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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令栖
齐晟气笑了。
在沈姒往他手里塞钱的时候,齐晟牢牢锁住了她的手腕,顺着力气往上折,将人按在了门板上,箍住她腰身的手狠狠地掐了把,“你丫作劲儿犯了?”
沈姒整个人都被他一把控住了。
齐晟挑了下眉,低哑的嗓音里难掩淡淡的谑意,“看来刚才的流程不太对,还是强制比较适合你。”
“难怪每次梦到你都是噩梦。”沈姒吃痛,被他刺激得起了一身战栗,“你能不能看看自己每天干了什么畜牲事儿,齐晟?你变态吗你!”
她提起膝盖狠狠击过去,但被他点在了膝盖上,卸掉了力气。
他的动作不怜香,力道也不惜玉。
“我看我对你还不够变态,”齐晟掐住她的下巴,迫她抬头看向自己,力道很大,捏得她脸颊有点儿疼,“折腾我的时候,真不知道讲个度?”
他哑着嗓子,咬着牙骂了句脏话,“任性也得看我陪不陪你玩儿,沈姒。”
这话就有点儿刺了。
“谁稀罕你陪?”沈姒抬眸,看向他的视线很淡,声音也淡。
气氛陡转直下。
前面的温情时刻都是骗局,不痛快的往事从来不是能随随便便翻篇的,他跟她绝非心无芥蒂,她不是温软的性子,他也维持不了太久的好脾气。





娇瘾 第42节
只有尖峰直刺,来的才真实。
“往人心窝子戳完,就该走得远远的,沈姒,”齐晟漆黑的眼凝视着她,视线像是有重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再来一次,你以为我还会放过你?”
他身上一直收敛着的劲儿似乎松开了,眼底全是阴鸷又尖锐的戾气。
她的脸颊被他捏得生疼。
“你以为我还在乎吗?”沈姒不避不让地直视着他,“想威胁或者报复,就动作快点,不必跟我虚情假意。”
她握着他的手,直接往自己脖颈上扣,“你干脆掐死我好了,一了百了。”
“沈姒。”
齐晟看着她,牙齿磨了一下。
“不然你还想怎样?”沈姒看着他沉郁的脸色,轻笑了声,眼底一片荒凉,“想我跪下来求你吗,三哥?”
她弯翘的睫毛轻轻一眨,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你要是得到这些,就能放过我,那现在就可以。”
说的是气话,但沈姒当真顺势矮了下肩,就要往下跪。
齐晟一把托住了她手臂,阻止了她的动作。
他脸色都变了。
室内昏昧的薄光里,齐晟看着她,眸色阴冷而沉郁, 像结了冰。他真有点被她气笑了,“你真有本事。”
沈姒太知道怎么戳他的痛处了,更知道怎么拿捏他的心。
她哪儿是要跪他?
打着作践自己的幌子气他而已。
空气似乎凝滞了,撕扯不开一分喘息的空余。
静默不过几秒,齐晟握着她的手稍微一动,沈姒咝地倒吸了口气冷气,僵持的氛围直接被打破了。
齐晟微蹙了下眉,下意识地松掉了手劲儿,“碰到哪儿了?”
沈姒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拉扯间她全然忘了自己还在输液,拿钱时输液瓶被她撂在保险柜上了,也忘了拿回来举高,位置太低,她这么一挪动,有点儿回血了。
还算走运,没肿。
齐晟将输液瓶捞起,冰冷的语气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紧张,“输液你也能忘?”
“你凶什么凶!”
沈姒真有点委屈和憋屈,她瞪了眼齐晟,嘀嘀叭叭数落了他一堆,直接把问题往他脸上怼,“你没忘吗?你拿我当病人了吗?你要是直接出去了,我能忘记输液吗?”
他怕是忘了自己刚刚多吓人了。
齐晟少见地没有反驳,沉默了。
他半垂着视线,直直地盯着她输液的手和细管内一小截被稀释的殷红,眉心跳了下,似乎想牵她。
只是他刚一抬手,又顿在了半空中。
“疼吗?”齐晟哑着嗓子。
沈姒很轻地“啊”了一声,不是没听清,而是觉得真稀奇。
她好像真没怎么见过他小心翼翼。
还是在这种她压根没当回事儿,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问题上。
齐晟唇线绷的紧直,垂着眼看了会儿,折身出去,“我去叫医生。”
“你喊她做什么?”沈姒微诧,觉得他好像真的没常识。
她自己调快了点儿流速,等血液流淌回去,又慢慢调回去,“没肿,不用拔掉重扎。”
她突然有点看不透他了。
他先前分明被她惹到了,面色阴鸷、沉郁,眉眼间暗藏的都是戾气。但听到她喊疼的时候,他身上压迫感又消散了干净,很奇怪的情绪:
歇斯底里,又隐忍压抑至极。
气氛有点儿诡异。
齐晟也没转回来,端正挺拔的身影像覆盖了一层清冷的薄霜。
他什么也没说,摔门而去。
他哪根筋儿搭错了?
她都没太在意,他倒好意思生气了。
而且之前赶他都不肯走,她不催,他反倒直接出去了,招呼都不打一声。
沈姒轻轻地眯了下纤丽的眼,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哪里别扭。
她一手举着输液瓶,蹲下了身,将钞票和文件收进保险柜,视线扫到压在底下的一张宣纸。纸张有些泛黄,墨迹褪了一点,但还能认出是她从前的笔迹。
【断桥不断,孤山不孤,
只愿长桥不长情谊长,一切从欢。】
人说“断桥不断,肝肠断 ;孤山不孤,君心孤”,她练字的时候觉得兆头不好,刻意去掉了一半,只写全了后半句,反倒忘了梁祝长桥惜别,虽然两情相悦,最后也没落得个圆满结局。
现在看来,还是顺其自然比较自在。
-
齐晟揉了下眉心,脑子里想的还是她的手,心底的燥意又窜起一寸。
欧洲的山城浪漫如诗,繁花着锦,拥簇着巴洛克式的建筑。别墅前绿草如茵,金鸢尾香气幽微,泥灰色的雕像立在两侧,恍若一场经年隔世的梦。
总助一直等在外面,见他出来,才示意司机将车开过来。
“这是需要您过目的文件,电子版已经整理发您邮箱里的。”总助替他拉开车门,将文件递给他,“国内有事联系你,问您有没有时间视频会议。”
齐晟翻腕看了下时间,“五分钟后。”
总助迅速给了对面回复,边拉开副驾驶的门边询问,“您要去哪儿?”
“你去把隔壁买下来。”齐晟的手按住倒数第二颗纽扣,眸色沉了沉。
总助眼观鼻鼻观心,不用多想就猜到他被赶出来了,公式化地提醒,“您在蒂罗尔和poestling berg斜坡上还有两套别墅,车程不远。”
齐晟掀了掀眼皮。
不需要他说什么,总助就知道自己多嘴了。很明显,他要离这儿近的。
总助垂眼应下。
没离太远,也没订酒店。助理的速度一向高效,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齐晟坐在后座连线国内视频会议。
“第二轮公告发出去了,现在是北京时间22点15分14秒,这才不到两个小时,就已经出现跟风买投了。”傅少则轻啧了一声,戏谑道,“你也不怕招来大规模的反向做空?”
“多空对做本来就在预料之内,”齐晟揉了下眉心,不太在意,“盯着点儿那几家对冲基金,吩咐人每天汇报一次。让段聿白动作再快点儿。”
“欧洲市场的《反垄断法》官司可不好打,国内外都不看好这场官司,”傅少则面色微凝,“这才5个月,小白已经打破最快进程记录了。”
他的嗓音低了低,“不过法院判决下来前,官股障碍你不管了?”
齐晟轻敲了下桌面,依旧漫不经心,“亏损多少我担着,继续买进。”
傅少则挑了下眉,跳过这话题。
“还有一件事,你自己看看,”傅少则敲了敲键盘,转过来一封邮件,“邵城那边儿贺家一伸手就揪住好几个,要是按老黄历,事儿不大的都重拿轻放,但这次都快被贺九按死了。”
他点到为止,也意味深长,“最近的风向可有点不对劲啊。”
“邵城那边手脚不检点,活该被拿捏。”齐晟压着眉眼,表情阴鸷起来。
“话是这么说,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混,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哪有直接一竿子打死的?”
傅少则身子朝后仰了仰,不温不火地说了句,“你就不该在这档口出国。”
以蓝核和君建为首的两大派系,一个侧重于产品和联营合营,一个侧重于运营和全面并购,这两年互相捅刀子下绊子的情况就没少过。钱里刀光影,玩阴谋阳谋的大众基本看不到,能看到的都是钻政策空子、皮包、做空、商业间谍进监狱,甚至让人觉得方式过于离谱而上头条的。
这几年两个派系一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还没真正撕破脸面。
因为市场不同,投资方向和战略布局不同,也是为了避免踩垄断的红线,未来几年应该都不会出现一家独大的局面,不过互碰对方战线、打造竞品突破市场封锁的尝试一直没有结束。
“我不出国,等不到他出手。”齐晟很轻地笑了下,缓慢地拨动着腕间的佛珠,笑意不达眼底。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个女人才追出国的。”对面传来的声音戏谑。
第32章 我见犹怜 泳池
“为她?”
齐晟轻嘲, 懒懒散散地朝后靠去。后视镜里清晰地映出他沉冷的眼,刀刃一般又冷又利,不沾丝毫温度。
他大概是疯了才会为她出国。
沈姒跟在他身边的几年, 别的没学会, 就学会克他了,仗着往日情分, 有事没事专挑他心口戳。
齐晟看着别墅二楼的窗口,有一下没一下地捻动着佛珠, 小叶紫檀佛珠的牛毛纹清晰而温润, 难说什么心思。
他单手打了下方向盘, 驶离了别墅区。
-
别墅外的车子驶离了视线范围, 沈姒拉上了窗帘,靠在床头假寐。
睡不着。
也许过分的安静, 反而让人不适应,沈姒那点儿情绪还在节节攀升。实在无聊,她抬眸看输液管内的液体落下来, 一滴一滴,在心里默数。
气氛难平, 情绪也难平。
她就是突然有点儿搞不懂, 他跟自己现在的情况算什么了。
似乎从她晕倒开始, 他跟她的相处方式走向就不受控了, 他撩拨得理所当然, 暧昧得顺理成章。可明明分手那么久了, 名不正, 也言不顺。
见到他之前,她那么隔应从前的事,见到他之后, 似乎就不受控了。
她怕伤疤没好,自己就忘了疼。




娇瘾 第43节
沈姒揉了揉有点倦乏的眼睛,拉高了薄毯躺了下去,只露出脑袋来。
人总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所以这一次,即使只有一丁点重蹈覆辙的苗头,她也想尽快掐灭。
-
输液时沈姒昏昏沉沉地,又睡了会儿,醒来后一丁点倦意都没了。
失踪了将近一天一夜,手机里几乎全是询问的消息,她靠在床头一条条地处理完,起身去衣帽间换衣服。耽误了太长时间,到底不太踏实,沈姒想去排练室再找找感觉。
天色昏昧,外面起了点儿风。
路过泳池时,沈姒对着水面理了下凌乱的发丝。波光跃动的水面浮出她纤丽的影子来,她忍不住歪了歪脑袋,像一朵顾影自怜的小水仙。
“在做什么?”
忽地有道沉冷低哑的男声从她身后一侧响起, 水面多出一道身影。
沈姒没设防,重心一时不稳。
突如其来的声音弄得她差点一头栽进去,不过手肘一紧,她被齐晟眼疾手快地拽住,一把扯了上来。
她跌进他清冽而熟悉的怀抱里。
“你还没走?”沈姒怔了怔。
齐晟低着头,利落的碎发下漆黑狭长的一双眼,直直地看着她。
四下夜色拢上来,就在这一瞬间,别墅附近的路灯渐次亮起,不远处的喷水池腾地跃出水柱,东风夜放花千树,暖黄而通明的光线里,渺渺落落的水汽潋滟了五光十色的帘幕。
沈姒的心跳莫名漏了半拍。
现在的氛围可太微妙了,莫名适合暧昧而浪漫的电影镜头。
受不住他的视线,也受不住这样的氛围,沈姒别开了脸,“松手。”
她冷着脸挣了下手臂,语气显得十分生硬和冷淡,像不情愿,还挺不耐烦,完全是一副尽快撇清关系的态度,“你别这么扯着我。”
似乎每次都这样。
她每次见到他,都想让他放手。
齐晟凝视了她几秒,眸色沉冷得像暮秋的寒潭,难说什么心思。
他手上的力道突然一松。
“欸——”
沈姒惊呼了一声,毫无防备间,她整个人直接摔水里了。
视线之内,天旋地转。
沈姒在泳池里扑腾了几下,才浮了上来,狼狈地呛咳着,那张清妩明艳的脸被水一洗,像浸泡在清水中的玫瑰,韫色上来也别有一番媚态。
“你干嘛?”她看着齐晟,实在忍不了,恼羞成怒到气急败坏。
罪魁祸首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站在泳池边儿,纹丝不动。齐晟垂眼看她,态度始终沉静,居高临下的姿态,遮住了她视线里所有的光。
他单膝蹲在泳池边,手腕浪荡地搭在膝盖上,倏地笑了一声:
“你不是让我放手吗?”
“……”
脏字在唇边滚了又滚,到底没出口。
沈姒在水里浮了一会儿,轻蹙了下眉尖,似乎很痛苦,在泳池里蜷缩了下,低呼了一声没入水里。
情况看着不妙,从他的角度来看,她似乎脚抽筋了。
“沈姒?”齐晟身形微顿。
没有回应,水面扑腾了两下挣扎的幅度就小了,她在他面前往下沉。
齐晟的面色因紧张沉了下去。
在他连外套都顾不上脱,就要跳下去的时候,沈姒从泳池里一浮,扯住他的手肘就是用力一拽。然后泳池水面陡然激荡,水花四溅。
他同她一起翻入了泳池里。
她在耍他。
而他一如既往,又信了她。
沈姒看着他阴郁冷鸷的面色,大仇得报,在他对面笑得花枝乱颠。
“怎么这么不小心呐,三哥?”
齐晟从后卡住了沈姒的脖颈,拖近距离的同时,淡淡地嗤了声,“你那点儿小聪明,都用在对付我上了?”
“有个人想同你共死,不好吗?”沈姒不避不让地抬眸,含讥带俏。
她纤长弯翘的睫毛一眨,水珠抖落,让人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欲感。
我见犹怜。
“共死不如共赴巫山,姒姒,”齐晟手上一用力,迫使她抬高了头,仰望着自己,“你招惹人的本事真是好,不过今后再敢,就别想脱身。”
他暗示性地捏了下她不可言说的位置,“你该安分点儿,沈姒。”
沈姒没压住轻软地惊叫,一瞬间的胆怯后,瞪了他一眼,“你敢!”
“你有胆再试一次,就知我敢不敢。”齐晟眯起眼,扼住她的掌心用力。
视线一掠,沈姒还真安分不下来。
齐晟的身形劲瘦而有力,黑色衬衫之下,能看清硬邦邦的腹肌线条,还有紧绷而蓄势待发的张力。她看着他,向上,是他沉郁而深邃的五官,向下,是他精致优越的喉结。
沈姒忽然起了一点念头,纤细的手勾了下齐晟的脖颈,身子朝他更近了点儿,指尖触到了他的喉结。
齐晟微眯了下眼,呼吸屏了一秒,紧接着气息有点儿乱。
他整个人都显得很危险。
“沈姒。”齐晟攥住了她作乱的手,哑着嗓子警告她,也是威胁。
沈姒完全没意识到这动作到底有什么问题。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齐晟就不让她碰,她好奇很久了,现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了。
酒壮怂人胆,分手也能。
沈姒停在他的喉结处的手一顿,而后很轻地捏了下。
几乎是条件反射,齐晟握住她纤细的脖颈,将人按在了泳池壁面上。她稍微一挣,他手间猛地用力,狠狠掐住,毫无空隙地压住了她整个人。
沈姒被他吓了一跳。
对上他那一双漆黑沉冷的眼,她莫名有点心虚,“我,我就摸摸。”
齐晟眸色沉降下来。
“不就捏了下喉结嘛,”沈姒喉咙里发紧,声音越来越轻,偏偏说出来的话比谁都胆儿肥,“那你还掐我脖子呢,我好奇一下怎么了?”
她在他面前似乎一直很横。
横完了还怂。
“我看出来了。”齐晟笑了一下,嗓音很低,带点哑,透着说不上来的沉郁,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你今天就是想被搞死在泳池里。”
她一张脸被他扳起来。
沈姒张了张唇,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你胡说八道什么!”
不止胡说,他还敢乱来。
街灯的光线昏昧,将浓深的夜色烫了个洞,烧融了四月微冷的夜风。齐晟单手箍住了她,冰凉的手指探她的风光,在水底掀起一阵战栗,不容推却的力道,直如星火,疾疾燎原。
一拉一扯,他的意图昭然若揭。
在场面彻底不受控之前,沈姒挣扎着想躲开他。她没好气地骂了一句“你碰哪儿呢”,像案板上待宰的鱼,徒劳又无力,真切地体验到他的意图,薄红染上耳根,温度又烧了起来。
齐晟按着她的肩膀压入水底,压上她的唇,掠夺了她所有的呼吸。
像声色欢宴,但更像近身厮杀。
水下无法呼吸,窒息感越来越浓郁。他在泳池里睁开眼看她,看着她纤细的脖颈,看着她因缺氧依附自己,眸底一片漆黑,沉冷得没什么温度。
阔别多年,相见了数日。
好像只有此刻他才真切地体验到一点,她确实回来了,就在咫尺间。
沈姒意识有些流失,拼尽全力挣脱了他,冒出了水面。
“齐晟!”
沈姒微惊,抓着他的手臂轻呼道。
齐晟漆黑的瞳仁微缩了下,走神而恍掉的意识在一瞬间回拢。他一把将她从水里捞了起来,伸手抱住了她。
他拍了拍她的后背,“抱歉。”
“你有病吧?”沈姒惊魂未定地戳着气,没好气地砸了几下他的肩膀,“我要是不喊停,你想淹死我?”
她看着他,心跳得实在厉害。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怀疑齐晟动了心思,毕竟她从前把人得罪的不轻。
“舍不得,”齐晟扯了下唇角,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嗓音里带着淡淡的谑意,“杀你还不如上你。”
沈姒没忍住,一巴掌就要甩过去。
齐晟握住她的手腕一捞,将人揽进怀里,压低了嗓音安抚道,“给个机会,姒姒,这不是我原意。”
沈姒刚受过惊,也没心情跟他争论。
后续温柔得出人意料,像搁浅在春水里的一叶小舟,逃脱不了掌控,半融的雪水刺激她的感官,一遍又一遍地体验沉浮,连绵不断。
水面有多平静,水底就有多动魄惊心。
“换种方式羞辱我,三哥。”沈姒无力地靠在他肩头,眸底起了一层水雾,“既然是不欢而散,再见面就该当个陌生人,何必跟我纠缠不清?”
“你没资格跟我谈结束,沈姒。”齐晟的嗓音又低又哑。
好耳熟的一句。
兜兜转转,似乎一切都没变,明明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该再跟他产生纠葛。
沈姒心里觉得可笑,但前前后后几番折腾,她实在没有精力跟他争论,只含讥带俏地嘲讽了句,“三哥,你是不是对前任有什么特殊嗜-好?”




娇瘾 第44节
她轻眯了下纤丽的眼眸,“你这样会让我怀疑,你对我念念不忘。”
“有何不可?”齐晟漆黑的眼攫住她,嗓音沉了沉。
没料到他承认得如此痛快,沈姒怔了下。
敢情他的念念不忘,就是一见面就变着法地折磨她?
她冷笑了声,“那我求求你,离我远点。”
她在抗拒跟他的接触。
何况是这种,过分亲密到越界的接触。
唬她的成分多,齐晟没打算做到太过火,锁着她的力道其实放了水,但沈姒费了力气也还是没挣脱。
沈姒心底烦的没边了。
不过就因为这么几下拉扯和挣扎,她脑海里闪过一点灵光。
人在水下不容易使力,稍微一动,就能感觉到阻止和托向她的力道,身上用的劲儿会被水卸掉大半,泳池的水与她贴合,感觉很奇特。
莫名其妙地,她找到一点灵感。
她之前跳《绿腰》一直觉得哪里不太对,在水底下一折腾才发现,折腰旋转的用力方式,还可以再改改。
见她一动都没动,神色有点恍惚,齐晟掐住她的手骤然收拢。他听她吃痛求饶,眸色暗下来,“你倒是越来越长进,跟我调-情也能走神。”
“不是,”沈姒挣扎不开,脖颈无意识仰起,手抵在他肩上推了推,声音有点变了,“我有灵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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