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元如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西楚
张守鑫皱眉,看着她,有些为难。
即使我再善解人意,也不能容许她人三番四次的挑衅,何况,还在我的生辰上,面露不解:“身子不适应该请大夫啊,怎么回回都是先来请守鑫哥哥。”
张守鑫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眉头皱得更紧了,询问看向那丫鬟。
丫鬟脸色中闪过一丝慌乱,又焦急说道:“没办法啊,文慧主子口中一个劲儿得叫爷,我们也无可奈何。”
“是吗?”我嗤笑一声,满是怀疑。
那丫鬟见我不对劲儿,也不在我身上下工夫,反倒是对着张守鑫一个劲儿地磕头:“爷,你就去看看主子吧,主子还在等着您呢。”
张守鑫看着我,艰难说道:“要不我先去看看。”
我不可思议,抬起头:“今日是我生辰!”
“我知道,我去看看她便回来,不会太久,我只是怕……”他的神情黯了下来,“万一出点什么事儿。”
妙元如曌 决心
张守鑫走了,一去便是一个时辰,直到现在还未回来,走时让我等他,说他定会回来与我吃完饭,我信了,留着一桌菜不让人收下去,等着他回来。
坐在软榻上,看着外头的景色,已经漆黑一片,若不是走廊上还挂着灯笼,恐怕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大风还在呼呼哐刮着,一大部分灯笼都被吹熄,我坐在软榻上,看着它们被狂风吹得四处摇曳,然后猛得熄灭。
手上还拿着张守鑫送的那个玉簪子,有一个灯笼被熄灭,心中突然空洞。
季文慧不知用什么手段,竟能让张守鑫留下,可我也知道,既然留了一次,往后定还会有很多次。
我想我什么都没有了,孩子,丈夫。
我想起了我从前的宏图大志,如今在我脑里嘲笑我:蠢笨如猪,竟甘于平凡,安逸舒适的日子便将自己的野心磨平,甘于相夫教子,与一群女人争夺一个丈夫。
手上簪子猛然被折断,再一次睁眼,已经是尖锐冷漠,
簪子折断的声音惊动了小椅子和牧童,牧童看着我,面无表情,可是一双眼睛却露出他很担心我,小椅子上前开口询问:“主子,这一桌的饭菜……”
“撤了吧。”我说。
起身后,将两节断掉的簪子递给牧童,明日出去找工匠将他修复好。
“是。”牧童接过簪子,放入怀里。
“最近莫行在干什么?”桌上的才都撤完了,我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桌子,问道。
不知为何我会问道莫行,自上一次莫行劝我夺位不欢而散之后,我再没有提及这个人,牧童看了我一眼眼中有探寻。
“莫行不久之前跟随了五皇子,如今已经在户部尚书省当上了都事,不过,都只知道他当上了都事,他跟随五皇子一事还鲜为人知。”小椅子如此回到。
“哦。”我有些惊讶,挑一挑眉,要知道,莫行这个人也是个执拗的性子,若是认为你不可,即使虚以为蛇都不愿为你做事儿,否则他也不会宁愿在礼部当一个掌管典礼的小小学士。
看来我们一直都小瞧了五皇兄,如今想来,若真是平平无奇,也不会这么多年不惹人注意,安安稳稳的过着日子,也不会让莫行愿意跟随他。
原来这么多年,他不过是在抛光养晦,等待一个时机,这一次,李思元之事,我也只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外面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我心中有些心慌:“但愿待会儿不要打雷。”看着外头,我不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虽然小声,却不难听清。
牧童抬眼看了我一眼。
看来今晚张守鑫是不会回来了:“都下去吧,今日早些歇息。”
牧童走后,小椅子伺候我洗漱上床,心中还是无法释怀,在小椅子为我拉上被子时,我问道:“小椅子,这些日子,我是不是很蠢。”
像是妹妹对大哥哥的抱怨。
小椅子手上动作一顿,说道:“人在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想法,做法,此次不过是主子成长的一个经历罢了,务须介怀。”
看来小椅子已经猜出我要做什么了:“其实这样的日子挺安稳的,可你愿意抛去安稳,陪我赌一把吗?”
躲在被子里的手死死地捏着被子,我在紧张,我怕被拒绝,孤身奋战。
小椅子还是有如清水一般,说出了话也如清水:“奴才的命是主子的,主子要做什么,奴才定是陪同。”
清水一般的声音,却像沸水一样撩人。
“我想,牧童也是如此。”顿了一下,他抿嘴说道。
默了一下:“明日,我们便去见莫行吧。”
“好。”
“还有王铮。”
妙元如曌 与牧相欢
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小椅子走后不久,天上便划过一道闪电,将外面整个院子映地明堂堂的。
我马上躲进被子,可是惊天的雷声还是还是吓得我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雷声不绝于耳,上一次这样打雷时,我躲在房中吓得崩溃到哭,后来是牧童进了我屋子抱着我让我那么害怕,后来便没有那样的雷雨天气了,谁又曾料想到,在我生辰这一天,老天会如此用心良苦给我一个大惊喜。
真是讽刺。
脑中涌现出当年我重病之时,母妃满身是伤地被抬进屋,我在她耳边,她呢喃地说着与父皇的情事,后来不治身亡,被宫里人发现后强行抬走,任我如何磕头请求他们都不愿让我再看母妃最后一眼,那天还是这样雷雨交加,我强抱着母妃的尸体不撒手,那些人嫌我碍事儿,一脚踢在我肚子上,将我踢得老远,任我在雨中苦哀求。
太无助了,甚至感觉得到当时那人踢在我身上的痛意,还有冰冷的雨水砸在身上的寒意。
“母妃。”蜷缩在被子里,我无助的哭了,身上的痛意越加明显,再也收不住,越哭越大声。
“母妃。”雷声还未停,到如今我已经有些崩溃了,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刚好一道闪电划过,我看见窗口映出一个人影,高大英朗,我想是牧童。
雷声想起,我吓得浑身发抖,咬着被子看着窗子,眼泪还在往下掉,可是牧童却一直站在窗外像是雕像,一动不动。
“谁?是牧童吗?”我询问到,声音还在颤抖,可牧童还是没有出声,可是我却是认定他就是牧童,像是溺水之人捡到了根稻草,我向他喊道:“牧童,牧童救命。”
闪电再一次划过,我害怕极了,冲着他大喊道:“牧童!”
他即刻冲了进来,就在雷声再一次响起时,他推开门来到我床边,我抱住了他,轰隆雷声响过后,我抱着他的要哇哇哭了起来:“你怎么才来!”
他浑身震了一下,放松下来浑身不再那么僵硬,一只手抚上我的被,说道:“对不起。”
我在他怀里哭了一会,猛地将他拉下,他一时不留意,整个的砸在了床上,自知越矩了,赶忙要起来,就在他坐起的时候,我制住了他。
没留意窗外的景象,一声雷猛地炸响,吓得我抱头大叫,这时候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下子将我拥入他的怀里:“不要怕,没事儿了,不会有事儿的。”
耳边传来他胸腔共鸣的声音,热气从他胸膛传来,硬邦邦的胸膛,不似张守鑫那样柔软,却最能让我安心。
待平静下来,我仰起头质问他:“为什么明知道我这么难受,还呆在窗外不进来。”理所应当,像是对情人的无理取闹。
看着我的眼睛,他恍惚了一下,紧闭的嘴唇张开了:“你说过,不愿再发生此等事。”
我一愣,当时雷声停后,我的自尊不允许我如此脆弱的一面表露在他人面前,的确冷言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一时有些尴尬。
“那我便,原谅你了。”神情不自然说道,“不过,今日我生辰,你可有准备礼物。”
本生就是我为缓解尴尬随意说的一句话,哪知他犹豫了一下,伸手从怀中拿出一抹红布,递给我,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见他神色怪异,我接过红布,放在手中,一层层打开,是一个龙凤金手镯,并不是什么好东西,打磨也较为粗糙,而且看样子,年代已有些久远了,我拿在手中,看着他,他抿嘴不说话,脸却还是通红一片。
我知道在民间有传承信物的习俗,通常像这样的龙凤手镯,都是婆婆传给媳妇,一代代传下去的。
一时情动,也有些报复张守鑫的意味,我扑在他身上,开始拥吻他。
他措手不及,显然是吓了一大跳,浑身僵硬,手举在半空之中,我见他许久不给回应,抬头看一眼,他竟然瞪着眼睛看着前方,连眼睛都不敢转一下,我不由觉得好笑,失笑在他耳边轻轻吹气:“别紧张,放轻松。”
很成功得看着他耳根子红透了,心情大好,再一次在他脸上,身上乱啃乱咬,竟然连外面的外头的雷声雨声都没有在意了。
“牧童,牧童!”我咬着他的嘴唇,呢喃着,“为什么不依我。”到后来,委屈的流了眼泪,一滴滴趟进他的胸膛。
许是感觉到了湿意,他动了一下,这动作让他闷哼一声,滚烫的大手放在我的肩上,隔着衣服我都能感觉到浓重的热意,我听到他沙哑的声音:“我怕你后悔。”
我愣了一下,在他耳边魅惑道:“不会的,我做事,从不后悔。”
…………
妙元如曌 牧童表白
“牧童,那次之后,你找过别的女人吗?”
事后,整个房间还充满****的味道,只剩下两人粗喘声,牧童胸膛一上一下起伏,我枕在牧童肩上,在他胸前的两点上画着圈圈。
有些经受不住,牧童伸手将我的手抓住,还是滚烫的,还有汗水布满的湿意。
他咽下一口水,还带着情后的沙哑:“没有。”
我有些诧异,但是更多的还是欢喜,我知道,男子在还未经过情事前或许还能忍耐,可是若是经历过了,以后便是难以忍耐了,牧童之前和我的那一次,我能断定是他的第一次,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么久了,他竟然没有去找过其他人。
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这么久,你竟然忍过来了,你倒是挺厉害的。”
“因为你,不喜欢。”
僵硬的声音传来,我抬头一看,他脸又红了,直至耳根,我一时没忍住,窝在他脖颈处呵呵笑出声来。
我感觉到他浑身又僵硬了,我抬起头,恶狠狠霸道地说:“既然如此,你以后便不可以再找其他女人的。”
他看着我,黑色的眸子柔情四海,似漩涡,要将人卷进去,唇角轻起:“好。”
我满意了,又枕上了他的肩膀,咕喃着:“就算再忍不住也不行。”
将手抚上我的被:“恩。”
“你以后也不可以娶妻。”得寸进尺。
“好。”
我有些鼻酸,在他的语气之中,我明明听到了欣喜的意味,脸侧了一下,埋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嗡嗡的:“既然答应了,就不许反悔,否则我将你砍头。”
“一定不会反悔。”他说道,而后又重重重复,“一定!”
这样就够了,我紧紧的埋在他肩膀,使劲儿抽一口气,然后将头转回来,声音还有些嘤嘤的委屈:“你也不用太在意,就当是说些话来逗我开心吧,该娶妻还是要娶妻,否则你家传宗接代怎么办,不过那女人必须得让我见过,我同意你才能娶她。”
“不用了。”他抿嘴舔了舔嘴唇说道,“我不需要传宗接代,我,只想在你身边,好好守着你,这样子,就够了。”
心漏了一拍,他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就像我一直知道他对我的心思一样,否则今晚我也不会日此孟浪。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拦住他的腰,让我俩的距离更近,“喜欢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前以为他就像小椅子一样,将我当做主子和恩人,对我的吩咐惟命是从,可是后来,特别是我与张守鑫相处时,他即使再克制,眼神也是不能骗人的,尤其是我与张守鑫成亲那晚,看见他在走廊上独饮独酌,红色的灯打在他身上,落寞的身影,便让我更加确定了,还有当时小椅子心疼看他的眼神,我知道,他的心思,早就被小椅子发觉了。
“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沉默了许久,在我以为他会继续沉默下去的时候,他说道,“当时你笑着和二皇子走向我,对我说话,我抬头时,心在颤动,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以为是心脏出了毛病,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我爱你。”
原来如此,可是随之而来的,是患得患失:“可是你知道,我的本性,不是那样,我狠毒,设计杀死了那么多人,十一妹,李思元,或许还有更多因此受到牵连的人;我狡诈,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的,从来就不是真正的我……”
“所以我感谢,谢谢你愿意在我面前露出真正的你,让我真正了解你,让我心疼你,更爱你。”
他这样说道。
妙元如曌 纳入莫行
清晨醒来,枕边已是空空荡荡冰凉一片,好像昨晚发生的事儿只是一场春梦一样,怕被发现,昨晚半夜他便离开了,没有在我身上留下一丝痕迹,甚至说他都不敢亲吻我,若不是下身酸痛,我真的会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假的。
听到房里有动静,小椅子轻轻敲了敲门,得到我的首肯后,便推门进来了。
我见天已经透亮了,连金乌都挂了起来,便问小椅子:“什么时辰了?”
“已经巳时了。”小椅子回到。
都已经这个时辰了,我有些惊讶,看来昨夜真的是累极了。
小椅子端来浓茶为我漱口:“今儿个一大早,张大人来了一趟,脸色紧绷着,见你还在休息,没有打扰,上朝去了。”
我顿了一下,将浓茶吐进痰盂:“不管他。”
“主子,今日出府,是乘轿还是步行。”衣服穿好后,我坐在饭桌前吃早饭,小椅子向我询问到。
停下手中的动作:“左右也不远,便步行吧,省的麻烦。”
“是。”
“对了。”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时候想起了,抬头问道,“牧童呢?”
从前他都是待我穿好衣服便跟在身旁伺候着,虽然一声不吭,可是还是让人习惯他在一旁了。
“今儿一大早他便出去了,昨儿主子不是让他今早去把那簪子修好吗。”
小椅子说道,我一下子松了口气,本来我心还提在胸口,我怕牧童会躲我,虽然我知道可能性不大,可是我又怕他当做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样,然而我还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
我想我也真是魔怔了,昨夜他走后,便一直想尽早该如何面对他,一直到实在累极了,睡了过去。
看一眼床上的枕头,昨天牧童给我的龙凤手镯,我还用红布包着放在枕头底下,吃过早饭,起身走到床边,伸手穿进枕头底下,拿出红布,握在手里,里头的镯子的触感留在手上,我走到梳妆台,打开一个盒子,将里头的首饰倒出来,将镯子放了进去。
这一次,不会再将它弄丢了。
牧童回来之时,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后面色如常,我心中莫名的失落,可是抬眼时见他脸上有一抹可疑的红,便一下子欢愉起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我问道。
牧童愣了一下,抬起头后的眼睛还有一些茫然,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工匠说那东西不好修,最快也要明天才能修好。|”
还是之前我让牧童给莫行找的院子,什么都没有便,甚至连大门上落了的油漆,他也没让人刷一下,走到莫行家门口,牧童上前去敲门,只听的里头人大喊一声:“门没落锁,自己进来吧。”
他倒是活得悠闲。
牧童看了我一眼,征询我的意见,我微微一阖首,他便将门打开了。
院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我都有些诧异,如今他已不再落魄,却还是没有往家里添置些东西。
他从房中走出来,手上还挂着水珠,两只袖子高高挽起,看见我是,停了一步,又扬起春风和煦般的笑容,双手在长衫上前后擦了两下,然后放下袖子,向我走来:“公主远道而来,莫行却未曾出门迎接,真是罪过。”
“先生怎能如此说,此次妙元不经同意便擅自前来叨扰,是妙元的不是。”
咋一听我今日将身段放的如此低,他也有些诧异,低着头,扬一下眉,嘴角憋一下。
“不知可否向先生讨要一杯酒水,”他不开口说话,只能我来。
他一笑:“实乃莫行一打荣幸,公主请。”说着,便用手将我引自院中石椅,“再次公主不会介意吧。”
我微微一笑:“怎会,此处树木浓荫,要比其他地方强多了。
“是啊,昨夜狂风暴雨,今早又是如此艳阳,今早一大早便起来将昨夜被风刮落的叶子扫了,就想着万一有个客人来了,看到院子这样子,还以为是我怠慢了他们。”他继续与我唠着家常周旋着,“我进去拿茶具,还请公主稍后片刻。”
我笑着向他点头,示意他随意。
看着他走进屋的背影,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总是看他与旁人不同了——他身上很轻,比我见到的任何人都要潇洒随意。
“先生好兴致,无事是便在家打整打整,悠然自得,倒让妙元羡慕不已。”他在给我看茶时,我唏嘘说道。
“公主谬赞了。”茶水从壶嘴里倒出来,丝丝热气往上冒,倒入杯中,将里头的茶整个翻腾了一番。
“只是先生即使再潇洒,可如今受到了重用,也该往家里添点东西,否则若是有个讲排场的贵人来了,难免会叫人小觑了。”我没有往下接他的话,反倒是往四周看看,“我瞅着这院里,什么都没变啊。”
“莫行不爱繁杂的东西,是怎么样便怎么样吧。”他不甚在意。
“难道先生不好奇我今日前来是所为何事吗?”我有些不耐了,不愿意再与他如此周旋下去。
“哦,莫行只是在想,若是公主有要事,必定会告知,想来公主一直没有开口,我还以为公主真是前来与莫行一聚的。”
他倒是好耐心。我心中腹诽到。
“只是近来妙元思及上一回先生对我说的话,越想越懊悔,当时为何会猪油抹了心,如此蠢笨将先生拒绝了。”
“公主是何用意。”他一下子正经起来,敛了笑,对我说道。
“妙元用意很简单,希望先生助我完成大业。”
他面露为难:“可是想必公主也是知道的,我已经被纳入了五皇子旗下。”
“我自是知道。”我直起腰,冷冷说道,大有鄙睨之意,“我还知道,既然五皇兄有本事能让先生相助,定是有过人的本事,可是先生如今却还蜗居在小院,我便知,要不便是先生还在观望状态,要不便是五皇兄眼拙,只知先生可用,却不知先生有惊世之才。”
他惊楞一下,我低头拿茶杯,唇角轻轻扬起,我知道,我猜对了。
我也不理他,继续分析说道:“况且,即使是五皇兄再有能力,隐晦了这么多年,要追上二皇兄,也是极其艰难,而且,谁都知道,父皇不喜五皇兄,今朝如此重用他,不过是用来对衡二皇兄的权宜之计罢了,他的存在,不过是父皇用来警示二皇兄,若真要让他有多大成就,恐怕还是很难,既是是你莫先生全力以助,夺得人心需要时间,培植势力需要时间,让五皇兄真正达到莫先生的要求,也是需要时间,我想即使五皇兄有那个野心,可是这么久都未曾触碰过那些东西,表现的还是很生涩,处理起来还是很是费力的吧。”
莫行浑身一震,抬眼看我,不可置信。
“况且,五皇兄需要时间,也要看我肯不肯给。”我不理他,狠绝说出此话。
“公主这是,何出此言。”
将茶杯放下,云淡风轻:“我既能逼得李思元造反毒杀他,我想我也有这个能力,将五皇兄逼入绝境。”
看他一眼:“趁先生还未真正与五皇兄同入一流,劝先生还是好好思考一下。”
“公主就不怕莫行明着答应为公主做事儿,暗中却损伤公主吗?”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先生。”
“即是如此。”莫行起身,向我行礼,“莫行便却之不恭了。”
妙元如曌 同桌吃饭
拒绝了莫行的挽留,我和牧童小椅子便离开了莫行家,他一直送我到门口。
“先生留步。”
“公主慢走。”
转身离开,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我知道,莫行还在打量我,就像我第一次和二皇兄来这儿时离开时的那种打量。
“今个儿便不回府了找家酒楼凑合凑合吧,顺道着午后去瞧瞧王铮。”我这样对身后两人说道。
牧童待我们走进一家看似不错的酒楼,那店小二见我们衣着不凡,本在大堂招呼着,赶忙撇下了手上的事务,朝我们跑来,一脸诚意的笑:“客官里头请,客官吃什么。”
“楼上还有位子吗?”
“有!有!”
“找个楼上清静的位子吧。”
“好叻,客官里头请,楼上有个位子,包您满意!”说着,他便跑着为我开道,我打量一下四周,便跟着他上楼。
店小二将我们带进一间房,再往里头走,便是一个栅栏,栅栏前边便放着一张桌子,坐,在那个位子上正好能看到楼下的风景。
“牧童,我并不熟悉外头的吃食,你来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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