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紧急攻略(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故里安
举宫皆知,帝后怄气。苏孚搬回坤宁宫,连日闭门,拒见赵厉。每夜宫后花园多出个高大身影,遥遥望她。天寒地冻,执着立在风雪中,似尊不苟言笑雕塑。
夫妻不和,心气不顺。于前朝,赵厉渐渐地,又有点独断专行,暴戾恣睢意思。
隆冬飘雪,苏孚肚子大起来,不方便外出,央朝来拿杯接雪,在宫中煮玫瑰清酒。碳盆烧得金丝碳,无烟无雾,淡淡果香。昏昏欲睡间,小太监碎步而来:“娘娘,求您去养心殿一趟!”
听赵厉要斩御史大夫,苏孚一个激灵,瞌睡虫骤然消失。
逼死御史大夫,是赵厉走上昏君道路的第一步。
第11章 退婚后,他成了暴君(完) ……
养心殿中,赵厉踢翻桌椅,茶壶茶杯,笔墨纸砚,噼里啪啦掉落。耳边有人絮叨,赵厉极不耐烦,用尽全部力气克制,才能不冲过去:“滚!”
王德全愁眉苦脸:“娘娘,今儿是老奴冒死,自作主张请您来,陛下勒令咱们瞒着您,可这样瞒下去……您要不要进去看一眼?”
苏孚同王德全进去。发泄过,赵厉精疲累尽,靠坐在地。后方玉屏风被斜斜砸断一半,此刻另半布满裂纹。他瞪赤红双目望来,眼下半圈不详青灰,像是糊涂了,一味喊:“滚出去。”
如同色厉内荏困兽,可看看满殿狼藉就知道,这猛兽破坏力巨大,困住他的,只能是他自己。一旦彻底失控,不堪设想。
苏孚眼眶一下子红了:“陛下这是怎么了?”
王德全:“躁证,太医换了数十方药,就是治不好……有太医说是巫蛊之术,陛下一向不信这些……娘娘,您劝劝陛下吧。”
苏孚[系统,真有巫蛊之术么?]
001不假思索[请宿主相信科学。]
苏孚[那赵厉这是怎么了?]
电子音卡顿片刻[抱歉,剧情中搜索不到。]
半面玉屏风咔嚓一声,摇摇欲坠,就要砸到赵厉!
苏孚皱紧眉头:“暮去,去救陛下。”
暮去为难道:“娘娘,陛下死令,这时候不能靠近陛下。”
谈话间,却见金影一闪,赵厉被他们吸引过来!
暮去朝来赶紧护苏孚欲退走,赵厉不依不饶攻击,二女不得不对上赵厉,无数暗卫被甩飞,苏孚终于明白为何赵厉不让靠近他!
他内力不知为何暴涨,连暗卫统领苍凛也没能从他手底下过一招!
赵厉盯紧苏孚,苏孚不寒而栗。王德全被甩飞后,她面前再没有人挡着。离殿门很近,她可以尝试逃,可在那样恐怖的武功下,真的逃得出吗?
而且皇帝精神错乱这事,不宜昭告。
苏孚忍住恐惧,紧张地瞄赵厉。没敢对视,偷偷看他一双手,看他脚步方向。
那手鲜血淋漓,那脚越来越近。
前男友紧急攻略(快穿) 第7节
苏孚还未这样直面生死过,心都跳到嗓子眼。
那人走到她面前,轻轻附身,苏孚被迫看清,他眼中蜿蜒盘踞的红血丝。
他已经不大认清人,暴躁充斥内心,只想把所有碍眼的东西清除。
可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告诉他,眼前这个东西,和别的东西不一样。
少顷,赵厉还是缓缓抬起手。
看出他还有自我意识,左右都是死,苏孚一咬牙,握住那只手。
女子的手娇嫩柔软,覆在那只大手上。
混沌中,赵厉歪歪脑袋,摸上她同样娇嫩的脸颊,那上面挂满水珠子。似及时雨,将他心底一直燃烧着的焦灼火焰浇灭了。
赵厉轻轻地,把这个不同寻常的东西,揽入怀中。大惊大喜,苏孚心头百味杂陈。
他竟这样在意她。
男人凤眼扫来,瞳孔还是涣散的,睫毛上都是汗水,可怜极了,苏孚的心不争气地跳了一下。
发病被撞破,清醒过来,赵厉羞恼又后怕,再三叮嘱苏孚不许再靠近他。
苏孚持宠而娇,有意无意总往他身边凑。搞得赵厉头大如斗,没法子,接见那提出巫蛊之术见解的太医。
御史大夫到底没死。
王德全因擅作主张被罚,却丁点不后悔。
看看,前段时间过得那叫什么日子!
瞧瞧,有娘娘在,陛下躁证都轻了很多。
两个月后,汤药换百副没进展,反而是研究巫蛊之术那边,得到线索。有小太医妻子来自南疆,听丈夫夜里提起这病,冷不丁想起家乡名为[暴胜]蛊虫。此蛊小巧玲珑,灰尘大小,从鼻孔钻进人身体里,七天内入肺,被种蛊者会出现暴躁易怒症状,七十天入心,暴躁愈重,七百天入脑,神智疯癫,无药可解。小太医告诉老太医,老太医告诉赵厉,赵厉:“此蛊何解?”
老太医恭恭敬敬道:“此蛊独怕桃香。”
苏孚在脑海中嘲笑001孤陋寡闻[蛊术也是科学的一部分哦。]
回过神,见朝来对她报以同情目光。在朝来心里,苏孚是个为爱赴汤蹈火,付出全部的女人。乍听见陛下不是对她特殊,是对她熏衣香料特殊,不知怎么难过呢:“娘娘,您要相信,陛下是真爱您的。”
苏孚:“哦。”
朝来这孩子脑回路清奇,小事上顺着她还清静点。
驱蛊在养心殿进行,苏孚在坤宁宫气定神闲等着,朝来又现身:“娘娘,您别担心,陛下一定会没事的。”
苏孚:好吵,怪她演戏太逼真。
苏影后演戏属于体验派,出戏时间长,可场上表演没得说,演爱你,那连一根头发丝都向着你。
苏孚心神不宁起来:“要不还是去养心殿门口守罢。”
披狐裘,挺七个多月的肚子踏出殿门,遇见一人。
白雪皑皑,月色如水。
许是看习惯了,那人受伤的半边脸也不丑陋。
他高大挺拔,丰神俊朗,朝苏孚大步走来。成为月色与雪色之间,第三种绝色。
蛊虫已驱这事被赵厉按下,仍旧表现得暴躁非凡,钓鱼执法。一年后,冯怀瑾突兀辞仕,剃度出家。两年后,琢磨蛊虫该入脑的赵璋与冯家主动跳出来,被早有准备的赵厉一网打尽,满门死于菜市口铡刀下。唯改名换姓的冯怀瑾得以苟活,长伴青灯古佛。
彼时,小殿下两岁,成为宫中霸王,骑在赵厉头上嗷嗷叫唤。被苏孚看见,揪住耳朵狠狠训斥。
苏孚私下教育赵厉,不能这么宠太子。
赵厉振振有词:“朕也不想,谁让他那么像你,一撒娇,朕就受不住。”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苏孚恨得牙痒痒,将小团子送到慈宁宫去养。
苏孚表示欣慰,孩子变得得体懂事。
赵厉表示欣慰,二人世界质量蹭蹭往上涨。
太皇太后表示欣慰,慈宁宫不再寂寞。
小团子赵焕表示不是很开心。
赵焕十岁,太皇太后仙逝,表现得最嫌弃她的小团子哭得最凶。
封后那日,太皇太后将她私下运去。
第一句话是:“哀家知道,你是苏孚。”
第二句:“皇帝这辈子过得苦,哀家年轻时疼儿子,对不起他。既他喜欢你,哀家不置喙。”
第三句:“你好好待他,辅佐他。否则哀家自有法子料理你。”
岁月从不败美人,太皇太后眉眼间,依稀有旧年惊艳天下的影子。
苏孚毫不怀疑这慈眉善目老太太说得自有法子。瞧她能在赵厉势力下,不惊动一个人,悄悄运她来就知道,恭谨道:“多谢皇祖母教诲。”
现在,那个通透明达的老太太躺在棺木中,苏孚按礼磕头,亦恭谨道:皇祖母一路走好。
少年相识,青年相爱,老年相伴。
苏孚陪赵厉六十余年,看他励精图治,海晏河清。
赵厉六十七岁,身子骨已经很不好。征战沙场落下病根,都在这两年反噬。那年,他缠绵病榻数月,苏孚衣不解带照顾他。
某日他忽然脸色红润,精神矍铄,央她去看宫中栽种的大片桃花。
冬日哪有桃花呢?
苏孚沉默片刻:“下午再去。”
随即吩咐下去,半日用红纸,造出十里桃林。
她搀扶赵厉,慢慢行走在桃林间,又并肩坐在花树下。
红纸纷纷扬扬,落她满头满身。
赵厉一一拾起,压在手心:“婉婉,朕昨夜做了场梦,梦中咱们复合那年,你落水而死,苏家陈冤不雪,朕活在世上,如行尸走肉,越发不像自己。朕杀了御史大夫,杀了刑部尚书,杀了……”他声音颤抖起来:“杀了太皇太后。”
苏孚心里一惊,安慰他:“那都是假的。”
赵厉轻轻叹息:“是啊,噩梦一场,都是假的。”
他眼皮已很沉重了,执着不肯闭上,去望苏孚,她老了,成个漂亮老太太,桃花一样灿烂,月光一样温柔。
他曾深陷怨憎,恣睢暴戾。
他曾阴险狠辣,不择手段。
他曾被抛弃于深渊,于淤泥里独行。
何其有幸,重新被月光拥了满身。
月光告诉他:你没有被抛弃,我对你一往情深。
月光问他:陛下,您忘了么?您要做个明君呀。
苏孚靠着树,赵厉靠在苏孚肩头。
树干冰凉,赵厉慢慢合上双眼。
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响起[嘀!爱意值100!明君值100!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还有三十秒脱离世界,请宿主做好准备。]
第12章 养兄[民国](1) 唯有真……
一九年,夏,上海受洋流冲击,呈半西半中文化状态。南京路车水马龙,穿碎花布裙姑娘挽花篮,拿栀子花叫卖,半大小子扎着小辫,举报纸高喊:“快报!快报——匪首贺隆昨又被抓捕击毙——”
黑色轿车停在报童旁,副驾驶车窗降下,露出张白扑扑小脸:“拿张报纸来。”
报童接过铜板,汽车远去,久久不能回神:那女子长得忒吓人啦!脸白得惨无人色,大红唇血盆大口,最可怕是颊旁两坨太阳红,让他瞬间联想到乡下扎的纸人。
车上,苏孚拿着报纸愣了愣,回神后拉下副驾驶镜子,望着镜子中那张脸陷入长久沉默:“不要回家了,先去百货大楼。”
后座,贾家兄妹不解为何改变行程,苏孚道要去买衣裳,不愿去就下车。看不见的角度,贾昇俊脸扭曲,等他娶到苏孚,架空苏家,看她还怎么神气!
百货大楼坐落市中心,在休息日客流量很大,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几家商铺,没遇上合心的,贾月如体力不好,实在累,劝道:“苏苏,走吧,你看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哪有你常买的牌子好。”
苏孚深深望她一眼,不想放过她。谁让她故意把原主打扮成这样?这点折腾算什么。
瞟见拐角,忽然隐去的青白身影,口风一转:“好吧。”她一指公共休息区:“你去那里等。”
贾月如拖沓脚步过去,水灵灵小鹿眼望来,孤零零十分可怜。
苏孚唤贾昇:“走呀,快些,耽搁爸爸要着急的。”
贾昇俊郎面庞浮现一丝挣扎,苏孚气得跺脚,激他:“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先走啦?”
贾昇厌恶苏孚脸和脾气,陪逛很不开心。
苏孚被他满脸假笑膈应得直起鸡皮疙瘩,余光屡屡瞟向拐角处。
可能是跟踪技术还不熟练,那里漏了半角衣摆。
成衣店,苏孚进去换衣裳。贾昇心思不由自主地,飘到继妹贾月如身上。和刁蛮娇纵的苏孚不同,贾月如乖巧懂事,小鹿眼,瓜子脸,无比惹人爱怜。而且身子骨向来不好,叫人更放不下心。
这么想着,一个女服务员匆匆忙忙过来:“请问您是贾少爷么?您妹妹刚在那边心脏病犯了……”
没来得及通知苏孚,贾昇大步流星赶去。
苏孚从换衣间出来,等待区不见贾昇身影。她挑了件雪白绣银碟百花旗袍,款式剪裁收放自如,清纯中带淡淡妩媚,很适合这具身体。
售货员心软:“刚刚那位先生的妹子心脏病犯了,您不要着急,这件衣裳还要不要?”
苏孚挑眉,贾月如这病说来可听话,总在该犯时候犯。她走到试衣镜面前,蹙着眉打量,如果不看脸还是可以的:“大姐,您这有没有干净手帕卖?”
苏孚拿手帕沾水,轻轻把过浓妆容擦去,目露满意。没有蓝绿色眼影与诡异宽的双眼皮贴,桃花眼也形状流畅,微微斜眼看人时,简直勾魂摄魄。原主其他五官也长得好,再加上皮肤晶莹剔透,白里透红,便是这么素颜,也比许多上了妆的电影明星好看!
售货员瞠目结舌,待苏孚付款后,还没回过魂来。
原本的蓬蓬裙被丢在上个店铺,苏孚开始选起合适跟鞋。之前逛时顶大花脸,反而自在,现在露出真容,便不停有公子哥搭讪,苏孚微笑拒绝,烦不胜烦,又拐弯后不前走,縮身躲在拐角。
不知情青白身影走过来,苏孚迅速转到他身后,拍他肩膀,笑眼弯弯:“嘿,哥哥,好巧呀。”
高斯年瞳孔骤缩,分明被吓得不轻。他生得也俊,但不是贾昇那种男子汉的硬朗。也许随母亲更多点,面部线条柔和,一双丹凤眼笑起来波光粼粼,略显阴柔,推了推金丝眼镜,他道:“是啊,好巧。你怎么来逛百货商场了?不是要回家的么?”
苏孚突然靠近他,他拧眉后退:“不要靠这么近。”
前男友紧急攻略(快穿) 第8节
仿佛一个真正温润知礼的君子。
可苏孚知道他不是,那君子只是……苏父一厢情愿的实验产物,而埋在君子表皮下,日夜撕扯着他灵魂的,才是他的本质。包含佛性也包含兽性,更包含着最深切的,偷窥欲/望。
《偷窥狂与暴露欲》是一本三流无脑小言情。但因其构思新颖,描写大胆,场面刺激,深受网友喜爱,最后居然改名《不如痴狂》出书。
本书讲述偷窥狂男主高斯年与暴露癖女主贾月如的艰难爱情。
苏家、苏孚,是天字第一号反面角色。
苏父苏慎收养男主,却只把他当做实验材料。苏慎虽在公司任职,却也是f大教育学教授,心心念念搞科研,获得诺贝尔科学奖。这时候不是现代,没有伦理委员会去监督每一项实验的合理性与人道主义精神。
男主从小是在极度压抑天性的情况下长大的。
他没有隐私,房间四面八方都是摄像头,以便苏父观察研究,记录数据。
因为要被培养成真正温润如玉,品高德厚的君子,从小就不得大笑,不得痛哭,不得失礼,不得妄言,不得……
有太多不得,每犯一次,就要被电击惩罚,令其不敢再犯。
日以继夜被监视中,男主逐渐产生心理问题,对他人生活,兴起一股极大的窥视欲/望。
相对于苏慎对男主犯下的罪过,苏孚不遑多让。
高斯年二十三岁大学毕业,本有机会出国留学,逃离这个环境。苏孚因为嫉妒父亲对他的过度关注怨恨他,并恰好在那个节点,选择勾引他。
二人谈了几天恋爱,按苏孚设计被发现,她如愿以偿将一切责任推给高斯年,说他引诱自己。本以为父亲会将他逐出家门,没想到是自己被送走留学。
苏孚恨高斯年,可她不知道,高斯年多么想被逐出家门,他的境遇比被逐出家门凄惨得多。
因为苏孚耽搁,苏慎及时对高斯年做出拦截。千方百计找到高斯年生母,一个百乐门舞女,借以要挟。高斯年无权无势,斗不过,走投无路,只好答应继续配合实验。
后来男女主相遇,主线正式开启,男主待遇才逐渐变好。
此后原书大段描写二人癖好引发的刺激场景之余,剧情信马由缰,很快,男主在女主帮助下认祖归宗,成为高大帅长子!而后便是逆袭打脸一套龙,苏家败落,遭女主娘家贾家吞并,苏父苏孚遭暗杀,男女主迅速成为各道霸主。
原著结尾深受诟病,写男女主最终决定维持开放式婚姻,各玩各的,深入泥潭,不能自拔。
部分读者难以接受,作者振振有词:这是最现实的发展方向……
苏孚也接受不了开放式婚姻,不过无所谓,她来就是来改变这个结局的。
她要攻略高斯年,并改掉他喜欢偷窥别人的坏习惯。
原作者写偷窥,说这是种正常欲望。确实,人都有与生俱来的好奇心。但偷窥狂不是。任何东西不能适度,都会变质。轻则危害己身,重则动荡社会。
苏孚执意贴到他耳侧说话,看那耳根一点点红到糜烂:“离得远点?四年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亲爱的前男友。”
好像不敢相信,她随口说出如此虎狼之词,高斯年眸子瞪圆,黑润润的,清隽脸上写满柔善可欺。
此时的高斯年,的确柔善。他甚至不怨苏孚。若他不愿,苏孚当年也不能真正勾引他。说起来,他对苏孚也并非真心……最初不过是贪恋温度,需要个窥视对象而已,后来甚至兴起利用苏孚,报复苏慎的想法……
是的,需要个窥视对象。有格调的偷窥,选择对象十分严谨。唯有真正能调动自己情绪的偷窥对象,才能酿出最层次丰富的美酒,供他品尝。否则只是干巴巴的窥视,有什么意思?苏孚一走四年,他实在憋太久,才会放任自己这次,没成想,就被发现。
苏孚忍不住笑出来:“不要在意,开个玩笑。”
剧情梗概中提到,对待感情,高斯年前期性格摇摆不定,甚至称得上懦弱。既如此,那便徐徐图之,省得将其吓跑。
与高斯年逛街,苏孚兴致高涨。不单因为高斯年是任务目标,生得对她胃口,还因高斯年看着木讷,实际很会来事。苏孚在两套裙子间犹豫不决要他选,他会掏出银票,说:“都好看,买吧。”
拿笔杆子的手,干净漂亮,苏孚伸手去取,尾指不经意擦过他手心,他手腕便剧烈抖动一下。
苏孚啧啧称奇,牵过他手研究:“碰一下而已。”
高斯年猛地收回手,仿佛她洪水猛兽,苏孚去揽他胳膊,他肃容,刻板地说:“国内不比国外开放……”
苏孚:“好啦好啦,老古板。哪,买套衣裳给您赔罪?”
拗不过苏孚,长衫褪下,换做衬衫马甲。
苏孚眼里闪过惊艳。
高斯年长衫青褂打扮时,是儒雅学者,谦谦君子。这么扮上,又有禁欲精英的气质,她将他眼镜拿下来,端详片刻又放回去,啧啧:“长得好,淡妆浓抹总相宜,我还是头次见到戴不戴眼镜,都漂亮得惨绝人寰的男人。”
高斯年:“惨绝人寰不能这么用。”
苏孚哦,强词夺理:“你这么好看,不给别人活路,怎么不是惨绝人寰?”
售货员嘴甜:“先生小姐真相衬,那句话怎么说的,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苏孚受用,笑眯眯给售货员一沓小费。
二人又逛会,去护肤品店里净脸,做完护肤,重新化好妆后,回到五楼休息区。
贾家兄妹还等在这里,背对着他们,共同坐在红皮沙发里,贾月如在贾昇怀中,贾昇胳膊在贾月如肩上。
苏孚将拎着的全部交给高斯年,从背后过去:“喂。”
二人都狠狠打个激灵。
苏孚冷哼:“这么害怕做什么,不过确实,终归不是亲兄妹,大庭广众抱在一起也不雅吧!”
贾昇最烦苏孚冷言冷语,然而当回头,看见苏孚面容时,烦躁烟消云散了。
这还是他头次见到苏孚正常颜值。
贾月如在旁看着心中难过。她暗暗勾搭贾昇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这么看过她!嘟着嘴,看向苏孚身后的男子,眼中燃起熊熊火焰。
原以为贾昇已算得上年少有为,仪表堂堂,大上海数一数二的新贵。可跟眼前人比,简直是天上地下。
那人单单在那里站着,就让人挪不开眼,目光如明月,照耀在她身上。她竟被激起一种,被注视的渴望,那是她潜心隐藏的秘密。与此同时,通过那眼神,她敢断定,这男人,是她的同类。不,更准确的说,是和她,天造地设的一对。
第13章 养兄(2) 越神圣不容亵渎……
贾家兄妹从国中就在国外,并不认得高斯年,还以为是哪家低调公子哥,互相介绍完才知道,原不过是苏家养子,没资格继承家产的穷教授。
贾昇暗暗松口气,贾月如则蔫儿嗒嗒,转念想,当不得丈夫,能与这般神仙似的人物同玩,发泄私欲也好!
a国有属于他们这类人的俱乐部,贾月如偷偷参加过活动,学习不少招数。仅仅设想,贾月如都觉得浑身战栗起来。
苏家老宅坐落黄浦区,寸土寸金地段,圈占七百多平方米。中式四合院建筑,古风古韵,与四周欧式小洋楼格格不入。
正厅,苏慎拿剪刀修花枝,见高斯年身上扎眼笔挺西装,不虞神色浮现,苏孚拉高斯年快走,亲切地叫:“爸爸,我挑得怎么样?”
苏慎愣了愣。他深爱亡妻,自然喜欢女儿。可女儿怨他,他亦不善表达情感,这些年父女关系一度降到冰点:“……不错。”
从袋中掏出黑色同款,苏孚笑眯眯地:“您喜欢就成。”她吐槽:“让哥试衣服,他还死活不愿意!”
服侍苏慎试外套,溢美之词滔滔不绝。苏慎受宠若惊,责惩高斯年念头抛诸脑后。
高斯年将苏慎情绪转变看得清楚,眼神复杂。相斗多年,从未想过,苏慎也有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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