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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爱由性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朵五花肉
“喜欢rou+bang做什么,恩?”刑玦似奖赏又似逼迫,rou+bang狠狠插到huaxin一处软肉,爽得许亦涵一个激灵,简直要翻出白眼。身子被干得上下耸动,声音也跟着支离破碎:“rou+bang插……插逝儿……啊……的xiao+xue……唔……”
“逝儿真乖,干……水那么多,都流到我腿上了,你自己说,你骚不骚?”
“骚……逝儿骚……想被玦的大rou+bang干……唔唔啊……”
“小妖精……”
男人低低的xi和女人起伏的媚叫交织在一起,rou+bang疯狂choucha数百下,许亦涵又是经受不住,浑身剧颤着攀上高氵朝,脑中恍恍惚惚金光斑驳,无尽的浪潮拍打着轻浮的身体,迷蒙中仿佛身处九霄,云海无涯,激烈的电流迸出无数花火,又归于宁静,极致的快慰xiaohun蚀骨,四肢百骸如被洗刷,整个人脱胎换骨……
只觉得满满当当的xiao+xue骤然一空,rou+bang被抽出来,花xue中一股热精喷出,淅淅沥沥地淋在刑玦小腹,顺着紧绷的肌肉不断流淌,打湿了耻毛。
许亦涵微张着眼,满面绯红,不知是高氵朝的韵味,还是失禁的羞耻。清澈的精水划出完美的抛物线,冲刷在刑玦小腹上,飞溅的水花在月光下看得格外清楚。这水喷得格外持久,许亦涵已看得无地自容,却无力控制,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像尿尿一样,弄了刑玦满腿。待这一股好容易喷完,又接连吐出好几股细流,断断续续,越来越少。
许亦涵臊得不住将脑袋拱到刑玦怀里,刑玦却是不紧不慢地走向床榻,道:“这就羞了?你小时候,不知在我手上尿过多少次。”
这话语气虽说得理直气壮,许亦涵却听出其中的笑意,夹带着揶揄和调侃,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你——”许亦涵也是少有地气极,却不知如何反驳,只得狠狠瞪着他,双唇紧抿,下定决心他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绝不理会。
刑玦将她放到床上,翻过去令她跪在床上,一手握着还未释放的rou+bang,自身后插入噏动的xue口。尽根没入之后,他发出一声半是满足半是饥渴的喟叹:“逝儿,好好伺候我。”
他缓缓摆臀开始律动。这个姿势顶到另一片敏感区,许亦涵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guitou磨得酸软酥麻,密密的快感自小腹升起。
男女的xi和yinmi的水声混在一起,帅帐中暧昧的温度再次升腾,qingyu的气息激荡着热血。rou+bang不知疲倦地在幽xue中choucha,刑玦修长的手指在花瓣中搓揉,将那花珠抠来抠去,直将许亦涵玩弄得趴跪不稳,愈发软倒在床上,却被刑玦大力捞着,狠干不休。
“啊啊……好舒服,玦……大rou+bang……”
“干死你,小浪货!你知不知道看着你慢慢长大,想着你这对naizi,这saoxue,我这rou+bang硬了多少次?早就恨不得撕开你的衣服,干烂你这小saoxue,cao得你langjiao。”
“呜呜……太快了……太深……啊啊……玦想cao我?”
“啊……想,想得快疯了……十五年没干女人,身边又是个女人。呼……”
“不行、不行了玦……啊啊啊……”
随着甬道再次剧烈收缩痉挛,许亦涵再度被干到高氵朝,刑玦猛抽数下,两人下身紧紧贴合,rou+bang插到最深处,在内壁强挤狂绞下跳动着,铃口一松,滚烫的nongjing激射而出,尽数灌入子宫内,撑得许亦涵满肚子精水晃荡,小腹跟着鼓起来。
刑玦抬起许亦涵的臀,用渐渐疲软的rou+bang堵着甬道,不让jing+ye流出。他嗓音低哑,带着shejing后特有的满足,霸道地说:“把我的子孙全部留在肚子里,不许漏出一滴!从前为你浪费了太多。”他俯身凑到许亦涵耳畔,语气变得格外认真,速度放缓,温柔又期盼,“现在……给我生个孩子,逝儿。”
“我们的孩子。”
“像我,又像你。我们一起养育他。”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身,一手紧紧扣在她手背上,修长的手指自指缝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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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爱由性生 霸气帝皇(十七)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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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明,许亦涵偎在刑玦怀中安睡。一夜激情,折腾得她浑身乏力,双腿几乎合不拢,xue口红肿,还沾着透明的银丝。显然,不久前刑玦才放过她……
“报——”一个声音自帐外传来,刑玦下意识便将薄被掀起,将许亦涵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黑亮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外。他随手披了衣袍,便令那士兵进帐。
“二爷,关内侯许轲携一家老小投诚,郭将军请您过去。”士兵低头道。
刑玦点头,更衣完毕,便随他出去,吩咐亲信不许任何人擅闯帅帐。
许轲武将出身,跟着先皇出生入死,得封侯爵。这老狐狸,先皇在时,便惯会与皇室子弟交游,朝中文武百官,都与他关系不错,是个八面玲珑的圆滑人物。刑玦还在宫中时,与他有一些接触,对此人颇不信赖,但此人口碑的确不错,若能得他,对拉拢其余朝中大臣有极大便利。
只是,当初刑天登基之后,对他是多有关照,还提拔了好几个许氏子弟,算是对他不薄。他有什么理由,要转投阵营?
刑玦心中虽有思量,但面上全无表露,见了许轲,对他一样礼遇。
许轲如今年逾六十,双鬓花白,年轻时英俊的面容也为皱纹所侵占,大有几分英雄迟暮的悲感。此番投诚,许氏一族十几个青年才俊尽皆跟随,加上许轲的独生女,看起来的确是彻底反了刑天。
“恕我直言,许将军,”刑玦鹰一样的锐利目光毫不忌讳地射去,如今这帐中也无旁人,“刑天待你不薄,而你我之间交情泛泛,为何舍他就我?”
他冷硬的面部轮廓和戒备十足的眼神压迫,与自身强大的威慑力,融入这直白的质疑中,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在那双深邃的眼眸注视下,几乎周身的空气被瞬间抽走,许轲一下子就有些呼吸困难。尽管久经沙场,多年来伴君如伴虎,早已被锻炼得能够抵抗许多皇室贵胄虚浮的压迫,但此刻,面对他的质问,却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本能羞惭。
许轲也非朝堂新人,他皱了皱眉,瞳孔有些涣散,目光游离地扫动着,仿佛心不在焉,以这等回避姿态,举重若轻地卸去扑面而来的重压。但他忧思重重,矛盾的神色却似在说明,自己处于另一个困境之中。
刑玦眉毛微不可察地挑动一下,等待着他的回答。
两人沉默了片刻,许轲嘴唇张了数次,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他眉心紧皱,长叹一声,苍老浑浊的目光中却泛起丝丝恨意。这是一种深埋已久的恨意,在长期的压抑之后,疯狂爆发,他冷笑一声:“刑天待我不薄?不错,在旁人看来确是如此。但二爷也会轻信?这等弑父杀母、大逆不道的狂徒,满手血腥龌龊,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刑玦又是一挑眉,不曾开口,只是表情中的淡淡嘲讽未加掩饰。
许轲却并未在意他的反应,话一出口,便如开闸的洪流,滚滚宣泄:“二爷应知我老来得女,膝下唯有雅儿一个。”
说到这,他稍稍停顿,刑玦点头。许轲五十多,他的夫人才怀上一胎,恰是刑玦快要离宫时的事。
“这些年我与夫人将所有爱倾注到雅儿身上,可无人知晓我夫妻二人心中的苦。当年,那是一对双胞胎,除雅儿之外,另一个女儿被刑天夺走。加官进爵?提拔许氏子弟?不过是为了封住我们的口!”许轲越说越恨,眼圈跟着红了,“这十几年,我夫人时常梦见那孩子,梦见她怨恨我们,或是孤苦无依,或是遭人欺凌,甚至早已夭折……”
这等隐秘,从未有人知晓。但刑玦此刻听来,却没有半点精力去思索他口中的话有几分可信,而是不由自主地周身泛寒,不详的预感跃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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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爱由性生 霸气帝皇(十八)我只有你一个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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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玦眸光幽暗,冷冷地盯着他,凌厉中似还透着杀意:“许将军另一个女儿……”
语气中警示意味十足。
怀疑、试探、甚至已经算是极为直白的压迫。他在说,许轲接下来要说的话,最好考虑清楚,有半点欺瞒,都是触犯他底线的,将会引来的怒火,任何人都承担不了。
甚至即便是真的,刑玦也下意识地想把它堵回去。不可否认,他此刻心中确实泛起了涟漪,自许亦涵好转以来平静的心湖,再度降下阴霾,犹如风雨前的宁静。
许轲发红的双眼对上他,没有丝毫退让,仿佛面对的是刑天,此刻悲从心起,早已顾不得其他,颤抖着声音说:“我已、我已查明,那孩子还在世上!她被刑天带走之后,送上了绝隐山!”
刑玦耳边嗡嗡作响,有片刻恍惚,种种思绪涌上心头,甚至不知自己当作何表情。
许轲难以自制地说:“二爷,那孩子,在你身边,对不对?我看过她的画像,与雅儿有几分相似,是她——”
刑玦目光徒然凌厉数分,如最吝啬的守财奴看见有人打自己财富的主意,眼中率先升起被冒犯的不悦和警惕。逝儿是他的,过去是,现在也是。平白无故,竟有人跑出来声称是她的父亲,无论理智如何平息着胸口的怒火,刑玦仍是满心郁结。
该为她欢喜?她不再只能与他相依为命,而是有了家人姐妹。或是可以自私地因为不愿分享她,独占她生命里所有重要的位置,想继续做她最重要、也是唯一的依靠——为此而发怒?
他高兴不起来,又为自私而羞愧。矛盾的情绪在心中卷成乱麻,刑玦死死地看着许轲,半晌,眼底的种种威慑才渐渐消退,寒冰覆上冷冽的双眸,他平静地开口:“许将军,现在最重要的是,就算她是,你归附我的诚意有多少?”
“二爷,刑天夺走我女儿,致使我们父女骨肉分离,这等仇恨,我许轲不能容忍!今日许家上下都到你帐中,我向你保证,若有二心,天诛地灭!不除刑天,我无颜面对夫人!二爷若还不相信,我愿以死明志,只求二爷为我报仇!”许轲双膝跪地,在刑玦面前叩头。这礼节,不可谓不大。
刑玦低头看着他,眼底暗流涌动,冷硬的表情令人难以揣测他的想法。
“我已将此前探听到的诸多情报汇集在此,”许轲呈上一个小册子,“若二爷信得过,我愿亲自带兵,先下一城!”
刑玦淡淡地拿过那个小册,信手翻了一遍,其中包含刑天对靖阳关外大军采取的一些手段,还有好几座大城内部的防御图纸,最重要的是包含几处较为重要的兵力布置、悍将调度,以及粮仓储备资料。
这些东西,均是机密。即便是许轲要想拿到,想必也动了不少人脉。
刑玦面无表情地翻看完,再对许轲说话时,已少了许多严厉:“许将军,起来吧。既有你在我麾下,刑天的好日子不会太多了。”
他想了想,又道:“今夜军中摆宴为你接风洗尘。”
许轲犹豫着谢了,刑玦却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许轲眼中掠过一抹忐忑。
这一日军务繁忙,直到傍晚,刑玦才亲自回帅帐去看许亦涵。一双藕臂自被中伸出,香肩微露,许亦涵回头笑望着大步走近的刑玦,魅惑丛生。
经过这场生死危机,她更像幼时爱笑一些了。刑玦漆黑的瞳孔映出她绝美的面容,肩上那一块鲜红的烫伤疤痕尽管只露出冰山一角,却也令他眸中掠过压抑的痛与恨。
刑天。
若许轲说得不假,那么刑天的用意,已是足够令他愤怒。把一个婴儿放在他身边,令她成为他的软肋。即便抛弃一切、隐居深山,他也被操控着,有了弱点。更重要的是,刑天成功了。当他把逝儿抱起那一刹那,就注意了有把柄落到刑天手中。
无论他和逝儿关系如何,无论他对刑天有什么举动,都还有掣肘。就像现在。
因为这一段隐情,他已陷入两难,很难再不受干扰地判断许轲是否能够信任。
逝儿呢?又会如何看待?
刑玦较之以往更为缄默,只专注地为许亦涵梳发,待她穿戴好,才道:“今夜军中设宴,你陪我去见一个人。”
许亦涵打量他片刻,点点头。
尽管因刑玦的语气有所猜测,但许亦涵在宴会上看到许轲的女儿许亦雅时,还是心中暗暗苦笑了一番。
不错……只要是同时见到她们,没有人会怀疑她们不是姐妹,眉眼竟有七八分相似,唯有自小不同的成长轨迹,令这二人气质全然不同。
许亦雅——她的姐姐,典型的大家闺秀,名门淑女。虽忍不住频频看向她,却也始终矜持,一举一动,尽是千金风范。
至于许亦涵,大病初愈,还遗留的些许苍白因昨夜的滋润一扫而空,柔弱之余,仍是冰霜覆盖,拒人千里。
其他人显然都有意无意地在她们之间扫来扫去,两个当事人反而更置身事外。
许亦涵坐在刑玦身边,安静地吃东西,自然也已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果然,很久之前的某个疑虑浮上心头,又豁然开解。此前的每一次任务,她都是“许亦涵”,可在这个世界,刑玦为她起名“逝儿”,丝毫和这个名字搭不上边。早在“婴儿时期”,她便构想过或许会有来历,比起系统突然改变作风,这个名字有埋伏是更合理的解释。
没想到偏偏是这个时候,而亲生父母又是以这样的身份出现。
她或多或少也能理解刑玦此时混乱的思绪了——他骗得了别人,骗不了她。
这顿饭,许家人吃得心不在焉。宴后,旁人散去,滴血验亲,认祖归宗。许轲夫妇激动得不能自已,伸出手就来拉她,许亦涵不动声色地避开,很是突兀地问:“你们为我起过名吗?”
许轲夫妇均是一愣,心中又是一酸。
“许亦涵。”许夫人热泪盈眶,哽咽着,声音颤抖,“孩子……”
许亦涵淡淡地点头,也未与他们过多周旋,逗留了一会,就自行回了帅帐。刑玦也跟着走了,只剩许家几个人在原处悲喜交加,各有心思。
许亦雅的目光不时在他们二人的背影上徘徊,眼神复杂。
帅帐中,刑玦处理军务,许亦涵在旁研磨,红袖添香。气氛有些不同寻常,无论是刑玦,还是许亦涵,都有心事。
蘸墨的笔久久悬在纸上,刑玦眉心拧着,半晌不动。
许亦涵拿过他手中的笔,轻轻拎过一张白纸,一笔一划,随意勾写,口中淡淡道:“可是为许轲?”
刑玦默然。
“若是为我,大可不必。”她面色如常。
刑玦看向她,似要从她眼中看出她所有心思。
半晌,他道:“若他是刑天派来的重要棋子,想取得我信任,总要先交出投名状。无论他到底站在哪边,现下我都可以信他。只是……”
“这世上我唯有你一个亲人。”许亦涵语气格外理所当然,也没有多说,将笔搁下,纸上秀气挺拔的四个字,分外惹眼。
刑玦眼底掠过一丝喜意,冷峻的面容缓和下来,他拿起那纸在烛上点燃,“将计就计”四字一个个被吞没,化为灰烬。
像是这番对话从未进行过,许亦涵安静地研磨,刑玦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渐渐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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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爱由性生 霸气帝皇(十九)南辕北辙,一去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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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池外围接连打了好几仗,刑玦派遣许家小将连下三城,进一步稳固后方。
其后三月,大军不断向前推进,彭明先锋军撕开刑天的防线,与江南几支千人队汇合,先后拿下睦洲、黎乡、星野等十几座小城,将战火蔓延至江北,与彭越西部军形成两面合围,对刑天再度迫近。
随着许亦涵身体的康复,刑玦开始频繁带兵作战,攻城略地,战无不胜。几次奇袭、伏击,更将刑天骁骑营数万骑兵打得狼狈不堪,损失惨重。
许轲在这过程中起到了极大作用,提供的情报准确可靠,许家小将更是屡立战功,刑玦在两个月的观察之后,逐渐放下戒心,麾下其他将军也对他钦佩不已。
大军开拨,经过几日跋涉,进入星野。
星野城地理位置极佳,乃是江北重要的兵家必争之地,刑玦等一干大将入驻城中,大军在外扎营,随时听候调遣。
战事已进行了一年多,反军形势大好,刑天兵力不断向中原收缩,保存的两支主力军也分别于彭越、刑玦交锋,小有折损。眼看江南各地尽皆归附刑玦,这场兄弟之争,也进入了后期阶段。
刑玦越来越忙,许亦涵深居城主府,偶尔与许家人接触。
这一夜刚下过一场小小雨,湿漉漉的清新空气随微风吹拂。城主府后花园小亭中,刑玦月下独酌,似已微醺。
他此刻卸去杀伐决断的锐气,着青衣长衫,发未冠,腰未束,薄纱罩外,清风微扬,此情此景,如画一般雅致。
战事愈紧,前线战报不断传来,但他此刻却撇开所有在此贪闲,实在令人讶然。
许亦雅观望了许久,瞥见他面上淡淡的愁绪,这才缓缓走到亭中。她款步而来,端庄大方地施礼。
刑玦沉默着,定定看她一眼,这一刻仿佛被拉长,两人许久都未开口,气氛变得难以形容。
这几月间,许亦雅常常侍奉左右,刑玦处理并不机密的军务时,她便送上些茶点。一开始刑玦只是视若无睹,但两个月后某天,他突然开口与她说话。
“你和她,长得很像。”刑玦的声音平静而低沉,但却透露出丝丝疲乏。
许亦雅察言观色,那情绪却一闪而逝。
她笑了笑,这笑容与许亦涵不同,更敞开,更大气,更有种傲然自信:“我不是她。”
刑玦久久凝视着她,面色更肃然,轮廓清晰,眼底阴霾深深。
自那以后,刑玦偶尔便会留许亦雅说几句话,多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似是漫不经心地自他口中吐出。许亦雅也不在意,笑着接下。
倒是像现在这样,刑玦在喝酒,抛开繁杂的军务,两人有大段大段的对话时间,这还是第一次。
许亦雅见除了第一眼稍显漫长的凝视外,刑玦并无逐客之意,便安然坐下,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饮酒,竟有几分借酒浇愁的意思。
近期他眉目间确有忧色,但与战事无关。反倒是许亦涵,越来越少出现,就她所知,他们也极少见面。
许亦雅分不清心中思绪,暗叹一声,骤然伸手夺过他的酒杯,径直一口饮尽,随后又给自己斟酒。
刑玦显然没料到她有如此胆色,有些诧异地瞪着她,却未阻止。
许亦雅一气喝了三五杯,头已沉重起来,这军中烈酒,并非她从前在侯府所饮那样清甜,喉管火烧似的灼热挥之不去。
刑玦嘴角勾起嘲讽一笑:“何必如此?”
“朋友有心事,总不该让他独自一人喝闷酒吧?难道说,二爷心里,还不把我当朋友?”许亦雅冲他一笑,没有在意他语气中的刻薄。
“朋友?”刑玦仿佛对这个词感到极为惊异,甚至是第一次认识这两个字,他顿了顿,突然仰头大笑,“朋友……”
那笑声狂放不羁,如将心中所抑尽皆释放,他摄魂夺魄的目光透过她的眼睛钉到她心底去:“你有什么资格说,是我的朋友?”
许亦雅挑挑眉,颇不以为意的坦然姿态:“那你可说是我自作多情。”
话音刚落,却被刑玦突然一手拽过她的手腕,整个人靠着桌子,直被带到他面前,两人瞬间近在咫尺,许亦雅甚至能看清他每一根细密的睫毛,棱角分明的面上精致无暇的线条,及深邃如漩涡般令人沉沦的眼眸。
这双披着冷漠薄膜的眼睛,此刻却仿佛一切伪装支离破碎,悄然涌动着挣扎、矛盾、愧疚、克制与暗流涌动的浓烈火焰,丝丝愤怒迸发,冲破理智,直向她眼底看去。
太过亲密的距离,互相交错的呼吸,都令人心跳加速。
许亦雅眼底泛着柔情,轻咬着下唇,鼓起勇气与他对视。
良久,刑玦才猛然松开她,反复刚才的一切都未发生,他又迅速回到冷漠冰封的枷锁之中。
这一夜两人喝了一杯又一杯,直至许亦雅大醉,刑玦方凝视着她的睡颜,砸碎了酒杯酒壶。
这张脸,与她那么相似,可这个人,与她全然不同……
眉心紧锁,又抚平。刑玦起身,将醉倒在桌前的许亦雅打横抱起,一步步离开小亭。
夜色渐浓,不远处回廊红柱后白衣露出一角,纤长白皙的手轻轻放下,徒留一幕背影。
一左一右,南辕北辙,顷刻千里。
次日一晨,许亦雅一睁眼,便见刑玦周身散发着阴沉的气息,他已穿戴整齐,坐在床沿一动不动,如一尊雕塑。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衫凌乱,胸口大敞,其上几个鲜红的吻痕,似在说明昨夜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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