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且待我长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腻腻的棉花糖
“我也未想过要你谢。”
“这事儿我不管了!”赵卿承下了决定,顿了顿又道:“兴许······惜儿说得对,一个心术不正的外亲远不及一位相交多年的挚友来得重要。”
“你方才说的,我答应你。”赵卿承一愣,就听吴慎行继续说道:“若是他不再对念芯出手,我会放他一条生路。”
叶希之适时的搂向二人,“这事儿算是过了?”二人同时伸手甩开他的手。
他不以为意的耸耸肩,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海螺,递给了吴慎行。
“这是?”
呆愣在侧的齐念芯才反应过来他们三人似乎已经冰释前嫌了,却见叶希之拿出的那只海螺,瞬间就脸颊就红了。
就见吴慎行在叶希之的指导下将海螺放在耳边——
“我······爱你,慎哥哥。我爱······你,我······爱你······爱你,一辈子······都爱······爱你······”
海螺内发出吃力,刺耳的誓言,直到海螺内存的声音渐弱,砂砾般的嗓音还在费力执着地低喃。她的声音模糊难辨,一句一字却带着无庸置疑的深爱。
吴慎行身型一僵,动容道:“这是你刚会说话的时候?”
“那时候我不知晓自己是否能活下去,不知能不能再见到你,但我希望倘若有一日,你想为我报仇的时候,我要你听听我的声音,回忆起你爱我的心,我不要恨人,我只想爱你,爱着你就好。”她的眼眶湿润了。
“念芯······”
赵卿承不合时宜地轻咳一声,打断了他们二人的深情,“这个可是云螭给我的,世间至此一只,且只能收录一次声音。”他邀功的意图太过明显。
“一笔勾销了!”吴慎行闭了闭眼,凝视齐念芯的黑眸蒙上一层薄薄雾气,将海螺揣进怀里,“之前所有让我记恨你的事情,以及他之前所做的种种,一笔勾销。”
赵卿承埋怨地瞪了叶希之一眼,“你早为何不将此物给慎行?”
“我哪里知晓这个东西的作用这般大!”叶希之一脸无辜。
“慎行······”齐念芯揪紧他的衣角,低语,“谢谢你——”
吴慎行轻扬着眉,刮去她脸颊上的泪珠,“你我二人之间还有五十年要熬,我可不想下半辈子让你送牢饭。”
“新的开始。”他许下誓言。
京城,吴宅——
“散心?”再厨房尝试做菜的齐念芯抬起脸。
吴慎行随意地点头,“既然事情都解决了,我想带你去郊外的宅子里小住几日,过些闲云野鹤的日子。”
“就······就你我二人?”齐念芯的脸色逐渐绯红。
吴慎行坏笑道:“现如今你才开始担心闲言碎语未免太晚了些。从你搬入我那屋开始,恐怕宅里上下全当你是我的女人了。”
“我······我······”她脸上的绯红色更深了,直至耳根,“我并非担心闲言,只是我好久未曾出去散心了,像以前在桑屋那样。”
斜靠在厨房门旁的费璋云脸色一僵,随即放柔声音,道:“对,就像以前那般,你可以尽情地玩,亦或者你我可以把时间都消磨在床榻上?”
“你······”齐念芯的头越垂越低,声音也变得越发的小,“莫要说这般露骨话。”
“害羞吗?”他轻笑着走进厨房,“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除了夜晚,在宅子里几乎没有独处的机会,去郊外玩个七、八日也好。”他执起她的右手,俯首亲吻她的手指,哑声,“等你做了修补术,我禁欲的日子便要来了。现如今不好好满足我,不怕我偷腥?”
“嘻······”
他扬起眉,拭去她脸颊上的面粉,拉她贴紧他的身体,质问:“怎么?我偷腥有这般好笑吗?”
“李执事······嘻······李执事告诉我,他会不分昼夜地监视你······”她偷笑着。
“啧,那个胳臂往外弯的奴才。”当他真会愉腥似的。
“莫要责备李执事,他是好心嘛!”她悄悄环住他的腰,顺着他的口气,好奇地问,“你且说说,你打算偷腥的对象会是何人?”幸福——倘若这就是幸福,可否一直这般持续下去?
“丰腴。”他毫不考虑地瞎编,轻轻刮过她的脸颊,“起码,莫要像你这般瘦骨嶙峋的女子。夜里抱着你如同抱着空气一般,脸颊太瘦,身子太纤细——”他修长的指尖顺着她的颊,划至她的嘴唇,“嘴太小,亲你的时候似能一口吞下你一般——”他缓缓俯下头,满意地看见齐念芯乖乖闭上眼,嘟起桃红的唇——
一把菜刀干净俐落地挡在两张嘴之间。
“老天!这里可是厨房!公子,您要跟念芯姑娘说情话,可否去别处?”孙伯抱怨。
吴慎行倒是无所谓的还想要继续,齐念芯则满脸羞红地径直将他赶出了厨房,并明令禁止他再次踏入这才作罢。
数日后,吴慎行带着齐念芯来到了郊外的宅子——
“好冷。”齐念芯发着抖,上下上下又蹦又跳的。
“过来。”吴慎行轻笑,看着她全身包裹得跟个粽子似的迟缓地靠近他。
“为何要在大冬天带我来?”齐念芯投入他温暖的怀抱,不满地皱起眉头,“奇怪,我穿得比你多,为何你却这般暖和?”贪恋地将脸埋进他的胸前。
真的好暖。
“回屋去。啧,瞧你鼻尖都冻红了。”
“不,此刻不要。”齐念芯紧紧环住他的腰,闷闷地嗯嗯哼哼几句。
“你以为我会读心术?”
“不是······”齐念芯鼓起勇气抬起脸,随即一双手掌温暖地贴着她冰凉的脸颊,“你······我一直想问,你······爱那个女子吗?”
“何人?”
“就是······那个跟你有过床笫之事的女子。”她咬着下唇,小声问。
吴慎行眉峰聚起,似乎仍旧不知她所指的是何人。
“你忘了吗?就在你当带我入府时,你曾跟其他女子······”她勉强地呢喃着。
吴慎行瞇起眼回忆,记忆中似乎真有那么一回事儿。
夫君,且待我长成 第95章 你还有一个选择
坦白说,他这五年间几乎没有可值得记忆的事情。他的记忆几乎可以从齐念芯出现后算起。
但——
很明显地,有人在吃醋!
“你······为何发笑?”她不懂,这个问题萦绕在她心头好久了。
“我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她了?可是······你跟她有了夫妻之实啊!不记得她,可是我记得你。”
“你当然必须记得我。”吴慎行一脸正色,“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也会是最后一个,你只能记得我。”
“而你却不记得她?我······不懂,不记得她,为何要与她做那种事情?”
“念芯,过去五年来我如行尸走肉一般,未有值得我回忆的。倘若你不曾出现,兴许我会继续行尸走肉下去,那些女子是投怀送抱的,于我是毫无意义的。”坦白说,偶尔能从她们身上看见戚七的影子外,真的毫无印象存在。
齐念芯盯着他,轻咬着唇,“我······知晓自己未有权利要你守身如玉。过去那几年,我跟死人亦无区别······可我就是不由自主地妒忌,并非有意小心眼儿······以前偷偷守着你就好,如今却想一辈子缠着你······我贪心吗?”
“我喜欢贪心的女子。”吴慎行搂住她的腰,“想让我开始守着一个女子,就得先养胖自己。亦或许,我们可以进屋,让你展示一下你的霸王硬上弓?”
“我要待在外头。嘻,有你当火炉取暖,我不怕。”齐念芯黏紧他的身体。她是听惯他恶毒犀利的言辞。他的甜言蜜语还须修炼,但言语之中的真情实意是错不了的。
吴慎行宠溺地看着她,将她包裹进他的披风内,让她躲进来取暖。
谁让他在大冬天里带她来这种荒郊野外的,他的负责!
大冬天的一连在郊外的宅子里住了数日,虽然只有他们二人,但她一点儿不觉得无趣,不仅不觉得无趣,还甚是享受,只是······
“过阵子,等我将这边商行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带你回月影城完婚。”吴慎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完婚?”齐念芯差点呛住,随即朵朵红云爬上脸颊,一股热浪直冲耳根。
除了头一日他们在外头吹冷风外,大部分时候均是留在屋内厮磨,然而她玩得很开心,五年来从未有过的开心轻松。
但——完婚?!
“你不愿意?我以为自十三岁那年就想要嫁给我的小丫头,如今既然自愿献身于我,应该是急于想要嫁给我的吧?!”盘腿坐在蒲团上的吴慎行心不在焉地玩弄着手中棋子。
他的上身只穿披着一件内衫,且并未系上,露出大半的胸膛,及若隐若现的小腹——
齐念芯瞪着他的身体,失了一会儿神,忽然瞥见他好笑地看着她,“我······我可未看你······”脸上的红云更甚,就连身子也开始微微发烫。即便如此,她还在努力辩解,“我只是······只是未,未曾看过三十三岁男子的身材,好奇而已······”
“未看过?那你昨晚,前晚,甚至过去数日的每个夜晚你都在看何物?我以为你学会了《胡氏出嫁记》里的霸王硬上弓,胆量多多少少应该能恢复到当年的一般。”
“我并未霸王硬上弓······是你扑上来的······”为何他老拿这个话题取笑她?
他扬扬眉,看了一眼棋局······
“我让你主动脱衣了?”
“不曾······”
“未有一个正常的男子甘愿当柳下惠的。吃马!”他吃掉她的会负责,是因为她找对了男人,“还是说,你想另寻一个欣赏爱慕排骨身子的男子?”
“我没有!”她红着脸,趴在蒲团上的身子不安地蠕动一下,“我,我只是以为不必这般着急······”
“你想等多久?等做完修补术之后?”他的脸色闪过一抹冷冽,“你自认未有把握熬过修补术?”他的口气严厉起来。
“不······”齐念芯咬住下唇,“我,我是怕······”
“怕自己死在修补术之中,我变成鳏夫?”
“我是为你好!”她急促地说。
“那么,五十年的承诺如何兑现?我要的可不是你的魂魄陪着我五十年。答应我,却未有足够的信心?”他注视着她犹豫起来,冷言道:“不完婚,不做修补术,不相见。”
“慎行······”齐念芯心慌意乱起来,“这并非我本意······”
“你知晓你的这个修补术要多久吗?足足五个时辰,若是未有你坚定的承诺,你要我如何在外头苦熬五个时辰?你于心何忍?”
眼下她的身子根本不适合做修补术,好在离做修补术的那日还有二十多日,要如何养好她的身子?叶希之曾告诫过他,死在修补过程的病人不算少数,尤其是身子孱弱的;莫说五个时辰,三个时辰就足够受了。
如今,他能仰仗的就唯有她的承诺——
他不能再失去她!一次就已教他生不如死,怎能还要他活生生地再受一次?
“我会活下来的,会的,一定会的!”她举起手乖乖保证,“你相信我,等我一康复,我们就完婚。”
“初十完婚。等你痊愈了,我们回月影城,去桑屋,我还可以带你去若水国;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都可以陪你去,用以弥补你这五年来的时光。初十完婚,亦或者——”他瞥一眼棋局,“你还有一个选择,贏了这盘棋,我可以考虑等你痊愈之后完婚。”
“嬴棋?”齐念芯正向往他所说的每个地方,忽然听见他改变心意。她偏着头专心凝视棋局,还不算太槽,有贏局的可能。这几日以来跟他下棋可不是随便白混的。
她坚定地点点头,“好!这是你说的。”她吃掉他的“仕”,朝着他露出得意的笑。
他耸耸肩,“我会全力以赴的。”他脱下内衫,露出健硕的身体。
“你······你在做甚?”齐念芯忽然口干舌燥起来,一双杏眼老瞟向他的身体。
“我的体热。”他移动棋子,“该你了。”
“哦,好······”她心神恍惚之间下意识地瞥向他的腹部······
齐念芯甩了甩头,心不在焉地跟着移动棋子,她开始怀疑他是有备而来。
“下得不错,有进步。”他轻笑着,引起她抬头注意,而他则用温舌慢动作地舔着嘴唇。
“你,你这又是在做甚?”她有些喘息。
“我?你不觉得有些口渴吗?该你了。”
齐念芯草草移了移棋子,心如打鼓似的。
“念芯,你很渴望我?”他低沉的嗓音富有诱惑。
“我······”握着棋子的小手有些发抖,“我才没······”
“我是不介意你扑上来的,毕竟为了避免你一时情绪低落,我可以牺牲我的身体。”
“情绪低落?我并未······”说得好像她饿虎扑羊一般。
“念芯,我从未问过你——你对我可还满意?”他的食指徐缓滑过胸肌,斜睨着她。
齐念芯全身起了一阵酥麻,“你莫要这般······”
“哪般?”
“······你我在对弈,莫要······撩拨我······”她的脸红朴朴的,呼吸显然过分急促。
“我不否认在撩拨你,不过······胜负已定,欢迎扑上来。”
“咦?”
“将军!念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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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且待我长成 第96章 凶手现身
美梦,惊醒——
小鹿似的圆眼盯着房梁,心脏以不寻常的速度跳动着······
齐念芯侧了侧身子,望着枕边人——熟睡的脸庞带有几分温柔,嘴唇稍显严厉了些。她沿着他的唇形轻轻划过,一圈又一圈······
多少次能梦想就这么看着他,只要是一眼,就心满意足了。然而,如今她却无法满足于此,她想要一生一世地守着他。
“慎行、慎行、慎行、慎行······”她下意识地在嘴里默念着。
五年来喊着他的名字,从未有人回应过她,如今她的慎哥哥已然在她身边了,完婚是否有些太奢望了?
在圆桌上摆着几张精致的请柬,上头画有她与吴慎行,明显是出自莫无为的手笔,只是上面她的画像已非当初的貌美,不过这些她都不在意。因为这张请柬会永远永远地藏在她的心头,不论修补术是否成功······
“真的,我已经很满足了。”她悄然地理在吴慎行的胸前。温暖的体温与他的味道是她五年来的奢想,在这段日子守着他,真的很满足了。
“睡不着?”沙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我做梦了。”齐念芯讷讷地说,“梦见我们完婚,然后怀孕生子。”
“是个美梦。”
“就因为是个美梦才惊醒······五年来我从未做过美梦······我怕终是一场空······我怕我的幸福如昙花一现······”
“丫头,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吗?”她腰际的手臂使了些力,让她贴紧着他的身体,“后天就回去了。到时候先住进希之的医馆,每夜可就再无可供你取暖的身体,眼下还不多抱抱我?”
“我想抱你,抱你一辈子。等我治完病,我会缠着你,直到你烦、你厌。”齐念芯皱皱鼻,忽然仰起脸看着他,“希之问我,可否要写下遗书······”
“那个混蛋!”
“别气,别气,他也是为我好。”她吐吐舌,小声笑了,“我告知他,我不写。因为我还有一个承诺要实践,我要花五十个年头,去欺负一个男子。”
“那个男子该不会是我吧?”他微笑,“花五十个年头,去当一个被欺负的男子,非圣贤恐怕难胜任。”
“哈哈哈······”她第一次这般放肆大笑,如同她还是戚七的时候。
吴慎行的神色却突然正色了起来,若有所思地把玩着她的发丝,开口道:“明日我要回去一趟。”
“啊?”
“傍晚商行来人说,一档买卖出了些纰漏。”
“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他轻笑着注视她担忧的脸孔,“我们还有一日偷闲的日子,没必要白白浪费。明日下午石头会来接我,午夜前我一定回来。”
“我弄好宵夜等你。”她的双手贴着他的胸膛,发现他的身体有些僵硬,赶紧娇嗔道:“我的厨艺进步了,绝不会再烧焦了,你莫要小看我。”
“随你,莫要伤到自己就好。还有,记得把你自己也放在盘中,等着我那就更好了。”
齐念芯的脸颊这一次居然并未泛红,不知已经习惯了他的直接,亦或者她已渐渐找回曾经的自己。
他轻笑:“可想看日出?往东有座山,上山估摸着半个时辰,能看到旭日东升的整个过程。”
“嗯,想看。”
在她额际上轻咬一口。“那就乖乖闭上眼,再睡会儿,时辰差不多了,我会叫你。”
“嘻——”她闭上眼,枕着他的臂。嘴角悄悄掀起,笑着。
翌日,黑夜——
郊外的四周寂静阴沉,宅子里点着灯笼。从低矮的院墙望进去,灯笼里的烛火在风中摇曳不定。
他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利落地滑进门缝里,轻轻挑起木制的门栓,“喀”地一声,宅子的大门被轻轻推开——
昏黄的灯笼挂在院子里,显然未防有人回来,一时看不清路。
他的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郊外宅子的院子正对着前厅,绕过前厅便是后院,左边的长廊通往书房,右手边的则是臥房——
匕首紧握在侧,悄悄地走向右边,推开房门。
里头一片漆黑。
借着星光,勉强可以看出床的位置有隆起,像是熟睡般······
他悄无声息地靠近,匕首举起——
刺下。
未有反应。
他诧异,警觉到不对劲,迅速地往屋门退去。
“碰”地一声,门被重重关上。
灯火骤亮——
站在门边的男子笑容可掬地看着他,热络地打起招呼:“不决,这么晚。”
卫不决恐惧地瞪着吴慎行,“你······你为何在这儿?”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四处乱转。
“在找他?”吴慎行从圆桌底下拉出一个已经被打晕的男子,“不决,你想要知晓何事,直接问我即可,何必花费心思派人来偷听呢?”
卫不决的眼底闪过慌乱,随即定下心。“我不认识此人。”
“何必再装呢?”吴慎行阴恻恻地笑了,犀利的目光死盯着他手中的匕首,“你认为在这种情況下,还能为自己辩解吗?”
卫不决赫然意识到自己右手里仍然握着匕首,床上的被褥已然被他戳得稀烂。
“我······”该死!他在心中低声咒骂,“你是如何发现的?那个该死的女人呢?我亲眼目睹你坐上马车回城的!”
“为了瞒过你,我的确是费了点心思。”吴慎行悠闲地说:“清晨,我带念芯看日出的时候就掉了包,石头披着念芯的衣裳回到宅子,下午再换上我的衣衫回城。倘若你找的人不曾这般无能,亦或者你能再靠近点窥视,兴许就能分辨出其中的差别。”
卫不决愤恨地咬着牙。为了藏匿行踪,他只能远远地看见一个穿着齐念芯衣裳的女子畏缩在吴慎行的身边——
“当年卫府的那场爆炸是你的手笔吧?”吴慎行忽然问。
卫不决沉默半晌,眼露杀机地盯着手里匕首,直言道:“是的,是我做的!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自小生活在卫不计那个混蛋的阴影中,卫展鹏那个老混蛋的偏心,王氏那个贱人的欺压,卫秋水那个小贱货的不屑,还有那个高高在上的死老太婆的漠视,都让我受够了!只有他们都死了,我才能成为卫府的当家人,才能得到卫府的一切。所以,当年的我一直在计划杀死他们,当然为此我事先也做了不少准备,其中包括了炸药,只是那日他们一起聚集在佛堂的时候,让我看到了一个千载难寻的机会,真是天助我也!我把他们都关在了佛堂,那些愿意跟随我的下人自然能存活,其他在府里又不愿归顺我的我就让人将他们绑了一同丢进佛堂炸死他们;虽然事先我并不知晓戚七也在佛堂内,但她因此而死却也是事实······”
夫君,且待我长成 第97章 真正的恶魔
“她并未死。”
卫不决愕然抬起头,“未死?不可能!佛堂里的尸体······”当年他特意核对了一下人数,不可能有错的。
“你以为是戚七的那具尸体不过是当年来寻卫不计讨要风流债的流莺罢了。”吴慎行的嘴角有抹悲伤,“显然你们父子俩是一类人。当年,卫展鹏为了霸占七七爹娘留下的财产杀人,而你则为了得到卫府的一切而杀人,当真是异曲同工。对了,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替我杀了卫展鹏替七七报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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