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权王撩妃成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夜临
病娇权王撩妃成瘾
作者:楚夜临
人人道沈家的长房嫡女沈碧月自小娇贵柔弱,天真善良,自打被恶奴欺凌就受了刺激,性情大变,端是心狠手辣,阴晴不定。
沈碧月冷笑,她前世身负天煞命格,为奸人所害,幸得上天眷顾,得以重生归来,早已由不谙世事的贵女花修炼成了阎王殿前百鬼不惧的食人花。
前世恶人接连现身,无论是恶毒继母与心机姐妹,还是觊觎她美色与权势的各色权贵子弟。
沈碧月讥笑,想算计她?有种也死过一回再来!
于是扮弱装纯,信手掂来!抢劫栽赃,无恶不作!
豫王府的下人们一致称赞她:很机灵,很蛮横,很会装,很适合自家主子!
豫王是谁?大宁唯一一位亲王殿下,缠绵病榻,顽劣成性,行事手段阴狠毒辣,人送称号活阎罗。
两人的初遇始于一个黑风高夜的山林,亲王殿下正杀红了眼,巧被她撞破,一场你杀我躲的追逐就此开始!
这是一个阴险腹黑的病娇亲王一心想驯服沈家女,一路互作互撩,不知不觉将对方撩宠上天的故事。
【初遇篇】
人言道豫王殿下乃陛下最疼爱的亲弟弟,权倾天下,容颜绝色,善谋夺权驭人心,待人和善,身娇体贵。
未见其人,沈碧月叹,可怜如此绝代人,却是福薄运衰的短命鬼!
见过其人,沈碧月怒,可恨这般玲珑心,竟是心狠手辣的杀人魔!
只见豫王目光森冷地向她走来,手握宝剑,剑锋染血,拖地而行。
“撞破孤的秘密,本是大忌。但孤慈悲,留你全尸。”
【家暴篇】
听说宠妻如命的豫王与王妃冷战了,王妃前脚跑去小赌坊赌钱,豫王后脚也跟着去,赌钱。
沈碧月:比点数,本王妃以豫王下注,谁押对了,就能得豫王春风一度。
众人惊,狠!
豫王冷笑:孤以豫王妃下注,押对者,得王妃春风三度!
众人大惊,够狠!想不到豫王与豫王妃竟然玩这么大!
一局定胜负,赌坊老板战战兢兢地开盖,豫王胜,众人默。
沈碧月怒瞪:你出老千!
豫王冷眼一扫,笑:谁看见了?
众人自觉走开:......好无耻
豫王抱起她回府:走,回去春风三度。
沈碧月死命挣扎:卑鄙无耻!
豫王狠狠压下,浅笑荡漾:愿赌服输!
于是那夜自府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哭喊惨叫,远传至打更的耳里,疑似家暴,朦胧带感。
001 深宫处刑
永平三年
月色正好,清冷寂静。
银辉如上好的羽纱挥洒而下,笼罩着金碧辉煌的宫殿。
殿前大门紧闭,偶尔有凄厉的哀鸣声自内殿深处传出,叫声绵长幽怨,似是从极其遥远处而来,隔着万千屏障,待传入耳中时只觉得朦胧,却让人顿觉头皮发麻。
守夜宫女恭敬站在殿外,低头盯着离脚尖三寸远的青石砖。
在内殿之下数尺,有一座小小的石室,一个绿衣女子用沾盐水的皮鞭狠狠抽打木架上被铁链捆住的女子。
她披头散发地低垂着头,一身缥色华服已残破不堪,裸露的肌肤皆是伤痕累累,鲜血染红了整件衣裳,身体不时随着鞭子的落下而轻颤,满头斜插的银钗跟着摇摇欲坠,从乱发之中可以瞥见她咬得破烂的唇瓣和轮廓精致的下颚。
绿衣女子似乎是打得累了,停了手,目光掠过受刑女子左肩上的烙伤时,突然伸出尖利的指甲狠狠戳向那个烙伤。
伤口是新添的,翻卷的皮肉还带着焦黑,被这么一戳,剧痛瞬间如电流般流窜全身,女子倏然仰起脸,双眼瞪大,死死咬着唇,硬是压抑着疼痛,没有叫出声。
她的容貌暴露在昏暗的烛光中,那是一张看了便让人觉得惊悚可怖的脸。
分明是那样玉白的肌肤,却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只能隐约从精巧的五官和如画的眉眼上看出从前定是个倾丽的绝世美人。
特别是那一双水眸,像是盛满了三月春水的涟漪动人,闪耀着顾盼生姿的妩媚勾人,偏生那样妩媚灵动的眼眸却刻着深深的沉痛与怨恨,配着一张面目全非的脸,竟像是从阴暗的地底爬上来的厉鬼一般叫人害怕。
“卉姑……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女子缓缓松开唇,嗓音有些低沉与沙哑,“邵远还未废我这个皇后,你不过是他身边一个卑贱的下人,如何敢……”
卉姑冷笑了一声,“沈碧月,你如今已成新后的阶下囚,如何还敢猖狂!”
沈碧月微微喘气,眸光冷淡地盯着卉姑,“这大宁除本宫外,谁敢称后!瞎了眼的下贱奴婢!”
卉姑气极,抓起案几上的烛台狠狠砸向她的额头,听得一声闷哼,一股鲜血顺着沈碧月的鼻梁缓缓流下,滴落在地上,发出嘀嗒的回声。
“你也配作大宁皇后你虽是沈家嫡女,可身负天煞命格,幸得陛下怜悯,才许你做皇后,你却不知珍惜,背着陛下与殿前侍卫明目张胆地苟合厮混,庆幸陛下及早识破了你这个毒妇,择娶了孙家小姐,还有了小皇子,这后位还是给她要更名正言顺一些。”
“哪里来的小皇子”沈碧月陡然抬眸看她,眸光微沉,漆黑得一眼望不到边,却让人心生寒战,冰凉如料峭雪峰的寒霜。
卉姑看得心里一颤,正欲后退,却在触及她眸中的冷嘲之意时又恼怒起来,“你向来自负骄傲,从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这些年死命折磨着同父异母的妹妹沈碧欢,却将她膝下的孩子养得极好,难道你不知道那个孩子并不是沈碧欢的,而是孙小姐与陛下的亲生子吗你可真是个笑话……啊!”
沈碧月将堵在喉间的血混合着唾沫狠狠喷在卉姑脸上,“不过是个野种也敢妄称皇子,可笑至极!”
卉姑擦了把脸,怒火冲天地瞪她,正欲发作,突然从石室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纤瘦而高挑的盛装女子忽然出现在门口。
她生得五官柔美,肌肤细嫩,额上饰翠钿,蝉髻高梳,满头金钗,髻边还斜插了振翅欲飞状的鎏金凤凰钗,显得她妆容华贵,身上穿的是一件淡青色窄袖短衫,肩围浅色披帛,下身束朱红襦裙,裙角下露出一双柔软锦缎所制成的云锦翘头履,服饰简单而精致,处处透着奢华的贵气,行止间自有一股端庄娴淑的风姿。
素手微抬,有婢女从身后上前扶住她的手,此人正是新近册封的贤妃,孙素白,也是夺她所爱,霸她后位,更害她被囚禁此处的真凶。
沈碧月目光森冷地盯着孙素白,静了一会儿,她嗤笑道:“留着这样乱嚼舌根的下人,看来你和邵远,离了本宫便万事难行了。”
当今皇帝邵远原本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是沈碧月扫除一切障碍将他送上皇位的,而孙府如今的富贵正盛,也多亏了沈碧月当年的费心策划,如今当着一众下人的面,她的这番话无疑狠狠打了邵远和孙素白一个耳光。
孙素白本是神色平静地看着沈碧月,听她这么说,面色微变,眸光骤缩,忽然转身一个抬手便将卉姑扇翻在地,冷喝道:“准你行刑,谁让你多话!贱婢!”
卉姑吓得全身颤抖,拼命地磕头求饶。
“拖下去将她舌头拔了,再依法乱棍打死。”
待卉姑被人拖出去,孙素白才看向沈碧月,浅笑,目光却带着轻蔑与痛恨:“沈碧月,没想到你的骨头还挺硬,磨了这么多天,愣是不露半点口风。”
沈碧月淡淡道:“处罚下人如碾死蝼蚁,看不出你的本性也是如此凶狠。”
孙素白冷笑了一声,“沈孟两门世家高族皆毁于你手,能够将自己的至亲族人赶尽杀绝,单论这份心肠,我孙素白自认没有你狠。”
孙素白忽然笑得温柔和善,宛如初见一般,缓缓地走近她,然后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再狠狠地捏住,“也没有你美貌,便是当初发誓最爱我的陛下,也险些被你这狐媚子给勾引了去。”
这般用力,伤口立时崩裂开,渗出艳红的血。
孙素白看得心情大好,“你做的最好的,是当了颗好棋子,成全我与陛下的这份情。”说着,她收敛了笑,露出一抹阴狠之意。
“只是你万万不该对我的孩儿下手,否则我也想给你一个痛快,而非痛苦折磨,沈碧月,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听到沈孟两家的名头,沈碧月只觉得胸口莫名疼痛了起来,悔恨的滋味在心底蔓延。
沈家与孟家是大宁王朝四族簪缨世家中的其中两族,族中子弟世代入朝为官,或是出征为将,立下不少功劳,为皇室所倚重。
沈氏是沈碧月的本家,也是他们造成了沈碧月隐忍痛苦的一生,素来只知谋权获利的沈家人,即便是因她算计而投靠了邵远,导致最终惹祸上身,也是他们心甘情愿,罪有应得,她对他们没有任何愧疚,但孟家不同。
孟氏是沈碧月母亲的家族,世代忠良,隐伏低调,她自小就不亲近孟家,可家主孟廉疼爱她的母亲,对她母亲的死怀有愧疚,又怜她早年丧母,自然不会放任她不管。
只是谁也猜不到,她后来会阴差阳错地被邵远这个负心汉骗了心,蒙了志,一心助他夺位,连同孟家也算计在内,孟廉不忍放弃她,本来决定哪边也不掺和的立场也渐渐向她倾斜。
孟家的百年基业终归是被她毁了。
她望向孙素白,眼角忽然上扬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你背着我与邵远生下孽种,还暗中横插一脚毁了孟家,陷害我与人私通,你对我所做的事情,不过是以那孽种的一双手脚来抵,代价还是轻了,你说这咎由自取的人是我,还是你呢素素。”
孙素白猛地后退几步,双眼充斥着浓烈的恨意,死死瞪着她,原来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但那又如何,她凭什么对她的孩儿下毒手,那可是邵远的嫡长子,大宁未来的储君!
她从来就恨沈碧月这副永远高高在上的姿态,总能轻而易举就毁了她最珍爱重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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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阴曹地府
呼呵,呼呵,呼呵……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微微的鼾声,连绵不绝,穿耳入脑,直扰得她的脑瓜子疼。
是谁在打鼾吵得她不能安眠
沈碧月忍不住睁了眼睛,却险些被明亮的光线刺疼了眼。
头顶破旧的帐幔,还有粗木搭建起来的屋子,身下是坚硬的木板,一个面容稚嫩的小丫头正趴在床前,双臂枕着下巴,歪着脑袋睡得极熟,只是鼻尖通红,看上去滑稽极了。
沈碧月有些恍惚地闭上眼,过往的一切记忆在脑海中快速掠过,直让她的鼻尖一阵酸涩,眼眶便是一热。
她莫不是真到了阴曹地府不然为何会看到早已死去的子衿
沈碧月睁开眼,想要更近一些看小丫鬟的脸,谁料刚一起身便听到吱呀一声响。
小丫鬟睡得不深,一下子就醒了,见沈碧月醒过来,惊喜得不行。
“月姐儿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碧月看着子衿,忍不住鼻头又是一酸,难不成这个忠心的丫鬟竟是不肯往生,而在阴曹地府等她吗。
不等她细想,子衿已经狠狠抹了眼泪,恼怒道:“那个该死的巧妍,竟然真敢唆使下人打月姐儿,定是看轻荷嬷嬷不在才敢这么欺负月姐儿。”
轻荷嬷嬷
这个名字如闪电般将她劈得个七荤八素,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子衿的手,急问道:“你说什么轻荷嬷嬷”
子衿大惊:“月姐儿莫不是被打坏了脑袋怎么连轻荷嬷嬷都不认得了”
“这里……这里不是阴曹地府”
子衿震惊:“月姐儿真被坏了脑子!都开始说胡话了!这里是沈家外庄,哪里来的阴曹地府!”
沈碧月睁圆了眼,似是不敢置信,随即她吐了一口气,缓缓道:“现在用的是哪个年号”
子衿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宝和九年。”
宝和是邵远的父君邵渊在位时所用的年号。
沈碧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手光滑,她愣了一下,缓缓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稚嫩而白皙,目光移至身上,是粗麻所制成的浅色短衫,再移至身下,浅粉色襦裙盖着完好无损的两条腿。
这副稚嫩的身子,分明就是个十来岁的少女所拥有。
她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面上突然带了笑,笑着笑着又落了泪,这般反常的模样看得子衿又是担心又是害怕的,月姐儿难道真被棍子打坏了脑袋
沈碧月缓缓闭了眼,脸上露出似哭似笑的神情,是痛恨,是不甘,是懊悔,也是自嘲。
她活过来了!真的活过来了!真是老天有眼!
她忽然睁开双眸,眸光已经不复之前的迷惘,而是闪烁着锐利的锋芒。
前世的邵远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因对落魄的她伸出一双充满善意的手,才让她不惜背叛沈孟两族,助他登位。
谁能料到这一切都是他们设下的局,从初识到相遇,她如此信任他们,他们却联合起来折磨她,侮辱她,甚至连腹中的孩儿都惨死在棍棒之下。
既然老天给她机会,让她重活一世,她定然要掌控自己的命运,不会再让奸人有糊弄自己的机会。
“月姐儿”耳边传来子衿有些担心的声音。
沈碧月垂眸敛下所有的复杂思绪,再抬眸看向子衿时,已是眸光温静,不带一丝锋芒
003 设法脱困
“快来人啊!快来人救救月姐儿,月姐儿没气了!”里头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还隐隐带着哭腔。
送饭的仆役使了很大的劲才将手给挣脱出来,里头的人还不消停,开始用力地拍起了门板,哭喊不停。
看守的仆役觉得不对劲,从小口子往里边看,瞟见了一道粉色身影侧躺着倒在地上,一张清秀的容貌正对着他,面色惨白的很,并不像是活人的脸色。
他大惊,赶忙让人去通知暂代庄里事务的大婢女春云,很快一个穿着浅蓝色襦裙的少女便赶了过来,她听到里头传来的声响,皱眉道:“发生了什么事”
看守的仆役道:“里边的子衿姑子突然哭起来,说是……说是月姐儿没气了。”
春云的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异样,“月姐儿这几日可有醒来”
看守的仆役想了一下,摇头道:“这几日送进去的饭菜都只用了一人的分量,怕是月姐儿一直未醒,春云姑子,你说这月姐儿难不成真的……”
春云便瞪了他一眼,“少乱嚼舌根子!快开门看看!”
看守的仆役见状连忙开了门,春云在后面紧紧盯着。
她本就无意要沈碧月的性命,只是形势所迫才将她关起来,如果她真在里头出了事,沈家主宅那边怪罪下来,这一庄子的下人奴婢都别想活命。
铜锁一落,木门打开,那仆役一只脚还未跨进去,整个人就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突然飞了出去。
春云一愣,只见一道粉色的身影从里头走出来,子衿跟在后头,双眼澄澈,没有一丝泪意,只是恼恨地盯着春云。
“月……月姐儿。”春云脸上的神情瞬间僵硬,掩在袖里的双手却猛然紧握,自己竟是低估了这对主仆,什么没气了,不过是用来炸她出现的引子。
被沈碧月一脚踹出去的那个仆役哎哟了几声从地上爬起来,一抬头就对上了沈碧月看过来的眼眸,她的面色红润,双眸依旧如往常那般水盈盈,眸中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娴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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