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著]了不起的达西小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黄眉老祖
“你在看什么?”达西先生问。
达西先生发现妹妹从晚餐以后就一直往窗外望。
克洛莉丝收回目光,她不能直白地跟达西先生说她在等福尔摩斯先生回来,一位尚未出嫁的单身小姐如此直白地表示等一位男子归来恐怕不合礼节。
窗户上摆放着一个细瓷花瓶,白白净净,上面没有任何花纹装饰,正是这样干净的花瓶才更能凸显鲜花的繁艳。
克洛莉丝找到了理由:“我在看那个花瓶里的花,打算给它起个名字。”
今天克洛莉丝和宾格利小姐一起修剪花枝、搭配花朵、排列花材,完成了一个漂亮的花艺作品,柔嫩的花枝蜗居于细瓷瓶里,红的、紫的、白的颜色相称,显出一派蓬勃的生机。
“那你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
她们的花艺作品初看是美丽和谐的,可是细看就会发现有一枝白色的紫罗兰稍较其他花朵朝着窗外的方向凸出来些许,像是窗台边站了一群人,其中一位姑娘悄悄探出了头。
克洛莉丝看着那枝不和谐的白色紫罗兰,莞尔:“叫期盼吧。”
恰巧也符合她的心情。
达西先生听到克洛莉丝的话,又看了看摆在窗台上装满鲜花的花瓶,若有所思。
夜已经深了,大家都回到房间宽衣就寝,克洛莉丝白天睡得太久,晚上没有一丝睡意。
她已经读完了原身的日记,却没有细思日记内容,原身那些奇异的梦——原本的克洛莉丝·达西从初潮开始就一直陆陆续续做那样奇异的梦——在她看来也许是碎片拼凑而成的故事。
毕竟大家做梦都是断断续续,可能隔了一会儿连晚上梦到了什么都忘记了,又有谁的梦会像连续剧一样加载呢?
克洛莉丝在床上翻来覆去,尝试过合着眼睛数绵羊,好不容易酝酿出一丝睡意,也被几声狗叫给吵没了。
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克洛莉丝披上外衣,决定去书房里找一本书来看。
书房在二楼,屋子里很静,佣人们也都去休息了,克洛莉丝举着一枝蜡烛往书房的方向走。
她推开书房的门,很意外,书房内没有被一片黑夜暗笼罩,在她举着蜡烛进来之前,已经有一片烛光赶走了黑暗。
克洛莉丝看到地上放着一支被玻璃罩笼住的白色蜡烛,蜡烛的后面是一群书籍,随意地摆放着,每一本都被翻开了,书籍中间是一个盘坐在地上的男人。
他的身形消瘦,穿着一件深色长外套,大背头,低头翻动着书页。
烛光照映着他的脸,克洛莉丝确定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可是她知道他是谁。
可能是黑夜使克洛莉丝的思绪变得迟缓,她就这样举着蜡烛,呆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他。
他终于抬起了头,灰色的眼睛里透出锐利的光,鹰钩鼻使他看起来格外机警,他坐在书堆当中,正如一只年轻的鹰立在书堆当中。
“一位失眠的小姐,我猜你不是举着蜡烛在随意游荡,而是想找一本书打发时间,”他的声音在黑夜中听起来莫名让人想起了蓝色的天鹅绒,“文学类书籍在后面的几个书架上,请自便。”
他又低下了头。
“谢谢。”克洛莉丝道。
她走到后面的几个书架中,连书名都没有看,随手拿了几本,悄悄别过头,从书籍与架子的缝隙当中看他。
她对他感到好奇,这是显而易见的,要不然早该拿着书离开了。
他在看什么书?
已经奔波了一天,还未感觉到疲惫吗?
案件有什么样的进展?
克洛莉丝正像那一株白色的紫罗兰那样,悄悄探寻着。
他突然间抬起了头,灰色的眼睛准确地朝这边望过来,带着一种不可逼视的光,对上了克洛莉丝的眼睛。
偷看被发现了,这使得克洛莉丝感到慌张,未抓稳手里的书,书直直地落在地上,掉落的声音在寂静夜晚中听起来格外响。
克洛莉丝忙捡起书本,偏移视线,装作是在挑选书籍。
她的余光偷偷留心着,他的目光很快收了回去。
克洛莉丝很快拿走了一本书,她也没有看清书的名字是什么。
“再见。”克洛莉丝向他告别。
“再见。”他也回了一句。
两个人都没有做自我介绍。
克洛莉丝回到房间里,舒了一口气,借来的书籍被搁置到了一边,现在她连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克洛莉丝原以为自己和福尔摩斯先生的见面会是在一个正式的场合,由宾格利先生引荐,她会表现得非常得体,给这位大侦探留下一个聪慧的印象。
可是她偏偏在头发可能还乱蓬蓬的情况下猝不及防遇到了福尔摩斯先生,表现得十分呆滞,偷看被抓包,手里的书还拿不稳落在地上,被他见到了窘迫的模样。
克洛莉丝在床上连打了好几个滚,把人埋在枕头里。
不过她糗归她糗,福尔摩斯先生倒是比她想象得还要好看上几分,他那道锐利的视线如同一把刻刀,在克洛莉丝的脑海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
第二天早晨,叫醒克洛莉丝的不是女佣,而是达西先生,他在屋外敲了一会儿门无人应答,害怕克洛莉丝出什么事,直接就走了进去。
经过克洛莉丝上一次晕倒以后,达西先生格外重视她的身体健康状况。他还记得克洛莉丝紧闭双眼躺在床上的情形,没有人能叫醒她,她的双眼紧闭,嘴唇发白,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医生用了很多方法也束手无策。
后来家中有一个仆人小声说:“达西小姐可能是离魂了。”
他的这句嘀咕被达西先生听到了,达西先生铁青着脸问他“离魂”是什么意思。
仆人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才说出口:“就是人的灵魂离开了身体,代表着……”后面的话他不敢说出来,但是达西先生也猜到了七八分。
幸亏那样的情况没有发生,克洛莉丝又醒了过来。
可是他担忧同样事件第二次上演。
达西先生走进屋子里,一眼就看到了克洛莉丝恶劣的睡相,她整张脸埋在枕头里,任由头发分成几捋披散,双脚和双手张开,紧贴着床铺。
她平安无事。
达西先生挠了挠眉毛,他从来不知克洛莉丝的睡相如此……狂放。
“莉丝,你该起床了。”
单纯的呼唤是不能将克洛莉丝从睡梦里拉出来的,她昨晚睡得很迟,现在这个时间点正是好眠的时候。
达西先生走过去,抓住她的一只手,人工将她与床铺分离。
克洛莉丝脑内的警铃作响,虽然她的意识还未完全脱离睡梦,但是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防御反应,她反手一勾,揪住了达西先生的头发。
“克洛莉丝·达西!”
克洛莉丝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达西先生冷酷的目光,而自己的手正紧紧地揪着他的头发。
克洛莉丝连忙送开手,带着讨好的笑容:“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她刚才揪住的是达西先生额前的头发,嗯……英国男人向来秃顶严重,不会加重了达西先生秃顶的速度吧。
达西先生如今看是仪表堂堂,可是他的发际线也不是特别友好。
达西先生看到克洛莉丝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问她:“你在想什么?”
克洛莉丝实话实说:“在为我揪你头发的行为感到抱歉。”
达西先生对待妹妹十分大度:“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收拾打扮一下,出来用早餐吧。”
说完以后,达西先生就打算离开,在走出房门的那一刻,他回身叮嘱:“你还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睡姿。”
克洛莉丝:“……”
睡觉嘛,舒服就好,要那么好看抵什么用。
克洛莉丝是最后一个出来用晚餐的,原因是她发现自己的眼下冒出了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脸也肿了一圈,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只胖脸熊猫,不得不多上几层粉遮掩。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克洛莉丝为大家等待她而感到抱歉。
平常一起用餐的总是六个人,今天多加了一位,克洛莉丝的位置空了出来,对面坐着昨晚已经打过照面的福尔摩斯先生。
“福尔摩斯先生,这位是达西小姐,是达西先生的妹妹,”待克洛莉丝坐定以后,宾格利先生引见二人认识,“克洛莉丝,这位是福尔摩斯先生。”
克洛莉丝挂着拘谨的笑容,冲福尔摩斯先生致意问好,表现得落落大方,似乎是要洗掉昨晚落在福尔摩斯先生眼里的呆滞形象。
“你好,福尔摩斯先生,见到你很高兴。”
“你好,达西小姐,见到你很高兴。”
福尔摩斯先生冲她微微一笑。
两人表现得如同初见,像早有默契一般,彼此都对昨夜书房的相遇闭口不提。
克窗台上的白瓷花瓶里的花已经被女佣拿走了,空落落的一片,等待迎接新的花朵。
[综名著]了不起的达西小姐 暴雨与钢琴曲
福尔摩斯先生吃完早餐就要出去,他的心里时刻惦记着还未完全破解的案子。
克洛莉丝看了看天空,在福尔摩斯先生出门前喊住了他:“请等一下。”
欲出门的福尔摩斯先生回过头看着她。
“今天应该会下雨,带把伞再出去吧。”
福尔摩斯先生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里压着一层阴云。
女佣在克洛莉丝的示意下将一把黑色的长柄伞交到了福尔摩斯先生的手上,福尔摩斯摘下黑色的高毡帽,冲克洛莉丝点头致意。
他离开了,手持一把黑色的雨伞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宾格利小姐凑了过来,她问克洛莉丝:“你依然相信福尔摩斯先生能破解这个案子?”
“当然了。”
“可是他并没有带来更有用的消息。”宾格利小姐看着她,两条细细的眉毛高扬。
早餐的时候,大家见到福尔摩斯先生,免不得要问起他案件的进展,福尔摩斯先生探查了一天,将他调查到的信息告知给众人,他得出的结论与警探的说法没什么差别。
“他说的那些事,警探早就已经说过了。”
宾格利小姐认为自己的哥哥夸大了福尔摩斯先生的才能,克洛莉丝也交付了太多不必要的信任在福尔摩斯先生身上,那位先生只是将警探已经查出来的内容又复述了一遍。
“不是的,”克洛莉丝反驳,“他有新的发现。”
“是什么?”
“警探们说家庭教师死于四天前。”
“没错啊。”
“可是福尔摩斯先生说家庭教师死于三天前。”
宾格利小姐不解:“那又怎么样呢?”
死于四天前和死于三天前有什么区别吗?
“他推断了更精准的死亡时间。别看一天只是很短暂的时间单位,可是这一个小数字能排除掉案件许多不确定的因素。”
宾格利小姐还是没有太明白短短的一天能对案件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克洛莉丝用更通俗的语言解释给她听:“比如昨天天气很好,而今天很可能会下雨,如果有人在昨天和今□□凶,尸体会呈现出某些相反的状态,具体有什么样的差别我说不出来,可是推进一天的精确时间已经说明案件取得了很大的突破,如果监狱内的外来客不是真凶,一天的时间也能排除掉许多嫌疑人。”
宾格利小姐被说服了,她点了点头,两条眉毛也回到了正常的位置上。
“你似乎特别信任福尔摩斯先生。”
“当然。”
克洛莉丝想说,如果你看过《福尔摩斯探案集》的话也会这么信任他的,他本人比宾格利先生描述得还要神奇。
可是这里没有柯南·道尔爵士,《福尔摩斯探案集》里以华生的视角见证了福尔摩斯的探案史,现在华生也不知道在哪里,还没有人为福尔摩斯先生立传写故事。
不是每个人都像克洛莉丝那样开了上帝视角,所以克洛莉丝的信任在别人眼里没有任何根源可寻。
宾格利小姐意外克洛莉丝回答得那么干脆直接,她问:“为什么呢?”
“因为……宾格利先生说他很厉害嘛,你哥哥一向是一个正派的人,他不会对别人没有的优点大加颂扬。”克洛莉丝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宾格利小姐听了克洛莉丝的话很是高兴,她在吃午餐的时候特意向宾格利先生转述了克洛莉丝的话。
宾格利小姐没有以平淡的语气复述克洛莉丝的话,她说得眉飞色舞,还问克洛莉丝:“我说得没错吧?”
错倒是没错,只是同样的话在宾格利小姐的嘴里就成了另外一种样子,克洛莉丝听起来怪怪的,可具体是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
达西先生听到了这番话,深深地看了克洛莉丝一眼。
这一眼被克洛莉丝捕捉到。
“有什么不对吗?”克洛莉丝问达西先生。
“没有。”达西回答。
达西先生总是不笑,板着脸,他的神情在克洛莉丝看来有一丝苦大仇深的意味,他回答“没有”,那么她的那番话肯定是有不对之处的。
可是不对在哪里呢?
这成为了困扰克洛莉丝的问题。
午后,一场暴雨如期而至。
克洛莉丝收走了窗台上的细瓷花瓶,鲜花没有被暴雨所淋湿。
宾格利小姐与郝斯特夫妇回房小憩,达西先生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宾格利先生谈,两个人一起去了书房。
只剩下克洛莉丝一个人空了下来,她本来也想回房间睡觉的,可是害怕陷入午睡太久、晚上睡不着、第二天早晨醒不来的恶性循环里,所以一直强撑着精神。
克洛莉丝知道如果她不做点什么,一定会睡过去。
会客室里摆了一台钢琴,克洛莉丝百无聊赖地摁了几个键,几个寥落的音和着雨声,让她想起了一首熟悉的曲子,于是坐到了钢琴前,开始弹奏这一首曲子。
·
在暴雨落下的时候,福尔摩斯证明了外来客不是谋杀家庭教师的凶手,他在解救出外来客之后又以一笔丰厚的佣金雇佣了他。
“我不会长期为你工作的。”外来客说。
“我知道,当你攒够了钱以后会搬去另一个地方,我这份工作的时限很短。”
福尔摩斯去看过外来客住的地方,屋子里的陈设很简陋,却至少有来自七个不同地域的东西,村子里的人说外来客工作很用心,什么重活都愿意干,也很抠门,每一分钱都要计较上半天,生活格外简朴,甚少与人交谈,也没有置办土地田产,他看出外来客没有在这里长留的打算。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去收集附近村上和镇里所有香料商、工匠、花匠这一类人的名单,然后一一去拜访他们,你可以找人帮你,费用还是由我来出,只要碰到了手上有伤口的人就报告给我,这项工作要在一天之内完成。”福尔摩斯嘱咐他。
这是外来客接到过最轻松的活,他没有问福尔摩斯要这些人的名单做什么,他一向不多管闲事。
交代完任务以后,福尔摩斯返回尼日斐庄园,暴雨如针。
临近尼日斐花园,他隐约听到了一阵乐声,被暴雨和雷鸣声压住了,听得模模糊糊,但是离尼日斐庄园越近,听得越清楚。
乐声就是从那幢华美漂亮的房子里传出来的。
福尔摩斯是一个技艺精湛的演奏家,能拉一手很好的小提琴曲,音乐能够帮助福尔摩斯调整思绪,是他理性生活中难得的感性因子,他对音乐的鉴赏能力很强,也熟知古今各大名曲,可是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一首的曲子。
他走进屋子里,墙壁阻隔了雨声和雷声,乐声变得更加清晰,他顺着音乐,找到了乐曲的来源。
穿着乳白色裙子的达西小姐在演奏这首曲子,她的神情宁静,脖颈修长得像一只细细的净瓶,手指在钢琴键上跃动。
福尔摩斯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安静的听她弹奏。
克洛莉丝已经沉浸在了乐章之中,没有注意到身后站了人,她弹的是《天堂电影院》里的一首曲子,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听到了最后一首曲子。
弹奏的时候,记忆像水一样淌了出来。
如果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她现在应该已经在拍摄人生当中的第一部短篇电影,在剧组里磨炼了好几年才终于换来自己指导的机会,可是上天像和她开玩笑一样,在影片筹备的时候把她送来了这里。
这里哪有什么电影可言呢?
一曲弹奏完毕,克洛莉丝无奈地牵起嘴角笑笑,她不喜欢抱怨命运,尽管她觉得命运像在和她开玩笑。
克洛莉丝合上琴盖,听到声后传来了一句:“这首曲子是你自己做的吗?”
她回过身去,福尔摩斯站在她的身后,他的手背在后面,左肩衣服被雨水浸湿了一片。
他问克洛莉丝,刚才弹奏的曲子是她的自作曲吗?
“不是的,这首曲子是我从别的地方听来的。”克洛莉丝回答。
“达西小姐看来很喜欢这首曲子?”福尔摩斯看到钢琴上没有曲谱,克洛莉丝不用曲谱弹奏,她对这首曲子已经烂熟于心。
“是的,”克洛莉丝说,“您叫我克洛莉丝就好。”
“夏洛克,我的名字是夏洛克·福尔摩斯。”
虽然宾格利先生已经引荐过二人认识,可克洛莉丝觉得这才是他们的正式相识。
[综名著]了不起的达西小姐 解密游戏
达西先生和宾格利先生聊完,脸色比进书房之前沉得更加厉害,就像是今天天空里遍布的乌云一般,他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
“发生什么事了吗?”克洛莉丝问。
达西先生摇了摇头:“没发生什么。”
宾格利先生的神情倒是和进书房前一样愉快,他的天性活泼,心态也宽和,很难找到使他烦心的事。
“刚才是你在弹琴吗?”宾格利先生问克洛莉丝,克洛莉丝做出肯定的回复后,他的瞳孔里冒出赞扬的光,偏过头对达西先生说,“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曲子,之前一直听说你另一个的妹妹,乔治安娜,在音乐上很有天分,没想到克洛莉丝在音乐上也很有造诣。”
“这首曲子我也是从别的地方听来的,乔治安娜在音乐上的天分要比我高出很多,她的技艺也比我好很多,我的技术实在难以担得起您这样的赞美。”
克洛莉丝只是断断续续学着钢琴,有喜欢的曲子就练习练习,弹钢琴的技术说不上优秀,听到宾格利先生的夸赞,她有些不好意思。
“音乐的关键不在于技术的精湛,而在于情感的抒发和思绪的整理。”福尔摩斯道。
他看着克洛莉丝,眼睛里不带一丝情绪。
可是克洛莉丝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三分鼓励,她冲他笑了笑,感激他的好意。
到了下午茶的时候,休息郝斯特夫妇和宾格利小姐都从房间里出来,见福尔摩斯也在,众人让他谈一谈案件的最新进展。
福尔摩斯称外来客不是谋害家庭教师的真凶,之前一直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他不是凶手,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他就是凶手,可在福尔摩斯将犯案时间推进到三天前而不是四天前以后,有人站出来为外来客作证,说三天前雇佣他搬了一天的木头,当天晚上他就睡在了自己家里,没有机会犯案。
宾格利小姐手里拿着一把骨扇扇着,听到福尔摩斯的话以后,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叹。
“怎么了?”郝斯特太太问她。
宾格利小姐复述了一遍克洛莉丝曾跟她说的话:“果然时间上只推进了一天,却能取得不小的进展呢。”
宾格利小姐并未说明这个道理是克洛莉丝向她解释的,她右手晃动着骨扇,含笑的目光看向了达西先生。
克洛莉丝倒不在意宾格利小姐用自己的说辞装明了,她早知道宾格利小姐对达西先生有意,想在心上人面前显摆显摆也没什么错。
只是宾格利小姐暗送秋波的目光碰到了达西先生那一座大冰山。
克洛莉丝瞧了瞧自家兄长,又瞧了瞧宾格利小姐,像看了一出滑稽剧,但为了礼仪她憋住了笑,低下头去。
“这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了,女士。”福尔摩斯当然看出了宾格利小姐想要炫耀自己的聪明才智,只是这样的“聪明才智”实在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甚至连一向把赞美挂在嘴边上的宾格利先生也说不出赞美的话,正如福尔摩斯所言,这实在是一个浅显的道理。
宾格利小姐一向是认为自己聪明伶俐的,可她看不透的事被人说成是最浅显的道理,她自然是感到有些难堪的,不过她装着不在意,手里的骨扇却摇得更加勤快了。
“这个道理是很简单,可是真正要把作案时间推前一天的时间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克洛莉丝抬起头,为宾格利小姐解围,也诚心地赞美福尔摩斯先生。
福尔摩斯对她的赞美很受用,他看上去很高兴。
“既然外来客不是凶手,那么凶手会是谁呢?”郝斯特先生一向精神懒洋洋的,平常不会参与到大家的谈话之中,可是他对这桩离奇的案件格外感兴趣,自然也就打起精神和大家交流。
福尔摩斯的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神情,他说:“大家不妨尝试推理一下,由我来告诉大家推测得正确与否。”
“噢,这像一个解谜游戏,我参加。”
“我也参加。”
“听起来就有意思极了,那么我也参加,你呢,达西,你一直都不做声,什么令你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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