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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不成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冬雪喑哑
“大伯,这里似乎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席江燃沉峻的容貌不动如山,眼波注视着他。
苏晟一时有种情绪堵在胸口,极难克制:“回答我!宋琉星在里面是么?她怎么样?孩子呢?孩子怎么样?”
席江燃还未回答,突然旁边一侧的病房打开,戴着口罩的护士不悦地说:“病人家属,在外面麻烦小声点!”
一瞬间,苏晟立刻噤了声。做梦也想不到在道上混了那么久,竟被一个小护士命令得哑口无言。
他沉下情绪,就着旁边的座椅坐下,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手术室的灯。
等待的这段时间很煎熬,苏晟甚至忘记面前男人是他最大的仇敌。
他开始思考,那个儿子是从什么时候有的?
六年前,太久太久了,他跟宋琉星发生过无数次关系,但几乎每次都做了措施。
他双手托着胡渣密密的下颌,陷入思考。
席江燃在对面坐下,欣赏着苏晟脸上精彩的表情,他抽出一根烟:“想问什么,随时可以问我。”
暗示他关于儿子,关于宋琉星,他都了如指掌。
苏晟眼睛里燃了束光般,慢慢抬起视线问他:“孩子是……七年前就有了?”
“是。”席江燃点了根烟,稍微缓解困意,
“宋学志,也就是宋琉星的父亲在沉船事故中去世后,她患了很严重的抑郁症。”
苏晟心头一紧,有种莫名的情绪在抽动着。视线紧盯着席江燃,期待他继续往下说。
“她在家点煤气自杀。我及时救了她。陪她生下那个孩子,照顾他们母子俩直到现今。”
苏晟呼吸凝固了下。
原来如此。
宋琉星当时,竟然已经被他逼到那个程度。甚至不惜点煤气自杀,也要逃离他和这个世界。
难怪宋琉星始终对席江燃都有情。
一个患难中陪她左右的男人,和一个日日胁迫她的男人,是个人都会选择前者。
像苏晟这样的人,从不知自己的举动会给谁带来伤害。
直到有一天,伤害施加到他在乎的人身上时,折返在他身上的打击是双倍的。
苏晟淡淡敛下眼眸,伸出掌心,“还有烟么?”
席江燃看了他一眼,摸出口袋里的烟盒,递给他。
他看着苏晟的眼神里没有同情,就像在看一个品尝自己种下苦果的败者。
“既然你都知道了,不妨再告诉你一个事实。”
他淡声说,“几个月前,宋琉星打掉了你们的第二个孩子。”
苏晟呼吸一滞,刚叼进唇瓣的烟一下掉落在地:“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有段时间了。是你给了她一笔钱,答应跟她了结发生的最后一次关系,她怀上孩子。送到医院打胎时,还被苏晚筝误会了。”
席江燃对这事始终记忆犹新着。
苏晟愣在那足足有十多秒,半晌都是枯白着一张脸:“这个女人疯了么?”
“是你把她逼疯的。”席江燃冷然瞪着他,眸中清寒,“你七年如一日地强迫她,糟蹋她,早就让她埋下了抑郁的病根。”
苏晟肩膀一颤,被他那凛冽又尖锐的话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但凡一个健康正常的女孩,有谁会心甘情愿点燃煤气自杀,又有谁愿意伤害自己去打胎。这一切,全都因为你。”
席江燃淡漠的话语像剑一般,慢慢刺入苏晟的胸膛。
“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并非同情。只是想唤醒你一点残留的人性。如果你还对宋琉星有所眷恋,对孩子还有父爱,离他们的生活远一点,越远越好。”
他慢悠悠对苏晟的脸颊吐出口烟,致命一击,“你的存在,只会把他们母子俩逼上死路。”
苏晟身体震住,宛如天打雷劈般,神情一片僵硬。
从前到现在,他立足于这个位置,难听的话没少听过,但没几句能入他耳,真正伤到他心的。
而现在,他竟开始反思席江燃对他说的话。
回想自己这几年做过的一切,细细数来,确实都是些不堪的经历。
他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不懂怎么做才能留住她。
只会像这个世界教他的一样,抢到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在他沉默不语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
医生出来时,苏晟下意识的脚步,刚迈出去就停下了。
席江燃绕过他,走向医生:“怎么样?”
医生擦了把汗,喘口气道:“手术很成功,子弹已经取出来了。”
席江燃松了口气,温淡与医生握了下手:“辛苦。”
“没什么,李医生拜托的病人,我们肯定会尽最大能力做手术的。”
医生揉了下太阳穴,继续说,“家属也不能掉以轻心,孩子凶险比较大。虽然不想这么说,但还希望你们家属做好一切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
席江燃还没开口,苏晟眉眼一凛,也顾不得其他,即刻站起身冲到医生身边,“你的意思是孩子救不过来了?”
医生吓得一退,看向面前一身黑衣,面容不善的男人,“席先生,这位是……”
席江燃扫了苏晟一眼,没理睬他,只径直对医生说:“辛苦了,您下去休息吧,我们继续等孩子手术完。”
“诶,好的。”医生走出几步,又不放心地道,“虽然手术成功,但我们查到病人有抑郁症病史,在休养期间,尽量不要给她心理施加压力。”
“好。”
医生离开后,席江燃淡淡转身看向苏晟:“我之前说的话,希望能过你心里。如果你执意要害死你儿子和宋琉星,那我也无能为力。”
他是在提醒苏晟,‘得之’一旦知道他跟宋琉星有了孩子,后果将是什么,苏晟心里清楚。
席江燃的话总能精准击中他心脏。
苏晟滞然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席江燃走进宋琉星的病房里,关上房门。
——
病房里,宋琉星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中央。
或许是对儿子的执念,手术一结束她就醒了。
开过刀的身体很虚弱,浑身都无法动弹,只能木讷转动着眼珠。
席江燃进去在她床侧坐下,对上她欲问又止的眼神,知道她想问什么,沉声说:“小泉还在做手术,放宽心,医生说他的情况乐观。”
宋琉星手指一动,情绪激动得忍不住抓紧床单。
她刚从手术室出来,肌肉稍微动一下,便牵扯着伤口疼。
她红着眼眶,咬紧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眼看她情绪开始激动,席江燃谨记医生的叮嘱,手掌覆上去,轻轻握住她的手背:
“安心养伤,外面的事就交给我。你要好好活着,你是小泉唯一的亲人,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宋琉星的气息逐渐平和,被扶起来喂了两口水后,她终于能勉强开口说话:“小泉那边什么时候出来?他只是发烧而已,为什么要那么长时间?”
“他是孩子,抵抗力差一些,自然要久一点。”
席江燃淡声劝她,“你睡会吧,睡一觉起来,就能见到小泉了。”
宋琉星始终紧握着男人的手,反复询问他:“真的吗?小泉会没事的对吧,阿燃,你不会骗我吧。”





溃不成婚 第106章 证明给我看
“嗯。”席江燃其实自己也没什么底气,只是握紧她瘦到皮包骨的手,“睡吧。”
宋琉星唇角伴上笑容,慢慢合上双眼,让眼前男人熟悉的容颜逐渐消失。
她想起很多年前,她自杀被席江燃救出来时,他也是在医院的床边这样握着她的手。
他同她讲父亲的事,告诉他许多小孩子的故事,让她对未来慢慢重新升起憧憬。
苏晟从她身上夺走的快乐和幸福,席江燃在一点点补偿,将她重新恢复成一个正常的人。
那时,宋琉星就认定了这个男人。
她爱他,她不想让他失望,她要努力带着孩子活下去。
凝视着女人睡去,呼吸慢慢均匀,席江燃松开她的手,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
他轻手轻脚地出去,苏晟就坐在门边等着。
四十多的男人坐在那,两鬓夹着灰色,紧紧阖着双眼,像在睡觉,又像被梦魇折磨着,痛苦凝眉。
席江燃清了清嗓子,苏晟便一下睁开眼,眸中布着一层清晰的血丝,开口便问:“她还好吗?”
“只要你不进去见她,她就一切都好。”
席江燃揽着双臂倚在墙边,眸光凛冽,“你打算待在这到什么时候?”
“我不会进去见她。”苏晟眼睑低垂,那副无措的模样,分明就像不谙人事的男孩,“在这待到孩子出来,我就走。”
“你好像很闲,苏先生,得之没在监视你的行踪么?”
席江燃眯眸嗤了声,眼底挑起谑然,“你是真不怕死,还是打算拉三个人一起去死?”
“得之只在我车上安了跟踪仪,我没坐那辆车来,大可放心。”
苏晟抬头看了席江燃一眼,他不跟他呛,也没表现出不满。
撇去其他恩怨,席江燃是他最大的恩人。这几年若不是他,他也不可能再见到儿子。
“我知道,我这个父亲当得不称职,也感谢你对我儿子的照顾。”
苏晟忽然站起身时,一旁昏昏欲睡的时博被蛰了似的,立刻警惕握住怀里的枪。
然而,他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缓慢俯身,向席江燃鞠了一躬。
此情此景,简直让时博大跌眼镜。
从来都是别人向他行礼的老虫,竟向席总主动低头。
也是这一幕,才让时博稍微相信,老虫是怀存有一点点人性的,还没完全被‘得之’泯灭。
“别,你的感谢我受不起。”
席江燃却不为所动,他是有目的的,“你既然想感谢我,我这正好有一件事,就看你能不能帮上忙。”
苏晟抬起下颌:“你说。”
男人黑眸一瞬不动凝视着他,几分探究几分怀疑:“苏先生,我能完全相信你吗?”
“这事算在我对你的私人感谢上,无关其他。”苏晟的神情真切。他是个有恩必报的人,当初进入‘得之’,也是为了还某人的恩。
席江燃摸着下颌,“可我怎么那么不相信你呢,苏先生。”
苏晟抿了下寒沉的唇:“你想怎么样?”
他缓缓从口袋摸出一把军事小刀,交到苏晟手里,皮笑肉不笑:“苏先生,请理解,这事关系到我太太的安危。就用一根手指证明你自己吧。”
苏晟没什么迟疑,眸中是千帆过尽的淡漠:“我没问题,但如果得之上面问起来,我很难回答。”
他态度轻飘飘,平静得就像只是剪掉一缕头发。
“所以你拒绝?”席江燃收紧那把小刀,正打算收回去,苏晟却一下摁住他的手腕:“给我吧。”
时博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
眼前这个温驯到受人制约的男人真的是苏晟吗?
宋琉星和那孩子于他的意义到底有多深,他竟然甘愿用一根手指表达对席江燃的感谢。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苏晟接过那把刀,“噌”一声,刀头冒出尖尖的银刃。
他伸出一根小指,面色淡漠无痕,对着就要砍下去。
动作果断,眼底静然无波,就像砍的不是他的手指一般。
在刀子即将真的落下时,席江燃忽然伸手,浅浅一挡苏晟的手腕:“停。”
刀子在距离手指几厘米的地方停下。
“苏先生的确够有诚意。”席江燃接过他手里的小刀,他还攥着没松。
苏晟怔了下,随而露出一丝冷笑:“席先生这样舍不得对人下血手可不行。别怪我没提醒,没有足够的狠劲与残忍,你是斗不过得之的。”
席江燃慢条斯理地将小刀折好,放回口袋:“我这人偏巧不喜欢见血,那是警方要做的事。”
苏晟眯起眼睛,勾了下唇,有意思的人。
“所以,你要拜托我什么事?”
“听说,你们得之最近在查苏晚筝的下落?你们打算做什么?”
苏晟手指抵着下颌,“我说过,我答应帮你纯属私人感情,所以关于得之的事,我无可奉告。”
席江燃也没指望能从他嘴里探出什么,慢然颔首。
他沉吟片刻,还是说了出来:“苏晚筝现在人在江清霾那。”
苏晟微微睁圆眼睛,漆黑眼底一抹意外:“真的?”
难怪,得之那边怎么派人都找不到。
苏晟又想起那晚在陆漪的坟前,江清霾突然神色匆匆地离开,想必是发现苏晚筝也在场,急急把她藏起来了。
席江燃慢然颔首。
苏晟笑了,“席总,你对我还真的很信任。你就真不怕我马上通知得之,去抓你太太?”
“你不会。”席江燃脸庞透着威慑,唇角伴起自得的淡笑,“再者,得之知道了,也是从江清霾手里抢人。”
他们窝里斗,他只需要坐观两虎斗,合适的契机把她带回身边就好。
苏晟深深抿唇,不得不承认这男人思虑周到:“所以,席先生是想拜托我救出苏晚筝?”
他表情沉肃地颔首:“后天,你把江清霾约出去,做什么都好,最好能拖上两小时左右。我会带人闯进去救人。”
“江清霾的家设有警报装置,任何陌生人进入都会直接传送到他手机里。”
席江燃思考了下,然后说:“他就算知道也无妨,你在那拖住他,我会尽快救人出来。”
“席总对自己也未免太自信了点。”
苏晟哼一声,“江清霾身边的保镖可都是精干,尤其是sherry,如果事发当天,他把sherry留在家里,那就很麻烦。”
“哦?”席江燃挑了挑眉毛,“愿闻其详。”
“其他不知道,我亲眼见过sherry一人肉搏五个彪形保镖,她学泰拳,也得过散打冠军,跟她对上基本没可能赢。”
席江燃与时博对望了眼,彼此都没想到,看起来文文弱弱一女人,竟身怀那么高超的技艺。
席江燃折回目光,淡淡抱胸:“如果sherry在场,就让时博拖住她,他的功夫也不是盖的,我进去救人。”
“……”
时博:我能拒绝吗?
苏晟瞧一眼时博那高壮的身材,勾唇:“好,我答应你。但帮你这一次,算是触犯了‘得之’最大的忌讳,也是赌上我的命和未来。一旦事成,你我两不相欠。”
席江燃也露出笑意,接他的话,“一旦事成,之后再相见,必然砍你手指,不含糊,不心软。”




溃不成婚 第107章 你逃得掉吗
苏晚筝在江清霾的家里便一直睡眠不佳,清晨时,迷迷糊糊地被楼下关门声吵醒。
她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柳姨却来敲她的门,低声说:“小姐,先生的车走了,楼下的保镖正在换班,你要去见那位小姐就现在。”
苏晚筝猛地睁开眼,一个激灵坐起来,下床开门。
“快下来吧。”柳姨神情匆忙拉着她,“你看到之前那个银白头发保镖没?你避着他去里面,见一眼就出来,听到没?”
“好。”苏晚筝接过她手里的钥匙,披上外套,开门走出房门。
那保镖正背对着她坐在门前抽烟,一边吃着手里的早餐包子,一边漫不经心地看手机。
苏晚筝猫着腰从花园绕路,却见有一棵枯萎的小树立在花园中央,被用栅栏精心围了起来。
她不免好奇地走近,手刚碰上那棵树,枯枝又掉落了几根,无声砸在地上。
树干成了空壳,明显已经死掉很久了,可不但没被拔除,还被保存得很好。
小树周遭泥土很干净,杂草不生,就像是专门为他辟的一块土地,谁都不可闯入。
走近一瞧,小树上挂着一个精心裱起来的牌子。
牌子上有一行手写字:
2012年2月14日,今天和江江栽下这棵树,希望它能象征我们的爱情。当它开花结果时,我们也能拥有自己的小家。
苏晚筝读着那行字,越读那越觉得心头泛凉。
那行字,怎么那么像她的手写体?
她皱紧眉头,手摸着那棵树,仿佛能感到一阵温度在掌心蔓延,穿透进神经里,刺激着她脑海每一个细胞。
这棵树到底什么来历?上面那行字又是谁写的?
她满脸疑惑时,柳姨却匆匆从花园门口跑进来,猛一跺脚:“哎呀,你怎么跑到这来了?不是要进地库吗?再不去来不及了。”
“……好。”
苏晚筝暂时放下这棵树的事,随柳姨往地下仓库走。
钥匙打开紧闭的小木门,里面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柳姨低声在她耳边道:“苏小姐,这是手电筒,下去的时候注意点台阶。我就在这等你,有保镖来换班了,我就在这里喊你。”
苏晚筝点点头,用手电筒照着台阶慢慢往下,走进深不可见的漆黑里。
地下仓库里透出潮湿难闻的霉气,往下走,逐渐看到微弱的光亮,从一扇紧闭的小门底下传来。
仓库不大,她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屋子里的人似是听见了,主动将房门打开,女孩温软的声音便从里面传来:“柳姨,今天早上吃什么?”
苏晚筝当即怔住,紧张地吞了下口水。
听外面没动静,女孩似乎有些疑惑,探出一个脑袋:“柳姨?”
两双眼睛对视时,女孩吓得惊叫一声,立刻警惕地朝后退:“你是谁!”
“你别害怕,我姓苏,跟你一样是被江清霾关在这里的人。”苏晚筝立刻镇定情绪,稳着声音对她说。
女孩警惕不减,苏晚筝近一步,她便退一步。
“你叫什么名字?”苏晚筝放轻声音,慢慢与她接近,试图博取女孩的信任。
这女孩看起来年龄与她差不多大,出乎意料的漂亮。
容貌白净,小脸干净,穿着乳白的长款睡裙,衬得身形细条条的。
“你怎么进来的?”女孩轻抬下巴看她,门只开了一条缝,淡漠地盯着她。
“我看门开着,自己溜进来的。”
苏晚筝试探看着他,主动表示态度,“江清霾把我关在这好几天了,我跟你的处境一样。别担心,我就是来问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逃?”
女孩不以为意地笑了声,像在笑她的天真:“逃?你逃得掉吗?”
苏晚筝眨眨眼睛:“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我都能逃到这里来找你,就有办法离开。”
女孩却不吃她这一套,低眼关上房门,在门缝那一侧说:“我不走,留在这挺好的,有吃有穿,也不用担心被人追杀。”
被人追杀?
这个女孩是什么人?
苏晚筝克制住开口问的冲动,稳住微笑:“你真就想一辈子待在这里吗?你没有家人或爱人吗?”
女孩回答前明显沉默了一秒:“我生来就是父母双亡,没有家人。”
“在这世界上,你就没有一个牵挂的人?”
女孩深吸口气,声音显得不耐:“苏小姐,你请回吧。我不会背叛江先生,也不会离开这里,你不用再劝我。”
女孩话音刚落,楼上“咚咚”两声,柳姨在敲着门,示意她该赶紧上去了。
苏晚筝沉默着抿唇,看一眼被江清霾半洗脑的女孩,
女孩透过门缝看着苏晚筝离开的身影,冷笑呢喃一声“多管闲事”,她拿出手机,把录的音发给江清霾。
——
抢救了一整个晚上,小泉的命总算救了下来。
得知这个消息,门外等着的两个男人松了口气,从晚上等到天明,总算是得来了好消息。
“太好了,席总。”时博长舒口气,抚着席总的后背,“小少爷真是福大命大。”
席江燃表情松弛了片刻,“你去跟进医生情况,我去告诉宋琉星。”
“好。”
两人分头走进不同的房间。席江燃刚进屋时,宋琉星正好醒了,护士在给她换吊瓶。
“阿燃。”女人激动地在床上喊他,眼睛睁得浑圆,“小泉怎么样,没事了吗?”
“孩子平安,不过现在还不能探视,我还看不到情况。”
他简单一句安慰胜过任何良药,宋琉星一下露出笑容,伸手去握男人的手:“太好了,太好了……”
他真的没骗她,也从没骗过她。
她眼眶温热,伸手去握男人的手:“幸好有你在我身边,他们没来找你吧?尤其是宋瑜艳,是她把我和小泉抓到那个工厂的。”
随即,宋琉星像想到什么,倒吸口凉气,猛地抓紧男人的手,嘴唇颤抖不已:“苏晟……不知道宋瑜艳有没有告诉苏晟!”
“你先别紧张,至少现在你跟孩子平安无事。先把你身体养好,其他一切不用担心。”
他的安慰对宋琉星很受用。她神情平静下来,轻轻握着男人的手,试探问:“阿燃,你最近一直在我这里,苏晚筝没吃醋吗?”
提起苏晚筝,他心间便是一颤,尽力表现表面的平静:“没有。”
“是吗。”宋琉星低下头,似认真似玩笑地问,“你们刚过完三周年的结婚纪念日,还有两年就要跟她分开了吧。”
“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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