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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怀了权臣的崽(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谦野
站在长乐宫外等半个时辰,就为了给他句警告……真是奇怪。
容絮朝田吉招手,让他领自己去椒房殿。

椒房殿在崇瑶殿西侧,半柱香的时间便到。
殿门口的水晶帘被掀开,发出泠泠声响,女子一袭墨绿宽袍锦衣,发间别着掐丝錾金步摇,端庄秀丽。
“陛下万安。”女子领着宫女朝容絮行礼。
“不必多礼。”容絮暗暗打量女子。
原着中对皇后的描写不过寥寥数笔,她是太常寺卿家的叁小姐窦素素,品貌出众,知书达理,最重要的是,沉默寡言,懂分寸,所以被霍太后看中,聘为太子妃。
让容絮没想到的是,女子身量比他还高一点,肩阔腰细,眉目清隽,显得他很没男子气概。
他穿越前在理工科院校读书,别说姑娘的小手没摸过,连和姑娘多说几句话都没有。
他应该怎么称呼她,叫皇后是不是太生疏,叫卿卿是不是太孟浪……
“陛下,妾身知道您不愿来椒房殿,可这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您且忍忍,等……”窦素素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等什么?
容絮抓心挠肝,不过也能看出原身和皇后的关系并不亲近。
不过窦素素好温柔呀。
……
晚膳过后,容絮在椒房殿睡下。
和昨日同顾映柳分被而睡没有不同,他盖一床,窦素素盖一床。
他还没有和姑娘同睡过,有些不适应。
“陛下可是睡不着?”窦素素下床燃起助眠熏香,“现在可有好一点?”
“谢谢。”容絮对她道谢。
女子的身形一顿,熏香炉的盖子没拿稳掉在地上,发出哗啦的声响。
“陛下客气了。”
熏香的助眠效果极好,容絮不到一刻钟便沉沉睡去。
烛光幽暗,女子俯身在少年的下颚处摸索,嘴中喃喃。
“到底是谁?”

午后,宣德殿的书房。
容絮手握田吉呈上的红枫玉佩,剔透的玛瑙石被精心雕琢成枫叶的形状,下缀橙红冰丝流苏,灼灼似火。
“顾侍郎,给你的赔礼,”容絮忐忑地把玉佩交到顾映柳的手里,“孤不是故意要毁坏你的名声……”
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计较。
“陛下言重。”顾映柳推拒着容絮的玉佩。
他这两日在家中理着自小到大认识的人,没有能和容絮对得上的,假皇帝不会是真的看上他的脸,想追求他吧?
他望着容絮眼睛,不含一丝杂质,宛如剔透的宝石。
如何快速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当然是和他分享小秘密,让他帮自己的忙。
“孤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容絮摒退宫女太监,凑到顾映柳的耳畔,“我先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不是容絮。”
“也不能说不是容絮,我不是原来的容絮。”
“噢?”顾映柳故作惊讶。
他在崇瑶殿当晚就知道小皇帝被掉包,没想到他今日竟然直接撞上来,大喇喇地告诉他,难道他就不怕被秘密处死?
这么单纯,真容易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也不知道是朝中哪位挑选上来的人才。
“我来到黎朝是个意外,除了你,我谁也不认识,你帮我改奏章好不好?”容絮搂住顾映柳的肩膀,“我可以赐你宅院田契。”
相比较叁位攻而言,顾映柳简直是绝世大好人,逆来顺受,毫无怨言,被叁位攻拉在假山、房顶、妓院、温泉……各种能发生不可描述的地点,顾映柳全被强迫了个遍。
顾映柳的目光停留在容絮搭在他肩膀的白嫩手指上,低笑一声,也亏他想得出来。
他父亲贪墨国库银子入狱,容絮居然想着用宅院田契和他交易。
“臣为陛下分忧天经地义,方才的事陛下万不可再提。”顾映柳冷肃地答道。
“映柳,你真好!”
不愧是主角受,觉悟就是高。
容絮看不懂古体字,才两天不到,堆积的奏章就已经有他的腿高,左思右想,找到顾映柳帮忙。
暖阳在地面洒下光斑,殿内的绸帘随风摇动。
容絮靠在顾映柳身侧,看着青年手执朱笔,在奏章上批阅。
“映柳,这个字念什么?”容絮指着奏章上的字问道。
他之前让田吉给他念过奏章,可奏章的书面语和口语完全不是一个体系,他听完也不知道奏章上讲的内容是什么,满脑子全是之乎者也。
少年挨在他的身侧,声调绵软。
顾映柳闻到少年身上的清甜果香,和甜桃的香气一模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甜桃一样可口。
他起初还以为容絮是在演戏,叁个时辰过去,他才能肯定,面前的容絮就是个文盲,字都认不全。
幸运的是他学的认真,所以顾映柳倒没觉得焦躁。
送个这样的冒牌货来,怕是敌国的细作,盼望黎国早日灭亡。
“陛下,臣把这些奏章批完,再教陛下认字。”顾映柳没和容絮商量的意思。
容絮坐在他身边叽叽喳喳,他没法安心批阅。
“好吧。”
顾映柳还以为他说完好之后便会离开,谁知道容絮只是不说话,依旧挨着他。
“你饿不饿?”容絮把瓷盘推到顾映柳跟前,“糖糕吃不吃?”
顾映柳瞥了一眼瓷盘里的最后一块糖糕,孤零零地躺在瓷盘里。
如果他真要吃,他怀疑容絮能哭出来。
“臣不喜甜食。”顾映柳翻阅着奏章。
田吉提着食盒敲门,容絮自然地伸手接过。
“映柳,先用膳。”
顾映柳从一堆奏章中抬头,眉间的朱砂痣被灯光照耀,宛如残阳。
容絮呼吸一滞,他已经看了一下午,还是不免被顾映柳的美貌震慑住。
要是叁位攻知道他奴役顾映柳,会不会提前把他做掉……
容絮觉得自己前途堪忧。
“映柳,我们算是好友了吧?”容絮试探地问道。
好友?他顾映柳没有朋友。
“嗯。”
顾映柳垂眸,嘴角勾起莫名的弧度。
容絮也不在意顾映柳的敷衍,要是顾映柳这个时候就和他交心,他还觉得奇怪。
“我不会欺负你,”容絮望着小山堆一般的奏章,此条有点说不通,“我不喜欢霍澄,也不会折磨你。”
“嗯。”
两人用过晚膳后,顾映柳继续批阅奏章,容絮守在他身边,不知不觉月上中天。
宫门已经下钥,顾映柳没法回家,又只能在宫内休息。
崇瑶殿内,灯火亮如白昼。
顾映柳几乎要以为容絮是故意的,为了追求他不择手段。
今日田总管没有给他衣不蔽体的轻纱,换成简单的白色中衣中裤,应该是按容絮的身量做的,紧小不少。
相比之前在崇瑶殿过夜的晚上而言,容絮今晚一点都不老实,睡着就往他的锦被里钻,还搂他的腰。
少年的脸颊贴在他的后背,匀浅的呼吸透过薄薄的布料,在背部留下湿意。手臂不安分地环在他的腰际,甜桃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真是一点都不怕!
顾映柳被折腾得整晚都没睡好,次日起床眼底青黑。

一连半月,顾映柳都宿在崇瑶殿中,朝中风向由鄙夷变成恭维,他都一笑置之。
“陛下特意遣老奴过来知会顾侍郎,陛下今夜不宿崇瑶殿,顾侍郎先休息。”田吉躬身朝顾映柳行礼。
顾映柳才恍然,今日是初一,按礼法,皇帝要宿在椒房殿。
“知道了,你出去。”
青年躺在床笫间,怔怔地望着雕龙描凤的房梁。
容絮睡相极差,肯定又要钻皇后的锦被里去。
顾映柳心中躁郁难当,脑海里全是少年白嫩的手臂搂着女子腰肢的画面,说不定他们还会行敦伦之事。
他强迫自己睡过去,又半夜惊醒,下意识摸索着少年的位置,旁边的褥子是凉的。
“呼……”
耳畔全是少年的声音。
“映柳,桃花糕可好吃了,你尝尝?”
“映柳,我们算是好友了吧。”
“映柳,这个字怎么念?”
……
顾映柳眸底通红,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宛如鬼魅。





孤怀了权臣的崽(穿书) 春梦
宣德殿后殿,容絮坐在后殿百无聊赖地练字。
宣纸上全是顾映柳的名字,笔迹和原身的笔迹殊无二致。
他怀疑自己和原身是不是真的有某些不可言说的联系,自发现笔迹和原身相似后,他就开始留意身边的人和事。
冥冥之中,许多事情都有莫名的熟悉感。
难道他之前穿越了,后来又失忆了?
虚构的世界,不讲逻辑。
就比如前日他还和顾映柳抵足而眠,在椒房殿睡一晚后,顾映柳便不理他,还把他从书房赶了出来。
“陛下,”霍澄跨步进后殿,一袭玄黑衣袍配乌皮靴,腰间系着犀角带,“原来你在这。”
“你想干嘛?”容絮没工夫理他。
他现在在为顾映柳不理自己而发愁,要是惹顾映柳生气,自己可就性命不保了。
“爷不过去南阳半月,你竟然又和顾映柳宿在一处,还说自己对顾映柳没想法!”霍澄气呼呼地找容絮算账。
“我对顾映柳真没那方便的想法,”容絮被缠得没法,“孤喜欢女子。”
霍澄撩袍在容絮对面坐下,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容絮被盯得莫名其妙,拿过书案上的杏仁糕咬了一口。
古代没网没电,糕点的花样倒是多,甜而不腻,软糯可口。
“你自己信吗?”霍澄也不见外,按住容絮的手,抽掉他手里最后一块杏仁糕,放自己嘴里。
容絮深呼吸两口气,他不跟渣攻计较。
霍澄笑得张狂,低头看见容絮写的字,密密麻麻全是顾映柳。
“你还说你对顾映柳没意思,这是什么!”
容絮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就是拿顾映柳的名字来练字。
“移情别恋!”霍澄愤恨。
容絮坐在书案旁不知所措,他和霍澄本来也不熟,说这话怎么跟他渣了他一般?
“你死心吧,顾映柳除非瞎了才能看上你。”
霍澄打量着容絮,少年眉也温柔,目也温柔,和顾映柳的秾艳桃李不同,是没有任何攻击性的长相,像小团子。
好像,是那么一点好看。
霍姑姑年轻的时候也是盛京闻名的美人,容絮是霍姑姑的儿子,长得好看很正常,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
“你说的对。”容絮不想掺和他们的多角恋情。
霍澄噎住,头也没回甩袖走了。

夜幕低垂,宣德殿廊下,太监搭着长梯点亮宫灯,描金梨花朵朵相映成辉。
宣德殿的书房内,青年一袭朱红官服坐在书案旁批阅奏章,脊背挺直,容貌叫人挪不开眼。
“映柳,”容絮提着食盒窸窸窣窣地踏进书房,端出菜肴,“先用膳。”
顾映柳执着朱笔的手一顿,半月的批阅,他早就熟悉流程,按道理两个时辰就能批改好,可他实在静不下心,脑海里全是容絮和女子交媾的画面,所以拖到此时。
容絮那么娇气,估计动一会就不想动了。
少年穿着常服,柳黄宽袍锦衣,宫绦细细掐住腰肢,随着动作摇摆,裹出后臀挺翘的浑圆。
他盯着容絮忙碌的背影,很想问他到底有没有和皇后行那方便的事。
顾映柳抿唇放下朱笔,他管别人的事做什么。一点小恩小惠,便值得你这样惦念?
“映柳,我,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气了?”容絮小心翼翼地觑着顾映柳的神色。
少年忐忑地望着他,乌黑的瞳仁在灯光下宛如星辰,直白又单纯。
让人克制不住想把他弄脏。
“陛下,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顾映柳揉了揉眉心。
他的胸腔里关了一只野兽,妄图破壁而出。
容絮挺喜欢和顾映柳一起睡,青年的身上有股特别好闻的菖蒲香气,清冽又让人安心,难怪古代说菖蒲香是君子香。
顾映柳这几日并不抵触同塌而眠,他以为顾映柳不和他计较名声的事情,左右睡一次是睡,睡一年也是睡。
“抱歉,我吩咐田吉把偏殿收拾出来,你睡偏殿吧。”
“嗯。”顾映柳闷声答道。

崇瑶殿的寝殿内,八角平纱宫灯静静透出微光,照亮房间的各个角落。
精致的摆设被灯光照耀,显得富丽堂皇,珠光华彩。
少年噙着眼泪,褪去纯白中衣,露出奶白的诱人身躯,乳果粉嫩,腰肢平坦细软,羞涩地低下头,抽抽搭搭地警告。
“映柳,你要轻点,我怕疼……”
少年抬头,乌黑的瞳仁宛如夜间的星辰,里面水雾粼粼,惹人爱怜,是容絮。
顾映柳喉头滚动,揽住少年的肩,吻着他眼睑处的眼泪。
少年的身躯因为发热泛粉,浑身散发着清甜的桃子香气,看着鲜嫩可口,宛如清晨刚摘下的青涩果桃,瞧一眼便叫人口舌生津。
“唔……别舔了……呜呜……映柳……好痒……啊……”
顾映柳被少年的呻吟声叫得欲根瞬间抬头,呼吸粗重而紊乱。
寝殿内的温度陡然升高,热得人心尖发痒。
他扯开碍事的中衣,唇舌舔过少年早就硬挺的朱果,细幼的磨砂质感烫过敏感的神经,粉嫩的乳头被舔得瞬间胀大,在白嫩的肌肤周围晕出一圈粉痕。
“映柳……呜呜……不要了……好难受……”
少年伸出手臂意图挡住顾映柳的唇舌,他的乳尖被玩弄成艳粉,肉棒也遭受刺激,马眼处吐出清亮的白浊。
顾映柳低笑一声,虎口钳住少年的两只手腕,卡在少年的腰后。
“乖,别动……”
“呜呜呜……停下……”
少年哭泣着求饶,声调娇娇柔柔的,跟从来没骂过人一样。
顾映柳顺着锁骨舔到下腹,少年的腰身也随着青年的动作颤动,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把手探入少年的后庭,湿滑紧致,褶皱细密,可惜甬洞小,容纳他估计有些吃力。
异物的陡然刺入让少年惊叫出声,呻吟声戛然而止,眼眶里含着两包热泪,将落不落,看起来跟遭受极大的欺辱一般。
容絮的额头冒出层层细汗,低头喘息着,露出粉嫩的舌尖。
顾映柳看准时机,舌头裹缠住少年的小舌,搜刮着牙床内的津液,比他想象的还要甘美。
少年的津液宛如山间的清泉,用糖水渍过,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他本来不喜欢甜食,却觉得少年的味道好极了。
唇舌交缠。
呼吸滚烫。
硬挺的肉棒宛如烧红的烙铁抵在少年的腿缝间,稍稍动一下就摩擦过少年的菊穴,惹得少年战栗不止。
容絮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脸颊烧红,泛着情欲的粉,像是被煮熟的虾米,就等着人捞出品尝。
直到少年呼吸微弱后,顾映柳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少年的唇。
硬到胀痛的欲根缓缓抵进少年的后庭,才进入一个头,就已经艰涩难行,青年的肉棒被夹得恨不得立刻泄进去。
少年被硕大的异物插得腰肢弓起,无辜的软肉瑟缩着,试图吐出令人疼痛难忍的欲根。
“呜呜呜……映柳……我好疼……”
顾映柳被夹得又疼又爽,腰眼被吸得发麻,恨不得掐着少年的腰肢大开大阖地肏干。
“乖,等下就好了……呼……呃……”
少年似乎也得了滋味,啜泣声渐小,肉棒在甬洞中穿行,来回碾磨着甬洞口的敏感点。
容絮经受不住这般刺激,射出一大股浓精。
“小絮儿……射了……”
少年像是受了打击,不可置信地望着顾映柳,抿住嘴唇,小声啜泣着,又被肏得哀哀求饶。
寝殿内的拔步床被摇得嘎吱作响,两人浑身都冒出热汗。
黏腻。
湿热。
喘息。
……
窗纸透进细微的光亮,顾映柳才恍然自己方才是在做梦,自己在崇瑶殿偏殿,不在主殿。
他抿唇,伸手往亵裤处探寻,扶着肉棒上下撸动,本就昳丽的眉眼泛着绯红的春潮。
临近爆发的时候,他终于按捺不住,喉间吐出一句压抑到极致的。
“小絮儿。”
“呼……”
青年喘着粗气,尤觉得不满足,摸到偏殿的耳房洗浴。
冷水灌下,寒彻入骨。

太监宫女端着洗漱用品冠冕衮服给他梳洗穿戴,田吉在一旁候着等待给他领路。
容絮按部就班地往宣德殿走,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天边的云彩被烧成橙粉,巍峨的宫殿连绵不绝。
容絮在廊前站定,终于想到是哪里不对劲。
以往顾映柳都会梳洗好等他醒来,然后先他一步去上朝。
晨起看不见顾映柳的脸,他有点不习惯。
朝会间,大理寺卿沉遮上奏。
“顾万安贪墨国库,证据确凿,按律当处斩立决。”
容絮被沉遮的奏表惊得差点坐不稳,原本不是流放吗?
他答应顾映柳重审贪墨案,结果反而把顾万安给审死了?




孤怀了权臣的崽(穿书) 甜糯
朝堂内落针可闻,计时的滴漏在角落里静静发着声响。
容絮觉得自己玩脱了,本想卖顾映柳人情,没料把人家老爹玩死了。
“孤以为,律刑过重,依旧按流放判决。”
容絮轻咳两声,他第一回驳斥臣子的决定,颇有些忐忑。
“是,陛下。”沉遮朝顾映柳的方向望去,退回原处。
朝会过后,徐成弘又来找顾映柳的茬。
“贺喜顾侍郎,他日提步青云,勿忘提携。”
顾映柳斜睨他一眼。
徐成弘被他冰凉的眼神震慑在原地,他没想到顾映柳竟然能有这般狠戾的眼神,往日他都是温吞的,便是嘲讽他,也带着礼貌的克制。
从来没有像此时一般,像只野豹,稍不留神就能被他撕扯下肉来。
“滚。”
徐成弘同手同脚地走开。

昨夜的梦境太过真实,顾映柳熟稔地往宣德殿书房走。
他半月以来下朝就和陛下厮混在一处,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顾映柳站在书房前,看着红漆雕花木门,心口忽然乱颤得厉害。
以往此时,容絮就会在书房里等他,软软地说一句。
“映柳,你来啦。”
不知今日,容絮会不会坐在书案前等他。
修长的手指触摸着门框,还没等他推门而入,木门吱呀一声便开了。
“映柳,今日是被人缠住了吗?”
容絮探出脑袋,莹白的肌肤被红漆的反光染成粉,和梦中的情景一模一样。
顾映柳捂住胸口,回忆着梦中销魂蚀骨的滋味,汹涌的欲望疯狂撞击着囚牢,指尖都在颤栗。
他压住由于激动过度颤抖的手指,面色如常地执笔批阅奏章。
他推开门,径自往书案旁坐下。
小絮儿,你可别再惹我了。
顾映柳咬紧牙关,照常把容絮赶出书房。
“你出去!”
容絮孤零零地站在书房门口,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顾映柳这两日怎么性情大变,就算是因为名声,也不至于这么大的火气吧。
今日他上朝的时候,还驳回了沉遮处斩顾万安的奏表呢,连个好脸色都不给他。
老板心,海底针。
田吉见怪不怪,他们陛下追求人的方式真是奇特,交出皇权仅为一人。
谁能抵挡得住这样浓烈的爱意,他觉得陛下肯定能行!
容絮不知道田吉脑子里都是些什么,让他搜罗浅显易懂的书籍,他直接给他送来宫廷珍藏版春宫图。
他端坐在后殿,兴致勃勃地打开,里面全是男男交欢的画面,比小说还刺激。
他做错了什么要面临这些……
他把春宫图册扔在一边,继续认字,总不能抓顾映柳一辈子壮丁。
他昨儿个问了田吉小皇帝的私库有多少钱,才知道小皇帝穷得响叮当,也不知道他的钱去哪里了,想要给顾映柳点补贴都不行。

顾映柳在偏殿住两晚后,便生了病。
风寒来势汹汹,青年发起高热,本就昳丽的面颊被烧得通红,躺在床笫间眉头紧皱,好似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容絮站在床边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围着诊脉的太医团团转。
“太医,顾侍郎的病几日能好?”
容絮以为自己已经改变剧情,在顾映柳雨中下跪的时候把他带回寝殿,便不会感染风寒,谁知道他在偏殿两日还是病倒了。
难道冥冥之中,关于主角受的剧情是不可更改的吗?
偏殿衾被厚实,炭火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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