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神火
“放肆。”崔照人暴声喝道。从笑脸相迎到恶脸相对在一瞬间完成,快得让人难以接受。“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
“你们是?”李牧羊问道。你倒是快些报出借我的来历啊。你报出来我才好知道江南城主和那个跑到天都的无良大少能不能压得住你吃得死你。
崔照人的嘴巴张了张,终究没有说出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的行踪极其保密,为了完成这一系列的布局,前前后后有多少人参与其中?
倘若为了这几个废物学生暴露身份,那么被有心人听去自然会扩张出去。到时候陆家或者陆家爪牙沿路追杀救人,以他身边的这些人力当真是难以抗衡。
好不容易才把铁壁将军拿下,这是刺向陆家陆行空的骨中剑,也是陆行空争相的拦路石。和天都的那些大人物相比,这船上的几个学生算得了什么?
忍耐!
必须要忍耐!
“你说你叫李牧羊?”崔照人出声问道。现在时机不对,但是总有对的时机。到了天都,他要让这些人生不如死。
“是的。”李牧羊拱了拱手,说道:“敢问贵姓?”
“你不配知道。”崔照人声音冷傲地说道。“这三楼你们上不去,这船舱你们也搜不了----都回去吧。”
他冷眼对视着眼前的众多生员,却对身边的人喝道:“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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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敢冒进者,格杀勿论。”
“-------”
全场死一般的安静。
那些嚷嚷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家伙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公平和正义这样的事情,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难道有人会把它当真吗?
“这就是欺负人了。”李牧羊有些不满地说道。我都报了我的后台,我都说了燕伯来是我伯伯,燕相马是我兄弟,你怎么一点儿面子也不给?难道他们的来头还不够唬人?“燕伯父经常说,宁肯背后捅刀,不要当众打脸。你这么做可就是当众打我们的脸了?”
“你说是------”崔照人很是洒脱地耸耸肩膀,说道:“那就是吧。”
“-------”
“海盗。发现海盗-----”有人大声吆喝道。
“张二狗,你他妈傻了,这是大湖,哪里有海盗-----”
“湖盗,发现鸡鸣泽湖盗-----”之前的声音再次吆喝起来。
鸡鸣泽是青海、红河和太湖这三方水域的汇集地,又远接古梁山和十八子山。所以湖盗极多,局势极乱。他们时不时出来骚扰一番,转眼间就消失在那大湖之中。
帝国屡派官兵剿匪,屡战屡胜,但是也屡剿屡不灭。
官兵一来,他们就一洪而散变成渔民。官兵一走,他们又汇集成团变成湖盗。这让帝国高层也对此伤透了脑筋。
“湖盗来了?”有人惊呼出声。
这些学子大多数都是娇生惯养,很多人更是第一次出门。
他们的人生顺风顺水又波澜不惊,没想到这才刚刚准备出门就遭遇湖盗-----金币被盗了,终究是能够想到办法的。但是要是被这些匪盗给一刀砍了脑袋,那就谁也没办法想办法了。
李牧羊两腿一夹,感觉到裤裆处那沉甸甸的布包还在,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
心想,就算那些湖盗上船,自己也是可以用这些金币来买一条命的。
“少主,鸡鸣泽湖盗有三艘大船聚拢而来,看来是盯上了这艘楼船。”军师苏荣快步朝着这边赶来。
崔照人眼神冷洌,声音带着杀伐之意,说道:“这些混蛋全部该死。”
“可是少主-----”
崔照人猛然转身,喝道:“看好货物,不许有任何闪失。”
“是。”一群人躬声应命。
(本章完)
逆鳞 第七十七章、冷面菩萨!
第七十七章、冷面菩萨!
楼船之上有专职护卫十二名,为的就是护卫船上客人一路安全。
无论是钱财安全还是人身安全,都在他们的职责范围之内。
但是,这一刻船上商旅纷纷表示他们一点儿也不安全。
钱财被人偷了个精光不说,现在小命也要被那些匪盗给拿走-----总要给他们剩余点什么才行吧?
众人汇集在甲板之上,看着横江拦截的那三艘挂着各种各样旗帜的冲撞型大船,看着那血迹斑斑的帆布船身,一片哀嚎惨叫声音。
“怎么办?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那些匪人,他们应该不会杀人吧?”
“匪人怎么会不杀人?听说他们还吃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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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该死的小偷。”张林浦眼眶发红,气急败坏地骂道。
“林浦兄,现在匪盗当前,你怎么还在在意那点儿身外之物?”身边好友出声询问。“保命才是要紧啊。”
“平之兄,你还想不明白吗?匪盗最喜欢的是什么?是钱啊。我们的金币都被人给盗了个一干二净,等到匪盗攻破船只,找我们要钱的时候,我们告诉他说金币昨天晚上就已经被人抢走了----他们能信吗?他们拿不到钱,那就要拿走我们的命了。”
“-----”牛平之也跟着惶恐担忧起来。
李牧羊对张林浦刮目相看,心想这家伙能够考到那么好的成绩确实是有不凡之处的。至少脑袋里面的弯弯饶都要比人强上许多。
夹了夹大腿,感觉到那包金币还在之后,李牧羊跟着紧张的心情才稍微得到了一些舒缓。
他是有钱的!
倘若那些湖盗当真登船抢劫,在身边的小伙伴都拿不出钱财的情况下,自己把裤子一脱,数出近百个金币拍在他们面前,那将是多么威风霸气的一幅场景?
虽然姿势不够优雅,但是至少诚心可嘉吧?
楼船管事陈涛强行镇定,但是苍白的脸色和断断续续地话头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惊惧。
他们以前也遭遇过湖盗,但那都是十几人或者三五十人的小股匪盗。找找关系或者送些钱财就打发走了。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这来得人也太多了些吧?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平时好酒好肉地供着大家,可曾有过丝毫亏待?各位勇士,现在楼船有难,我们遭遇了----遭遇了一大股鸡鸣泽湖盗。旗帜混乱,也有可能是三股-----我希望大家能够齐心协力,拿出所有的斗志和勇气-----”
“陈管事,不是我等不尽力。你看看对面三艘大船,怕是这趟来得湖盗足有数百人吧?你让我们十二人去抵抗数百湖盗----我们就是神仙也做不成吧?”
“就是。就算让我们去送死,那也得让我们死得有价值-----我们被人给一刀刀砍了,你们在场的各位就能够没事?”
“还是把值钱的东西收拾收拾,好言好语把他们给打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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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仗还没有开打呢,这些护卫勇士们却已经先胆怯了。
最要命的是,李牧羊竟然还觉得他们说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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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也是人啊,护卫也有爹妈儿女啊,你让人家去拼命----其实就是去送死。人家也不乐意吧?
陈涛大急,转身看向众多生员,说道:“各位都是有大才之人,现在大难临头,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们给出个主意?”
“我们没钱了。”张林浦大声喊道。“就算是要投降,也得是你们船行拿钱打发。”
“就是。总不能让我们把身上的肉割几斤送过去吧?”
“陈管事,这件事情必须你们站出来承担。我们是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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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羊的嘴巴张了张,终究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他觉得大家说得确实有道理。
果然,危难时刻,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
至于力量----谁会想到这种无聊的事情上去?
陈涛嘴唇蠕动,说道:“先接触看看-----看看他们要什么再说吧。”
三艘破旧大船横冲而来,又将彼此的距离拉开,形成一个正面拦截的姿态。
湖水宽阔,却也没有楼船可以过身的位置。
陈涛吩咐水手放慢船速,免得楼船撞了上去,人家还没动手,自己这边就先船破落水一个个被大浪给冲走了。
为首的一艘大船上面,站着一个全身仿若铜铸的光头大汉。
大汉的脸上有一道深疤,从眉梢到嘴角,半边眼睛都被划破开。
所以,他的那只眼镜上面戴着一个铜制的眼罩,看起来还真有点儿纵横远海的海盗架势。
大汉看着渐行渐近的楼船,大声喊道:“取我锁链。”
于是,十几个下属就吃力地拖着一个足有手臂粗壮地铁链过来,链子的前端是一个弯月铜钩。
“儿朗们都散开。”
疤面大汉大吼一声,然后将那铁链抡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几圈之后,猛地朝着楼船砸了过去。
铜钩巨大,沉重无比,在空中发出呼呼的风声。
咔嚓-----
铜钩砸在了甲板之上,尖利地勾子深深地扣在了船体深处。
“老大厉害,老大神功盖世-----”
“花和尚好样的,这一次给你记首功-----”
“把他拉过来,把他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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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这边的首领大显神通,匪船之上一片叫好之声。
“你们且看着。”花和尚豪迈大笑,然后用身体将锁链卷了两卷,手臂猛地用力。
嗖-----
那楼船就在花和尚的操控之下,迅捷无比地朝着他们的包围圈跑了过来。
船上众人面如死灰。
这他妈也太吓人了吧?
好好地劫财就成了,竟然还玩起了杂技表演。那勾子砸在船上,都给楼船砸出一个大窟窿。要是砸在人的身上,这人还有命在吗?
李牧羊的脸色也变得冷峻起来。
只有裤裆里面的那一点儿金币,怕是满足不了这些人的胃口吧?
楼船就像是咬了钩的大鱼,被渔夫拖着向岸边驶去。
等到进入三艘大船设置的包围圈,那些匪盗跳船而来,打杀抢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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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不作。
李牧羊伸手握拳,气蓄丹田。
心中暗暗地戒备着。
危急时刻,空中黑衣飘荡。
一人一剑横空出世,一剑如惊虹,带着燃烧着的火焰光芒斩向那手臂粗细地铁链。
嚓-----
铁链断成两截,匪船上的花和尚用力太猛,突然间断层,身体踉跄着向后疾退。
黑衣人飞舞在空中的身体缓缓下落,双脚站在这楼船的桅杆之上,白帆激荡,黑衫飞扬,那顺水而行的楼船竟然瞬间停止了游动。
冷面菩萨崔照人!
十几名黑衣汉子已经悄无声息地跃到了船顶之上,手按刀柄,神情冷漠地盯着对面的三艘大船。
“何人敢斩断花爷爷的铁链?”花和尚鲁天气急败坏,朝着这边大声吆喝起来。“来来来,报上你的大名,让爷爷教教你怎么做人-----”
崔照人表情淡漠,但是心里却有着燃烧着的怒意。
这群该死的家伙,打谁的主意不好,偏偏找上了他们所在的这艘船。
他们不出手,指望船上的那群废物把匪盗挡下来根本就不可能。
可是,倘若他们一出手,恐怕就泄露了行踪,陆家以及陆家那方的力量就会尾随而来展开营救-----
还在犹豫之时,楼船就被花和尚的一记‘罗汉钩魂’给勾住了,整艘大船都要被他们给拖到包围圈里面去。
再等下去,他们的行踪仍然会败露。
崔照人杀气凛冽,愤然出手,一剑斩断花和尚的铜钩。
“星空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崔照人眼神冷漠,出声喝道:“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是。”十几名黑衣人得到命令,傲声应道。
呛----
十几把宝刀出鞘,然后他们分成三组,横空而起,朝着那三艘大船上面飞去。
立时,三艘大船上面展开了一场惨烈杀伐。
那些黑衣人功夫高强,手段毒辣。每一次出刀都是匪盗的关键部位。
一刀下去,身首异处。
崔照人瞄准那个骂骂咧咧地花和尚,嘴角微扬,脸上露出迷人的笑容,说道:“你想教我怎么做人,我就让你做不得人-----”
说话之时,身体再次跃起。
长袍在空中飘荡,身体犹如一只翱翔长空的大鹏。
他居高居下地俯冲,一剑刺向花和尚光秃秃的脑门。
花和尚狂笑出声,伸手抓着那半截铁链再次挥舞起来,长链如长蛇朝着半空中砸去,大声吆喝着说道:“来得好,就让爷爷-----”
他地话说不下去了。
因为崔照人突然间加速。
他一剑刺进了花和尚的脑袋。
身体下沉,长剑也下行。
一剑惊神。
一剑夺魂。
长剑一路下刺,直到没至剑柄。
“做匪盗也要多读书,温文尔雅的打劫难道不好吗?”崔照人身体在空中倒立,对着脑袋上渗出大股鲜血的花和尚说道。
然后,他的身体一旋,长剑便被他拔了出来。
嚓------
血红如泉井,向着碧蓝色的天空喷洒。
(本章完)
逆鳞 第七十八章、通敌之罪!
第七十八章、通敌之罪!
这是单方面的屠杀。
由崔照人率领着十几名监察司下属屠杀鸡鸣泽数百名匪盗。
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在崔照人一剑将花和尚给串成烤串之后,又连续跃上另外两艘大船,砍下了匪首浪里白条李小二和太湖魔王赵四甲的脑袋。
至此,鸡鸣泽匪徒迅速瓦解,再无任何战力。
有人哀嚎惨叫,有人跪地求饶,更多的人想要逃跑。
跑是跑不掉的。
崔照人在动手之前就已经给下属下达了‘全部诛杀,一个不留’的命令。
监察司是帝国的监察司,更是崔照人一人的监察司。
监察司的监察史们对崔照人的话言听计从,奉为谕旨。崔照人说要杀人全家,他们就会杀人全家。崔照人要别人的一根头发,他们就会取人的一根头发。
多一根都会归还回来。
十几名劲装监察史们挥刀乱砍,根本就不给那些匪徒说话和求情的机会。
残肢断臂,鲜血染红了鸡鸣泽江面。
楼船虽然免于战火,但是甲板上的学子们看到这一幕仍然觉得咽喉酸呛,肠胃抽搐的厉害。不少胆小体弱神经不够坚定的当场就呕吐起来。
他们大多数生活在富裕安宁的家乡,几时看到过这种大规模杀戮的场面?
李牧羊很镇定。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一点儿也不觉得紧张。更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怕。
就算那边杀得血流成河,他也只不过是在心里感叹几句那群黑衣人的心狠手辣。
他和其它的学子一样,同样是第一次出远门,同样是第一次经历这样残酷的大阵仗。
学校里面被同学欺负一下,班级里面被老师嘲讽几句,和今天所经历的这一切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李牧羊偏偏就是没有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就好像这样的事情完全不被他看在眼里的模样。
当然,李牧羊知道自己这样的状态是不对的。张林浦的身体都抖成了筛子,还用那双尖利的眼睛在打量着自己。
李牧羊不想显得与众不同,于是也跟着张林浦的节奏开始抖动起来。
张林浦很生气,我有我的节奏,你凭什么要来模仿我啊?
于是张林浦抖动的更加激烈。
李牧羊也很生气,你突然间加速是什么意思?你就是想让我显得比你们更加‘诡异’一些是不是?你想要把我排斥在‘正常人’的范畴之外是不是?
于是,李牧羊也跟着张林浦的加速而加速。
要是再有热血激昂的鼓点音乐,这两人完全就是一幅舞林高手在斗舞的现场模式。
李牧羊正和张林浦摇晃个不停地时候,楼船突然间剧烈地晃动起来。
砰--------
一个身穿花花绿绿衣服就像是一只花蝴蝶一般的女人被丢在了甲板之上。
女人的身体从高空落下,能够清脆地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她惨叫出声,还没来得及从甲板上爬起来逃生,崔照人的身体轻轻地落于一旁,手里滴血的长剑抵在了她的咽喉之上。
一身黑衣不沾鲜血,黑色披风随风飞舞。面如冠玉,冷峻阴沉,看起来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杀神修罗。
“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我水鸳鸯愿意给你做牛做马,你要奴家做什么奴家都愿意-------”稍有姿色的女人神情惊恐,急声哀求。
“你只有一次机会。”崔照人声音冰冷地说道,不带有一丝一毫地感情在里面。“是谁指使你们劫船的?”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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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有人指使我们------我们的职业就是这鸡鸣泽的匪盗,看到这艘漂亮的楼船自然想着合起伙来捞上一笔-------”
故事简单一些,不要涉及到更加复杂的层面。这样才是保命之道。
叱-------
长剑下刺,割破了水鸳鸯的咽喉。
鲜血沿着剑沿溢出,瞬间就染红了脖颈和胸口。
水鸳鸯瞪大双眼,却不敢用手去抚摸。她怕自己一把摸过去,除了那满手的鲜血,还有那断裂开来的喉管。
“我不喜欢听人说废话,更不喜欢听人说谎话。”崔照人的眼神更加冷洌,说道:“我说过,你只有一次机会,我刚才就应该一剑把你杀了-------但是很遗憾的是,你的其它同伴都被我的人杀光了。就算我想找一个能够替代你的人都找不着。所以,这是你的幸运,也是你的不幸-------是谁指使你们来的?别着急,想想再回答。”
在崔照人审问匪盗水鸳鸯的时候,三艘大船上的战斗已经结束。这些监察司铁史将那些乌合之众给屠杀了个干净。
现在他们杀气腾腾地分布在甲板四周,眼里带着杀意,身上带着浓重的血气。有敌人的,也有他们自己的。
这是一群出了牢笼的野兽。
“我说------我说,是有人提前给我们透露了风声,说是有一艘楼船今天从鸡鸣泽经过,里面满载着身怀大量金币的生员,还有江南首富贾家运送到天都的大批珍宝和《帝君十二卷》字画------那个人说他们只想要那幅《帝君十二卷》,船上所有的金币、珍宝和女人都由我们这些人平分-------”
“他还说这艘船戒备森严,有高手在上面坐镇。让我们多联络一些兄弟,避免到时候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于是我们花首领就约了另外两个水寨的老大一起来做这桩生意---------”
“这船上根本就没有江南首富的大批珠宝,更没有传世名画《帝君十二卷》--------”崔照人就像是看着白痴一样的看着这个可怜女人。
“不好。”崔照人猛地惊醒,大声喝道:“货物危险。”
哗--------
身边的十几个黑衣监察史听到崔照人的命令,瞬间朝着三楼飞跃。
崔照人赶到三楼楼层的时候,门口仍然有人把守,军师苏荣和一干劲卫正守护在关押重犯的舱口。
“恭喜少主大胜归来。”军师苏荣一脸笑意,说道:“一群宵小之徒也敢拦船打劫,招引雷霆,真是死不足惜。”
“货物怎么样了?”崔照人径直朝着舱室走去。
“我等一直守护在门口,不曾有片刻离开过。”苏荣说道。“更何况舱室四周都有专人把守,又有符咒禁制,有人触碰,符咒师就应当有所感应,应该不会------”
苏荣的话说不下去了。
因为当崔照人急速推开舱门时,房间里的那座囚笼不见了。
那由乌金打造重若万斤的囚笼在他们的眼前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囚笼下面的一大块船木木板。
竟然有人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打了个洞,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铁壁将军给救走了。
这实在太让人匪疑所思,难以让人相信。
不说他能够突破禁制让符咒师没有任何反应,不说他能够悄无声息地割破地板,单是扛着万斤的牢笼和里面的一个活生生的人从他们那么多人的监察和守护下消失-------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呛-------
剑若龙吟!
崔照人一剑拔出,朝着舱室用力挥去。
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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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
整艘楼船被剑气所袭,瞬间从中间部位分开。
轰隆隆-------
然后庞大沉重的船顶朝着鸡鸣泽江面滑落,哐当一声跌落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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