”过了一会儿我说道,私心里认为我着实不适合如此美好纯洁的景色。
才刚走了几步,便看见前边儿有个清秀和尚,大约二十来岁的样子,站在桃花树下,定定地看着我,我心头一惊,往后头看去,这个距离,足以让他听清我和王铮的谈话,一时懊恼大意,在次转身看他时,杀意尽显。
他竟一点都未显出慌张,起步走向我,近看才发觉此人皮肤白皙,如同病态,可是年纪轻轻却让人觉得已经得道,晓破天下事,踏着桃瓣,如同谪仙,方可入画。
“弟子怀安,乃泰华寺第十二代弟子,路过此地,得见公主,乃是大幸,怀安参见公主。”
小椅子凑到我耳边,小声言明了他的身份,他乃是上一代主持的小弟子,如今泰华寺主持的师弟,在寺中颇有地位,我眉毛一挑,看着他。
果真是有大智的人儿,看出了我眉目中的杀意,言明自己的身份,让我有所顾忌,又看出我在此地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又言明自己才经过此地,不知我做了什么,让我放下心来。
我细细一想,刚才路经此地时,他并不在,况且此处如此显眼,王铮向来是心细的人,不可能如此一个大活人看不见,只能说明他是在王铮走之后才来此地的,有了这番念头,我也将杀意打消了。
重新笑颜上脸,我向怀安行礼:“大师多礼了,大师乃得道高僧,应当我前来拜见才是。”
“公主勿要如此谬谈。”
如今再好生看他,不卑不亢,如水一般,让我不由想到了小椅子,只是小椅子只是性子像水一般平淡,他却是里里外外都如水一般清澈,又果真像是寺里立着的佛像一般让人感到慈悲,能够将人心看透,能够将人普渡,难怪能成为上一任主持的关门弟子,与此人主持年纪相差四十有余。
“妙元还有要是在身,不打扰大师了,告辞。”我不愿多留,心中总有被人看透的慌乱,轻声说道,怕要将如此恬静的人惊扰了一般。
不待他回答,我便与他擦身而过,只有我知道,我的步子乱了。
“公主。”我才略过他几步,他便叫住了我,语气依旧平淡,却有不得不让我挺住脚步的魔力。
听到我顿了下来,他才转身,依旧平淡如水:“恕平僧直言,公主身上戾气太重长期以往,并不是一件好事,还望公主重视。”
我听罢,轻轻嗤笑一声,方才转身,挑衅看着他:“大师多虑了,本公主并未觉得自己有任何不妥,还望大师下次开口之时,再三思,免得闹出了笑话。”
说罢转身离去,后头传来怀安如清流一般念经声:“众生念念在虚妄之相上分别执着,故名曰妄念,言其逐于妄想而起念也;或难知是假,任复念念不停,使虚妄相于心纷扰,故名妄念,言其虚妄之相随念而起也……”
步子越走却快,像是在逃。




妙元如曌 李思羽
慌慌张张跑回房间,坐下喝一口热茶,呼吸调至平和,才猛然惊醒:我到底在害怕什么?
大抵是从未见过我为一个人失态到这一地步,牧童担忧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握紧手中刀柄,斩钉截铁:“我去杀了他!”
我有些惊讶,牧童向来是对生命有着难以明喻的尊重,记忆中从未主动说过要杀谁,可是刚才却说要去杀一个和尚!
“不用了,那人身份特殊,一下子消失了恐怕会出乱。”
牧童抿嘴,而后退了回去。
一整个晚上,我都在思虑到底什么时候动手最佳,若是在与父皇一起时,当时那么多侍卫,难免会失败,若到时再被抓去了一二个人,又难免那些人口风不严,禁受不住严刑拷打,将后头之人招了出去,再顺藤摸瓜查到我身上;即使成功,也会被冠以谋反之罪彻查,到时候依旧有可能查到我身上,为今之计,只有让张守鑫脱离大队,方可行事。
夜深人静,窗外月光透进,山蛙鸣叫,我侧过身子,正好看见张守鑫侧颜,宁静安恬,心中有些不适,却只能长长叹气。
早早醒来,小椅子进屋进屋伺候我浣洗,带我收拾完毕,张守鑫的贴身小童也把他收拾好了,我们相视而笑,他牵着我的手,向外走去。
所有的人都已经在大殿前候着了,只等着父皇出来,我与张守鑫上前走进人群,看到二皇兄欣喜将张守鑫拉过去:“二皇兄!”张守鑫也向二皇兄行礼:“二皇子安好。”二皇兄向张守鑫微笑点头示意,而后又看到五皇兄立在二皇兄身边,又侧身过去向五皇兄请安:“五皇子安好。”
张守鑫看了我一看,向我示意,我这又向五皇兄请安:“五皇兄好。”亲疏冷热,一看便知。
其实对五皇兄这个人,我也并非刻意生疏为之,只是想起他蛰伏那么多年不动声色,一出来便能让莫行另眼相看,必定不是什么善茬,况且从其也着实未曾与他接触过,他到底是何种人,也说不上来,只能敬而远之,不知不觉间便生疏了。
五皇兄也不恼,颇为羡慕地看着我与二皇兄,感叹说道:“二皇兄与九皇妹感情真好,不像我……呵。”
这人真是会做样子,知道二皇兄心软,便说了这样的话来博得同情。
果真,二皇兄听后,满是愧疚:“思羽,那些年是我忽视了你,让你过得如此艰辛,往后定会好好照看你。”
听后我眉头深皱,转瞬即逝,看二皇兄的样子不像是在作假,那么便是五皇兄在二皇兄面前示弱,从前在二皇兄面前还说过其他事儿。
“二皇兄,你以后会好好照看五皇兄,那我又怎么办?”我有些不高兴,上前挽着二皇兄是手臂,扬起头质问说道。
二皇兄一笑,将手抽出,又将我推到张守鑫怀里:“你呀,可真是贪心,明明已经有了守鑫将你当成宝,还不满意。”
我嘴一噘,气呼呼说道:“明明就是二皇兄你有了五皇兄,嫌弃我了,这话一出,张守鑫,二皇兄,五皇兄三人都掩嘴而笑。
最后还是五皇兄开口:“九皇妹勿要慌张,以后我会与二皇兄一样,好生待你。”
真是会讨好人,我心里说道。
“那好,这可是你说的。”我仰着头,又看向二皇兄,对他得意洋洋哼哼几声,又再次惹得三人掩嘴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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