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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无妻:前夫请矜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妲己陪你玩
薛芷夏已经觉得,这样的傅凉旭已经是自己想要的样子了一样了。
“自重。”
但是傅凉旭头也不抬,就这么继续说着,想要把薛芷夏从这个秋千上面拉下来。
薛芷夏怏怏地躲到一边去了,觉得傅凉旭看到这样的她会觉得心烦,结果就默默地撤退了。
楼上房间里面中的傅凉沁看着外面活蹦乱跳的薛芷夏,把视线转移到傅凉旭身上,眸色深沉地盯着他。
傅凉旭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从秋千旁边抬起头来看她,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就变化了。
傅凉旭放下了手中地秋千绳,往楼上走去。
一进房间,就问了傅凉沁:“怎么了?不舒服么。”
“哥。”
她不看他,只是转动着眼睛,“这个女人,可能不是你想象的这个样子,你一定知道。”
薛芷夏嫁到傅家来,也有小半年日子了。
虽然一直在刷存在感,但是在这个地方好像还是透明的。
这几天傅凉旭总在咳嗽,吃了一些药也不见好,从佣人那里听得是老毛病了,冬日都会如此,薛芷夏还偷偷让母亲拿了几张药方来,不过里面大多药材都比较难得,薛芷夏一般找不到。
傅凉旭偏在这事儿上严肃得很,说什么也不吃薛芷夏地那么多药材,薛芷夏尝试了几次也只得作罢。
但她哪是肯甘心的主儿,拿了母亲之前给自己的一些小药方,自己继续着艰苦的琢磨。
这天她托人送了一捆竹子到傅家,可怜佣人们心惊胆战地过着每一天,生怕薛芷夏破坏家里,有个佣人的小孩子好奇地帮薛芷夏扯着竹叶,然后问她:“薛芷夏姐姐,这也是什么好吃的?”
薛芷夏笨手笨脚地清理竹叶,忙得不亦乐乎,听到小孩子的问话,一瞬间差点没闭过气去。她特别喜欢这个小孩子,所以总是塞给他各种各样的好吃的,让他能够每天都过得开心。
但是这一次她想要笑出声来了:“吃吃吃,你被我惯得就知道吃了!这是傅凉旭的药啊!”
“哦。”
小孩子闻言听话地咽下了口水,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薛芷夏手里面的动作,不说话。
薛芷夏利索地把他赶了出去。
这是傅家一个小厨房,一般也不会有人来,所以她安心地继续。
几个小时后,薛芷夏神秘兮兮地找到他,头发什么的也都被弄得乱七八糟,也顾不得这些,只把一个瓷碗塞到小孩子的手中,露出两颗白生生的虎牙:“快,给傅凉旭送过去,知道房间吧?”
房间内,傅凉旭还有些发烧,身上披着傅母走之前给他盖上的毛毯,正准备开电脑。
小孩子小心翼翼地端着小碗就进来了,因为他生病,声音也比平时里恭敬:“傅先生,这是你的药,吃药吧。”
傅凉旭放下电脑,接过瓷碗,结束了小孩子害怕把碗摔碎的忐忑之心。
碗中液体透明澄澈,清淡的香氤氲在空气里,傅凉旭一时间恍惚了,低下头努力嗅了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傅家一般这种情况,都是用中医治疗,薛芷夏也是了解了这一点,才这么对症下药的。
小孩子在一边看得热泪盈眶,在他这么看来,这个回应非常好,也是不辜负某人的一直倒腾。
下一秒,他的手腕蓦地被扼上。
傅凉旭连他该用多少力都没来得及思考,药汁就飞溅了出来。
他语气急速:“谁给你的?药是谁给的?”
一瞬间,傅凉旭他急切得有些狰狞了,灯光从他身后映过来,一瞬间,小孩子被吓到推后了一步,觉得自己惹到了什么震怒的魔鬼一样,很害怕。
“薛……薛芷夏姐姐……”
上下牙难以控制地打着架,但是他还是这么告诉了傅凉旭,强撑。
傅凉旭一怔,下意识地松了手,喟叹一声:“……她,在哪儿?”
“厨……房?”他不确定。
傅凉旭走了出去,衣角带风。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明明就是这么势利地女人,为什么这样。
薛芷夏准备烤剩下的五根竹子。
竹节被小回弄成了刚好可以放进锅里的长度,偏偏这竹子不太服帖,得一直文火慢慢烤着,因此薛芷夏可没少麻烦,但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如果为了傅凉旭的话。
当时的薛芷夏,已经很有些奉献精神了,特别是对自己喜欢地人,对自己喜欢的这个傅凉旭。
听见脚步声,她抬起头就看到傅凉旭铁青的脸。
他端着药碗,病容还未消退:“这是什么?”
薛芷夏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感动,一时间有些讪讪,“我看到我妈妈的医书中……有治疗久咳不止的偏方……说慢慢烤出竹子里的水,一日两次,服用一月……就可慢慢痊愈……”
说到最后,也许是因为这个东西是偏方的原因,声音越来越小,好像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底气。
“为何……里面有血腥气?”
傅凉旭怒气渐涌,又极力抑制,“你用这种方法想让我生气么?”
“不是的……”
薛芷夏慢慢带了哭音,“这个偏方里面,都有什么药引,可是我可能找不到。”
“药引是什么?”他将药碗狠狠掷下,脸色转为愤怒的红,“薛芷夏,我说过我们不是一样的人,不能够生活在一起,你还希望我说多少次?我娶你,你自己也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知道么!”
那些碎片布了一地,薛芷夏愣住了。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傅凉旭眼睛。
他有些站不稳,却依旧凌人:“药引是什么,我已不想追究了,薛芷夏,请你,请求你……再也不要干涉我自己的生活了,我们不相干。”
他努力稳住干裂的嗓子,说完这句话后,向后转身。
有些不该开始的,总要迎来它该有的结束。
傅凉旭不想改变他自己的看法,这会有后果的。
“是……血。”
一直低着头,她看着那些碎片,语调哽咽,傅凉旭微微一颤,停住了脚步了。
傅凉旭难以置信地回头,这才发现,她左边的衣袖末端,本该是一截皓白的手腕,此时却有白纱覆在上面,白得刺眼,缠了一圈又一圈。
傅凉旭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自己怎么应对这个人。
“如果你不喜欢我这样的努力,我可以改成你喜欢的样子。”
她抬了头,眼中有泪,“只是不要赶走我,我真的觉得,你是很重要的人,所有的一切,应该是很重要的,但是你可能,不觉得。”
傅凉旭缓慢地转过了身子:“你还有爸爸,还有妈妈,还有你的亲人不是么,你不是一个人,何必这样。”
“我的母亲,并不爱那个男人,所以,从我出生……到后来时,她都是一个人啊,可是我感觉她……不能够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样子,真的让人觉得,一点儿都不好受的样子。”
那个女人,一个人在房间中,想要渴望爱情的样子,真的让人觉得十分孤独,觉得有些寂寞。
“我第一次,遇见了感觉可以让我不再是一个人的人。”
许是觉得眼泪太多,在傅凉旭面前太丢脸,薛芷夏胡乱擦了擦脸,看着傅凉旭时,眼睛还是通红,“觉得是你,所以我这样来这里。”
空气凝固了,两人都没了言语。
傅凉旭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这个女人,好像真不一样。
但是,他也不能够因为自己的这一个想法,就否定自己之前的想法,这不是傅凉旭自己作风。
良久,傅凉旭闭了眼,从喉间挤出叹息:“薛芷夏,为什么?”
他不是很能够理解这个感情。
她垂头:“很久以前,我的妈妈告诉我,只要努力,就可以和喜欢的人这样幸福地在一起了。”
其实他早就知道,有些事,归纳为注定,但是现在的情况之下,傅凉旭却更愿意选择不见她。只有自己视而不见地时候,才知道,这里的一切,真的是自己可以继续去不那么在意的东西。
又是漫长的沉默,薛芷夏索性让自己发了呆。
过了许久,她以为他还在,可是将头抬起来,一瞬间以为,自己还能够看见傅凉旭那双眼睛,那双什么都没有的眼睛,但是她没有,一直没有。
现在,薛芷夏才真的知道了,其实傅凉旭这个人,真的已经对自己死心了。
这样的一切,也只能够变成薛芷夏之后的回忆,以至于她从混沌的梦里面醒来的时候,才觉得,原来真的有梦,是自己不愿意醒过来地。
她从来都是极度现实的人,现在却宁愿这样了。
宁愿死在这样的梦里面,然后谁都不要再来找自己,谁都不要对自己继续进行什么劝说。
这个世界,本来就该是一个人的不是么?
傅凉旭这个人,也是自己一定要丢下的人对么。
她真的就让自己,永远地活在这样的梦里了,一个又一个往事,一个又一个梦,就出现。
就比如那个场景里面,有傅凉旭,有景钰,有自己,这三个人,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平静地在这里一起,说着自己的事情了。
傅凉旭和薛芷夏好好结了婚之后,三个人吃了饭。
其实过程还是很短暂的,薛芷夏,如果不是我在一旁给你加油鼓劲,你也不会这么快成功吧?景钰在等菜的时候,咬着苹果一脸得意。
他好像已经这么坦然地接受了两个人在一起的事实。
“是是是。”
薛芷夏也懒得搭理他,“就当是你的功劳吧,这样总行了是吧?还需要什么么!”





后悔无妻:前夫请矜持 第310章 悲喜交加
远远看见傅凉旭从厕所回来,薛芷夏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傅凉旭原是朝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可明显看到之后顿住了,脸红了,然后在原地犹犹豫豫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不过来了啊。
“木头木头!”
薛芷夏一把冲了上去,“我们刚刚结的婚!孩子都有了!你难道就想赖账么!”
她突然又想起了自己当时给傅凉旭送药地事情,一时间想要逗逗他,所以就这么开口对他说。
“傅凉旭,你还记得你那次病了的时候,是怎么说我的么?你那次可是狠狠地摔了我的药呢!”
“这位小姐请让一下,我那天是……病糊涂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傅凉旭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然后就这么一直躲闪着薛芷夏的目光,本来就是,现在还提这些东西,难道自己不尴尬?
“你……”薛芷夏作势又要哭。
最近她好像发现,这样的招数用起来其实还算是很得心应手。
傅凉旭投降,语气也软了下来,“我记得记得,对不起对不起。”
薛芷夏这么一哭,他投降了。
薛芷夏立马笑得得逞,一旁的景钰朝着两个人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咋样。
电灯泡也要有电灯泡的自觉,何况傅凉旭难得这么和颜悦色地请自己吃饭,景钰说什么也不能够放过这个机会,所以想了想,还是在这个地方坐了下来,接受两个人之间地这种暗涌的攻击了。
好半天,傅凉旭从背后掏出一个东西递给她,脸还是有点红红的,艰难开口:“送……给你。”
薛芷夏愣住了,随即满心欢喜:“景钰快来看你师叔居然还知道送花!”
大惊小怪……傅凉旭的耳根子不争气地红了。
薛芷夏不闹了,小心地触着花骨朵儿,不放手。
结果,可能就是被这么一提,薛芷夏后来才发现,回去之后,自己就好像感冒了。
待傅凉旭工作结束后,这才发现是薛芷夏受了风寒发起了高烧。
“我没事儿。”
傅凉旭眼里一闪而过的心疼让她顿觉病好了七分,两个人就这么浓情蜜意着。
棘手的事情出现了,傅凉旭家的佣人对于熬制中药独有一番心得,一直奉承“良药苦口”的宗旨。
薛芷夏从小孩子那里早有耳闻,立马表示了自己不喝药的决心,说什么也不要喝药治病了。
傅凉旭生病时,也是深受其害,但看着薛芷夏没精打采又要强撑着跟自己表示“我很好我不用喝药”时,他想了想,端起药碗,耳朵又悄悄红了:“张嘴。”
没有办法,也只能够自己喂她了。
“你你你……你从哪儿学来的?”薛芷夏很是震惊。
“……张嘴。”
“不要,苦。”
双方僵持良久,傅凉旭无奈:“快点喝,病好了……我陪你去散散心。”
薛芷夏震惊之余又很快妥协了,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那我们去雁景山吧。”
“好。”
于是她苦着脸一口一口吞着药。
傅凉旭轻轻把碗放到她手里,再从怀中掏出一串手链,放到她手心:“你的礼物。”
“你到哪儿买的?”
薛芷夏爱不释手地摩挲着那些精致的小珠子,“谢谢呐。”
傅凉旭想了想,还是生生地把那句“这是我自己做的东西”咽进了肚子里,决定不告诉薛芷夏了。
静养了四五日,傅凉旭终于受不了薛芷夏的吵闹,将她带了出去,去她想去的那个地方玩儿。
两人穿了兜帽风衣,也不怕被人认出来。
被闷了好久,薛芷夏基本上是一路哼着小曲去的。下车走了一段时间,她耍赖扯了傅凉旭的衣袖:“走不动了。”
他只得蹲下,指了指自己的背:“上来吧。”
薛芷夏异常欢脱地跳了上去,搂住她的脖子,想了好久问了傅凉旭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民间俗语,叫和尚背媳妇……”
他不走了,斜眼看她:“你就这么想我把你扔下去?”
她乖乖闭了嘴,没一会儿又发了言:“很早以前我就想摸摸你的头发了……”
“你还是自己下来走吧。”
“我错了我错了……”
一路吵吵闹闹到了雁景山,傅凉旭看到眼前一片明净山色,总算是点了头:“不错,还算是有眼光。”
“那当然!”薛芷夏脸上写满了骄傲,不知道为什么,结婚之后,他特别喜欢给傅凉旭撒娇。
说着说着,眼前一亮,“对了,带你去个好地方。”说完便扯着傅凉旭往深山走去,后者也不挣扎,任她拉着。
走过弯绕的山路,尽头有一个小小的山洞。薛芷夏神秘地一笑,往洞中唤了一声:“小牙?”话音刚落,一个白色的影子飞快地窜到她怀里,举止亲昵。
傅凉旭挑了挑眉,这才看清是一只白狐。
她一边跟他解释一边给小牙顺毛:“这只狐狸,以前是我母亲在这儿领养的,它不愿意走。”
傅凉旭觉得有趣,伸手碰了碰狐狸小巧的爪子,白狐顺势爬到他怀里。
薛芷夏在一旁瞪圆了眼睛,也不管小狐狸挣扎,把它从傅凉旭怀里扯出来,进行严肃的教育,对小小的狐狸说了句:“不可以抢,这是我的人,知道了么,这个人是属于我的,谁也抢不走的东西,听清楚了么?”
白狐举了举爪子表示抗议。
“没用的,这是事实。”
小牙悲伤地嗷呜一声跑回了山洞。
傅凉旭笑得开怀。
后来他们在山头看了日落,薛芷夏靠在他怀里,突然定定地看着他。
傅凉旭又笑:“你不会想跟我说,以后在这里种几块填,养几只羊,围一片篱笆,我们放下一切东西,就这么在一起?”
“不是的。”薛芷夏诚实地摇摇头,眼神真切。
“我想告诉你,颠沛流离也好,平平安安也罢,就算下地狱,只要和你在一起,和你一个人。”傅凉旭伸手抱了抱她。
后来,薛芷夏终于想起被自己冷落了大半年的景钰,怪不得最近觉得自己的好战友愈发幽怨。
“最近工作还顺利吧,有什么需要我来帮忙的地方么?有的话就直接告诉我。”
她小心赔笑。
“我外公他老人家最近委婉提起一个事儿。”
景钰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咳,他问,为什么……你的作品还没有动静……你说我上哪儿给他找个新的设计师过去,才能够让他不生气呢”
“要不……将来用我以前的作品冒充一下?”
薛芷夏苦着脸:“我现在没有时间继续画了啊。”
景钰幽怨到极致地盯着她。
薛芷夏有些心虚:“你也知道,本来傅凉旭都不同意我来上班的,我能来见你就已经很不错了。”
“真不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支持你和那小子结婚这种事情。”
景钰拿头猛磕桌。
再后来,傅凉旭忘了她,薛芷夏在医院,其实也爆发过,她冲出了傅凉旭的病房之后。
踉跄地出了医院的大门,正好就碰到了找过来的景钰。
他看着她眼睛里的血色,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薛芷夏攥着景钰的袖子,声音里已是哭腔:“景钰,我们走吧?你带上我走好不好?”
“原来……他不爱我啊。”
她低声说,“原来他并不爱我,不是我以为的这个样子,是不是呢。”
“有什么难过的呢,可能,这只是暂时地东西了啊,对不对,别这么想。”他安慰地抚着她。
“我不愿意相信。”
薛芷夏几乎要把头埋进地里了一样,“可是我以为是真的,我以为他爱我。”
后来,景钰想要带他出去散散心,但是薛芷夏突然拒绝了景钰的同行,只是自己一个人。她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这个世界上行走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看,一直到雁景山。
薛芷夏这才从漫长的混沌中回转过来了。
从傅凉旭说出了那么绝情的话开始,一直到现在,她才从迷蒙中走出来。可是,发生了什么?好像一直跑一直跑,这里是是不是……小牙的山洞前?
“小牙?小牙?”她呓语一般喊道。
这个世界好像突然变得有些混沌了,让薛芷夏觉得不安。
身后草丛有窸窣的声音,她走近一看,小狐狸摊在地上,眼睛里的光快要燃尽,白色光亮的皮毛上是一大块血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或许是被动物撕咬,或许是,被人深深地伤害了一样。
“你也离开我了么?”她伸手把垂死的白狐抱了出来,“还是逃不过么?”
还是,逃不过。
白狐的眼睛合上了。
她木然地抱着小牙起身,在原地来来回回地走了几步,忽的发出痛苦的低嚎。
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东西,能够让她开心,能够让她悲苦,能够左右着她的情绪,但是在这个世界上,还能够留下什么东西,能够让薛芷夏觉得,这样的一切,是值得的。
她从深重的梦里面醒来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垂垂的老者,对这个世界来说,好像是只剩下了无尽的回忆,只有最后的回忆,还一直这么燃烧到了心里,除此之外,什么也无。
爱过的,好像都会慢慢走远。
得到的,好像都会慢慢失去,所有永恒的,都变成了暂时。
她自己好像也已经说不清楚了,现在的状态到底是什么,现在的一切,到底是什么样子。想要看见未来的时候,才觉得,自己连现在都已经把握不好了,拿什么去向往未来呢。
去想想未来,去选择不一样的未来?说实话,薛芷夏不知道,也不想要去知道了,最后的答案是什么。
她只是一个人,在这个地方,然后默默地,做着自己想要做地一切事情,但是她失败了。
眼前好像只剩下了黑暗,在整个世界,无声无息地燃烧着,像要吞噬一切的东西了一样。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她薛芷夏,那么,到底会变成什么模样呢?
好像,也不会有何变化。




后悔无妻:前夫请矜持 第311章 过往的生命
薛芷夏觉得,自己好像总是会迎来那一天,生命终结的那一天,不是好像,每个人都会这样。
到了那一天,世界将末,扬尘在模糊的光里时隐时现。
她会觉得疲累,却又莫名地不敢轻易地切断那根亘在心上的弦。
哪会有那些走马灯似的电影画面自然而然地重现,经过的那么长,长到白发苍苍气息奄奄,都想要挣扎着去看看最开始的模样。
那个她啊,从最开始的时候,就跟这世界系上了一根弦。
那个她呢,当时是什么样。好像从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跟傅凉旭,这个人的名字,有所联系了。
薛芷夏幼年时候很活泼,甚至有些好动了,经常在家里把各种可以搬动的小家具们当成乐器,噼里啪啦,整个屋子就成了她的演奏厅,经常到了忘乎所以的时候,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艺术家。
当然周围的观众们是不怎么买账的,他们往往以敲门警告的方式来阻止艺术家的继续演奏。
在家人的各种道歉中,薛芷夏依旧凭着个位数年龄的资本,笑得没心没肺。
说实话,薛芷夏从小很皮,幼儿园曾经把一个班的老师和同学锁在教室门外,自己在教室里乐不可支,结局以半天的蹲马步告终。
小学一年级和同学天南地北地谈天而不顾老师警告,结局以一节课的蹲马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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