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大嫁来种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巫山不是云
……
谢桁拉着秦瑟进屋,面色沉的可怕。
秦瑟拽了拽他的袖子,“你别生气了,你不是都让他给我道歉了吗我没事的。”
“你现在不是变得很厉害吗怎么这都躲不掉”谢桁依旧沉着脸皱着眉。
秦瑟撇撇嘴,很无奈地道:“我也没办法啊,我闻到了一股臭气,还以为怎么着呢就出去看看,结果一开门,他就泼了过来,我哪躲得开”
再说她现在这具身体又没修炼过,便是有心,当时当刻也无力躲避。
谢桁看着她一身都湿透了,一言不发地朝灶房走过去。
秦瑟连忙道:“你去做什么呀”
“你先进房,脱掉这身衣裳,我去烧点热水,让你洗个澡。”谢桁头也不回地进了灶房。
秦瑟闻了闻身上的臭味儿,觉得洗个澡很有必要,就没拒绝谢桁的好意。
她先走进了房间,脱掉衣服,擦干皮肤上残留的脏污,随便将昨天的衣裳套上,以防止着凉,顺便等谢桁烧好热水。
在秦瑟等着洗澡的时候,王金桂回到了家里,添油加醋地将谢桁家外发生的事情,跟谢陈氏学了一嘴。
不说王屠夫去找谢桁和秦瑟的麻烦,只说秦瑟那泼辣劲,讨人厌恶。
谢陈氏自然更加不喜欢秦瑟,但这件事她也听说了,便打断了王金桂的话,道:“那王大虎都打上了门,还一口一个脏东西,桁哥儿和秦瑟若任由他欺负,岂不是显得我们谢家无能吗”
“可王屠夫说的没有道理啊。”王金桂道:“娘,你是不知道,我听说桁哥儿下水去救秦瑟的时候,那秦瑟都在水里泡了一刻钟,这人怎么还能活得过来还有她那性子,说不定真的是遇上了什么脏东西。”
谢陈氏闻言,瞪了王金桂一眼,“这话你在家里说说就罢了。那王屠夫说秦瑟不干净,泼了一桶黑狗血,泼出什么来了”
王金桂被训得低下头,没敢再出声。
……
农家热水难烧,都是干柴烧起来,得好一会儿,又是冬天。
秦瑟等了良久,谢桁才拿了木桶提着一桶热水一桶凉水走了进来,旋即又出去拿进来一只大一些,可以坐人的木桶,放在屋里,将热水和凉水兑好,才对秦瑟道:“可以了。”
秦瑟笑眯眯地点点头,真诚地道:“谢谢你呀,谢桁。”
“你自己洗的时候注意一些,若是觉着凉了,便加一些热水,不要冻得伤风。”谢桁对上秦瑟那一张笑脸,抿唇嘱咐了两句,便拎着木桶一瘸一瘸地走了出去。
见他那条腿还是不利索,却为她跑前跑后的,秦瑟觉得这便宜夫君其实还挺不错的。
算了,那她以后也对谢桁再好一些就好了。
秦瑟摸了摸鼻子,将房门关上,便先脱衣泡进了热水里,洗个热水澡再说。
谢桁临出去的时候,把秦瑟那身脏衣服也带出去了。
看了看那衣服都脏透了,谢桁记得秦瑟衣服不少,就把那衣服扔进了灶洞里,看都不想看。
……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秦瑟从原身那好几件衣服里,挑选了一件干净清爽的换上,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朗声道:“我洗好了!”
就跟小媳妇洗好澡,和丈夫汇报似的。
谢桁在灶房里做早饭,闻言便走了出来,瞧见秦瑟头发都没擦干就走出来,他皱了皱眉,“天寒,你头发都没干就别乱走动了。”
“没事,我来帮忙,一会儿就能烤干了。”秦瑟笑嘻嘻地挤进灶房,帮忙烧火,火光蒸腾着,并不会冻着,谢桁就没撵她走。
等到早饭做好,秦瑟的头发确实被火气蒸干了,她随意扎了一束披在脑后。
见她头发随着动作左摇右晃,像只小马驹,谢桁眼里多了些许笑意,他将饭菜放到桌上,便让秦瑟来吃饭。
早上没什么好东西,就两碗米粥,一碟子腌菜,还有两个窝窝头,不过也足够吃了。
秦瑟和谢桁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风波过后平静的早饭,便一块朝镇子上去。
秦瑟是不想让谢桁跟着的,但谢桁担心秦瑟一个人出问题,什么也不说,非要跟着,没办法,秦瑟只能放慢脚步,陪着谢桁慢慢地走。
与此同时,谢陈氏在早饭过后,到了谢桁家里,她嘴上说着训斥王金桂的话,但心里也觉得秦瑟有异,就想过来看看,谁知扑了个空。
有邻居说,谢桁和秦瑟上镇子上去了。
谢陈氏想了想正好也要去镇上买东西,便跟了过去。
第14章 小姑娘
第14章 小姑娘
秦瑟跟谢桁到了镇子上之后,便直接去了一家医馆兼药铺。
他们一进去,就有个小药童走上来,询问道:“两位病”
“买药。”秦瑟直接道。
小药童便问:“要买什么药,可有药方”
“桃仁10克,三七花5克,刺红花……来30克,麝香粉5克。再要一份化瘀的药膏。”秦瑟想了想,报出一连串的药名。
小药童琢磨了一下,“姑娘要的这些药,都是止血止痛化瘀的”
“是。”秦瑟微微点头。
“那姑娘稍等一下。”小药童见她懂一些医药方面的知识,便不再多言,转身去取药来过称。
见状,谢桁心里琢磨,这得多少钱。
秦瑟也怕钱不够,便上前问道:“这些药得多少钱”
“除了刺红花和麝香粉略贵一些……加起来一共一两五钱。”小药童略算了一下道。
秦瑟松了一口气,还好,足够了,还剩下五钱呢!
足够她挣到下一笔钱了。
谢桁却蹙了蹙眉,嫌花的钱太多了。
但见秦瑟很笃定能将他的腿治好的样子,他摸了摸右腿,没有出声。
其实他这腿伤势反复后,也曾找游方大夫看过,说是保得住腿,但以后行动有碍。
谢桁心想,这腿废了,便没有浪费钱去治。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秦瑟会跟他说,有法子治好他这腿。
秦瑟这次要的药物,都是一些简单的治疗外伤的药物,她想先把谢桁的外伤和淤血治好,配合按摩的话,骨骼也不会有碍。
“大夫,大夫,快来人啊!”秦瑟正站在药柜前,等着小药童拿药,外头忽然涌进来一群人。
当先进来的是个小姑娘,年纪与秦瑟不相上下,穿着倒是华丽,一身青色织花缎,手臂间挽着同色披帛,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只是柳眉见满是着急,还有些青黑之气,神情有些恍惚。
“这是怎么了”秦瑟正瞧着,那给她抓药的小药童,看到一下子涌进来那么多人,赶紧上前照顾。
“喂……”秦瑟喊了一声,她这药还没抓好呢。
但那小姑娘却抓住了小药童,沙哑的声音,连声道:“我娘方才忽然晕倒了,我们是外乡来的,求你……求你想想办法,救救我娘。”
“赶紧把人抬去内堂,我去叫师父。”小药童看着其余人扶着的那位妇人,已然昏厥,丢下这么一句话,便撒开丫子朝二楼去了。
小姑娘闻言便赶紧让人抬着她娘去内堂,她踉踉跄跄地跟在人群中,忽然被人踩了一下裙摆,跌跌撞撞地朝秦瑟摔来。
秦瑟伸手扶了她一把,看清楚她面上的青黑之色越来越重,不由一怔。
那小姑娘腿软的厉害,想要爬起来,却没什么力气。
秦瑟反应过来,赶紧把她扶了起来。
“多谢这位姑娘。”小姑娘连忙道谢。
秦瑟道:“不必客气,举手之劳。”顿了一下,她小声地道:“姑娘近来不要走山道,若有其他事的话,不妨来找我谈谈。”
语毕,秦瑟跟了个地址。
小姑娘一愣,不知秦瑟是什么意思。
秦瑟扬唇笑道:“你记下就好,快去照顾你娘吧。”
“多谢。”小姑娘虽不解,但还是道了一声谢,然后连忙进了内堂。
谢桁站在秦瑟身边,将她方才的话,听得清楚,他瞥了一眼秦瑟那张笑脸,却没开口说什么。
秦瑟也没主动解释,只是瞧见他们被晾在了这里,颇为无奈地道:“看来咱们又得等一会儿了。”
“无妨。”谢桁动了动右脚,不在乎多等这一会儿。
见他似乎站得有点不舒服,秦瑟看了看周围,瞥见门旁有个小矮凳子,她便上前拿了过来,贴着药柜,放在谢桁面前,道:“你先坐下来歇一歇吧,你这脚现在不能站太久。”
谢桁很想说不必,我站着你坐吧,但他还没开口,秦瑟就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把他摁在了凳子上坐下来。
谢桁没办法,只能坐着。
秦瑟也没闲着,她让谢桁在这等着,自己跑进了内堂去看看情况。
内堂里躺着不少在医治的病人。
秦瑟一眼就看到了方才那位小姑娘,小药童已经叫了大夫下来,给那名夫人检查了一下,说是无碍,是夫人有喜了,连日来舟车劳顿,以致过于疲倦,才会忽然昏倒,好好休息一番就没事了。
这是老来得子
秦瑟仔细看了一下那夫人的面相,虽有喜,但面相寡淡,子女宫更是黯淡,有失子之相,再结合那小姑娘的面相,只怕他们此次出行会格外不顺。
秦瑟正打量之际,那小姑娘也看到了她,朝秦瑟微微一颔首。
秦瑟冲她笑笑,便去唤那小药童,“小哥儿,能不能帮我把药抓了”
“马上来,马上来。”小药童才想起自己忘了一茬事,连忙陪着不是,同秦瑟走出来,替她抓药。
秦瑟拿着小药童包好的药,道了一声谢,结账后便扶起谢桁,打算走人,结果他们一走到门口,就碰上了从外走进来的王屠夫。
王屠夫是来看王翠的。
王翠就住在这家医馆,本来定好了今日回家,因为他去谢桁家一闹,耽搁了一段时间。
王屠夫从谢家跑出来之后,就回了家,躲到听说秦瑟和谢桁去了镇子上,才磨磨蹭蹭地过来,不想到这医馆里,还能碰上秦瑟和谢桁。
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跃过秦瑟和谢桁朝内堂走过去。
秦瑟也懒得搭理他,便扶着谢桁走了。
内堂里。
小姑娘正在陪着那位夫人说话,“娘,你今日不舒服,咱们今天就别赶路了,在这休息一天再说吧。”
叶夫人已经清醒过来,听得女儿的话,摇了摇头,“不成,过两天就是你爹的生辰,我得赶回去,正好也可以给你爹个礼物。”叶夫人摸着肚子,虚弱的神情中含了一抹笑意。
叶心兰闻言,知道劝不动叶夫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旋即她想起秦瑟的话来,拉着叶夫人的手,道:“娘咱们回去的时候,就别走山道了吧”
“为何”叶夫人不解,他们是来涅阳城走亲戚的,途径这里,来时走得都是山道。
如今山道也纳入了官道,向来太平。
叶心兰想了想,没瞒着叶夫人:“方才有位极漂亮的了些颇有深意的话,她嘱咐我近来不要走山道,我见她神色好像有点怪怪的……”
“这位姑娘说的是方才出去的那个丫头”叶夫人还没说话,旁边有人插话进来。
第15章 闹得人尽皆知
第15章 闹得人尽皆知
叶心兰和叶夫人抬起头去,就对上王屠夫的脸。
叶心兰客气地微微颔首,问道:“你认识那位姑娘吗”
“她我自然认识。”来医馆的,都是有病或有伤的,没几个称得上极为漂亮,叶心兰一说,王屠夫就想到了秦瑟。
王屠夫哼了一声,“姑娘有所不知,那人叫秦瑟,是我们荷花村出了名的荡妇,有了夫君却不满意,三天两头的寻死觅活,别提多丢人了。这还不算,她近两日就跟中了邪似的,见谁都会说一些神神道道的话,说不定就是鬼上身了,姑娘别信她的就对了。”
王屠夫极近污秽字样往秦瑟身上泼脏水。
叶心兰一听,讶异地道:“怎么会这样”
她方才瞧着那位姑娘很面善,说话客客气气,柔柔和和的,与王屠夫口中完全不是一样的人。
“姑娘有所不知,我女小产就是那丫头害得!”王屠夫愤声道,把王翠的事也怪到了秦瑟头上。
叶夫人闻言,拉住叶心兰的手,朝王屠夫笑笑:“谢谢这位大哥,我们都知道了。”
王屠夫这才咧嘴一笑,去扶着王翠回家。
王翠睡在最里面的一张床铺上,方才秦瑟在门口都没瞧见她。
听着王屠夫的话,王翠也没说话,就白着一张脸,微微弯着腰扶着墙,和王屠夫慢腾腾地往外走。
……
秦瑟完全不知道王屠夫在外这么败坏她的名声,她扶着谢桁出了医馆后,就往荷花村走。
谢桁见她要了那么多红花,便问道:“你买这么多刺红花作甚”
“回去炼成红花油,给你按摩脚踝用的。”秦瑟解释道。
谢桁,“你还会这一手”
秦瑟笑嘻嘻地道:“我会的多着呢,以后你就会慢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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