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清穿太子妃的咸鱼日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析
他从前却极少关心这些,他的目光,永远囿于皇阿玛身下的皇位。
一辈子,仿佛都在和胤褆争夺朝中权柄。
皇阿玛御驾亲征、费扬古勇站敌军、公主们下嫁抚蒙、将士修缮永定河、文臣兴建国子监......
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有益天下的大事。
可每一件都没有他的参与。
他是皇太子没错,却是个被皇阿玛呵护在温室里的幼苗,仿佛稍稍经历风吹雨打,便很快会消亡。
所以最终他落败了,惨淡收场。
再来一回,若他还故步自封,来日即便登上大位又如何?
“殿下过来了吗?”
宁容坐在塌边,手上捏着一本话本子,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眼神时不时瞥向殿门口。
她在等胤礽一块儿来用膳,左等右等,却不见太子来。
秋蕊打了帘子,向外探了一眼,“不曾。”
“娘娘可要先用些什么?晚膳有一道八宝鸭,和了虾仁、豌豆、火腿、笋子、干贝等,一并烧制而成的。”
“鸭肉本性寒,这道鸭却用了温热的辅料,上大锅蒸制。”
“正好中和了鸭肉的寒性,极适合娘娘现在吃。”
樱桃说起吃食,头头是道。
宁容本来不是很饿,樱桃这么一说,仿佛空气里都有那鸭肉香气似的。
她咽咽口水,“你们再去看看,殿下再不来,我就自个儿先吃了。”
“孤的太子妃果真是个贪吃的。”
宁容话音落,胤礽也已经半只脚跨入了殿中,把宁容那句话一字不落听入耳中。
宁容不觉丝毫尴尬,反倒煞有其事,“殿下,不是妾身嘴馋,是肚子里这个小的饿了。”
太子扶着宁容起身,夫妻一起落座。
杜嬷嬷一击掌,丫头们端着膳食,鱼贯而入。
四凉菜,十二道热菜,还不算羹汤点心等。
胤礽扫了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殿下您怎么了?可是膳食不合口味?”
宁容刚举起筷子,见他如此,重又放下。
胤礽摇头,幽深的凤眸一片深沉,“不是,容容,你可知今日那些人找孤何事?”
宁容老老实实摇头,后宫不得参政,她也没那个脑子参政。
每日弄些吃吃喝喝,就够她折腾的了。
她一双乌黑的杏眼,定定地看着太子。
太子一叹,“是边关急奏。”
他说罢便不愿开口了,伸手夹了菜放在宁容碗中。
他一出生便是皇太子,生而享受高位、权利。
吃的、用的,有些甚至比太后宫中,还好上许多。
面前是珍馐百味,他却有些食不下咽。
胤礽虽没有明说,但宁容大致也猜到了,边关急奏,通常是要有战事了。
她试探道,“殿下,可是在忧心边关百姓,食不果腹?”
一般起了战事,最苦的便是百姓。
边关寒凉,本就不富裕,碰上征战,更是朝不保夕。
宁容没去过边关,但她现在当了母亲,一旦带入那些流离失所的孩子,整颗心都酸酸涩涩。
“旁的地方妾身管不着,但毓庆宫是咱们伸手可以够到的地方。”
“既然边关告急,咱们毓庆宫不若主动缩减开支?”
开战需要用钱,安置百姓需要用钱?
这样一大笔银子从哪里来?
宁容不是圣母,却也做不到明知华国子弟在挨饿的同时,顿顿奢靡。
胤礽笑起来,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太子妃如此聪慧贤良,往后定然会名留青史。”
宁容夹了一筷子鸭肉,细细咽下,认真摇头。
“妾身不过一介女流,从没想过名留青史,只求无愧于心。”
其实宁容早就觉得宫中奢靡,但碍于规矩、体统,她又是个新妇,很多话不能言明。
缩减用度,对她来说毫无负担。
一个在现代一顿两三个菜的人,让她如今一顿四五个菜,能苦到哪里去?
宁容也不是个伟人,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
无法学木兰上阵杀敌,保家卫国,但她衷心的希望,国家越来越强大。
而且又不是节衣缩食,只是减少开支而已。
如果将来前线战士,能因此而多些粮草,也是她的功德了。
她不以为意,胤礽却大受震动。
京中女子惯爱奢靡,拼死也要入宫的,不就是舍不得荣华富贵。
可什么是荣华富贵?
说起来虚无缥缈,化到生活中,不过是衣食住行。
但这些竟都不是太子妃在意的。
看她轻飘飘定下一切的模样,胤礽忽然觉得重新认识了她一番。
“好一个‘无愧于心’。”
胤礽颇受震动,不禁扪心自问,他身为皇太子,可有做到无愧于心?
*
翌日天刚亮,太子便上朝去了。
他一起,宁容跟着迷瞪了一会儿,又陷入梦乡。
她再醒来,是被杜嬷嬷喊醒的。
宁容揉着眼睛坐起身,脑子还在梦里,便听杜嬷嬷道,
“娘娘,秀女那边出了些事,三格格把大格格的脸给划花了......”
她反应了一会儿。
大格格、三格格......





清穿太子妃的咸鱼日常 第52节
难道指的是静宜和淑慧两个?
“啊?”宁容不可置信道。
杜嬷嬷严肃的点头,“正是您想的那个大格格和三格格。”
杜嬷嬷脸上一言难尽,“姐妹俩自进宫,就没什么来往,住的地方也不在一块儿,也不知为什么吵起来。三格格善做好人,大选如此要紧关头,竟不管不顾划花了大格格的脸......”
可见事情的严重性,已经到了,不顾惜旁人目光,也要姐妹决裂的地步。
“老奴来的时候,储秀宫里正乱着呢。”
“这两个都是石府的姑娘,碍于您的面子,管事姑姑不好做决断,特地央了老奴禀报您。”
宁容还以为她玄幻了。
不想这事竟然是真的?!
淑慧和静宜,这两个不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吗?
“娘娘,昨儿您在太后处请安回来,和殿下在宁寿宫外看见的人,已经确认了,确实是大小姐。”
丹桂听完,默默加了一句。
得,本以为怀孕了,就什么都不用管。
每日吃吃喝喝养养胎呢!
静宜果然是个祸头子,她在哪里,哪里就有争端。
她可不会忘记,原主是死在谁手里。
宁容眼底的厌恶一闪而逝,抿着唇,任由丫头们给她梳妆打扮。
待她们一行人到储秀宫时,秀女们不已经在这儿了,听说是去旁的嬷嬷那儿学规矩去了。
管事姑姑特地给石家姐妹安排了一间空房间,见宁容过来,引着人便往那边去。
“娘娘,您这边请,小心脚下。”
管事姑姑是头一次见宁容,她怔了许久,才回了神。
她平日里只和一些小秀女打交道,很少有机会面见宫中的诸位主子。
本还以为这批秀女中,有几个人长得着实不凡,许是会有大造化。
见了太子妃,那些秀女再好,也成了庸脂俗粉。
宁容今日穿着一件大红色纱衣。
绣纹并不繁复,只在罗裙底下,坠了一层细小的米珠,影影绰绰,霎是好看。
三千墨发拿珍珠步摇攒起,慵懒华贵,走动起来,轻微晃动,很是不凡。
宁容一脚跨入偏室,管事姑姑,顿觉满室生辉。
和她比较起来,一人一边,坐在小几上的两人,显得尤其狼狈。
静宜脸上一道血痕,从嘴角一直到耳朵边上,这会儿还往外渗血沫子。
淑慧倒是还好,却也衣襟散乱,发髻松散,哪儿还有半点贵女该有的娇俏和端庄。
管事姑姑谄媚着端来一张座椅,放置在宁容身后,待宁容落了座,才问这两人。
“说说吧,怎么回事?”
“大选都敢胡闹,回头都夺了牌子,送出宫。一个两个,全都没好果子吃。”
她端坐着,身后站着不少宫女嬷嬷们,华贵端方,威势慑人。
眼神冷淡地落在两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
淑慧被她盯地一紧,头皮发麻。
她不想被送出宫去。
秀女被遣送出去,哪儿还有什么好亲事轮到她。
侧头愤恨地盯着静宜,恨声开口,“都是她,都是她的错!太子妃,你要罚,就罚她好了,与我无关。”
宁容淡淡睨她一眼,“哦?那她脸上的伤口,也是自己划的不成?”
淑慧昂着头,闭紧嘴巴,不肯再多说。
宁容冲着身后摆摆手。
只杜嬷嬷留了下来,其余的丫头们都一一撤了出去。
“行了,如今也没外人了,有什么便说什么罢。”
“时间紧,我可没工夫听你们鸡毛蒜皮。”
“那、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不送我出宫?”淑慧小心地看着她,眼底带着几分执拗。
见过了宫中的富贵,她怎么会甘愿回石府,然后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
她的眼神,在宁容的衣着上滑过,眼底闪过一瞬惊艳,和势在必得。
同样是石府的嫡女,凭什么一人可以当太子妃,而旁的便要去找人随便嫁了?
皇室宗亲这样多,却都没有她的一处容身之处吗?
淑慧不服,静宜也不服。
两人都不信命,为了挣命,入了歧途。
宁容懒得同她费口舌,看了眼杜嬷嬷。
杜嬷嬷狠瞪了淑慧一眼,一副要招人进来,言行逼供的架势。
淑慧一下便缩了回去,老老实实道,“每逢初一、十五,宫外的皇子、亲王世子等,都要入宫给太后问安......”
淑慧瞄准了这一天,不想静宜也瞄准了这一天。
尤其静宜还截了她的糊......
淑慧咬着牙,恨恨道,“只是划花脸都是轻的,她下次若再敢抢我的东西,我便剁了她的爪子!”
她言之凿凿,并无半点姐妹之情。
宁容叹口气,石府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
大女儿抢了二女儿的亲事,又在老三这里横插一杠子,也不怪她被人划了脸。
只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瞧静宜缩在一旁,一声不吭的样子,宁容问。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静宜摇摇头,眼底有些落寞。
她一手抚在自己的脸颊上,伤口还有些刺痛,收回手,能看看见指尖一片鲜红色。
她如今关注点全在自己容貌上,不知道还能不能养好,若毁了容,旁的一切都是空的。
宁容扫她一眼,问道,“那我问你,昨日在太后处,一路狂奔而去的,可是你?”
“是我。”静宜点点头。
她还想着自己伤势,忽然想起从前宫中有个御医,最善保养女子容貌。
宁容如今是太子妃,也不知能不能替她把御医请来。
再看向宁容时,她眼神里带着希冀,“二妹妹,你能不能......”
“不能。”
宁容淡淡地否决,连听完的必要都没有。
“石静宜,你以为你是谁?一进宫就给我惹来一桩大麻烦,如今却还盼着我救你。”
“咱们之间,难道还有姐妹之情吗?”
石静宜面色灰败了下来,她嘴角绷成一条直线,不再说话。
淑慧眼底快意闪过,自然也乐得坐在一旁看热闹。
见两人都不配合,宁容下一剂猛药。
“你们两个谁先把事情交代清楚,谁就就能留在宫里,参与选秀。剩下那个,马上打二十板子,夺了牌子出宫去。你们俩自己看,到底谁要把事情给我交代清楚?”
“我先来!”淑慧眼睛亮起来。
“二姐姐,你不知道,我刚来储秀宫,便买通的嬷嬷打探消息。嬷嬷告诉我,说我们没赶上好时候。此次选秀,主要给阿哥们选些屋里人,再就是给宗室子弟选妻子。”
“如果能当正妻,又有几个人愿意当妾呢?”
“昨日你们去太后宫中请安,恰巧是我们改变命运的好时机。”
淑慧站起身,在屋子里转悠起来,说起这事,头头是道。
“宗室子弟,最差也是个伯爵、世子之类。可没有提前认识过,也并没有给对方留有印象,怎么能保证对方在大选中,能说动四妃选中自己?”
“于是,我就计划着,或许可以来一场偶遇......”
宁容目光落在静宜身上,她的想法估计和淑慧差不离。
那怪昨日太后脸上难掩怒色,想必是她们故意冲撞了谁。
宁容问,“是谁?”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瞒的了。
静宜眼睛闪了闪,细声细气道,“是裕亲王世子。”
宁容又为问,“保泰?”
静宜点点头。
静宜倒是眼光好。
保泰是裕亲王世子,如今的裕亲王和陛下是异母兄弟,可他们感情一向好。
只要保泰自己不作死,袭了爵位,往后荣华富贵定然享之不尽。
宁容眼神落在淑慧脸上,不可思议道,“所以你们计划里的人,是同一个。”




清穿太子妃的咸鱼日常 第53节
淑慧哼一声,撇开了头。
静宜重又静默下来。
难怪这两姐妹要打架了,合着是为了抢夫君啊?
“不管如何说,我只想着提前认识一番,或许能在大选中占有优势。”淑慧指着静宜,指尖几乎要怼上她的脸,恨不得上去再划两下,“可这个不要脸的,竟然用上了下三滥的手段!”
宁容瞪大了眼睛,不会是她以为的那样吧?
静宜涨红了脸,连连摇头,“不是的,只是巧合。再说,我同他之间,什么也没有......”
她上辈子可是太子妃,规矩礼仪都是刻在骨子里的,怎么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什么没有,你们俩都‘坦诚相见’了!石静宜!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姐姐!”
淑慧气不过,跑过去狠狠推了静宜一把。
见她摔了个大跟头,心气终于顺畅了些。
跌坐在地上,静宜并没有起身。
她低头,盯着手指,语气平静。
“真的什么也不曾发生......”
“呸,你那是被太后宫里的姑姑撞见了,若是没撞见,谁能保证不发生些什么?!”淑慧咬牙切齿道。
她说着生怕宁容不信,去翻静宜的兜,“你带了什么入宫,别当旁人都不知道!”
静宜一把捏住她的手,不明所以,“所以,我带什么入宫了?”
淑慧当她还要狡辩,“你那贴身荷包呢?有种就给太子妃看看,顺便找了御医验清楚,到底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静宜一时怔住了,没及时拦住,还真叫她翻出了个小荷包。
淑慧抓在手里,倒着抖了两下,咕噜噜滚出来一个白色小瓷瓶。
“看看,这便是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人,用的下三滥的玩意儿!”
宁容看了杜嬷嬷一眼,杜嬷嬷立马把小瓷瓶子捏在手里。
她打开瓶塞,晃动了两下,拿指甲盖捻了一点子,放在灯下细细查看。
宁容问,“如何?”
杜嬷嬷摇摇头,“禀娘娘,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只是些香料,但这香料一旦沾上了,久久不散。”
“老奴估计,大格格定是想借用香料,引起旁人注意。”
“你胡说!明明就是下三滥的玩意儿,连你也偏帮她!”
淑慧不信,亲自拿了小瓷瓶子检验,她对着瓶口猛吸一口气,除了觉得有些呛人,并没有丝毫不适。
半晌,她喃喃道,“怎么会......那人明明说......”
“谁?”静宜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打断她的话。
静宜并没有胆子做出不合规矩的事。
她也知道女子名节尤为重要。
算计着世子入宫请安的时辰,只不过想偶遇他,给他留有印象罢了。
哪知刚回储秀宫,便被淑慧找上门,上来便对着她不管不顾一通打,连脸都被她抓破了......
她就说,计划周密,鲜少有人知道的事,为什么淑慧偏偏知道。
原来是背后有人告密!
*
元晋在昭觉上任已经过去了两天,他发现这个县城除了贫瘠些,倒是民风淳朴。
若说毫无争端,也不尽然。
昭觉几年来,发生的最大一件事,便是沈家族中霸占了孤女的家财,并把她逐出家门的事。
细细查探过案宗,元晋发现沈秀容还真是倒霉。
沈家是本地大姓,这个小县城里,有一大半人都姓沈。
沈秀容家里和族长家并不是一脉,但沈秀容的父亲通晓医术,家资丰富,在族中很有地位。
她家和族长家之所以闹翻,乃是因为沈父替族长家的小孙子看病。
那小孙子吃过药,却仍旧高热不止,因病去世了。
族长便以为是沈父故意不安好心,把她家围了起来,上门要个说法。
在这种偏远的小县城里,县令又是族中亲长的情况下。
族长的话,等于县令的话。
沈家被围,甚至被私下扣押,却没人觉得不对。
沈父虽然被困,却一心想找出事情的真相。
他几度研究,发现他所开的药方并无问题,应当是极对症的才对,小孙子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出现。
他苦思良久,终于想到一个问题。
族长家的小孙子用的药,并不是他提供的,若一定会出现问题,最有可能的地方,便是在药上面。
沈父几次想找族长说清楚,对方却不见他,也不肯听他说话。
整个族长一脉,都沉浸在小孙子去世的打击里,立誓要沈父一家付出代价。
沈父无奈,找了好友前来,从族长家逃了出去。
他不是去旁的地方,却是去找线索、查证药方去了。
但族长一脉并不知道,越发苛待起沈秀容一家。
沈母身子本就不好,每日受人恶待,食不果腹,终究没熬过去。
沈秀容本盼着沈父能带了证据回来,却没想到只盼到了沈父的尸首......
沈秀容家里没了两条命,就算一命抵一命了。
族长放了沈秀容回去,也归还了家财,但却也把沈秀容除了宗。
沈秀容一个孤女,家资富饶。
即便族长不看在眼里,族中其他人也能保证不看在眼里吗?
是以元晋见到沈秀容主仆时,她就只有一座小破院子了,且生活拮据。
案宗上面不过寥寥数语,元晋仿佛却看见一个小姑娘,短短几年,受尽悲苦。
他不期然想起那双眼睛,沉静的、通透的,仿佛洞察世事,带着不附和年龄的成熟。
元晋心底,还有一丝细细密密的心疼。
元晋下了衙,独自一人上街查看民情。
因着他新入职,认识他的百姓并没有多少,只以为他是哪里来的陌生客商,对他倒也热情。
他走着,不知不觉走到的沈秀容家里的小院外。
不用入院,便能听见里面动静。
“小姐,那银子咱们真不能动?”
红霞不懂小姐为什么得了一大笔钱,却执拗地放着,不肯动用半分。
家里已经寅吃卯粮了,难道真要坐吃山空?
“小姐啊!”红霞挠挠头,急的团团转。
“闭嘴,别说话,让我好好想一想。”
沈秀容拧着眉,单手托腮,陷入沉思。
那银子是那人给的,她才不会动。
可如何谋求生计,确实叫她犯了难。
做生意吧,她不合适,本就是女子,抛头露面不安全。
做针线手艺吧,原主会,她却不会,只怕做的东西卖不出好价钱,还把人家的布糟蹋了。
她苦恼地点点额角。
沈秀容啊沈秀容,你怎么就没有一技之长呢!
元晋站在院外,和里面的主仆,只隔了一道低矮的土墙。
他个子高,微微抬头,便能瞥见里面的小姑娘,急的狂戳额头的模样。
他又想起容容了。
容容小时候不耐烦刺绣,谁若把她关在房内让她刺绣,她就会烦躁地点自己的额角......
元晋觉得很神奇也很怪异,为什么这人身上,有这么多和容容相似的地方?
为什么他来了这里,便很少想起宫中的容容?
每次回忆起来,全都是过去的点点滴滴。
其实她没必要这么烦的,她苦恼的,再他看来完全不算事。
被侵占了财产,动用几个侍卫就能再夺回来。
被人冤枉,把当年的案子重新立案,派出人手去找证据,只要真的有冤屈,定然能找到证据,洗刷干净。
所以根本就不必这么烦恼,把额角都点红了......
1...1920212223...8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