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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爱由性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朵五花肉
许亦雅眼神崩溃而复杂地望向刑玦:“二、二爷……”
刑玦沉默良久,鼻翼泛起细纹,眉心写满震怒,似有一腔怨怼,不知该如何发泄。他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听门外传来士兵低低的急报。
刑玦走出去,那士兵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刑玦霎时怒火攻心,顷刻便改了脸色,脚步匆匆,迅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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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爱由性生 霸气帝皇(二十)斩情剑,斩情绝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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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帅帐里,左右两排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数十杆锃亮的长枪整齐排列,也令帐内杀意勃发,剑拔弩张。
刑天转过脸,微笑着看向许亦涵:“好久不见,逝儿姑娘。”
面对她,即便是许亦涵素来冷淡漠然的脸上也掠过一丝阴霾,眼底的厌恶与憎恨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杀意凛然。
刑天对此早有预料,面露歉疚地说:“逝儿姑娘不会是还在记恨上次的事吧?”他背着手缓缓走到她身旁,语气虽然假装恳切,声音里却满是虚伪:“朕不过是为了对付刑玦,要怪,只能怪他保护不了你,不是吗?让自己的女人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他这样的废物,像你这样天姿国色的美人,何必屈就呢?”
许亦涵不露痕迹地皱皱眉。
“对了,他还说要为你报仇。不过,逝儿姑娘重伤垂死,大病初愈,他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跑出星野?”刑天嘴角噙着笑意,来来回回地在她面前走。
他这挑拨离间的话,说得再明显不过了,若说方才的皱眉还有些不屑,此刻,许亦涵却眼神一黯,便又立起层层防御,森冷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刑天自将她倏忽变幻的神色纳入眼底,他笑得更加自信:“昨晚,刑玦和你姐姐一起过夜。想必逝儿姑娘,是知道的。”
“滚!”许亦涵怒喝,掷地有声,眼中的裂痕被倔强掩去,但细细颤动的手臂,却似暴露了她的心思。当隐恨潮水般褪去,另一个念头却浮上脑海,刑玦身边,到底有多少刑天的眼线……许亦涵警惕挣扎地眼神交战。
“逝儿姑娘还是这样拒人千里。”刑天的笑容里几乎是得意了,他转而又问:“那我们聊点别的,刑玦如今在星野屯粮已足,看来是要杀入京中了?”
许亦涵迟钝了一下,但很快就扯着嘴角冷笑起来。
“或是猛攻沧州。”他定下来,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穿透一切伪装,看到她心底去,把握她毫厘间的微妙变化。
但许亦涵脸上自始至终都是冰霜般的森寒之意,她镇定得仿佛没听到刑天的试探。若她知道内情,这就是毫无破绽的反应。
刑天却不这么认为,他若有所思地望着许亦涵,又开始猜度,语气似在与她商议什么:“既然逝儿姑娘也不喜欢这个话题,那朕就说点别的。亲生父母、亲姐姐、一大家子亲友,这礼物,可还满意?”
她一怔,没料到刑天竟会挑明许轲来谈,眼底有些许疑虑。
“刑天,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别再恶心我了。”许亦涵冷冷道。
“哎呀,难得姑娘肯开金口。”刑天有些夸张地露出惊喜表情,“看来还是面冷心热,毕竟还是血浓于水,跟爹娘亲得很。不过,你当真知道许轲的选择?”他靠近了些许,微微低头,对上她双眼,“若朕告诉你,朕已收到许轲消息,刑玦大军即将开拨,杀入京城。”
许亦涵面上的阴霾一闪而逝,惊怒的神色更是倏忽不见,旋即指尖有细细的颤抖,又被不动声色地收起握紧,不留痕迹,眼底深藏着淡淡嘲讽。
刑天紧盯着她,神色瞬间变得漠然,他突然伸手掐住许亦涵的脖子,勃然大怒:“别装了,你和刑玦演的这出戏,骗朕?”他手背青筋勃起,力道之大,直让许亦涵霎时窒息,脑中漆黑一片。但她却始终漠然地望着前方,若说有什么表情,那就是嘲弄。
片刻后,许亦涵仍无告饶之意,刑天恶狠狠的眼神和凶狠的煞气骤然褪去,一松手,将她放开。那雪白的颈子登时浮出鲜红的印子,许亦涵一面大口喘气,一面咳嗽,半晌才缓过来。
“让朕想想,刑玦肯定怀疑许轲假意投诚,或猜测朕在他军中另有眼线,却和你演戏,假装已经被许亦雅迷倒,自然不会防备许轲,那朕必然也会相信,他将进攻京城。一旦沧州重兵调往京城,他可趁机稳占沧州!”刑天说着,瞥了一眼许亦涵,她刚刚被掐得面色通红,此刻却又浮出一片苍白,这苍白有些苦涩。
刑天阴冷的语气与先前全然不同,简直让人怀疑他身上有两个全然不同的灵魂:“但你大可不必气得出城——他为你甘当反贼,对你情深意重,怎么可能用你当饵?若只是一场戏,他绝不会出现如此失误。”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似乎已将她深深看透。
“看来他的确迷上了许亦雅,必然如许轲所言杀向京城;要么就是……许轲已为他所用。”刑玦声音寡淡,冷漠至极。
许亦涵呼吸渐渐平缓,她勾起嘴角,强撑着露出一丝苦笑。
刑天的眼睛再一次牢牢锁住她,捕捉她眼底的蛛丝马迹,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看来无论如何你都没什么利用价值了,逝儿姑娘。”
“呵。”许亦涵笑得更深,双瞳幽深,却有几分凄迷之色,“你们……都一样。”
受伤、失落、疲惫,纷至沓来。仿佛在这一场交锋之中,她是参与者,也是旁观者,看了一场唯有交战双方才在乎的闹剧,彻底地令她发笑之余,又感到悲戚。
她将双眼一闭,再不言语。
刑天沉默许久,挥挥手:“带下去严加看管。”
反军大营中。
刑玦正在下发军令:“全军整装,兵分四路,向沧州开拨!”
数十万大军厉兵秣马,战旗猎猎,战鼓轰隆。三员大将分别上前向刑天抱拳,此后便各领一队人,分别从不同方向,快马而去。
刑玦银白战甲熠熠生辉,枪头闪着寒芒,如他冰寒的双眼。
他下意识摸了摸悬在腰间的斩情剑。纯白剑鞘,金丝勾勒,寒气内蕴,可碎金裂石,也可——斩情绝义!
抬头望着天边云下蒙蒙的太阳,刑玦半眯起眼,仿佛不愿与之坦诚相对。
半晌,他调转马头,将要领军而去。
马蹄踏出两步,丰神俊朗的刚毅男子回身望了许亦雅一眼——她身形隐去大半,目光却越过十数丈,火热地投到他身上。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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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爱由性生 霸气帝皇(完结)深宫长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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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乃刑天屯兵重地,三十万精锐驻守在内,二十万大军四方援助。一旦沧州被破,刑天遭受重创,京城岌岌可危。
刑玦分兵四路,悄然围向沧州,总兵力不过二十万。这一战,极为关键。
“报——沧州分兵十万退守京城!两路援军退往英州,居中牵制。”
“报——彭将军带兵返回星野接应。”
“报——左中两路已与敌军相接,右路薛将军领兵佯攻,自归京路反截敌方援军。”
“急报——李将军已退回。”
……
应接不暇的情报纷至沓来,刑玦面不改色地听着,一脸肃杀,冷硬而霸气。
这是一场苦战,刑天虽然不得不分兵向京城,但依旧十分保守,要在彭越援军到来之前,在沧州二十万大军压阵、十万后援接应的情况下占领沧州并不容易。他手中不过十八万精兵,而刑天经营沧州多年,攻城本就不易,时间还很紧迫。必须在京城那边兵力调回之前,稳稳占据沧州,配合彭越援军,牢牢在此扼住刑天咽喉。
猎猎风声在耳畔呼啸,草木摇曳,脚下的路,荆棘遍地。数万将士面露悲壮之色,个个稳如泰山地站定,手握长枪短剑,无声无息。
刑玦的披风翻飞着咆哮,他本就颇有气势的眉此时轻轻压下,锐利的目光直视前方。
“杀!”铿锵有力的指令下达,双腿狠夹胯下骏马,缰绳紧拉,马蹄飞扬——
银白铠甲折着亮光,头顶红缨飘扬,手背上青筋凸起,刚劲有力的肌肉爆发出强大的力道。
一马当先,领兵杀向沧州城下!
“杀啊——!!”
早已尸横遍野的沧州城下,一时涌入数万人,密密麻麻地铺在城下,城上万箭齐发,胶着的战斗愈发激烈。
刑玦手挽弯弓,数箭飞出,几个守军应声倒地,鲜红滚烫的血汩汩流出,染红了他们的皮甲和地面。
“誓与二爷同生死,不取沧州不回头!”
短兵相接,生死互搏,狰狞的面容发出声声嘶吼。
“誓与二爷同生死,不取沧州不回头!杀呀——”
长枪一挑,敌将额上一点鲜红淌下,头盔飞出,发丝凌乱,手中大刀斜斜拦腰劈来,被刑玦闪身避开,一个回刺——敌将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手中的枪,随后向后倒下马。
如杀戮机器一般,无休止地厮杀、搏命,冲入密布的敌军之中,杀红了眼,震麻了手,身上洒满了别人的血。
刑玦近乎疯狂地屠戮,血色为他平添了骇人的煞气,令人闻风丧胆,不敢轻易靠近。
眼看城下敌军处于劣势,沧州守将犹豫着,要将士兵召回,紧闭城门。
“援军来啦!”
“援军!杀啊!”
数百骑兵自后方杀入战场,沧州援军抵达!
“放箭!”
“杀刑玦!”
“皇上有旨!伤刑玦者,重赏千金,封千户侯!杀刑玦者,黄金万两,万户侯爵!”
“杀啊——”
箭雨簌簌飞射,刑玦一掌撑在马上,两腿踢出,动作迅捷凌厉,折断树支箭羽,随后一脚点在马鞍上,抽出一支箭——
咻——
沧州城上,战旗应声倒下,巨大的龙旗歪着掉落城墙。
刑玦麾下士兵兴奋地瞪大了双眼:“二爷必胜!踏破沧州,杀入京城!杀——”
长枪短剑染血卷刃,两方士兵杀得双眼赤红。
一具具新鲜rela的尸体淌着鲜血,汇成一股股溪流,冲刷着战场。方才还杀意腾腾的士兵,瞬间倒在地上,被踏过的马蹄踩得稀烂。
沧州城门开启,又有数万士兵杀出。
滚滚落石、万千火箭,伴随着歇斯底里的痛苦哀嚎在战场上空飘荡。
这一战,直杀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死伤士兵超过十万,战死将领数十人。
苍茫的夜色里,熊熊烈火哔哔啵啵地响着,映着刑玦略带凶悍狰狞的脸。长枪早已折断,被他一臂挥出,将一名悍将钉在城墙上。手中紧攥的斩情剑被血污掩去光辉,仿佛也疲乏不堪。马早已被劈成两半,他手脚的肌肉紧绷得无法控制,已然僵死一般,一举一动都很是机械。
硬朗的面容为血玷染,眉心一道剑痕结着血痂,烟熏得满脸青黑。唯有一双眼,在倦怠中闪着明亮的光泽。
他身后,成千上万的士兵个个疲惫地几乎站不稳,但依旧勉强挺着胸膛,雄赳赳气昂昂地列队向前,踏入沧州!
远在京城的刑天收到急报,将其一把甩在士兵脸上,勃然大怒:“两路诱敌,多番刺探,假扮刑玦,十万人出城追击,被截杀在沧州城下!沧州三十万人!不敌他十八万杂碎!”
阶下无一人敢说话。
彭越二十万大军汇入沧州,再过半个月,刑玦便可整合江南人马,至少有四十万大军杀向京城。
京城和沧州败军加在一起,也不过四十万左右。
这柄利剑,已架到刑天脖子上。
“不能再等了。”刑天凛冽的目光向下一扫,“调齐京城四十万大军,向衮州开拨,在江南援军抵达之前,与刑玦决战!”
“急报——”
“说!”
“西城城主蒋毅率军归降,刑玦接手西城二十万守军,正与沧州军汇合……”
“啪!”茶杯在地上摔个粉碎!刑天的目光变得阴鸷:“许轲,你竟敢、你胆敢,背叛朕!!”
如果说此前还对许轲的背叛有所疑虑,不排除他被刑玦看穿,尽管迷恋许亦雅,也不会因儿女私情影响争霸大局,因此刑玦依旧提防着许轲。那么刑玦能和蒋毅达成合作,就只有凭借许轲与蒋毅多年前战场上的生死情谊,才有可能。
气氛凝固了一般僵硬,无人敢开口说话。
刑天一连摔了好些东西,才稍稍平静下来,阴冷地说:“衮州决战,只许胜,不许败!”
几人面面相觑,低头拱手:“是!”
衮州。
打破衮州防线,京城便唾手可得。
刑玦四十五万大军从沧州出发,刑天领兵四十万自京城开拨,加之零散在外交战的几支先锋军收回,衮州集结百万士兵,准备为这场兄弟之争画下句号。
衮州被战火点燃,刑玦一改此前作风,一连三次带兵突袭,次次狠打,逼得刑天不得不整合大军,正面应战。
两军对峙,战旗猎猎,阴冷的风拂动草木,数十万雄师虎视眈眈地瞪着对方。
刑玦和刑天冷冷地盯着对方,火光四射,狠辣的气息迸发。
“杀!”
“杀!”
没有更多废话,两军交战!
主将冲出,风驰电掣地撞在一起!
“铿——”长枪相撞,银光绽放,冰寒的气息向外席卷。刑玦素来平静冷漠的目光第一次全然卸去伪装,杀意凌厉,浓郁的戾气和仇恨从他利落的动作倾泻到刑天身上。
狮虎互博,彼此都知道这是有进无退的决战,胜则生,得到天下,败则死,遗臭万年。
铿铿的兵器交戈声,百万士兵的呐喊、嘶吼,到处都有鲜血喷出,有人倒下。
草木被染上污血,渗入大地,流向滚滚长河。
刑玦眼中却只剩下刑天。
漫山遍野的厮杀早已被弃之脑后,疯狂的咆哮与怒吼屏蔽在耳边,赤红的双眼唯有狠厉的杀意。
“喝——”
银枪刺向对方胸口,这对峙只有片刻,刑玦甚至没有多想,疯狂地把枪向前一送——
“噗!”
锃亮的枪头同时交错插进对方胸膛,刑玦一手握住刑天那杆枪,一手狠狠推出,向后急退的同时,刑天也唯恐被长枪穿透,有些许狼狈地向后避让,卸去大部分力道。
两人胸口分别被捅出一个血洞,热血汩汩涌出。
刑玦如若不见,斩情剑出,寒气如霜,却仿佛带着她的温度。
瞬间如恍然,面前掠过一幕幕,绝隐山上的相守,山洞里第一次接吻,还有密室中眼睁睁看着她被蹂躏直近乎凋零……
掌心翻滚的热气道道盘旋,刑天瞳孔一缩,一掌劈出——
“轰——”
在剧烈的轰鸣之中,两道身影自马上腾起,与半空中交战,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带起的罡风震得旁人眼睛刺痛,不敢再去细看当中的激烈搏杀。
狂狮怒吼,猛虎狠绝,拳腿道道加诸对方身上,宣泄着无尽的愤恨。
刑玦早已忘了一切,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切。他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诉刑天,今日,必有个你死我亡!
受伤也在所不惜,以命换命也在所不惜。
伤,血,阻止不了他疯狂的进攻。
“疯子!”刑天怒道,抽身避开刑玦的辣手一抓,夺掌劈向他,又被刑玦生生挨下,却化抓为掌,狠狠送还一掌在他胸口。
两人分别被打得飞退,撞开数个士兵,半跪在地上。
不等刑天再想什么,刑玦已飓风般卷来,两腿分出叠影重重,直指他几处要害,快得看不清他的脸。
刑天勉强接下,却被震得后退数丈,口中吐出血来。
他抬起头,突然冷笑起来,笑得很是凄厉,眼中浮动着不出所料的得意之色:“好,很好——就这样恨吧。”
他抬抬手做了个动作,远处一员大将得了指示,十几骑兵押着一人从后方缓缓走来。
“这说明,朕手里这枚棋子,还有用。”刑天的笑容里带着狰狞。
刑玦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转向来人。
多日未见了……逝儿……
从两人离开密室,还是第一次分开。
许亦涵清瘦了许多,羸弱得仿佛看向她的目光都会令她承受不起。
刑玦怔怔地找到那双冷淡的眼睛,两人对视——
刹那间如周遭一切都被剥离,天地间只剩他们两人,平静的眸子彼此呼应,如长久以来的默契。
刑玦眼底的柔和转瞬即逝,骤然如离弦之箭射出,冲向刑天。
显然这举动出乎刑天的意料,他下意识地格挡一下,再想思考,却被刑玦凌厉的招式压制,被迫接下。
与此同时,就在这一瞬间,许亦涵被绑的半身罡风阵阵,刺骨的冰寒瞬间染遍四周,十来个骑兵即刻做出防御姿势,却见当中那女子腾跃至空中,数个旋身,如有上百刀锋在风中肆意来去,顷刻之间,绳索寸断。
修长的双腿一个横扫,许亦涵稳稳落在马上,冲出包围时夺过一人身上弓箭。
骏马纵蹄,紧绷的弓弦被拉开,三枚利箭架在指上,她冰寒刺骨的目光中恨意浮动,上半身却在颠簸的马背上平稳如初。
“咻——咻咻——”
箭出,白色的倩影紧随其后,杀向刑天。
刑玦受了刑天一爪,手臂上渗出鲜血。但他如同丧失了对身体的一切感知,指尖带着幽幽的冰蓝,轰在刑天身上。
倒飞的身体不受控制,三支箭狠狠穿透盔甲,射在背上。
刑天倒地的同时,许亦涵从天而降,纤白的手掌柔柔按下——
无声无息地,以刑天为圆心,冰寒刺骨的阴风四下卷开,不断扩散。
长河滚滚水流如在此刻凝固片刻,被这阴风卷过的所有人都微微怔愣……
“噗——”鲜血自刑天口中喷出。
他双眼瞪大,不可思议地看着许亦涵。
“这……不可……能……”
武功全废,筋脉寸断……那种伤势,不可能……
脑中闪过许多片段,顷刻拼凑出一切,刑天瞳孔轻颤。
“都是假的……都是……刑玦,戏演得很全啊……”
没错。建立在刑玦不可能再用许亦涵来冒险的基础上的猜测,都错了。
她的武功不但恢复,而且比从前更胜一筹。即便是与刑天单打独斗,也不会落于下风。所以在刑天的试探中,根本感觉不到许亦涵还有内力。
以刑玦对他的了解,知道哪怕有半分可能,都不会杀了许亦涵,而是作为最后的筹码,哪怕一败涂地,还可与刑玦谈判。
许轲也好,许亦雅也好,家人的感情,另一人的插入,都不能离间他们半分。反而在此时,给了他致命一击。
斩情剑闪着寒芒,一剑斩在刑天肩头,将他钉在地上,刑玦冷峻而幽深的目光凝视着他:“刑天,我会让你痛不欲生。”
他的话散发着凄厉的寒意,翻滚的仇恨化为烈焰同时自他身上狂啸而出。
一个百人小队围上来,刑玦冷然道:“抽筋剥皮,千刀万剐!”
刑天的愤恨与颓然化为狞色,他张口大骂:“刑玦,你不过是仗着父皇偏爱!今日之败,我不服!你哪里比我好?你哪里比我好!”
说话时,身上伤口处处血涌不止。
刑玦狠狠一脚,踩在他脸上,近乎咆哮道:“我本不想再与你争!怪你不该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怪你为了皇位,对父皇下手!怪你咄咄逼人,赶尽杀绝!怪你对太后下手,令她重病缠身,逼她杀我!怪你——触我逆鳞!”
说罢,刑玦很快又冷静下来,唯有那凛然的威严,让人不敢侵犯。
“你嫉妒我什么都有,事实上呢?你曾拥有一切。只怪你太贪心,容不下我。”他淡淡地望着他,“如果有下辈子,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
偌大的战场,在片刻的凝滞之后,再度沸腾!
刑天被带走,敌军士气大落,反军士兵个个以一当十,战局瞬间倾斜。
许亦涵身子一晃,疲惫地倒在刑玦怀中。系统给她的身体恢复虽好,但要恢复武功,还是十分勉强。这数月来,她太累了……
“逝儿,委屈你了。”低哑的声音自刑玦喉中滚出,他一直紧绷的双肩松弛下来,却是更加用力地将许亦涵箍在怀里,沉稳的心跳贴在一起,如那一夜山洞里的偎依,彼此鼓舞,互相陪伴。
他轻轻抚着许亦涵柔软的长发,眼前闪过先皇、太后等人,种种思绪翻滚,最终归于平静,面色也柔和下来。
“玦,再也不要分开了。”许亦涵的双眼缓缓阖上,声音越来越低。刑玦却听得真切,双瞳流转着似水温情:“恩,再不分离。”
衮州一战,反军大获全胜,败军退守京城,连连溃散,不到半月,刑玦踏入皇宫!
两月时间,肃清京城,西部、江南两支大军各自退回,镇压刑天余党。
又半月,刑玦登基。百官朝拜,见证他牵着许亦涵的手,一步步踏上长阶,坐上皇位。二人龙袍凤衣加身,俯视群臣,并肩看天下。
这一日,他为帝,她为后,自绝隐山和泰宁之后,再度相守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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