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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怀了权臣的崽(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谦野
田吉审问了伺候的太监宫女,也没有发现对顾映柳有慢待的现象。
他怎么会感染风寒?
这只能问顾映柳,但顾映柳现在高热不醒,他也没有办法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臣已经开好药方,按药方喝上半个月就能痊愈。”太医捋着胡子沉思,女子争宠不择手段的他见得多,还没见过男子争宠也这般卖力的,风寒可是会要人命的。
不过是在偏殿住两天,就急着让陛下转圜心意。
唉。
容絮被太医的叹气吓得心口一紧。
他在心中安慰自己主角受是不会死的,可真等到面对的时候,他还是担忧。
“真的不会留下病根?”
按原书中来写,病美人一步两咳是挺有娇弱的怜惜感。
可他又不是主角攻,顾映柳身体康健长命百岁,他才能抱紧护身符。
“顾侍郎身体底子好,正常不会留下病根。”太医说道。
容絮十分怀疑太医说话的真实性,就他对顾映柳的印象,和身体好完全没关联。
“好。”
太医告退,宫女在两盏茶的时间后端上来药汁。
容絮坐在旁边看着宫女给顾映柳喂药,许是害怕他,小宫女用勺子舀着苦涩的药汁直接往顾映柳的牙关里灌,一大半药汁全顺着嘴角流进枕头。
“你下去,孤来。”
小宫女登时瑟缩地跪在地上,不停朝他扣头。
“陛下饶命。”
容絮这才想起来他穿越的原身是个小暴君,之前他和书中的配角没有发生过冲突,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不罚你,下去吧,”少年扫视四周,“你们都出去。”
他给顾映柳灌药的样子不太雅观,还是不要让美人高不可攀的形象幻灭比较好。
青年安安静静地躺在堆锦砌绣的床笫间,肌肤宛如剥壳的荔枝,整间屋子都因他亮堂起来。
他小时候还疑惑王子为什么会亲吻被苹果噎死的白雪公主,要是白雪公主是顾映柳这般好相貌,他也有种想亲的冲动。
他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容絮捏住顾映柳的鼻子,等他迫不得已张嘴呼吸的时候,直接把药汁倒进了他的嘴里。
手指下的肌肤细腻温热,容絮顺势揉捏着顾映柳的脸颊,这般好相貌,难怪惹得叁位攻大打出手……
顾映柳半夜醒来时,睁眼便见容絮坐在床沿。
灯光晕黄,少年捧着书籍,整个人像是笼罩着一层柔光。
顾映柳怔怔地盯着少年的侧影,恍惚间好似回到他五六岁的时候,母亲也是这般彻夜守在他身边。
他捂住胸口压抑的欲望,垂眸掩去眼底的寒光。
他不想再有软肋。
“映柳,喝不喝水?”容絮小声询问。
顾映柳点点头。
少年端起泥炉上温着的水,倒进杯子里递给顾映柳。
“映柳,你回主殿睡吧。”
顾映柳没吭声。
“那我在偏殿睡。”
“随你。”顾映柳神情冷肃。
……

顾映柳病着,容絮也不好意思让他起身批奏章。
下完朝会,他便窝在书房里逐字逐句翻译着奏折的内容,朱笔画圈为准奏,朱笔画叉为驳回。
偏殿里,送膳的宫女放下食盒便起身准备告退。
躺在床榻间的青年陡然出声,“陛下现在何处?”
“回侍郎,陛下还在书房。”
“臣有要事欲见陛下,烦请你通报。”
顾映柳不动脑子都能想到,容絮那呆头鹅自己在书房批阅奏章。
他其实很聪明,就是心太软,若是真让他来处理,黎朝怕是要乱成一锅粥。
顾映柳转而想到被关在牢狱中的父亲,真是可惜,斩立决又变成流放。
小皇帝估计还当是为他好。
呵。
“映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多时,少年跨入殿内,殷切地说道。
“陛下,将奏章都搬来此处吧,你念,我来批。”顾映柳虚弱地说道。
“你安心养病,”容絮抿唇,郑重地对顾映柳说道,“我可以的。”
少年声音甜糯,还有换声期尚未褪去的奶音。
“你搬来便是,左右我在此养病也无聊。”顾映柳轻咳。
“好……”容絮赶忙让田吉搬动书册奏章,“你别激动。”
“嗯,我没事。”顾映柳拨开容絮的手。
少年手腕纤细,仿佛一折就断,手背突出的尺骨圆润细腻,惹得人想吻上去舔舐。
青年目光幽暗,压抑地低喘着。
“陛下,奏章全在此处。”田吉禀告后抬手招呼小太监退下,自己也阖上门。
顾映柳往书册的方向一瞥,书册中间赫然是春宫图册,香质楼里的春宫图册全是用这样的墨绿纹书封包裹,看着和普通话本别无二致。
容絮似乎没意识到田吉把春宫图册夹带进来,面不改色地给他念着奏章。
“南阳城郊,水灾泛滥……特请陛下准借兵镇压。”
“准。”
容絮手执朱笔,在奏折的末尾画圈。
顾映柳觑着他的神色,见少年一脸黯然之色,心底不由得失笑,这等软和心肠,怎堪大任。
就该娇娇地养在府中,不谙世事。
奏章两个时辰便批阅完毕,容絮读得口干舌燥,摸到桌边灌了口茶水。
顾映柳朝着少年的方向幽幽开口。
“陛下不该因我改大理寺的审判结果,法不容情。”
容絮被茶水呛得直咳嗽,顾映柳这两日与他置气,就因为这?





孤怀了权臣的崽(穿书) 心动
容絮心下感慨,不愧是主角受,觉悟就是高。
“不是因你,莫要多想。”
少年轻咳两声,按照正常走向,顾万安也不该判死刑,而是被流放到西北边陲。
即便是在书里,他也没想过弄死别人。
“陛下是怜惜臣父的性命吗?”顾映柳撑着手肘倚在软枕上,乌发倾泻如瀑,眉间朱砂痣红得滴血。
“确实罪不至死。”容絮垂眸盯着杯中的茶水。
“陛下悔恨答应臣重审贪墨案,彻底坐实臣父的罪名,肇使臣父被判斩立决,有愧于臣,是吗?”顾映柳目光如炬。
八角平纱灯晕开微弱的光亮,火舌静静跃动。
偏殿内寂静无声,姿容昳丽的青年隔着成堆奏折和书籍与少年相望。
“咳……”容絮不安地搓着衣袖,他想到顾映柳这般敏锐。
“陛下如此关心微臣,到底所求为何?”
容絮心想,当然是为了抱您的大腿,让您的叁位攻放过我,我好活到原书烂尾的地方,回到现代。
他的手机、电脑、游戏、小说都等着他去拯救。
“孤珍惜你的才华,不忍明珠蒙尘。”
容絮为自己的机智点赞,这个理由实在是太完美了。
“是么?”顾映柳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也不知是信了没信。
……
容絮照常在偏殿睡下。
顾映柳松开自己的衾被,靠在软枕上,目光停留在书册中夹带的春宫图上。
容絮睡姿一点都不雅观,等他睡着,又会贴过来,搂着他的腰,靠着他的背。
他转身面朝容絮,等着他滚到自己的怀里。
少年果然嘟哝着寻找热源,手攀上他的腰际。他掀开容絮的被子,少年立刻缩进他的怀里,把他搂得紧紧的。
温热的吻落在少年的眉心,手掌在少年的腰际游离,下腹涌起隐秘的渴望。
容絮一无所觉地沉睡着。

次日早朝的时候,宣德殿大殿下方出现陌生的面孔。
此人一声绛紫蟒袍,腰间束着玉带,年龄看起来约莫叁十多岁,皇亲贵胄的气息尽显。
容絮猜也能猜到,是摄政王容昔。
他去南阳办事回盛京了。
“臣在南阳数月,心中挂念陛下,夜不能寐。如今见陛下康健,臣也就放心了。”摄政王容昔缓缓说道。
“王叔辛劳,这些日子消瘦不少。”容絮轻笑,和容昔在朝堂上聊着家常。
“陛下已然及冠,膝下无子,臣忧心不已,”容昔微笑,“选秀的事情,该提上日程了。”
“孤的皇后年纪尚小,不急这一时。”容絮回道。
“臣听闻顾尚书贪墨入狱,洪涝即将来临,不知堤坝修建得如何了?”容昔一脸关切。
容絮终于咂摸出点味道来,容昔这完全就是,你死了没?怎么还不生娃?你还有多少存款啊?扎心叁连……
“工部尚书已在督造,不劳王叔费心。”容絮心里没底,纯属胡诌。
下完早朝,容絮坐在后殿沉思,容昔是真的不好惹。
他还是有多远跑多远,这位子容昔想到做就随他坐,反正他也不是做皇帝的料,他只想回家。
顾映柳今日有事,晨起的时候便和他说过奏章等他回来再批阅。
容絮对他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他走到书房,在宣纸上写下四个名字。
——顾映柳
——容昔
——霍澄
——顾易初
半晌后,他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
按道理,这个时候顾映柳应该和霍澄发生关系,由于他把淋雨的顾映柳带回寝殿,并且留他在殿内住了将近一个月,现在霍澄和顾映柳一点火花都没擦出来。
今日是叁月二十五,顾映柳会在茶楼遭遇火灾,被归朝的容昔所救,带回府邸。
容絮心下坠坠,剧情线已经偏离,万一容昔没救呢?
“田吉,孤要出宫。”
容絮没想到出宫这般容易,他还以为田吉会抱着他的大腿哀嚎,宫外危险,陛下还是留在宫内安全,结果田吉麻利地给他收拾穿戴,还唤宫女给他梳了时下最流行的发型。
他想的“视察民情”、“观察盛京内势力动向”等理由,一条都没用上。
他在皇宫里面的时候,整天都穿着宽大的衮服,戴着沉重的玉佩,还有头顶的冠冕,累得他腰酸脖子疼。出宫后,他穿得倒是轻便,一袭春衫,真似鲜衣怒马少年郎。
田吉打扮成他的仆从,跟着他走进春楼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也没问他来春楼所为何事。
难怪能做到总管的位置!
未时刚过,春楼里面的姑娘刚醒,莺莺燕燕伸着懒腰讨论着,不知谁那般好命能伺候底下的公子。
容絮不知自己是谈论的对象,他一个姑娘都没点。
顾映柳在对面喝茶,他就在春楼喝茶。
他掀起染香的绸帘,观察着顾映柳的动向。
青年褪去惯常穿的朱红官袍,一袭月白束口锦衣,乌发用一根木簪固定,露出精致的下颚。
容絮凭借半张脸,一眼就认出是顾映柳,一举一动皆是倾国风华。

顾映柳坐在临窗的厢房里,茶桌上放着梅花模型的糕点,火炉上的茶壶哼哧冒着热气。
“小皇帝在对面春楼,”沉遮轻声细语地给顾映柳倒茶,“他来做什么?”
“可能是,”顾映柳莞尔,“一日不见,如隔叁秋。”
“他真没欺侮你?”沉遮皱眉。
不过半日不见,小皇帝便追出来监视,叫他难以相信顾映柳之前说的小皇帝并没有欺侮他的话。
日日与顾映柳这样的大美人同眠,他不信小皇帝真没半点心思。
“他没对我做什么,”顾映柳的脑海里浮现出少年白皙的耳垂,“我倒是想对他做点什么……”
“映柳,你别玩笑。”沉遮觉得他的目光阴恻恻的,像是要吃人一般。
“嗯,不开玩笑,”顾映柳端起茶杯,“再坐一会吧,我倒要看看他究竟在图谋什么。”
……
茶水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容絮等得心焦。
顾映柳怎么还不从茶室里面出来,容昔也不见身影……
他真是操碎了心。
少年掀着纱帘的小角,欲盖弥彰地往顾映柳的方向盯。
他也不好提前派人保护顾映柳,万一容昔英雄救美被他截胡,他岂不是得提前被容昔弄死。
“陛下爱慕顾侍郎,何不直接将他纳入宫中?”田吉凑在容絮的耳畔说道,“左右他无缘仕途,不如纳为宫妃。”
“别乱说,”容絮等得打瞌睡,被田吉的话浇得瞬间清醒,“我和顾侍郎是好朋友,铁哥们,懂不懂?”
田吉摇头,是他不懂兄弟情。
“田吉,你让人通知茶楼老板堤防火灾。”
他不想管容昔了,英雄救美都迟到,活该没老婆。
夜幕即将降临,天边出现闪烁的星子,茶室里面点了灯,影影绰绰露出青年的身形。
街道两旁的商铺支起灯笼,春楼开始有人吵吵闹闹地进出。
火舌卷起茶室的纱帘,漫天火海吞噬茶楼……
“走水啦。”
“救火啊。”
“快点。”
……
街边的商户奔走呼叫救火,春楼里的花娘也提着水桶往外冲。
容絮心道不好,火急火燎地往顾映柳所在的茶室跑。
“让一让。”容絮推开拥挤的人群。
“陛……容少爷……”田吉跟在容絮身后,推挤着挡路的花娘。
“还没给钱呢就想走?”老鸨拦住田吉。
田吉急得跳脚,掏出银子甩给老鸨。
“别进去……”救火的群众拦住容絮。
“我朋友还在里面……”容絮顾不得,捞起木桶从头淋到脚,找着顾映柳所在的厢房。
廊柱倾倒,火舌卷起。
少年狼狈不堪地跑到厢房,没有人。
——咚。
燃烧着的木梁砸在少年的腿上,他躲避不及,忍着钻心的疼痛撇开木梁,踉跄着往楼下跑。
顾映柳在哪?
烟气呛入肺腑,小腿的肌肤火烧火燎的疼,容絮拖着伤腿蹒跚着走出茶楼。
夜幕靛蓝,星星点点。
大火倾楼,少年浑身狼狈,头发还有被烧的焦气,衣衫被烫得卷起,鼻尖脸颊还有黑色的炭灰。
顾映柳站在茶楼对面,看着少年灰败的眼睛因为自己一点点亮起,冲过来扑到他的怀里。
“顾映柳,我好怕……”
他接住少年,轻拍着他的背。
“没事了。”
顾映柳时时刻刻注意着周围的动向,在火舌燃起的时候就离开厢房。
他往坊长家中报火信后,回来便见少年跑出大火熊熊的茶楼,撞进他的心里。
容昔坐在马车中,掀开车帘望向紧紧相拥的二人。
真有意思,两只鹌鹑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他没想到,孤高冷漠的大美人顾映柳也有这般温柔切切的时候。
他更没想到,暴戾狠绝的小皇帝容絮竟然会缩在别人的怀里瑟瑟发抖。
看来他离开盛京城的日子,发生不少趣事。
“打道回府。”容昔抬手吩咐车夫调转方向。
不知道叔侄禁断是不是比凌辱顾映柳这种大美人更有意思,他该给他这个不懂事的小侄儿找点事情做了。




孤怀了权臣的崽(穿书) 单纯的顾映柳
容絮抱完顾映柳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姿势实在太暧昧,太不直男了。
他搂着青年的脖颈,胸膛贴在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透过布料传过来的热度和心跳。青年温热的呼吸萦绕在他的颈侧,紧张又暧昧。
容絮松开他的脖颈,试图脱离青年的怀抱,腰却被青年卡得紧紧的,动弹不得。
他真没想占顾映柳的便宜,万一被顾映柳的哪位攻看见了,他可就完蛋了。
“映柳?”容絮试探地开口。
“陛下,下次不可如此鲁莽。”顾映柳松开放在容絮腰间的手。
容絮长抒了口气。
他回想起来也有点后怕,他在《亵玩病美人》原书中是个炮灰,没有主角光环,容昔能救顾映柳后功成身退,他可不一定能毫发无伤地出来。
但当时的状况,他没得想。
“陛下?”顾映柳试探地问道。
“映柳,我腿软……”容絮脸颊红透,他是真的站不起来,还好顾映柳并没有嫌弃,直接打横抱起他,往马车的方向走。
容絮窝在顾映柳的怀里回头望着茶馆的火,已经被扑灭得差不多。
青年的身上有股清冽的菖蒲香,肆无忌惮地往他鼻子里钻,给人安定之感。
田吉忐忑地跟在容絮身后,和顾映柳保持着叁尺的距离。
顾映柳浑身散发着冷气,偶尔瞥过他的时候,简直像是要杀人。
容絮经过这一折腾,完全无视掉顾映柳怎么知道他马车位置这回事。
他的小腿现在还疼着,依赖地靠在青年的怀里,像是在撒娇。
马车内,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容絮不安地动了动,又被顾映柳按下。
“映柳,你心跳好快……”容絮没话找话,“是不是被吓到了,我真没多大事。”
他软言安慰着顾映柳,顾映柳那么善良,现在肯定在内疚。
“嗯,”顾映柳语气不冷不淡,“先回皇宫。”
“映柳,你别生气,”容絮拽着青年的衣袖,“我就是担心你。”
“嗯。”顾映柳简短地应着。
密闭的空间内,光线昏暗难以实物,只有车帘浮动偶尔透进来的几缕光亮。
容絮紧张地捏住顾映柳的手腕,仰头试图看着他。
唇瓣不经意擦过青年的下巴,容絮甚至能仔细描摹出顾映柳肌肤的质感,温软细腻。
……
容絮呆立当场,他要完了,他占了顾映柳的便宜。
青年呼吸粗重,显然是生气又不好发作的样子,幽光中,顾映柳的眼神像是簇了团火,一瞬不瞬地瞪着他。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赔罪,”容絮语无伦次,“要不,我给你亲回来?”
他说完才觉得自己是个傻缺,完全就是在调戏顾映柳。
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声响起,青年修长的手指按住他的后颈,对着他的唇瓣亲了一口。
温热绵软的唇瓣压在他的嘴唇上,激起细密的电流,电得他指尖发麻。
容絮呆若木鸡,手撑在青年的腿上不知所措。
“不是赔罪?”顾映柳松开他的脖颈,暗哑的声音贴着容絮的耳廓响起。
“是……”容絮无奈,语气幽幽。
顾映柳低笑一声,没再动作。
容絮没想到顾映柳单纯到这个地步,他亲了他的下巴一口,让他亲回来就亲回来,亲回来后真的不生气了的样子。
这也行?
顾映柳看着也不像个傻的,没想到在情事上居然如此迟钝……
容絮负罪感满满,并且觉得自己有义务给顾映柳做两性知识科普,不然顾映柳在外面被人占了便宜,自己还不知道。
“映柳,你有这样亲过别人吗?”容絮开口。
“没有。”顾映柳极快地否认。
“那就好。”容絮松了口气。
容絮问完后,发现青年的心情貌似又好了几分。
顾映柳真好哄,只要多和他说说话就能获得他的好感,难怪叁位攻为他大打出手。
他都不确定自己能把持住……

容絮回到崇瑶殿,太医早就等候在主殿内,等着给容絮看伤。
他的烧伤确实不严重,只要按时敷药,数天便能痊愈。
“瓷瓶里是烫伤膏,琉璃瓶内是避免留疤的美容膏,”太医眯着眼睛给容絮包扎好,“臣每日会派医女过来给他上药。”
“不必,”顾映柳搂着容絮,瞥了太医一眼,“不必派医女过来,臣明日给陛下上药。”
“这……”太医犹疑地抬头,望向顾映柳。
青年的眸子里凝满寒冰,盯着他扶着容絮小腿的手,似乎要把他的手剁下来,吓得他赶紧缩回手。
太医纳闷地告退,传言顾映柳是被陛下胁迫留在宫中的,但瞧着顾映柳的模样,完全不像是那么回事。
反而像……像是心眼小又善妒的丈夫看着自家婆娘。
“映柳,你搬回来好不好?”容絮睨着青年的神色,“我一个人睡害怕。”
“嗯,”顾映柳点头,“陛下,您先洗漱,臣和田吉有点事情要谈。”
田吉求助地望向容絮,他已经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没想到还是要被顾映柳逮。
容絮半点没反应过来,直接挥手让两人出去,也不知道有什么悄悄话好谈的,非要背着他。
田吉佝偻着背,跟着顾映柳出寝殿的门。
——吱呀。
门扇被关的声音响起,田吉心下坠坠。
“陛下入茶馆的时候,你在哪?”
顾映柳站在廊角,白皙的面庞被宫灯打下重重暗影,半张脸隐匿在阴影当中,晦暗不明。
“奴在春楼,被花娘拦住,挣脱不出来。”田吉谨慎地答道。
晚春的风有些寒凉,顾映柳的衣摆被风吹得扬起细微的弧度,姿容昳丽的脸被光线掩映得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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