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才子

“谁念念不舍那死人了？他一个青楼寻欢客值得我牵挂么？天下也只有那宁小姐把他当个宝！”华小姐不屑道。
“唉，我是说东儿啊，玉儿，你想到哪里去了！”华夫人抿嘴淡淡一笑。
“娘亲，你何故说话也不说清楚些！”华小姐跺着脚嗲声说道，脸色微红。
华夫人又道“我说得很清楚了，你自己心里有鬼而已。”
华小姐挣脱夫人的手，忙做了个万福，转头就走。
华旭东一大早便出门给荆明送银票去了，荆明收了银票，便吩咐他回家，并解答了造纸机械改良之事，要他尽快完善设立方案，并且寻找可以打造机械的铁匠铺，准备条件成熟时就制造机械，建立卫生纸生产线，要将墨香缘夺回来。
荆明带着银票，在宁小姐的陪同下来到道台衙门，宁明德早已在公堂上等着他们。
“道台大人，押金我带来了，请大人出具批文吧！”荆明道。
宁明德指着桌子道：“批文早已写好，你拿去悬挂在钱庄大堂便是。”
荆明走过去一看，果然是那墨迹未干的批文，心里甚是欣喜。想了片刻，又对道台大人道：“宁大人，那梅相的担保书可否也一并给我？”
宁明德皱着眉头，望着荆明，这小子行事怎么如此没有规矩，那担保书属衙门内部资料，需存档备查的，怎可送与了他？明显的不合规律啊！便无奈的说道：“荆先生啦，你拿着批文去就行了，要那担保书做甚？恕老夫无法满足你！”
荆明知道他为难，便又说道：“既如此，我可以誊抄一份么？”
宁明德愣道：“你誊抄那担保书做甚？似乎也是不合规矩啊！”
荆明道：“哪来的那么多规矩，请问朝廷有没有禁止誊抄担保书的律例？”
“那倒是没有。”
“那不就行了，法不禁止便为可。”荆明辩道。
宁明德想想也觉得合理，又找不到拒绝荆明的理由，便问道：“你誊抄那担保书有什么玄机么？”
荆明哈哈大笑：“哪来那么多玄机？驱邪镇鬼，沾沾梅相福气而已。”
宁明德叫他神秘兮兮，却又拗不过他，便取出了梅远年的担保书，放在桌子上让他抄了一份。
父女俩走过去一看，竟是呆了，只见荆明誊抄的那一份跟梅相亲手所书一模一样。梅远年是状元出生，无论才学书法皆可为人师，在大越朝也是无人能比，荆明却能将他那行书临摹得唯妙唯俏真假难辨，那书法功底可见一斑。
宁明德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道：“荆先生啦，你这才学千万不可走了歪路了，你若是去制作书画赝品，可真是难以分辨了！”
“大人过奖了！小可这点小技，如何上得了大雅之堂。”荆明谦虚道，拿起批文和誊抄的担保书就携着宁小姐往富来钱庄走去。
富来钱庄因为动用了押金，已被道台衙门收回了许可批文，张富来正带着几个伙计在清理残局，而他的隔壁是一座三排门面的民房，民房外挤满了人群，人人手上拿着数量不等的银票，为首的正是赵云飞和刘文辉两人。
张富来一个上午都没摸透他们到底围在那里干什么？派了两个伙计过去，也没打听清楚，因为荆明根本就没交代要他们做什么，因此即便是赵云飞和刘文辉也不知道荆先生卖的什么药，这便是让张富来更是紧张。
见到荆明终于来了，小飞和刘文辉忙上去，问道：“荆大哥，你可来了，这么多人站了一个时辰了，不知道要演什么戏啊？”
荆明淡笑：“呵呵，急了么？那张富来可有派人来打听过？”
刘文辉马上应道：“来过，来过，我看到他钱庄里的伙计来了两次。”
荆明冷笑一声，附在两人耳边嘀咕了一阵，随后便安排两人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自己则带着宁小姐去见了房东。
那房东是个五十来岁的大伯，一大早见到那么多人围着自己的房子，又不知道做甚，心里早已疑惑，见荆明来到，忙问道：“荆先生啦，这些人可是你派来的？”
荆明笑着示意房东去内堂叙话，进了内堂，荆明便开门见山道：“大叔，今日打搅你了，在下陪个不是。”随即又从口袋里拿出五十两银票：“这些银两，算是我荆明给大叔的赔偿。”
那大叔见他如此客气，一出手便是五十两银票，惊得目瞪口呆，在大越朝，那可是一个县令一年的俸禄啊！忙道：“荆先生客气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老夫也是个明理之人，你有何事你便直说吧！我掂量掂量这钱该不该拿！”
好精明的老头儿，荆明心里想道，既然如此，便不必拐弯抹角了，于是直接说道：“大叔，实不相瞒，我想请你陪我演一出戏，事成之后，我再加五十两，你看如何？”
那大叔眯着眼睛一笑，道：“演戏？没问题，荆先生不就是要骗人么，老夫陪你就是，凭着荆先生义救道台父女，智打倭人擂台的豪气，老夫相信先生也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
豪爽，荆明哈哈大笑，便慢慢的交代起来……





乱世才子 第105章 暗印
内堂里，荆明带着宁小姐正与房东大叔协商如何演戏。屋外，小飞和刘文辉已经按照荆明的授意对着所有人轻声传递消息：“兄弟们，大家记得说是冲着荆先生的名气而来，要将手上的零钱都存进大众钱庄。”
那些人都是小飞和刘文辉的兄弟，今早应两人邀请来到这富来钱庄，听了两人授意，个个心领神会，嬉笑着慢慢的议论开来。
“荆先生宅心仁厚，创办大众钱庄。”
“大众钱庄为劳苦大众着想，我们一定要将钱存进大众钱庄去。”
“荆先生不会亏待我们的！”
“是啊，听说今日存钱进去的还可以抽奖呢！”
“……”
小飞那帮朋友都是在江湖里混的，这演戏诓人的本是都是挺高，传得有模有样仿佛真的一般。
这消息一步一步的传递开来，很快就传进了张富来的耳朵里。张富来震惊不已，原来这么多人围着是那荆明今日要开钱庄？这速度可是有点惊人了，自己的富来钱庄被他暗中作祟搞得破产，他竟然这么快就又来抢自己的饭碗？他哪里得的担保？心里疑惑，便朝那人群中走去。
“张东家，你也是来存钱的么？”小飞嬉笑着对张富来道。
“是啊，张东家，你那富来钱庄破产了么？”刘文辉问道。
张富来瞪眼道：“去，去，别在这里瞎起哄！”
“哈哈哈哈，各位，张东家也来大众钱庄存钱了，大家快让条路！”小飞高声叫道。
众人嬉笑着看着张富来，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张富来往前挤去，到了那民房前，正好看到荆明与房东大叔从内堂里出来，各自手上拿着一份契约，两人脸上都挂着微笑。
荆明余光里瞥见张富来挤到了人群前，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故意拱手对着房东大叔高声道：“这购房合约就如此定了，即刻我就将银票与你结清，你便将那地契给我，这房子就归属我大众钱庄了，谢谢大叔成全。”
房东道：“荆先生客气了，合约便是双方合意，何必言谢！先生付了钱财，这房子理应属于先生。”
“这三排房间是举办钱庄的首佳之地，房东大叔肯忍痛割爱，实在是抬举在下，晚辈感激不尽。”荆明道。
那张富来见此，果然跃了上来，对着荆明呵道：“荆明小儿，你想买这老汉的房子开钱庄么？”
荆明故作惊讶，拱手道：“唉呀，张东家也在此啊？失礼失礼！在下初来乍到，开办钱庄又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还得请张前辈多多指导啊！”
张富来听出他话里满含讽刺意味，脸色铁青，咬牙道：“不知你可有衙门批文和朝廷命官担保？”
荆明冷冷一笑，望着张富来，从怀里摸出两张文书纸，对着小飞道：“差点忘记了，小飞哥，麻烦将这批文和当朝宰相梅远年大人的担保书装裱起来，马上悬挂在这堂屋正中，让过往客户都看个清楚。”
“是。”
小飞接过那两份公文，就要出去装裱，却被张富来一把拦住，伸手便要夺过他手中公文。小飞望了望荆明，荆明默许的点了点头，小飞便松开了手，让张富来将那文书夺了过去。
“不知天高地厚，你说你得到了宁大人的批文，我还相信，他毕竟是你未来岳丈，可是你却胆敢冒充梅相的担保，不知道你头上有几颗脑袋！”张富来骂骂咧咧的打开公文，仔细一看，顿时住了嘴，只见那梅远年的名字赫然写在纸上。
张富来呆呆的想了想，对着手下喊道：“快去请郑统领！”
张富来心里迷惑，虽然看到那是梅远年的名字，自己却是从没见过梅相亲笔签字，只有请那官场之人才能分辨清楚。郑清喜以前在京城当过官，又是广陵的步兵统领，肯定见过梅相的字迹，因此要请郑清喜来辩个清楚。
过了不久，郑清喜穿着戎装骑着快马奔了过来，刚一下马，张富来便附在他耳边对着他嘀咕了几句，那郑清喜冷哼一声，转头冷冷对着荆明道：“你小子真是天大的胆子，竟然冒充梅相的担保！梅相身处京师，即便你与他有交情，从广陵到京师起码也要三天的功夫，这一去一回至少得六天，这富来钱庄发生挤兑才三天，你便有了梅相的担保书？”
荆明冷道：“不知郑统领是否认得梅相字迹，可以去验证一番啊！”
郑清喜说道：“好，本官今日就去看个明白，梅大人所有签字之处都有一个暗印，待本官查看一番，如若你这担保书上没有暗印，老子就定你一个冒充朝廷命官之罪！”说罢便缓缓拿起那担保书。
“好啊，郑统领请便。”荆明呵呵笑道，镇定自若。
宁小姐却是猛然一愣，如果真如他所说梅相签字都有暗印的话，那荆明誊抄的这一份复件便要露出马脚，尽管他的字迹模仿得唯妙唯俏，可是那暗印却是无法仿制出来的。便上前道：“郑统领，这担保书确实是梅相所书，家父已经验证过了。”
郑清喜头也没抬，轻道：“宁小姐，这广陵城谁不知道你与他的关系？这担保书是真是假，我看看便知。”说罢凑近那纸张仔细看了起来。
“这字到倒是有些神似！”郑清喜仔细看了三遍之后随口说道，接着便命人拿来火石点亮了油灯，将那担保书放在油灯上方烘烤起来。
宁小姐紧张的拉了拉荆明的衣角，轻声道：“荆大哥，这可如何是好？”
荆明却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将宁小姐轻轻搂在怀里，笑道：“真金不怕火炼，他若敢说这是假的，我就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宁小姐更是不明白了，这一份担保书明明是她亲眼所见荆明誊抄出来的，他怎么就敢有如此镇定？莫非他真是不怕郑清喜扣他一个罪名？心里更是紧张，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了出来，双手紧紧的箍着荆明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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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才子 第106章 第一百三十八 强取豪夺
宁小姐看着郑清喜在油灯上验证梅大人签字的暗印，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而荆明却若无其事，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
郑清喜将那担保书放在油灯上，透着光从上俯视下去，只见那“梅远年”的名字下面果真有一个小小的梅花印痕，正是当朝宰相大人惯用的签名暗印，浑身不由得一震。再细细看了两遍，没有任何破绽，那担保书竟是梅远年的亲笔书写。
郑清喜撤了那油灯，将担保书小心翼翼的退回给张富来，皱眉道：“张东家，这的确是梅相亲笔，这小儿不知从何处得来！”
郑清喜说罢便愤愤而去，他原本想借此机会一举歼灭了荆明，以报儿子被打和自己此次被他羞辱之仇，却料不到他真有宰相担保，感觉这人背后的势力越来越大，若不早日除了他，他迟早会成为自己的绊脚石。
“这……”
张富来听到郑清喜下了结论，惊得目瞪口呆。
同样受惊的还有那宁小姐，她倒是真糊涂了，这一份明明是荆大哥誊抄的，怎么会有梅相的暗印呢？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在道台衙门的情形，唯一可以解释的，那就是荆明趁他们父女俩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换了担保，将那份誊抄的复件留在了道台衙门，而将真迹偷梁换柱的拿了出来。看来这荆明已经预料到了这般情景，心里不由得淡淡一笑。
“荆明，你这小儿狼子野心，将这钱庄开在我富来钱庄旁边，分明就是要抢我的生意！”张富来见他批文担保俱全，便愤愤然对着他吼道。
荆明冷冷一笑：“是又如何？大越朝哪条律例不允许我在你富来钱庄边上再开钱庄了？”
张富来无语辩驳，狠狠道：“你这卑鄙小人蓄谋已久，分明是用下流手断绞杀于我！”
“哈哈哈哈，张东家何尝不是？商场如战场，张东家莫忘记了当初是如何绞杀华家的！落到今日地步也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荆明笑道。
“好，老夫跟你没完！”
荆明轻笑一声：“张东家，现如今的富来钱庄莫非还有实力来跟我争夺？广陵城里的百姓还会把钱存入你富来钱庄么？你不自己掂量掂量，富来钱庄迟早会变成一座荒冢！”
张富来眼神呆滞，荆明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了，富来钱庄失去民心，基本已经废了，即便勉强维持下去，也只会被他一步步歼灭。小眼珠儿杂乱的转溜了几圈，怯声道：“荆老弟，借一步说话。”
荆明心里狂笑不已，这张富来怎么如此不经打？才过了几招就要投降了！于是故作矜持道：“张东家何事？便在这里说也无妨，我还要跟房东大叔结清房款和契约呢！”
“这……”
张富来面露难色，看着房东大叔。
“说吧，张东家！”
荆明催道，又对着小飞道：“小飞，你去取五十万两银票过来给房东大叔，我跟张东家说两句话就来。”
赵云飞爽声应了一口，便撒腿就要离去。
张富见这架势，便急切道：“荆老弟，这房子又破又旧，还要装修，不如……”
“不如什么？”荆明逼问道。
张富来咬了咬嘴唇，道：“不如把我那富来钱庄卖与你，现成的营业厅，难道不比这老儿的房子强？”
那房东大叔顿时便急了起来，对着张富来吼道：“张富来，你莫欺人太甚，荆小哥与我已经签好了合约，就等着付款转让地契了，你想横刀夺爱么？”
荆明和宁小姐互递了一个眼色，心里哑笑，这房东大叔演戏竟是如此投入，不用修饰，台词滚滚而来，却似真的一般。
张富来见房东愤怒，忙道：“老哥哥，你们不是还没有转让地契么？荆老弟还有考虑的余地不是？”
荆明皱着眉头，故作为难状：“唉……张东家，你这要求确实过分了些，我与房东大叔都签订了合约，我如反水背信弃义，违约赔偿款自然不说，我荆明这名声也是受了损失啊！”
张富来嬉笑道：“荆老弟，我们好好协商，实在需要赔偿，你我各自承担一半，如何？”
“不行，你荆明若敢违约，我便去衙门告你！”那房东大叔越来越起劲，演戏的潜能彻底爆发出来，瞪着一双怒眼盯着荆明。
“大叔，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么？”荆明也配合着房东大叔说道。
房东大叔猛烈的摇头：“没有，没有。”
此时，赵云飞拿着一袋子银票走了过来，神色紧张的对荆明道：“荆大哥，所有家底就只有四十万两银票了？”
荆明一听，大声呵道：“什么？四十万两？这购房款都尚欠十万两，如何支付得起？”
赵云飞无辜道：“大哥……只，只有这么多了！”
荆明长叹一声：“房东大叔，我这只有四十万两，能否将房款再降一些？”
“荆先生，我是看你还有几分义气，才将这房子低价转让于你，想不到你出尔反尔！”房东大叔怒道。
“大叔，你不要逼我，我这不是没有钱了么？况且你地契还未易手，我也可以修改的么！”荆明大声叫道。
那张富来看见两人因价钱问题又吵了起来，仿佛又看到了曙光，上前说道：“荆小弟，四十万两就四十万两，我那富来钱庄就转让与你，如何？”
“可是，我这就得赔偿房东大叔一万两银票啊！”荆明遗憾道。
“不怕，不怕，我收你三十九万两，余下的就给那老儿当做赔偿，你意下如何？”张富来堆着笑道。
荆明又转身对着房东大叔道：“大叔，四十万两，你卖还是不卖？”
“不卖，非要五十万两不可！”
“行，是你逼我的，除了你王屠户就没有人杀猪了么？张东家对我如此情深义重，我荆明今日便背信弃义一次，我宁愿赔你一万两，我何不捡个便宜的房产？”荆明装做悲痛的说道。
“极是极是，荆老弟这选择是正确的。”张富来见他终于同意，笑道。
房东大叔见戏已到了落幕之时，长叹道：“你快将那一万两银票赔来，老夫今日便不与你们计较，否则，非告到衙门不可！”
荆明赞许的望了一眼房东大叔对着小飞道：“小飞，你拿一万两银票给房东大叔，然后去与张东家把合约签了，把地契拿到手。”随后又对张富来道：“张东家，我这与房东把余下的是清理一遍，你与小飞签订合约便可，价款就按照刚才说的，如何？”
张富来自然感激道：“可以可以。”
众人散去，荆明付给了房东大叔一百两演戏费用，携着宁小姐大笑着离开了富来钱庄。
“荆大哥，你这一番强取豪夺，花了一半的价钱就把富来钱庄骗了过来，竟然还让那张富来感恩戴德，画儿真是服了你了。”宁小姐挽着荆明胳膊笑道。
“画儿，今后我便负责赚钱养家，你便负责貌美如花！”荆明在她的脸上轻轻啜了一口。
“你那担保书是偷梁换柱吧？好大的胆子！”宁小姐笑道。
“真是什么事都满不过我才貌双绝的画儿，走，回道台衙门换回来。”荆明嬉笑。




乱世才子 第107章 得不到和已失去
荆明设计夺了张富来的富来钱庄，马上便吸收了原来富来钱庄的员工，老场所老员工，只是换了一块牌匾，将富来钱庄的牌匾摘了下来，挂上了大众钱庄的名号。
赵克按照荆明的吩咐，践行服务劳苦大众的方针，又施行了一文起存、上门服务的宗旨，加上荆明智打倭人擂台，为大越人扬眉吐气的威名，大众钱庄生意很快就好了起来，得到广陵城百姓的认可和支持，存款数目日渐上升。荆明转眼间从一个一无所有的漂流者，变成了大越朝的金融家，在广陵的名气越来越大。
天气越来越高冷，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广陵城的街头巷尾处处洋溢着新春的喜庆，临花醉总店、分店和大众钱庄里都挂上了大红的灯笼。
大佛寺里。
大佛寺离广陵城大约五十华里，是广陵最大的一家寺院，笃行大乘佛教。华小姐来这里吃斋念佛已经七天了，每日都是素衣素食，日夜与青灯古佛作伴。
这日早课，华小姐早早起床又在偏殿里念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大佛寺的方丈文思大师早年与华老爷有些交情，因此对华小姐也甚是偏爱，这偏殿便是专门给了华小姐念佛，任何人不准打搅。
华小姐玉面娇容青衣束冠，跪在恩前虔诚的念经，眼神里仿似有了些许佛性，越来越清澈。
“贤妹……”
偏殿的门被推开，荣良才突然站立在门外。
“荣公子？你怎么来了？”华小姐惊讶的问道。
“贤妹，几日未见，为兄心里实在挂念，听华府的下人说你来了大佛寺，为兄便跟了过来，想见见贤妹。”荣良才走了进去，顺手将门关了起来。
华玉警觉的站立起来，盯着荣良才，淡淡说道：“荣公子，如今我那墨香缘也归属于你了，你我还有必要相见吗？”
荣良才走近华玉，急切道：“贤妹，那都是我爹的主意，请千万莫要见怪，为兄对你的情义，莫非贤妹还不明白吗？”说罢便要抓住华玉的小手。
华玉慌忙往后一缩，怒道：“荣公子请自重，你我只是普通朋友，万万不要逾越了底线！”
荣良才面红耳赤，眼色透着色眯眯的光，盯着华小姐高耸入云的胸部，吞了一口口水，他知道今日若得不到华小姐，今后就更不用说了，于是又往华小姐逼去：“玉儿，为兄从小便喜欢你，已经三次到府上提亲，难道你真是不明白为兄的一番苦恋么？虽然荣华两家在生意上有些冲突，可是为兄对玉儿的心永远都不会变，你就答应嫁给为兄吧！”
华小姐见他今日有些反常，惊恐的退到墙角，厉声喝道：“荣公子，你也是饱读诗书之人，这番话也说的出口么？你快出去！”
荣良才望着她俊俏的脸庞，纵是愤怒也显得娇柔万分风情无限，脑海中的**便是又涌动起来，竟一把抱住华小姐，凑着嘴巴便要往她脸上拱去：“玉儿，为兄想死你了……”
华小姐何曾受过如此侮辱？奋力将他推开，一巴掌便挥了过去，正中他脸颊，呵斥道：“荣良才，你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玉儿，对不起，我……为兄实在太想你了……”荣良才摸了摸发烫的脸，又朝华小姐扑去。
“住手！”门被一脚踢开，文思方丈站在门口，一把将荣良才撩到地上。
“荣公子，你们荣家也是广陵大户人家，应该知书达礼明辨是非，你今日却在我大佛寺里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不但辱没了佛祖，也辱没了你们荣府门楣，还不快滚！”文思大师吼道。