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乱世才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堂丑
宁小姐是个解语花,见他伤神,便也不再言语,只轻轻躺在他的怀里,静静听着他的心跳。
片刻之后,两人走进了道台府,由于挤兑事件严重,宁明德直到过了晚餐时间才疲惫不堪的回家,见到荆明,便拱手道:“恩公啊,你可把老夫害苦了,这广陵百姓都去了富来钱庄,老夫灭火都灭不了啊!”
荆明嘿嘿一笑,道:“宁大人,这火虽然是我点的引子,却不是我烧起来的,我只不过是添了一把柴而已,那张富来愚蠢之至,拿着百姓利益当儿戏,胡乱提高利息,这火实在是他自己烧的啊。”
“你倒是说得轻松,若不是你去打酱油,那火已被郑统领灭了,明日金陵的资金便可以送到,那张富来今日却被众人打得个半死。”宁明德埋怨道。
“噗嗤!”宁小姐发出一声轻笑。
宁明德顿时盯着她道:“还有你,一个大姑娘家不知读书刺绣,却成天跟着他四处游荡,跟着他打酱油,我宁明德何时要你们去打酱油了?光天化日之下与他搂搂抱抱,唱那不知名的放荡曲儿,已是路人皆知,这无名无份的,哪里还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说出去好听么?”
“爹爹,我与荆大哥的情意,你又不是不知晓,我们发乎情止乎礼,荆大哥会给我一个名份的,打打酱油又有何了不起?唱那歌曲更是说明荆大哥怜惜女儿!”宁小姐红着脸反驳道。
“你啊,自从认识了这个荆大哥后就变了,你原本不是要找将相之才状元之才么?”宁明德无奈道。
“爹爹,荆大哥难道不比状元将相更有才么?”宁小姐笑着反问道。
“唉,女大不中留啊!”宁明德轻叹一声。
“宁大人,金陵资金明日虽然可以过来,但是那荣府一次性就要提取三千万,即便富来钱庄将广陵百姓的钱财都偿清了,也是元气大伤,百姓也不可能再相信富来钱庄了,为维护广陵金融秩序,何不再诞生一个新的金融机构?”
宁明德冷笑一声:“这便是你今日来的目的么?”
“爹爹,以荆大哥对我宁家的恩情,难道要你一个批文也不行么?”宁小姐帮腔道。
宁明德无奈的看了看女儿,这女儿长大了可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啊,还没成亲就这样了,便又对着荆明问道:“恩公啊,恕老夫直问你一句,那荣府要提取三千万两银票,老夫都是刚才在协调会上听说的,你又是如何得知?莫非这也是你的功劳?”
宁小姐听此,想起昨日他在临花醉与华旭东的密谋,看着这荣良才果然上钩,不禁又抿着嘴噗嗤一笑。
宁明德看到女儿发笑,心里便是明白了几分,叹道:“荆先生啊,你这人诡计多端,处处设套,真是防不胜防啊!”
“谬赞,大人谬赞啊!”荆明呵呵一笑。
宁明德皱着眉头道:“要设立钱庄,不但要一千万两押金,还要有一个德高望重的保人,你如何满足这两个条件?只要你找到保人,交足押金,老夫立马批文,但是你如若要老夫徇私舞弊,那是万万不可。”
“何谓保人?”荆明问道。
“朝廷四品以上的官员,或者侯爵以上的世家,你以为开个钱庄就是那样简单么?”宁明德淡淡说道。
这可如何是好?那宁明德身为广陵道台,便也只是一个从四品,自己刚到这个世界不久,哪里去寻找四品官员和侯爵世家?脸色顿时便阴沉下来。看来自己开钱庄的愿望无法实现了,便更是有些失落。





乱世才子 第98章 许君来生
宁小姐见荆明泄气,便对宁明德道:“爹爹,你沉浮官场这么多年,就为荆大哥推荐一名保人嘛!”
宁明德叹息道:“爹爹虽然为官多年,却是得罪的人比恩惠的人要多得多,况且这钱庄担保之事风险极大,并非人人愿意做的,即便要老夫去求三两好友,怕也是难能成事,最后还也会落得一个为自己未来女婿谋利的污名。”
这宁明德在官场上清白了二十多年,要他去求人为未来女婿谋私利,确实有些为难。
“荆大哥……”宁小姐淡淡喊了一声。
“无事,无事,钱庄开不成,不开了便是。”荆明虽然失望,却也无所谓,反正也将张富来打了个半死,又敲得三千万,足够他兴奋一阵子了。
三人便坐下来吃饭,不再提那钱庄之事,宁明德冷望了一眼荆明,道:“新军十六师已经从京师出发,不日将到广陵,看来要在年前剿灭梅花会,荆先生有何想法?”
该来的终究会来,荆明想起了苍翠山的的圣女梅姑,他绝对不会让十六师的炮火伤了梅姑,便道:“还是那句话,请道台大人放过梅姑。”
宁明德无奈叹道:“你这人啦,便是连那女匪首都要怜惜,老夫有时真希望你没有救过老夫,真真的让人难办!”
三人便又聊了几句,荆明便告别宁氏父女,往临花醉走去。
一个人孤单的行着,冬至过后的广陵城静悄悄,寒风刺着骨,街上行人稀少,荆明不禁打了两个酒颤。慢慢走着,忽然隐隐约约听到鹦鹉河边传来一阵悠扬的丝弦声,曲调竟是那般的熟悉。
荆明顷刻便愣住了,放耳细听,果然是《甜蜜蜜》,这首歌只有她一人会唱,便疯了一般往城外跑去……
朦胧夜色下,鹦鹉河畔,正是荆明那一夜与樱花儿彻夜长谈的地方,一袭白影俏立在草地上,轻轻抚弄着手中的琵琶,正忧郁的唱着《甜蜜蜜》“在梦里,在梦里见过你,你的笑容那样熟悉……”寒风荡过河面,那天籁之声在河面上飘扬,声声调调,扯人心肠!
那身影不正是荆明永生不会忘记的樱花儿么?那卓绝身姿犹如出水芙蓉,婀娜多姿更胜却初放海棠,一袭长发静静的披在肩上,在流光溢彩里,那娇俏的背影便是胜却人间无数。
“樱花儿……”
荆明喉头抖动,猛拍了一巴掌自己的脸,感觉有些疼痛,看来这不是在梦里,而是真真切切的樱花儿站立在自己眼前,不禁轻轻的喊了一句,仿似寻找了千年的仙子突然降临了人间,那份兴奋无与伦比。
那身影仿似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曲调戛然而止,默默呆立了一会儿,便突然往前方奔去。
荆明大惊,忙追上去,狂喊道:“樱花儿……樱花儿……我是荆先生啊……”
那身影骤然停留了下来,回过头望了一眼荆明,便不自觉的淌下两行晶莹的泪珠儿,娇躯阵阵颤抖。
那正是樱花儿那张颠倒苍生的脸庞,十几日不见,更是显得俏丽无比,眼神里却又带着阵阵愁怨。
荆明见她停了,撒腿便往她跑去,边跑边喊道:“樱花儿,我到姹紫嫣红给你赎身,你为何不等我?你说过你永远都是我的炕,我想做你的入幕之宾,燃起那高高的红蜡烛……”
樱花儿见他奔来,双眼一闭,红唇紧咬,却执拗的别过头去,大把大把的眼泪簌簌的落到地上,哀叹一声便往着夜色中奔驰而去:“感君之恩,无缘伺君,造化弄人,许君来生。荆先生不必刻意寻找樱花儿,樱花儿思君念君便在无形之中……”那声音凄楚哀婉,着实令人心碎。
荆明哪里肯放过她?跟在她身后便是一阵狂奔,几次跌倒又爬了起来,樱花儿的身影却慢慢消失在旷野里,唯有最后那一句话在荆明耳旁回响。
荆明看着那渐行渐远的影子,喘着粗气,竟是无法追赶得上,不禁歇斯底里的狂叫着:“樱花儿……你为何不愿见我了……我是荆先生啊……”旷野里哪里还有樱花儿的影子?只有他悲情的呐喊在荡漾。
荆明的心情一下子便落到了谷底,樱花儿为何会不辞而别,分明是她次次诱惑我,却到最后又躲着自己?那花魁莫不是想对老子欲擒故纵么?一切都像一个谜一样,让他苦苦思索不得其解。
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临花醉已是深夜,荆明蒙着被子就睡了过去。
次日,宁小姐没有来,荆明便带着小飞和刘文辉去了富来钱庄。钱庄前等待挤兑的人越来越多,宁道台带着捕快,郑清喜带着步兵营的军士,正维持着现场秩序。
“荆大哥,你说金陵的资金今日会到么?”小飞问道。
荆明淡淡应道:“道台大人都说了今日会到,今日便是一定会到。”
“唉,那就没有戏看了,岂不是可惜?”刘文辉叹息道。
荆明冷笑一声:“谁说无戏可看?他富来钱庄又有多少本钱可以敌得过天下苍生的财产?即便他平息了挤兑,也是元气大伤!”
不多时,一行镖师模样的人出现在远方道路上,三架独轮车推着三个巨大的木桶走了过来,车上插着天龙镖局的字样。
张富来哈哈大笑,激动道:“来了,来了,金陵的资金运过来了!大家不用慌了!我富来钱庄资金雄厚,不会垮的。”
押镖的镖师走到张富来身边,拱手道:“张东家,这是金陵富来钱庄分号的部分库存,共计一亿二千万两银票,请你清点。”
“一亿二千万两!”
“富来钱庄真是库存丰厚啊!”
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叹声。
张富来行到宁道台和郑清喜身边,道:“请二位大人派军士守住这些钱财,我要当着广陵百姓的面清点一番。”
郑清喜大手一挥,步兵军士便面朝人群背向独轮车围了一个大圈,张富来当即令人开箱清点起来,两柱香的时间过去,终于清点完毕,只听账房先生道:“回东家,三箱银票共计一亿二千万两,一文不少!”
张富来顿时眉开眼笑,对着众人道:“请各位排好队,一个一个来领取,我富来钱庄不会少大家一分钱!如若还有信得过我富来钱庄的,今日就烦请莫再挤兑提现,我富来钱庄保证储户利益,任何时候都有资金给大家提取!”
人群亲眼见了这么多资金,又得知这只是金陵分号的部分库存,想必那富来钱庄真的是资金雄厚,不会垮台,有的人便打了退堂鼓,缓缓离去,不再急着挤兑了,人群慢慢安静了下来,更没有了刚才那紧张情绪。
荆明纳闷,这富来钱庄的家底真的如此雄厚么?他张富来为何要当众清点银票?难道不怕这帮人群哄抢么?
正纳闷着,一捕快不经意的走过荆明身旁,嘟着嘴轻声说道:“那里面有一半是白纸。”




乱世才子 第99章 穿帮
荆明也不管是谁派他来报的信,顿时便明白起来,想必那张富来当众清点银票只是一个烟幕弹啊!其终极目标就是为了稳定人心!却是用了一半的白纸掺杂在银票之中,想瞒天过海!?
荆明嘴角冷笑一声,心里便是有了底,对着人群喊道:“乡亲们,你们便是真是相信那木箱里有一亿二千万两银票么?莫不要被人骗了,你们眼睛看到的,未必都是真的,眼见为实啊!”
众人一听顿时清醒过来,那银票刚才清点的时候,谁也没见过,有多少两,有多少张,还不是任凭他张富来一人说了算么?刚刚平息的心便又开始躁动了起来。
那张富来本看到就要平息了这挤兑浪潮,却听得荆明一声吆喝,脸色便已铁青。那郑清喜更是怒气冲冲的瞪着荆明,却见宁道台在此,也不好轻易发作,因为整个广陵城都知道荆明是宁道台的未来女婿,他何必去碰这根刺儿?
郑清喜与宁道台同为广陵父母官,虽然级别比宁道台低了半级,但是宁道台也是管不到他,步兵营由兵部直管,并由两江总督协管。因此,可以说他们两个人一个主政,一个领兵,互不干涉,郑清喜平日并不买宁明德的账,但是这脸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和道台直接对抗。
“荆明,你个狗贼,又在这里蛊惑人心!”张富来气急败坏,也不顾道台面子,指着荆明骂道。
“张东家严重了,说道蛊惑人心,我荆明哪里比得上你张东家半分?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的是广陵城里千千万万的老百姓,张东家若是心里无愧,便让百姓看一看你那银票,也好让我等吃一颗定心丸啊。”荆明冷冷的盯着张富来道。
“是啊!张东家,我们要见一见银票!”
“我们要亲自清点银票!”
“荆先生说得有理,我们千万不要被人迷惑了!”
群情又开始汹涌起来。
张富来神色紧张,对着宁道台和郑清喜道:“二位大人,我富来钱庄刚刚清点过的银两,二位大人已是亲眼所见,这刁民蛊惑人心,实在可恶,请道台大人执法不避亲,将那人押下去,免得乱了我广陵人心。”其意十分明显,就是要将宁道台的军,逼着他速速把荆明带回去。
那宁道台岂是让他如此糊弄之人?只见他淡淡一笑,嘴角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奸诈,对着张富来道:“这……张东家,我看荆先生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我与他并无实质关系,小女与他既无婚约也无嫁娶,按照朝廷律例,这情形也不在回避之列,张东家若是真的资金充裕,何不用实际行动堵了百姓幽幽之口?”
张富来彻底傻了,如若连宁道台也不帮他,他今日的伎俩将让他输得一无所有。那用白纸冒充银票的事,也是他不得已而为之,经过两天的挤兑,广陵金库早已空虚,并且已经波及到了金陵,金陵确实是自身难保,无奈中才抽得五千万两银票来救济广陵,但是对广陵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根本起不到作用,因此才想到这个瞒天过海的策略,以期稳定人心,想不到却被荆明一眼识破。
“张东家,我等百姓可否看一眼那银票?”荆明又逼问道。
“是啊,张东家,就让我们看看嘛!看看富来钱庄的资金到底有多雄厚!”小飞对着灾民蛊惑道。
张富来无路可走,在众人威逼之下,便给账房先生递了一个眼色,那账房便指使下人要将那三个箱子抬进金库。
荆明见状,知道他们想毁灭罪证,大声叫道:“乡亲们,我怀疑张东家用白纸顶替银票,是来欺骗我们的!”
众人一听,纷纷上前堵住了通往金库的路。
“我们要清点银票!”
“我们不再相信富来钱庄!”
“……”
“荆先生,这戏果然是越来越好看了!”刘文辉笑道。
荆明冷笑,静静的看着张富来。
宁道台看着汹涌的人群,对着张富来道:“张东家,你就让众人再清点一次啊,否则今日这局面,老夫也难以控制了!”
张富来在心里骂道,你这个老狐狸,明明知道这里面是假的,还逼着老子让民众清点,却又是无力反驳,便呆呆的看着郑清喜。
可是那郑清喜了无人也?尽管张富来这个歪主意跟他汇报过,但是在此时,他无论如何不会让自己背着一个欺骗民众的罪名,因此对着张富来道:“张东家,我看道台大人说得有理,你还是让民众看看吧!”
张富来彻底焉了,这官场之人真是不可信!便只狠狠的盯着郑清喜。
“乡亲们,你们推举两位可信赖之人去清点一下银票,大家心里也好有个数啊!如若他富来钱庄真的资金充裕,我们便放心的存在那里。”荆明不失时机的又道。
众人即刻推举了两人走进三个木箱,张富来无奈,只得开箱让民众清点。
那两名代表到来箱子里的银票,马上发现里面全是用来充数的白纸,顿时便将那白纸丢了出来,高声道:“果然如荆先生所言,这里面全是白纸,乡亲们,我们上当了!”
“狗日的张富来,竟敢骗我们?”
“富来钱庄已经垮了,用白纸冒充银票……”
众人举臂高喊,张富来早已遛到郑清喜身边,怕那愤怒的民众再次揍他一顿。
两名储户代表丢掉白纸,马上清点了银票之后,对着民众道:“这里只有五千万两银票,其余的都是白纸!”
荆明冷笑:“只有五千万两么?据我所知,张东家已经承诺给清雅轩提现三千万两,如此说来余下的便只有两千万两,如何够我民众分食啊!张东家玩弄民众于股掌之间,他心里眼里还有没有我等民众的血汗钱?”说完这句话,荆明便带着小飞和刘文辉离去,有了这一把火,还不将他富来钱庄烧死?心里说不出口痛快!
“荆明,老夫与你不共戴天!”张富来对着荆明的背影吼道。




乱世才子 第100章 亲自下厨
不共戴天就不共戴天,老子本来和你就不是一片天,你先不仁,此时知道怪老子不义了?荆明冷冷看了一眼张富来,转身就离开了富来钱庄。
“荣公子,你便是一定要今日提钱么?”张富来见荆明离去,便瞪着荣良才问道。
“张世叔,我荣家的确有难言之隐啊,还请世叔周全!”荣良才无奈道。
张富来冷哼一声,低声对着荣良才道:“你们荣家不要忘记了,我富来钱庄落到今日地步,都是拜你荣家所赐!”
荣良才也不示弱,嘴角轻抖,冷道:“呵呵,世叔也莫忘了,你我虽共事一主,却是各自任务不同,我荣府并没有强迫你富来钱庄肆意提高利息!你钱庄落到今日地步可与我荣府无关啊!”
“好,今日我倾家荡产,他日我一定要去王爷那里讨一个公道,你以为你得了墨香缘便可以得到那小木屋的秘密了么?”张富来撇嘴冷笑道。
“悉听尊便,我荣家也不是吓大的,墨香缘我志在必得,那小木屋的秘密也指日可破。”荣良才狠狠说道。
张富来无奈,只得将他荣家的三千万两银票先提取了出去,剩下的两千万两银票还不够清偿储户的债务,最后提取了存放在道台衙门里的一千万两押金,直到酉时才算将这次挤兑风波摆平。
经此一事,富来钱庄虽然实际损失并不大,但是已经挪用完广陵和金陵的金库,储户的银票都被提取走了,已经元气大伤,且信誉扫地,没有人敢再将银票存放到他那里,且张富来又没有了押金,富来钱庄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
张富来呆呆坐在空旷的钱庄里的望着昔日繁华落尽,心里也是无尽悲伤,如若不是荆明上次故意抬高利息引他入套,他富来钱庄不会出现这次挤兑风波,如若不是他荆明昨日火上浇油,他早已平息了这次挤兑,绝不会输得如此惨,对荆明的恨,越来越重。
已近黄昏,荆明正纳闷那可人儿宁画为何今日不来了,却只见宁小姐神情疲惫不堪的从外走了过来。
“画儿,你去了何处?为何如此疲累?”荆明心痛的看着宁小姐问道。
宁小姐一见荆明,便委曲的啜泣起来,一双多情的杏眼含着颗颗泪珠,甚是令人心痛。
两人走进荆明的书房,宁小姐更是忍不住,趴到荆明怀里便哭了起来。
“画儿,到底何事如此悲伤?”荆明问道。
宁小姐定了定神,轻轻说道:“荆大哥,画儿没用,奔波了一日也没得到任何人的担保!”
荆明一听,顿时便惊呆了,原来那宁小姐今日没来与他相会,却是去为自己拉担保去了。广陵城有两位告老归田的三品官员和一位公爵爷,宁小姐到这三户人家里去要担保,但是那担保岂是轻易做的?那荆明一没有名气,二没有资产,既非大富人家,又非大贵之后,况且这两日又发生了富来钱庄挤兑事件,任凭宁小姐苦苦哀求和说明,那三人均是不愿为荆明提供任何担保。
荆明紧紧搂着宁小姐,在她耳边轻道:“画儿,我的傻妞妞,我何曾要你去抛头露面争担保了?你这么委曲自己,会让大哥很心痛的,知道么?”
宁小姐听他如此贴心的话语,更是心伤:“画儿不想看着荆大哥失去这次大好的机会,更不想荆大哥为此而伤心,想为大哥争取到一些担保,谁知画儿如此无用!”
荆明轻轻触摸着宁小姐的发丝,双手捧着她娇俏俊秀的脸,为她轻轻擦拭着脸颊上的泪珠儿,痴痴的望着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这宁小姐对自己的深情真是比天还高!
“饿了么?我的傻妞!大哥亲自为你去下厨炒两个好菜!”荆明对着宁小姐耳边道。
“傻瓜,君子远庖厨,男儿当齐家治国平天下,怎可去厨房那种地方?”宁小姐讶异道。
荆明笑道:“什么君子远庖厨?在我的家乡,为心爱的女人炒两个菜,那才是小事见真爱!莫不是我进了厨房便不是君子了么?如若这样,我便也不要那君子之名,也要为我心爱的女人下厨房!”
宁小姐当即感动得稀里哗啦,在大越朝,有那个男人会对女人说这一番话?况且是这才华盖世的荆大哥!真是无可奈何,这荆大哥向来不守大越礼节,做事都这样的天马行空,却又十分的合情合理!
荆明携着宁小姐双双来到厨房,赵克见了,忙问道:“我的大董事长,这厨房肮脏油腻,你带着宁小姐来这里何为?”
“赵大哥,我想来这里亲自为宁小姐炒两个菜!”荆明道。
“啊……”
“不会吧?”
这临花醉的大东家竟然要下厨为女人炒菜?真是千古奇闻怪事!
“东家,你不是开玩笑么?”
“荆兄弟啊,你莫胡闹了,快快出去,宁小姐想吃什么,我吩咐人做来便是,何劳你亲自下厨?”赵克又道。
“赵大哥,这意义可就不同了,爱要大胆的表现出来,宁小姐对我有情有义,连中饭都没吃,我今日给她做一顿美食,便是我荆明的心意,其他任何人都不可替代。”荆明回道,那宁小姐听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情爱,早已羞红了脸颊,低头不语,心里却是无比甜蜜。
“荆东家做事匪夷所思,敢于打破陈规,在下佩服,明日我也要回家给孩他娘做一顿饭表示一下爱!”张厨师笑道。
赵克无奈,便让荆明进了厨房。只见荆明挽起袖子像模像样的,在食材上扫视了一通,便拿起一块牛排,蘸上盐水酱油,就放到蒸屉上蒸了起来。他在前世哪里正式的下过厨房?在农村老家也只会简单的炒个西红柿炒蛋而已,此时却装做厨师的样子,实在有些滑稽可笑。
1...2930313233...21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