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爱由性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朵五花肉
快速地合上门,刑玦身形一闪,谨慎地扫过整个宫殿。
偌大的寝宫寂寥无声,空旷而孤寂。只有几个贴身宫女守在纱帐外,隐约可见榻上握着个人。
指缝中亮出数枚银针,无声地甩出,那几人纷纷软倒在地,不曾发出半点shenyin。刑玦落在帐外,隔着纱帘,凝视着床榻上那张瘦削苍白的脸——
她老了。眼角的皱纹、不再水润的肌肤,都是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
刑玦掀开帘子,蹲在床前默默地看着她,星眸黯淡。
他固然不希望这是一个圈套,是刑天设置的必死之局,却也——多不希望这是真的。
太后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在瞥见他的瞬间,先是惊愕,随后面色一震,目光中隐隐滚着泪水。她艰难地抬了抬手,刑玦紧紧握住了它,哑声道:“母妃……”
“玦儿……”气息短促无力,犹带哽咽,太后顷刻泪下,“你、你回来了。”
刑玦点点头,瞳孔深处波涛怒起,但被他生生压下。若是许亦涵看到,会发现此刻的他,身上咆哮涌动着太多激烈而复杂的情绪,所有被时光抹去的喜怒哀乐与感情波澜,隐约重现。
太后又是哭,又是笑,惨白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怜爱:“这些年,你受苦了……”
她上下打量着刑玦,与那时并无多少改变的眉眼,坚毅的脸庞,这个在她膝下长大的孩子,如今也到了而立之年,丰神俊朗、霸气内敛,和先皇最像。
她目光一转,轻轻错开他:“不该来……你……不该来……”
声音里有些颤抖、恐慌,和责备。
刑玦坐到床沿,依旧紧握着她的手,嗓音沙哑,压着喷薄欲出的悲切:“孩儿……已来迟了。”
太后凝视着他许久,方才示意他将她扶起来,背靠枕头,坐着与他交谈。
她问了许多,刑玦一一回答,说到如今的生活,他睫毛一闪,遮去眼底浓浓的哀伤:“如今孩儿已娶妻,可惜母妃不能为孩儿主婚,看她一眼。”
“玦儿的眼光,总是最好的,哀家不看也能放心。”太后笑道,大抵是病容惨淡,这笑容,反而加重了她眼底浓浓的悲戚。
刑玦紧紧抿着嘴,不知该说什么。在她面前,他总是个孩子。他人生中最简单的日子都在她身边度过,如今萦绕在脑海的,依旧是儿时她宠溺的目光与关切的呵护。若在这宫廷之中有人真正对他好过,大概只有她。
太后似也看出他此刻所想,跟着陷入久远的回忆。两人相对沉默许久,太后眼中翻滚着挣扎之色,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玦儿,你该走了。今日之后,永远、永远不要踏入京城半步。”
刑玦眉心狠狠皱起,太后向他招招手,他温顺地贴近她,伸手将她抱住。
“玦儿,是哀家对不住你,当年你父皇……自你带兵南下,就常说要哀家好好照顾你。”
“你母妃去时,哀家见她最后一面,她只含泪望着你。她虽在诞下你之后便去了,却已为你操了一辈子的心。”
“天儿那孩子,这辈子恐怕是想不通了……他欠你的,哀家也还不起……你们都是哀家与先皇的心头肉,只恨生在帝王家。”
她的声线渐渐崩溃,哭意更重,刑玦眼眶中也有泪,只是打着旋,不肯令它掉落。
“哀家不怪任何人,怪只怪……这深宫、这权势、这……命运……玦儿,我……”说到这,她的声音骤然拔高,“对不起你!”
刑玦瞳孔紧缩,瞬间又放大,泪水徒然滚下——
他苦涩地摸着胸口,尖刀自背后深深穿透胸口,鲜红滚烫的血将黑衣染得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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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爱由性生 霸气帝皇(十)你最想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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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玦泪水滚落的刹那,染血的刀又被狠狠拔出,太后一把将他推开,她满面泪痕,眼中流露出刺骨的疼,惨白的脸上写着深深的绝望。
就在刑玦抬手封了自己几个xue道止血的时候,她紧攥着刀柄,将那锐利锋芒狠命一捅——
rela的血喷了刑玦满身,太后胸口晕开深色的血花,她的手还在颤抖,整个人向后倒在靠枕上,嘴唇缓缓张开几次,却终是一言未发,渐渐涣散的瞳孔中写满歉疚与苦痛,在刑玦神色复杂的注视中,落寞地阖上了双眼。
有那么一瞬间,刑玦恨她。
却又在那么一瞬间,原谅了她。
再之后……就没有容他多想的时间了。
寝宫的门猛地被撞开,大批禁军迈着整齐的步伐踏入,个个身着盔甲,右手持枪,腰间悬剑,背负弯弓,面无表情,肃然立定。他们将刑玦团团围住,闪着寒光的枪头对准他,如若他有反抗之意,顷刻便有数十人向他痛下杀手。
这几队禁军的首领银甲加身,威势赫赫,口中大喝道:“太后遭此人欺凌,不堪受辱,自尽而亡,来人,将他拿下!”
这一幕仿佛早已被演练妥当,立即便有人上前来。刑玦不能坐以待毙,但胸口当是刺中了要害,比之当初刑天那一剑,更是凶狠凌厉,他真气受滞,动作迟滞不少,又有重兵里外围堵,最终还是被拿下投入监牢。
刑玦面无表情,双眼再次蒙上了薄纱一般,令人难以捉摸。但自他身上散布的凌厉煞气,却令人惊颤。
禁军首领亲自将他押送至单独的密室,将他四肢用铁链绑在十字木架上,分别拷住手腕脚腕之后,便有御医匆匆赶来为他查看伤势,上了一些劣质的药,确保他不会即刻死去,也绝不易脱离危险,堪堪吊在生死之间。
这老头认得他,全程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处理完毕便一抹额上滚滚的热汗,疾步离去。到门口还险些跌了一跤,狼狈至极。
但刑玦一眼也不曾看他。
刑天不会让他轻易死去,他很明白,从那句所谓的“太后遭他欺凌”,就已证明刑天不仅仅是要他死。
次日,太后受辱自尽一事传开,刑天恰好回到京城,他走进密室的那一瞬,一双凌厉带着狠辣的目光利箭般直穿他的眼眸,近乎实质的杀气刹那间席卷而至,汹涌如波涛嘶吼着扑向刑天!一股冰寒骤然自刑玦身上散开,跟在刑天身后几个武艺高强的贴身护卫心中一颤,脚步略有停滞,几乎难以跨入。
唯有刑天面色不改,嘴角噙着笑意,抖了抖龙袍,举重若轻地走到刑玦面前:“好久不见,二哥。”
最后两个字,带着嘲讽,着重了说出。
刑玦面色苍白如霜,冷汗涔涔,顺着刀削斧凿的冷硬线条,缓缓向下淌,一滴滴落在地上。粗粗包扎胸口的纱布早已红透,凝固的血将残破的黑衣弄皱。但他气势汹汹,眼中藏着猛虎一般,仿佛随时都会扑出去狠狠咬下刑天的脑袋。
“别这么看着朕,忘恩负义。”刑天笑得很愉快,“朕可是把你最想见的人带来了。”
这句话传入刑玦耳中,大脑瞬间爆炸轰鸣,他后背一僵,凛然望向密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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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爱由性生 霸气帝皇(十一)我刑玦,必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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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似过了一层水,沉甸甸地仿佛将整个世界披在身上。
那瘦弱的少女被带进密室之后,刑玦眼中像是燃着哔哔啵啵的烈焰,翻滚吞噬着,要将天地吞没。
许亦涵低垂着头,手臂麻木一般被人架住,自然也少不了层层锁链。自手腕处如被折断,木然而突兀地下垂,极不合常理地全然与手臂脱节。
如瀑的长发掩去她大半张脸,只能隐隐看见那本就如雪一般白皙的脸,此刻已惨白得如同一张湿透的纸,透着丝丝冰寒的死气。小巧的秀鼻上一道凝固的血痕,在极度纯白的衬托下,如此醒目。
一滴一滴的汗水缓缓落下,像铁锤敲打着刑玦的心窝。
刑天如愿以偿地看到他极度愤怒下像要吃人的表情,比之先前更胜百倍!
他双拳死死攥着,不长的指甲深深掐进手心,手背上青筋怒涨。顷刻之间,整个人身上腾起决然煞气。
“刑——天!”他自口中咬牙切齿吐出这两个字,嘴角渗出鲜血,双目圆睁,暴怒自瞳孔破冰而出,震得刑天向后一退,面色阴鸷。
但很快,刑天又笑了,他高傲地扬起下巴:“你输了,从十五年前踏出皇宫那一刻起。而现在,该是失败者享受惩罚的时候。”
他转身,抬手掐住许亦涵的下巴,将她那张惨白无血色的脸正对向刑玦——他的手指极用力,以至于刑玦清楚地看到那一片淤青,甚至连意识不清的许亦涵也疼地微微张开了眼。
刑天用看着猎物的眼神,细细凝视着许亦涵,他嘴角浮着满意的笑容,邪气凛然,毫不掩饰此刻内心的愉悦。
许亦涵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尝试了数次,才渐渐看清不远处的刑玦。她的目光瞬间被点燃,像突然吃了灵丹妙药,用浑身的力气撑开眼皮,确定看到了刑玦。
欣喜——悲伤——疼惜……
几种情绪在琉璃般的双眸中一一浮现,旋即便交织在一起。
他还活着……至少,还能再见他一面。
刑天颇有兴趣地看着她的反应。想捉住刑天,只要有太后,便有九成胜算,至于许亦涵,他是亲自带人去的。看到他的那一瞬,仿佛明白了一切,未发一言,便以赴死的慷慨在一干亲兵中纵横杀戮数十人。直至带回京城,一路上无论如何折磨,她始终不肯发出一声惨叫或shenyin。不与他说话,不屑于多看他一眼。刑天甚至怀疑她是个哑巴。若非她每每望向他的目光带着冷淡而执拗的杀意,他也会怀疑她是个瞎子。
刑玦满怀疼惜与歉意地望着许亦涵,尽管做过最坏的打算,但此刻,他无论如何,也希望死的只有自己。
似乎看懂他的意思,许亦涵反倒笑了。
美人一笑,倾国倾城。
刑玦的怒火被吹拂着摇摆,深深地望着她。
两人不过几步之遥,却仿若相隔千里;虽相隔千里,却又似彼此偎依。至于刑天,仿佛谁都将他忘了。
刑天笑意凝固,脸色又沉下来,他扫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好一对苦命鸳鸯,好一个痴情种。刑玦,朕满足了你最后的心愿,现在,也该你付出代价了。”
真气运转,充沛的内力调起,刑天,缓缓抬手,一层淡淡的蓝色在掌心流转,平静地积蓄着。
刑玦瞳孔一紧,便听他狞笑一声,随后一掌狠狠拍向许亦涵胸口!
强烈的振波轰然掀起狂风,卷得衣袂飘扬,青丝纷乱。
许亦涵被震得浑身向后一压,一口喷出大片浓血,身体每一处都在细细战栗颤抖,脑中轰然嗡鸣,周身真气乱窜——
“噗——!”又一口鲜血喷出,体内经脉寸寸断裂,无处可去的真气狂躁地在血脉肺腑中疯狂卷起飓风。如遭遇了一场凌迟,肌肉、血管、心肝脾肺肾,均被凌厉的细小刀片切剐,身体成为战场,无论何处的损伤与剧痛都由她承受。
刑玦口舌都被自己咬破,鲜血滴在锁骨处,一双眼,风暴四起,重新卷起疯狂。
他怎会看不出——
这一击令许亦涵武功尽失的同时,经脉寸断,从此就是一个废人。或许她还不会死,但此刻所受的伤,能令她往后时时刻刻,生不如死。
他越是愤怒心痛,刑天越是开心,他道:“折断手脚!”
“咔……咔……咔——”
……
许亦涵像个残破的提线木偶,浑身七零八落,有的地方只是堪堪接续着。她还有意识,只是却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任何一处。
随着烧红的铁片在她肩头烙下——
许亦涵的头昂了一下,痛……像起伏越来越小的心电图,这感觉再她意识里激荡起的波浪也远远小于常人。意识渐渐缥缈,如灵魂出窍一般,在无尽的云海中漂浮,不知去往何处……同时也慢慢蒸发。衣衫化为灰烬,皮肤被烫开,鲜红的血肉堪堪露出,便已熟得焦黑,“滋滋”声和刺鼻的臭味在密室中弥漫。
“啊——!!”刑玦仰天长啸,一行血泪自眼角缓缓淌下。暴躁的气息打着旋在他双脚卷绕,尘埃如沸,凛冽的风徒然升腾,犹如火山喷发,将他整个人沐浴在刀锋般凌厉的飓风之中。暴走的真气,四溢的内力,堪比修罗的无尽煞气沛然翻滚——整个密室所有人均是脚下一摇,险些摔倒。
手持铁钳的狱卒狠狠一哆嗦,双膝发软,两股战战,几乎要跪在地上。
刑天反在风中大笑,附在许亦涵耳边,以内力相逼,声音甚至能清晰地传入刑玦耳中。他极温柔地说:“好好一个美人,毁了岂不可惜?啧……”他的手指轻轻拂过方才的烙印旁,目露惋惜之色,叹道,“刑玦无能,但朕却有怜香惜玉之情,你若愿留在宫中,朕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你性命。从此一生尊荣,心无烦忧,不必东躲**,隐居深山,可好?”
许亦涵未抬头,她恍恍惚惚,三魂七魄早有近半游离身外,耳边模糊的嗡嗡声,她只知不是刑玦。
良久,她嘴唇轻轻动了动,无声无息,但刑玦和刑天都看懂了,那是一个字。
“滚!”
刑天也不意外,却有些恼怒,幽暗的眸子隐约跳动着不甘,他冷冷地扫了许亦涵一眼,旋即又褪去怒意,温柔笑道:“好,马上就滚。”
说话时,却将她残破的衣衫狠狠剥去。
碎布伴随着“嘶嘶”的衣帛撕裂声落地,少女玲珑姣好的身体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尽收密室众人眼底。
肤如白雪,冰肌玉骨,shuangru挺立,纤腰翘臀——
无暇的dongti美得令人窒息。
除刑玦之外,所有人双眼都看直了,几个狱卒和侍卫还不时吞咽着唾沫,压抑着内心的垂涎。
刑天瞳孔也是一缩,但一想到这是刑玦的女人,便兴致寡淡。
他勾起嘴角,最后看了刑玦一眼,背过手向外走去:“赏给你们,玩死弄出宫,随意找个乱葬岗丢了。”
几个狱卒和侍卫互相看了几眼,狂喜着跪地:“谢皇上!”
被凌厉飓风包裹的刑玦,衣衫猎猎,墨发散乱飞起,看不清他的脸。唯有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蕴含着滔天震怒:“我刑玦,必将你——千!刀!万!剐!!!”
烈风骤然卷开,吹得几个狱卒跌在地上。
刑天后背一阵凉,他停下,回头凝视着他的双眼,目光冷漠高傲,仿若居高临下,一字字道:“你没机会了。”
明黄色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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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爱由性生 霸气帝皇(十二)就算是死,也不会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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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走后,狱卒与侍卫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些许复杂,又是欣喜,又有些畏惧。
一看到刑玦,对上他的目光,便觉得呼吸都凝滞,仿佛灵魂将被他揪出来洞穿得千疮百孔。
畏惧……他们隐约知道刑玦的身份,心中更是惶惶不安。
但无论如何,现在的许亦涵也好,刑玦也罢,实则都是将死之人,这口气,吊不了多久。
想到这里,有个色胆包天的狱卒,头一个从地上爬起来,大着胆子向许亦涵走去,姿态畏畏缩缩,却强作镇定。
其余几人也是一面打量着刑玦,一面缓缓向许亦涵靠近。但见刑玦目呲欲裂,双手奋力挣扎,不过是被铁链蹭得手腕红肿破皮,却终究全无作用时,那领头的狱卒渐渐露出轻蔑垂涎的痴笑,嘴角都快流出涎水来了。
那手试探着伸出——
“啊……唔……”一声惨叫还未出口就滚回喉咙,剑光闪过,一只手臂落地。不及眨眼的片刻,被人从后方紧紧捂住口鼻不得出声的狱卒,脖子上出现一道利落血痕,旋即热血飙出。
数十人无声地涌入密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数名狱卒与侍卫杀了个措手不及,没等拔剑防御,已被人捅了要害,瞪大着眼睛倒地身亡。
这些人个个穿着黑色的夜行衣,一张脸被蒙得严严实实,几乎只露出眼睛。他们动作敏捷、出手利落,配合得天衣无缝,显然训练有素。
刑玦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们,心中警惕不减分毫。
待将刑天的人杀光,黑衣人摸出钥匙,来解刑玦身上的锁链。
他一得了自由,顾不上去问那些人是谁,为什么救他,却是直奔许亦涵,忍着胸口的剧痛与浑身的酸楚无力,将身上破烂的外衣脱下罩住她,随后狠狠咬牙,双臂颤抖着,将她抱起来。
已彻底昏迷的许亦涵绵软无力地倒在他怀里,轻,好轻,像羽毛一样,随时都会被风吹走。刑玦心中又是一痛,脸上两道凝固的血泪看起来格外骇人。
黑衣人似早已安排好行动计划,密室内的威胁一除,便有十几个又陆续先行跑出去探路。其中一个,刑玦扫过他眼中的激动,便知是这群人的头目。
他大步跨到刑玦面前,单膝下跪,声音还有些稚嫩青涩,语气却是恭敬,带着几分自责:“二爷,末将彭明,时间紧迫,不及多说,请跟我们走!”
彭明?耳生。但姓彭的话……刑玦淡淡地看他一眼,点点头。
不管他是谁、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只要能离开这里,只要能活下去、有朝一日回来找刑天报仇,就行。
彭明松了一口气,立即做了几个手势,黑衣人便有条不紊地各自行动起来。他自己却向刑玦伸出手:“二爷,这位姑娘交给末将吧,您受了伤,只恐路上不便。”
刑玦断然拒绝,他脚下本就虚浮,此时稍稍迈出一步,险些将许亦涵甩出去。即便如此,他仍是狠狠收紧手臂,竭力将许亦涵抱得更稳。
这一次,就算是死,也不会松开手。
彭明见此情形,眼中一黯,却也不好坚持,只能在前方为刑玦指路,带着他冲出密室,沿着早已计划好的路线出逃。
不久,刀剑铿锵声渐渐响起,有人劫狱的消息迅速传到刑天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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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爱由性生 霸气帝皇(十三)竖反旗,发檄文,诛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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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离开皇宫不知去向的二爷刑玦,突然回宫,欺凌太后,以致太后不堪受辱自尽。刑玦被捉拿入狱之后,镇西将军之子彭明将其救出。皇上震怒,一面为太后筹备后事,一面发下通缉令,搜捕越狱的刑玦。
镇西将军府早已人去楼空,数百下人被遣散,一大家子在刑天眼皮底下蒸发。
手掌西陲重兵的彭越驻守在边关,拒听圣旨,斩杀使者,竟是明目张胆地反了!
一时间,举国惶惶。
五日之后,刑玦竖起反旗,发布檄文,揭开尘封多年的往事,历数刑天当年趁他带兵南下谋害先皇、纂改遗诏的逆行,如今又逼死太后,并引他入宫,要将他灭口。文中痛斥刑天弑父杀母,残害手足,踏上血染的皇位之后,又暴虐无道、骄奢yin逸,以致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刑玦以剿杀叛逆之名,征兵买马,召集英豪,军前立誓,必将杀入京城,推翻刑天这乱臣贼子的暴虐统治。
彭越率西北二十万精兵接迎刑玦,又威逼利诱,拉拢西北各城守将,不到半个月,麾下兵力扩充至三十万,西北广阔的疆域,尽在刑玦掌控。
在先皇的儿子里,刑玦因备受先皇信赖与宠爱,当年出入朝堂均以储君身份,参与政事、亲自带兵,不到十七岁,便屡立战功,赫赫声名,普天皆知。在朝中,受他提携恩惠的臣子不在少数,多位重臣更是早已将他视为君主,又敬又爱。
比起多疑反复、手段残酷的刑天,刑玦虽然同样杀伐果决,但公私分明、就事论事,进谏规劝大多都能听进去,更不会动辄杀人,这令做臣子的轻松很多。
风声鹤唳的京城之中,此刻心思动摇的臣子,竟有不少。但他们绝大多数,还是抱着谨慎的态度。毕竟刑天掌权多年,百姓大多已忘却刑玦,此时突然发动起义,胜负还是未知数。
因此对彭越传来的规劝信,大多数人并未回应。
此时的靖阳关一片肃杀之气,彭明在军中处理各路来信,彭越却是刚刚踏出营帐。他脚步匆匆,面有忧色。
刑玦伤势很重,必须静养。
除了亲手写下那篇檄文之外,他没有参与其他任何事。当然,现在那篇檄文已经传遍了中原,无数人惊诧于当年皇宫中骇人的隐秘,将信将疑之时,不少人来信询问,更主要的是确认领头人到底是不是刑玦。
这些事,刑玦都让彭越处理。
他此刻正与许亦涵并肩躺在床上,手中握着一块白玉雕龙佩。上缀玉珠,下方是青丝穗子,玉佩触手温凉,却并未精心雕刻。龙只有大致粗糙的轮廓,尾端稍稍修饰,看起来并无什么特别。
彭越跪在他身前,捧出这块玉佩的时候,刑玦瞳孔一缩,在刚刚经历这一切、受过太多太大的刺激以至于对周围的事甚至失去知觉的此时,心中竟又涌起一道暖流。
父皇……
见玉佩,如见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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