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元如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西楚
绿瑶进了屋子,战战兢兢,跪下来想众人行礼:“奴婢绿瑶给各位主子请安。”
“绿瑶,你说,季文慧到底有无与人*******季文慧期待地看着她,谁料绿瑶浑身一抖,吓哭了,连忙磕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此话一出,其深意不言而喻,满堂喧哗,开始对季文慧指指点点,季文慧不敢置信地看着绿瑶,随后撒起泼来,抓住绿瑶的双臂:“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说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见不得季文慧如此,徐琦雯刚叫人上前去要将她拉开,愤世嫉俗的张伊伶便上前去给了季文慧一个大耳巴子,用劲太大,一下子将季文慧打到在地上:“下贱的女人!还好意思撒泼!”
“伊伶,回来!”徐琦雯低斥到,张伊伶一脸不情愿回到自己座位上之后,徐琦雯看着季文慧,眼中全是寒光。
此时季文慧慌了:“我没有!夫人,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
徐琦雯也没理,只是看着绿瑶:“你若不说实话,休要怪我用刑,到时候是死是活不要怪我!”
此话一出,便将绿瑶镇住了,绿瑶再次磕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季主子她,确实与人私通。”
“绿瑶,你为何要污蔑我!夫人,我没有!相公……”此时季文慧太过狼狈,脸上泪痕四横交触,张守鑫不忍直视,将脸转到一边。
“既然你说她与人私通,那奸夫是谁!”
徐琦雯没有想到她管制的府中竟真出了这种不讳之事,日后她还要如何服众,一时气急败坏。
“是,是回春堂的苏大夫!他一直都是每隔半月便来为季主子把脉,时间长了,两人便暗生情愫,做了不伦之事!”
“绿瑶!”季文慧痛呼,“你为何要如此,如今竟还将苏大夫牵扯其中!……”
季文慧最后的一句话,在她来时对绿瑶的质问,可是于我们听起来,却是刻意地再为苏大夫开脱。
“去将回春堂的苏大夫押入府中来!”
其实要说季文慧与苏大夫真是没有私情,那也是说不过去的,苏大夫一直是季家的专用大夫,当年季文慧还是闺中小姐时,也是时常有与苏大夫接触,长久以来,也是心中存了一番心思的,只是这心思还未说出于口,就被自己亲爹为巴结上张府而嫁到张府成了妾,从此萧郎是路人。
苏大夫被押进屋时,满是颓废,看了季文慧一看,歉意尽显。
“苏三郎,我问你,是否真与季文慧有奸情!”
苏大夫在家中排名第三,平时人们都尊敬的叫一声苏大夫。
苏三郎静默一声,低着头,轻声回答,无比痛楚:“是。”
不可置信,季文慧转头看着苏三郎,艰难吐出几个字:“为什么?”
事已至此,真相大白,满屋喧哗,张伊伶认定季文慧给张家抹了黑,刚要走下去教训季文慧,便被徐琦雯拦住了,徐琦雯看着张太尉,询问如何处决,张太尉面色铁青,不过还是站起来。
我看张守鑫低着头,神色不好,心中闪过一丝快意,不过还是走上前去,将手撰进了他手中,他受惊抬头,发现是我,对我苦涩一笑。
“既然真相如此,做了如此脏事,我也不需要报备官府将府中丑事张扬出去,至于季文慧,既然你如此****。”说道此处,眼中狠绝,“给她灌副落子汤!买进窑子!”
“府中若是有人敢将此事宣扬出去,便拔了舌头,做成人彘!”
季文慧知道自己已经完了,也不再闹腾,瘫坐在那里,颓败不堪,犹如丧家之犬。
果真是做大事的人,我看着张太尉,行事如此狠绝。
“大人,不用将此事告知大理寺少卿季大人吗?若是将两家的关系闹僵了可就……”徐琦雯有些担忧地提醒,毕竟季文慧的娘家比周怜儿家要好的多,不好轻易得罪。
“有什么可告知的,自家女儿做了这等丑事,还是我给他当代的,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说完便甩袖而去。
徐琦雯在张太尉这儿受了气,狠狠瞪了季文慧一眼:“就按着大人的意思办。”
当天晚上,季文慧便在柴房中自尽了,张守鑫也是一晚心情不好,一夜未曾说过一句话。
第二****问牧童,是如何让苏三郎白担了了这个罪名的,毕竟绿瑶一个小丫鬟威逼利诱便能成事,也没有伤到极其,可是苏三郎却是用命在做这件事。
“本就犯了砍头之罪,与其被官府白白砍头,不如做好了这件事,让家人得抱安康。”牧童是这样说的,与其之中有些不忍。
我听后,低着头,面色暗沉,静坐良久。
妙元如曌 时势
五年后
五年时间,在我的计算与算计之中弹指而过,莫行因为在吏部作为甚好,又有着人提携,两年前便升至了吏部尚书,这几年也帮朝廷招揽了不少人才,如今已有一大部分人对他为首是瞻,王铮因为身份尴尬,便在民间收揽奇人,等合适时机时为我造势。
五皇兄也算是有能耐,短短五年时间,便让父皇对他摒弃前嫌,委以重任,如今势力都能与二皇兄相比拟了。
要说这五年来发生最大的事,便是高鑫国不甘成为我大良的附属国,修书一封,要自立为国,书信到的同时,还是四皇姐的尸体,我在边儿上看着,尸体上伤痕布满,有鞭痕,棍痕,掐痕,身子还有被火烫过的伤疤。
一旁众人看了也是不忍,我心惊同时却还有后怕和庆幸,差一点,躺在这里的人,便是我了。
群臣认为高鑫国这么做是在欺辱大良,请书发兵讨伐高鑫,以振国威,父皇正是大怒,也未细想过如今大良过去,便发兵十万,讨伐高鑫。
莫行与我谈论此事时,也叹息父皇此时做的着实有所欠失,如今大良国力衰微,边境众国蠢蠢欲动,一旦与高鑫开战,恐怕会引来边境众国前来分一瓢羹。
不过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是期盼着在有生之年勿要看到大良亡国。
我坐在窗前软榻上,看着书写出来的昨日各府与朝廷上发生的能知道的一切事的卷宗,如今十三弟已是知事之年,良妃也在加紧为他造势,虽说还不如二皇兄和五皇兄,可奈何良妃娘家势力大,良妃受宠,连带着年纪小的十三弟也备受父皇宠爱,要说赶上二皇兄和五皇兄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合上卷宗,我便又想起了府中之事,已经五年,张守鑫依旧未添一子,倒不是我身子出了问题,而是以来我不愿再为张守鑫传宗接代,二来我自知我我以后路途艰难,要让我再一次承受痛失孩儿的苦楚,我是万万不愿意的。
因为张守鑫再过几年便三十而立了,季文慧之事过后徐琦雯就以儿嗣为由让张守鑫再纳几房,当时张守鑫拒绝了,因为这事儿,府中还不休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徐琦雯妥协了,可是两年后还是不见我有动静,徐琦雯慌了,整日对张守鑫念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再将前途时弊拿出来说,别家儿郎拿出来比,又时常将我叫过去让我规劝。
因着张守鑫一直不肯松口,徐琦雯认定是我教唆他儿子,甚至离间他们母子感情,对我越加不待见,却还是将表面功夫做的十足,只是后来无法,干脆直接纳了三个貌美女子进府,甚至都未要求身份,只要身家清白便可。
三女刚进府时,张守鑫眉头深锁,却到底没有说什么,只是那三个女人得了徐琦雯的令,每日变着花样接近张守鑫。
女人若要得到一个男人,只需要时间和精力,时间一长,我却久而不孕,张守鑫心中也是苦闷,只是憋在了心中罢了,然后,便给了那三个女人可乘之机。
虽说我口中说着谅解之话,可是心中早已寒了心,即使张守鑫待我依旧很好。
我却不愿让他得偿所愿,是以到如今,张守鑫依旧无子。
妙元如曌 设计嫁出张伊伶
今日一早起来,又听到了外头鸡飞狗跳的声音,想是张伊伶有与婆家发生了争执跑了回来,我轻轻一笑,不再理会。
如今我除了每日忙处理外面有些琐碎之事外,日子过得还算悠闲,张伊伶四年前便嫁出去了,而徐琦雯则因为三年前张守鑫和那几个人同了房,对我也要宽容一些了。
要说张伊伶,直到如今,我想起来,心中还是隐有快意,因为她嫁到那家,帮我将我之前所受了所以气,全给讨回来了,不仅如此,张府还得白受着,谁让张伊伶嫁的是比太尉还要有权的丞相家,并且嫁的还是这家最受宠小儿子——柳中槐。
张太尉和徐琦雯倒是一心想要为张伊伶找一个门户低一点的,这样女婿需要仰仗岳父,好控制,张伊伶也不用受委屈。
果真是爱护自己的女儿,可是却是事与愿违。
柳中槐也是白白生在了高门,白白让爹妈取了了如此高雅的名字,因着上头已经有了三个哥哥,又有两个姐姐,他也不需要为家族做什么贡献,从小便被一家人捧在手里,直至今日,都未曾有一番作为,外头人只知丞相柳家一三四公子,二五小姐,却不知还有一个六公子,若不知整日关注各府动作,我也不知道丞相柳家还有一个好逸恶劳,脾气乖张的小公子。
张伊伶让我难受了这么多年,在最后我当然要一次性还给她。
在张伊伶及笄时,我便决定了亲自为她择选夫君,回房后呕心沥血地翻看各家手册,让小椅子牧童帮我挑选各府合适的公子,
终于在我们孜孜不倦的勤奋努力下,找到了这样一个家世足以与张伊伶匹敌,并且能够让张伊伶吃不消的婆家。
柳中槐已经有三个妾了,外加五个姨太太,或是小门小户,或是父亲卖女求荣,正妻至今还未有着落,差点的姑娘柳家看不上,认为配不上他们柳家,好的姑娘却又有更好的选择,看不上柳中槐。
选定好人之后,,我便让牧童着重关注柳中槐,了解柳中槐的生活习性。
两日后,牧童便将资料整理好了拿给我,坐在软榻上,我越发觉着没有张守鑫的日子,是如此的舒心,不用讨好,不用矫情,不用虚情假意。
合上卷宗,我心中已经有了一番计较,可我也知道,此时必须要快,如今徐琦雯已经开始为张伊伶挑选各家适婚子弟了。
“张伊伶如今在何处?”我问道。
“适才她正带着两个丫鬟,拿着茶水点心去了池塘边儿。”小椅子这样回答。
我左边唇角轻轻勾起,便将卷宗递给小椅子,并且站了起来:“走吧,与我一同去看看我那可爱的小姨子,还有,牧童,去二皇子府上看二皇兄在府中没有,若是在的话,便相邀他去铜雀楼去。”
铜雀楼是一家茶楼,和别家不同的是他家大厅总间有个台子,专供人表演,最近里头有个歌伶,唱歌婉转动人,长相也甚是乖巧,被柳中槐看上了,最近每日都要去一趟铜雀楼,探望佳人。
张府后院有一大湖,大湖边儿上有两座绿亭,沿着小路往湖边走,路上窸窸窣窣发出衣物摩擦乔木女贞的声音,拐几个弯,便看见张伊伶坐在较大的那个绿亭的栅栏出,边上放着凳子,凳子上放着两个碟子,碟子上放着点心。
我顿了一下,轻轻一笑,便向她那处走去。
“你来做什么!”张伊伶一看见我,便即刻站起来质问。
也不知是惯性使然,又许是小时候在徐琦雯或是周怜儿口中听我的不是听多了,以致对我有深入骨髓的敌意,都怎么久了,张伊伶依旧对我没有好脸色,张守鑫多次说她,她也是置之不理,或是逼急了,便直接往外跑,即使是在二皇兄面前,也是横眉冷对,讥嘲面讽。
真是一个爱憎分明的孩子。
“闲来无事出来走走,没有想到便和你凑巧遇上了。”我向来是不管她的横眉竖眼的,微笑着,自说自话。
“哼!”她面色稍霁,又坐了下来,也不理我,手里往盘子里拿了块糕点,看着池塘里,是不是的扳下一小块,扔到池塘里,引得池里的锦鲤围坐一团。
看着远处牧童正向我跑来,我微微一笑,向张伊伶说道:“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扰伊伶你玩耍了。”
也没想过她会理会我,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去,只是走的速度比平常慢了很多。
没走多远,牧童便跑到了我面前向我行礼。
“急急忙忙跑来,可是有什么大事儿?”我这样对牧童说。
牧童愣了一下,却也会意,恢复了平常样子:“公主恕罪,只是二皇子刚才派人来说今日天气正好,邀你前去铜雀楼一叙,他已经在前往铜雀楼的路上了。”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快赶去吧,免得二皇兄等久了。”我能够确定张伊伶能够听到我和牧童的对话如此说到。
走到拐角处,我便停了下来,转身观察张伊伶,牧童和小椅子知道我要做什么,赶忙走到我身后来。
果真,张伊伶直起脖子看着我不见了身影后,便急忙站了起来,对身旁的丫鬟说了什么,便急忙向她的房间跑。
看来是成了,我又转身,继续走:“二皇兄是真的已经去了吗?”我知道牧童是不会多说什么冗杂的东西的。
“是的。”牧童回答,“我去二皇子府时,在门口刚好遇见二皇子回府,他认出了我,便停了下来,我告诉他今日你与他相约铜雀楼,他想着反正还未进门,也难得回去修整,便直接回头去了铜雀楼。”
“既然如此,便不回房了,省得二皇兄多等。”我说道,“接下来的事情,牧童你去安排,务必要让张伊伶和柳中槐有交集。”
“是。”牧童回到,然后便先行离去了。
到达铜雀楼时,牧童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我一下轿,他便上前来,带我站好,他对我说道:“已经安排好了。”
“恩。”我回道,便往里头走去。
“呦,九公主您来了,快快请进,二皇子已经在楼上等着您了!”我一进门里头的小二便跑了过来,谄媚说道,笑得像是绽放开了的花。
“那便快些带我上楼去吧。”
“好叻,公主您里头请。”
跟着他走进大堂,那些平民们甚少见到皇族,刚才听到店小二高呼,便都起了好奇心,直直地盯着我,让我有些不悦,却到底没有发怒,环视了一下四周,柳中槐已经坐在了大堂之中,堂中他算是少数没有转头看我的了,一心一意等着那美貌的歌伶登台。
也是他用心了,以他的身份,是应该去二楼观赏或是花些力气,将那歌伶请到府中单独表演的,他却是一未仗势欺人,二位上到二楼雅间,屈尊在大堂之中,坐在那台上一眼便能看到的地方,想用自己的心意打动佳人。
走上楼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上,小二一直在前头点头哈腰引着路,牧童和小椅子跟在我后头,一声不吭。
上了楼,走进走廊,经过几间房间后,小二便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轻轻敲了两下,便将门打开。
“二皇子,九公主来了。”他说话的时候,我正好进入房间。
“二皇兄,你来得太早了,弄得我好生尴尬。”一走进房间,我便小女儿心态毕现,娇嗔说道。
二皇兄对我轻轻一笑,而后又对着小二说道:“这里没你的事儿了,你下去吧。”
“是。”他小二行礼说罢,便往后退,出去的时候将门带上。
“好了,别站着了,快过来坐。”二皇兄对我招手说道。
“早就想坐了。”我抱怨道,向桌子走去,扬扬眉,看着二皇兄,“这不是你一直不开口吗,我怎么好意思直接就坐下了。”
“你呀……”二皇兄无奈宠溺一笑。
这雅间也是设计的别具匠心,里头一张桌子,身后一堵墙全掏空,刚好对着大堂,安个半人高的栅栏,也不怕人摔下去,若是不想看外头了,还有个屏风挡着,那屏风做工也很是精致,上面的画,一看就知道是大师所画。
坐好之后,二皇兄拿起中央倒扣的茶杯,倒入清茶,放到我身前:“也是好久没去张府看你了,本想着什么时候有空去看你,却没想到你还主动找我了。”
我看着楼下,人已经多了起来,其中一个我看着面熟,仔细一想才想起,是赛马场喂马的那个小太监,后来被牧童安排到七皇子府中,之后便没在意过他了,想必是李思元失势后,牧童便把他安排到了别处。
“我看你是不敢再去张府了吧。”我揶揄说道,自张伊伶及笄后,对二皇兄更是穷追猛打,弄得二皇兄不胜其烦。
听我如此说,二皇兄只能无奈叹气:“快别说她了,倒是你,最近还好吗?”
“还不是那样。”我瘪瘪嘴,不甚在意,“只是最近太尉夫人一直围着子嗣问题说事儿,让张守鑫纳妾,张守鑫却不愿意,太尉夫人便以为是我在从中作梗,虽然没对我做些什么,可还是觉着不安逸。”
“守鑫倒是对你有心,我与他相处了这么多年,都没察觉到他的心思,从前将你带出来,我看着他也是将你当做妹妹看待,原来已经是情根深种,不过是瞒得深罢了,你不知道当初他要与你成婚时,真真是每日的傻笑,连父皇因你俩的事大怒对他杖刑,他也是甘之如饴,躺在床上下不来床事我去看他,他也是好心情。”
“那有如何。|”我心中说道,看着大堂,台中央果然有个美貌的女子,身穿雪白轻纱,坐在台中央,大有飘飘欲仙之意,手中拿着琵琶,用手调了几下,再用手将琴弦一拨试音,便弹唱起来。
“如此一来,皇兄你岂不是对张伊伶也如从前守鑫哥哥对我一样。”我没有跟着二皇兄的话说下去,既然已经事已至此,我已经放弃了。
“你!”二皇兄有些恼羞成怒,“那是不一样的,张伊伶那样子,哪能与你比,不躲得远远的,便不错了。”
楼下传来那歌伶的琵琶声音,轻拢慢拈,如泣如诉,再和上那女子动人的歌声,倒是别有一番韵味,至少对一个长期听宫中富丽堂皇的钟鼓靡靡之音来说,这却是能够吸引人,不只是我,二皇兄也开始有些魂不守舍了。
我们停止了谈话,都看向大堂。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不多时传来二皇兄如此的感叹声,我转头看他,他眼里泛着别样的光,我心中叹服那女子魅力别样的大,看来皇兄也是对她上了心。
“她怎么来了?”
就在我观察二皇兄时,二皇兄蹙眉说道,好像是被扫了兴之后极大地不悦。
我转过头去,便看见张伊伶正在大堂东张西望,刚才引我上楼的小二在她面前点头哈腰说着什么,她不耐烦,便将小二推倒一边去,自己往楼上走。
才这么一会儿,就将衣服换了,之前在府中只是穿着常服,如今已经换上了时下最流行的云罗衫,脸上的妆容也是精致画过,还有头饰,也重新换了一套,却是是比刚才美艳动人多了。
她往楼上走,却无奈大堂人太多,这个人挤一下,刚把她挤到一边去,她脸上有些怒颜,却还没等她发作便诚恳地道了歉,那个人又挤一下,,东挤西挤的,便把她挤到了柳中槐那里去,一旁人一个使力,她一个趔趄,便摔倒在柳中槐身上。
本来柳中槐专心地听着曲儿,一下子被人打扰,他又不是个脾气好的人,张伊伶一趴在他身上,他便立刻站起来将张伊伶推开,一脸不耐。
张伊伶也不是受委屈的主儿,长这么大都被捧在手心,谁该这样推她,一下子怒了:“你是何人!竟然推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堂上因为张伊伶这样子一吼,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连台上的歌伶也停了下来,安静地看着下方,二皇兄好像存了看戏的心思,也没想下去帮张伊伶解围,只是嘴角噙笑地看着那二人。
一下子气氛便地如此剑拔弩张,柳中槐脸上有些不自在,又是在心怡的姑娘面前,但是还是想要在他人面前表现自己风雅的一面,故而强忍下心中的恼怒,可是语气之中还是有明显的厌烦:“姑娘,是你先撞上我的,我都没有说什么,你这又是在计较什么。”
“你这是什么语气!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张伊伶当然也看出来了,一下子又调得老高,怒吼道。
“哼。”柳中槐冷哼一声,“那你倒是说说你是谁!”
“我可是太尉张家的女儿,得罪我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现在和我道歉在奉茶赔礼我到也是能宽宏大量饶恕你。”
“原来是太尉家的千金,可真是好大的架势。”柳中槐又一次冷哼。
张伊伶本以为说出太尉的名号还能唬到人,可无奈眼前的这人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一时下不来台,恼羞成怒,脸都给憋红了。
那歌伶想必之前也是注意到了柳中槐的,此时放下琵琶,走到柳中槐身旁,担忧地对他劝道:“公子,这可是太尉家的千金,我们得罪不起,还是道个歉,息事宁人作罢吧。”
一听此话,张伊伶头扬地高高的以示挑衅,柳中槐却是眉头紧蹙,没有人愿意在心怡人面前认狗熊。
看来那歌女还不知道柳中槐真正的身份,自以为是富家公子。
“呵,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太尉家的人在此处人模狗样装腔作势。”
一听此话,张伊伶立刻脸色发青手指着柳中槐:“你……你……你……!”却再也吐不出一个字出来。
见此情况,那歌伶也是急了,看着柳中槐,却没看出一丝要服软的样子,想是富家公子本就桀骜不驯,又怕张伊伶做出什么事情来,上前移了一小步:“张小姐,你莫要生气,我替公主向你道歉。”
“你是个什么东西!”说着,一个巴掌便扇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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